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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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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货币的使用方便程度会极大的影响交易速度,更会制约经济发展速度,所以洪涛必须要想办法改一改。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发行纸币,纸币这玩意应该是政府最喜欢的,因为它不像贵金属货币本身就具有价值,还受数量限制,所以就能没完没了的发行,想要多少有多少。
  另外纸币可以加杠杆,假如说以贵金属为本金发行纸币,原则上你有一千两黄金,那就只能发可以购买一千两黄金的纸币。
  但事实上你发五千两都没事儿,这就叫存款准备金率。政府通过计算,发现挤兑的风险只占百分之十五,那存款准备金率就定为15%,大概是这个意思,计算起来肯定没这么简单。
  一千两黄金你发了五千两纸币,这叫啥?这叫空手套白狼,多出来的四千两就是从老百姓手里抢来的。政府拿着它去购买老百姓生产出来的粮食和产品,但实际上政府没这么多钱。
  可是玩着玩着政府还是不太满足,觉得这样抢钱效率还是太低。因为得有黄金储备,这多麻烦啊。干脆,咱连黄金都不准备了,用啥担保呢?用政府的信用……
  假如政府有信用,人类早就飞出太阳系了。但没辙啊,权利在他们手中,老百姓只能祈祷赶上一个相对靠谱、抢钱还要点脸的政府,否则就会无比凄惨。
  历史上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民国初期军阀混战。比如说第一个军阀占据湟州成立了政府,然后发行纸币。其实他兜里毛都没有,但他说他的政府有信用,谁不信就毙了谁,于是大家不得不信。
  半年之后这位被第二个军阀打跑了,大家手里的纸币就变成了废纸。因为第二个军阀说了,他的政府也有信用,谁不信也毙了谁。
  然后他再发行一轮货币,拿着这些纸把老百姓手里的货物买走,你给他干活发的也是这些纸币。三个月后这位也被打跑了,来了第三位……
  大概意思就是这样,信用货币就是我们目前大多数国家采用的制度。以前是银本位、金本位,想成立政府收税,多少得先去搞点金银之类的存着,多少不说,总得有。
  现在可好,真是空手套白狼,拿信用给货币背书,老百姓的身家全得靠政客的人品和自觉。真不如拿石头当本金靠谱呢,好歹石头能盖房子,信用这玩意说没有就啥也抓不到了。
  洪涛觉得吧,自己不能太无耻,拿信用和纸币来抢劫古人。所以还得在贵金属货币上动脑子,争取可以弄一种大致稳定,又不会因为产量受太大影响的货币出来。
  然后慢慢让它成为标准,只要有了标准剩下的事儿就好办了,不管以后发行金属货币还是纸币,按照标准走就完了。
  至于说金融杠杆,以北宋的生产力和几百年内的国际形势真用不到那玩意,也没必要玩了命的拉升GDP。平稳、健康的发展即可,将来再说将来的,反正自己也管不了几百年后的事儿。


第405章 病遁
  铜钱肯定不合适,因为随着时间和科技的发展,铜逐渐会由贵金属变成一种生产资料。假如以后要用铜铸造大炮,一门动辄数吨,这造价也没谁了,会扰乱币值的。
  金银产量更低,但它们会被大量应用的可能性比较小,可以当做货币使用。可是问题又来了,不管金还是银,中原都不是主产区,数量又不太够用。
  咋办呢,洪涛决定中和一下,金本位,用黄金作为标准货币,然后用铜铁合金作为辅币。辅币本身没有价值,因为铜和铁的熔点都差不多,别看它里面含了四成铜,但和铁、锡、铅混合之后,靠目前的技术很难再单独提炼出来。
  而且这种合金机械加工性很差,耐磨和耐腐蚀性不错,既做不了贵金属又不能制造农具兵器,基本就是废物。
  这玩意不是洪涛刚刚发明的,而是在金河帝国时铸造大炮的副产品。当初齐祖带着一群工匠几乎把所有能合金的金属元素都试验遍了,其中就有这种干啥都不灵的废物。
  不过用它来铸造货币倒是合适,首先就是成本大大降低了,其次还不怕有人大量囤积融化。你化吧,化完了更不值钱,废铁一堆,最后还不用防备大量流入敌国。
  如果他们愿意用黄金来换这种废铁,洪涛立马就再把渭桥镇工坊扩大几倍,全力给他们生产废铁合金,要多少给多少,打个八折都成。
  那洪涛有足够的黄金可以撑起湟州和甘凉路的经济总量吗?确切的回答是,没有!
  洪涛压根也没关注过黄金,湟州虽然有几个小金矿,他也缴获了几箱子金沙,但不都给铸成皇帝金身了嘛,总不能再给化了吧。这要是让皇帝知道了,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太痛快。
  从甘州城里倒是抢了一些,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如果就靠这点黄金搞金本位,估计连湟州都满足不了,待到商队一来就真得闹钱荒了。
  可是洪涛有办法,他根本就没打算由政府发行货币,而是采用政府出标准,民间藏本金的方式。
  具体说就是政府制定一个标准,谁家里有黄金想当钱花,就拿着黄金到乌金行来,由政府的铸币厂给你铸造成标准的金币,然后就可以上市流通了。
  而政府手里的本金暂时先用黄金卷和民众借,付给利息,本金分一年、二年之后偿还。这部分黄金将作为储备,有多少就发行多少辅币。
  这种辅币有无限法偿性质,按照政府规定,一定数量的辅币就可以兑换一定数量的金币,兑换多少都可以,任何人不许拒付。
  要弄这么一套体系,铸币其实是最简单的,乌金行随时能弄出铜铁合金,铸造模具也手到擒来,真正的难点是制定体系的规则,还有如何让皇帝同意自己在特区里实行货币改革。
  规则的事儿王八带着学弟学妹们会慢慢制定,时间还不会太长。政策的事儿别人就帮不上忙了,必须得洪涛亲自出面说服皇帝,还不能通过书信,那玩意太慢。
  于是乎洪涛在回到湟州之后不久就又病了,据传是劳累过度,需要静养。湟州州衙里的住所人来人往的比较乱,为了能安安静静的养病,干脆就搬进了花膏工坊。要说湟州哪儿最安静,还就是这个院子了,不仅安静还安全,周围全是儿童团负责警戒。
  帅司大人病了,还是累病的,湟州百姓很过意不去。这位大人自打来打湟州好像就没怎么闲着,先杀人立威,然后就忙活整顿寨堡、修建工坊,再训练军队,一举拿下了马尾城。
  之后就更忙了,不光忙还玩命,带着几千新军就把凉州占了,又把土地分给大家,自己就没落得什么好处。
  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要忙着选代表参政,把治理地方的权利部分交给了民众,同时从通川堡通往兰州的山路也开始重新铺设扩宽,也不用征调民夫,大部分活儿全是俘虏在干。
  你说这样的好官,一不要权利、二不求钱、三不劳民、四能保家卫国,活活给累病了,咱能不表示表示嘛。
  可是送东西不收,看望又见不到人,咋办呢?大家一合计,干脆,去皇帝庙给帅司大人祈福吧。据说里面的金身是帅司大人的上司,求求他应该管点用。
  皇帝庙自打建成之后香火从来也没这么旺过,这次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俨然有了湟州第一庙的趋势。
  原本默默无闻的皇帝教也水涨船高,信众逐渐多了起来,没别的原因,只因为帅司大人亲口说过,他只信皇帝教。
  这么热闹的场面,按说洪涛只要不是病的起不来身就必须出现,借机再扇呼扇呼,壮大皇帝教、统一湟州宗教信仰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可是这次例外,花膏工坊依旧大门紧闭,除了每日莲夫人亲自送饭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难道洪涛真病得起不来床了?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湟州人知道帅司大人正在干嘛,非得把皇帝庙拆了不可。他的人根本就不在花膏工坊,现在已经过了通川堡,正跟着富姬的驼队向兰州方向进发呢。
  这一切都只是个烟雾弹,他根本就没病,而是要返回开封面圣。这个要求元日之前就由黄蜂亲自送往开封,再由他把中旨带了回来。
  得到皇帝首肯之后,洪涛就开始装病了,明着是在花膏工坊里养病,其实暗中化妆成驼队里的一员,跟着富姬偷偷离开了湟州城。
  为什么要偷偷走呢?无它,一是不想让朝廷方面过早知道自己的动向,生怕他们趁自己不在又动湟州和甘凉路的坏主意。
  二是为了自身安全,在湟州和甘凉路无所谓,这里的上上下下都希望帅司大人能活二百岁,千万别换人,大家就指望这些新政过好日子呢。
  可出了湟州之后四下看看几乎全是敌人,想伏击自己不用太费事儿。自己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带着新军一路冲回开封,那样更容易授人以口实,说自己想造反皇帝都不敢不信。
  索性还是暗渡陈仓吧,除了皇帝和皇城司之外,谁会想到自己突然大冬天的离开了老窝呢。
  “看来太文艺的皇帝大多不靠谱,还好陛下没这个毛病。这位梁王是北朝的掘墓人,他如能顺利继位当是大宋之幸事。”
  富姬的商队这半年多时间一直在辽国边境转悠,除了售卖花膏之外,另一个任务就是打探辽国虚实,顺便把边境地区的地图数据测绘出来。
  洪涛此时正坐在驸马车里翻看富姬搜集的资料,这段时间辽国最大的新闻就是继承人的变化。目前当政的是耶律洪基,这个名字洪涛有点熟悉,但不是通过史书看来的,而是后世里的武打小说。
  小说里的耶律洪基个性鲜明、勇武好战,一心想南侵吞掉大宋的辽国皇帝。但在萧峰的影响下,不得不发下誓言:于我一生之中,不许大辽国一兵一卒,侵犯大宋边界。
  现实里的耶律洪基确实没南侵,但不是为了誓言,而是根本没这个想法。他是位汉化非常严重的辽国皇帝,仿效汉人的习惯为自己取了字,叫耶律涅邻,且喜好诗赋,著有《清宁集》。
  这一点和北宋的徽宗皇帝有一拼,都在文学艺术方面有不低的造诣,但在治理国家上要多糟有多糟。很显然他们没有这种天赋,是典型的入错了行。


第406章 能干的女人
  那这位辽国皇帝都干啥不靠谱的事儿了呢,他先是听信谗言废了太子,然后又差点被人害死了孙子,这才废了耶律乙辛,正式立孙子耶律延禧为梁王。耶律延禧是谁洪涛很清楚,他就是辽国最后一任皇帝天祚帝,亡国之君。
  他和他爷爷辽道宗都不是当皇帝的料,两人在位六七十年,把辽国的元气败得一塌糊涂,最终便宜了女真人,也就是后来的金国。
  既然他还没继位,洪涛就轻松多了,不用急于与辽国刀兵相向,更不用担心辽国会帮着西夏和大宋做对。这种高难度的外交技术,不是辽道宗这种二货皇帝能玩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辽国实力衰退,尽可能多的从它身上获利,然后抓紧时间要了西夏的小命。没有了西夏的牵绊,等女真族把辽国内部搅合乱之后,北宋就借口帮助辽国平乱,连女真带辽国一起推倒。再屯重兵于北方,视当时的情况决定如何对付蒙古人。
  要说大宋的运气也是够背的,弄掉西夏,还有辽国,打完了辽国还有女真的崛起,这三个国家都是历史上很有战斗力的游牧民族政权,以当时的科技水平谁都不太好对付。
  但大宋一下赶上三,能扛到南宋真不容易。多富裕的国家也禁不起连年累月的战备,这玩意最消耗国力,一打百十年,谁赶上谁完蛋。
  可这还不算完呢,好不容易把三头狼应付过去,后面还蹲着一头猛虎,蒙古帝国又来了。这位比前三位加一起还厉害,还得打起精神来应对,真是一刻不得闲。
  “官人识得北朝梁王!”洪涛对北朝皇孙的评价让富姬瞪圆了眼睛,这也太神了吧,连辽国储君都知道虚实!
  “不认识,本官连辽国边境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怎会认得辽国皇孙。不过本官会占卜之术,只需掐指一算就知几百年兴衰!”
  这事儿肯定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于是洪涛又祭出了百试不爽的绝招,装半仙。不光说,手指头还凑在一起乱动,就好像真能掐算一样。
  “可曾算出北朝命有几何?”富姬还真信了,不是洪涛装得像,而是七星同宫的名号太响。这个传说已经传遍了北方各路,不管朝廷怎么想,反正在民间很有市场。
  “天机不可泄露……但古人云,趁他病要他命。不要管北朝还有多少年气数,先把他们的好东西都拿过来是真的。此后不需再交换马匹,以黄金为最,有多少要多少,本官有大用。”洪涛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女人和迷信都是没理性的,如果一个女人又迷信,这天就没法聊了。
  “妾身知晓,花膏工坊里已经存了几大箱黄金饰品。北人习惯穿金戴银,为了获取花膏不惜把首饰都拿了出来。官人此次突然回京,就是要向陛下报喜的?”
  富姬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自打凉州被新军拿下之后,还没等洪涛吩咐,她就先提出了减少马匹交换量的建议。有了凉州就不会缺马,不如交换更值钱的东西。
  “也不光是为了公事,回府之后请公主主持先把咱俩的事儿办了再说,本官总要给你一个名分。”好帮手就该有好帮手的待遇,洪涛清楚富姬最想要什么。
  “……就怕长公主不允,奴家该事先告之,此事都怪官人……”
  富姬一听驸马真要娶自己,立刻就把脑子扔了,变成了娇羞的女人,还诚惶诚恐。毕竟驸马的正妻是皇帝的亲妹妹,哪怕娶个妾也得征得长公主的同意。
  “放心吧,长公主不会阻拦。浅予是个好妻子,只是身体欠佳,过门之后要好生尊奉,不要惹她生气就是。顺便再给本官多生几个儿子,陛下也不会责怪的。”
  驸马擅自纳妾能不能获得长公主的原谅,这一点洪涛很有把握。之前的王诜已经纳过八个了,长公主也没哭闹,皇帝更没降罪。
  而且古人对儿子看得很重,尤其是官宦人家,没有儿子连同僚都会看不起。长公主的身体不太适合多生,所以这个任务还是交给富姬和莲儿吧,她们俩身体个顶个的好。
  经过了济桑城一战,驸马王诜的恶名算是彻底坐实了,至少在北宋官府和军队眼中他就是天煞星的化身,更可怕的是这位天煞星还有皇帝保护,真惹不起。
  惹不起咋办?那就躲着呗。任何一处关卡的守将都没觉得自己比李忠命硬,只要见到拿着湟州公文的队伍一律放行,让检查都不查,谁乐意拿自己小命去维护规则。
  而沿途的驿站更绝,只要有湟州公人入住,别的官吏军使宁可风餐露宿也绝不停留。假如之前已经有人先到,不能说连夜赶路吧,第二天一早也必须看不到人了,天不亮就启程,像躲避瘟疫一般。
  富姬的商队别看干的是见不得人的走私买卖,但每次出行都拿着军需物品的公文,既不用交税还可以免检,入住驿站更是理所应当。
  不过富姬为人还是比较低调的,时刻牢记着驸马的吩咐,从不招摇过市。只要没赶上特别恶劣的天气,她一般都选择在野外安营,尽量避免和外人过多接触,也不愿意太多显露身份。
  可惜她再怎么低调也没用,那些白色的橐驼、厚底系带牛皮短靴、带扣子的中衣和臀部特别肥大的马裤,时时刻刻都提醒着别人,这支商队的来历不凡和独特性。就算目前还没有多少人能明确知道它来自湟州,但也有各种推测。
  这次更甚,驼队里还多了两辆马车,不是公开售卖装货的箱车,而是专门用来载人的驸马车。
  这玩意除了开封府有几辆之外,只有一个地方还有,那就是湟州,就连制造它的渭桥镇都见不到。大家好像都约定成俗的认为,寻常人不应该乘坐作此等昂贵的车马。
  实际上也确实买不到这种车辆,光有钱没用,驸马车全都是作为礼物送出去的,除了皇家就是朝中显贵,公开出售的只有载货型。买回去自己改改也能乘坐,但没人敢改成驸马车的模样,生怕惹来麻烦。
  但真没人会往驸马身上想,在大家的心目中这位煞神如果出了湟州,必须是身穿赤红的甲胄,头戴凶恶的面具,身边跟着无数彪形大汉,手里还都捧着鬼头刀,走到哪儿都要前后左右好几里鸦雀无声。
  谁喘气粗了,立马拉出来当街砍了,然后把身体挂在木杆上。就算没地方找那么高的木杆,也得找棵大树代替,怎么可能缩在一辆驸马车里跟着一支驼队偷偷溜出来呢。
  在这个问题上洪涛没有富姬算计的明白,刚开始还坚持带着斗篷骑着橐驼混在驼队里,可是过了兰州之后发现真和富姬说得一样,外人除了避之不及外,真没人对这支商队过于关注,干脆一头钻进了驸马车。
  在内陆行走,尤其是驿道上,坐车比骑马舒服多了。而且没了自己这个拖后腿的碍事,驼队每天的行进速度还能快不少。
  风餐露宿、马不停蹄,正月还没出高大的开封城就历历在目了。要说京畿的禁军还是比较给力的,他们可没惯着这支奇怪的驼队。
  想进城可以,核对公文、查验货物、交纳进城税一样不能少,爱谁谁。估计驸马王诜的恶名随着路途的远近威力也不太一样,毕竟开封城距离湟州有三千多里路呢。


第407章 廷议
  “本官王诜,回京面圣,这是中旨!”负责查验驸马车的是一位禁军都头,手刚摸到门把车门就打开了,然后露出一张不蓄发、不留须、黑黢黢的年轻男人面孔,面带笑容,双手捧着一卷黄绫。
  “大、大人……饶命……”谁说疯驸马的名号随着距离弱化了,开封禁军是不怕湟州的公文,但突然见到了传说中的天煞星,小脸顿时煞白,话都说不利落,就剩下求饶了。
  “……这个给兄弟们喝茶,本官在湟州如果遇到徇私舞弊的门卒,他就离挂在木杆上不远了,嘿嘿嘿。”
  洪涛向富姬伸出手掌,得到一贯沉甸甸的铜钱,也不管这位都头敢不敢收,直接挂在了他的刀柄上,然后笑呵呵拍了拍车门,商队再次启程向开封城里走去。
  “都头,这位是谁家的掌柜,出手如此大方?”商队放行了,都头和洪涛的对话士卒们没听到,但那贯铜钱都看见了,不由凑过来想讨个见识,下次再见到这支商队免不得要往前凑凑。
  “大方!差点把胆子吓破……都睁大眼看清楚,这就是疯驸马!他怎么突然回来了,看样子也不像被贬,难道说是调任了?”
  别看只是个小小的禁军都头,但身处京师所了解的朝堂争斗要比地方上的县官还多还准。
  有关这位驸马的小道消息和传说是开封市井里最流行的话题,突然见到活人了,让这位都头有点迷茫,一时间搞不清意味着什么。
  别说一个小小的禁军都头猜不透,就连王安石也想不通。济桑城的余波还没过去,王诜最有利的做法就是缩在湟州或者凉州低调隐忍,利用漫长的冬季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有什么急事儿非要亲自回开封面圣呢?
  难道说他要进行反击了,要在皇帝面前叫撞天屈,企图和朝中所有势力来个大决战?这好像有点过于疯狂,但除了这个事儿,好像也没有轻装简从回开封的理由。
  至于说王诜回京会不会有手续上的缺失,王安石都不去想。别看这位驸马有疯子的名号,但他办事儿还是很靠谱的,轻易不会授人以柄。就算有,皇帝也会帮着遮掩,在这种小问题上做文章既没必要,也没价值。
  要问王安石是如何知道驸马王诜回京了,很简单,当那位都头把此事上报给在城门口轮值的开封府押官之后,全城的京官只要有点手段的几乎就全知道了,甚至比皇帝知道的还快。
  “暂且听一听王诜如何讲,听说他连驸马府都未曾入径直去了东华门,想来陛下宣我等入宫也是因此。”
  司马光是在半路遇到王安石的,他也猜不透王诜的来意,只能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此子定是有天大的事由才如此匆忙,不知又要如何兴风作浪。”王安石对驸马王诜还是有些了解的,越是如此就越发愁。能让王诜奔波几千里面圣的事儿,必须不是小事儿。
  眼下皇帝的夺权行动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自己应付一个已经很吃力了,要是再加上一个行事风格诡异且花样百出的驸马搅合进来,形式就更被动了。
  司马光没有接着猜测驸马的心思,猜也猜不到,索性省些力气。裹了裹外面披着的大氅,迎着扑面而来的北风催马向宫门走去。
  今年的冬天有点冷,膝盖里面一阵阵酸痛。和王安石斗了十多年没分胜负,眼看六十有四了,突然又蹦出来个更年轻、更能折腾的驸马王诜,背后还站着野心勃勃的壮年皇帝。
  这两位出手比王安石还狠,自己还能不能再抵御十多年?一想起这些就深感年纪不饶人、力不从心!
  还是崇政殿,但物是人非。两年不见驸马王诜还是短发无须、未语先笑的怪模样,但那双眼睛明显深邃了许多,配上黝黑的肤色和壮硕的身材,真有点像一位久经沙场的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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