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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南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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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营分杀手队和铳手队。不论是杀手队还是铳手队,皆是十二人一队。
其中杀手队设队长一名,配备旗枪一杆,腰刀一把,双插一副,掌旗;设藤牌手两名,各持藤牌一面,配腰刀一把;设狼筅手两名,各配狼筅两柄;设长枪手四名,各配长枪一杆,双插一幅;设镗钯手两名,各配镗钯一杆,火箭三十支;另设火兵一名。
其中铳手队设队长一名,配备旗枪一杆,腰刀一柄,双插一副,掌旗;设鸟铳手十名,各持火绳枪一杆,腰刀一把;另设火兵一名。
炮兵营则比较特殊,因为炮兵营通常是在骑兵营与步兵营的掩护下作战,不会直接面临敌军的冲击,故而兵种配备上比较单一。其中设队长一名,配备旗枪一杆,腰刀一柄,双插一副,掌旗;设镗钯手两名,各配镗钯一杆,火箭三十支;设炮手八名,负责佛郎机炮、虎蹲炮等的发射;另设火兵一名。
四营之中最容易训练的就是步兵营,因为其所需火器较少,基本是鸳鸯阵冷兵器阵型变换演练。
骑兵营次之。因为士兵要适应骑战,故而比步兵营的训练周期要长。
最难训练的是炮兵营。
别看其兵种相对单一,但训练一个合格的炮手需要大量的时间。
为此,朱慈烺不惜把南京城中所有的葡萄牙雇佣炮兵派到了神策军中充任教官,教习骁果炮兵营的新兵们射炮技术。
……
……
第三十五章 东窗事发
这些时日来,龙江船厂渐渐步入正轨。
自打朱慈烺御驾亲临,与一众船工许下一通允诺,原本消极懈怠的工匠们纷纷卯足干劲,投入到兵船造制中去。
龙江船厂是大明最大的船厂,船工的个人技术也都是顶级。
理论上他们能够造制的战船包括:战座船、巡座船、哨船、开浪船、火轮神舟、鹰船、三板巡船、连环舟、子母舟、两头船、大福船、苍船、单撇船、白艚、唬船;能够造制的运输船包括:大小黄船、快船、江汉课船、八橹船、满篷梢、摆子船、三吴浪船、西安船、清流船、梢篷船、黑楼船、盐船、乌艚、红单船等等;一般的海船则有:蟹船、遮洋船、封舟。
但朱慈烺却不需要他们造制种类如此繁多的船只。
他下了圣旨,命龙江船厂全力造制福船、广船和鸟船,以及一小部分的开浪船。
福船、广船自不必说,分别是福建、广东等地区使用最普遍的海船。至于鸟船,是一种小型海船,船身长直,在海上行驶极为灵活。
这三种船型被朱慈烺定为将来大明水师的主力船,至于沙船更适合作为内江的运输船,实在不宜在海中远航。
这也是为何朱慈烺在看到魏国公徐文爵上的奏疏后没有感到丝毫的欣喜。
魏国公在奏疏中写到,位于新江口的大明水师基地中有四百艘战船等待接受皇帝陛下的检阅。
朱慈烺却知道,这个水师基地里所谓的战船都是清一色的“沙船”。
沙船为平底,吃水浅不易搁浅,适合在内河内江中行驶。但要把其作为海船尤其是兵船就太勉强了,这种船遇到大的风浪很容易就倾覆,且不适合装配火炮,怎么看都不是战船的合适选择。
当然,朱慈烺也没有立即朱批,而是把这份奏疏留中不发。
眼下要让他操心的事情很多,他还没有工夫去新江口检阅这个所谓的水师。
正当朱慈烺想要翻越一份山东来的加急塘报时,提督东厂太监刘传宗求见。
朱慈烺只得放下了手中的塘报,召见了他。
“奴婢叩见皇爷,皇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传宗跪俯在地行了大礼,朱慈烺便抬手唤道:“刘伴伴平身吧,你今日来觐见所谓何事?”
“皇爷,奴婢有密奏!”
说罢刘传宗将一个黑色的木匣子高高举过头顶。
“呈上来。”
朱慈烺微微颔首,贴身内侍便走到刘传宗身边接过木匣子,又小心翼翼的走到朱慈烺面前。
朱慈烺亲自启开木匣子,从中取出一叠厚厚的文册,从头开始细细看来。
他花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将这一叠文册看完,面色早已变得冰冷无比。
“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
原来朱慈烺一直命锦衣卫和东厂的人盯着那些文官、勋臣,防止他们转移财产。
毕竟狡兔三窟,朱慈烺不信他们会把所有财产存在南京的宅邸中。
不曾想东厂的番子们没发现这些蛀虫们转移财产,却发现赋闲在家的钱谦益突然前去魏国公府拜访。
这立刻引起了刘传宗的警惕,当即加派人手到魏国公府附近打探消息。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却是吓了刘传宗一跳。
钱谦益离开后,包括保国公张国弼、隆平侯张拱日在内的一众勋臣都来到魏国公府,与魏国公徐文爵密议。
虽然东厂的番子不能探查到他们具体商议的内容是什么,但事出非常必有妖,这么多勋臣突然聚集在一起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偏偏在这个时候,一名龙江船厂的工匠到应天府报案,称他的族兄自打前几日被魏国公府的人带去新江口水师基地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这名船工忧心不已,遂报案请青天大老爷帮他讨个公道。
应天府尹却哪里敢得罪魏国公,当即命人把这名船工打了四十大板,叉了出去。
这一切被一名路过应天府的东厂番子看在眼里,并立即向东厂提督刘传宗汇报。
凭借敏锐的嗅觉,刘传宗认定这两件事有着某种联系,便叫那东厂番子把被打的半死的船工带来质询。
一番询问后,刘传宗得知,原来五日前魏国公府的管事去到龙江船厂,以新江口水师基地的几艘沙船需要修补为由,从龙江船厂借调了几名船工,其中就有这名报案鸣冤船工的族兄。
正常修补船只一两日足矣,可这些借调的船工一连五日都没有返回。龙江船厂提举司的官员不敢得罪魏国公,便把此事压了下来。
可那族兄失踪的船工心有不甘,遂前去应天府报案,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这其中疑点多多。
魏国公为何偏偏要从龙江船厂借调船工去新江口水师基地修缮沙船?难道偌大个水师基地中就没有一个人会修缮船只吗?
即便新江口水师基地真的没人会修缮,那借调船工修缮完了也该放人回去吧?哪有把人扣下的道理。
魏国公一定在有意掩盖什么!
刘传宗彻底被勾起了兴趣,他派出东厂内所有档头、番子去调查此事,终于从隆平侯张拱日身上查到了蛛丝马迹。
原来隆平侯张拱日有一房宠爱的妾室,平日里藏在乌衣巷的别院中。
这别院只有两进,是张拱日金屋藏娇的所在。院中除了几个老妈子,三两个丫鬟外再无旁人,比起戒备森严的侯爵府可太容易潜入了。
这日夜里,张拱日像往常一样来到别院与宠妾欢好,因为喝的酩酊大醉,床底上竟然把他们和魏国公的计划都说给了宠妾听。
这一切都被潜入隆平侯别院的东厂番子听到耳中,并第一时间上报给了刘传宗。
这帮文官勋臣竟然要弑君!
得知这个消息后刘传宗亦是震惊不已,顺着这条线索又搜集了不少证据,这才匆匆赶来宫中向天子奏禀。
直到他进宫前,东厂的番子也只是严密监视着涉事官员,并没有实行抓捕。
在他看来,在皇帝陛下知晓此事并作出决断前,一定不能打草惊蛇。
……
……
第三十六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朱慈烺面色阴沉不定,良久才长叹一声。
“大明养士三百年,竟然养出这么一帮衣冠禽兽。看来朕还是太仁慈了。”
原本朱慈烺没有打算对这些文官、勋贵斩尽杀绝,但现在看来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若他再不清洗朝堂,这些大明朝的‘股肱之臣’便要弑君了。
当然,他们会炮制出一场意外,就像正德、天启帝落水那样。
钱谦益!
朱慈烺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双拳猛然攥紧。
一切因其而起,想不到这个东林党魁别的本事没有,论谋毒计来却是无人能及。
至于那些勋贵,不过是被钱谦益等东林党利用的棋子罢了,虽然可恨却也可悲。
纵观大明历史,就是皇权与士大夫权力争夺的历史。
皇帝强势时,如太祖、成祖,便可以乾纲独断,彻底压制文官势力。皇帝弱势时,文官便可以把持朝政,皇帝沦为傀儡。
朱慈烺若想把权力牢牢的把控在手中,就必须对朝堂进行一轮清洗。即使这个过程血腥无比也在所不惜。
现如今,这些愚蠢的东林党人便给了他这个机会。
这些满口仁义道德,把自己标榜成圣人的东林党们,竟然与勋贵勾结,谋求弑君,那么朱慈烺便可以借着机会杀他个人头滚滚。
你们东林党不是嘴硬吗?那就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朕的刀硬!
“拟旨!”
既已下定决心,朱慈烺便不再犹豫朗声吩咐道:“命神策军指挥使赵信领神策军接管京营,任何人不准放出!”
虽然京营现在的战斗力很弱,但求稳起见朱慈烺还是要对其封锁。
大明朝京营向来都是由勋贵轮流统领。崇祯末年便是忻城伯赵之龙统领南京京营,赵之龙下诏狱后是由魏国公徐文爵暂领。
朱慈烺既然已经决定对魏国公等人开刀,就要先稳住京营。好在神策军如今就驻扎在京营中,近水楼台先得月,控制起京营来也容易。
至于新江口的所谓水师,朱慈烺倒不怎么担心。这所谓的水师竟然没有一条战船,四百艘全是漕运用的沙船。船上既无火炮又无火铳,对南京坚城毫无威胁。
深吸了一口气,朱慈烺继而说道:“刘传宗,朕命你统领锦衣卫校尉、东厂番子,包围所有涉案官员府邸,将其全部缉拿入诏狱!”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如今这些密谋弑君的勋贵、文官都在南京城中,只要命锦衣卫东厂将其缉拿下狱,便是有人想要借机闹事也找不到主心骨。
皇帝毕竟占有大义优势,只要先发制人,这些逆臣绝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奴婢遵旨!”
刘传宗闻言大喜。
虽然他和赵信都是东宫时就跟在朱慈烺身边的老人,但毕竟一个代表锦衣卫,一个代表东厂。
自打皇明建立以来,厂卫之间的争斗便没有停歇过。
东厂强势时,锦衣卫就沦为东厂的附庸。譬如九千岁魏忠贤提督东厂时,就连锦衣卫指挥使都是厂公养的狗。锦衣卫强势时,东厂亦会暂避锋芒,譬如陆柄任锦衣卫指挥使时,陈洪敢在陆指挥使面前说一个不字吗?
若说刘传宗没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作为一名宦官,他也十分清楚自己的权力完全来自于皇帝。
所以在皇帝允许的范围内提升自己的实力,便是刘传宗唯一能做的。
眼下天子招募建立神策军,指挥使的位置让赵信兼着。但这绝不符合君王制衡之道。
刘传宗坚信用不了多久,赵信最终只能实掌神策军、锦衣卫其中之一。
从天子刚刚下达的圣谕来看,分明是偏向于让赵信执掌神策军。那么锦衣卫毫无疑问会由同是厂卫系统的东厂提督兼任。
这对于刘传宗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而且这次东林党与勋贵密谋弑君的事情不也是东厂发现的吗,看来天子对锦衣卫和赵信已经隐隐有所不满了啊。
刘传宗坚信只要自己把这件差事办好,以后就会成为天子鹰犬中的头号人物。
“皇爷,这次下的是中旨?”
刘传宗小心翼翼的问道。
朱慈烺冷笑一声:“怎么,不下中旨,难道还要经过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吗?”
刘传宗闻言直是打了个哆嗦。
是啊,他怎么问出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
一般来说,天子要下圣旨,都要经过票拟、批红的程序。一整套程序走下来,圣旨才具有效令。
但凡事总有例外。
如果天子不经过内阁直接降下圣旨,那么就叫中旨。
中旨送达有关衙门后,有的官员会以“伪命乱旨”的理由拒绝接旨。
当然,这是文官的特权,武将是绝对不敢抗旨的。
试问你手中攥着兵权,还抗旨,是嫌活的太长吗?
文官们就没有这种担忧。
相反,拒接中旨反而成为他们标榜自己忠正的一种方式。就和大明文官争抢着被皇帝廷杖一样,若是有谁拒接中旨,那一定会成为士林中的一股清流,进而留名青史。
不过,朱慈烺现在显然不用担心官员们拒接中旨。因为这道旨意他是直接下给东厂、锦衣卫、神策军的,根本不需要经过中枢六部执行,也就不存在封驳拒接了。
既然你们不仁在先,就休要怪朕不义了。
这世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想当官的人却遍地都是。
杀了一批文官勋贵,大不了再启用一批,这些新启用的官员势必对朱慈烺感恩戴德,他用起来反而更顺手。
此前朱慈烺对这些文臣勋贵还存有一丝幻想,现在看来却是到了不破不立的时候了。
遍观南明史,大明曾经有无数次机会翻盘,最终都因为猪队友窝里斗毁于一旦。
朱慈烺绝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在这个时空发生。
别管是文臣还是勋贵,只要想挖大明的墙角,那就是朱慈烺消灭的对象。
对那些手攥兵权的藩镇将领朱慈烺暂时还不能轻动,但南京城中的文臣勋贵,朱慈烺要想捏死他们就像捏死蚍蜉般简单。
杀吧,杀他个人头滚滚,尸山血海!大明朝绝不留狼心狗行,中饱肥己的衣冠禽兽!
……
……
第三十七章 大抄家(上)
魏国公府。
徐文爵卧房床榻上躺着一个只着薄衫的妙龄女子。
这小娘生的面容姣好,皮肤紧致光滑的就和绸缎一般。
她的艺名叫韶娘,是南京秦淮河芳云馆的头牌,徐文爵那日去芳云馆寻欢,无意间瞥见韶娘一眼。
只那一眼,徐文爵便怔住了。
这世间女子有千百种,可却从没见过这般特别的。
徐文爵饶是阅人无数,还是被她勾的神魂颠倒。
魏国公当即给韶娘赎身,将其接回府中,充作第十三房妾室。
那老鸨虽然心疼,却如何敢阻拦。只暗叹不该让魏国公这等色中厉鬼看到韶娘。
韶娘本人倒是无所谓。
在风月场中待得久了,她早就觉得麻木了。
能有人给她赎身,过几日安生日子也是极好的。
像她这样的出身,又怎敢奢望被名门正娶呢?
何况纳她为妾的还是堂堂大明魏国公。如此她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徐文爵在韶娘娇臀上轻轻拍了一记,含混不清的说道:“来,让老爷我再亲一口。”
韶娘忙别过身去,满是娇羞的说道:“老爷真坏。”
“唔,那我便坏给你看。”
说罢竟然一把将韶娘扳了过来,就要欺身压去。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便在这时管家徐福突然跑到屋外,十分慌张的喊道。
徐文爵一时兴致全无,没好气的斥骂道:“慌张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吗,老爷我今天晚些起身,你这狗杀才听不懂人话吗?”
“可,可老爷,咱府上被人围了啊!”
徐福的话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什么!”
徐文爵闻言色变,一把推开怀中人,踩上靴子便三两步踱至门前。
打开门后,徐文爵厉声质问道:“什么人敢这么大胆。我徐家可是太祖亲封的国公,他们不想活了吗!”
“老爷,是锦衣卫啊!”
徐福哭丧着脸道:“锦衣卫就要冲进来拿人,家丁们硬顶着门,您倒是拿个主意啊。”
轰隆!
徐文爵脑子一炸,只觉得天塌地陷一般。
锦衣卫!
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鹰犬,只要被他们盯上绝对不是小事。
难道是事情败露了?
若非如此,徐文爵实在想不通锦衣卫怎么会包围了他的府邸。
现在他该怎么办?
带家丁冲出去?那不是坐实了谋反的罪名了吗?
束手就擒?他不甘心呐!
徐文爵一屁股坐倒在地,堂堂魏国公竟然以手捶地,嚎啕大哭起来。
徐福看的心急,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安慰徐文爵道:“老爷,兴许锦衣卫只是找您质询一番呢?要不,您还是出去见一见吧。”
谁知他这番话彻底刺激了徐文爵。
魏国公猛然起身,狠狠一掌掴向老管家。
啪!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说,是不是你出卖的我?若非有家贼,锦衣卫怎么会主动找上门来?”
徐文爵双眼通红,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狠狠踹了老管家几脚,放声大笑道:“你以为出卖了我就能活命了?老子告诉你,这大宅子里的人一个都跑不了。哈哈,哈哈哈……”
老管家一脸委屈道:“老爷,小人伺候您一辈子了,怎么可能出卖您?若是您不信,小人便撞死在您面前!”
说罢竟然真的朝墙上撞去。
须臾间徐福便撞得头破血流,徐文爵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嘴角不时抽搐。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锦衣卫校尉强行撞开大门冲入府内,家丁们抵挡不住作鸟兽散。
转眼间锦衣卫校尉便杀到了徐文爵眼前。
在一众锦衣卫校尉簇拥下,东厂提督太监刘传宗施施然走上前,笑吟吟道:“魏国公别来无恙啊。”
徐文爵见东厂提督太监也在,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知本国公犯了什么大罪,竟然劳烦刘公公亲自前来。”
徐文爵站起身来振了振袍服强装镇定道。
“哦?魏国公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刘传宗讥笑道:“咱家奉了皇爷圣谕前来抄家。”
徐文爵哈哈大笑两声:“抄家?我徐家乃是太祖高皇帝钦封的公爵,世袭罔替!本国公手上还有太祖高皇帝赐下的丹书铁券,可以免死!不知刘公公可知否?”
刘传宗不屑的笑道:“这个咱家当然清楚。中山郡王可是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的大功臣,太祖皇帝亲自赐下丹书铁券,可免其本人及其后代死罪。”
徐文爵长长松了一口气,仿佛湍急江河中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不过丹书铁券虽可免死罪,却有一种情况下不能作数。”
“什么?”
徐文爵颤声道。
“谋逆!”
刘传宗掷地有声道。
此刻徐文爵已经彻底崩溃,近乎疯狂的嘶吼着:“血口喷人,血口喷人!你没有证据,你不能动我!”
刘传宗却不与他废话,冷冷道:“有什么冤屈魏国公大可以到诏狱中再说。咱家还要向圣上复命,没工夫听魏国公倾诉。来人呐,府中男丁女眷尽数锁拿,放走一个咱家要你们的脑袋!”
一众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早就等的不耐烦,听闻此言纷纷抱拳领命上前拿人。
那些魏国公府的家丁早就放弃了抵抗,眼睁睁看着锦衣卫校尉们上前捆绑。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夫人少爷小姐都被锦衣卫用麻绳五花大绑,再用一根绳子串起来,像赶牛羊一般赶出府去。
诺大的魏国公府顿时哭嚎一片,如修罗地狱一般。
……
……
诏狱。
当徐文爵真正走入其中的时候,才体会到此地为何会如此声名狼藉。
这里的阴气实在太重了,空气中都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据说进到这里的人极少能活着出去。难道他这辈子已经结束了吗?
便是这么一愣的工夫,徐文爵便被身后的锦衣卫狠狠抽了一鞭子。
徐文爵被抽的一个趔趄,却是不敢再发愣,挪步朝里走去。
第三十八章 大抄家(下)
越往里走徐文爵越是震惊。
保国公朱国弼,隆平侯张拱日,怀宁侯孙维城,安远侯柳祚昌,永昌侯徐宏爵,定远侯邓文囿,项城伯常应俊,大兴伯邹存义,宁晋伯刘允极,南和伯方一元,东宁伯焦梦熊,安城伯张国才,洛中伯黄九鼎,成安伯郭祚永全在诏狱中……
徐文爵又向前走了几步,在一单间牢房中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面孔,不由得惊呼出声。
“钱先生,你怎么也在!”
这人不是东林党魁钱谦益却是谁!
钱谦益先是一怔,随即惨然笑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魏国公请便吧。”
说罢他转身面向狱墙盘腿坐下,口中喃喃念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全不顾,要留清白在人间!”
“呸!”
一名锦衣卫校尉冲钱谦益啐了一口浓痰,斥骂道:“你这老贼密谋弑君,竟然还好意思念于少保的诗,真是脸都不要了。”
钱谦益猛然转身,歇斯底里的狂吼道:“厂卫鹰犬,你懂什么?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老夫以杀身成仁,为的是天下苍生!老夫虽然身死,但可让天下人看到这暴君的真面目,他们便会起来抗争!百年以后,老夫亦会青史留名!”
“放你娘的罗圈屁!”那锦衣卫校尉却丝毫不给东林党魁面子,讥讽道:“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陛下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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