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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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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才,国家也不会被带歪。
  当然了,如果这套制度最终得以全面实现并真的发挥了作用,以后也很难出现养父这样的治国奇才了,出现了也会被条条框框羁绊住难以百分百发挥才能。
  它就像机械厂里制造火枪的流水线,任何人都是其中的一个环节,谁也不可能掌控全部制造工艺,造不出像王大头那样精妙绝伦的艺术品,也不会让质量太次,抬高了下限,却也限制了上限。
  不管赵佣乐意不乐意,第二天就有两队箱车在新军护卫下离开了开封,沿着驿道向扬州疾驰。这段路真的不近,即便道路状况好了许多,沿途还有军驿调换马匹,比镖局的行进速度快上一倍不止,那也得十五天左右才能抵达。
  前提是中途别赶上大雨和洪水,就目前而言各地的道路基本还是以夯土和碎石铺设,只有两条南北、一条东西主干道才有石条,不是时间不够,而是成本太高,高到洪涛这个土财主都不敢大面积推广。
  其实土路也不是他投资的,基建这玩意弄起来就没边了,有多少钱也不够花。这些路都是促进社近十年来忽悠的结果,要想富先修路这句后世的口号,也在大宋普及了起来,最热衷的响应者就是商人、合作社和各地工坊主。
  王二这批人就比较幸运,在长江以南基本就没遇上风雨,过江之后赶上了几场雨也不大,没怎么影响行进速度,半个月之后终于风尘仆仆的进了饶州,抵达鄱阳县东的永平监。
  鄱阳县城,是饶州治所,位于江南东路最西边,与江南西路隔着一片湖泊沼泽。那位甄大郎说这片水域叫杨澜湖,据说名字源于隋唐名臣李纲,但到了鄱阳县这边,百姓们则称它为宫亭湖,因为在湖泊西北有座高山名庐山,山脚下有座古刹,名曰宫亭庙,据说很灵验。
  但在新军绘制的地图上,这片水域还有个新名字,鄱阳湖。这个名字是洪涛亲自决定的,当初他看到鄱阳县时就怀疑这片水域是后世的中国第一大淡水湖,但又拿不准。
  毕竟距离了千年,后世有些湖泊现在还没形成,而现在有的到了后世可能也找不到。直到在测绘资料上发现了庐山的名字,他才认定这里有极大可能就是后世的鄱阳湖。湖泊可以在几年、几十年之内就形成,山不会。
  鄱阳湖有啥特产呢?第一个从洪涛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就是大闸蟹!鄱阳湖大闸蟹!
  后世里很多湖泊绒毛蟹都会被冠上鄱阳湖大闸蟹的名字,然后身价倍增,洪涛每年都会买,但心里清楚,就算鄱阳湖再大、满湖都是螃蟹,也肯定不够全国大中城市这么卖的。


第922章 铜都
  市场上绝大部分鄱阳湖大闸蟹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存在,可惜明白也没用,不买就别吃,让消费者自己去分辨螃蟹的具体产地,难度太大了。
  这次无意中路过鄱阳湖,洪涛打算好好过过嘴瘾,管它应不应季先吃上再说。但是在鄱阳县城里一打听,当地人知道湖里有螃蟹,酒楼也有售卖,但并不怎么出名,只是少数人的偏好。目前还不是吃螃蟹的季节,想吃得事先预定,让酒楼的伙计去湖边找渔家捕捞。
  这顿大闸蟹把洪涛吃的,溜溜两天没从床上爬起来,差点没把肠子拉出来。后世的人吃螃蟹,无非就是蒸煮炒,间或还有腌制的,可宋人在吃上面太生猛了,他们吃生的,螃蟹刺身!
  当伙计把两份螃蟹和几种作料端上来之后,洪涛半天也没搞明白生螃蟹咋吃。这也怪他不学无术,如果能多读读苏老头的诗,估计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丁公默送蝤蛑》:溪边石蟹小如钱,喜见轮囷赤玉盘。半壳含黄宜点酒,两螯斫雪劝加餐。
  丁公默也叫丁骘,是个进士出身的州官,是苏轼的朋友,据说当年也去王诜的西园里鬼混过,但洪涛真想不起来了。
  蝤蛑,梭子蟹的古称。诗里面说的是丁公默送了几只梭子蟹给苏轼,苏老头吃的挺香。其实这都不是关键,关键就是第三句,半壳含黄宜点酒。
  啥意思呢?这是宋人吃螃蟹的一种吃法,活螃蟹洗净劈开,用酒或者酒酿腌渍半个时辰,然后就生吃了,名曰酒泼蟹生。还有一种更简单的吃法,连腌渍的工序都省了,直接把螃蟹切成块,用橙子捣成泥拌拌上桌,名曰洗手蟹。意思就是制作时间短,洗个手的功夫就做好了。
  洪涛对吃还是挺大胆的,只要别人敢吃他就敢吃。看到王十吃的挺香,于是先酒泼再洗手。味道嘛……除了有点腥味之外,倒是也还凑合,胜在新鲜两个字。
  嘴凑合了,肠胃真受不了,不到一个小时洪涛就尝到了闹肚子的滋味儿,好在还有个王十在一边细心照顾,真没看出来女特务头子还有当丫鬟的潜能。
  二天之后洪涛终于不拉了,于是他又去了一趟鄱阳镇的酒楼,预定了一篓大闸蟹。但是没让酒楼的厨师再弄什么酒泼蟹和洗手蟹,而是拿回了永平监驻地,让一库上锅蒸,沾着酱油、米醋、橙汁、姜末,大快朵颐!
  “蟹子居然能如此好吃,主人可否把此法传授于我?”要说传统,酒泼蟹和洗手蟹才是正宗,洪涛的吃法反倒成了创新。以太吃的比一库蒸的还快,吃完了还不忘讨要蘸汁的配方。在他看来,这又是主人的绝技,必须特别神秘。
  “你要它作甚?”洪涛倒不是不想给,只是觉得以太拍马屁的功夫有点退步,在这四个贴身日本浪人中,他的武艺最稀松、胆子也最小,能留下来完全靠那张嘴,拍起马屁来口吐莲花,毫无廉耻。
  “小人打算在瓜洲镇开间酒楼专卖驸马菜,还缺一味招牌菜,此蟹最合适不过!”看到没,这才是以太的真本领,他开个屁的酒楼,凉拌胡瓜都不会做。但他能说得让人信以为真,不着痕迹、结结实实的拍上一击,想不舒服都不成。
  “来,拿铜镜好好看看自己是当东家的料不!”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话真是太对了,即便如洪涛这么理智的人,听到以太的变相恭维之后,明知道是假的依旧无法指责。随手拿起一面铜镜扔过去,说是惩罚不如算奖励。这面铜镜是当地制镜名家的传世之作,价格不菲。
  鄱阳镇这种小地方里的小地方,还有制镜名家?这事儿刚开始洪涛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饶州不在湟州会控制范围之内,永平监又有新军驻扎,相对更安全,才选择以此为会议地点。
  但抵达之后才发现,别看镇子不大,却是卧虎藏龙,尤其是距离鄱阳镇五里的永平监,在新政实施之前它是大宋最权威的四个铸钱中心之一,即便新政铺开之后,湟州金币逐渐取代了原本的货币体系,但在完全废除铜钱之前,永平监依旧是大宋最大的铜钱铸造中心。
  为什么会这样呢?有铜矿的地方也不止饶州,甚至比它交通便利的也不是一处。原因很简单,饶州铜匠把胆水炼铜法用于大规模炼铜,从唐代起就让饶州成了铸造铜钱的中心,此后一代又一代的钻研炼铜和铸造技术。
  正是靠着这些绝技让饶州这个小地方始终在铸铜领域里占有一席之地。最辉煌时期每年由此铸造的铜钱数量高达六十多万贯,整个鄱阳镇、甚至是半个饶州同时受益。
  目前永平监下属的两个主要铜矿兴利场和铅山场已经被兵部接管,每年铜产量的一大半用于铸造大炮。永平监的铸币工坊也大部分关闭了,昔日辉煌不再。
  不过除了铸造铜钱之外,鄱阳镇还有一个产业比较发达,也可以说是铸币业的副产品,铸造铜镜。一面精致的饶州铜镜在玻璃镜子被高俅捣鼓出来之前,很早就是大宋的驰名品牌了。
  对于饶州东南部的很多百姓而言,新政的到来、科技的创新恐怕并不是好事儿。铸币业因为新的货币体系凋敝,制镜业暂时还能支撑,但随着玻璃镜制造技术的提高,很快也会日薄西山。
  第一个抵达的并不是从开封来的委员,但规模最大的必须是。王二她们即便一路上不曾招摇也没有提前通知当地官府,可一个营的新军护卫队在内地行走已经算阵容很庞大了,除了边境地区之外,内地很少有如此大规模的驻军,通常每个省、每个路都只有两个排左右,只起到震慑和快速反应控制事态发展的作用。
  直到看见了摄政王,饶州知州才明白这队人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然后就后悔了。本想和中央大员套套交情展示展示功绩,要早知道摄政王就在永平监,打死也不会追来的,这位是出了名的难缠。


第923章 两难
  结果还就是那么难缠,州府的官员连同衙役二十多人直接就被摄政王下令扣留,送进永平监院内好吃好喝,就是不许外出一步,更不许见客,为什么如此一个字也没说。当地官员看着摄政王那张黑脸,再看看院子里戳着的木杆子,脊背上全是冷汗,一个字也没敢问。
  别说他们,王大、王二下车之后也看着这些木杆发愣。它们明显是新矗立起来的,木材都是新砍伐的,树皮都没剥干净。永平监里又没什么大工程,那这些木杆子的作用就一目了然了,养父又要大开杀戒!
  “你们来的正好,先说点小问题。鄱阳镇附近除了铜矿之外,还有一种资源被朝廷疏忽了,和铜矿比起来,这种资源更珍贵。”
  洪涛没有一上来就聊正事,明明看到大家都在不由自主的瞥向木杆,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带头走到院子一角的凉棚下,坐在了长桌一头。
  “大人可是发现了金矿?”开矿的事情暂时归高翠峰管,比铜矿还珍贵,那就只有金矿才配。
  “爹爹在这里发现了很多铜匠,他们的手艺很好,短时间熟悉一下新的生产工序就能成为大匠。”
  洪涛没吱声,斜着眼看了看王十。王十马上给出了答案,和养父如影随形的待了一个多月,她身上那种阴森森的气息少了,笑容更多,不是讥笑、怪笑,是真笑。
  “是下官疏忽了……”此事归高翠峰管,眨巴眨巴眼,好像觉得此事太小。
  “不光永平监,池州永丰监,建州丰国监,江州广宁监想必都是如此。当地官府如果无力妥善安排,兵部和工部可以酌情雇佣,有这份手艺,到哪儿也不会亏了的。”
  大宋有四个主要铸钱的监司,永平监为首。为首的都衰退了,其它三个可想而知。以前一说起工匠,总是想到金明池、魏桥镇和大名府三个派系,却忘了传统工匠也有一手绝活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机械还不能完全代替人手,所以这部分工匠也得被好好利用起来。
  “下官回京之后马上给当地官府行文……不知大人还有何吩咐?”高翠峰又眨巴眨巴眼,就算又多了三个地方,这事儿还是太小。
  风餐露宿跑了几千里路,如果没有天大的事情,摄政王确实应该还禄位于君,好好回家颐养天年了。若不是老糊涂了,怎么会让朝廷十多位重臣、十多位骨干官员如此折腾?
  “再有就是会议上该讨论的问题了,如果诸位不觉得麻烦,咱们先私下里聊聊,待委员到齐之后再表决也成?”看着桌边坐着的每个人,除了王十之外都是一脸倦容。但洪涛心里没有半点怜悯,甚至产生了些许快感。让你们坐在高位上指点天下还指不好,受点累也是活该!
  “如此甚好,爹爹有话不妨明说,我等必洗耳恭听……”王二坐在养父右手边,对面除了王大的脸之外,就是院子里那些木杆,越看越碍眼,干脆把头低了下来。
  “听就免了,本王每看一遍、说一遍都觉得恶心。你们还是自己看吧,仔细看,老十她们三个为此每天要抄写二个多时辰。”
  洪涛冲王十抬了抬下巴,女特务头子马上起身快步走出凉棚,从一库手里接过皮包,从里面掏出一份一份的文件,挨个放在每个人身前的桌面上。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看来她不光有丫鬟天赋,还有秘书天赋。
  五月底的饶州有些闷热,但永平监位于山坳中,阳光被凉棚遮挡后,加上阵阵山风吹拂还是挺怡人的。但凉棚下的温度显然有点高,除了洪涛和王十,桌边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像王大这样比较爱出汗的人,鼻尖上都有了汗滴,时不时掉落一粒把手里的文件打湿。可她就和没觉察到一样,死死保持着低头看文件的姿态,眼珠有时会向左边、对面溜一下,但绝不敢往右边瞥,生怕一点点眼神的交流就会触怒那个身影,然后找来杀身之祸。
  对面的王二看得更认真,整张脸都快贴在文件上了,她倒是没有大汗淋淋,可背后的衣服明显有点湿,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幸好穿的是作训服,花里花哨的不太明显。
  “邦邦邦……难不成王十写的太潦草,诸位都不认识了?”光看没人吱声,洪涛有点不耐烦了,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王二,你不是老大,但职位最高,这里不是家庭会议,既然是讨论国事,王总理自然该第一个发表意见,来吧,说说对这份文件的看法。”
  桌边的人就和没听见一样,还各自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有王十冲着斜对面的王二做鬼脸,还像养父示意。洪涛从善如流,点了王二的名。
  “爹爹息怒,孩儿错了……”王二没起身答话,也没坐着侃侃而谈,而是从椅子上出溜了下去,坐着变成了跪着。
  “呼啦……孩儿错了……下官错了……”王二一跪,桌边的二十多人全都跪了下去。
  “那、那孩儿也错了……”王十正在咧着嘴笑,整个桌子上就她和养父坐着,别人都跪着,尤其是大姐和二姐也跪了,爽啊。可是一看到养父的脸色,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得,跟着一起跪吧。
  “邦邦邦……干什么?和我玩法不责众是吧,两腿一弯低头认错就想把此事略过,门也没有。我现在就问你们一句,该如何收拾此等局面?”
  现在认错已经晚了,如果认错能解决问题的话,洪涛也就不用叫她们过来开特别会议了。在鄱阳镇的这些日子里,除了吃螃蟹买铜镜之外,洪涛每天都在想如何善后。
  湟州会的所作所为必须纠正,还得尽快,可怎么纠正、如何替他们擦屁股是个难题。总不能也和王二她们这样,往地上一跪说句我错了,然后那些被湟州会弄的家破人亡的百姓就一笑泯恩仇吧。
  电影里倒是通常都这么演,不管境遇如何悲惨,只要领导说句老乡受苦了,百姓立马就热泪盈眶,忘掉了之前的一切苦难。
  可惜这门技术洪涛一直没练成,也就无法教授给王二她们。想解决问题不留遗患,还得挖空心思想办法,再去一点点执行,全做到了也只能弥补一部分损失,想完全挽回人心都不太可能,更别提让人家感激得无以复加了。
  “立刻调动附近新军抓捕湟州会成员依法处置,该杀就杀、该关就关,绝不手软!”
  虽然都认错了,但态度还是有所不同的,有的人面如死灰、有的人并不太紧张。王大就是后者之一,她原本就反对湟州会,还在促进社的会议上公开表过态,既然有错也仅仅是没及时汇报,所以说话底气比较足。
  “老大啊,依法处置没错,本应如此。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依法处置湟州会,那你们该负什么责任?既然要依法,那就得从头到尾全依,不能下面的人获罪一个标准,高官又是另一个标准,这样的法有没有意义不大,我们这些年的努力也会付之东流。”王大说的办法洪涛都不用想就可以否决,要是这么容易还用开会?
  “……”道理王大能听明白,依法处置湟州会容易,但这样一来多一半促进社委员就得负连带责任,同样受到法律制裁。那样的话目前的局面一样会很糟,新政能不能再推广下去都是问题。可因此就为湟州会求情不予处罚吧,又实在说不过去,顿时陷入两难。


第924章 好大一口锅
  王二也能听懂,甚至比王大想的明白,不处罚肯定不成。新政最核心的基础就是强调规矩,任何人,哪怕是皇帝也得遵守规矩。如果自己带头破坏规矩,和旧派官员也就没什么大差别了,那还费劲推行新政何用呢。
  “女儿愿意认罪伏法……”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失足成千古恨。事已至此,再不舍也只能认命了,罪不至死,但已经无法再领导内阁执政。
  “女儿愿意认罪伏法……学生愿认罪伏法……”有了王二带头,委员们也就放弃了侥幸的心思,齐刷刷的把头低了下去,不少人已经开始流泪了,新政是她们一点一点搞起来的,眼看就要成功,却不得不离开,真舍不得。
  “认罪伏法也不是好办法,把你们都撤换,不光新政要停滞,朝廷也得瘫痪。还得再让旧官员执政,还得把权利还给皇帝,结果会更不堪。”
  铁面无私,连湟州会带促进社成员一起治罪,也不是个好办法。这些成员大多在新内阁里担任要职,获罪之后肯定没法再耽误职务了,这些空缺由谁填补?真不是随便找几个人学院毕业生就能干的,想不让国家乱套就还得恢复之前的旧制度。
  “大人,能不能在内部处理,不予公开……”高翠峰对湟州会的事儿也不太支持,但也不太反对,更不愿意新政由此被拖累。听到摄政王也有这种想法,觉得是该出面替驸马背个黑锅了。这事儿不是明摆着嘛,摄政王不想自断手臂,但又不能公开徇私舞弊。有些提议必须从外人嘴里提出来,摄政王不置可否,这样才能让领导避嫌嘛。
  “不予公开……要是不想公开,本王何必让诸位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开特别会议,拖上个把月待回到扬子镇再开会也来得及嘛。再说了,那么多地主、富户、自耕农被搞得敢怒不敢言,不是家破人亡就是破财免灾,你们觉得仅仅内部处理一下,良心上过得去吗?”
  洪涛依旧在摇头,高翠峰这个办法带着浓重的旧派官员思想,只要朝廷不受损,民间有点损失不算啥,甚至认错都不用,只要不继续加害,百姓们就该歌功颂德。
  “……大人息怒,下官以为可以做出赔偿,若是涉及人命,当地官府自然要追责,给百姓一个交待即可,不要把此事和新政挂钩,想必就能去除影响了。”
  高翠峰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对的,至少方向对了,摄政王之所以会反对,一是嫌自己的办法太粗糙,二是要自己再坚持坚持,这样才能有就会下台阶嘛。
  “大家都起来吧……你们觉得高大人此法可使得?”对于高翠峰的补充提议洪涛无置可否,而是让一地人先起来。跪着想问题肯定没有坐着想问题灵光,至少会失去多一半坚持和判断力,让人变成唯唯诺诺的应声虫。
  “女儿觉得不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湟州会的所作所规模过大,牵扯也过大,不光局限于几个州府,连新军里都有他们的成员,想来其它部门也不会太干净。如果私下里处理,不光百姓们不明不白,各地官府包括新军士兵也会存有疑惑。政令必须明明白白,不能表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那样的副作用更大。”
  高翠峰的办法一出,在场的不少人眼睛里又燃起了希望。只要摄政王答应,她们的政治生涯就有救了。但王十的一番话,又把她们重新打入冰窟。估计不止一个人恨不得扑上去掐死这个从来也不招人待见的家伙,太不是东西了,为了害别人连自己都舍了。
  “什么!新军里也有了!”也有人没去琢磨王十这个人,而是被她话里的内容惊到了,王大直接就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王十,有点你不说清楚我就和你没完的意思。
  “别的地方不清楚,幽州新军里初步查明了十多位排以上军管是湟州会成员……”若是在平日里,王十必不会和王大当面顶撞,那样会吃眼前亏的。但这次她没躲,照着大姐的软肋上又狠狠戳了几下。
  “女儿无能,请爹爹责罚!”王大偷偷瞟了养父一眼就知道王十没瞎说,也想明白了幽州新军为何会演习不合格,那是养父找了个借口在新军内部搞清洗呢。
  此时她已经没有了事不关己的想法,湟州会乱政是大罪,解决起来是挺麻烦,但不是没有办法。如果让湟州会把新军也控制了,那可就不是大罪的问题了,最少也是大祸,自己白死难辞其咎。
  “起来吧,现在请罪没有什么意义。你们都不喜欢老十,但老十今天说的很有见地。此事想瞒是瞒不住的,不光不能瞒,还得大张旗鼓的宣传,错了就是错了,只要以后能引以为戒,我相信百姓们是不会太不依不饶的。认错之后,才谈得上如何处罚、如何补偿。不认错,何来处罚和补偿?名不正则言不顺。现在的问题是,这个罪人是谁?湟州会肯定担不起这个责任,我们现在需要有人来背这个黑锅,还不能是个无名之辈。”
  讨论的差不多了,各方的意见、态度也表露的差不多了,洪涛准备做总结性发言。看来光靠她们无法想出最终解决办法,还得自己来。
  “女儿愿为此事负责!”第一个起身的是王二,养父这个办法确实是当下最合适的,既保全了促进社和执政班子,又能给国民明确的交代,说是丢军保帅也成,说是金蝉脱壳也成。
  “女儿以为老二不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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