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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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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李葭一看就用心不纯,一到金城坊的别宅。就娇滴滴喊着“姐夫”,就差投怀送抱抱住姐夫不放。
  安平巴不得淮南公主早点被马车撞死。
  “无事,只是发现起北风了。”
  “入冬的嘛。”
  白洁浅浅一笑,温暖人心。
  水平是比出来的啊。看看白三娘子这润物细无声的行事作风,再对比郑琬那副老娘的**就是值钱的价值观,差距啊。
  一行人没走洛阳,而是过河走的河东,然后隔着黄河在滑州对岸。顺着运河北上少走点冤枉路。
  永济渠起先是御河,杨广定的杂七杂八规矩伴随江山社稷一起烟消云散之后,沿河三州虽说民生改善了许多,却依然一锅浆糊。
  李董上台之后,河北道的官僚,除了幽州,基本没动,也算是安抚了人心,没有火上浇油。
  结果就这么一个幽州,祸害了半个河北道。
  瀛州刺史郑穗本被李德胜坑的不要不要的。本来去年就该专任中枢,结果今年还在瀛州诸县考察民情,就怕老百姓造反。
  然后河北道起先的粮食,只供应四个地方,一自然是边关,二是北都太原,三是京城长安,四是东都洛阳。
  结果这两年粮价一路暴跌,从恐怖的斗米两百五十文直降斗米五文,这特么足够让种地的农民放弃治疗了。
  郑穗本又被李德胜的圈地养羊运动搞的焦头烂额。没办法,一咬牙,听说老伙计薛大鼎在沧州也是变着法的维持和谐社会的运转,于是两家并作一家。又叫上了冀州刺史贾敦颐,一起上书朝廷,准备在浮水河口搞个瀛沧冀三州木料码头,设木料仓,补仓监和交易大使若干。
  人都是逼出来的,李德胜当初仗着自己爸爸和叔叔伯伯的地位。那真是横行无阻。再一个,李德胜的小伙伴,那都是皇族中人,就算地方上有人敢正面刚,结局也不会很好看。
  然后出身河东的薛大鼎,以及出身河南的郑穗本,灵机一动,学习了河东道太谷县的先进做官姿势。
  而当初黑洞到太谷县县令王中的,巧了,他正好专任沧州东光县县令。起先东光县是放在观州下面的,但因为观州是武德四年新设,加上贞观一二三年的各种自然灾害,死了一票人之后,人事问题拖了两年还没有搞好。
  因而虽说东光县名义上是观州的,而且观州州府也放在了这里,可实际上并没有观州刺史上任,由沧州刺史检校……
  总之,官僚主义害死人。
  老张一行人踏上永济渠的时候,郑家就收到了消息,然后郑穗本专门东光县等着。
  三州主要领导以及东光县县令王中的,都出席了欢迎会,沧州刺史薛大鼎更是发表了重要讲话。
  “操之啊,吾知汝欲往幽州,乃正事尔。然则华润义商,不可厚此薄彼啊。”作为河东薛氏,薛大鼎更是诚恳道,“仁贵与汝乃是长安挚友,彼在吾这里,可是常言操之乃张氏麒麟儿也。”
  “世叔莫要听仁贵夸赞,吾不过两都少年中一浪子尔。”
  薛大鼎继续发表重要讲话:“贤侄啊,听说华润号要在北地收购木料?”
  “我不是很清楚……”
  老张嘴角一抽,怎么的,你们这是要干啥?
  作陪的东光县令王中的现在很爽很高兴,给几位上司倒了酒,那叫一个谦卑,那叫一个谄媚。据说两年后,已经内定了一个新的肥差给他。
  三州刺史作保,还想怎样?
  王县令是个节俭的人,自从靠着麻料生意走上了人生巅峰,他知道,只要抱住了张家这条大腿,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一看老张好像要拒人于千里之外,郑穗本连忙也发表了重要讲话:“操之啊,大娘子近来还算体贴?”
  这特么酒还没喝几杯呢,就开始搞夫人路线?再说了,你郑家的娘们儿,那也不算夫人,就是个婢女啊。卖了钱还想赚人脉关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还好还好,能吃能睡十分勤快。”
  郑穗本嘴角一抽,继续发表重要讲话:“好,那就好。操之啊,汝来河北,吾等不会坐视不理的。需要甚么支持,只管说就是。”
  老张服了,都讲了这么多废话了,能不能直接进入重点?
  “我就是来北方看看雪景的……”
  “好,好,操之好雅兴,好雅兴啊。”
  三个地方高官脸脸一黑,琢磨着是不是要拉下脸直接跟张德说:张总,你看是不是在本地投点资?
  而老张则是很清楚,三州百姓除开东光县,都穷的很。加上贞观一二三年对黄河下游的放弃治疗,水患极其严重。薛大鼎为了修渠,差点把内裤都卖了。
  然而治理自然灾害就行了?老百姓种地根本没办法混上小康啊。谁不知道幽州那鬼地方自从卢家退去之后,华润号接了李德胜的盘,如今那里的户口可值钱了。
  生小孩有补贴啊,而且鼓励生二胎三胎……不论男女,都能奖赏一只狗或者一只羊,爽啊。
  双方进行了友好的会谈,交换了各自的意见,并且表示,对第二次会议有着正面的期待。(~^~)
  。。。
  


第六十七章 莫要欺负人
  薛大鼎拿薛仁贵和张大象的交情当敲门砖,郑穗本拿郑琬给张德洗衣叠被起话头,贾敦颐就好得多,只说政府现在工作也不好搞,人心有点乱,队伍不好带,小兄弟帮个忙呗。
  然后就在东光县磨蹭了一旬,王县令使出浑身解数让张德一行人满意。实际上老张他们到了这边,光吃吃喝喝,给东光县的第三产业就带来了极大的收益。据不完全统计,光黄豆黑豆等精料,黑风骝夜飞电,一天那都是二十升起。
  马儿吃完了,还要顺着永济渠的堤坝遛上一圈,神骏扬蹄,很是吸引了一些本地的小土豪们。
  “阿郎,刺史寻阿郎作甚?难不成是要私下扣人?”
  白三娘子一脸的担忧,一边绣花,一边秀眉微蹙,语气担忧。她此时就是个穿戴素洁的小家女子,很有一点点“良家妇女”的味道。这种“贤妻良母”的气息,不是油然而然的,而是演出来的。
  因此,张德并没有因为白洁的担忧神态感动,反而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撕碎这个心机婊的纱衣,然后狠狠地在椅子上****……
  “不过是病急乱投医,找吾寻开心罢了。”
  白洁愿意演,老张也愿意看,轻描淡写,让外面正在抖着床单,挂在绳索上曝晒的郑琬冷笑一声。
  只见郑家大娘子将腰间围裙一解,握在手中,进门拍了拍身上的微臣,便眼眸闪着厉光道:“那几个,官声好的很。如今不过是被幽州都督家牵扯了,生怕长安不寻李家寻他们顶杠。如今入了冬,倒是可以还转,明年要是春汛没成大灾,没见死人,那就是大功一件。只怕是要升转的,也就是见人年纪小,想要欺负欺负……”
  她一脸傲气,步履显得急冲冲的,又因为张德小瞧了她,更是赌气也似的穿了麻衣,里面连个羊毛的袄子都是没的。天一冷,更是娇俏的脸蛋仿佛是山柿子,红的厉害。
  进了门,外头呜呜作响的北风从屋顶过,门关好之后,房内立刻暗了下来。
  张德抄着手,整个人缩在宽大暖和的熊罴大氅里,然后闷声道:“投钱,吾是不在乎的。只是这三位,着实有点不诚心,竟是想做个无本买卖,连个好处也不让吾。兴许真当吾是商贾贱人了。”
  “呸!他们官声这般好,靠的就是勤于做事,这回不过是眼瞧着河北道黜陟大使春末要来,就是怕了。做官可不比做人,做人对对错错还能还转,做官,若是一发不可收拾,谁管你之前做了多少事,立了多少功?”
  郑琬一脸的傲慢,“奴在东都,见了不知道多少官吏,皆是如此。但有忠君爱国的当口,便不须有人提醒,当真是恶狗扑食当仁不让,便是最铁石心肠的恶霸见了,也要赞一声某某君真乃忠臣也。然则这等人物,多的是谋个名声,等他转任肥缺,只怕开元通宝摸的比谁都快。”
  一瞧这妞哒啵哒啵说的比谁都多比谁都快,老张嘴角一抽,心说这妞简直了,让你做官还得了?
  “便是该让你去做官的,定是张汤一样的大人物。”
  老张揶揄说道。
  “酷吏有甚不好的?阿郎好大的偏见,却不见汉武功盖千秋,便是盐铁专卖,也要用上张廷尉。汉室尚知从商贾手上收税,如今却连汉……”
  张德一个箭步,上前把她的嘴巴给捂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瞪了她一眼,心说这妞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怪不得当年差点被长孙皇后塞到李董的被窝里,这尼玛,成天就琢磨着国家大事,你特么也算是封建女性?人女帝现在才几岁呢。
  被老张这么搂在怀中捂着嘴,郑琬也是面红耳赤,呜呜呜呜扭了几下身子,那麻衣也不是甚么好料子,到了冬天又脆,居然被磨了个口子出来。然后顺着口子,滋啦一声,撕开大半。
  大娘子里头穿了一件青麻羊皮小褂,再里面又是火麻做的小衣,连着小褂小衣,都被挣扎的歪到一边,顺着一边肩膀,滑到手肘上。
  老张一瞧,这还得了?定睛一看,里面那白色的生丝围兜居然还秀了一朵牡丹,点了些许绛红。那牡丹被下面鼓鼓双峰撑了起来,顿时富贵之花大开,很是有彻底绽放的感觉。
  这边宅子虽好,却到底是个县城地界,哪里有什么玻璃窗户给你,便是宣纸糊窗户也是没有的。里头油灯,要说点着,也没甚么用场,就是个黄豆大的光亮,凑在旁边的三娘子,借着这点光,才勉强绣着花。
  白洁见这边动静,因为光线昏暗,却见瞧不见个真切,便柔声道:“琬娘可不能和以往那般厉害,彼时遇见柴二郎,以死相逼也不过是一人事体。如今若是惹了事端,想要害阿郎的,恐怕暗地里不会少了。”
  贤妻良母啊,然而这个心机婊不管说的多么温柔体贴,老张都觉得她是要勾引出自己的破坏**,将这贤妻良母摁倒在随便哪个干净或者肮脏的地方,狠狠地操她……
  “说的是呢,便是家里,也要防着隔墙有耳。”
  郑琬说罢,正要将衣衫撩起来,屋子里也有些冷,她又硬气,洗衣叠被穿不得厚重衣裳。只是这片刻,就是香肩雪肤起了点点鸡皮,而一只温暖大手摸了上去,更是让郑娘子吓了一跳。
  她却也不是甚么没见识的,如今卖身给了张德,自然是主家要怎么玩就怎么玩。对着柴令武做了泼辣烈妇,这会儿却琢磨着是不是生个一男半女,将来也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老张其实没想现在****,他就是随便摸摸,这个郑琬,到底是吃了什么,才长这么大的?
  规模之大,实属罕见。
  手掌不老实地游走一番,手感比之安平,强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寻常****,若是硕大饱满,解了衣衫,便是下垂软绵,谈不上何等舒服,只会让人怅然若失。然而郑琬正值双十年华,素来有勤于做事,这饱满****,竟是弹翘滑腻,罕见的紧。
  对此,老张不由得感慨万千:生命在于运动啊。
  衣裳破了,又被张德玩弄了一会儿,郑琬虽然羞臊,却也觉得甜蜜。心道这小郎虽是个厉害角色,可到底是有些情义的。
  果然,让郑琬算准了。张德玩她****玩的尽兴,便把熊皮大氅送了她,让她天冷注意保暖。然后换了一身行头,戴上了护住口鼻的两汉暖帽,瞧着跟一千五百年后的边防军人似的,就差一条五六半来提升战斗力。
  “郎君,来了信。”
  他们到了东光县,行程河北也是知道的。红漆未动,张德拆了信,摸出玉佩对准了信纸背面的烫印,纹理吻合之后,才确认这是坦叔寄来的。
  信里说到了一件要事,那就是张德需要的富阳催化剂矾土,在定襄都督府的东北地区顺利开采到了地表浅层矿石。
  这玩意儿,老张是为了陶瓷准备的,将来要是盔甲来不及打造,搞点陶瓷盔甲往身上一挂,好歹也能保一条命。
  以老张对东北地区蛮子们的生产力判断,他们的刀子估计还没瓷板硬。
  “噢?启年倒是很有毅力嘛。”
  信上还提到了一件事情,有几个蛮子民工团想要搞大新闻,南下去抢点开元通宝和粮食好过冬。结果事发了,华润号怎么能够容忍这样的害群之马?要是连累了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种情况,当然要宰了蛮子,然后送给幽州官府领赏喽。
  结果这几个蛮子跑的飞快,竟然是想要一口气跑去武列水。结果正好遇上特训的王万岁,一个晚上就赶上了骑马逃跑的蛮子们,然后剁了蛮子的脑袋,全部挂在蛮子们的马匹上,返回了幽州。
  王万岁是两条腿跑去追的!
  张德对此感慨万千:人的耐力果然比马强。
  这么一个冬天,不管是河北道的官僚,还是河北道的蛮子,都蠢蠢欲动,都想着李德胜离开的美好日子里,合该我们捞上一票啊。
  然而伴随着长安城最近在唱“怪得北风急,前庭如月辉”,三州刺史终于不装逼了,脸色微白地冲到老张的喝酒赏雪的酒楼,然后挤出一个笑脸:“操之,北地传来消息,契丹有一部作乱,杀了十几个雇工,逃亡高句丽去了。只怕这个冬天,蛮夷又要边患抢劫,到时候,三州又要筹措粮草啊。”
  “这是好事啊,三位使君,在商言商,此乃肥缺也。”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尼玛去年前年就没好好种地,前年大前年特么又是洪涝灾害加旱灾,老子难道当了内裤去筹措吗?
  然而三州刺史能说是因为帮李德胜打马虎眼,结果三州人民喜迎羊毛涨价?永业田按照地方登记的账面数据来看:粮食大丰收,洪水被赶跑,人民安居乐业,齐夸俺们领导,尤其大唐军队,更是天下难找……
  总之,这么和谐的日子里,你说出了这么不和谐的事体,太过分了。
  然而看到三位地方大佬急的满头大汗的样子,老张很爽,比摸郑琬的****还要爽。
  


第六十八章 不可告人
  北风乍起,吹断无数鸟毛,满地白浊……
  天气是寒冷的,人心是温暖的,东光县是蠢蠢欲动的,长安城是一惊一乍的。和东光县官僚们忙的脚不沾地不同,长安城那多欢乐啊。最近流行一件事情,去宋国公家倒垃圾的院门外,捡尸……嗯,捡诗。
  前头遂安公主殿下因为北风凛冽,初雪急促,便写了一首《惊雪》,如今连平康坊里头的头牌们,也会借着雪景,借着北风,给恩客温烫一壶美酒,然后横抱琵琶弹唱“天人宁许巧,剪水作花飞”。
  总之,要有文化,要温柔,要从容不迫,要温文尔雅,让除了嘴炮屁也不会的选人们,感觉自己是在掌握全世界的法则运行,然后喝醉了,掏出一兜的银锞子金豆子,来一场别开生面的狂欢。
  “哎呀哎呀,出来了出来了,别挤!别挤!我的!我的!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抢到遂安殿下的真迹了啊!”
  狂喜的胖大富翁,却也不识得几个字,然后递给旁边的随从,“是遂安殿下的真迹吗?”
  “东翁,不是啊……”
  “不是啊,不要了。”
  胖大富翁脸色一垮,将那白纸扔了。
  然后旁边有个头戴风兜的瘦高青年一个箭步,将那纸团捡了起来,然后看着胖大富翁嘲弄道:“目不识字,果是持贱业之人也。”
  富翁脸色通红,憋了半天:“非殿下之文,要来何用?”
  “哈哈哈哈……何其愚也。”那青年嘲笑一番。“啊吔,竟是淮南殿下的真迹啊!”
  “答四娘子惊雪。”
  青年抖了抖手中的纸张。“此乃应和前日之诗,姑侄文采斐然。佳话也。”
  “穷酸措大,若是识字的,赶紧念来听听。俺们北地健儿,却也诗赋双全,正要领教一番……”
  “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村路傍溪桥。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
  一时静谧,正待那胖大富翁朝青年靠近了一下,便见那瘦高青年。迈开两条大长腿,跑的飞快,一脸狂喜。
  几个河东士子一脸感慨:“此诚乃女仙人也。怪不得厨娘马夫,亦有此等见识。”
  偏院一阵哄闹,正堂萧锐一脸的震惊,感慨道:“尝闻谢氏女聪慧过人,只怕是早生数百年。”
  更年期太子家令一半犹豫一半兴奋,喝了一口温热雀舌,咂舌道:“为父当初只以为是颇有文才。如今看来,两位殿下,各有胜场,各有千秋。各有道行。此诚乃盛世之兆也。”
  “大人,那些真迹,若是传扬出去。恐引非议啊。”
  “为父岂会这般不智?非真迹也,乃婢女誊抄尔。”
  如今长安人民群众都知道。想要听脍炙人口的诗歌,就得去宋国公门墙外听墙角。虽说偶尔坊口有暴力机关的走狗看护,但备不住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迂回个两三里路,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听说过世家才女,听说过天家才女的么?皇后被爱戴,不还是因为贤惠么?谁指着皇后的才学崇拜了?
  而在金城坊小院里每次听到李月和李葭的名气又大了一些,安平就像是听到她们的又大了一些,满肚子的羡慕嫉妒恨。
  “哼!终有无才之日,且看彼时身败名裂。”
  怨念,极其强烈的怨念,安平现在就躲在家里给妹妹和外甥女画圈圈诅咒,诅咒她们月事一个月来四次,每次来七天……
  然后在李芷儿的怨念中,平康坊又唱起了“一树寒梅白玉条”,唱了三天,便又从宋国公府上冒出来一句“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总之,唱了雪又咏梅,咏了梅又唱雪。
  这比那灞桥三叠还要厉害,爽的北里妓家痛快无比,里里外外省了不知道多少买歌钱,就是那些穷酸措大来蹭两碗酒,倒也是舍得。有些个不要脸的读书人,跑来妓院勾搭细娘,山盟海誓一番,老妈子也不去管他们。
  正当时候,由他们快活一番,反正这利市是赚着了的。
  长安好不热闹,东光县何尝不是大发利市。
  薛大鼎郑穗本贾敦颐也是交了底,说是今年要是补不上去年多增收的税赋,只怕是要被皇帝贬官,流放岭南陪冯盎下棋去。
  于是老张就纳闷了:你们三家刺史,都亏空?都增收税赋了?
  看在薛仁贵的面子上,薛大鼎老脸一红,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张德当时就虎躯震了:卧槽,那外面的百姓为什么还说你们是好官?
  郑穗本到底是郑家人,他脸皮是要厚一些:这些差事,都是下面诸县去做的,州府之中并未有公文……
  噢,懂了。政策是好的,就是下面的人做坏了。懂懂懂,太特么懂了。一千五百年后,不也天天反贪官不反皇帝么。
  张德感慨万千:这领导的艺术,还真是一脉相承的。
  然后老张就问,为啥会有亏空?
  三个刺史连一黑,都想起了那个幽州都督儿子带给他们的恐惧。总之,羊是会吃人的。至少露田被吃了,永业田是没吃。可前几年大旱啊,大旱之后永业田露田又被黄河泛滥给淹了啊。
  总之,就差人吃人了。
  然后税赋不足,田多人少的情况下,收成反而还不如别处荒年,又只能硬着头皮摊派了一些。好在三州本地没什么厉害地头蛇,武德年就被大唐铁军给扫平了。王师就是这点好,对死硬份子,那是绝不姑息。
  于是乎,在这么一个诡诞的年代,在这么一个地比人还要多的多的岁月,丫居然会出现寅吃卯粮的现象。
  同时张德突然发现。面对贫下中农和绝大多数的贱业之人,官僚们的权力。大的有点逆天。
  怪不得自古流传“破家的县令”,现在看来。破家算个屁……
  “所以说,现在三州要的是……”
  “粮食。”
  “……”
  粮价五文钱啊诸位使君,有没有搞错啊。
  “操之啊,粮价虽贱,然则米粮贩运,若无民夫,不可为也。然则三州本就凋敝,再加派劳役,恐引大患。”
  废话。特么你们跟说要多收点税赋,肯定是以朝廷的名义去做的。们懂个卵,只当真是朝廷吩咐的,谁能想到你们是要打马虎眼?不就是欺负农民兄弟不识字不知道如何上访么?
  所以说,知识改变命运。有了知识,就算被骗,之后也知道要报警,也知道要去政府部门上访啊。
  “那三位使君的意思是……”
  “听闻华润商号舟船无算,骡马甚多。若能贩运一些粮食来沧州,吾等三人,感激不尽。”
  “这钱……”
  斗米五文是很贱没差,可你们要补的是三州亏空。只怕一下子投进去,不会少吧。再说了,你们摊派劳役运粮有风险。老子手底下苦力们干活就没消耗了?这可是持续性的大投入,得悠着点。
  “操之啊。三州穷困,并无余财啊。”
  老张完全不信。这特么不是放屁么?三州虽然有逃荒现象,更有农民因为河患,背井离乡去了别处谋生种地,但是李德胜当初搞羊毛,三州也是有不少人赚到了的。这可是有账本的,李德胜可是有个小黑本子,谁收多少钱,谁赚多少钱,都记录在册。
  而且除了羊毛,当初河北的黄羊皮子,整整八万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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