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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八宝)-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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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荣虽然是导致僖宗皇帝出逃的首因,但他痛恨的是田令孜,对僖宗皇帝还是比较忠心的,听说田令孜下野,他的不满情绪就消除了,所以抓住了李煴,将他的首级送往汉中行在,向僖宗皇帝表明自己的心意。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僖宗皇帝瘦弱的身子骨也扛不住了,他回到长安不久之后便即病逝,于武德殿驾崩。是年,僖宗皇帝七弟李晔在宦官杨复恭的力挺下承继大宝,改元龙纪,便是今上。

今上曾经用过的年号包括龙纪、大顺、景福、乾宁、光化,直到现在的天复。但他还不是改元最多的大唐天子,排名第一的是高宗皇帝,曾经用过十四个年号,接下来是武后,用过十三个。到目前为止,今上已经用了六个年号,与先皇僖宗并列第三。但他的改元与祖上不同,每一次改元都实实在在是因为大变而改元。从这么多次改元之中,也可以大概知道这个天子经历过多少次坎坷,他的命运有多凄惨!

韩延徽提到“中和之变”的目的不是要和冯道共同回顾这段大唐中枢风雨飘摇的日子,冯道也明白,他的目的是要点出其中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襄王李煴。

当年安史之乱爆发后,玄宗皇帝逃至西蜀,途径马嵬驿时,龙武大将军陈玄礼和内侍李辅国发动兵变,要求玄宗皇帝归政于太子李亨。玄宗无计可施,只得任命李亨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让李亨真正取得了太阿之权。这就是玄宗之后主持平灭安史之乱的肃宗皇帝。肃宗长子名李豫,是为代宗皇帝,而他的第九个儿子,名叫李僙,乃肃宗与裴昭仪之子,赐封襄王。李僙于贞元七年去世,其子名李宣,承爵伊吾郡王。襄王一系没有当皇帝,他们一直在六王宅过着舒适的生活,所以活得比较长,所以辈分比较高。

到了伊吾郡王之孙、重获襄王爵位的李煴时,僖宗皇帝已经是他重孙辈了。本来李煴还可以多活几年。可惜他被汾宁节度使朱玫看上了,在中和之变中身不由己,被立为新帝,成为了朱玫手上的傀儡天子。可怜的李煴当了皇帝没几个月,就被王重荣斩杀,首级被送到了僖宗所在的汉中行在。

最最关键的是,李煴当皇帝的那几个月,改元“建贞”!

这一段历史就在十多年前,韩延徽和冯道虽然年岁不大,但他们学识都不浅。又都是官身,曾经查阅和熟读过这些年来朝廷的邸报和文卷,所以对这段历史都有所了解。

“臧明,也许只是巧合呢?”

“若真如都督所言,其身世直属平常,为何其母会有如此雅致的闺名?”韩延徽一句话就点出了其中的疑问所在。女子起名者不多,大多只存在于豪门大户家的女娘,平常百姓的女子都没什么名字,就算有。也是极为简单、甚至粗鄙不堪的,比如后世一听就会令人笑喷了的“如花”之类。就属于百姓家女娘们经常使用的名字,而且还是家中略有薄产的中户人家的女娘才能拥有的名字。所以,韩延徽的怀疑无疑是很有道理的,他认为李诚中为自己父母亲编造了一个假名,而且这个假名中含有“建”和“贞”两个字,让人忍不住要仔细回味。

冯道想了想,还是摇头:“当年襄王被王节度斩于河中,没曾听说过有什么子嗣留下。”

韩延徽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冯道说的确实不错,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襄王一脉在世上还有后人存活,就连只言片语的传言也没有。

只不过……

韩延徽想着想着,眼神中忽然流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这种神色逐渐变得强烈,继而狂热起来。他缓缓道:“虽然没有听说过襄王有血脉留下,但某也不曾听说他没有血脉留下……”

这句话虽然很拗口,但其中所指的意味却很令人震惊,冯道呆呆的看着眼神逐渐狂热的韩延徽。默然不语,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掀起了重重惊涛骇浪。

李诚中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名字会引起手下两个重要部属的猜测,对于他而言——甚至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都不会对这两个名字有什么别的念头,因为他们既没有冯道和韩延徽两人的学识,更没有他们对于文字的那种极度钻研精神,这种钻研甚至到了钻牛角尖的地步。他只是和自己的两个美妾信步闲游,看看绿树成荫的山头,洗洗汩汩奏鸣的溪水。

盂兰盆节的游乐活动让营州文武们着实松泛了一天,当然,这个节日并非只有营州才过,普天下信奉佛事的百姓都会过,就连对佛事不感兴趣的那部分人也会找机会去寺庙里为自己的父母祈福,包括草原。

饶乐山下,饶乐水畔,这里是契丹八部联盟王帐驻地,是遥辇氏可汗的王庭所在。自遥辇氏氏八部联盟成立以来,这里就一直是契丹各部重要事务和仪典举办地。

自从大于越释鲁回到扶余城迭剌部养病之后,阿保机和曷鲁、阿平、阿钵等兄弟便一直停留在此处,发布各种命令、处理各项事务,这也使饶乐山成为了与扶余城并立的契丹权力中心。

虽然契丹自释鲁掌权之后,开始学着中原汉人改变生活方式,比如重视农耕、重视冶铁,比如权贵们开始学着在城镇中定居,但饶乐山下却一直保持着契丹人的传统,族人逐水草而居,放牧牛羊,以天为房、以地为床,用帐篷遮挡风雨。就连痕德堇可汗,也始终居住在巨大的王帐之中,而没有搬到某座抢来的城池里。

王帐就设在山脚下的一片高坡处,从这里俯瞰周围的草原,金色的帐顶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高高的王纛上旌节飘扬,显示着契丹可汗的尊崇和高贵。

在王帐东边半里外的一处草地上,孤零零的设立着另一座皮帐,这座皮帐与其他帐篷相比,要大许多,只比王帐略小。这里便是可汗痕德堇亲自命人布设的佛堂。

曷鲁伏在佛堂下,深深拜了三拜,在善能法师的指点下,向佛坛上敬香礼佛,口中默念:“父亲,儿给您添香了,望您在极乐过得舒心些,每天都有奶酒喝,每日都有羊肉吃。”

第一卷燕赵多悲歌第五十四章饶乐山巅(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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曷鲁是上一代迭剌部夷离堇偶思的儿子,属于契丹联盟中不折不扣的“太。子党”,但契丹人的首领并非继承制,各部落实行的是推举制,很有些原始民主的味道,所以曷鲁并没有当上这一任的迭剌部夷离堇。;!实际上这一代契丹年轻人中最出色的还是阿保机,所以偶思和现在当权的大于越释鲁一样,都很看好阿保机。偶思去世的时候,曾经拉着阿保机的手,很郑重把曷鲁托付给阿保机,让阿保机照顾自己这个儿子,并且叮嘱曷鲁,一定要听阿保机的话。曷鲁是个大孝子,他一直奉行着父亲的嘱托,全力辅佐阿保机,所以阿保机和曷鲁的关系相当铁,在这次争夺迭剌部权力的斗争中,他毫无保留的支持阿保机。

今天又逢盂兰盆节,曷鲁来到佛堂,为过世的父亲祈福。

以前饶乐山下也有一些僧侣前来布道,但这些僧侣都没什么名气,而且流动性非常强,来上几个月便又去别处云游,使得饶乐山下并没有固定的佛事场所。但自今年开春后,这种状况得到了改变。从和龙山龙翔寺来的法师善能终于在饶乐山王庭开设了固定的道场。

龙翔寺是佛教关外祖庭之所在,为关外诸寺第一,从龙翔寺出来的僧人都是大德高僧,地位极高。这位善能法师乃龙翔寺主持善行的师弟,以他的身份前来布道。自然引起了契丹王庭的震动。可汗痕德堇亲自命人为其搭建了仅次于己的大帐,作为善能法师布道的佛堂,并经常前往佛堂,向善能法师求教,恭聆善能法师讲经布道。在痕德堇可汗的带动下,契丹高层纷纷皈依佛法,很多人都成为了在家修行的居士。

大帐虽然不小,但仍然只是帐篷,所以契丹贵人们都只能排队等候。痕德堇可汗祈福之后,便是乙室部诸长老。然后是阿保机,等阿保机出帐之后,才轮到曷鲁。当曷鲁乞福念诵完毕后,点上燃香,便坐下来听善能法师讲经。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大目犍连,始得六通,欲度父母,报乳哺之恩。即开道眼。观视世间。见其亡母,生饿鬼中。不见饮食,皮骨连立。目连悲哀,即以钵盛饭,往饷其母。母得钵饭,便以左手障钵,右手搏食,食未入口,化成火炭,遂不得食。目连大叫。悲号涕泣,驰还白佛,具陈如此。

佛言:汝母罪根深结,非汝一人力所奈何。汝虽孝顺、声动天地,天神地祗、邪魔外道、道士、四天王神,亦不能奈何,当须十方众僧威神之力乃得解脱。吾今当说救济之法。令一切难,皆离忧苦……”

木鱼声中,善能法师微闭双眸,念诵经文。

“上师。呃……上师稍待,曷鲁听不太懂……”

善能法师一滞,旋又合十,解释道:“此为大目犍连尊者救母之事。其开道眼,观亡母于饿鬼道受饿,便想送些饮食过去,无奈饮食尚未入口,便化为火炭,其母终是无法下口。尊者向佛祖求教解脱之法,佛祖说,你母亲前世罪根深重,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挽救的,需要集合十方众僧之神力才可。怎么集合十方大德之力呢?……”

“上师,除了母亲,我还想为父亲祈福,父亲去世许久,曷鲁想让他在那方世界吃饱穿暖……”

“……这个可以的。经文中说,不仅可以为生父母祈福,更可推及七世以上。”善能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好的,上师请接着说,怎么集合十方大德之力?”

“佛祖说,要于七月十五,即今日,在盆中装满丰盛的美食,还要准备洗漱器具、香油钱烛、衣被等遮暖之物,供奉十方大德……然后诚心乞求,十方大德便自会出力为你父母加持咒愿,令其解脱……”

“上师,为何非要七月十五,曷鲁每日都如此,不知可否?”

“呃……七月十五乃我佛定日,此中极深之意,非一时半会儿能够为你解说明白……你看帐外还有许多信众,待下次有闲暇,再为你讲解,可好?”善能法师又抹了抹额头的汗珠。

“嗯,此处地方确实狭小,听说在龙翔寺之中,一次布道,可为数百人讲经,这里嘛,辛苦上师了……上师自龙翔寺而来,想必那里轩敞得多……难为上师了,曷鲁很是过意不去。但饶乐山下条件所限,只能暂时如此了。不如这样……三月之内,曷鲁在扶余为上师打造一所宽敞的庙殿……”

“据贫僧所知,似乎扶余非居士所治……”

曷鲁咧嘴一笑,信心满满道:“上师放心,扶余的庙殿必能在三月之内开始动土,到时还请上师安心布道,曷鲁也可每日诚心领教。”

善能法师没有多问,只是莫测高深的点了点头,然后回头望向侍立一旁的僧人慧源,慧源拨动钟磬,“玎玲”一声,善能道:“居士随我念……愿以此功德……”

曷鲁低眉,诚心念诵:“愿以此功德……”

“庄严佛净土……”

“庄严佛净土……”

“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

“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

“普愿尽法界,沉溺诸有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

“普愿尽法界,沉溺诸有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

“同生极乐国……”

“同生极乐国……”

念完,曷鲁恭恭敬敬离去,善能法师松了口气,扯扯衣襟,擦了擦汗,一旁的慧源僧早已从佛龛下取出纸笔,飞速写了起来。

善能法师凑过去看了看,低声道“唔……重点是那句……三月之内,在扶余建立庙殿……”

慧源运笔不停,随口应道:“明白。”

善能法师等慧源记录已毕,又仔细看了看,然后让慧源赶紧收起来,自己又坐到了佛坛之下,闭目入定。

慧源起身,挑开帐幕,向帐外道了句:“请下一位居士。”

……

到了晚间,善能法师和慧源僧送走了最后一位居士,稍微喘了口气。但是一天的事务还没有结束,慧能将白天记录了谈话内容的纸页取出来,又翻出一本经文,仔细对照搜检着,将白天记录的内容逐字翻译成一组密语,然后将原来的纸页扔在一旁的火盆中烧了,他又将写着密语的这张小条递给善能。

这张小条上书写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字,第一行就是“么噶日”。

如果一个不懂佛法的人来看,会觉得莫名其妙,但如果换一个懂佛法的人来看,或许就能看出一点端倪,因为这张小纸条上的字,全部出自《金刚般若波罗蜜心经咒》,只不过相当杂乱,与咒词原文似乎并不匹配。

这是营州都督府调查统计局按照李诚中的授意,所编写的一种谍码。整套谍码的编制方式很容易,取《金刚般若波罗蜜心经咒》前十个字为基础检索字码,即“那么班噶弯地沾嘉巴日”。这十个字的真正用法并不是持咒用语,更与佛经毫不相干,其正确含义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十”,每一个字按照该字排列的顺序,分别对应一个数字。

以善能手中字条的第一行“么噶日”为例,其真正意思是“二四十”,查阅谍码的字码典便会发现,第二页第四行第十个字,为“三”,因此,“么噶日”的真正意思就是“三”!

用来解释这些数字的字码典是《金刚经释义》,这本书标识的著述者为龙翔寺主持善行法师,但其实却是调查统计局相关人员苦心研究了三个月的成果,以原龙翔寺所藏的《金刚经释》为蓝本,在不改变原意的情况下,想法设法加入了许多在原本中不曾包含,却经常使用的汉字。当然,为了以防万一,调查统计局目前正在编写第二本字码典,取材则是《陀罗尼经释义》。等这套方法真正成熟之后,谍报人员便拥有了可以调换的字码典,比如上一个月用《金刚经释义》,下一个月则换为《陀罗尼经释义》,可以保证更加安全和可靠。

如果这样一张纸条不小心被人发现,也没关系,大可以解释为上师善能自己日常所用的“持咒语”,也只有详知内情的密谍人员才能通晓其真正的含义,在这张纸条上写着的,是“三月内,曷鲁云,可于扶余建庙!”

每隔一个月,龙翔寺会有僧人前往饶乐山,携带香烛等佛事用具用以补充佛堂耗费,返回的时候,则携带上这些书写了各种“持咒语”的黄纸条,回去后立刻对照《金刚经释义》翻译出来,送至调查统计局情报分析部门。

这是领先时代的情报传输方式,首创人为无耻的剽窃者李诚中。主掌调查统计局的高明博则兴致勃勃的参与了整个创立过程,他对于自己效忠的这个军头越来越感到由衷的敬畏,敬畏这个都督不断涌现的各种奇思妙想,同时,他本人也对这些奇思妙想越来越痴迷,并深深沉溺其中而不可自拔。

善能在烛光下对照《金刚经释义》检查了一遍后,将纸条收好,将经文放回原处,两人才算完成了一天的事务,终于停止了忙碌。

痕德堇可汗送来服侍的奴隶在帐外恭敬道:“上师,饭食已经做好,还请上师享用。”

第一卷燕赵多悲歌第五十五章饶乐山巅(九)

ps:感谢纵。横兄和111411兄的打赏。;!

善能和慧源来到帐外空地出坐下,几个奴役飞快的将盆钵取过来放好,里面盛满了大块的羊肉,还有烤好的面饼,以及满满一铜壶奶酒,另外还有些果蔬之物。善能法师习惯在帐外用饭,且用饭时不愿外人打扰,几个奴役准备妥当之后,便退了下去。

善能看看四下周围无人,又围着附近溜达了一圈,确保安全之后,回到慧源身边,叹了口气道:“这活真不是好干的,这帮契丹人啥都不懂,非得一字一句给他们解释。好在贫僧当日还算用功,否则真过不了这道坎。”

慧源一笑,抓起一块羊肉往嘴里塞,边嚼边道:“知足吧,来这里算是不错的了,往关内去的那几个,听说还被特意叮嘱不允许食肉,不准喝酒……嗯,咱俩这边好歹吃得挺好。而且关内很多人对佛法都精熟,去那边的老刘他们,哪个不比咱们用功?要是咱俩去,非得当场露陷不可。就说今日,曷鲁问你,为何非要七月十五,你就答不上来。”

善能点头,追问道:“对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慧源想了想,道:“记得善行法师似乎说过什么自恣,经文里不是也有这句么,似乎可以解释这个问题,但某却记不清了……”

善能将嘴里的羊肉咽了下去,又咬了一口面饼,喝了口奶酒。吧唧着嘴道:“唔……你回书的时候把这个问题再提一下,让善行解释解释……龙翔寺那边什么时候过来人?”

慧源掐指算了算,道:“还有五至七日,咱们的香烛也快用完了,他们得送一些过来。还有消食用的汤剂,也要送些过来,这帮契丹人吃得太油腻,总是闹肚子……对了,这次还是王九过来吧?问问他也行。”

善能摇头:“拉倒吧,王九那货。还不如某呢!还是问善行来得妥当。”

两人边说边吃,等吃完之后,擦擦嘴,伸了个懒腰,善能道:“来此都四个多月了,如今咱俩根基也算稳了下来,应该招些人手了。否则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很不方便。”

“这几个奴役你不是一直在观察么?你觉得哪个更好?”

“某意还是姓赵的那个家伙可靠,平日里话很少。做事情比较稳重。”

“那个黄头室韦人不行么?我觉得他比较机灵。”慧源持不同意见。

“你懂个屁!越是机灵的,心眼越活泛。越不好把握。”

“你如今是契丹上师,要有大德高僧的做派,怎么还是那么粗俗?”慧源皱眉。

“嘿嘿……嗯,某改,贫僧一定改。”善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家光头。

“姓赵的是可靠,但是地位太低了,恐怕当不得大用。”

“暂时不需要什么大用,跑跑腿就成,关键他是个汉人……再说了。以本上师的身份,他就算地位再低,给本上师做了弟子,不信哪个契丹人敢斜眼瞧他。嘿嘿!”

慧源想了想,点头道:“那也是。”

得了慧源的赞同,善能当即冲远处招手,那几个奴役都在远处等着。看见善能手势,连忙都弯着腰跑了过来。

善能向其他人挥手:“你们先退下去,留赵三在此处。”其他几人又退下了去,赵三则在原地等候。

善能围着赵三转了两圈。忽然闭眼,合十道:“赵小居士……”

赵三唬了一跳,连忙摆手:“上师有何吩咐请说,当不得如此称呼。”

善能微笑道:“居士可知,你其实乃我佛门弟子……”

赵三愣了愣,不知道这位上师是什么意思,只是呆呆傻傻的立于原地。

“赵小居士,昨夜贫僧入睡之后,佛祖托梦……嗯……见一金身童子于贫僧面前坐禅,贫僧观之良久,却是赵小居士之容貌,今日醒来,仍历历在目。贫僧因是得悟,方知小居士乃佛门中人,只是今生于尘世之中历练……如今看来,乃是贫僧与小居士有缘,当接小居士回归佛门,不知小居士可愿意否?嗯,此乃定数,小居士莫要推脱,贫僧明日便可主持受戒仪,为小居士剃度……”

赵三浑浑噩噩间回到自己睡觉的破帐篷,半夜之中忽然大叫了一声,惹得身边同睡的几个奴役抱怨连连。他再也睡不着了,溜出帐篷之外,在星夜下狂奔着,兴奋得满脸都是泪水。

此刻的盂兰盆节并没有后世那么讲究,不像后世那样,又是放焰口,又是布田,有河流的地方还要去放河灯,尤其在草原上,也只是去佛堂祈福便即作罢。到了晚间,曷鲁照例来到阿保机的军帐之内,和自己这个俺答呆在一处,喝喝酒,吃吃肉,有事情便议一议,没什么事情就聊一聊。

但今夜,他却在阿保机的军帐内看到了阿平和阿钵两兄弟。阿钵正在端着酒碗和阿保机大声谈论着,阿平则照旧不发一言,闷头吃肉。

曷鲁进帐后和阿平、阿钵打了招呼,问道:“你们回来了?听说了探马的回报,你们打得不错!这次终于可以定下来动手了吧?”一边问着,他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伸手往盆中抓出一根羊腿,大嚼起来。

阿钵回答道:“刚才已经跟啜里只哥哥说了,这次很顺利,室韦塞曷支部降了,那礼部也降了,如今北方已经没有了威胁。我跟阿平已经把勇士们调到了西辽泽南端,就等啜里只哥哥的命令了。”

西辽泽是一片沼泽地,位于扶余城东北,大军急进的话,用不了两天时间便可杀到扶余城下,与饶乐山相配合,可对扶余城形成两面夹击之势。

阿保机则在旁边补充了一句:“曷鲁,快些谢谢阿钵和阿平,他们给你带了礼物。”

曷鲁一呆,就听阿钵道:“那礼部战士擅长步战,我跟阿平商量了一下,送你五百个那礼部的降俘。”

曷鲁大喜,跟阿钵对饮一碗,抹了抹嘴,道:“对了,今天是盂兰盆节,阿平和阿钵都没有去上师那里祈福吧?快些去了再来,我跟啜里只哥哥等你们。”

阿钵笑道:“再说吧,我还是更信咱们自己的萨满。”

曷鲁道:“善能上师来自龙翔寺,还是很有法力的,上次我肚子不爽利,上师用一剂净水便驱走了我肚子里的邪祟。”

阿钵仍是笑着不答,阿保机在一旁插话道:“无论信不信佛,盂兰盆节是为父母祈福的,这总不是坏事,你们也去求一求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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