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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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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皇后这么大动静,别说老张了,只怕是京城江南一窝又一窝的巨头们都在琢磨怎么掺沙子。
  像老张这么要脸要体面的,只是送几个办公室小弟过去……太讲究了。
  


第九十九章 圣裁
  “陛下睡了?”
  “禀圣人,陛下适才入睡。”
  太医署升格为太医院,原本隶属太常寺,现在却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层级上,已经是比照六部的档次,只是官吏品级还没有提上去。不过太医院原先的岗位品级,大多数都是流外官,也就是“吏”,如今却大多数都是官身,而不是吏员。
  这一切对医者而言,来之不易。
  跟脚缘由在哪里,天下诸道名医,心中自然也有一杆秤。
  如今受封“御医”的“医师”,一共有三个流派,一是老牌的甄氏;二是开创医者新风的巢氏;三是护士。
  尤其是最后一个,现如今属于国朝不可动摇的一个流派。因为举凡产妇,不管丈夫还是产妇自己,更愿意选择女性医者来帮忙助产。
  早年张德并非没有想过助产钳,但那破烂玩意儿其实没什么卵用,反而有可能把婴儿变成智障。于是最后的选择,还是培养大量心细手巧的女子从业。
  前几年从业“护士”的女郎,大多都有一双令人侧目的“小手”。而且最近几年,顶级的“小手护士”的那双手,在妇产科这个领域是,是有保险承包的。坏“小手护士”的一双手,承保的行当,绝对肉疼三年。
  大约就是有了安身立命的根基,这就导致“护士”能够稳稳当当地在国朝卫生医疗行业占据一席之地,固然不能做大,却不可缺少。
  更何况,当朝女圣鼎力支持,乃是长孙皇后的重要“功业”。
  “护士”拜的绝非是神农、扁鹊或者华佗之流,而是长孙皇后。
  此刻,“御医”刚刚给皇帝号过脉,从旁协助的,便是“护士”,让诸多名医都避之不及的女性医者。
  “确诊是风寒?”
  “陛下本就有‘气疾’,秋冬风大干燥,体虚了一些,偶感风寒,一时支撑不起,也是有的。”
  老老实实回禀的“御医”并没有去遮掩什么,皇帝的身体,全靠青年时期锻炼的底子支撑着。前年往辽东走一遭,正常人觉得这仿佛会劳累着,但实际上,在“御医”眼中,五十岁的皇帝多加运动,本就是好事。
  反而回到京城,皇帝就停止了运动,更不要说锻炼。身体逐渐胖大,加上又有“气疾”,一旦天气反复,反而大不利。
  这个事情,“御医”们也不是没有提醒过。而且手头也是有数据支撑的,武汉那里有过统计,经常活动的孩童和常年猫在家里不走动的比起来,后者虽说大多小康富裕之家,反而身体不如前者,时有受了风寒上吐下泻头昏脑涨。
  每年因病夭折的孩童,主力并非是穷苦人家。苍头黔首之家孩童的夭折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其它。
  “下去吧。”
  长孙皇后挥挥手,“御医”们行礼之后,依次退了出去。
  等医者们尽数离开之后,长孙皇后坐在椅子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揉捏着睛明穴。皇帝的身体其实还好,但皇帝却难以继续维持这种好身体,处理政务依然很勤快,但鲜有锻炼的时候。
  不要说骑马,就是射箭,班师回朝的途中,就一次都没有。
  人的身体要松懈起来,那种偷懒的快感,当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长孙无垢的紧迫感非常强烈,和长安城那个八十多岁的公公比起来,自己的丈夫贞观八年之后,就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固然房事和谐,但这毫无意义,对一个帝王来说,便是如此。
  而八十多岁的公公,还能保持每年添丁进口……
  老的不服老,小的却也不小了。
  饶是成天病恹恹的李治,如今也有了不小的班底,日常的琢磨,也不再是旬日间跑来母亲面前撒娇,而是想着如何为自己的晋王府增加贴补。
  至于名义上的储君李承乾,跟父母几近路人的态度,可想而知其中的心路历程。
  “陛下……”
  见长孙皇后如此模样,康德小声地唤了一声。
  长孙无垢睁开眼,看了看康德,问道:“那些炼丹的道士,不是早就赶走了吗?怎么又会在京中如此喧嚣?”
  “回禀圣人……那炼的都是一些糖豆,至多加了一些‘卡瓦哈’的粉末,吃了不会延年益寿,但也不会让人感觉不适。”
  康德老老实实地跟长孙无垢回禀,见长孙无垢微微点头,他接着道,“如今政务繁忙,即便只是京畿诸事,也是连篇累牍……着实忙得不可开交。大政大事要批复盖章,一日少说也有二三百件,这纵使是个铁打的身体,想要再去骑马射箭或是跑上两圈,几无时间啊。”
  集权对皇帝来说是个好事,但想要承担集权的红利,也必然要承担集权的责任,大量的业务摆放在案头,哪怕只是盖个章扫一眼,一天下来,根本不可能看完全国的重要文件。
  弘文阁作为秘书团队,固然都有自己的“本官”,分管业务是不用担心的,可即便如此,弘文阁能够分流走的业务,也多是一些本职工作中的“小事”。稍微像样一点,有可能涉及到敏感问题的,还是要摆放在李皇帝的面前。
  按照历朝历代的业务范畴,倒也够用,不但够用,以李皇帝的精力,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偏偏当代的贞观朝,业务量百倍都不止。皇帝的思想就算吃得消,身体也不可能吃得消。
  越是勤勉,越是发现时间不够用,反不如在辽东时候,要操心的事情少之又少。
  “那孙思邈来了京城,不是也教授了一套甚么健体之术吗?怎么不督促……”长孙皇后皱着眉头正要诘问,忽地反应过来,就算是督促,督促了又怎样?
  一时间自己也沉默了下来,康德见状,也是有些愁恼地叹了口气:“也是生了‘宁可信其有’的心思,这才招了道士。陛下并非不是不知道道士无用,也并非不知道旬日服用的‘金丹’只是糖豆,就是求个心安理得。”
  万一有用呢?这不是有如神助?
  结果自然是没有神助,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这种恐怖的业务量,秋冬季节气温的一点点变化,把皇帝少年时期的“哮喘”都勾了出来。要不是康德灵醒,指不定当时皇帝会发生什么。
  集权的后遗症很快就显现出来,当中枢的唯一决策者生个病,一应大事,就像是断了线一样,处处都充满着小心和谨慎。
  马周固然敢担着责任硬上,可不代表弘文阁这帮“阁臣”也有这个胆量。孔颖达和呃褚遂良是跳不出文教这个领域的,正如侯君集只敢在军事上略作表态,李大亮只能在工程领域开口……
  这不是那个贞观二三年大家一起在朝堂上疯狂嘴炮输出的时候了。
  “偏偏这时候病倒……”
  头疼不已的长孙皇后揪心的事情并非只有老公病倒,这片刻的权力变化,鬼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太上皇、东宫太子、京城魏王、进奏院、弘文阁……错综复杂的程度,远超历朝历代。
  “圣人可要召唤太子入京?”
  康德冒死问了这么一句,问出口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冒汗,但他不得不这样问,他是皇帝御用的家奴,必须为主人筹谋,哪怕他的履历上,有不少不为人知的黑历史。
  “不必。”
  长孙皇后目光冰冷地看着康德,“传召内府及诸监令前来。”
  “是,奴婢这就去。”
  浑身哆嗦的康德忍住了擦拭汗水的冲动,缓缓地退了出去。刚才的一刹那,他已经知道了皇后的选择。
  离开洛阳宫,京城各监精干人员都是被临时抽调,虽然不能调动羽林军,但羽林军的人看到皇后印玺之后,还是听从了旨意。
  到夜里,内府及诸监长官前往皇后驾前听命,长孙皇后没有训话,只是叮嘱着内官们,以防有人在皇帝身体不虞的时候搞事。
  


第一章 放手
  没有传召太子的决定是长孙皇后拍板,但她还是很快就告知了皇帝。只是这其中有先后顺序,皇帝以为这个决定,是在告知他之后。其中的微妙时间差,只有亲手操办此事的康德才清楚。
  “大人,孩儿此去东海,也不知道甚么时候才能回转……”
  正式拿到“太监”官身的欧文,成为贞观朝以来最年轻的“太监”。他将会以“东海宣政院”镇守太监的身份,辅助杜构料理东海事物。而且欧文身兼数职,整个太监衙门的总部,安置在了平壤宫,毫无疑问,李皇帝安排这个事情,考虑的绝非只有捞钱。
  “回转个甚么?多事之秋,你在外边多上点心吧。之前跟着杜总去朝鲜,一个月办砸了多少事情?若非用人之际,你又忠心,岂会让你‘将功补过’?”
  “是,孩儿明白。多谢大人提携。”
  “不是老朽提携你,是陛下给你的机会!”
  “是,孩儿一定不忘陛下天恩。”
  “走吧。”
  “孩儿……告辞。大人……保重。”
  之前跟着杜构渡海,因为不熟悉朝鲜道诸事物,欧文把百济奴和新罗婢混编在了一起。结果两家本就是世仇,一船的奴隶因为一个口角,奴隶火并死了一多半。损失极其惨重,若非欧文灵醒,紧赶慢赶,赶在消息传回京城之前到了康德面前求救,只怕有人稍微添油加醋,他就是死路一条。
  好在求情也是一门艺术,康德把欧文不通朝鲜道事务的过错,轻描淡写揭过,只说是新罗婢、百济奴野性难驯,日后还需警惕,于是就顺利过关。
  当然能够顺利过关的原因,也是皇后抬了一手……
  等到周围的人都散了,康德这才疲惫地叹了口气,此时此刻,他总算明白当年史大忠在长安,是个什么体会。
  老老实实在洛阳做个残破洛阳宫的大监,反而舒服的多啊。
  新修的积德坊有个康德的宅子,不大,主要也是迎来送往之用。最要紧的是在城北,终究还是贵气一些。
  上东门把人送走,康德就返回宫城。走的是宣仁门,此时宫卫已经换了班。整个洛阳宫的宫卫,就没有康德不认识的,不过今天居然遇见了生面孔。
  “唉……”
  能在贞观朝混出姓名来的阉人,没有一两手绝活,那是不行的。史大忠左右逢源人面广,是个任谁都挑不出刺的人物。而康德,则是有几近“过目不忘”的能力,凡是跟他聊过一两句的人,没有他记不住姓名来历跟脚的。
  洛阳宫出现了生面孔,能做出这个决定的,只有二圣。
  皇帝身体不舒服,人是清醒的,能下这个决定,显然是皇帝那里过了关。
  看来,陛下往后要倚重皇后了。
  康德内心如是想着。
  “真的不要召承乾入京?”
  凝碧池畔,长孙无垢看着丈夫,如是问道。
  “来了作甚?跟李泰斗吗?”
  李世民嘴唇有点灰白,但精神不算太差,贴着靠背,又喝了一碗莲子粥,他才又看着长孙皇后:“外朝如何了?”
  “予是女流,外朝岂能过问?”
  “持朕印玺又有何惧?倘使担忧不便,垂帘即可。”
  “……”
  听了丈夫的话,长孙皇后一时无言。
  人在京城的长孙无忌早上就来探望过了皇帝,君臣互相问了个好,就没有了下文。长孙无忌的打算,原本想着,皇帝身体不舒服了,也该想起“自己人”的好。更何况,他是国舅啊,用用怎么了?
  偏偏李世民根本不给大舅哥这个机会。
  他可以信任老婆,但没可能信任大舅哥,哪怕两人都是姓长孙。
  实际上长孙无忌探望过后,就和长孙皇后私底下聊了聊,言外之意就是现在需要用外戚的力量震慑宵小。
  皇后只当亲哥哥的话是放屁,打了个哈哈,就揭了过去。这光景,诸王都是废柴,偏你国舅老爷中外都有联络,谁上台不都得重用舅舅老大人?到时候当真皇帝身体又大好了,难不成还把国舅轰走?
  老阴货的如意算盘,噼里啪啦作响,但妹妹不接招,他也就是耍个猴戏。
  “予原本打算年底之前,在北市把‘银号’做起来,那‘汇丰号’的牌子都已经让褚遂良题了字。如今你却病了,几百万两的来去,予岂敢再动手?”
  “你是皇后!”
  李世民重重地说了一句,“朕的皇后,外出即朕!”
  两人几十年夫妻,少年相伴至今,又历尽磨难,可以说感情极其坚固深厚。皇帝碾压老世族之后反手镇压外戚,长孙皇后对娘家也没有手下留情。毕竟,现如今的长孙氏,最大的依仗,还是她长孙皇后,而不是什么中书令老大人长孙无忌。
  长孙氏可以没有长孙无忌,但却不能没有长孙皇后,这就是现实!
  “这些钱,予一个人还是不敢放手。外朝六部……谁不是盯着,想要从皇家掏钱出来贴补朝廷。”
  “你不去施展,怎知自己才能?观音婢,你天生聪敏,虽是女流,却比多数男儿都要杀伐果决。倘使外朝有甚变化,除了朕,那江南子也不会坐视不理……”
  李世民说话间,将银碗放下,拿起一条丝巾,缓缓地擦拭着嘴角。
  听丈夫这么一说,长孙皇后眉头微皱:“予多年以来数次走眼,便在此人身上。你又怎说他不会坐视不理?难不成,还会因为丽质?”
  “呵,丽质何德何能?”
  李世民不屑地冷笑一声,旋即目光淡然地看着前往,“他不是反贼,却是反的最彻底。不过……于朕而言,至今却也是大有裨益。至于将来……他到底要年轻,身体又康健,想来,活得比朕长命。”
  跟张德在杜如晦的葬礼上会面之后,李世民虽然当时极为愤怒抓狂,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梳理,他的想法就现实的多。
  张德不是反贼,但实际上,反的比谁都多,只是大部分人都在局中,看不穿罢了。不跳出利益之外,根本难以看透。
  “若如此,予倒是有个事业,可立竿见影。”
  得到丈夫的保证,长孙皇后便打定主意,不再去思考江南子到底在干什么,索性彻底放开了,只管着手于眼前。
  


第二章 名动
  多年操持业务,长孙皇后不敢说比照“房谋杜断”,但在实务经验以及管理资历上,比地方大多数州刺史强了太多太多。
  一个上州刺史管理的人事及业务,也未必能有长孙皇后手中掌握诸产业的规模来得大。
  只是长孙皇后到底没有真正插手过政务,她的管理思维,依旧停留在旧有的经验上。不过这并不妨碍,于长孙皇后而言,她只要一手抓着钱袋子,一手抓着官帽子,事情就算不能变好,也不会变坏。
  更何况,她老公还没死呢。
  “圣人,派去隆庆宫的人,回来了。”
  “噢?事情办得可算妥当?”
  “旧年武汉做华润银元的家当,内府只要掏钱,连人带物,都可以送来京城。还有一套永兴象机,乃是二十一年造新款,比‘巨灵神’那一款还要强一些。”
  “……”
  长孙皇后琢磨过很多结果,就是没想到张德那里会这么爽快。银元,原本只是华润号内部流通的“货币”,后来扩散到了华润号的商业伙伴中,再后来,整个“忠义社”为其撑腰,最后天下工商贸繁荣之地,都会用到银元。
  即便它不是官方货币,但的的确确在市场中,充当了大额面值的货币,是开元通宝的重要补充。
  而铸币的利润,单个来看不高,可随着白银大量增产,市面上流通的银元数量已经相当可观。
  武汉方面从中捞了多少,朝廷早就眼馋到了极点。
  只是早先的铸币尝试,狠狠地抽了朝廷的脸,最终又不得不放下身段,委托武汉来帮忙铸币。
  且不说技术如何,仅仅是货币设计都是一个古怪的学问,让人不得不感慨“地上魔都”的功力深厚。
  原本要推动这件事情的人是李皇帝,陡然李皇帝似乎身体不太舒服,这个事情就出现了变数。
  铸币局的衙门班子是已经组建了的,但长孙皇后现在根本不用,重起炉灶,凭借自己手中掌握的几百万两白银,玉手一挥,横推中国……
  “这厮眼中,到底甚么厉害才会在意?”
  别说长孙皇后觉得奇怪,张德周围的人也是替他肉疼,可老张自己淡定的很。“铸币税”还真能握在自己手中不成?这是唐朝,这是中国,大唐不是阿妹你看,“忠义社”也不是白莲花一般干净的FR。
  “康德。”
  收拾了疑虑,长孙皇后看着他,“铸币局遴选内监,你要亲自过问。”
  “陛下放心,奴婢绝不松懈。”
  康德连忙回答,说罢,又问长孙皇后,“有一事,奴婢在想是否要告知陛下。”
  “噢?何事?”
  “柴二郎听闻‘汇丰号’要落地北市,他便来打听,问问看能不能从‘汇丰号’借上一笔钱。”
  “柴家落拓至此了?”
  长孙皇后以为柴令武家里大概是日子不好过,以至于都要举债度日。
  见皇后误会,康德连忙道:“勋贵之家,岂能失了体面。是柴二郎在‘域外’有些营生,只是手头缺钱,他又不敢问‘华润号’开口,怕失了脸面。听闻陛下这里有,便起了心思。”
  听到康德的话,长孙皇后眼睛一亮,按捺诸了兴趣,淡然道:“似有柴令武之辈的人,多么?”
  康德略作思考,想了想道:“多如牛毛,大多都是缺钱。”
  “唔……”
  缺钱一直是常态,长孙皇后是知道的,她手中捂着的现金越多,她的身份地位也就越稳固。
  不过现在身份发生了转变,一时间思考方式还有点患得患失。
  片刻,她对康德道:“你酌令诸监调派精干人员,可去诸地打探消息,以便‘汇丰号’立足。”
  “是。”
  宫中事物变化就算再怎么千奇百怪,外朝也是鲜有过问,除非涉及到“国本”。要是哪天变换个太子皇后,外朝才不会说这是皇帝家世跟我们没有一根毛的关系。
  然而这光景长孙皇后陡然要署理一些联络中外的事物,顿时引起了外朝的些许非议,只不过皇帝召见了弘文阁诸学士,把此事摊开来说,于是纵然有非议,也压制在了下级官吏圈子中。
  只要六部堂官不废话,一切都好说。
  弘文阁内,马周看着新签发的政令,上面除了皇帝印玺之外,还加盖了皇后的印玺。神情有点复杂的马周叹了口气,随后也盖了个章,然后命人派发下去。
  “陛下作甚宁肯让皇后从旁辅佐,也不愿传召太子?最不济,魏王殿下尚在弘文阁内……”
  “此乃圣裁,你岂敢揣摩?”
  “嘿,这光景说恁多作甚?倒不如好好琢磨,跑去铸币局混个差事,那当真是个肥差。”
  “呵……你若是自宫,倒是能混个肥差。也不想想,前后已经换了两拨铸币局衙门的人,你当别人不想削尖了脑袋钻进去?可此事是想做就做的吗?‘汇丰号’的钱,外朝想要染指,门也没有。”
  “说到底,这些钱,是女圣私产,外朝用甚名堂来碰?”
  说话间,弘文阁的中下级官吏们,都是心思飞起,这要是能沾染一点油水,简直是一夜暴富。
  只可惜,没太大的门路。
  不过也有人心情不错,跟众人笑呵呵道:“这铸币局就算进不得,又有何方?听闻‘汇丰号’便是拿‘域外’‘海外’物业来抵押,也是能借上一笔。现如今,谁家在外边还没个亲朋好友?”
  “你以为那是白捡的钱?要还的!再者,莫要生了歹念,想去骗‘汇丰号’的钱。你可知道,‘汇丰号’如今在北市的护卫,是甚么来头?那是羽林军!但凡认账的‘海外’‘域外’物业,皆有王师驻扎,你想赖账……你倒是试试。”
  “……”
  众人听了,有心思不纯的顿时尴尬地笑了笑:“岂敢如此?‘汇丰号’这利钱低的很,哪能借了不还?如今在海外的营生,只要赚了,这点利钱,也不算甚么。”
  各种说道泛起,心思更是复杂,那“汇丰号”还没有正式开张,朝堂江湖之间,已经名声响亮,传得沸沸扬扬。
  京城有些老于交易的巨贾豪商,此时也不得不赞叹:“女圣陛下这一手,生意还没做,名声已经打响,当真是稳赚不赔。”
  


第三章 躁动
  秋收彻底结束,各地主要产粮区的秋粮也陆续入库,入冬之前的又一波采购热潮也逐渐铺开。
  这一次的采购热潮和以往历年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大背景却有点不同,“汇丰号”和“铸币局”成立这个事情,让那些进行中大型交易的商号们,前所未有地强烈需要新的法定货币。
  对于巨头们而言,只需要一份盖了朝廷“公章”的票据合同,那大概也就妥帖了。但中小型商号,现款现货的要求极高,抗风险能力低下的现实需要,实实在在地摆放在那里。
  哪怕这些所谓的中小型商号,可能一次交易,也有三五万贯,涉及十几万石甚至几十万石粮食。
  进奏院因为“汇丰号”和“铸币局”又一次热烈起来,他们能够左右的东西,在这上面并不多。且不说进奏院是个瘸腿的“巨人”,在朝廷大政上,其实没什么发言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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