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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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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正伦当然不想死的这么窝囊。
  当募工进入体制之后,随之而来连带的消费方式,也会因之而发生变化,这是强制性的,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的。举凡想要对抗之辈,下场就是炼钢炉中的“血祭”,出不出神器无所谓,求个心安理得,还是能让杜秀才做到的。
  而且还有一笔账,当环南海矿业的产出达到或者接近伊予铜山的总量,量变就会引发质变,官方民间的力量,会自发地进行维护开发。这期间不管是增加官衙吏员,还是驻扎商会帮工,都是消费群体。
  到进一步累积,产能得到释放,金银开采量逐渐递增,“南海宣慰使”杜正伦换成南海都护府都护杜正伦,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只是杜正伦眼下不管有什么计划有何动作,都需要武汉方面的配合,甚至哪怕杜正伦想要从苏杭淮扬的民间资本吆五喝六,没有张德从中作保,根本没人鸟他。说到底,人们对张德的信心,或者说市场对张德的信心,要远远高于杜秀才。
  “若是处理得当,怕是南海一地,就把西北麻料几年存货都消化了个干净。别的不说,光麻绳、风范、口袋、衬布、拖网……这个量就不小。”
  “说的没错,可京城又有几个人知道?哪怕知道,又有几个人敢拍着胸脯保证,杜正伦定能成功?”
  “确实如此啊。”幕僚们很是感慨,市场上现在的金属制品,六成左右都是武汉造,其中一半又是汉阳造,外人分不清,他们作为参与者,还不知道么?
  而这几年对外掠夺的金银铜铁,除了皇帝大肆挥霍大兴土木之外,举凡在淮扬苏杭等大城市,又有几个老财效仿从前,把金银铜铁融成冬瓜,埋到土里留给子孙?
  


第五十五章 少年行
  “李兄,这次偷跑出来,若是出事,怕是要连累我先生。你一个亲王,怎地这般没担当……”
  上官庭芝一脸的埋怨,李元祥一脸讨好,哀求道:“好弟弟,你绕了则个,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若是知会了伴当亲随,岂不是真个跑去修甚么博物书院?我不过是想要出来玩耍,又有甚么错了?”
  “你是亲王啊……”
  “亲王怎么了?不过是个闲王,又无甚大志,这一生,若是不能再寻欢作乐,我活着作甚?不如死了算了。”
  言罢,他一副作势要在船头跳江的架势。
  “嗳,你这性子怎地这般,便没个男儿气的。”
  “嘿嘿……好弟弟,便知道你不舍得我去寻了短见。”
  二人坐的是官船,挂的是扬子县的华润号牌子。一路有二十几条船同行,前中后各有三条船是武汉至胡逗洲的巡检船,顶头上司名头不小,听说跟邹国公长子交往密切。
  “好在我先生说了,若是出事,推他身上就是。”
  上官庭芝回想起李奉诫的话,也觉得有些三观炸裂,李奉诫跟他说,不就是个闲散亲王么?就算死在外边又怎么了?赔皇帝一笔钱就是,一笔钱就是,就是,是……
  余音绕梁,魔音贯耳,久久不能平静啊。
  原本上官庭芝是要求李奉诫解惑的,然而江王李元祥当真是跑的飞快,收拾了一批扬子县买来的玳瑁,就准备跑去江夏换点现钱,好在武汉花差花差。
  用江王的话来讲,本王就是去武汉寻欢作乐的。
  “还是‘李江北’大气,金虹你还是太胆小了一些。”
  李元祥排着船舷,看着大江滔滔,顿时感慨道,“也就是我胸无点墨,否则见这江景,怎地也要赋诗一首。”
  “……”
  原来没文化也可以这么坦荡的么?
  “嗳,金虹,你说武汉是个甚么模样?‘地上魔都’,到底怎个魔法?”
  “甚么魔法不魔法的,武汉再如何,不还是中国天下?难不成还能比京城比长安巍峨壮观?”
  “可听人说,武汉街市极多,交通甚是发达,迥异别处州县。你没看咱们在苏州寻那织女时,好些个行脚商,都是江夏人么?”
  “行脚商算个甚么……”
  “这等人再多,有甚用?”
  二人争辩着,待到夜里,船上备了食盒,都是热菜,还有时鲜,不过船伙儿却是守着铜锅一起“打围”,这些个渝州来的船伙儿,个头不大,但是极为能吃苦,皮肤黝黑肌肉结实,平素见了小瞧,可真个惹毛了,却是了不得的气势。
  “这船伙儿居然用得起铜锅?”
  上官庭芝一脸的惊愕。
  “铜锅怎么了?”
  江王李元祥一脸奇怪,“铜锅很贵么?”
  上官庭芝本想说他跟他爹想吃火锅都得蹭饭,却想起来旁边一脸无知的人是个王爷,于是半天憋出一个字:“没……”
  夜里在江州停靠,却是要过夜,倘若以前,彭蠡湖也就是鄱阳湖的水盗极为猖獗,悍匪层出不穷,入江州时,常有悍匪放话:九江九命,一江一命。
  早年不信邪的,自然是死了个干净,人财两散。有些江信江疑的,就给了买路财,于是就安安稳稳跑了荆襄。
  只是后来武汉崛起,张德一系列动作是从中央布置到地方的,扬子江上岂能留这种祸害?
  恰逢薛礼跟张大象又是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的铁杆交情,老张自然是顺水推舟,在李董把“南四军”玩脱之后,这裁撤的“南四军”就打散了账。薛礼过来接手,重新整顿,不但兵丁雄壮,口袋也是丰满。
  沿江各州县对薛礼不敢说礼遇有加,但给个码头行个方便,那都是举手之劳。万一薛仁贵不高兴,不管你这一片,纵容水贼肆虐,上哪儿哭去?
  天光亮,李元祥见江州码头居然密密麻麻几百条船,惊异万分:“这要是一起升帆,定有遮天蔽日之威。”
  “这小郎说的甚么胡话,这才几条船,还遮天蔽日……”
  “莫要笑人么,听这郎君的口音,怕不是北地来的,哪见过恁多船。”
  李元祥本想说我在扬州也见过这么多船,只是没见过这么多船凑在一起跟羊群似的,不过想了想,也没什么好争辩,就打了个哈哈,由得这些江州人说笑去。
  不过只是这个小插曲,却让李元祥暗暗思忖:江州尚且如此,这要是到了江夏汉阳,当如何?
  溯流而上要借风力,没点水平还真不能把控,不常在水上讨生活的,碰上水平臭到家的船把式,能把苦胆都吐出来,下地之后,没十天半个月缓不过来。
  “咦?那里似有灯塔!”
  “营寨如此之大,怕是到了江夏!”
  上官庭芝和李元祥又在船头讨论起来,却听得有个渝州小工实在是忍不住道:“两位小相公,这还不到呢,这是樊港,武昌县地头。到江夏还要一段路,这里靠岸可以用纤工,行船要减速,给武汉的船让路。两位要是怕行的慢,不若在樊港坐马车,一个时辰就能到江夏。”
  “啊?还要这样的么?”
  “金虹,你怎么看?”
  “搭个马车吧。”
  “好,那就买个马车。”
  “不是,我说的是搭个马车,可以租啊。”
  “租甚么?我们还缺马车钱?包在我身上。”
  作为偷跑出来的李元祥,自认该多担待一点花销。至于李奉诫,他出来的时候,亲爹上官仪本想弄几个保镖什么的,比如张绿水,一看就很靠谱。可惜李奉诫说了,都是十八了,还在娘胎打转不成?滚。
  于是上官仪含着老泪,忍痛送子上路。
  不过临行之前,到底是塞了一把华润飞票,还有一包银元。
  至于李奉诫,一封介绍信,然后啥也没给。
  到了樊港,两人就忙不迭地下船,直奔码头寻摸车行。而他们身后,几个身材不一的精壮汉子问一个披甲士:“薛老板,要不要用巡检衙门的车?”
  “这就不用了,跟着就行,等他们到了江夏,记得去观察使府上知会一声。”
  “是。”
  几个汉子利落地跳下船头,稳稳当当地跟在两个一脸兴奋的青年身后。
  只远远地看着,就发现两个“无知”青年直接奔赴车马行,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大多都是掩嘴窃笑,然后回望指点。
  “金虹,武昌人都喜欢这样看人?”
  “不是。”
  上官庭芝淡漠地看着李元祥。
  “噢?那是为何?”
  “因为我现在正背着李兄你的玳瑁壳……”
  远远看去,上官庭芝就像一只直立行走的大型乌龟,玳瑁壳在武昌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第五十六章 省钱
  “咦?这里有顺丰行,买车去。”
  哪怕码头上随处可见租赁行,等活的车把式百几十个,江王也是瞧也不瞧,租这个概念,他是没有的。
  到扬州城,那也是直接掏钱弄了个临街三进,虽说谈不上多么广大,可也是敞亮大宅。
  钱么,实在是缺了,跟他皇帝哥哥求一下就是了。皇帝哥哥不给,不是还有太皇爸爸么?要是太皇爸爸一时顾不上,那就找李恪这个冤大头。
  至于为什么?因为大家都是“前朝血脉”,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吧。再说了,吴王殿下得叫江王殿下一声二十叔不是?
  “李兄,真买车啊。”
  “腰缠十万贯,乘车到鄂州。咦?这句子不错,得记下来。”
  摸了纸笔,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路进了顺丰行卖车铺。
  还没进门,就见牌头下面来了几个小厮,揣着笑作着揖,迎上前来开口就道:“贵客,里面请,雅座有刚泡的雀舌。”
  二人一见,顿时欢喜,高兴道:“这才像个地方。”
  说话间,上官庭芝卸了龟壳,将龟壳挂在衣架上,饶是引人瞩目,却也没有人用路人的目光打探,横竖是别人的爱好不是?
  “呀,这里还能望见大江!”
  江王殿下本来觉得雅座么,能多雅?
  “贵客好眼力,看见的正是长江。”
  “……”
  一旁上官庭芝欲言又止,这么大一条江,眼力得差到什么程度才能看不见?可又不能说别人不是,毕竟,人家是在拍你马屁,还是笑脸的,你总不能打脸吧。
  “好了,我也不是来看个江景的,买车,要好的。”
  “巧得很,贵客请看,这是十八年款新制马车。现在购买,还送两匹突厥杂交敦马。”
  “马车还送马?那你们还赚……三百贯!”
  李元祥惊呼一声,“你们不如去……”
  “咳嗯!”
  上官庭芝咳嗽一声,然后接过画册,翻了翻,“本来就是在江夏玩耍,要甚这般好的?可有便宜的?”
  “噢,客人你看,还有另一款,也是十八年新制。买这个车也送马,不过送的是河北马,毛色有点杂。不过附送黑豆三十斤。”
  “这同一款的,怎地差价二十贯?”
  “这二十贯是少了两个窗户。客人你看,这一款不但开了前窗,还开了天窗,都用了玻璃。如此大块的玻璃,可不多见的。”
  “说的也是啊……不过二十贯,就开两个窗。”
  上官庭芝有些纠结,还是有点贵啊。
  “客人若是觉得不妥,小的还能再帮客人省一省。同样多开前窗,但不用玻璃,而是卷帘。天窗就勾了不要,能省二十五贯。”
  本来上官庭芝说这样不错,然而江王一听,顿时叫道:“什么?!这等寒酸货,用来作甚?三百贯虽然觉得有点贵,但有钱难买心头好,既是中意这款,三百贯就三百贯吧。出扬州时,我可是打算四处游玩,寻欢作乐,岂能在这门面上省了油水。”
  那小厮一听,顿时大喜,然后又堆着笑道:“贵客豪爽,不过若是想要多拿一些银钱去江夏玩耍,小的倒是有个两全齐美的法子。”
  “噢?说来听听?”
  “贵客想来也是知道我们顺丰行的,小的就不做多言。如今顺丰行行销这等豪华马车,也是能作个担保,来个分期。贵客既然要玩的爽快,现钱自然是多多益善,不若付个三十贯首付,剩下的,分期择期再还就是。”
  “既是要担保,怕是要了得的中人。”
  李元祥也不是没见过分期付款,在长安城本来就是有这业务,这业务也不是贞观朝才有的,早几百年就开始了。
  不过顺丰号和别家不同,没点跟脚,却是玩不转。
  “小的看两位贵客来历不凡,气度了得,若有官人干系,便能做了这一单。倘使没有官人当面,若能寻得华润号档头、掌柜出面,也是使得。”
  江王殿下一听,官人干系?王爷行不行啊。
  能把现钱省一点出来,多出点利息手续费,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李元祥是跑出来浪迹天涯的,哪敢现形,只得露出一副鹌鹑眼,汪汪地看着上官庭芝。
  扮了一路的龟仙人,上官庭芝本想说分你娘的期,可一琢磨,能省一点也好,三百贯和三十贯,差距很大啊。
  想了想,他掏出了李奉诫给他的介绍信,从里面摸了一枚小小的铜钱也似印鉴。
  那小厮一瞧,愣了一下,然后恭敬道:“贵客少待,这印鉴小的不能做主,我去请主事过来,二位贵客雅座稍坐。”
  不多时,小厮就去寻了主事,和他一起寻到主事的,还有几个汉子。
  汉子们掏出腰牌,亮明身份后,问小厮:“那两个小郎是要作甚?”
  小厮一愣,便道:“太尉容禀,这两个小郎,是要买车。”
  “嗯,好生招待。”
  言罢,一个汉子掏出印鉴,又抬头问主事:“有红泥?某给他们作保。”
  “哎呀,何须哥哥们如此,这有个小郎带了印鉴,核对之后,不需作保的。”
  果不其然,那主事核对之后,讶异道:“这倒是头一回见这印鉴在这里开销。”
  “两位贵客,这文书都齐全了,只是红白双契上,还要签个字,二位贵客……”
  上官庭芝心想既然印鉴发挥了作用,那还签啥名?可心想还是得签,只是落笔又不敢真个写了姓名,于是就写了上官金虹,填的是字号。
  瞄了一眼李元祥,上官庭芝把笔递给了他:“李兄,你不签?”
  “我堂堂……签。”
  言罢,刷刷几个大字,签好之后,二人便赶紧寻了马车,套了双马,寻得官道,直奔江夏去了。
  “哥哥,这上官金虹和李寻欢,是甚么人家的?好生爽气。”
  “谁知道啊,听说是扬州来的,兴许是李县令的亲戚吧。”
  言语间,两个无知青年,正放声歌唱,直奔江夏,准备好好地在这“地上魔都”寻欢作乐。
  “省了两百多贯,赚了,哈哈哈哈……”
  官道上,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第五十七章 旅游指南
  欢快的豪华马车一路奔驰,路上上官庭芝本想说叫个专业车夫,结果江王殿下表示他在长安的时候,天天给自己爸爸驾车。
  君子六艺,其中就包括开车……
  总之江王殿下的意思就是:本王是老司机,怕毛。
  “金虹,那手册你看了?”
  “还在琢磨。”
  车内埋着头的上官庭芝有些愁眉苦脸,半晌,他抬头问李元祥:“李兄,你觉得这个‘红唇馆’如何?”
  “甚么噱头?”
  “说是此间女郎,极善口技。”
  “能仿个鹦哥儿么?还是学个猩猩?”
  “大约是鹦哥儿之类的灵鸟,这册子上说,‘如梦如幻,亦真亦假’,受此口技之宾客,无不嘶呼赞叹……”
  “就是听个小娘学舌,有甚意思?我若用关中话,饶舌本领也不差,待得空了,让金虹你见识见识。”
  “那不去这‘红唇馆’?”
  “不去不去,没甚意思,可有劲道一些的?”
  哗啦哗啦翻着手册,上官庭芝一拍手:“有了,这个,换做‘美人画骨’,上头说,这此间女郎,极善画技,只是这颜料,怎地用的是油?”
  “用油怎么了?说不定就是油画呢?”
  “说的也是。这册子上说,这‘美人画骨’,是以油为媒,赏心悦目,无比,乃是江夏有名的销金窟。”
  “奇怪,不是说‘地上魔都’不通风雅么?怎么作画也有人捧场?唉,若是偶尔看看,倒也无妨,你我本就是来寻欢作乐,岂能看这作画?无聊无聊,再换一个厉害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去寻‘螺娘’吧?”
  “那自是不行的,你我君子,焉能如此?”
  二人顿时苦闷,觉得这武汉地界,虽说给了“旅游指南”,可怎地觉得都这般不知所谓。还不如另外一本介绍风景名胜的呢。
  “算了,到了江夏,我们自去寻摸就是。”
  “不去拜访张梁丰么?”
  “先玩了再说,若是到了江夏,就去拜访,岂不是要应酬?那还有个头么?说不定,直接就派人把我送回扬州,到那时,还寻欢个屁啊。”
  “说的也是。”
  欢快的马车继续奔驰,终于在平坦的官道上,远远地能瞧见建筑物。
  “咦?这里道路,似乎和武昌官道不同啊。”
  远望见水泥路,李元祥愣了一下,等瞧了真切,才赞叹道,“‘地上魔都’果然名不虚传,修路都用上了水泥。金虹,我告诉你,禁苑增补个奴婢用的茅厕,本想用水泥修的,结果都没用上。都被拿去修了九成宫,你说气人不气人?明明账面上就有水泥,偏偏被挪用了……还是武汉好,想怎么修就怎么修。”
  说话间,上官庭芝掏出手册看了看:“呃……这是怪了。这册子上说的‘金碧辉煌’,怎地就在这里?”
  “甚么‘金碧辉煌’?”
  “喏,按册子上说的,就是个商贾贱人花钱吹捧的地界。”
  “可瞧着不像啊。”
  二人停了马车,水泥官道比较高,但也能瞧见一个依山而建的巨大城寨,这城寨装点极为古怪,极尽“暴发户”气质,琉璃玻璃交辉,蜀锦苏丝纠缠。门面排场甚是嚣张,只大门口,就有一排的廊柱,且不说逾制不逾制,只看那廊柱的粗细,就晓得非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大门口一字排开,多是豪华马车,那些个挽马也非凡品,不敢说神骏,却是个头不小,对照旁边站着的小厮,小厮还不如马高,便能晓得。更要紧的,这些大马毛色一致,或是全红,或是全黑,鲜有杂色。
  偶有五花马、青海骢、金山追风,多是骑马的豪客。这些豪客衣衫虽说随意,可是料子显然非凡,看似厚重,却威风吹而衣带舞,竟是上等丝绸。
  车马停靠之后,便有手脚麻利的小厮,领着车把式,将车马领到别处,乃是个用水杉林子隔开的马厩大院。
  哪怕是远远地看去,上官庭芝和李元祥都知道,这处理,不但隔离了牲口气味,还省得碍了眼。
  整个正门口,甚是清爽开阔。
  便这牌头,哪怕觉得暴发户气质浓厚,也让李元祥来了兴致。
  “嘿!你看那楼上!”
  说着,停好马车的李元祥冲到车厢,从行囊中摸出一枚望远镜,不算大,是他从吴王府顺来的。
  掏出望远镜,李元祥朝那楼上看去,只看见二楼栏杆处,红花绿柳莺莺燕燕,肤白唇红扭扭捏捏,竟是一只只奶肥胸大的女郎,正穿着薄薄的一层纱衣,冲着楼下那些个豪客搔首弄姿。
  “噢”
  江王殿下嘴巴成了个甚好的圆,半晌,他咂咂嘴,“就是这里,就是这里,这才是花钱的欢场,那个甚么‘红唇馆’‘美人画骨’,有个鸟用。老子就是要实在的!”
  “给我看看!”
  “你等会!”
  “快给我看看!”
  “好好好,给给给……”
  上官庭芝连忙接过望远镜,一边看一边问道:“哪儿,哪儿?”
  “二楼,二楼!”
  “二楼,二楼,二楼……”上官庭芝一边嘟囔一边数着楼层,只是他动作有点大,一下抬到四楼去了。
  正要往下,却整个人如遭雷击,定在那里。
  “咕噜”。
  吞了一口口水,上官庭芝忽地露出一个傻笑:“嘿嘿……”
  “嘿个甚么?几个出来搔首弄姿的女郎,能看这般入神?”
  “你懂个甚么!”
  上官庭芝眼睛发亮,他看得真切,那四楼处,竟是有人掀开了窗帘,于不见亮光中,将个柔柔弱弱的娇媚女郎摁在了窗沿处,只见那女郎双手支着窗沿,身上不着片缕,双唇翕张,口涎如丝,显然是在呜呼告饶的模样。
  而这女郎身后,却有个看不见脸面的男子,正奋力伐,伴随有力的节奏,那女郎胸前垂下之物,竟是跟着摇晃不已。
  没见过这等场面的上官庭芝感觉自己悟了道一般,喃喃道:“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等招式?倒是开了眼界。”
  “金虹,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别废话了,快开车!”
  “去城里?”
  “屁个城里,那儿!金碧辉煌!”
  “好嘞!”
  江王殿下连过几个弯,直扑“金碧辉煌”。
  


第五十八章 雅事
  “那两个小郎,去了‘金碧辉煌’?”
  后头跟着的汉子们都是愣住了,“便是要寻个欢场玩耍,怎地不去‘红唇馆’‘美人画骨’?”
  “兴许扬州人就爱这个调调?”
  “甚么话!走,跟上去看看。”
  也是没料到李元祥的开车技术娴熟,几个急转弯都是一闪而过,饶是弓马娴熟的好汉,见了这技术,心头也不由得佩服。
  “这是怎么回事?怎地门口还有这么个碑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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