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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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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州一地,王中的为沧州刺史的一个重要筹码,就是他一个县增加的小麦、棉花种植面积,超过了二十万亩。
  通常情况下,一个县增加两三万亩,就已经是相当的夸张。
  增加二十万亩地,很多时候都是玄学,水分很大。但王中的治下绝非玄学,朝廷新增的棉赋,就是从王中的治下起始,是试点单位。民部、吏部、内府是组团过来验收的,并且还有都水监、工部去验收了王中的治下的灌溉渠分布。
  横平竖直通河下海,可以说相当的科学,既能发挥农业灌溉的作用,也能承担一定的抗洪排涝的功效。
  甚至王中的那极为夸张的业绩,还导致了沧州的两个盐场不得不往东推进,因为在盐场附近,王中的还开辟了六千多亩地的碱蒿子种植区。
  沧州本地的面食,并不依赖进口碱面。
  一个北地雄州的带动作用,加上大量基建投入,这种庞大的利益纠缠,自然会吸引大量巨头盯着。
  想要染指河北道几个油水衙门的大佬并不在少数,原幽州都督府都督李客师就是其中之一,只是被薛大鼎顶了回去,使得薛大鼎这一系的人马,更加抱团。
  于是乎,哪怕薛大鼎不情愿,也不得不在内部需要外部压力之下,寻找着盟友。
  最好的盟友,当然是张德,可惜武汉的水救不了河北的火。
  薛大鼎思来想去,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什么盟友都不如皇帝老子这个盟友来得硬!
  当然薛书记是实诚人,河北的“困难”,不能直接跟领导抱怨,这样不但显得自己无能,还显得有点小家子气。于是乎,别人不敢勾引阴阳人死太监,他薛书记就敢。
  为什么?
  纯臣啊。
  纯臣干啥都不会被误解,如果被误解,一定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更何况当年薛大鼎还是陪李皇帝一起在鸭绿水看过潮起潮落的,就差一起在平壤宫睡,君臣情谊相当深厚,经得起考验。
  阴阳人死太监们一开始上贼船的时候,其实是拒绝的,不能你薛书记说上贼船就上贼船,这样显得很假。阴阳人死太监们表示得先试一试,贼船上了之后感觉很舒服,那么这条贼船,就可以大家一起上……
  杂家上贼船很愉悦,你们上贼船,跟杂家一样,都很愉悦!
  内侍们寻找出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皇帝老子明显精力衰退,什么时候改朝换代也不知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内侍们如果不是新君的心腹,基本都要退居二线。这时候,就算再怎么忠心耿耿,那也得为将来全新的“忠心耿耿”作打算。
  外放是一个很好的出路,因欧文、欧武兄弟的缘故,“太监”外放虽然没有成为常态,却成为了指路明灯。
  尤其是各大矿区,比如丰州银矿,就专门设有矿监,早先是内侍充当的监丞。如今却是丰州银矿镇守太监。
  太监不值钱,也就是从这里开始。
  相较矿区镇守太监的“清苦”无聊,重要工程的维护部门,反而是个好去处。不但油水丰沛,活动范围还大,自由度也高,时不时还能在地方上搞点土特产,对于往来京畿活动关系,是有很大帮助的。
  这就是“路桥太监”这个差遣的由来,并非是常例官位,但现在一帮阴阳人死太监,是打算把它催熟成正式职位。
  因为按照帝国的版图规模,五都内侍就算全部散出去,这油水几万人一起分,都是绰绰有余。
  而且内侍们也没想吃独食,最早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避祸”,有选择地位将来作打算。
  捞油水,真心只是顺带的状况,只是没想到这油水丰富到这等变态的地步,这才让一帮生理变态连带着成了心理变态,最终成为精神变态……
  双方**一拍即合,薛大鼎也没料到事情这么顺利,他本想着自己有两条路可以走,这要是去工部做老大呢,就再磨一磨;这要是留在河北做老大呢,就稍微压压价。
  结果万万没想到,李皇帝派出天使,给他开了一个惊人的价码。
  果然,赐“特进”这个事情,薛大鼎没敢接,至于天使透露出来皇帝老子说要弄个“河北道行台”给他,更是让薛书记吓的心惊肉跳,就差脱了衣服以头撞墙来明志。
  有惊无险地过了关,薛书记送走天使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给河北找的这个盟友,果然够硬。
  找盟友这一关通关之火,薛书记表示闯关游戏就是得有挑战性。第二关的boss,工部、都水监、将作监会变形还会组合,薛书记想了想,准备刷个成绩开个新技能找点新装备,不然不好打。
  恰好听说武汉有一碗意大利面很好吃,薛书记就准备买一碗过来,给友军尝尝。
  武汉有钱的阔佬挥舞着华润飞票搞投资,项目小了还不敢,汝州的老铁爽得飞起,表示咱们站着就把这钱给赚了:你说是吧,爸爸。
  各州县为了拉投资,往往一地项目,就会涉及到路桥沟渠一应营造,沟通中央各部门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时候,就有人开始吹风,破事儿太多,办事效率太低,各部门吵吵嚷嚷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路还没修好呢。
  一开始工部、都水监、将作监的人还没觉得如何,等到老朋友内府的人也在抱怨,这多部门联合,还是得有人牵头做主,不然不好搞,要不然就让弘文阁主持大局?
  工部、都水监的人就说了,弘文阁就是个屁,让他们主持大局,岂不是让七部其他“友部”跑过来分一杯羹?不干!
  “友部”同僚一听当时就怒了,你说你说的是人话?大朝会上,就有七部除工部之外的低级官僚开始当着长孙皇后的面狂喷工部渣滓,说他们做工程预算全靠脑补,工程设计全靠脑洞,工程人员全是脑残,是可忍,孰不可忍,得严查!
  最先开喷的,都是当年张亮的小老弟,也就是当年张亮还是御史大夫的时候,带出来的几个小老弟。
  喷人又不犯本钱,再说了,工部这两年捞的简直丧心病狂,颇有点甩开民部加油干的意思,于是乎,就算明知道狂喷是在搞事儿,不少正直的“朝廷忠臣”,此时此刻,也昧着良心不说话。
  毕竟,这么多年了,自己的良心怎么卖都卖不出好价钱,现在能卖上好价钱了,总不能还跟工部狗“同流合污”吧。
  


第三十章 能吏标准
  “总里程估算是多少?”
  “到南阳?”
  “南阳。”
  “一百五十里。”
  “那就是……三十万贯?”
  “对。”
  “这个是参照沧州道路标准?”
  “是。”
  “汝州人工应该能更便宜?”
  “可以往下压,压一半以上没问题。”
  郏城县的“招商引资”座谈会相当热闹,武汉官商集团讨论的时候,有些话说的极为直白,让直隶近畿的官僚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基本上就是在算账,太过明白太过清楚,很难让那些没有经历过武汉风格的官吏融入进去。
  整个研讨过程,拉投资的一方都很被动。知己知彼者基本没有,知彼者已经很少了,让武汉官商集团万万没想到的是,似唐州、许州、豫州等地的官吏,连知己都没有做到。
  豫州刺史道王李元庆的幕僚,连治下人口分布都没有一个概念,纯粹还是“代天子牧民”的心态在做事。
  具体到某些数据,居然还是从华润号那里拿来的,简直滑稽。
  这个事情李元庆作为豫州一把手,不可能不知道,张沧到了豫州之后,因为带来了一些变化,李元庆是有意识在改变的。
  只是没曾想儿子走了老妈来,老妈走了老爸来,李元庆根本没机会去做试点。不过大体上直隶近畿的州县都是如此,模仿武汉一些规制,但徒有其表,本质没有任何变化。
  “一百五十里,可以修板轨。造价也差不多。”
  “不一样,邓州、汝州物料不似沧州、两京,仅仅是采买、储备物料,靡费就要高一倍以上。修板轨三十万贯肯定不够,超支多少还要看工程的实际进度。”
  “朝廷应该会支持吧,兵部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毕竟这里可是‘三鸦路’。”
  所谓“三鸦路”,就是进出中原和南阳盆地的一条显露,分三段,春秋时就是非常著名的军事要道。南北朝时,这里就是“兵出奇谋之所”,北魏之后,就一直称呼“三鸦路”,也叫“三路”。
  虽说都贞观二十五年了,在南阳这地界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有点假,但调门喊得高,听到的人就多。
  反正也不是喊给金主听的,兵部的恶狗给他们一点“狗粮”,跳得比谁都欢。
  一百五十里路,预算三十万贯,就算一个铜板的便宜他们都捡不到。至少在这地界刷了存在感,路桥上设几个卡口,这总归跟兵部有关,地方府兵也是兵啊,警察卫又没有推广全国,这时候不赶趟子插眼,等到警察卫提升位格的时候,再想要阻拦,就绝对来不及。
  “向城县西北山谷可以采石,地势自西向东逐渐走低,可以借用水水力,放排入水的话,运送石料就不成问题。”
  “向城民力不济吧。”
  “没有的事情!”
  正在讨论,向城来的县丞一听这不是埋汰人嘛,我们向城县好歹也是产粮大户,怎么就民力不济了?
  就见绿袍县丞清了清嗓子,在自己座位上看了看四周,然后道:“向城西北采石之业,古已有之。临近有一处河市,二十六处村里,乡民丁口之数,也是破万的。只抽丁凿石,五六百人不成问题。”
  嘴上说的是抽丁,实际上向城县丞也清楚,能坐到这里来的,谁他娘的是为了动用朝廷赋予的统治权力来的?不都是为了钱么。
  如果是向城县令征发民夫来开山凿石,根本不用坐到这里,因为这是向城县令的权力,只要合情合理,邓州刺史陈君宾不会驳回。
  现在开山凿石这个业务既然能赚钱,又何必动用朝廷权柄?
  “修路要分段,向城县这里,算是个点。向城县至南阳,这一段路,暂时会自成一段。两头并进的话,向城县能否承担本部粮食供应?”
  “粮食不成问题!我向城县自来就是粮秣丰沛,本地马骡牛驴数量也是不少,又因水在此转而南下,支流甚多,鱼虾也是不少。”
  向城县县丞这时候说话是有点紧张的,但是很快他就不紧张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只要把这个事情当做打仗,那就迎刃而解了。
  修路就好比进军,向城到南阳这一段,就当是一路大军,他向城县就是管着军粮管着民夫脚力,开山凿石这个事情,就相当于还管着器械兵器。
  要是别人来,还真没向城县丞来得稳,因为原先向城县就没有县丞这个二把手,县尉是有的。
  而向城县县丞,原先就是县尉……
  花了好多钱,才转职成功,拢共当了县丞连十个月都没有,陡然在家里悠哉悠哉享福,也不用整天去巡逻城防安全之类乌七八糟的事情,结果听说隔壁汝州搞了个大新闻,向城县令又不敢过去,只好支了他来汝州。
  歪打正着,算是赶上了好时候。
  一众武汉官吏以及巨商,也是有些诧异,万万没想到这个向城县的县丞,居然问答的有来有去,全然不像其他州县的官吏,简直就是一问三不知,完全被武汉方面牵着走。
  “若再加鲁阳关南下出关这一段路,向城县能否供应一应用度?”
  “可以,如果确定鲁阳关往南的供应也落在向城县头上,那就一定可以。诸位有所不知,向城县西北虽说山谷交叠,可四面最少还能开荒四五十万亩地。只是向城县如今田亩已然充沛,乡野百姓也不比别处,一户有二三百亩地,已是尽力劳作,再想开垦新田,就有点吃力不讨好。”
  向城县丞一番话说出来,倒是让周围州县的同僚连连点头,能够对治下土地有所了解,已经算得上能吏。
  只听这绿袍县丞又接着道:“若是这工程供应落在向城县头上,本县就能招募青壮开荒,效仿中国庄园,购入八牛犁、曲辕犁,今年种一季麦,明年就能有收。广种薄收,照一亩八十斤来算。紧赶慢赶,临时征发民夫的话,十万亩上下应该能做到,到明年,往少了算,也能有八万石麦子。”
  说紧赶慢赶就能搞开十万亩荒,那绝对是吹牛逼,不过向城县丞这个牛逼吹得是很有逻辑很有条例的。
  毕竟,如果向城县要提供粮食,邓州一把手陈君宾不会不给予支持,从南阳临时征发开荒民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说是说开荒,实际上很多荒地,在汉末三国时期,本身就是耕地。只是因为战争还有地势变化,逐渐就成为了荒地,长满了杂草树木,形成了丛林树林。
  实际上,向城县西北的谷地,在张德非法穿越之前,同样经历过动员大量人民群众,然后修建水库。
  老张非法穿越之前,南召、南阳本地人所说的“南都湖”,其实就是“鸭河口水库”,设计目标是灌溉两百万亩耕地的水库,实际灌溉土地面积也有一百二十多万亩。
  至于说调解洪水,保证南阳盆地的生产安全,更不必多说。
  向城县县丞说只要工程敲定,就能保证粮食供应,这一点是没有吹牛的,因为本地的土地潜力,的的确确就有这么深厚。
  把绿袍县丞吹的牛逼砍一半,照五万亩地计算,也有四万石麦子进账。加上原本就有的土地产出,供应鲁阳关到南阳的两段工程路段,的确不存在什么压力。
  “刘县丞诚乃干臣也。”
  “谬赞、谬赞……”
  别说周围同僚惊讶,连武汉这边的谈判代表都很诧异,这样的能吏,居然是个县丞?向城县的县令,得是多大的福气,才有这样的二把手?
  刘县丞的表现,给武汉这边的谈判代表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对武汉有官方背景的商号来说,不怕你黑吃黑,因为你再黑还能比皇帝黑?就怕遇到蠢货。
  一应建设,都得自己来,本地官僚出来伸手要钱等于就是成年巨婴,这种状况,让投资就变得极为吃力,极为劳累。
  只要遇上几个稍微业务能力强的官吏,整个事情做起来就很顺畅,效率上可以说是大大提高。
  所以稍微一对比,手握华润飞票的武汉巨商,都会属意向城县,不是因为向城县的地理位置如何的好,而是因为向城县有刘县丞这样的能吏。
  一贯开元通宝,大多数时候在贞观朝的绝大多数地区,能够发挥五百文的作用,就已经是非常合格。
  倘若能够发挥七八百文的作用,那就是超水平发挥。
  正常情况,地方州县投一贯钱,只能发挥三百文的作用,甚至更低。
  而刘县丞这种官吏,至少在和地方州县沟通上,这个沟通、公关用的成本就会大大降低。一个人的作用,在这一贯钱里,最少也有两三百文的功劳。
  “刘县丞谦虚了。听说向城县也产煤?”
  “产!产的!”
  听到武汉这边谈判代表的提问,刘县丞整个人都是激动起来,他虽然已经竭尽全力在克制这种兴奋,但还是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嘴巴都要咧到脑袋后面,心中更是狂呼:祖宗保佑,我刘若英这是时来运转了啊!
  


第三十一章 勇气
  “快!快把这封信送抵回家,务必亲手面呈梁县令!”
  喜不自禁的向城县县丞刘若英急急忙忙地找来伴当,“现在就去,找一匹快马,到鲁阳关不要不舍得使钱,这是两枚银元,你揣在身上。”
  “少尹放心,夜里之前一定传达。”
  伴当将信件揣到了怀里,抱拳行礼之后,立刻出去寻了一匹快马,直奔朱雀门去了。这光景,郏城县别的没有,大牲口多不胜数。
  这一场“招商引资”座谈会,谈了几天下来,每天光黑豆都卖了不知道多少出去,米面粮油都是大大地消耗,本地商贩赚了个盆满钵满。就是临时做客舍的,竟然几天时间就攒了往年大半年才有的现金,简直是匪夷所思。
  郏城县里里外外无比热闹,除了极个别本就富贵的人家,大多数郏城县百姓,恨不得天天开座谈会。
  “好你个刘雄,当真是藏得深,竟是有这般口才,倒是把武汉人的钱都从口袋里掏了出来。请客,必须请客!”
  刚吩咐了伴当回去报喜,向城县县丞刘若英正琢磨接下来要干点什么的时候,几个绿袍官员到了他入驻的客舍拜访。
  在大门口嚷嚷开来,倒是让刘若英很是诧异。
  “哎呀,是几位年兄,请请请,里面请……”
  “请个甚么,如实招来,这回向城县谈下来个甚么大买卖?”
  “非是我等铜臭味,若英兄,后年你必为正堂矣。”
  说刘若英后年必为正堂,意思就是县丞这个二当家,要变成大当家,绝对的吉利话。听到朋友夸赞,刘若英乐呵呵地笑道:“我若升迁,梁县令也必高升啊。”
  “会说话!”
  “哈哈哈哈……你说你刘雄行伍出身,怎么就成了治政能吏了呢?”
  几个绿袍小官和刘雄一样,都是掏钱搞来的官身,每一个花费轻的。而且这些绿袍小官,原本也不都是平民百姓,最少也是流外官,本来就是体制内的。掏钱,不过是在内部补缺的时候,优先运作一下。
  这些人,本来就是精英中的幸运儿,绝对的万里挑一。
  “若英兄,快些说说,武汉的阔佬准备在向城县搞个甚么?”
  “对对对,一边吃一边说。”
  “行,那就边吃边说,这些个业务,刘某也不必藏着不说。”
  刘若英也坦荡,武汉那边投资了什么,其实过两天都会知道。早一点知道和晚一点知道,不过是抢先搞多少好处这点区别。
  而且武汉的投资也不是那么好黑的,寻常行脚商,他刘若英抬手就杀猪,根本不用担心后遗症。
  面对武汉这个“地上魔都”,他还真是没胆子。
  尤其是站在张德跟前,刘雄只感觉自己就是个孙子。他以前从没见过张德,只是听说江汉观察使如何如何。
  可每每想来,也就是个文士模样,不说衣带飘飘,怎么地也有点儒雅的气度。
  结果一看,嚯,也不知道谁是军汉出身。张德比他壮了两圈都不止,站在跟前,原本身份的差距就已经够让他低头哈腰了,岂料还是这么个“巨兽”,更是让刘雄有一种“弱肉强食”的悲凉感。
  更让刘雄畏惧的是,这个张德前不久还遭受了刺杀,结果半点屁事没有,依然大摇大摆地跟客人会面,全然没有遇刺之后小心翼翼的姿态。
  这种顶级枭雄的气场,当真是让刘雄觉得“霸气绝伦”!
  可惜刘雄并不知道张德内心压根没想那么多……
  郏城县的快马在官道上一路奔驰,到了鲁阳关,多掏了点钱,出关也就快了不少,鲁阳关镇将看在一个银元和老朋友前向城县县尉的面子上,还给换了一匹好马。
  晚饭之前,被刘若英叫回来报信的亲随就抵达了向城县,然后马不停蹄前往县衙,通禀之后,亲随见了向城县县令,立刻大声道:“明府,大喜!大喜啊!少尹在郏城县得了武汉青睐,不日就有考察团前来向城县!少尹命下走前来传信,信件在此,明府过目!”
  向城县县令梁处一愣:“甚么?若英兄竟然办下恁大事体?好本事!信呢?快快给老夫过目!”
  原本他是怕在郏城县添堵,得了好处还则罢了,倘若半点甜头都没有,就灰溜溜地从郏城县回转,岂不是被人耻笑?
  派刘若英前往郏城县,也是本着有好处少不了县令,丢了人黑锅县丞来背。结果没曾想不但没有丢人,反而异军突起啊。
  作为河东梁氏出身,梁县令也很清楚,这几年光靠“劝课农桑”,很难再搞多好的考绩出来。
  尤其是邓州在山南道顺流直下也能去武汉,荆襄土豪跟武汉新贵明里暗里斗法,也不是一两年的事情,在梁县令之前,已经有走了三任县令,都不是高升,而是平调他处。
  甚至有一个连平调都没捞着,如今还在京中待选。
  这山南道只要是贴着荆襄的,就是个坑,时不时就要卷入争斗之中。
  不过眼下谁都知道江汉观察使要成为湖北总督,接班邹国公张公谨。这荆襄和武汉的斗法,一定会有一个结果。
  而且很有可能是武汉胜出,准备投机武汉卖好武汉的,不知道有多少。
  只是这年头想要卖好武汉,你也得有机会有门路,平日里别说什么向城县县令,就算你是邓州刺史陈君宾,跑武汉又能如何?江夏王也就那样,何况还是南朝遗族?
  如今向城县县丞刘若英办事漂亮,不说能捞着多少,至少让向城县在武汉那边亮了个相,将来湖北总督老大人张德要开始整人,怎么地也不至于把向城县给整死。
  “好!好啊!大大地好啊!”
  抖开信纸,快速地扫了一遍,梁县令大喜过望,“好!若英兄当真是辛苦了!”
  信中客套话基本没有,主要就是把初步谈好的内容说了一遍,武汉那边的投资项目,大体上在初步考察过后,就会着手签订合约。
  其中最重要的几个,就是修桥铺路、疏浚河道、开山采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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