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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八宝)-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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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数目暂时无法确定,但对咱们营州军而言,此类规模的兵力是无法构成威胁的。何况这两座城池的城墙和防御设施都相当残破,而且一直未见有修缮和加固的迹象。

剩余的义儿军分作两部,一部驻于范阳,一部驻于幽州。兵力无法确定。

幽州方面正在重组衙内军,驻地位于幽州城西的广平,如今已经有五千至七千人。密谍核实,其兵源主要来自大安山兵变中战败的各支残军,想要在短时间内形成战力的可能性不高,预测其作战方向为妫州,同时兼具向义武军、成德军方向防御之功效。

蓟州兵主力分为两支,一部为蓟州城外之静塞军,约三千六百人;一部为檀州城外之威武军,约两千五百人。同时在边关镇远、北口、洪水、盐池等关隘有少量驻军。值得一提的是,一直到目前为止。咱们必经的重镇玉田仍然没有蓟州兵的影子,调查统计局认为,蓟州兵对咱们入关的态度非常暧昧,需要虞侯司在制定作战计划时慎重考虑。

霸都骑已经全军向南进入沧州,宣武军和魏博军已经退出了沧州地界,但仍然控制着德州。赵霸被东平王保举为义昌军节度使的折本还没有得到政事堂批复,但传闻赵大将军已经开始忙着举族搬迁了。

节度府的郭通判前一次来信说,刘判官赶赴魏州去了,听说宣武军要求各方联合进击河东,刘判官是赶过去陈情的,节度府希望能够尽量减免卢龙军的负担。

我们正在加大对周边诸镇动向的刺探,但卑职无能,这项事务进展得甚为缓慢,请都督责罚。”

李诚中一边听高明博介绍,一边盯着地图认真思索,听高明博告罪,摆手道:“不赖你,咱们发展太快了,面对的形势变化也很快,很多布局都落后,这不是你们的错。能够得到那么多消息,说明你们已经尽力,我对统计局的工作成效很满意。有什么需要的,你也尽管说。”

高明博犹豫片刻,还是鼓起勇气道:“节度府新任命的平州兵马使名叫刘山喜,其本名为李小喜,是八年前节度使李匡威部将李正抱之子,父子二人先后事李匡威、罗绍威、王郜及刘守光,经历非常丰富……”当下,将打探而来的刘山喜大概情况禀报了一番。

李诚中听完不禁感到好笑:“这父子二人倒也算搅动河北诸蕃的风云人物,只可惜不献计谋则罢,一展示谋略就令将主失势,李匡威被杀、罗绍威被禁、王郜去藩,还真是相当奇葩啊!”

高明博连忙凑趣的补充了一句:“刘守光离此也不远了。”

对这句不着痕迹的恭维话,李诚中含笑受用了:“不错,你有这信心就好。怎么,你想从此人身上入手?”

高明博道:“都督英明,观此人经历,并无死忠之心,一切看利而行。自从就任平州兵马使以来,并未对咱们有过太过出格的举动,韩从事曾经联合平州张刺史、榆关赵虞侯一起对其略施手腕薄惩过一次,此人居然也耐着性子受了……还请都督恕罪,某擅作主张,派人和他秘密接触过,其心有动摇之念,某意或可争取。此人审时度势的眼色还是不差的,接触中发现,他对咱们营州相当畏惧。若是给他一些好处,或许就可以好好利用一番,他对节度府那边的情形非常熟悉……”

李诚中点了点头:“什么样的好处可以让他接受?”

“只要全其性命,再给些钱财方面的好处,他便答允将那边的情形尽数告知。”

李诚中笑道:“小高,你的动作很快嘛,这不是接触的问题了,你们都快谈妥了吧?”

高明博低头道:“卑职惶恐……”

李诚中略一思忖,道:“你告诉他,他可以继续当他的平州兵马使。”

高明博一惊:“都督,是否有些过了?不需如此的……”

李诚中累得打了个哈欠,道:“今后的兵马使可不是现在这样喽!”(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幽州留后(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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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兵马使大营,皑皑白雪将营区覆盖得厚厚实实。

去柳城的上诉虽然被驳回,但刘山喜却并未因此感到沮丧,他到柳城的目的也不是要搞什么劳什子的上诉,而是希望能够开辟一条和营州高层对话的渠道,如今在这方面已经有了不小的进展,他已经暂时心满意足了。韩延徽是什么地位,起初刘山喜并不清楚,但那次在教化司衙门里的谈话,却令刘山喜咂摸出了这位韩从事的能耐。

时不时上报的“军国大事”,在衙门外等候接见的众多军将,韩从事若有若无挂在嘴边的“李都督”、“冯长史”等称呼,以及那种居于上位者的气度,都令刘山喜这位新任平州兵马使不自觉矮人一头。

那次谈话之后,刘山喜又在柳城待了两天,终于了解到这位韩从事的履历。除了教化司宣教处从事外,韩延徽还兼任怀约虞侯联席本部第二虞侯,同时还是长史冯道的挚友!教化司都教化使是谁?是号称营州军“三个半巨头”之中的一个——姜苗!据说姜教化使也是跟随李都督最早的亲密战友!怀约虞侯联席本部都虞候是谁?是“三个半巨头”中的另外半个——钟韶!是营州军独挡一面的大军头!至于冯长史,那就更不用说了,营州文官第一!能同时横跨营州文武最高层的紧密关系,单凭这一点,韩延徽就是不折不扣的营州高层,更何况他还曾经名列“十将头”之一。

能够和这样的高层人物搭上话。刘山喜自觉收获极大。

因此。回到平州大营后的刘山喜既兴奋又迷惘。按说刘山喜走南闯北。也算见多识广,可这次真的不一样啊。在柳城暂居的几天时光里,他和几个心腹部下深切感受到了营州的不同,繁华的街道、富庶的城池。络绎不绝的人流和商贾,都令刘山喜恍如隔世。这些年里,刘山喜带领部众投奔一个又一个藩镇,都成功挤上了各镇的高层。成为各镇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无论在何处,他的内心都深深感到恐惧,随时担心自己是否会被莫名而起的兵祸所掀翻,害怕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头就已经布满了伸向自己的刀枪。

恐惧来源于脚下的虚无,虚无产生了更大的不安。而不安,则让刘山喜更加拼命的努力,想要令自己掌握更多的实力,让自己脚下的根基更稳当一些。刘山喜相信。不仅是自己,在自己所立身过的成德、魏博、义武各镇中。乃至大帅刘守光的帐下,所有兵头将头们都有着同样的恐惧,大家相互紧盯着对方,就算见面的时候脸上笑吟吟的拱手为礼,其后也必然是迅速回手紧按腰中的刀剑,提防对方冷不丁给自己来上一下。

这种无时无刻提放他人,全身随时随地处于紧绷着的状态,一俟步入柳城的那一刻,竟然就渐渐消失了。

这是一块安宁的土地,哪怕北方草原上正在刀光剑影、战马奔腾,城中却处处炊烟,井然有序,人人脸上透露出的宁静、祥和,令刘山喜不知不觉中放下了那份提心吊胆。

这是一个讲规矩的地方,吃饭需要付钱,买卖需要谈价,有了纠纷要去衙门诉讼,就连行路都要顺着右边迈步。这里不需要你查顾别人的神色,不需要时刻手按刀柄,不需要揣测别人会对你如何,就连睡觉,都是那么踏实。

刘山喜回到平州大营后,和手下这个小团体谈论过很多次,将这些见闻一一道出,惹得众人好一阵唏嘘。其实他不是这个小团体中前往柳城的第一个人,在他之前,已经有十几个兄弟曾经到营州探过虚实,他们也对刘山喜所提到的事物从多方面进行了补充和印证,让团体中其他人更生向往。

曾经有一名子弟发出过无限感慨,这就是大治之世啊!这句悠然叹息当即令许多人默然点头。

是的,大治之世,就那么简单。但在这个诸藩林立、战乱不休的时代,却很难做到。尤其是藩镇割据最烈、渊源最久的河北大地上,这个小团体中的所有人都没有见到过。

这样的大治是怎么做到的呢?按理来说,李都督出关的短短三年里,就和契丹八部、渤海、新罗一直在打仗,可为什么却不见百姓深受战乱之苦,反而过得有滋有味?

刘山青对此倒是有一针见血的观感,他说,是因为营州讲规矩。

“做任何事都要讲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李诚中严肃而又诚恳的向李承约解释:“你们李家很有钱,和我们营州生意做得也很大,我相信你们有财力重新组建军队。但在将来我控制的地盘上,是不允许有军头出现的,这是营州军的规矩。”

李承约虽然来过中南海很多次,但却是第一次代表李家和李诚中商谈军国大事,所以他也抛开了身为李诚中“妹夫”的身份,郑重其事的请求李诚中的支持。

李家的想法很简单,他们希望营州方面尽快出兵铲除刘守光,然后将蓟州北部,尤其是盐池等地还给李家,另外,李家还打算让李承约秘密潜回蓟北,重新组建盐池兵,当然,军甲兵刃仍需营州方面提供。对此,李家将回报营州部分军资——十万贯,同时在幽州城内里应外合以配合李诚中的攻城战,新组建的盐池兵也将帮助李诚中讨伐幽州—。李家还答应,在攻陷幽州之后,拥戴李诚中为新的卢龙留后。

“某不仅代李氏而言,高氏、王氏都是这个意思,都督难道打算将三氏拒之门外而不纳?”李承约很是不解。

“都督最好三思,某等三氏不比寻常,虽然兵力折损殆尽,但军中故交子弟仍然极多。不仅都督帐下有三氏子侄。义儿军、霸都骑、蓟州军中也所在不少。登高一呼,自然应者云集,可为都督讨伐幽州出力。何况高氏在妫州仍旧拥精兵数千,足以为都督奥援。”王思同在一旁黑着脸。语中带刺。

王思同是第一次和李诚中见面,平日里只是听李承约评价此人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可交,心中充满了期待。没想到话题刚打开就被对方毫不客气的封堵住了,此时心里既失望又愤怒,说起话来就不客气了,更带有一丝隐隐的威胁。

李承约连忙干咳了一声,以眼神制止王思同,王思同气呼呼喘着粗气,别过头去,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自从有了进兵幽州的打算后,李诚中要考虑的问题很多,但要认真算下来。真正让他思索的只有两个问题,第一是怎样对待刘仁恭和周知裕的问题。第二则是怎样对待幽州各大军将世家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牵扯到他出兵的大义名分,以及事成之后如何收场、如何竟功,相当头痛,这个问题暂且不论,而第二个问题也很是棘手,他还在西辽泽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

卢龙军割据百五十年,山头主义也贯穿了整个中晚唐时期。作为河北三强藩之一,卢龙军的实力延绵一直保持得相对要平稳许多,当成德、魏博已经渐渐衰落之后,卢龙仍旧是天下诸藩不可轻视的重要对手,对天下大势保持着长久地影响力,这与卢龙军相对稳定的军将世家所起到的作用是分不开的。

但同样是因为这些军将世家的存在,让卢龙这个坐拥幽燕形胜之地,既有大量战马来源,又有河北骁勇及诸部杂胡战士,并且还能居高临下俯视中原的藩镇一直无法真正能够齐心协力,全身心投入到天下争霸之中,着实令人扼腕。

作为卢龙军的一员,李诚中从大头兵成长为一方大军头,他当然明白其中的厉害窍要,所以他从建军之初便极力消除山头主义思想,力争建设一支组织严整、纪律严密、训练严格、作战严厉的新式军队。

幸运的是,他几乎等于在一张白纸上作画,从无到有的拉起了一支队伍。军官们都是大头兵出身,没有怎么领过兵,没有沾染过这个时代职业武人的恶习;士卒们也都是关外的苦哈哈,虽然成分复杂了一些,但无论是农民、牧民,还是杂胡市井、游侠,亦或是契丹、靺鞨、奚人等各族战士,都属于“单纯一族”,所以这支军队也显得十分单纯。

再加上现代化的练兵手段和组织管理模式、丰厚的军饷和待遇,以及不停歇的连续作战,让营州军这个团体迥异于当世,成为了听命于他本人,只向他效忠的军队。在这支军队里,参谋体制的建立让军令细化和分解,后勤体制的剥离和独立让作战部队无法长时期独立行动,军饷发放和战功升迁奖励的制度化让士兵由依附军官个人而转为依附军队这个团体,军官军士培训的军校化将带兵者的效忠对象唯一,这一系列措施的完善,令山头主义没有孕育的土壤,从最底层的军官一直到独领一军的将领,都没有能力独自将队伍拉出来。

王思同所说的话里有两层意思,一是营州军中有很多三氏子弟,比如王思礼、李承晚等人,如今都是中层军官,手中掌兵。但李诚中相信,三氏子弟绝不可能带兵叛乱,因为体质不允许。二是刘守光一方的军队里,也有三氏子弟,李诚中倒是相信这些人有可能给刘守光方面造成很多麻烦,因为体制允许。

所以营州军中既不允许出现山头,也不可能出现山头,李诚中自然也不会同意支持李氏、王氏和高氏再立山头。这一点是无需多想的,他思考的是怎样给对方一条出路。而今天,就是他和这些卢龙军将世家们摊牌的时候。(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幽州留后(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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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思同话语中若有若无的威胁,李诚中并不放在心里,他能理解对方的怨艾,王思同比他年少好几岁,放在李诚中的那个时空,还在大学里学习呢,说话的时候有一点火气也很正常,李诚中更多的将其看作是在赌气。

“德俭、疏俊,我一直想和你们谈谈,今天正好是个时候,便敞开心扉说一说心里话。你们的梦想是什么?有怎样的愿望?你们希望将来能够成就怎样的功业?做成怎样的事情?”这种励志型的心理疗法一直是部队里军官和士兵谈心的法宝,李诚中顺手拈来,不着一丝痕迹。

梦想?愿望?这两个词很陌生,但大概意思也懂,李承约和王思同的注意力集中在“功业”这个词上,他们立刻陷入短暂的迷惘,继而眼神又恢复清澈。

“自然是振兴家业,让李氏族人位居人上!”李承约很快回答了李诚中的问题,语气坚定。王思同虽然仍旧心头不平,但面对李诚中直视的目光,还是耐着性子点了点头。

“唔……家业……”古人的思想很传统,令李诚中这个“今人”的诱导方向一开始就似乎有出偏差的倾向,他赶紧想办法拉了回来,循循善诱道:“好吧,家业振兴,是否着落在二位老弟身上?”

“这个自然。”

“也就是说,二位能达到什么地步,家业便能振兴到什么地步?”

“自然。”

“那二位想达到什么地步?想建立什么功勋?”李诚中终于将题目拉回了正道上。

“提掌千军,封侯拜爵!”李承约的回答很有理想。

“跃马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王思同的回答更带有传奇色彩一些。

“很好!”李诚中击掌为贺,然后话锋一转:“击败刘守光。夺回幽州。这是咱们共同的目标。可然后呢?二位是否还想和我一起争战中原?见识见识中原人物?”

“自然!”李承约和王思同异口同声。李承约更察觉到了李诚中的一丝想法,又问:“自成,你是怕到时候某等不听号令么?你放心,某等几兄弟必定唯你马首是瞻!”

李诚中一笑:“我相信你。德俭,还有疏浚,也相信高氏兄弟,如果我挥师南下。你们一定会跟在我身边的。但是,我还想问个问题,王爷当年南征魏博之时,可谓众志成城,可一战之后,咱们卢龙却一蹶不振,这是为何?”

李诚中穿越后参加的第一场大战就是卢龙军南征魏博之战,这一战是整个卢龙军修养生息了近五年之后,各方军头最为心齐的一战。在“争霸中原”这一极为诱人的口号下,卢龙军各大军头踊跃出力。汇集了整个军镇的精华,并力向南。团结在大帅刘仁恭身边。李诚中不想讨论这一战是怎么失败的,他提出来的问题是,这一战的损失为何那么惨。

其实这是一个众所皆知的问题。魏州城下兵败之后,卢龙军仓皇北撤,事权、军令十分混乱,各部都想保持自己的实力,争相逃窜,导致大军一溃千里。决定撤军之前的那天夜晚,刘仁恭曾经分派过各部撤退的顺序,哪些先走,哪些后走,哪些掩护,哪些拒敌,退到哪里,怎么行军,都有安排。可结果是大军刚走出数里,便全体崩溃了。谁也不想为他人挡刀,谁都想自己先走,什么大帅钧令,什么统一调度,我管那么多干什么?

这就是山头主义思想的集中表现,或许在势顺之时还可凝聚在一起,但风向一变,就立刻暴露了巨大的弱点。山头主义思想的结果就是,谁都想全身而退,结果谁都无法全身而退,被追兵杀得落花流水,损失惨重,就连中途遇到成德军烂兵的突袭之时,也完全没有抵挡的勇气。

北撤的道路上,菁华尽失,卢龙军从此进入低谷。

“大安山之夜,为何大军哗变?”这是李诚中的第二问。

如果说魏博兵败后的惨痛损失还可以用之前的战败来遮掩,那么大安山兵变中山头主义思想的危害就更显得淋漓尽致了。表面上的原因和导火索是军中对是和是战的分歧,但究其根底,则是各方军头拥兵自重。刘守光、赵霸、赵敬等人各拥大军,与周知裕、高行珪、高行周、李承约和王思同等人关系极度紧张,就连刘仁恭自己都控制不住,双方阵营处于敌对的形势;而在刘守光的义儿军中,又因为大大小小职业武人团体的存在,致使军中哗变,直接导致当夜乱战的发生。

听到李诚中的第二个问题,李承约和王思同都默然了,山头主义的存在是李氏和王氏的立身之所,虽然两人都明白其中的弊端,但真要从自己下手,谁也舍不得。手上没有了兵,还能算幽州豪门么?还能在幽州立足么?

“都督此为,和那悖逆子有何不同?”王思同冷哼道。他说的是魏博兵败后的刘守光,那时刘守光极力撺掇大帅刘仁恭整军,想要实现事权、军令的统一。为了这件事情,众多幽州豪门联起手来施加压力,最终令刘仁恭的整军计划夭折。

“当然不同。大帅当年整军,想要事权、军令一统,压制各家豪门,以衙内军、义儿军等直系军马为主,看上去似乎可行,但不过是压制其余、单重中军罢了。将幽州军将们打压下去,在自家中军里又立起无数山头,三两年后,仍旧一样,此为换汤不换药。可是在我营州军中,不会再有山头了,营州军上下一体、军令一统,军官作战身亡,我给士兵们派去另一个军官,士兵们作战身亡,我给军官调去另一队士兵。士兵们不会因为没有军官而失去了饭碗,军官们不会因为士兵打光了而失去地位。这样的军队,才是真正的事权、令权一统!”

这个时代的军队征募是相当快捷的,只要钱粮、编制在手,大旗一树,大大小小的武人团体便会闻讯而来聚集在旗下,立马就能拉起一支队伍。战力姑且不论,但成军是很容易的。不说中原,单就河北大地而言,游走于各方的大小军头无数,世世代代就吃的是这口饭,你的待遇好,我就把弟兄们带到你的麾下,他的官职给的高,我就跑到他那里效命。

除了拉拢武人团体为骨干外,将领还会征募大量农夫、游侠儿入军,身强体壮的编入辅军,或为健卒、或为敢战士,体弱老幼者则成为随军民夫,挑粮推车,所以大军征伐,动辄数万。核心圈子里的武人战死了,辅军中的幸存者就升格为新的武人,一代一代,莫不如此。

所以当年刘仁恭的整军思路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变化,也许起初一两年还有效,但时间久了,他中军内部自然又会分出无数个山头来。

李诚中告诉李承约和王思同的,是营州军和其他军队本质上的不同,这才是真正的事权、军令一统。如果说营州军是新的“整军”,那么这一整军将更加彻底,也更加令李承约和王思同瞠目结舌。

“军队为何而战?军将为何而战?”李诚中继续抛出问题。

如果没有之前的大段铺垫,那么李承约和王思同不会把这两个问题分开对待,而会视同为一。因为这个时代,军队就是军将,军将就是军队,军队依附于军将,两者等而相同。但此刻两人立刻就注意到了其中的差别,然后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李诚中没有继续纠缠这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牵扯的面太广,也充斥了太多理想主义和人文主义色彩,如果现在来回答这两个问题,也确实有点不太现实,只需要引起李承约和王思同的思考就好了。

“不瞒德俭和疏俊,我李诚中的营州军就是一个大山头,但,只有一个山头!这个山头将来还会继续扩大,成为一座高山,它会是一座真正的高山,而不是一片低矮的丘陵,所有的石头、泥土都是这座高山上的一部分,离开了这座高山,就什么都不是,聚在一起,才能化为高山。它如今为营州挡风遮雨,将来还会为整个卢龙挡风遮雨,只有我们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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