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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4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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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新皇帝,怕不是“工友亲王”李寻欢也是个美谈。就算不是美谈……皇叔的身份摆在那里,怎么浪都可以接受。
  人李皇叔又没有学刘皇叔,四处流窜就是要起家搞事……
  当然了,李皇叔现在搞事的苗头……那是脱了缰了,能不能收回来,老张都不知道。
  等到哪天“工友”们要推举个大头领,怕不是直接说“李XX国朝亲王,素来如何如何”……总之,身份高贵品德高尚,他领头罢工,咱们工人兄弟不怕不怕啦。
  是没有背叛阶级之阶级,可备不住有背叛阶级之个人啊。
  做一辈子王爷也就那样,“寻欢公子”想要名留青史或者遗臭万年,怎么看做王爷也不像是有希望的。
  当然了,学吴王殿下拿自己的小蝌蚪玩耍,倒是有点希望,但那是非常遥远的未来。就眼下么,时人多以为吴王殿下是个……变态。
  别人撸管是为了爽,就吴王殿下说自己撸管是为了科学研究。
  这不是变态,什么是变态?
  话又说回来,小蝌蚪变成青蛙,貌似是叫“变态发育”。
  嗯,倒是冥冥中自有定数。
  兄弟二人闲聊着入场,从门口到场内,都让老张眼前一亮。门口居然有“海报”,画风虽说清奇,可真的是“海报”,裹着黑色熊皮大氅的“秦琼”就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神无比犀利,冷冷地看着前方,而“秦琼”脚下,一头闭眼的“犎牛王”,体型最少是五个“秦琼”那么大。
  巨大的画幅,上头有个类似眉批的文案,大概就是把演员说了一下,又说了一下故事的由来。
  “有点意思。”
  老张笑了笑,迈步进场,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果然不愧是大戏院,里头居然有个穹顶,外头看去,只觉得就是“南天门”一样的地界,只有到了里面,才知道是个天井回廊一样的高楼。
  中央的戏台占了整整一面,从前台到后台,布置的极为讲究,即便是从二楼三楼俯视过去,也只是看到了面积极大的幕布,后台的状况,是半点看不到的。
  “你这老小子,倒是会享受。”
  自己累死累活的,反倒是不如李奉诫来得潇洒,让老张不由得羡慕起来。
  李奉诫哈哈一笑,前面伸手引路道:“兄长请。”
  老张惊艳“江阳大戏院”的规划,而武汉的随员们,则是一个劲地在那里打量着楼内的迎宾小娘,只觉得来的是个宫殿,哪里是个找耍子的地方。
  “李江北果是妙人。”
  “更妙的是,这江阳大戏院他还不要,是扬子县的物业。”
  “啧啧,妙不可言啊……”
  


第四十八章 加速时代
  ?    ?看戏老张是不喜欢的,大抵上除非是为了拍马屁,文化娱乐技能一概是不予理会。碰上文科生领导还吟诗装逼,那他就跟着背诗,就当高考了。可要是文科生领导喜欢戏曲,怎么地也得学两段《定军山》啊。
  江阳大戏院内,此刻戏码已经上演,老张心思却不在这上面,李奉诫同样如此,兄弟二人就当是相聚小酌两杯,边吃边聊。
  “长孙家的几个哥儿,都要去江东,那老货狡诈的很,这等便宜,决计不会轻易落在外人手中。好在增补八县,总算是留了余地。”
  提起苏州增补八县,李奉诫总觉得有点蛋疼。江淮这里的英杰,好些个都是打听好消息之后立刻打了鸡血。
  不激动那是不成的,县令啊。
  多少人一辈子做官到顶,就是个县令。
  “有得有失吧。”
  老张抄起筷子,夹着胡豆,“这做官也好,捞钱也罢,都无甚紧要的。与其纠缠不清,还不如多挖几条沟渠,都修一条铁路出来。老匹夫虽说占了虎丘山‘为王’,可也是有大好处的,至少那些个杂七杂八的,在苏州清淤挖沟,不敢胡来。”
  “也是,比捞钱,哪里比得过那老货。”
  笑着摇摇头,长孙无忌在李世民上台之前,就是理财高手,改元贞观之后更是迅速“富可敌国”,不夸张的说,要不是尉迟恭吃了李元吉的家当,还真不好说当年的长安首富是谁。
  为吏部尚书时,老阴货在家门口设的门槛就是来不来送礼。
  送礼之后,再去谈才能。
  愿意送礼给他长孙无忌的,说明愿意站到长孙无忌那一块,讲起来,这就算是“自己人”。
  至于才能什么的,能做官的又有几个是夯货?没才能历练几年,什么才能都有了。
  官场中培养熟练工老油条和工场又有屁个区别。
  “只是……有些事情,小弟也是有些担忧。”
  李奉诫支着一条腿斜躺着,一只手搁在膝盖上,手中还握着酒杯。
  “甚地事体?”
  “这几年江东也好,江淮也罢。说起来,侵吞民田之事层出不穷,方法多变,形式多样,偏还挑不出一个刺来。也就是眼下行情不差,倘使出了个天灾,这一股脑儿把粮田都盖了,怕是要出大事。”
  江淮,确切地说南运河两岸的土地兼并,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为了暴涨运河运力,两岸对农业灌溉是严格控制的,这就导致一个情况,普通小农种地收益极低,加上粮食价格一直走低不起,小农的日子相当的不好过。
  而大户拿了地,只要挂靠在钦定征税司衙门底下,或者其它什么转运衙门名下,就能以“特供”“专供”的形式,堂而皇之地种地,还能用运河的水灌溉。
  大户又并非是纯粹的大户,他们背后往往都是官商集团。其中跟转运司衙门勾结的不计其数,背后涉及到南运河两岸几十个州县。
  一州一县的主官会不知道其中行情的败坏吗?知道,但是不能解决,也不敢。
  实力不济的小农,就不得不把运河两岸的土地脱手。形式上自然不会是发卖,而是租赁合同。
  至于这个合同十年一签还是二十年一签,还不是官字两张口的事情?有地方政府背书,土地拿来变个花样,不费吹灰之力。
  “此事无能为力。”
  老张摇摇头,尽管其中的祸事,或多或少跟张德李奉诫都有这样那样的原因。比如海运发达之后,自然而然就降低了漕运的重要性唯一性。那末对朝廷某些官僚而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友朋”去引运河水灌溉“自家”田地,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所以老张说无能为力,实在是除非他用暴力手段清洗,否则这种利益纠葛的事情,光靠自我道德约束的官僚团体去“自清”,马眼想的封闭也是无用。
  “去年江淮诸县,就是楚州和扬州人大打出手那光景,‘抛荒’谋生的人家,少说也有六七千户。”
  六七千户,那就是几万人。扔整个大唐来看,倒也不觉得如何。
  但是这是江淮的六七千户,他们作为“本地人”,自然不可能跑到天涯海角去,“人离乡贱”这个道理,终究还是懂的。
  所以,为了谋生,大多都顺着运河南下,然后在扬子江附近讨生活。
  难得有胆子大一点的,才会过江。
  “今年呢?”
  “开春就有千几百户散了,如今江都许多大通铺,都立了旗号。比如楚州河上镇的,就立个‘河上’幡子,自成一体,守望相助。”
  说是帮派谈不上,说是互助会,有差了点意思。
  但不管是什么,对扬州地面来说,抱团的外乡人,着实是个定时炸弹。
  “除了江北,江南也大抵如此。比如溧阳,原本山区多有住户,如今却被地方大户驱赶了出来。只因山上种茶甚好,开辟茶园利润极高。至于原本山民如何安置,大抵也跟江北一样,每年都是给个‘租子’,也就打发了。”
  “王福畴到底只是个外来户,想要制住常州地头蛇,除非朝廷大力支持,否则只能妥协。”
  老张感慨一声,溧阳虽然不归常州,而是归宣州,但溧阳乡党大多都在常州厮混,鲜有去临近宣州、润州的。而吃住溧阳茶园的金主,正是来自那些前往常州生发了的溧阳老乡。
  “虽说扬子江两岸,再惨也不至于冒出流民来。但长此以往,也不消百几十年的,有个十几二十年,怕不是就跟京城周遭也似,到时候,当真是百里无人烟。”
  环京城贫困带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来个“无人区”……就真的是骚操作。
  权贵吃相上来讲,京城的权贵和地方的权贵,当真没有什么道德上的区别。
  “此事作罢,你若是愿意,在报纸上吹几天法螺即可,当真想要扭转乾坤,怕不是你报社里的编辑,都会冒几个偷偷捅你两刀的。”
  李奉诫门下跟班中,并不缺少地方豪门的公子哥,他们可以温文儒雅,也可以嫉恶如仇。但哪天有人要断他们家财路,绝他们家口粮,最终大多数都是屁股决定脑袋。
  就算李奉诫浑身是胆,够几次扎的?
  “某也不过是感慨一番,当真让某家去做个救世英豪,那是万万不会的。”
  听到李奉诫这么说,老张微微点头,也不由得放心下来。
  实际上,李奉诫能够观察到这种现象,就已经很了不起。
  未来的时代发展,兴许就是失控的,而这种狂暴的走向,大抵上只会把三百年的王朝周期律,压缩在十年二十年内。
  土地兼并……毛毛雨啦。
  


第四十九章 魔性
  ?    常年往来京城和淮扬,李奉诫对城市乡村市场的观察,不敢说细致入微,却也有独到的见解。
  一曲唱毕,李奉诫摸了一本草稿出来,递给张德。
  “嗯?”
  老张低头一看,“《社会论》?”
  开篇就一句话:凡天下之人,无分男女老幼贵贱,其往来关系之总合,既为天下社会!
  社会、社会……
  略微翻了翻,老张只觉得被小老弟shock到了。李奉诫冷不丁地来这么一下,那真是简直了!
  说到底,老张作为一个非法穿越的工科狗,思维上是不可能完全契合唐朝社会的。但是受他影响的忠义社一干小伙伴,他们却是正宗的唐朝土著,兼顾着非法穿越的土狗味还有唐朝本地的贵宾犬味。
  从他们的视角,用全新的方式诠释世界,这就是土生土长的世界观。
  要说是何等的雄文,谈不上。不像贾谊那样直接solo全场,但这种慢条斯理四平八稳的论述文章,反而让人心平气和地感受着著作者的热忱。
  如果不是对这一方山水土地爱的深沉,怎可能如此揣摩、探索?
  外间时不时地传来看客们的叫好声,喝彩声此起彼伏,大约是有了什么名角儿,人气在扬子县旺的厉害,讨赏喊好的“班主”“班头”扯开了嗓门卖气力。
  只是如何的嘈杂,也影响不到张德。
  又是一出戏罢了,老张才把李奉诫给他的草稿翻完。
  文章要说如何高屋建瓴也谈不上,但李奉诫的文章很有特点,条例极为清晰,而且的的确确地客观地研究世界。
  就像是一个看客,去俯视着唐朝。
  对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观察,总结出了“社会”二字。
  至于为什么是“社会”而不是“会社”,大约是见惯了“忠义社”“西秦社”这样那样的社,于是才用了这个词。
  “大郎今后,当成一派祖师啊。”
  感慨万千,二十年一晃,当年时不时被他感动一把的李奉诫,居然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人果然是会变的,社会也会变。
  “甚地一派祖师……”
  李奉诫笑着摇头,倒是并不在意。
  然而老张却很认真,只说开篇第一句,李奉诫当个社会学祖师爷,一点都不过分。
  能够有这样的描述性总结,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即便是老张非法穿越之前的各路社会学老大爷,那也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不断地超越,不断地探索,才有新的研究总结出来。
  “甚辰光刊印?”
  “还未定稿,再略作修改,到时候发在《扬子晚报》上。倘使反应尚可,便独自成刊,做个小本出来。”
  所谓“小本”,就是杂志。如今扬子江口的杂志种类不少,主流自然是小黄文和招聘广告,因为这个是真有销路。这年头的招聘广告,往往一放就是大半年,还未必消息会过时。
  除此之外,还能维持印刷发卖收支平衡的“小本”,就只有商业信息。比如物流消息或者特殊商品的到港出港消息,关注这些人,本身也不缺那几个钱,只是销量往往不怎么样。
  “也好。”
  老张点点头,很是满意,李奉诫是彻底超越了他爹李大亮。
  现在就算给李奉诫一个大都督当,大概他也是眉头都不挑一下就回绝了。
  “难怪京城进奏院一直在吵嚷着让你进京,如今你就是一面大旗啊。”
  这么多年下来,李奉诫居然也颇有点“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的意思。当然层面上差了点,大多都是中下阶层,跟长孙无忌这种巨头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是因为职业关系,受李奉诫思想影响的人,反而是数量庞大,十倍二十倍超越受长孙无忌影响的人。
  人多就嗓门大,天下的道理就是如此。
  洛阳那些进奏院的“院士”们,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最多就是拉几个乡党同行才能抱团。最终还是要看背后金主们的妥协,但李奉诫不同,他要是入进奏院,毫无疑问就是一面旗帜。
  响应到旗帜之下的“门徒”数量,绝对不会少的。
  当一盘散沙被聚拢起来,略作加工,照样能成基石。
  “如今志趣变换,回望过去二十年,才觉兄长乃天授之才。和兄长比起来,小弟算个甚么。”
  “嘿,你倒是会说话。”
  老张笑着手指点了点李奉诫,抄起酒壶,给他满上一杯,“你不觉老夫迥异无常,老夫就很高兴啦。”
  十岁入京的时候,他就是个“祥瑞”,是个“怪诞”。
  以至于后来一系列的事件,把勋贵子弟们都带歪了。不过万幸,总算不是带弯了。
  虽说这是个相当无趣的时代,其中的荣辱对老张而言,也不过是隔着屏幕看电影一般,即便活灵活现的人物,在他这里的情绪反馈,都少之又少。
  为数不多让他感觉像一个活人的时候,真的不多。
  假如他真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唐朝人,那大概是会引以自豪的。因为,古往今来的王朝,似这种后继之辈远胜前辈的状况,是独一无二的。
  武德贞观的英豪,就是不如他们这一代!
  只可惜,这份自豪荣耀,在他这里,一钱不值。替他感受这份骄傲自豪的人,或许是程处弼,或许是李奉诫,或许是屈突诠,甚至或许是李承乾……
  “兄长言重。”
  形貌越来越随意的李奉诫难得眼神郑重,很是复杂地看了看张德,然后拿起酒杯,“兄长,请。”
  “请。”
  一时无话,外间忽地传来“我本在家老将军,亦能御前护明主”……声调沧桑,却是雄浑有力,穿墙过户一般的通透,饶是老张欣赏不来唱戏的,此时也情不自禁拍手叫了一声好。
  唱的是秦琼,只是江阳大戏院内,一帮“怀才不遇”的老小牲口会不会感同身受,却又不得而知。
  直到曲终人散,把李奉诫送了回去之后,老张这才返回船上,一夜都没怎么睡好,时不时地哼上两句戏词,亲随只以为宗长是不是入迷了。
  “还真特么魔性……”
  洗脸时候冷不丁又哼了两句出来,老张傻笑了一下,很是一番感慨。
  


第五十章 改名
  ?    长安,隆庆宫之主难得带着儿子出来认一下人。李雍躺在手推车中像一坨肉,盯着房梁发呆,大概是怕吵着了他,一众门客都是低着头,很小声地说话。
  这几天《斩犎牛》的戏特别火,身材高大的角儿也算是熬出头,不再是配角,难得也过了一把主角的瘾。李丽质也饶有趣味地看了几出,很是满意现在的娱乐。
  借着请隆庆宫之主看戏的当口,前来投效的四面八方青年才俊不计其数,但真正能够让李丽质赏脸出来一见的,当真不多。
  这几日从长安出发的驼队已经准备妥当,凡是从江东带着某条土狗手书的年轻冒险家们,都收到了召见。
  “汝既为卢氏子弟,怎地改名,不怕惹人非议?”
  李丽质饶有趣味地问着卢照邻。
  心性大定的卢照邻不卑不亢,躬身行礼后道:“此为坚定志向,吾不惧人言。”
  “卢西安之意,倒也切合汝之西行。”
  在李丽质看来,卢照邻改这么个名,大概也有赋予美好祝福的意思在。西域河中要是当真太平安康,也没什么不好的。
  张德给她的来信中,把卢照邻的前后所有消息都说了一通,所以李丽质是知道卢照邻打算的。
  “此去河中,吾可予你些许物资,你在西域河中,能有甚造化,且看天意。”
  “是,臣……拜谢殿下!”
  卢照邻松了口气,他寄居江东多年,此去西行冒险,可以说得到了极大的帮助。不仅仅是邹国公、安北都护府大都护两条线上的军方人脉,还有张德、李丽质给予的政经资源……这要是还混不出头,他连抹脖子自杀都不好意思。
  人的感情是相当复杂的,要不是当年务本坊围观了一场群架,跟张大安混了一把开心果吃,哪里有这样的善缘?
  李丽质口中说的“些许物资”,说不定就是价值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贯的瓷器、牲口、棉布、丝绸、机械配件、熟练工、熟奴……这种待遇,整个隆庆宫都很难找到另外一个。
  公主府中的官吏,听说这回事的时候,差点冒出举报了卢照邻的念头。
  卢氏余孽,你不死谁死?
  可最终没人敢冒险。
  和张德“宽厚心胸”比起来,长乐公主殿下看似天真烂漫……当然也的确天真烂漫,可她会天真烂漫地杀你全家。
  杀全家、吃饭、採一片树叶、散步、打呵欠……在长乐公主殿下这里,其实都在一个层次上,无分高低。
  “卢西安?蛤?”
  在江宁县停留的张德收到了消息,说是卢照邻改了个名,叫“卢西安”。寓意其实挺好的,西域安定,给美好的西疆献上祝福。
  然而老张有点不淡定,寻思着卢小哥这是要去河中开无双?
  边塞诗人卢照邻不是挺好的么,做什么要改个圣枪游侠的职业……战斗力是上去了,可这文化人的档次是不是下降了?
  往后别人读书念诗,怕不是得手里拎着一挺重机枪。
  “宗长,可是这名不甚好?”
  “好倒是好……”见亲随好奇,老张随口道,“就是怕卢氏族人多想。”
  改名这个事情,扔世家大族都是大事。纵然卢照邻原本不是嫡系,可现在他的的确确就是卢氏新生代扛旗人物,少了他,卢氏玩蛋去吧。现在他要改名,多少都是牵扯到卢氏“家风”。
  门第想要竖立牌面,激进人物是万万不可取的,只有四平八稳的儒雅人士,才能拿来当牌面。
  或许不会永远正确,但却绝对不会出错。
  “宗长放心就是,如今卢氏也希望领军之辈锐意进取。卢升之又非当真更名,只是去河中西域改头换面,想来是无妨的。”
  江阴现在住着的卢氏子弟并不少,除了江阴,还有去江北谋生的。比如君山对面的“马洲”,如今料理牧场的,就是卢氏子弟。除了马洲,海陵县沿江“围圩造田”的吏员,也多是卢氏成员。
  其中操持医者职业的不在少数,可以说在扬子江口,名声也算是混了起来。
  豪门世家的底子,绝非仅仅是引经据典。
  老张并非是担心卢照邻,只是旁生枝节,牵扯到江阴,也是一桩麻烦事。
  好在卢照邻一路向西到了兰州,也不见卢氏有什么动静,想来也是无所谓扛旗人物如何折腾。
  卢氏现在经不起折腾,但不折腾又不行。
  兰州金城河西金城关,关口十几头大猪被陆续从木制笼子中揪了出来。惨烈的猪叫声震天响,操着尖刀的杀猪匠膝盖顶着猪头,另外几条恶汉绑住了大猪,“噗哧”一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猪血是个好东西,兰州血豆腐在丝路上也是小有名气。除了血豆腐之外,因为丽水两岸多种有油料作物,“金猪排”也是兰州的一道旅途美食。
  封装好的“金猪排”如果用腌渍的猪肉,可以存放一个月左右,只是一个月后的口感有点糟糕……
  “西安君,兰州的红烧肉甚是美味,可惜是咸口的。”
  “离青海恁般近,你不吃盐还想着吃糖?”
  “吃糖太贵了这里,西安君可要拿糖在这里换些盐去敦煌?”
  卢照邻连连摇头,笑道,“可不敢作死,倘使换盐去了,怕不是拿我当个盐贩子。”
  粮食换产本是可以的,可卢照邻又不需要这点赚头。驼队中的瓷器、玻璃器、漆器、家具、皮具、棉布……利润就已经足够的丰厚。
  一群胡商也凑了过来,捧着饭碗,围着一大桶红烧肉狂吃。
  油光锃亮的咸口红烧肉上色用的是酱油,咸是咸了点,可油水充足,还十分下饭。别说他们,就是兰州百姓,如今日常也少不了油炸的“金猪排”还有咸口的红烧肉。
  除此之外,用蒜蓉豆鼓汁蒸的排骨,也是绝品美味。兰州地面上的苦力,靠这个就能回一天的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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