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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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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自然。”
  早先筹办赛事赚钱不多,但也是赚的。场馆大多都是武汉本地自有的建筑。比如相扑赛,原本就是棋馆、补习班。有馆内比赛就空出来,平时还是要用的。再有些馆子,可能就是物料场或者仓库,用的时候,根据赛事提前安排就能空出场地。
  调度管理上的事情,在武汉已经相当成熟,只要沟通得当,府内给钱也爽快,各取所需。
  至于盈利,赛事本身并不盈利,哪怕一些气氛好的比赛,比如说拳击、摔跤、相扑,入场券本身也赚不到多少钱。往往入场券也就是贴补给馆场的费用,真正的赚头,是在赛事之外。
  一般来说就是服务性行业的营收,比如住宿费,武汉这里已经有了组团包场包馆的业务。普通客舍在赛事期间,散客往往也是三五成群,两三间客房,不包早餐晚点的话,也能比平时多赚三四成。
  至于餐饮业更加厉害,每年秋季运动会,都要提前准备好一仓库的白糖。因为各种类型的糖水极为好卖,哪怕是凉茶,也多是加糖加到丧心病狂的程度。
  吃咸的东西,越吃越想喝水。然而吃甜的东西,同样也是越吃越想喝水。
  至于说炒米、肉串之类的寻常货,武汉这里卖了也有十多年,技术相当成熟。
  但这些收入,总量虽然大,但一点点一点点的,也不让人觉得如何震撼。真正让府内官吏年年都要念叨的,就是广告费用。
  尤其是各大热门项目的总决赛广告,各种海报、横幅一条龙,总决赛广告每年开年的正月里就开始拍卖,去年的成交价,单人艇总决赛广告费,十五万贯。是这几年最高的单次广告费用,比今年的八万贯,差不多高了一倍。
  但去年打广告的是个舟船用品商,本身就是承销武汉出品的舟船配件以及各种船上用品,诸如水桶、缆绳、帆布、罐头等等。有些今年开始下海冒险的中小型商会,在没有门路的情况下,就找上了这个舟船用品商。
  总订单价格早就超过了十五万贯这个数目。
  “今年运动会结束之前,本府就要入京,闭幕式要好好操办。每年来汉游客,也多有冲着舞台上那些跳胡旋舞的露肚皮胡姬去的。”
  老张就这么一说,幕僚佐官们都是一阵哄笑。
  别处想要看一堆穿着花里胡哨三点式的舞娘在那里各种又蹦又跳,也不是没有,至少长安、洛阳、扬州、苏州等等大城市肯定是有的。
  但成百上千个舞娘抖臀甩奶,这规模就不一样了,来汉看比赛的不少雄性牲口,对比赛本身半点兴趣都没有,就是为了这“奇观”来的。
  武汉本地官僚早先也兴致勃勃,看得次数多了,也就兴致缺缺。
  “今年人数太多,街面上简直多塞了一倍人的感觉。警察卫那边焦头烂额,好在从几个工坊组织了人手,总算缓了一缓。就是各种案件还是多了不少,入室抢劫的都有,大多都是外来的游客,也有少部分本地的流氓。”
  “一并勾了流放即可。”
  武汉这里对恶性案件要么杀要么流放,很少有把犯人打残废的。因为城市规模极大,加上律令又执行严苛,乃至很多边地政府,都有驻扎在武汉的办公室。
  目的倒也简单,那就每逢武汉出了大案要案,只要破案,案犯的流放地是可以活动活动的。
  比如说原本应该流放到“昆仑海”的,这公关一下,说不定就流放到黑水靺鞨。
  一个是西北,一个是东北,对犯人来说是一回事,对边地政府来说,那就是两回事。多增加一个人口一个劳动力,都是好的。
  再说了,还能显得跟武汉亲善,每年要进口那么多武汉产的东西,没有良好的关系,谁知道什么时候发货什么时候生产。
  “人手充足,倒也不怕出太大的事情。”
  幕僚们说罢,又问张德:“使君,今年秋季运动会,襄州那里派了人过来接洽,想要参加明年的秋季运动会,不知道要如何答复?”
  “答复个屁,等老夫回来,还需要答复个甚么?”
  “是。”
  众人一听顿时了然,等张德回来,他都是湖北总督了,襄州那里说什么不都是屁吗?
  老张早就想要收拾荆襄的老大世族了,爱装逼不说,还时不时要“阴”一把武汉。而他们前往两京,又习惯用楚人自居,连带着捆绑武汉集团。
  对张德来说,这些个老大世族,不要脸的模样从来没有变过。
  五姓七望如此,荆襄世族同样如此,甚至江南世族,还是如此。
  对付他们,张德也懒得用什么手腕手段或者什么计策,只要实力到位:不服就死。
  江南世族为什么服服帖帖,就是因为张德对付自己的老乡,也毫不犹豫地赶尽杀绝。
  他正牌未婚妻的娘家,湖州徐氏就是这样被干趴下的;自己的老师陆德明的族人,提刀砍人的是小白师兄自己。
  有些事情,不必明说,老张看似忍让的背后,无非是懒得理会,有需要的时候,反手拍死就是。
  别说张德如此,就是安平公主李芷儿,何尝不是张德行事风格的延伸?
  “明年你们的任务,要比今年重得多。经济、教育、司法……都会是今年的数倍十数倍,哪怕是运动会,明年说不定就不是武汉秋季运动会,而是湖北秋季运动会。倘若真的如此,你们可有做好准备,迎接明年新的挑战?保证的话,本府听得多了,你们也不必急于一时来表个甚么忠心。”
  老张看着一众府内心腹幕僚以及官吏,“本府也不是不知道你们心潮澎湃,很正常,要升官了嘛。”
  “呵呵呵呵……”
  本地官僚有男有女,都是没忍住,齐声笑出了声。这阵子,每每想到老大要进京升官,夜里睡觉都要笑醒。
  老大升官,他们就算不跟着升官,发财肯定是有的吧。
  这般想着,也就越发地快活,男的笑得合不拢嘴,女的笑得合不拢腿……
  


第十一章 站队
  在张公谨为湖北总督之时,对于地方世族和官吏来说,并无太大的念想。毕竟国朝体制的特殊性,使得哪怕底层再怎么不得志的精英,也能够清晰地捕捉到时局变化的脉络。
  体制精英人人皆知张德会接张公谨的班,但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怎么去做有什么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
  至少荆襄土豪是见不得张德上位的,十多年交道打下来,张德这条江南土狗是什么狗脾气,别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就是现在,荆襄世族自家的贞观一零后中,也出了不少“叛逆”少年,言必称武汉,仿佛武汉的月亮,似乎也要比荆襄的圆一点。
  动不动就提“先进”,动不动就讲“发展”,仿佛荆襄世族家中,就是腐朽的,就是陈旧的,是要被推倒重来的。
  面对这种状况,荆襄本地的豪门,既不敢掀桌跟张德正面开打,也不敢和中央政府那样,大摇大摆地高举“拿来主义”,武汉好用的制度,他们不敢用也不会用。至于武汉好的技术,他们也不敢用,即便用了,也是小心翼翼忐忐忑忑,仿佛着用的多了,便会身死族灭一般。
  张德在扬子江行走这么多年,别的不敢说,刺杀他的人里面,荆襄豪门绝对不在少数。
  至少萧氏肯定有巴不得他去死的老大贵族。
  若非留着这些老大贵族还有用处,老张早就把这数千上万的萧氏家族屠了个干净。
  “先进”和“发展”是对比出来的,没有荆襄老大世族的承托,怎么显示得出武汉权贵资本家们的“温柔”“多情”?
  更何况,武汉的待遇多多少少,三五年都会提一提。而荆襄小农或者山民,别说三五年,三五代人也就那样。
  种豆一石,只得三成;种粮两亩,只收八分。
  这就是荆襄底层的现状……哦不,这还不是底层,比小农更底层的存在也是有的。一个地方豪强,按照两千人的家族计算,其中泰半都是农奴。
  那末,农奴就是最底层了吗?
  不是。
  因为比农奴更低的,就是世世代代的奴隶。
  以荆州为例,治所江陵县固然也是天下雄州之地,但江陵以东有一片泽国县城叫作安兴县。此县在东北沼泽地和山区,有着数量不小的累世奴隶存在。这些奴隶的来源比较复杂,有本身就是逃奴的,有南北朝战乱时期的北方小农,也有山中杂居的野人。
  总数量有五六千,分别为江陵县、安兴县的豪门所有。
  他们的待遇,大约就是跟牲畜差不多,成年之后开始在主人的安排下交配,然后生产新一代的奴隶……如此循环下去。
  而且他们和一般的农奴不同,农奴还有翻身的希望,这些存在,没有主人他们是活不下去的。
  当年老张为沔州长史,老李为竟陵县令,对此事都是心知肚明,但这些奴隶,他们买的心思都欠奉。
  纯粹是机械的无意识人形牲口,讲白了,他们被主人洗的连脑子都不带,没有个人的主观意识。
  若非这只是特殊时代的特殊产物,情绪上很不爽的老张,可能就真的提起四十米的大刀砍死那帮荆襄老世族杂碎。
  荆襄离武汉这么近,却始终没有捡到武汉太大的便宜,固然有荆襄上层社会的保守封闭原因,但老张为数不多个人情绪上的不爽,就用在了这个“近邻”身上。
  至于公安县那个倒霉蛋,纯粹属于意外。
  有本能想要疏远武汉的地方州县,自然也有想要拥抱的。
  同样是荆襄“近邻”,峡州、归州就希望在湖北总督老大人张德的带领下,走向发家致富的康庄大道。
  唯一不爽的是,东进武汉的道路,被荆襄堵住了。
  比如夷陵顺流直下,过荆州就有四镇三关一个百里洲,到哪儿都得把钱袋子抖个响叮当。也就是因为贩运货物前往武汉利润高,否则咬咬牙,还是会交给荆襄豪门的白手套去赚大头利差。
  以丝绸为例,世人只知蜀锦,却不知道峡州南北,同样是有品质极好生丝的。尤其是巴山县和远安县两地,早年就是冉氏的重要生丝收购“基地”。
  也就是这十来年,才扭转了非常尴尬的局面,能够让本地人把生丝贩卖到武汉赚钱。
  只从收入上来讲,地理位置比较尴尬的两县,仅仅是粮农转桑农,就基本能够保证一年到头能有饭吃。
  长阳县有个码头,就是专门给巴山县购入粮食做堆场的,粮仓每天都要贩运粮食进入巴山县。
  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所以不管荆襄豪门怎么想,峡州这种不尴不尬的地界,是尤为希望张德统筹管理湖北,那么峡州本地的物流成本,就会进一步降低。不管官僚和土豪们的本意如何,桑农是在蛋糕做大的过程中,享受到了便利、好处。
  而归州情况和峡州类似,早年煤矿还没什么用,但随着武汉的几个钢铁厂以及燃料大户越来越庞大,市民阶层对燃煤的需求也是每日剧增,两州储量不算太丰富,但开采相对便利的煤矿,也就有了存在价值。
  尤其是水运成本极低,一支十条沙船的船队哪怕翻船一半,也还是有得赚,利润相当可观。
  可如果自用消耗,那煤矿和路边的石头没有区别。
  荆襄豪门,出于自己优势存在的考量,对武汉是抗拒的。
  但对归州、峡州这些地方“屌丝”来说,武汉这个高富帅带他们玩就行,白富美什么的,反正他们连想都不敢去想。
  只是现在的问题,就是荆襄这个白富美挡在了前面,以往“屌丝”没办法,爱得深沉所以跪舔。
  现如今却是大不一样,摆明了高富帅要带大家一起爽,勇气自然就有了那么一丢丢,就算不敢正面反抗,迂回狂抱高富帅的大腿,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更何况,“屌丝”并非是真的矮矬丑,哪怕只是卖煤、生丝、木材、陶土,他们也能翻身。
  只今年为止,江夏新开陶瓷厂就有十七八家,大小不论,但技术都是没差。而巧得很,峡州、归州都是品质不差的紫砂陶土,高档器皿在两京诸州的销路根本不愁。尤其是贵族们在对外掠夺贵金属的过程中,手中掌握了大量的现金。
  挥霍,正是贞观朝第二十五个年头的主流。
  局部地区通货紧缩,局部地区通货膨胀,荒诞却又现实。
  峡州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做紫砂陶土深加工,可请一个武汉陶瓷大工的成本极高。一个三五千人口的地方土豪,是很难承受得起这种前期投资的。
  退一步讲,就算咬咬牙承担得起,从投资开发到打开销售渠道,仅仅时间成本,最少都要一年半。
  而最完美的条件全部达成之后,最终还是要走水路,可问题又绕回原点,如果走水路,就要被荆州世家、豪强强行勒索。
  选择走陆路,那成本更加夸张,除了要被荆襄豪族勒索之外,还要承担更高的商品折损率,甚至一趟货没有到京城,就已经全部毁坏。
  这种情况,就不得不低头,把自己生产出来的优质商品,转交给荆襄豪族的白手套,让他们赚取最大的利润。
  实际上的状况又是什么呢?荆襄豪族往往把从上游、高山地区的优质商品拿来,转手就卖给武汉。
  他们连贩运到京城的意愿都没有,更不要说出口贸易,那都是懒得搭理的事情。
  讲白了,荆襄豪族和占山为王的山大王并没有区别,就是个高等级的二道贩子。
  只不过他们的名声更好听,社会地位更加高一点。
  类似归州、峡州的地方州县,只是这一两家吗?自然不是。
  所以当张公谨上台之后,地方精英都是相当的雀跃,而且大胆推测,接下来就是江汉观察使上位,整个湖北就会被彻底地统筹在一起。
  至于武汉跟各地豪族的斗法,除了极少数的顽固老世族,绝大多数嘴上不敢喊,但内心是支持武汉的。
  原因很简单,屁股决定脑袋。
  武汉对各地各个阶层的推动,是肉眼可见,是亲身感受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是地方土鳖对于老世族的畏惧,又是千几百年以来的正常心态,在没有真正决出胜负之前,他们是绝对不敢公开支持武汉,哪怕内心狂喜,内心呼吼,甚至恨不得在梦中摇旗呐喊。
  只是为了表示对武汉的默认支持,去年今年两年,武汉的秋季运动会,都有湖北各地州县的队伍前来参加。
  比如远安县这个小县城,就有参加摔跤的选手,是远安县所在镇将的亲兵。
  这些人本身是游离在地方体制之外的,他们的见识、见闻,在武汉看到的一切,传达回“老家”之后,可信度更高。对有意“进步”,想要“发展”的地方精英来说,这就是说服同僚、属下甚至是乡党的最好方式。
  于是和去年相比,今年秋季运动会中,很明显湖北各地州县前来观摩的官吏,都开始逐渐向江汉观察使府表达了意愿,甚至有个别相当“激进”的官吏,在府内开办的交流会上,居然十分郑重地作了公开表态。
  毫无疑问,随着张德正式入京,湖北诸地的地方土鳖,也逐渐不愿意做沉默的大多数,明知道要面临荆襄豪族的威压,但此时此刻,只有亮明态度,选择站队,才是唯一出路。
  不管从理性还是感性出发,对这些个地方精英而言,武汉的胜出是必须的,更是理所当然的!
  


第十二章 冲突
  “宗长,之前内厂带人去荆州复查水利,江陵那边似乎多有阻挠。在安兴县三天两头就是摆宴吃酒,着实不当人子。”
  “无妨。”
  马车车厢内,张德淡定地摆摆手,新修的道路很是平坦,四轮马车在上面即便是奔驰,也不会感觉多么颠簸。
  看着窗外的景色不断向后,老张的心情相当不错:“荆襄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东西,等明年就一并打杀干净。”
  高产水稻田就在荆襄,随着武汉的扩张,这种好地方扔给荆襄土豪,这么些年连围湖造田都做不好,指望他们能老老实实把粮食交出来,还不如做梦。
  安兴县北地有个大湖,原本湖不大,或者说原本也不算湖,而是扬水大运河的旧址。只是后来因为军事防御的需要,就引入了沮水和漳水,一百多年的扩张,也就把原先的扬水大运河给消灭了。
  这个大湖,老张非法穿越之前,也曾经去过,不过那时候不叫大湖,而是叫长湖。
  往南就是安兴县,安兴县所在位置,正好就是两个湖泊的中间。北面就是大湖,南面叫做官湖。
  顺着官湖往东,就是白湖、白鹭湖。
  这么一大片湖泊群,在老张非法穿越那会儿,只有长湖还在,其余湖泊都全部消失,变成了耕地和居住区。
  所以老张非法穿越那会儿,不少人还觉得当地的地名很奇怪,什么“白湖村”什么“南湖湾”,那是既没有白湖,也没有湾。
  因为都消失了。
  只有整片广大耕地上的农场,还能透露出曾经的故事,三湖农场无三湖,年长的人可能还有记忆,但老张非法穿越那会儿,年轻人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脚下,曾经是一片规模庞大的湖泊群。
  虽说文人墨客自己各路小清新很喜欢湖泊群,但对贞观二十五年的张德来说,围湖造田干死这帮湿漉漉的祸害,才是他想要做的。
  至于说水利调解……等哪天盖个三峡大坝,什么都有了!
  眼下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开坑水稻田,尽可能多的生孩子,舞文弄墨这个事情,老张半点兴趣没有。
  哪怕有贞观朝的顶级文人骚客要装逼,老张反正有“智障大师”这个老前辈在,时刻准备着打脸,时刻准备摩擦。打到他们怀疑人生,擦到他们内心自闭。
  “大湖通渠汉水,目前还是能做到的吧?”
  “可以是可以,只是扬水大漕渠的末端,连续淤塞多年,荆州想来也不愿意疏通,此事谈了十年,如之奈何。”
  “呵……这帮狗东西。”
  老张骂了一声,却也没有多么气。实际上倒霉的也不是他,而是扬水大运河末端居住的人。
  武德朝的时候,这里还有设置有一个县,叫做紫陵县,跟竟陵县是隔河相望。结果很快就被荆襄豪门给玩死了,大漕渠的作用失去之后,紫陵县就被裁撤,彻底被废。汉水南的大片土地,就被并入荆州。
  最终被谁吃掉,也是可以想象的事情。
  而紫陵县的根基,是可以做成上县的,即便是被裁撤的那年,实际的田亩数量,是超过七十万亩的。
  但账面上,只有二十万亩出头,户籍数量也是不满三千。这一通骚操作,就是在贞观朝初期完成的。
  李皇帝捏着鼻子认账,也是因为不得不拉拢南方士族。
  整个荆州,萧氏、梁氏、黄氏、张氏,都是顶级大族。他们要瓜分地盘,贞观朝出去的李皇帝还真没有太大的办法。
  后来虽然用武德老臣去做酷吏快刀,但也治标不治本,被干大多都是二等豪强。大量土地、人口,还是控制在老大世族手中。
  唯一看到有希望改变这一切的时候,那已经是贞观十八年。
  老李在复州厮混,没少往汉阳跑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荆襄的王八蛋胃口极大,在复州也是上下其手。
  土地再多,他们也不管吃得下吃不下,哪怕荒着烂着被水泡着,也要占下来盘下来。
  后来老李从老张这里借用人力物力,搞水利建设,然后修路通渠,这才算把糟糕的行情稳定下来。
  很多时候,不是地方官恣意妄为,偏要去搞什么大工程。而是在经手大工程的时候,可以顺势清洗一下内部环境,比如内奸就抓起来,杀一批、打一批、拉一批、放一批。大兴土木的过程中,内部权力和意见统一,是比较方便的。
  再一个,大兴土木还能整合民力,至少对治下区域的摸底,通过大工程,远比通过地方官吏的反馈要真实地多。
  外来户空降官僚,想要跟地方豪门斗智斗勇,没点背景实力,就是被玩的份。
  绝大多数没背景的官僚,尤其是寒门出身的,通常到了一个豪门林立的地方做官,就是个泥菩萨,只有被逼迫到悬崖了,可能才会祭出中央政府赋予他的权力。
  但这种权力,也只是用来抗衡,并不能做到“破家的县令”。
  破家的县令,从来不是针对豪门时候用的。
  “宗长,那内厂的勘探摸底,还要进行吗?”
  “这几年的数据,应该也够用了。哪里有煤矿,哪里煤矿容易开采,也都心中有数。至于江陵几个豪门,有多少土地多少人口,你们应该也有估算。现在也不必跟他们计较,算总账的时间,也快到了。横竖就是这几个月。”
  张德神情淡定,不慌不忙的,“这十多年下来,也算是麻痹了他们,以为老夫会一直这样忍让下去。当然了,他们中肯定有眼光独到的,知道老夫打算秋后算账。这一路上,少不得要有幺蛾子扑腾两下。”
  “路上的刺客倒是不怕,就怕进京那一段路。”
  “什么路上的刺客都不要紧,一帮土鳖,能有什么可以折腾的?横竖就是强弓硬弩美人下毒,还有什么?”
  嘲弄地笑着摇头,张德也不是小瞧了荆襄的老世族,他们有再多的手段,也不会脱离现实能力。
  “也……”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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