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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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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一张嘴绝非仅仅是多了家庭成员这么简单,衣食住行生老病死,这些“新武汉人”注定一辈子和钱过不去又绕不开。
  面对这种情况,老张要是还去让看不见的“加藤鹰之手”去自我调控,那小霸王学习机怎么办?
  于是,老张根本不等那个缓冲到来,拎着砍刀冲过去,就把“加藤鹰之手”剁了下来,用政策福利来解决这个问题。
  人口受教育普遍低下的时代,也总算是有了点好处,至少和工业时代推行这个政策福利基本等于没推不同,因为“无知”,加上宣传各种“福利”的好处,即便是“双职工”家庭,也可以放心地把婴幼儿扔给保育员。
  “地上魔都”这个政策,无论如何从哪个角度看,可谓是“全方位德政”,任你如何挑刺,也挑不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来。
  饶是洛阳方面觉得很不爽,可噼里啪啦算盘一打,感觉洛阳自己搞好像不划算,这钱砸进去,纯粹亏本。
  没钱办个屌的教育?!
  于是京城各路神仙,纷纷不看好“地上魔都”搞的这个大新闻,就等着看武汉怎么死。
  他们哪里晓得,“地上魔都”这个长期亏本投入,为的可不是现在。噶韭菜哪有只吃一回的?噶韭菜就是要一茬接着一茬,一茬接着一茬……这时候施肥拔草除虫亏点怎么了?这里亏多少,这帮小孩子长起来,不就是又一茬新鲜的韭菜?
  京城的神仙除了吐槽的,也有羡慕的。
  主要还是因为江汉观察使府直属的“机关幼儿园”,武汉地区因为官吏的数量极大增加,府内直属官僚数量相较别处,规模都是五六倍以上,实在是本地区的业务量也是外地不能比较的。
  一个纺织局的二把手,仅仅是为了沟通六七个州的桑麻种植园或者大户,因为涉及到来年后年甚至大后年的产量、订单,他也不得不亲自去“视察”“调研”,和苏州同级别的同僚,兴许只需要喝茶打牌玩小妾,而他不管是因为“业绩”还是“升迁”,都不得不忙起来。
  任何一个官吏背后,都是几个家庭甚至几个家族在牵连、供养,武汉官吏的“压力”显而易见。
  有鉴于此,官吏们本身因为集中,也都有“养育”的压力,对于“幼儿园”的设立,着实是拍手欢迎。
  哪怕是府内直属官僚,也并非人人都是请得起一票婆子、健妇、奴婢的,其现实需要就摆在那里,而老张又亲自牵头,说是张沔、张洛水都会“入园”。
  那自然没有压力的官僚们,也愿意“陪太子读书”,主观情绪上有这个需求。
  京城羡慕“机关幼儿园”的神仙们,也是因为这一点,尤为让他们抓耳挠腮心痒难耐。
  倘使京城也要办个像模像样的幼儿园,不知道要折腾多少帮闲、掮客,只是这光景,京城想要合格的保育员,怕不是还要等武汉这里有人“跳槽”才行。
  贞观十九年入秋时,武汉机关幼儿园第一届入园典礼开始,江汉观察使张德亲自主持了典礼。
  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典礼,园内的熊孩子数量,还没有围观的大人多。不仅仅是江西各州县现在围观的,还有长安、洛阳、淮扬、苏杭的“同僚”们,纷纷过来看个究竟。
  没有特别张扬的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同样在典礼上冒了泡,这让一干前来观礼的老江湖纷纷惊诧莫名,猜测莫非又有什么奇怪的勾当在背后?
  


第四十八章 省内直属
  早先筹备豫章师范学院的时候,洛阳方面各部门各种掣肘,背后纠缠自然是相当复杂,世家豪门新旧勋贵,涉及到了群体实在是范围太广。
  诸如孔颖达、褚遂良冒酸一句“你也配师范”,直接被房玄龄一句“你家阿公我说配就配”怼了回去。
  “师范”两个字,并不是那么好用的,倘若换成老张来硬上,最起码是要借用一下马周外加一干勋贵的力量。
  但这样一来,“师范”的含金量就大大降低。
  房玄龄顶上去就是两回事,他说这是“师范”,那就是“师范”。不管是学术上还是权术上,能跟他较量的人少之又少,为数不多的杜如晦、长孙无忌、魏徵,还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暂时都在一个战壕中抱团。
  皇帝“卸磨杀驴”是可恶,但总归没有真的杀,只不过是“废相”,越发集权而已,感情上不能接受,理性上却又是认可的。
  皇帝那里找补不来的,只能另辟蹊径,而张德、武汉,就是一个比较稳定的渠道。
  至于其它,那就是一群猪,轮到杀哪头,哪头猪老老实实被捆扎好就行了,免得到时候血还溅了一地。
  “师范”不在中央在地方,且皇帝没有公开反对,那毫无疑问的,这个“师范”要杀的猪,显而易见也是在地方。
  至于是地方世族还是土豪还是说大大小小新贵,这又是另外的说道。孔颖达、褚遂良虽说各有跟脚各有郡望,但到底还是在中枢做官,且是“清贵无双”的官,前几年好处捡了便宜,连老张起家用的白糖,孔颖达也没少分一杯羹,这光景也就是个看透不说透,算是抬了一手,只是冒冒酸,却没来捣乱。
  不过作为国朝经学魁首,孔祭酒也不是看不懂房玄龄的手笔,那读作“江西”写作“武汉”的勾当,要不是还有两级政府遮掩,简直是扑面而来的嘲讽感。
  侮辱中枢世族子弟的智商么,“师范”个鬼的“师范”,说到底,还是要一屁股坐在老大世族身上“吃饭”。
  “机关幼儿园”第一届入学典礼结束之后,抽空来了一趟武汉的房乔就跟张德讨论起了陆续的事宜。
  “操之,依照老夫的意思,若是师范学院能挂在礼部名下,那是最好的。”
  “相公想法虽好,可长远来看,弊端还是不少。”
  一旁长孙无忌只听不说,他支持建立“豫章师范学院”的原因比较纯粹,就是希望学院一二期的毕业生,能够分流一部分前往西域,进而支持他儿子的“事业”。现如今妹妹和妹夫是很难考得上了,当年的《威凤赋》也成了厕纸,要么做“老乌龟”要么指望下一代。
  现在来看,“老乌龟”不止他一个,但“榻上苏武”独树一帜,名声是不好听,但好歹现在“河中事业看伯舒”,鸿胪寺、礼部、兵部谁不要卖面子?
  光情报贩子就养活多少了?
  更何况现在景教大主教阿罗本也已经前往西域、河中,可以说长孙冲的前程简直光明无比,只是根基着实不稳。
  老阴货现在琢磨的另外一条退路,就是万一中国有变,混个“河中长孙氏”也不差,再退一步,“西域长孙氏”总可以了吧。
  “老夫也知道弊端甚多,只是,若有礼部支持,学院诸生,前去遴选的机遇,也要更多一些。”
  讲白了,挂在礼部名下,怎么地和礼部相关的衙门,也该照顾照顾,毕竟是部委院校,“自己人”不照顾,难不成照顾一帮穷酸措大?
  房玄龄厚厚脸皮找老板讨个“学院前程”,倒也没什么问题,但后遗症相当大。人情么,越用越少。
  “相公说的在理,识文断字之辈,唯‘前程’二字方可打动。”张德点点头,很同意房玄龄的观点,这年头的“学生”,给他们钱自然是高兴的,但真正能打动他们的,过一百年一千年,还是“做官”。
  只要“做官”,还怕没钱?
  后来演变出来的“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其实哪里是书中有?不过是读了书能做官,做官之后自然而然就有的好处。
  一旦读书不能做官,那就是“风流薮泽”之地买醉,或是写诗狂喷朝政,或是被反喷“且填词去”,总归“前程”是万万没有的。
  至于那点“风流薄幸名”,有个屁用?人死鸟朝天,那点微薄名声能烧到九泉去不成?
  房玄龄所思所谋,也是长久的,虽是取巧,可要说拿来收买“师范生”,绰绰有余。
  “只是长远来看,要紧处弊端有二。其一,风闻之下,云集‘豫章师范学院’者,必定不计其数,会被掺多少沙子,自不必我多加赘言;其二,房相在江西时,礼部自不敢伸手,不过长此以往,学院早晚为礼部的自留地,入此学院者,多为‘借鸡生蛋’,空耗我等心血。”
  一旁长孙无忌听了,连连点头,这种情况不是说有可能发生,而是铁定发生。从礼部可以当下拿到好处,但学院建设持续投入,都是消耗江西内部的资源。
  到时候耗不起了,想要裁撤,不过是平白给人翻白眼狂喷,绝对是吃力不讨好。
  “若是江西自持,怕是有些艰巨。”
  “无妨的。”
  张德淡定地说道。
  “噢?”
  房玄龄有些讶异。
  “房相比照武汉就是了,武汉一地,不管江夏、汉阳,官吏数量较之长安、洛阳,如何?”
  听了张德这么一反问,房玄龄立刻反应过来,顿时道:“不错,若比照武汉,‘豫章郡’之地,做个‘小武汉’还是做得。到时官吏空缺,总归是多的。”
  “房相既为江西总督,上禀朝廷增补官吏缺额就是。武汉一个市令、局正,管辖人员之多,堪比上县县令。如江夏令、汉阳令,也不过时品级比不上万年令、长安令罢了,若论实务,胜出五六倍都不止。”
  “在理。”
  房玄龄立刻下了决定,“如此,老夫就奏疏皇帝,让这‘豫章师范学院’,划为江西总督府直属。”
  


第四十九章 挥毫泼墨
  作为帝国巨头四大天王之一,房乔的影响力,不是一般官僚可以短时间内比肩的。即便是有地方世族的支持,顶天也就是温彦博这个层级,说到底,候补天王的意思,就还不是天王。
  典型的一点,天下诸道各州刺史、长史,其财政权、人事权的权力,做官做到死,也不可能像房乔这样挥洒自如。
  房玄龄说要总督府置省内“钱库司”,那省内有司就成立了,一干要员从长安、洛阳、武汉或借或调,横竖不超过一个月,就搭起了架子。环彭蠡湖的“调研”忙归忙,也死了人,但摸底的前期工作房玄龄要说做,就没人说这不行那不行来推诿。
  谁推诿就查谁,房乔做“黜置大使”的时候,这帮地方土鳖连开元通宝都还没见过呢。
  省内总督府新旧空缺放在那里,房乔的底气也是相当足的。“钱库司”作为江西省财政厅,对整个江西是“一揽子”统筹,当然了,因为江汉观察使府的存在,就刨除了武汉。
  钱怎么来?
  房玄龄也不含糊,作为尚书左仆射,连“跑部钱进”都不会,他还混个屁?再说了,也不需要他去跑。
  他房玄龄这张脸往弘文阁一放,难道就不值个百几十万贯?
  弘文阁“闻弦知雅意”,也没有废话,上禀辽东,皇帝行在就传来消息:江西草创,税赋自当酌情减免。
  收到皇帝传回来的消息,弘文阁一干老秘书就琢磨了:这他妈啥意思?
  好在魏王殿下身边不都是废物,几经揣测,心想大概是皇帝老子允许房相可以多截留点江西的税赋?
  贞观朝的税赋变化还是比较大的,分水岭就是“伊予铜山”正式出口铜锭进入中国,基本上解决了京洛、淮扬、苏杭的“钱荒”。于是这些地区缴纳税赋,也逐渐从实物税变成了折算银钱。
  当然对李董来说,苏杭这地界并没有执行严厉,因为暂时不属于他的基本盘。中原地区,李董是非常强硬地推动“货币化”。银钱在手多方便啊,粮食仅仅是为了维持常平仓,诸道往往在籴粜之间,贴个两三文钱一斗总是要的。
  若非要“维稳”,鬼才愿意贴钱进去。
  就为这个,还要坚决打击“豪强”,防止“发国难财”的大户们煽动民变,可以说是相当的得罪人。
  除了李董的核心地区,不仅仅是房玄龄所在的江西,基本上其余地方,李董都是愿意放一放手,一般都是“因循旧例”,这个旧例,往往都是隋朝时期的故事。
  这也是为什么武德朝的律令,基本就是隋朝的改了个名字。
  连户籍统计,整个武德朝都没有做过,关中都没有统计,更不要说全国。当然这跟当时天下新定,山东世族把持中原,有很大的关系,但执行力上不得不说,颇有划水胡混的嫌疑。
  于是房玄龄要弄点钱在总督府机动,李皇帝是允许的,横竖这年头也不可能是房玄龄来起头造反,再一个,总督府也不涉及到军事。
  更何况就这年头江西的道路,就算有人造反,能不能一个月内出一州之地,还特么两说呢。
  房玄龄就算要造反,也得等他“钱库司”把钱存起来修了路之后,再去多说。
  所以房玄龄在江西的“钱库司”一个进项,就确定了下来,只是到底要截留多少,还有待商榷。
  实际上房玄龄在现钱上,并没有指望税赋,江西是从整个江南道拆分出来的,没有整饬河道、沼泽、山地之前,就是典型的穷横。饶是“豫章郡”这样的鱼米之乡,一到发大水,那当真是到处都是鱼在稻田里吃米,全他妈给淹了。
  按照有司统计来看,河堤、湖堤、江堤总里程少说要五六千里才能保证不出大的水患。就这,还得从武汉借调测绘狗,否则还得走弯路,两条腿走能走到什么时候去?
  但实物税在这时候的江西,还是相当有用的,“民以食为天”,吃是头等大事,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都要吃饭。
  豫章师范学院筹办,要紧的地方也是吃,教员、学生的吃管好了,就算是成了一半的事情。剩下的,发扬一下精神,号召一下动力,咬咬牙对付个三五月,不成问题。
  真正的现钱来源,有两个,一是问江西地方的土豪“借”,这个“借”倒也不是厚颜无耻的抢劫,而是凭借总督府的权威,在“豫章郡”设立新市,这些个市镇,都是和武汉对接的,一应资源,都可以让武汉承销。
  二是总督府问武汉“借”,这个就是之前修桥铺路修堤开渠的路数,拿“过路费”充抵工程费用之后。各运河、关卡处的津口、市镇地皮,直接卖给武汉人。当然江西老表也可以买,只要肯掏钱,谁还管钱是谁的?
  赣水是直通彭蠡湖也就是后世鄱阳湖的,隔湖相望,都昌县所设船务学堂也不是没人知道,所以江西总督府“卖地”的那些地到底好不好,有点见识的都琢磨着筹钱做个二道贩子。
  而且因为总督府统筹,什么地方能卖,什么地方不能卖,基本就是房玄龄说了算,别人想要卖给武汉人,武汉也没谁有那个胆子跑来拆台。
  有心找淮扬、苏杭的,人都不愿意来江西,他们何来把握千里迢迢买地还能攥住了发家致富?
  兜兜转还是要找总督府求房玄龄“指点迷津”,连狗都知道,武汉那边只认房玄龄,其余本地老表,一干不认。
  因为武汉的鼎力支持,房玄龄在江西镇压坐地户可谓“大杀特杀”“几无一合对手”,贞观十九年秋冬交际的光景,总督府的威权算是彻底建立,总督府说要疏浚余水入湖段河道,余干县全体上下表示全力支持,争取大干五百天,增加稻田四十万亩。
  总督府说要修一条南昌到建昌的弛道,两地百姓交口称赞,表示“要想富,先修路”“响应总督号召,发扬劳动热情”。
  至于像丰城县这种总督府还没有说什么,就主动开始邀请工程队进驻勘察的地方,一时为“江西楷模,赣水表率”,总督府为此特别表示,豫章师范学院可以多给丰城县几个招生名额。
  跟房玄龄家二公子“交情莫逆”的宣州一把手颜籀颜老汉,在看到房玄龄半年不到就把江西各地刺头梳理的服服帖帖,也是叹为观止,不得不承认,能混成四大天王的猛人,从来没有浪得虚名的。
  而房玄龄一手拿着钱袋子,一手拿着官帽子,也不是说就万事大吉。对于来年的官员考绩,总督府针对环彭蠡湖,评定标准就一个:里程。
  江堤、湖堤、河堤、沟渠、运河……
  验收里程达标,官帽子不缺,钱袋子敞开。而这个考绩标准,也不是随便就定下来的,农耕时代的水利设施优劣,直接就决定了粮食产量大部分行情。
  有没有都江堰,有没有郑国渠,有没有刊沟,对这些水利工程所在地而言,就是天壤之别。
  想要从“泽陂遍布”进化成“鱼米之乡”,给工业时代的化肥无上限供应,除了造成水污染,没有任何意义。
  但水利工程水利设施的完善,却能够让粮食增产翻一番翻两番,按照总督府长久以来的勘察,倘若环彭蠡湖“治水”“治山”妥帖,田亩增加的数量,再养活个五六百万人毫无压力。
  在这样的数据支撑下,房玄龄如何不心动?
  千几百年后,人们提到彭蠡湖或者鄱阳湖成为“鱼米之乡”的首功,怕不是早就在彭蠡湖给房玄龄立个石像,让后世子孙前来祭拜。
  至于名声之外,仅仅是二三年之后的收益,一亩地哪怕就算一石,一百万亩就是一百万石,而这里,又何止是一百万亩!
  


第五十章 功绩
  因为山区的缘故,江西各地上马的路桥工程,如果勾连起来,其俯视图,就是一个大大的圆环。
  从江夏出发,过武昌、永兴然后跨水至浔阳。而江州有准备修建一条从浔阳出发,南下抵临彭蠡湖西岸码头的弛道,这个地界,是洪州和江州的交界处,建昌县在宫亭湖,也就是彭蠡湖西南水域是有了一个码头的。
  建昌县现在正在拓宽的一条水道,就是从建昌出发,直入彭蠡湖,而不是并入赣水。
  如此规划的好处,是避免小船过彭蠡湖进入扬子江的湖口时翻船。和洞庭湖比起来,彭蠡湖的湖口着实风险不小,大沙船还好,小型民船稍有不慎,在这里葬身鱼腹不过是寻常事情。
  再从建昌出发,一路向南,抵达赣水之后,就和南昌隔着赣水相望。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条沿江、沿湖的弛道。按照房玄龄的预计,如此最少还能再增加几个中转市镇,假以时日,等到彭蠡湖的环湖粮食产出增加,这些市镇提升为县,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江西总督福统筹规划的一条中段弛道,是为了联通长沙。取了旧时渝水并行的官道,南昌至丰城之后,就沿着赣水逆流而上,在淦水和渝水的交汇处,稍微麻烦一点的,就是如何修筑一座跨水大桥。
  此地修桥的难度反而不高,难得的是如何拓宽贯穿袁州的那条旧时官道。这条官道和渝水并行,自淦水交汇处出发,过新渝、宜春、萍乡,到萍乡县时,已经可以顺漉水直下,直抵醴陵。
  原本长沙联络醴陵,主要还是靠湘水,修路的主观意愿,因为武汉的缘故,是逐年增强的。
  但又因为湘潭艰苦,潭州想要自己修一条弛道出来,难度不小。后来因为蒲圻县兴发起来,促成了岳州和鄂州的“汉岳弛道”,这就让长沙官方和民间,都有了动力。只是这个动力,主要还是修建巴陵到长沙的一条弛道。
  等到房玄龄总督江西诸事,行省内部统筹管理起来,醴陵这个原本爹不亲娘不爱的地界,才算是摆上了议程。
  只是几经勘察过后,醴陵县本身是不堪大用的,反而醴陵县所辖漉水戍,也叫渌口戍的津口,在统筹规划下,就显得相当重要。
  弛道一旦成功,这地界就成了湘潭前往南昌的要道门户,又是湘南前往长沙的必经之路,即便从军事角度来看,也是湘潭大地上的“定海神针”。不管是长沙还是南昌的府兵,要前往湘南平叛,脚程不知道省了多少。
  而且此地因为河流汇聚的缘故,形成了两个较大的河湾,可是苦于一直没有疏浚治理,大片土地基本都是沼泽或者芦苇荡。但实际情况却是出人意料的,按照估计,这两个河湾要是治理得当,仅仅是田亩产出,按照最低的一亩一石来计算,养活三百万人口不成问题。
  整个地区就是典型的“未开发”,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即便到了贞观朝,连长沙大部分地区都没有整理干净,哪有余力去兼顾这种地方?
  加上疫病丛生,又有诸苗在其中活动,历朝历代也多是重点经营长沙,然后在河湾处设立戍堡、军镇,至多在醴陵多驻扎些军士防备獠人叛乱,就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
  想要大动作,没有统治者下决心,别说财政会拖垮,仅仅是如何解决土蛮冲突,就足够让人头疼无比。
  但如今江西有房玄龄主持大局,不管是他个人还是说受武汉“蛊惑”多年的各州县,主观意愿是强烈的。谁也不是天生贱命,喜欢穷横下去。倘使水陆交通能够彻底把洞庭湖和彭蠡湖连接起来,整个地区不说别的,仅仅是粮食产出,就足够供应整个贞观朝的全国人口。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最理想的状态,实际上要面对的难题,太多太复杂,很多时候房玄龄也不过是通过“快刀斩乱麻”“快速发展掩盖矛盾”的方式来连拖带拽地冲过去。
  这一切的“冒险”,从回报率上来看,实在是丰厚无比。甚至那些喜好土地兼并的土豪,会在一瞬间就被撑死,太多的田地会“凭空”冒出来,“地多人少”都不足以形容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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