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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法兰西-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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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关键的是,战场设定在马恩省的东部边境,法军的粮草、弹药与军械物资都供给充足,而推广两年的医疗卫生体系令本地官兵的传染疾病(痢疾为主)爆发率很低,差不多千分之一。
换句话说,在整个防御作战期间,大马斯军团的11万人马,因为痢疾而减员的士兵不足120人,而德国干涉军的这是这一数字的十几倍,数十倍。由于是在法国本土作战,己方伤病员能得到战地医院及时而妥善的救治,丝毫不影响军心士气。
9月,身为最高统帅的安德鲁接受了参谋部的敌情判断:布伦瑞克公爵的干涉军部队在抵达战场时,总兵力不会超过4万。与此同时,大马斯军团已拥有7万人,算上统帅部后续的4万战略总预备队,合计11万大军,几乎3倍于敌军。
按照贝尔蒂埃将军的战争观点,当交战双方都不存在明显的指挥失误时,战争的胜利天平。无非是敌我之间的伤亡交换比。作为一个简单的数学应用题,只需消耗、拼光对方军力,自己就能赢得最终胜利。安德鲁对此也深以为然。
……
洛林西部山区,数以万计的身穿蓝色与黑色制服的普鲁士步兵、炮兵,以及着绿色或黄色军服的骑兵,以团营中队的行军纵队,在军鼓、旌旗与军士哨音的指引下,从雾蒙蒙的森林大道里钻了出来。
伴随这些勇敢士兵的脚步声,还有普鲁士人传唱了数十年的威武军歌,《腓特烈大帝颂》,或是《弗里德里希大帝颂》。
“腓特烈大帝,吾皇,我的主子,
动员了全国的士兵,
二百个营和几千个中队,
每个士兵配备了六十发子弹。
“硬汉们!”陛下说道,
“我期望你们与我并肩作战,
他们窥觊我得到的西里西亚和克沃兹科,
还有我的上百万的金库。
来!让他们知道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
我们的大炮口径最大,
普鲁士人是永远忠诚的,
瑞典人最差劲,战场上竟然逃跑;
奥地利人比他们还好一点;
法国国王用发油(奢侈品)作为军饷;
而我们每星期都能准时收到军饷。
谁能像我们普鲁士那样准时收钱呢·!”
……
在行军道路的一侧,身为职业军人的布伦瑞克公爵,此时端坐于战马之上,身上也仅仅裹着一件与普通士兵一样的毡斗篷,用来抵御山林间秋风细雨的袭击。
作为普鲁士军团的总指挥,布伦瑞克公爵会时不时的微微颔首,那是他向从自己马前,如滚滚洪流般,不断穿行的王国勇士们致敬,鼓舞军心士气。
尤其是每当士兵们满怀激昂的齐声高唱到《腓特烈大帝颂》最后一段时,这个曾与腓特烈大帝、叔父斐迪南·冯·不伦瑞克(第一代布伦瑞克公爵)并肩战斗过的联军最高指挥官,也会大声附和着唱上一两句,借此来缅怀七年战争中惊心动魄的场景,还有附于身的各种荣耀光环。
“腓特烈大帝,顶着闪烁的桂冠,
只要你继续让我们横扫敌人,
腓特烈大帝,吾皇,我的英雄!
为了你我们敢打翻整个世界。”
……
在司令官不远处,几辆豪华的四轮马车停在砾石路旁的草地上,这些金色外表的大车厢是公爵幕僚们的移动办公室,联军的各种军令在这里起草、审核、定稿与誊抄,然后递交布伦瑞克公爵签字认可后,由各路传令兵发布给普奥联军的各级的指挥官。
山林间,时不时的会有细小雨点在公爵脸上滑过,山里的凉风愈刮愈猛。或许是厌倦了风雨的侵袭,总指挥官的战马连续打着响鼻,马尾不停的抖掉滴落的冰冷雨水。很快,布伦瑞克公爵就从马背跳下,示意身后的仆役与马夫将坐骑牵到一个能避雨的地方安置。此外,公爵还反复强调要擦干马背上的雨水,喂养战马的水必须是溪流里的清水。
金色马车那边,歌德从其中的一个大车厢里跳下下来,心急火燎模样的他手中拿着一张填满数字的表格,疾步小跑至布伦瑞克公爵的面前,低声说道:
“公爵,就在昨天,大普鲁士军团内部,五位军医官再度确诊了282人感染了痢疾等肠道疾病。此外,从8月23日至今的各项统计数据上来看,每天因痢疾等疾病而导致的减员数量,一直都在呈现急剧攀升的趋势。”
布伦瑞克公爵并没接过幕僚递来的文件,他不动声色的左右环顾一遍,继而沉声问道:“现在,请告诉我最糟糕的状况!”
“1周之后,每天痢疾感染者将超过6百人;而等到两周之后,每天的减员数字达到1千2百人!至于一月之后……”
未等幕僚官歌德说完,布伦瑞克公爵已抢先补上一句:“也就是说,等到9月下旬时,我的大普鲁士军团会损失至少三分之一的兵力。如果要避免这种糟糕的状况,我们必须在一周内与法国人决战,或是一事无成的原路返回。”
歌德点点头,他上前一步说:“尊敬的总司令阁下,我建议您立刻下令停止向凡尔登进军!”通常状况,幕僚都已以公爵作为称呼,以体现对艺术资助者的尊敬。如今,歌德改已称布伦瑞克公爵为总司令,足见他对事情看法的严重性。
后世所知,歌德是这个时代的伟大的诗人、小说家、戏剧家和杰出的思想家。但在18世纪时,歌德还是一个科学研究者,而且涉猎的学科很多:他从事研究的有动植物形态学、解剖学、颜色学、光学、矿物学、地质学等,并在个别领域里取得了令人称道的成就。
在被布伦瑞克公爵征辟为远征法国的随行幕僚后,歌德专门研究了法国洛林的地势地形与天气状况。在开战前,歌德曾向这位普鲁士亲王发出过一份警告,宣称法国山区的秋雨季节不适合大军团作战,必须竭力避免这一点。
等到攻克普鲁士军团拿下维隆要塞后,别人都在欢庆胜利时,歌德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独自研究刚刚缴获的《1792年法兰西军队内务管理条例》。这是安德鲁在今年4月初,下令印制给北方战区各驻军的,属于原香槟混成旅《军队内务管理条例》的一个概要缩减版。其中还删除了太过繁琐的卫生与消毒条例。
一年前,歌德曾从一位法国到访的学者那里,了解过有关《傅里叶霍乱地图》的典故,他感觉法国人的这套做法或许有用。于是在第二天,歌德就建议布伦瑞克公爵在普鲁士军团内部推行法军的卫生条例,其中包括喝烧开过后的净水。
显然,在秋雨连绵的时节烧开水喝,即便是驻扎军营期间,实施起来就非常麻烦,何别说在行军途中,就越发不靠谱了。
此外,军官们都是拿酒水解渴,痢疾等都属于低级士兵的顽疾。所以,布伦瑞克公爵和他的普鲁士军官团在哄笑之后,便拒绝了该建议。直到痢疾导致的减员数量与日俱增时,总指挥官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将歌德重来招来询问对策。
烧开水不可能遍及整个军团,只能维持伤病员与军官。对于普通士兵,歌德建议喝清洁的溪水,而不是池塘,以及不曾流动的水源。
最初,此举还非常奏效。一段时间内,病患数字一度下降到个位。但好景不长,等到他们深入洛林山区内地之后,因痢疾等肠道疾病导致的减员,呈几何数字的与日俱增。
好多时候,歌德开始怀疑法国间谍在行军途中投毒。但随后派出了这一可能性。那是歌德在调查中发现,一模一样的水质,普鲁士人喝了就可能犯病,而本地的洛林农夫喝了就没事。
第228章 绝不饶恕 (上)
在伟大的巴斯德时代到来之前,欧洲人当然不明白痢疾是由痢疾杆菌传染人体而导致的发病。其主要传播方式,除了歌德所知的水媒传播方式之外,还包括蝇媒传播、食物媒介传播与接触传播等其他三种方式。
尤其是最后一种接触传播,属于菌痢传播的基本途径。通俗的讲,就是在日常生活中,直接接触病人与带菌者或间接接触被污染的饮食与生活用品等。这以军队居住集中,人员密切接触,更易造成大规模的传播。如果没有做好内务卫生,将接触传播控制住,普鲁士军队的菌痢传播将难以停止。
此外,普鲁士军人非常喜欢甜食,他们随身携带的葡萄干早在围困隆维要塞时都消耗光了。所以在洛林丘陵地区,那些一望无际,且无人打理的野生葡萄园,就成为普军士兵茶余饭后的甜食乐园。普鲁士军医官与歌德本人,当然不清楚痢疾杆菌也会在腐败食物与不洁瓜果上大量繁殖,加之丘陵山区连绵秋雨的神助攻,导致痢疾等肠道流行病在普鲁士军队中持续性的暴发。
上述这些基本常识,穿越者当然知道,但他仅对佩尔西、拉雷等少数军医官提及过,针对普通官兵的《内务管理条例》只字未提,仅有告诫官兵如何的遵守与服从。
……
对于幕僚的担忧,布伦瑞克公爵叹了口气,他示意歌德跟随自己来到一座马车厢。里面仅有三人,公爵的私人秘书隆巴德与两位誊抄员。一见到布伦瑞克公爵带着歌德过来,隆巴德赶紧示意部下们带拿好字板、墨水与笔,先行退下。
公爵背靠车厢,身心疲倦的对着自己的私人秘书说道:“隆巴德先生,把今天收到自巴黎的情报,给我们的朋友说一说。嗯,不要有任何隐瞒。”
隆巴德点点头,他默默摘下眼镜,一边用洁净的绒布小心翼翼擦拭着,一边开始叙述巴黎在9月1日那天发生的可怕事实……
8月末,丹东以司法部长的身份,在例行的内阁会议上宣称:“为了粉碎他们的阴谋和制止敌人的进攻,应该恐吓一下投敌叛国的保王党分子。”
在场的其他5位部长以及他们的助理们,深知这种恐吓说法的用意所在,顿时不知所措了。然而,丹东试图以微笑的方式来解释,他道:“是的,我可以向大家肯定,所谓恐吓,也只是挥舞一下拳头,这般的简单。”
然而,内阁同僚们不相信司法部长,他们用沉默和恐惧来反对这个可怕的方案。转身之后,丹东给巴黎公社中负责住宅搜查,逮捕疑嫌烦的监察委员会(马拉与埃贝尔都是监察委员),下达了“恐吓行动”的行动时间:9月1日凌晨;惩戒对象,那些因从事阴谋活动而逮捕入狱的保王派贵族和不宣誓教士。
8月31日深夜,埃贝尔等人又在巴黎市区散布谣言,说法军已彻底失败,安德鲁将军和他的20万大军被歼,普军已占领了兰斯与沙隆……一时间,各种谣言四起,闹得70万巴黎民众人心惶惶。
第二天清晨,巴黎市区各处的警钟纷纷敲响,市民们误以为为奥普联军已来到了家门口,而凶悍残忍的干涉军将会报复70万巴黎人。于是,埃贝尔、马雅尔等人便抓住这个时机来执行它那可怕的计划。
上午10时,巴黎各处城门关闭,咖啡馆和所有娱乐场所关了门,巡逻队四处巡逻,并将遍布市区的20个检查站栅门紧闭,警钟无休止的继续响着,9月大屠杀开始了:
24名被送往圣日耳曼德佩监狱的神职人员遭遇暴民的袭击,最终被杀害;
巴黎裁判所附属监狱,两百多名被俘的瑞士官兵被急于复仇的市民们杀害;
阿贝义监狱,这座一周前改造成监狱的修道院,里面关押的122普通囚犯刚被宣布死刑,他们就被充当行刑队的长裤汉带到教堂外,用长矛逐一刺死;
关押在圣衣会修道院,圣…弗明修道院和比赛特尔教养院里,包括阿尔勒大主教、桑特主教、博威主教在内的3百多名神职人员与被控保王党的贵族囚犯,被巴黎公社所支持的,屠夫马雅尔上校亲自指挥的长裤汉行刑队杀死,其中的43人属于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
在福尔斯监狱中,原外交大臣兼财政总监蒙莫兰伯爵被人碎尸万段,投入了塞纳河。对于这个家伙,安德鲁原本是想解救他的,毕竟帮过自己不少忙(属于权…钱交易)。然而,蒙莫兰伯爵在写给王室的1份密函中,居然要求路易十六派人暗杀安德鲁,称后者是对波旁王权的最大威胁。很不幸的,安德鲁得到了在国王寝宫里的秘密橱柜中存放的这封信函,所以,蒙莫兰伯爵必须去死!
此外,玛丽王后的挚友,德…朗巴勒公主因接受了王妹伊丽莎白公主的再三劝告,最终没有从伦敦再度返回巴黎,避免了另一时空中的悲惨命运。
有法律人如此描述巴黎“9月大屠杀”的行凶者,“这帮人肆意杀人,而神态自若。他们把神圣的法律制裁变成了一场屠杀,一会儿充当审判官,一会儿充当执刑人……他们不象是在施行复仇,而象是以杀人为职业。他们毫不动心、毫不内疚地屠杀着,既有狂热信徒的信念,又有刽子手的服从……”
至于囚禁在当普尔监狱的波旁王室一家人,虽然没有受到肉体上的伤害,但从宽敞明亮的城堡主楼搬迁到狭窄阴暗的塔楼过程中,大人与孩子们都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精神上的惊吓。另外,孩子的保姆也被逐出城堡,好在桑泰尔将军命令一队国民自卫军保护她们离开巴黎,避免了来自暴民们的伤害。
“……还有,萨勒贝特监狱的35名被控妓…女的妇女,被人强暴并杀害。从9月1日那天,在雅各宾派激进分子的指示与煽动下,暴民到监狱里或在大路上公开处死犯人。犯人未经审判被处决,政…治犯和刑事犯也不加区别。等到3号傍晚,这场大屠杀逐渐平息时,估计在巴黎已有1000到1100人惨遭杀戮……”
未等隆巴德把话说完,歌德已恨恨的骂道:“这群不可饶恕的罪犯,我们真应该送他们下地狱!”但诗人随后想到普鲁士军队的糟糕经历,神情暗淡下来。
布伦瑞克公爵点点头,“约翰,我的朋友,但暴民的屠杀并不是重点。我相信我国君主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在得知此事后,一定会下令联军尽快攻占巴黎,解救法国王室和路易十六。一旦时间被拖延,我们的努力就将前功尽弃。而……”
说道这里,公爵停了一下,语气中充满了无奈的凄凉感,他说:“而一旦我拒绝大军南下与西进,准备转而北归驻防。那么,受到各国宫廷强大舆论压力的两位君主,极有可能会解除我的一切军职,继而任命年轻的普鲁士王储来担当大军团的统帅。到那时,先生们,各种结果我已不敢预料。”
在腓特烈…威廉三世率领鱼腩军团攻占梅斯重镇,缴获大量军需物资的消息传到柏林时,大为惊喜的普鲁士国王居然绕过内阁陆军部,亲自下令给王储晋升了将军衔,并任命他为大普鲁士军团的副司令官,以此来表彰王储的丰功伟绩。如今,整个普鲁士国内都在传颂英明神武的王储将成为腓特烈大帝第二。
唯独布伦瑞克公爵知道自家侄儿的底细,优柔寡断,志大才疏,作为一个王储他已是非常勉强;如果再担当一个大军团的最高统帅,将会是普鲁士王国的巨大灾难。就像科堡元帅讲述过的年轻卡尔大公经历的不幸遭遇。
车厢里,众人在郁闷的气氛中相互沉默了好一阵,歌德抬头对着布伦瑞克公爵说:“公爵,我想去一趟法军的统帅部,拜会那位安德鲁将军。”
布伦瑞克公爵眉头一皱,随即摇摇头,说:“没必要,其他人或许有可能,但安德鲁绝不会被你说服的,法侨支队的那些公爵、侯爵与伯爵们,恨不得将其撕成碎片,悬挂于法国的所有路灯上。”
然而,身为公爵私人秘书的隆巴德却是眼前一亮,他似乎明白了黑森人的意义,问道:“约翰,你不会是与安德鲁做交易,双方进行一场没有伤亡的静坐战争。”
听后,歌德笑而不语,默认了隆巴德的话。很快,布伦瑞克公爵也同样笑了,这位联军率领的最重要使命是保住普鲁士军团,至于其他什么的,都与他无关。
法国贵族?可,我是普鲁士军人!
天主教神甫?抱歉,但我信奉基督新教!
国王路易十六?该死的,普鲁士人不该为敌方君主去卖命!
“约翰,你需要一个向导,带你安全的通过阿尔贡纳森林,并见到法军统帅。”
忽然,公爵想到昨天意外抓获的一名叫“梅尔达”的法军战俘。从军衔上,年轻的法国佬还是一名刚毕业的炮兵少尉。据审问,梅尔达少尉是在暗中监测普鲁士军团的行军通向时,不慎从岩石摔伤了脚踝,继而被赶来的巡逻队抓捕。
依照欧洲强国之间的战俘管理惯例,但凡受伤的敌方军官都能享受足够的优待。沦落到法侨支队待遇就差了,除非发誓背叛国民议会,反对革…命的巴黎。所以,梅尔达少尉幸运的拥有了一个牛拉的白帆布大车去做代步工具。
二十分钟后,当布伦瑞克公爵、歌德与隆巴德三人从车厢下来时,原本应待在前方3公里外的埃坦城中,等候大军与普鲁王储的西进支队汇合一处的奥地利参谋长科堡伯爵,却是一路急匆匆的赶来。接着,科堡参谋长满脸愁容的拉着布伦瑞克公爵回到车厢,似乎在汇报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
期间,待在车厢外的歌德无意间听到了几个不寒而栗的单词:黑森雇佣兵、埃坦、屠杀、平民。
……
第229章 绝不饶恕 (下)
在残酷血腥的三十年战争期间,备受摧残的德意志各邦国大约被消灭了60%的人口,波美拉尼亚被消灭了65%的人口,西里西亚被消灭了25%的人口,其中男性更有将近一半死亡。基于无情屠杀导致人口锐减的严峻事实,等到战争结束,欧洲交战各国签署了《威斯特伐利亚和约》,近代意义上的国际社会得以形成的同时,也产生了一项影响后世的国际关系法。
在这项国家关系法中倡议(但不是约束),交战双方应避免无辜平民的伤亡。平民在向占领军履行了公共税赋和食物补给等各项义务之后,占领军不得借口再度侵害平民利益。不过,手持武器的反抗者或军人不受此条款的保护。
在之后进行的法荷战争、大同盟战争、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波兰王位继承战争、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七年战争中,欧洲诸国之间(包括俄罗斯)都大致遵守了《威斯特伐利亚和约》之后,业已形成的交战法则。
等到普奥联军入侵法国时,身为国家元首(临时)与北方最高统帅的安德鲁也决定遵守欧洲强国间的这份战争公约,他已独…裁方式否决了立法议会与巴黎公社的提案,拒绝在洛林与阿尔萨斯地区号召平民武装起来;另外,安德鲁也默许沦陷区里那些不愿离开家园的平民,承担普奥干涉军提出的各项税赋,而不视其为叛国行为。
之所以做出这份决定,安德鲁除了考虑武装平民对平民自身的伤亡代价太高外。主要是已提前3年未雨绸缪的穿越者非常的从容与自信,单凭现有的11万正规部队(马斯军团与战略预备队)就足以将孤军深入的大普鲁士军团聚而歼之;
此外,在结束这场反侵略战争之后,安德鲁随即会命令北方三大军团越过国境线,反攻奥属尼德兰、荷兰与德意志西部邦国,将北方战线推向敌方一侧。所以,将由保卫者变成侵略者的安德鲁最不希望法国…军队遭遇来自泛日耳曼民族的决死反抗。
普法联军入侵洛林与阿尔萨斯之后,14万德意志干涉军在布伦瑞克公爵的约束下,以对待强国民众的方式,同沿途城镇居民打交道。虽说法国平民也不喜欢这些德国佬,但也没给自己招惹无妄之灾。毕竟这批侵略者们还拥有军纪,没有亵渎天主教堂,征集的粮草与税赋还在容忍范围之内。
另外,那些小范围内伤害过平民,或是欺辱农妇的联军士兵,已被宪兵军法处施于绞刑与鞭挞,还或多或少的赔偿了不幸受害人的损失。
如果干涉军中有士兵因掉队而被遭遇绑架,通常情况下,宪兵会同被绑架者的部队包围案发附近村镇。先由向导与随军神父前往村镇上同居民进行交涉,如果被俘虏士兵身体无明显伤害,只需鞭挞绑架参与者数次,并投入地方监狱看管,再罚没一定数量的公产或私人财物,就算完事了。
倘若士兵已被杀害,则需要村镇长交出杀人凶手,给镇外守候的宪兵队审判。如果因镇长刻意隐瞒、纵容包庇而导致无法查寻真凶时,宪兵队就要从镇民中随机挑选5到6人,连同他们的村镇长一道,实施集体枪决。此外,宪兵还要罚没一定数量与价值的乡镇公产,其中半数事后会补偿给被害士兵的家属。
上述流程处理,基本上符合三十年战争之后,欧洲各国普遍认同的占领军法则,即便是偶有武装反抗的平民,只是遭遇宪兵队有限度的报复性惩罚。
倘若存在占领军对无辜平民的无理由屠杀,按规则,其指挥官与施虐参与者会被送上军事法庭受。但这通常都是小事化小,所谓的惩戒只是针对少数几个倒霉的士兵。但在被害国一方,则有权对屠杀者实施无限度的追杀令。
……
9月初,奥普联军的左路军团一分为二,年迈的霍恩洛厄—基希贝格老亲王率1万2千名德意志邦国军(含部分法侨支队)留守梅斯一带,保持对莱茵军团的压制;而普鲁斯王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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