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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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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时半会儿谁还都拿他没辙,不光没辙,还得眼睁睁看着他一会攻下一座西夏城寨、一会儿又弄死个西夏皇族大将。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真瞎眼了,积雪崩塌居然能变成武器,这个狗屎运不服都不成。
  可是这个祸害谁也没忘,随时随地都在找机会除之后快。不过说实话,这次的五路伐夏计划真没算计驸马王诜,他也达不到如此的重要性。
  但他偏偏自己钻了进来,还不知死活的冲在了最前面,朝野上下若是没啥反应,都对不起这个天赐良机。
  “这些可就是产自渭桥镇,箭矢不入的甲胄?”琢磨着心事,前锋终于移动了。跟在一队一队士卒通过乌鞘岭时,李宪抬头看了看那些站在悬崖上依旧手不离弓弩的士卒,第一个感受就是他们的甲胄比较怪异。
  “大人一提末将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末将曾问过济桑城的守将古浪河里的尸首中可有宋人,他说刚开始发现大量尸首顺流而下时划船到河面搜寻过,确实发现一名不是西夏士卒打扮的尸首,但也不敢肯定是宋人。那副甲胄和这里的士卒很像,就在末将营中。末将用军中的蹶张弩和神臂弓试过,正面射中皆不得入肉,稍稍射偏就会滑开,很是坚硬。经军中匠人仔细查看之后也不得而知是用何种铁料锻造,其外层极硬可断透甲锥,内层又似软铁煞是古怪。”
  李忠也是个宦官,他和童贯、黄蜂一样,入宫之后就要拜个师傅,除非有特殊变故,这一生一世也就打上了师傅的烙印,不能再随意改换门庭,用后世的话讲就是站队。
  站对了水涨船高荣华富贵,站错了人走茶凉搞不好还得吃瓜落。所以在军中他就成了李宪最信任的副将和耳目,还掌管着亲兵卫队。
  “此人高深莫测……尔可留意到山顶的烽火台?”李宪没再去琢磨甲胄的性能问题,他也不擅长这种事情。但是眼睛可没闲着,把乌鞘岭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仔细巡视了一遍,然后得出一个结论,无懈可击。
  “此贼可恼之极,不来亲迎大人还则罢了,难道还得把大人当做夏人防备不成!”经此一提醒,李忠才发现烽火台有何不同。
  那上面站着好几个士卒,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小火球似的东西,距离有点远看不清是什么。但这个意思作为边关将领必须明白,只要这里发生了什么意外,烽烟立马就得起来。
  “此举无差错,乌鞘岭乃敌境,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这位驸马不简单啊。你且叮嘱下去,此去凉州见到驸马莫要有失礼之处,谁约束不住手下本官就要了谁的脑袋,免得到处去丢人,驾!”
  看看悬崖上那些分不清是将还是兵的人影,再看看自己身边的这些兵将,李宪突然有种无力感,此次凉州之行好像不会一帆风顺。


第370章 凉州城……毁了!
  还没走到凉州城,李宪心中的一个疑问就基本解开了。这条不算长的山路上到处可见明显的战斗痕迹。
  主要是血迹,太多了,地面已经被染成了斑驳状,很多地方干脆就是黑乎乎的。用兵刃挖几下居然见不到新土,全被浸透了。
  见此情景,当时这条路上大概发生了什么也就不难想象。一侧是深谷急流、一侧是峭壁陡坡,一头被乌鞘岭关隘死死档住,另一头再被驸马的军队堵住。假如夏人夹在中间,真是插翅难逃。
  济桑城下那些尸体恐怕就是由此被扔进河谷的,不用问别人,光是尸体数量就能从某种程度上反映出当时的战斗状况。
  至于说驸马王诜是怎么把西夏军队弄进这条死路,又如何用不足三千兵力屠杀了两个西夏军司的几万大军,这就不是靠想象能想出来了。好在马上就能见到王诜本人,很快就能搞清楚。
  “大人,前面……前面……”还没想好见到驸马王诜之后该如何交涉,李忠又从前锋方向跑了回来,就和见了鬼一般。
  “慌什么,前面有何变故?”李宪心里一紧,此时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驸马王诜投降了西夏,也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几千兵马就能完胜几万人的神话。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没关系,既然自己敢来就已经把所有后手都备足了。
  “凉州城,它、它……毁了!”李忠这次没马上承认自己的失态,依旧满脸焦急指着驿道的尽头。
  “毁了?头前带路!”一听凉州城毁了,李宪比听到发现西夏军队还惊讶。
  自己为何抢了王厚的差事,不辞辛苦、不畏危险的赶来凉州?救驸马王诜?别逗了,他赶紧死对所有人都是好事儿。要是没有凉州城,鬼才愿意来。
  现在的战局已经很明显了,其它四路宋军很难在短时间内取得什么进展,西夏军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和宋军打了几十年不落下风,现在依旧是这样。
  但如果能从凉州东进,就会打破这种平衡,说不定能获得一场大胜。谁最终占据了凉州都是首功,这么一个白来的大好处不拿白不拿。驸马王诜毕竟不在这次计划当中,就算是他最先拿下的凉州城,分点功劳也就是了。
  可要是凉州城没了,这个功劳就会缩水十倍不止。宋军不善于大范围机动,必须依仗坚城做支点,支点都没了还东进个屁!
  走不出一百里路后面的粮道就得被断,然后和以前每次失败一样被西夏军队追着屁股揍,从哪儿来的还得回到哪儿去,损兵折将外加白白耗费钱粮。
  凉州城确实毁了,护城河不光平了,里面的转头瓦砾还冒尖儿。城墙也没剩下几段完整的,城里的房子更干净,几乎一座都看不见。
  唯一还能辨识出来的就是报国寺石塔,但也只剩下半截,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诉说着它所见到的恶行,可惜没人听得懂。
  “气煞老夫……驸马王诜何在!”除了残损的城池之外,李宪还看到了那座车阵。现在他是一肚子怒火,或者叫失望,也不再唱以礼相待的高调了,就差直接带头骂人。
  “对方自称湟州新军,只派来了一位指挥使,说是王诜受了箭伤,正在营中修养,请大人入营叙话。”李忠已经见过蒋二郎,他倒是牢记李宪的叮嘱,没做任何失礼的举动。
  “……待本官去会会这位驸马都尉太子少保,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看来老夫还是失算了。”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凉州城,李宪把怒火压了又压,带着亲随向车阵走去。
  要是按照朝廷的安排,作为五路伐夏总统领,应该是端坐大帐之内等着别人前来拜见,可是这个谱儿在王诜这里好像摆不了。
  他受伤了,总不能就在这里干等着伤势痊愈,这么多军马粮草谁提供?以湟州军的规模,就算把粮草全让出来也不够全军吃一天的。
  “大人还请明示在何处扎营。”李忠的情绪也不太好,干爹或者叫师傅来凉州想干什么他一清二楚,但这座破城显然满足不了需求。
  “扎什么营?派出探马搜寻附近的村落,征用所有人马牲畜粮食草料,全军埋锅造饭,此地无险可守,不是久留之地。”
  自打看到凉州城那一刻起李宪就已经心生退意,不过在退走之前也不想便宜了驸马王诜,要把周边全都搜刮一遍,能带走的全带走,争取不给湟州军留下任何有用之物。
  这也算是对驸马王诜的报复,不让自己争功那就谁都别拿这份功劳!凉州城为何会如此破败李宪已经猜到了大概,攻城战自己打的次数多了,能把一座坚城毁成如此的没一次。
  攻城不是搞拆迁,打开一两个突破口即可,没必要四面八方的拆城墙。守军不会这么做,进攻方更不会,唯一的答案就是驸马王诜自己干的。
  他为何要这么干原因也不复杂,自己在兰州的所作所为被他知晓了呗,这是在发脾气呢,宁可拆了凉州城也不想让自己占据。
  啥叫损人不利己,这就是,生生把一份天大的功绩弄成普通战功,什么全局、朝廷旨意、国家利益全不顾了。
  狠人啊!此时李宪已经把轻视之心全都收了起来,打算好好的与这位驸马聊聊。
  纯政客李宪不怕,因为他们不会带兵;纯军人李宪也不怕,因为他们不会手段。太坏的人没啥大用,纯粹害人只是小技,上不了台面;太正直的人更好利用,他们内心的执着太多,随便抓一个就可以逼其就范。
  最可怕、最难斗的就是驸马王诜这样亦正亦邪、面似忠内心奸、有胆识、有成就、有后台、有手腕的能臣。
  这类人能伸能缩、敢取也敢舍、胸中还有沟壑,能力普遍高人一等,谁不是能随便拿捏的主儿。
  而且他们还非常能忍,条件不合适的时候被人骑在脑袋上拉屎都面带微笑,可一遇风雨便化龙,报复起来比谁都狠毒。


第371章 一走一来
  凉州城是拿不到了,李宪还是比较实际的,不想平白无故得罪像王诜这样的人,黑锅更不能都由自己背。他要听听驸马的口风,看看能不能把双方的关系挽回一些,顺便推卸点本不该属于自己的责任。
  “哎呀,李大人,久仰久仰、失敬失敬。若不是身带箭伤,本官理应去乌鞘岭迎接大人,见谅见谅。”
  双方在洪涛的营帐里一见面,李宪心里就是一凉。驸马笑得太憨厚了,看见自己就和看见长公主一般欣喜。这说明人家恨自己已经恨到骨子里去了,根本就没打算正经对话,完全就是敷衍。
  “都尉大人如此讲让本官愈发无地自容,兰州至此不过旬日路程,本应早早就来助力,怎奈粮草不济,险些误了大事。可知此粮官乃何许人也?说来都让本官汗颜,居然是钱家叔侄的亲戚。如此重任怎可失察,本官定要奏鸣圣上严查此事,公报私仇之风不可涨!”
  王诜越是如此李宪就越得装作看不出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要说,哪怕减不掉对自己的仇恨,也得拉上几个垫背的。
  “原来如此!可恼啊、可恨!我等为国在前线浴血奋战,朝中居然有人公报私仇,置陛下于何地!置大宋于何地!置黎民百姓于何地!置那些为国捐躯的士卒们于何地!李大人不妨把他们的名字讲与本官知晓,本官这就返回朝堂向陛下面陈,定要讨还一个公道!来人,备马!嘶……痛煞我也……”
  李宪就算说出天花来洪涛也不会信一个字,这件事儿不全怪李宪,换做谁坐在那个位置上也都会如此处置。但用话填唬自己就别想了,装孙子这门手艺自己也比较擅长,咱俩对着装,看谁更像。
  “啊!莫急、都尉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擅离边关也是大罪,如被御史借机弹劾岂不令亲者痛仇者快。不如这样,都尉暂且退回湟州城将养身体,待本官上奏朝廷之后再做定夺。”
  传闻都道驸马王诜行事言语异于常人,这次李宪算是亲历了一次。这都说的啥啊,支楞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全明白。
  但核心意思懂了,他要去皇帝跟前告状,这就有点太不要脸了。你把凉州城拆了,还得倒打一耙说我们救援不利。而且这个官司打起来就得自己扛着,这是真不懂啊还是装糊涂。
  可不管怎么样,现在必须稳住疯驸马,有啥事儿等打完仗再说。利用这段时间自己也好去问问那些人,你们丫挺的出了半天坏主意,现在玩现了谁的责任谁背,别指望全让老子顶雷。否则我就跟着驸马一起上皇帝哪儿告状去,谁也别想好受!
  “撤回湟州……也好!此城乃本官三军用命从夏人手中夺来的,交给别人自是放不下心。可李大人在熙河路战功彪炳,那就拜托李大人了。城北是不能扎营了,全是埋葬夏人尸体的大坑。城东地势平坦,不如就选在那里如何?”
  要是李宪真答应驻守凉州城洪涛还真就不能抢,这也算是赌一把,看看这位能征惯战的宦官有没有胆量认错并改正。
  只要他敢答应,自己就敢原谅他并不计前嫌,所有牛羊都给他不说,再担负万把人的口粮完全没问题。
  “凉州不可守,此处无险无阻且地处敌境,若不是王厚王大人拖住了卓啰城的西夏军,至此的驿道仍不安定。既然城墙已毁,夏人也无法再用,总不算坏事,此功还要记在都尉大人奇兵突袭上。只是本官不知三千湟州兵如何敌得过几万西夏军队,还望解惑。”
  别逗了,李宪才不想给别人擦屁股呢。你回湟州养伤好吃好喝,我带着上万兵马在这里啃草地啊!
  但有件事儿还得搞清楚,凉州城是如何攻下的呢?偷袭一次有可能,可是面对十数倍的敌军,又是怎么守住的?
  “全凭三军用命和老天眷顾,李大人有所不知,此战过程极其曲折离奇……来人啊,备上酒菜。”
  这仗怎么打的我凭啥告诉你?但完全不说又不合适。洪涛干脆开始编故事了,还是神话故事。为了能让这个故事听起来可信度高一些,得边喝边讲。高度驸马酒两杯下肚,就算说自己是雷震子下凡也有人信。
  一个半时辰之后,满脸通红、打着饱嗝的李宪连怎么返回中军的都不记得了,满脑子都是封神榜和西游记里的故事,期间还夹在着魔戒片段。
  不得不说的是他的酒量真不错,神智还算清醒,就是总觉得天旋地转,外加说话舌头有点大。
  “传令下、下去,即刻启程返回济桑城……”当听完李忠的汇报,说是附近找不到半个活人之后,李宪立刻就下达了撤军令。
  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时刻提防东北西三个方向,不如回到济桑城,向北协防乌鞘岭,向南与王厚一起夹击卓啰和南军司。只要乌鞘岭不丢就不会有西夏援兵从北面过来,可以全心全意作战,还能得到兰州的有效补给。
  但是在通过乌鞘岭的时候,又一幕怪异的事情发生了,从湟州方向来了很多老百姓,沥沥拉拉的绵延十几里,一眼望不到尾。
  他们居然要通过乌鞘岭北上去凉州城,干嘛去呢?李宪没问,因为此时他已经酣睡不醒。
  李忠倒是问了问,百姓们确实来自湟州,有宋人也有蕃人,北去皆是一个目的,去买驸马王诜的战利品,具体是啥他们也说不清或者根本不想说。
  这件事儿和李忠就没啥关系了,主帅睡的挺香,干脆也就不多事儿,那位驸马爱咋折腾咋折腾吧,一座废城再怎么折腾也是白搭。
  其实如果他再晚走一会儿,就会见到一支庞大的车队和负责押送车队的水虎翼。
  王冠也到湟州了,若是放在平时他会把货物卸在湟州或者马尾城然后直接返回,但这次他的车队里不光有来自渭桥镇的军械,还有王家从海路运来的大米。
  粮食并没跟着来,但王家的代表,也就是他的二叔王浩来了,还带着三名王家的孙辈,年纪都在六七岁左右。
  这是驸马许诺过的学生,专门来学导航术的。另外王浩还想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疯驸马,没见到本人,有些事终归不太踏实。
  可是到了湟州见到苗魁之后才听说,驸马居然带着湟州兵把西夏陪都凉州给打下来了,而且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此时正在凉州扑买战俘和牲畜呢。
  以王冠的意思,帅司大人这么忙,干脆就以后再找时间见面。他是真不想去战场,大家都是约定好的,驸马在信用方面也没什么劣迹,见不见面有啥区别呢。
  但王浩不答应,逼着王冠非去凉州走一趟不可。除了要见这位生意伙伴之外,他还要多买点奴隶回去,再不济买点牛羊什么的也好。
  那些运粮食的海船除了装运生铁之外,还需要采购货物。作为一个商人必须不能空船返回,不嫌利小也不嫌麻烦,啥赚钱就拉啥。
  “冠儿,此次前去凉州你务必与帅司大人多多美言,奴隶和牛羊咱们王家有多少要多少,价钱好说。”看着沿途三一群五一伙的同路人,王浩满脸都是愁容。
  奴隶这玩意在北宋正处于消亡期,不是说没有,但越来越少。北宋朝廷也不鼓励采用奴隶制,但也没完全从法律上杜绝奴隶。
  像开封、洛阳、长安、杭州之类的大城市里极少会有奴隶存在,就算犯官家属也不再有奴籍。但在有些地方奴隶还是存在的,比如说少数民族地区,再比如说一些海商家里。
  出海的水手有一部分就等同于奴隶,他们大多是因为债务自愿签订了终身雇佣合同,从而失去了人身自由。
  虽然这种合同放到大宋律法里算违法,但在某些地方或者行业里已经成了惯例,当地官员会睁只眼闭只眼假装不知道。
  王家就是海商世家,他们自己家里也有类似奴隶的船工,怎么会不懂奴隶的优劣。只要价钱合适,管他们来自何地、懂不懂汉话,就算自己家里用不上那么多,转手给同行也是一大笔利润。
  要不干脆就卖给蒲家人,他们的船上大多都是奴隶,且需求量很大。要是能运来粮食,然后换回生铁和奴隶,那王家就大赚特赚了。两种货物都是沿海地区最缺少的商品,物以稀为贵嘛。
  “叔父,这位王大人可不好相与,他问啥您就回答啥,万万不可心存歹意。侄儿不是和你说过嘛,大人乃星君下凡,任何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也不要有非分之想。湟州城那位苗大人私下和侄儿说了,此次帅司大人在凉州杀了四五万西夏军,河水都被染成了红色,想必又是天煞星附体啦!”王冠的心思并不在买卖上,而是时刻想着死人数量,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第372章 奴隶贩子
  “可惜了……可惜了,四五万人,这要是都卖与我王家,还用下海跑船?光是坐地开价,就够把县城周边好田地都买光!”
  和他叔叔比起来,王冠确实不算合格的商人。王浩根本没去想什么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的事儿,而是在为这些人的死深深惋惜。在他眼中这不是人,都是钱!
  “就算都给了您,咱家拿什么运回去,光吃饭就得把咱家吃穷!”王冠并不是看不到奴隶交易的利润,而是这些年让洪涛培养的眼界高了,看不上这些太损阴德的买卖。既然有那么多可以赚钱的方法,何必非得做这些事儿呢。
  “瞎说,懂个啥。你是官军,又在押运粮草,为何不能驱赶开这些碍事的家伙。抢先一步到凉州见到帅司大人,就可以先去挑一挑货物的成色。那些蕃奴也不是全可以买,得看看他们的身体和年纪。”
  王浩对侄子的态度有点不高兴,更让他不高兴的就是行军速度。堂堂上四军,怎么偏偏让一群老百姓堵在了后面,半点便宜也占不到,这禁军指挥使当的好像有点窝囊啊。
  “嘘……万万不可有蕃汉之分,若是让他们听见会告到州衙里去的。您知道这些人里都有谁吗?好多都是各工坊的工匠,别说工程师品阶,就算是技术员侄儿我也惹不起。他们一旦受了委屈可以直接到州衙告状,面见帅司大人也不是难事。您忘了在渭桥镇是如何被人呵斥,结果高大人还得替您赔不是了?此处与渭桥镇一样,更甚之。叔父稍安勿躁,待到了乌鞘岭关隘之后有了新军士卒开道,想必就可以快一些了。”
  王冠有些后悔带叔叔来湟州了,这里的规矩和大宋其它地方有很多不同之处,初来乍到会很不习惯。但习惯之后就会发现好像也不太拘束,条条框框都清晰划好,只要不去触碰反倒轻松了许多。
  什么是犯规、什么不是犯规都有据可查,谁也做不得假,徇私舞弊的难度很大。大家心里有了谱儿,就能更长远的规划未来的发展,不仅不会惧怕严刑律法,反而活得更有滋有味儿了。
  此时王冠有些明白当初王诜所说的话,这个世界上没有天生的圣人,全是由道德和律法管束出来的。
  道德用来规范人的心,律法用来约束人的行为。不能指望道德可以代替律法,也不能用律法取代道德。这两种事物是相辅相成的,任何一方有缺失,都会影响另一个发生偏差。
  果不其然,当车队来到乌鞘岭前,立刻就有青年团的孩子下来查验文书。尽管她认识王冠很久了,依旧要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看清楚之后才面露笑容,一口一个王叔的叫着,再亲自骑马护送,就像变了个人。
  有了骑兵开道,车队终于能跑起来了,在天色完全黑透之前抵达了湟州新军的大营。
  这一路上王浩看到了很多以前从来没看到的事情,疑问比收获多。全然不顾旅途疲劳,仗着自家侄儿真的能和帅司大人说说笑笑搂搂抱抱,斗胆提出了宴请的要求。
  “老人家是远道而来,怎么能让您破费呢。此地没有什么珍馐美味,但牛羊肉管够。王冠恐怕没和您说过本官的涮锅子,今天咱就吃涮羊肉了。您先去营帐中休息片刻,待本官安排好车队的过夜诸事,马上开席。至于说扑买的事儿,咱们酒席上边吃边聊。”
  王冠来了,王冠的叔叔也来了,这让洪涛分外高兴。来的是时候啊,如果没有渭桥镇的补充,光靠湟州工坊满足不了自己扩军的需求。
  而且王冠的叔叔来了,就说明大批粮食也来了,湟州只要有了粮食谁也翻不出花儿来。蕃人们很讲信用,你只要兑现了当初的承诺,他们就不会再去和别人做同样的生意,哪怕开的价格更高。
  家里有粮心不慌,洪涛现在啥都不担心了。凉州城自己要定了,扑买只是个捎带手的游戏,大头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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