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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八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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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徐兴和焦成乔头一天的时候还向李诚中请命,骑上民夫营拉车卸下来的马,冲出城去挑战。这两位是关外游侠出身,自负武勇,骑术箭术都很是了得,想要捉几个活口回来。但契丹人根本不接战,见到两人骑马出城后,便远远的兜开。两人骑的是拉车的马,比不上契丹人正经的战马,因此根本追不上,出城挑战了两次无果后,便干脆泄气的不再请命出关了,只是加紧训练手下弟兄。…;

等到关门终于固定在关口处,正式封堵上关门之后,契丹游骑再也没有出现过。隔了两天,李诚中派王大郎和孟徐兴、焦成乔两个出去打探,却发现十里外的契丹军营已经不在了。

契丹人就此撤了?李诚中有些不敢置信,招来姜苗、张兴重、周砍刀等军官商议了一番,大伙儿对此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便又去问冯道。

冯道想了想后告诉李诚中,契丹人的主营地应该还没有动过,很可能还在原地,或许是酝酿着更大的举动。

“如果说他们还有后续动作,这几日里怎么没有游骑过来了?”李诚中有些不解。

“契丹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和咱们接过仗,就此撤离的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冯道解释着,“另外,这些时日来,仍然没有一个百姓从关外逃过来,说明契丹人的营地还堵着外面的通道。”

对于冯道的眼光和判断,李诚中已经越来越信服了,因此他在练兵的时候要求更加严格,和几个手下军官说话的时候,也时常把契丹人就要来了的言语挂在嘴边,时刻提醒大伙儿一定要加倍警惕,万万不能松懈。同时,他让王大郎向更远的外围开始查探起来。

就在李诚中加紧准备的时候,契丹人已经拔营离开了榆关,他们顺着玄水的下游,趟过清浅的玄水支流,向北行了三十里,来到一座营地。这座营地位于水边,大大小小的皮帐加起来足有上千顶,铺满了整片草场。在营地正中,立着一座巨大的帐篷,无论是帐篷外延伸出来的巨大细绒地毯还是帐篷顶上插饰的珍贵鹰羽,都透着一股奢侈的华丽,显示着帐篷主人尊荣的地位。

在榆关城下和李诚中对峙了片刻的契丹大胡子带领手下来到营地旁,匆匆忙忙搭起营帐,然后自己赶到了大帐之外,请求入内。

第三十章榆关风云(九)

兀里是品部辖懒石烈家的二郎君,郎君是契丹贵族子弟的称呼,也就是说,他是品部之主、辖懒石烈家的二子。自从父亲于三月前暴病去世后,品部形成了事实上分裂的两个部分,哥哥图利带着数千牧民占住了营州,自己则带着忠实的手下离开了那片草场,南下到了白狼水游牧。

按照契丹人的习俗,新的部落俟斤应当由部落各长老共同推选出来。可是那些有资格推选部落俟斤的长老们竟然选择了图利那个杂种!是的,图利是个不折不扣的杂种!他的母亲只不过是品部一个最低等的奴隶,据说身上还有室韦人和奚人的肮脏血液,可是就因为有点小小的姿色,就被父亲大人看上了,硬是生出了图利这个家伙。

兀里在营帐中喝着奶酒,越想越烦躁,当前缠绕在他心头的两件事情,一是品部俟斤的推选,二是榆关汉人的虚实。就第二件事情来说,其实根源还在第一件事情上。要不是自己没能顺利当上品部的俟斤,哪里用得着在这里提心吊胆?难道那帮老家伙都瞎了狗眼?看不到自己才是真正应该担当部落俟斤的不二人选?自己的母亲可是契丹人中最高贵的贵人,她有着一个显赫的姓氏——述律氏!

在三个月前的品部大会召开之前,兀里的母亲提前预估到了推举时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于是带着兀里和忠于述律家的部落人口悄然南下,离开了营州。母亲的这一举动恰到好处,令即将召开的部落大会当场夭折。只要部落大会没有召开,图利就算不得品部真正的俟斤,兀里就还有希望!

是的,兀里等到了希望。在母亲与迭剌部的家里积极的联系和斡旋下,表兄阿钵亲口答允,只要兀里率领部族南下,完成一项任务,述律家就会联合耶律家,支持兀里当选为新一代的品部俟斤,成为辖懒石烈家的家主。这项任务就是打探平州的虚实,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攻击榆关,试探出卢龙军的对策和反应。

阿钵是什么人?那可是如今契丹各部中的大人物,说出话来谁敢违抗?兀里去年曾经跟随父亲和母亲前往土乞真水畔的可汗牙帐,参加释鲁大人拜领于越一职的部落联盟大会,当时曾经见过站在这位表兄身旁都是些什么人,耶律家的曷鲁、滑哥和阿保机,还有述律家的阿平,当时就连释鲁大人和辖底大人都过来和阿钵他们商议事情,自己虽然是品部家的二郎君,可往前站一站的资格都没有。母亲当时曾经介绍自己认识了这位表兄,相互还交谈了几句,其后就再也没打过交道。可也就是这点情分,让表兄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兀里很想抓住这个机会,完成表兄托付的事情。

母亲能够帮的忙已经帮完了,剩下的就要靠兀里自己的努力了。兀里自认为不比哥哥图利差,图利不就是这两年带领部族打了几个小胜仗,掳掠了些粟末人么?兀里相信,哥哥能做到的自己一样能做到,他和母亲带领部族来到白狼水畔后,开始大肆劫掠附近的汉人,除了将其中大部分变为奴隶外,还悄悄拉了一些精壮的汉人男丁和美貌的汉人女子到营州,送给几位对自己颇有好感的长老,其中的两个甚至已经暗中表示,只要兀里得到述律家和耶律家的明确支持,在新召开的部落大会上,就拥护兀里坐上部落俟斤的宝座。…;

就连表兄阿钵交代的事情,兀里也硬着头皮照办了。在兀里的印象中,这几年品部虽然逐渐壮大,成为了营州这片丰沃草场的半个主人,但关内的大唐可不是好招惹的。兀里记得前几年的时候,从榆关内开出一支大唐的军队,打着卢龙军的旗号,在草原上转了一圈,契丹各部都立刻老实了许多,自家品部和旁边的乌隗部向北足足退避了一百里,就连耶律家也恭恭敬敬的送上了五百匹良马和五千只肥羊,只为了换取那支卢龙军不继续北上的承诺。当年那支卢龙军可真壮观啊,兀里曾经远远跟随游骑看过他们行军的军容,那样子似乎比整个品部连带老人妇孺的所有丁口加起来还要多许多,而据说这支军队只是卢龙军的一部分,而卢龙军,只是大唐东北边陲的一个军镇!

就算兀里听表兄阿钵说起,现在大唐已经不是过去的大唐,今年的卢龙军也不是往年的卢龙军,他还是感到十分为难,但成为部落俟斤的诱惑让兀里抛开了所有顾虑,他强忍着心头的恐惧,带领一半手下到达白狼山下,继续着劫掠汉人丁口的试探行为。他小心翼翼的逐渐扩大着劫掠范围,然后慢慢将兵力延伸到了榆关附近。近两个月的连续试探中,他没有等来预想中的强烈反击,相反,榆关似乎对这一切完全没有反应,就好像没看到他兀里正带着人掳掠汉人丁口,抢夺汉人的财货,侵占汉人的田园……

壮起了胆子的兀里干脆指使手下驱赶汉人来到榆关之下,然后,带领那支游骑的勇士可丹就在一次不经意间攻下了以前看上去如同铁锁一般的榆关关城!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利,按理说兀里快要完成表兄阿钵交给的任务,他也已经离部族大人的宝座越来越近了,可他的心里却愈发烦躁和不安起来。

兀里把这件事情派人飞马报知了表兄阿钵,然后忐忑的停留在白狼山下等待进一步的消息。一是要等阿钵的下一步命令,二是要等榆关内汉人的反应。为了更清晰的知道关内汉人的举动,他还要求可丹驻扎在关外,随时将消息反馈回来,并且一再叮嘱可丹要小心谨慎,不可大意鲁莽。

表兄阿钵的命令很快传了回来,阿钵对他这次攻击榆关的成功给予了很高的赞赏,然后很干脆的命令他,率部占领榆关!于是兀里这几天一直心虚不宁,偶尔打一下关城还好,将来大唐的汉人军队前来问罪的时候,大不了赔礼道歉,或者扔出几个替罪羊去,可真要率部占领榆关,以他手下区区几千部众,他挡得住么?更何况这几千部众里还有一多半老弱妇孺,真正能够上得了阵的,不过是一千控弦而已。到时候真闹出大事来,扔出去的替罪羊不是他兀里,还会是谁?

而且,令兀里忧心的是,可丹传回来的消息,榆关内很快就有了动静,一支数目不明的卢龙军重新占据了榆关,并且开始修缮关城。于是兀里咬着牙命令可丹再试探一下,看看这支汉军的实力。他就在这里烦躁的等待着,左思右想,不得要领。

就在兀里想要找个汉人女奴去去心头邪火的时候,可丹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榆关里来了多少人?几千?还是……上万?”兀里迫不及待的问道,想着这“几千”和“上万”这两个字眼,他就一阵心虚。…;

可丹是兀里母亲陪嫁时带过来的皮室亲卫,虽说已经四十多岁,但一身勇武仍然在品部中是出类拔萃的,就算那些近些年来成长起来号称勇士的小伙儿,也远远不是可丹的对手。他对兀里的母亲一直怀着忠诚和敬畏,这种忠诚和敬畏除了地位上的悬殊差别外,还有一份来自于可丹心中隐藏了数十年的爱慕,再后来,他的这份感情转移了一部分到兀里的身上,对待兀里,他就好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而兀里,对他也有一份对待亲近长辈的尊敬。

“小郎君,没有那么多人,估计也就几百人。但是具体的,说不上来。”可丹想了想,回答道:“我带人佯作攻城的样子,他们出城列阵了。我数了数,列阵的有九十多个,关墙上还站着五六十个。”

“就这么点人?”兀里两样放光,大声道:“如果就这么点人,咱们可不怕,真要一个对一个,咱们契丹人可比他们厉害得多!可丹叔,咱们再打一次榆关!难道真像表兄说的那样,大唐已经不行了?哈哈!”

“他们三天前又来了一支援兵……”

“……来援兵了?哎呀,真是,这可怎么办?来了多少援兵?来了援兵,说明后面可能还有……他们会不会打过来?唔,要不我还是告诉表兄吧,咱们撤回去?可丹叔,你说呢?”听说来了援兵,兀里又有些慌了。

可丹皱了皱眉,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兀里,道:“还不清楚,这几天我一直让人盯着,可是瞧不出来,但是听里面的动静,人数应该不会太多,我估计加在一起,不会超过五百。”

兀里忙道:“五百?还好还好……那可丹叔,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可丹想了想,道:“小郎君,咱们再等几天吧,如果又有新的汉人军队增援,咱们就撤回去,然后告诉阿钵大人这里的一切情况,我想他是能够理解的。如果没有动静,咱们就狠狠打一次!等占据了榆关,阿钵大人的任务,咱们也算完成了。”

兀里挠了挠头,在营帐中来回踱着步,口中喃喃道:“打么?不打?打么?不打?打还是不打……。不打,表兄还会不会支持我?打了,如果表兄再让我继续打进去,甚至让我去打平州,那可怎么办?”

可丹斩钉截铁道:“小郎君,如果咱们真能打下平州,到时候不用阿钵大人发话,你也必定会得到长老们的拥戴的,甚至……就算长老们不拥戴,等咱们占了平州,区区一个品部俟斤,又算得了什么?难道咱们就不能再重立一个新的部族?一个没有任何长老在旁边指手划脚、完完全全只听小郎君一个人的部族!”

听了这话,兀里顿时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可丹,心头砰砰直跳。

第三十一章榆关风云(十)

可丹看着榆关新封闭的关门,骂了声:“该死!”

兀里奇怪的问:“可丹叔,怎么了?”

可丹咬牙道:“关门封上了。”

兀里没明白,又问:“这几天他们不是一直在修筑关门么?咱们都知道的。有什么问题吗?”

可丹解释:“问题是太快了。前几天还只是搭建支架,可一夜工夫,关门就封上了,说明前几天他们只是在装样子,想让我以为他们不怕。”

兀里道:“可丹叔是说他们心虚?”

可丹恨恨道:“不错!看来榆关里面没多少人。早知道,那天我就应该带人冲一下他们的阵列……该死……”

兀里却没那么多遗憾,听说榆关兵少,不由有些兴奋:“那咱们就攻城吧!”

可丹点了点头,冲身后示意一番,一队骑兵下马,分成两队各十人,一队来到要塞所在的小山下,另一队则来到关城下的拒马前。这两队人都手持弓箭,进入位置后将箭囊从身后摘了下来,把箭囊里的羽箭一支一支取出,插在脚下的土地上。

李诚中趴在关墙上的垛口处向下仔细观瞧,打量着攻城的契丹人。经过认真点数,攻打榆关的契丹人一共有七百三十余人,按照装备和配马的情况来看,其中有三百四十多人是正兵,剩下的则是辅兵。

“这是要做什么?”李诚中问一旁的张兴重。

张兴重吸了口气,道:“看样子……似乎要攻城了。这是契丹箭手在准备。”

“这就要攻城了?没有云车……没有冲门车……没有箭楼……啥都没有嘛……”李诚中有些无语,看着契丹人队列后那些辅兵脚下躺着的五架木梯:“难道就靠那些木梯?”

张兴重点点头:“似乎……还真是这样……”

李诚中有些不敢相信,等他看到契丹军阵中闪出几条通道,那些辅兵扛着木梯来到拒马外时,才真的确定对方这是真要攻城,不由松了口气:“看来之前的担忧还真有些多余。”

自从昨天傍晚的时候,关外重新立起一座契丹军营,榆关内便加紧做起了守城准备。因为时间紧张,条件有限,榆关内原有的守城器械都被契丹人焚之一空,所以李诚中没有办法制作火油罐、拍杆之类的东西,只能命人在城楼上架起火灶,烧上几大锅开水,准备遇到紧急情况时以开水倒下去。另外就是在关墙上堆积了一些石块,也可以起到砸人的效果。从昨夜到今天早上,他脑海中一直闪烁着卢龙军攻打魏州时的场景,那些巨大的攻城器械若是用来攻打榆关,以榆关现有的条件,李诚中还真是一筹莫展。

只是,既然只有这么几架木梯,李诚中就放下心了。可是接下来的进展,就让李诚中大吃一惊。契丹人是游牧民族不假,没有大型攻城器械也是真的,但如果说就此放心,则完全有些想当然。事实上,契丹人的攻城秘诀很简单,就是靠精准的神箭手进行远程压制,确保人手能够投送到城头上。就是这么一条简单的方法,却让榆关城内的平州军吃了不小的亏。

关下设置拒马的地方被李诚中标记为了七、八、九三个区域,当契丹人开始搬动拒马的时候,要塞上孟徐兴和焦成乔就按照之前的演练,分成两组开始覆盖射击。

孟徐兴指挥第一组,他大声命令手下的十名弓箭手搭箭上弦,然后大喝一声:“八!”十名弓箭手同时露头,向八号区域射了出去。十支羽箭覆盖在了八号区域,其中七支射在空地上,还有三支射中了正在搬动拒马的契丹辅兵,其中两支因为角度和力道的关系,没有伤到人,只有一支射在了一个辅兵的胳膊上。那名辅兵大叫了一声,捂着胳膊退了下去。…;

第一轮羽箭能够射倒一个,李诚中对这样的效果还算满意,但令他揪心的是,要塞上的第一组箭手也随之出现了损失。就在他们露头射箭的这个空挡,要塞下那一队契丹箭手也随之发出了弓弦上的羽箭。这些羽箭不仅劲道十足,而且极为精准,有两支将要塞上平州军箭手的辔头给射散了,吓得那两名箭手大叫起来,以为自己中箭了一般,木然的呆在原地,脸色煞白,被一旁的同伴使劲拽倒在地,才避免了成为契丹人下一轮箭支的活靶子。还有三箭顺着两名弓箭手的耳朵边擦了过去,离命中只有几寸之遥。另外两箭射在一名平州军弓箭手的胸口,将那人当场射倒,生死不知!

这种准头实在惊人,李诚中嘴唇有些发干,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实际上十名契丹弓箭手只有六人发箭,另外四人因为角度的关系,没有找到好的机会,便没有开弓。他们往旁边挪动了几步,然后继续气定神闲的站好,仰望着要塞,时刻准备下一轮的射击。

李诚中赶忙将王大郎叫过来,吩咐他到要塞处,传令孟徐兴和焦成乔改变计划,不再按照之前排演的方法进行区域覆盖,而是专门和那些契丹弓箭手对射,就算在对射中不能取胜,也要不惜代价干扰契丹弓箭手的准头。

对于自家这些新兵,李诚中是没抱什么太高的期望的,他认为以契丹弓箭手所展现的能力,要在射箭上成功压制对手是一种奢望,所以干脆命令关城上的守军稍稍退后一步,避过契丹人远程打击。换句话说,他决定将契丹人放到关城上来打,按照之前的部署和排练,由枪兵抵挡对方登城的士兵,由刀盾兵来弥补防守的漏洞。

等王大郎把李诚中的命令传达到要塞上的时候,孟徐兴和焦成乔已经指挥手下向七、八、九三个区域射了三轮,这三轮的战绩是射倒了两个契丹辅兵,自身则伤了三个。于是,孟徐兴和焦成乔按照李诚中的命令改变了攻击目标,和契丹射手对射了起来。因为要避让要塞上射下来的箭矢,契丹射手的准头也打了折扣,不再像之前那么精准。

关城下的另一对契丹射手至今未发一箭,他们紧盯着关城,寻找着目标。契丹人的远程压制战术奏效,辅兵们很快就将关城下的拒马清理一空,扛着木梯搭上了关墙。一队契丹正兵迅速开到木梯下,每架木梯登上一人。

李诚中在关城上投入了张兴重所带领的第一队枪兵,两人一组,端着木枪紧盯垛口。他自己则退到了城门楼的位置,那里被焚烧的残迹已经清理一空,留出一片小小的空地,他和周砍刀则带着三十名刀盾手等候在那里。关城下的校场内,姜苗带领另一队枪兵和预备队正在休息。

契丹人在关墙上搭了五架木梯,五名契丹正兵口含利刃,双手攀爬,很快来到木梯顶端。这个位置和关墙持平,正在两个垛口的矮墙处。契丹兵在木梯顶端顿了一顿,将口中所含马刀换到手上,然后脚下发力,直接跃了进去。

刘金厚是一名关外汉人难民,他生长在白狼水畔,一个月前契丹人来到这里,他只能带着年迈的父亲和温柔的妻子,离开了那片自家耕种了几十年的田地,逃难到了平州,并且应募入了平州军。他之所以选择当兵,除了平州军能够分得三份口粮,让父亲和妻子吃饱外,还有心中那份对契丹人的憎恨和对自家那片田地的不舍。虽说平州刺史府颁发了五十亩碣石山下的荒地,但父辈和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白狼水仍旧时常在梦中出现,让他常常午夜梦回。…;

那天李都头说得很对,逃离了榆关,还能逃往哪儿?与其继续逃下去,不如在这里拼一回命,也许真如李都头所说,能够打回关外去,重新夺回自己的家园呢?因此,这两天的训练里,刘金厚很是努力,他的这份努力也被伙长钟四郎看在眼里,让他担任了指令长。

刘金厚盯着两个垛口间的矮墙,屏住呼吸,他看见一个黑影闪了出来,速度是那么快、那么迅猛,他紧张得差点喊了出来,但这两天的反复训练让他将喊声咽了回去,直到这个身影全部探了出来,往里一跳……

“杀!”刘金厚爆喝一声,手中的木枪当胸刺了过去。因为是第一次实战,他刺出去的枪头并不太准,相反,有些向上偏离,刺向了那个契丹人的右肩处。

契丹人并没有像之前训练中猜测的那样举盾,而是只有一柄马刀。可是契丹人的反应很快,瞬间就提刀向上格挡,将刘金厚的木枪磕了出去。他正准备挥刀向下,将眼前空门大开的刘金厚当胸砍死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大腿上一阵剧痛,顿时站立不稳,向前扑倒了下去。

刘金厚的同伴站在垛口的一侧,契丹人的视线被正面的刘金厚吸引,因此没有注意到他刺过来的木枪。刘金厚和同伴见契丹人倒在脚边,忙乱中挥起手上的木枪当作木棍来使用,劈头盖脸砸了下去。几棍子砸在契丹人的脑后,那契丹人顿时晕了过去。刘金厚见契丹人没动静了,才醒悟过来,连忙调转枪头,给契丹人来了个透心凉。杀死了这名契丹人的刘金厚和同伴对视一眼,两人喘着粗气,握枪的手心都湿透了。

兀里看着自己部落里的五名勇士快速攀上木梯,然后提刀跃进了城头,心头一阵兴奋。可是接下来,他只是隐约听到了一些喊声,城头上就没了动静,于是拉了拉可丹的袖脚,问:“可丹叔,怎么进去五个人都……”

可丹皱了皱眉,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城头,可关城上一片安静,似乎压根儿没有一点反应,难道五个人瞬间就全部战死了?不可能啊,那可是五名品部的精锐勇士,怎么说也不至于掀不起一丝浪来!见关城下张弓随时等待射击的箭手们也在面面相觑,似乎也不知道城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丹干脆咬咬牙,手一挥,关城下等候着的契丹正兵们立刻继续攀上了木梯。这一次最先攀爬的人刚到木梯顶端,第二个人就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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