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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寂寞剑客)-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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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庄沉声问道:“子良,吴中一百多士族,竟没一家配合?”
百里贤摇了摇头,道:“不仅没有一家主动配合,甚至还有好几家将吴中县令派去清丈土地的公差暴打了一顿,委实嚣张至极。”
项佗闻言大怒,喝道:“这些家伙,还真敢?!”
项他冷笑道:“所谓法不责众,这些士族是仗着人多势众呢。”
“人多势众又如何?”范增大手一挥,杀气腾腾地道,“变革图强乃是大势所趋,谁敢阻挠新法,谁就是项楚死敌!”说此一顿,范增又回头望着项庄,威风凛凛道,“箕儿,该抓就抓,该杀就杀,为父倒要瞧瞧,谁敢当真造反?!”
“亚父息怒。”项庄摆了摆手,又问百里贤道,“子良,其余各郡县呢?”
百里贤道:“大王,其余各郡县的情形都差不多,几乎就没一家士族配合!”
项庄闻言顿时神情一凛,沉声道:“看起来,不杀几颗人头还真是不行了。”
说此一顿,项庄又扭头吩咐shì立下首的遏者项期道:“项期,即刻拟诏,擢山yīn县尉子车师为护法校尉,克日筹建护法营,所需部曲可从各郡、各县驻军中抽调,各郡、各县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诿阻挠!”
山yīn县,玉娘酒肆。
子车师刚刚翻身下马,玉娘便早已经扭着小腰、摆着丰tún迎下阶来,未语便先向子车师抛了个媚眼,然后才说道:“二郎,你可是两天没来了,是不是把奴给忘了?”
“玉娘,你这张小嘴可真是不饶人。”子车师伸手在玉娘又tǐng又翘的肥tún上重重地扇了一巴掌,又凑着玉娘粉nèn的耳垂低声说道,“不过,你下面那张小嘴更不饶人,我要是天天来你这,早晚得被你这狐媚子吸干了骨髓。”
玉娘便吃吃轻笑起来,媚声道:“二郎,奴才舍不得呢。”
“玉娘,真舍不得还是假舍不得?”说着,子车师便搂着玉娘席地坐了下来。
玉娘顺势横躺在了子车师的大tuǐ上,磨盘般的丰tún一压再一磨,子车师便本能地有了男xìng的反应,玉娘嘴角便绽起了一丝得意的jiāo笑,她很喜欢这种感觉,能在自己喜欢的郎君的怀里撒jiāo,做为女人,这辈子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当下玉娘伸出玉臂搂住子车师脖子,叶气如兰道:“当然是真舍不得。”
车师的一只大手老实不客气地liáo起玉娘的罗裙探了进去,一边探索着深深沟壑中的幽谷,一边微喘着道,“玉娘,我马上就要离开山yīn了,你要真舍不得我,那就把这酒肆卖了吧,收拾收拾,跟我去吴中。”
“啊?”玉娘愕然道,“二郎,你要回吴中?”
子车师点了点头,道:“玉娘,愿不愿意跟我走?”
“我……”玉娘只是略略有些犹豫,遂即俏脸上便重新浮起了媚媚的笑意,搂着子车师粗壮的脖子,又凑到子车师的耳畔柔声说道,“二郎,奴愿意,你到哪奴便跟到哪,奴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格格。”
吴中,华灯初上,桓府便迎来了几十位宾客。
这个桓府并非大楚次将军桓楚的府邸,而是桓楚族叔桓渊的府邸。
桓氏一族原本只是江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士族,这里所说的士族并非华夏史书上赫赫有名的士族体,华夏史书上赫赫有名的士族体指的其实就是起于东汉的世家门阀,而这里所说的士族,则泛指那些官不过二代的士大夫家族。
譬如桓渊,项羽为楚王时他就是中大夫,现在项庄为楚王,他还是中大夫,虽然当官不过一代,却也是有权有势的江东士族了,再加上桓楚还是大楚次将军,因而桓氏在江东的势力极大,所以现在,几十家士族同时找上了桓渊。
桓府客厅,桓渊居中席地而坐,六七个士族家主分坐左右,剩下的几十个士族家主则根本没席位可坐,所以只能站着了,不过这些士族家主对此并不介意,他们只是急切地想要知道,桓渊或者说桓渊背后的桓楚又是个什么态度?
事情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三天前,楚王突然下诏筹建了护法营,而且还将两手沾满会稽宗族鲜血的那个郐子手子车师从山yīn县调回了吴中,担任护法校尉,楚王此举的用意再明显不过,就是要借助子车师这把利刃,来对付胆敢阻挠《新田赋法》的江东士族了。
“桓公,这个节骨眼上,您老人家可得站出来替大伙做主呀。”
“桓公,子车师是秦人,秦楚世仇,这恶狗杀起楚人来眼都不带眨的。”
“是呀,桓公德高望重,又是次将军族叔,若是您老人家能够带着大伙联名上书,纵然不能使大王收回诏命,可至少也要让大王明白,楚国之所以是楚国,靠的就是咱们这些江东士族,而不是那些别有用心的外人。”
“对对,大王定然是听信了百里贤的馋言,才会出此下策。”
“没错,百里贤、子车师这些秦人居心叵测,想把咱们大楚搞乱、搞垮,咱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这家伙,大厅时的士族们越说越ji动,一个个全都满脸通红、唾沫横飞,若是不明情由的人看见了,还真会误以为这些家伙全都是楚国的忠臣,而推行变法的百里贤、子车师则成了欺君罔上、祸乱朝纲的权臣了。
“诸位,诸位,且听老夫一言。”桓渊连连招手,大厅里的喧哗声才渐渐歇止。
待众人的情绪稍稍平静,桓渊才肃容说道:“诸位,你们的来意老夫已经知晓了,别的老夫不敢保证,不过为了大楚的末来,更为了江东两百六十万黎庶百姓,老夫就是拼着这颗项上人头不要,也定要劝得大王收回成命。”
“好,桓公强项,不畏权臣,真乃我辈楷模。”
“是是是,桓公真乃我大楚扛鼎之臣,早该升任上大夫了!”
“大王哪,你看见了吗?大楚有桓公这样的忠臣,何愁霸业不兴?”
霎那间,满大厅的士族便是谀词如潮,桓渊摆了摆手,又道:“待明日,老夫便上朝进谏,至于那个子车师,什么护法校尉,大伙不必理会,需知咱们可不是稽北的宗族,老夫倒要瞧瞧,他子车师还真敢杀人不成?哼!”(未完待续)!。
第二卷 五千楚甲卷狂澜 第280章 郐子手
不过第二天,桓渊并没有直接上朝,而是去了吴郡太守叔孙贯的府邸。事实上,像桓渊这样的中大夫,除非国君召见或者大朝,否则根本没资格进宫,既便他是桓楚的族叔也不行。
叔孙贯倒是没有怠慢,在书房里郑重接待了桓渊。
书房里,两人叙了礼,桓渊也不遮掩直接说:“叔孙公,自大王下诏推行新田赋法,朝野上下、庙堂内外便是议论纷纷,让举国世家、士族与贱民一体纳赋,自古就没有先例,如此倒行逆施,必然惹得天怒人怨哪。”
叔孙贯默然不语,并没有轻易表态。
桓渊又道:“公shì奉项氏已历三世,可谓大楚国的三朝元老,作为大楚的扛鼎老臣,公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王听信馋言,倒行逆施,更不应该眼睁睁地看着大楚国误入歧途,滑向深渊哪,叔孙公,你应该登高疾呼,引领江东士族……”
“引领江东士族干吗?”叔孙贯冷冷地打断了桓渊,道“造反吗?”
“呃,当然不是造反。”桓渊闻言窒了窒,有些尴尬地道“作为大楚的三朝元老,扛鼎老臣,公有责任也有义务督促大王近君子,远小人,不是吗?”
“近君子,远小人?”叔孙贯冷然道“谁是君子,谁又是小人?”
桓渊说道:“公气节高亮,诚君子也,如百里贤、子车师之流,只知阿谀奉诚,又不识礼仪为何物,竟妄言让天下士族跟贱民一体纳赋。诚小人也,公当引领江东士族,督促大王远离百里贤、子车师这等卑贱小人,否则,我大楚国将不国!”
“什么阿谀奉诚,什么礼仪?”叔孙贯皱了皱眉,冷然道“桓渊,老夫今日不妨正告于你,新田赋法的推行。乃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谁敢阻挠变法。谁若敢抗拒清丈土地的进程,就是与整个大楚为敌,你好自为之吧。”
“叔孙公,你这是……”桓渊愕然。也有些着忙。
“来人,送客!”叔孙贯却再不理会,直接下了逐客令。
早有门下小吏上前,向桓渊肃了肃手,道:“中大夫,请。”
桓渊无奈,只得起身。又向叔孙贯揖了一揖,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直到桓渊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叔孙贯的脸sè才慢慢yīn沉了下来,桓渊并不知道。叔孙贯其实刚刚才从王宫回来,在王宫,叔孙贯先后觐见了项庄跟范增,然而,叔孙贯还没来得及表明他的态度,就被项庄先拿话给堵住了。
范增更是摞了狠话,就是刚才叔孙贯转赠给桓渊的那句,只是略有差别而已。范增的原话是:叔孙贯,老夫今日不妨正告于你。新田赋法的推行,乃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谁敢阻挠变法,谁若敢抗拒清丈土地的进程,就是我项氏死敌,你好自为之吧。
项庄、范增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叔孙贯还能怎样?只能够蛰伏了。
当年,项氏靠着江东世家、士族以及宗族的支持上位,这的确不假,可现如今,项氏却早已经是羽翼丰满,尤其是项庄继位楚王之后,更是展现出了极其高超的政治手腕,在稽北各县盘踞多年的宗族势力,他项庄只是翻翻手就给连根拔起了!
现在着手削弱士族影响力更是谋定而后动,大势怕是难以逆转了。
有项庄绝对把持兵权,现在又有范增坐镇,项氏的地位可说是稳如磐石。
叔孙贯并不认为江东的十几个世家有能力跟项氏分庭抗礼,一旦叔孙氏贸然掺和到中间去,结果很可能就会遭到项氏的残酷血洗,范增的杀伐决断那可不是吹的,遥想当年,若不是项羽优柔寡断,刘邦早让他给杀了。
当然,叔孙贯决定蛰伏,并不意味着他就会放弃抵抗。
如果机会合适,叔孙贯并不介意当一回幕后推手,因为不管怎么说,新田赋法都严捐害了各大世家的利益,一旦新田赋法顺利推行,不仅意味着各大世家每年要向国库缴纳大量的粮赋,更意味着各大世家在楚国政坛上的失势,这才是叔孙贯最在意的。
叔孙贯已经看出来了,楚国变法,项庄其志不小,他这是要效法强秦最大限度地削弱世勋世卿也就是世家的影响力,然后最大程度地强化王权!各大世家如果不设法反抗,则早晚成为项庄手中的玩偶,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作为叔孙氏家主,叔孙贯当然不会听任这样的不利局面出现。
吴中县,西郊。
临近具区泽有一大片农田,这片农田是吴中张家的产业,张家不仅是桓家的姻亲,而且还有两个子弟在吴中县当小吏,俨然士族了。
仗着家族势力,张家在吴中西郊很是敛聚了不少田产。
不过今天,张家却遇到大麻烦了,护法校尉带兵上门了!
就在昨天,吴中县丞带人清丈西郊耕地,丈量到张家的田产时,却遭到了阻挠,闹到最后张家的恶仆甚至还把吴中县丞和十几个衙役给打了,吴中县丞大怒,当即一纸诉状将张家告到了护法校尉部,这不,子车师就带兵杀上门了。
田梗地头上,五十几个青衣家奴手持长木棍,结成了圆阵,在圆阵四周,则是两百多个杀气腾腾的楚兵。
子车师跨骑在马背上,以手中马鞭遥指着躲在家奴中间的张家家主喝道:“张问,本将军再说最后一次,马上放弃抵抗,让你的人放下兵器,然后协助吴中县丞清丈好土地,一切都还来得及,否则,本将军可就要杀人了!”
躲在家奴中间的张问闻言不禁有些害怕,不过他马上又想到了昨天晚上桓渊对众人说的那句话,需知江东士族可不是稽北宗族,更不是那些贱民能比,这个子车师虽然跋扈,难道还真敢公然杀戳江东士族不成?
而且,张家也没有退路了,因为清丈土地一旦开始,张家的产业至少要缩水六成多,因为一多半的田产都是张家巧取豪夺来的,根本就没有田契、地契,以前因为根本没必要,所以也没有伪造田契、地契,现在再想伪造却是来不及了。
当下张问**地道:“士不纳粮,自古亦然,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竟敢败坏礼法、祸乱纲纪,老夫倒要瞧瞧,你们还真敢在这里杀人不成?”
好一个不知死活的老匹夫,子车师嘴角霎时绽起一丝狰狞的杀机,当下缓缓抽出腰间横刀,再高高举过了头顶,四周严阵以待的两百余名楚兵便纷纷拔出了环首刀,那一片锋利的刀刃在残阳的照耀下,霎时反射出了令人窒息的冷焰。
被围在中间的五十几个张家仆役顿时间sāo动了起来,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先喊了声,五十几个人扔下手中兵器就想夺路逃跑,不过很不幸,他们这个时候才想起逃跑却是晚了,说时迟那时快,子车师高举过顶的横刀已经狠狠斩落。
“杀!”伴随着一阵嘹亮而又雄浑的大喝声,两百多楚兵早已经虎狼般扑向了夺路逃跑的五十几个张家仆役,霎那间,田梗地头便响起了无比凄厉的哀嚎shēn吟声,两下甫一接触,五十几个张家仆役便纷纷倒在了血泊中。
自古变法,不流血是根本不可能的!
子车师已经下定决心,要借这五十几颗人头来给新法立威了!
不到片刻功夫,张家家主张问连同五十几个仆役就全部被斩杀当场,现场流下的鲜血几乎蓄满了整个田沟,还有那一颗颗眉目狰狞的人头,滚落在田间地头,那一具具无头尸,横七竖八躺满了一地,整个就是一座修罗地狱。
站在远处围观的百姓却有不少人大声叫好,张家平时为祸乡里,很是做了些欺男霸女的恶事,尤其是这五十几个恶奴,更是张家养的五十几只恶犬,为虎作伥,现在这些只恶犬终于让官兵给除了,大伙还不得拍手称快?
隐在人群中的不少士族却吓得脸都白了。
这个子车师,还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郐子手啊,五十几个口人,说杀便杀了,而且真的连张问一起杀了,张问虽然本人没有出仕,可他的两个儿子却都在吴中县衙供职,张家跟桓家更是姻亲,这可是有吴中颇有名望的士族啊。
子车师却根本没有理会这些,甚至都没让人收拾现场的尸体,就吩咐吴中县丞开始清丈张家的土地田产。
吴中,郡守府。
叔孙平匆匆走进书房,向正在翻阅《尚书》的叔孙贯禀报道:“父亲,子车师这郐子手杀人了,而且一口气杀了张家五十几口人,连张问老先生都杀了!”
“哦,是吗?”叔孙贯闻言先是一怔,遂即微笑道“杀得好,呵!”
“啊?父亲,你这是……”叔孙平顿时闹了个满头雾水,子车师杀得好?
叔孙贯却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吩咐叔孙平道:“平儿,你这便去一趟桓府,让桓渊马上前来见我,就说我就急事与他商议。”
孙平揖了一揖,转身去了。!。
第二卷 五千楚甲卷狂澜 第281章 事态扩大
第281章事态扩大
很快,桓渊就连夜赶到了郡守府,叔孙贯将桓渊让进了书房,两人在书房里密议了足足半个时辰,连叔孙贯的长子叔孙平也不知道两人都商量了些什么,只是后来离开时,桓渊却是昂着头离开的,似乎是得了什么彩头似的。《7*
桓渊离开后,叔孙贯又连夜修书两卦,让叔孙平派人火速送往山yīn、丹阳,当面呈jiāo给会稽郡守伍起和丹阳太守屈懿,与此同时,返回府里的桓渊也派出了大量的家丁仆役,分别赶赴吴郡、会稽郡、丹阳郡治下各县。
王宫,项庄书房。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项庄却还没睡,亚父范增也是睡意全无,因为白天子车师刚刚在吴中西郊杀了五十几个人,甚至还包括公然抗法的张问,父子俩完全可以想象,吴中城内乃至整个吴郡的士族将会有所行动。
这个节骨眼上,两人都是睡不着了。
倏忽之间,项庄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当下头也不回地道:“出来吧!”
话音方落,项庄身后的yīn影中便鬼魅般走出了一个全身包裹在黑巾中的矮瘦身影,那身影向着项庄、范增深深一揖,沉声道:“大王,老军师,半刻钟前,有大量家丁仆役骑乘快马离开桓府,同时还有两骑快马离开了郡守府。”
“桓府、郡守府?”范增道,“是桓渊、叔孙贯这两只老枭?!”
项庄皱了皱眉,道:“桓渊会有所行动原本就在意料之中,不过叔孙贯也会掺和到这件事情之中,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叔孙氏掺和进去也没啥。(《7*”范增摆了摆手,杀机流lù道,“为父还是那句话,变法革新乃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谁敢阻挠谁就是我们项氏的死敌,他就得死!在江东,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别跟项氏为敌,是虎你给老夫卧着,是龙,你也给老夫蟠着!”
项庄霍然起身,背负双手来回踱了几步,忽又抬头喝道:“呼延正德!”
宿卫王宫的天狼校尉呼延正德应声入内,抱拳大声应道:“大王有何吩咐?”
项庄沉声道:“马上派人,将令尹、上将军、百里军师还有毕书先生请来王宫!”
山yīn县,郡守府。e^看
看完叔孙贯、桓渊派人送来的书信,伍起气得须发皆张,在书房里连连咆哮道:“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将世卿士族跟贱民相提并论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敢妄杀士族,项庄小儿竟如此倒行逆施,他就不怕丧失人心吗?”
对于项庄,伍起原本就不喜欢,只是项他决定迎奉项庄,叔孙贯、屈懿以及其余十几家世卿都得了项庄的好处保持了缄默,他一个人再怎么反对也只是枉然,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伍起就认可了项庄,事实上,伍起对项庄从来就没什么好感。
现在,项庄一意孤行要在江东推行新田赋法,让世卿士族跟贱民一体纳赋,伍起对项庄就更没什么好感了。
“伍公,小声些,小声些。”
伍起大声咆哮,坐在下首的长史和功曹惊慌之下,赶紧提醒伍起注意点,两人不能不惊慌,需知伍起虽然是会稽郡的郡守,是一郡最高长官,可这只是史义上的,事实上,会稽郡除了伍起这个郡守,还有掌握一郡驻军的郡尉丁固。(《7*
这个丁固可是军中悍将,眼里就只有项王,从来就不把郡中官员放在眼里,郡守府的长史、功曹、掾吏等,若是犯到了丁固手里,打骂鞭笞那是常有的事,甚至连郡守伍起,也在市井之中被丁固公然训斥过两次。
伍起不忿,一纸诉状告到了项庄跟前,却根本不见任何下文。
尤其让伍起心气难平的是,项庄不仅没有下诏惩罚丁固,甚至连一句训斥都没有,而且也没派人前来山yīn调查一下,这摆明了就是在护短,丁固由是越发嚣张,若不是这家伙只是个武夫,不通民法政事,只怕伍起早就被架空了。
这样的情形,在会稽郡治下各县也非常普遍,甚至整个江东五郡六十余县,除了周殷和高初这两个郡守,别的郡守、县令长全都受到了郡尉、县尉的严重制约、监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之间的矛盾正变得越来越尖锐。
出现这种局面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当初项庄之所以让世卿、士族出任各郡郡守、各县县令以及属官,全是出于政治上的妥协,是为了尽快平稳住局面,不得已采取的策略,所以又派了军中悍将悍卒出任郡尉、县尉以制衡世卿、士族的影响力。
现在,随着楚国周边局势的稳定,以及项庄权位的稳固,当时的妥协双方都越来越无法容忍这种局面了,项庄想要更加有效地控制各郡县,而世卿、士族也极力想要摆脱郡尉、县尉的束缚,以谋求更大的利益。
所以,这种政治妥协下的畸形格局早晚是要解决的,既便没有变法,项庄跟世卿、士族之间的矛盾也迟早会爆发,现在只是提前了而已。
“慌什么?”伍起闷哼了一声,怒道,“有什么好怕的?”
长史、功曹尽皆噤声,伍起不怕丁固,他们却怕,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你们也不用害怕。”伍起冷然道,“老夫倒要瞧瞧,他丁固还真敢杀人不成?”
长史、功曹相视苦笑,当下同时起身向伍起作揖道:“伍公,卑职这便告辞了,明天还要早起处理公务呢。”
“处理公务?”伍起冷然道,“却是不必了。”
“啊?这……”长史、功曹面面相觑,不知道伍起所言何意。
伍起冷笑一声,又道:“如今项庄小儿的翅膀硬了,咱们世卿、士族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所以想把咱们踢开了,不过老夫倒要瞧瞧,若是缺了咱们世卿、士族的支持,仅凭他麾下的那些大头兵,怎么治理江东,怎么维系偌大一个国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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