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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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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交于苏大官人。”
  洪涛努力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强忍着不让笑容冒出来。为了让苏轼完全相信,还得把王十的调查报告拿出来。具体事件自己也记不清了,反正那些文件看了就让人没胃口,哪怕之前心里知道照样会感到惊愕。
  人怎么可以变得这样无情呢,面对没有威胁、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愣是能狠下心来折腾,连妇孺都不放过,毫无人性!可他们却又都是有才能的人,在学院里也品学兼优,奖学金拿到手软。
  “她是……”直到此时苏轼才发现站在前堂里的婢女不认识。
  “代替平夫人的倭女……子瞻兄想不想也弄位新夫人?我这里还有两名倭女,都是调教多年会说汉话、能认汉字、知晓礼仪的伶俐之辈。跟在苏兄身边,保不齐十年之后能成为女词人,岂不是佳话。”
  中山幸子、井上知音、青木美月是目前专职伺候大长公主和摄政王的三名贴身丫鬟。但她们并不是在摄政王府里培训出来的,而是被特里公主从小收养的日本孤儿。
  大长公主驾临济州岛时,特里公主手里除了珊瑚、香料之外,也没什么俏货可以当礼物,干脆就从侍女里挑了三个最好的,连同五匹小矮马一起送上了船。不求太值钱,但求比较独特。
  “用心险恶,老夫不会与你同流合污!”不管洪涛说真心赠送还是虚情假意苏轼都不会接受,倒不是说他有多清高,士人之间赠送个侍女啥的非常普遍。
  倭女连侍女都算不上,完全就是奴隶,不高兴随时可以卖掉,没有半分拖累。但现在不是时候,如果苏轼接纳了摄政王的倭女,立马就会变成报纸上的流言主角,等于是给摄政王分担了压力,他好歹也在朝为官多年,这点小伎俩必须明白。
  “那以后也不要张嘴,本王碰过的女人坚决不会送与他人。”老头越来越不好忽悠了,洪涛也确实有拉苏大文豪下水的想法。虽然自己不在意屎盆子多一点,但如果把苏轼也变成同道中人,王小丫就没法再用眼角夹自己了。
  “休得鼓噪!”这时幸子捧着一个灰色的鲸鱼皮纸袋子快步走了进来,苏轼仔细看了看小姑娘,咽了咽口水,接过纸袋不再说话。
  “幸子,去厨房吩咐一声,苏大官人要留下吃晚饭,让厨娘把好菜好肉都藏好……”洪涛估计到苏轼看完这些文件会有什么反应,下面的话小姑娘就不适合听了。
  “天不盖、地不载、该剐的贼……哗啦……”纸袋里的文件有上百份,苏轼只看了十多张就开骂了,骂得还挺花哨,边骂边把纸袋往桌上狠狠一拍,力道惊人,茶碗跳了起来掉在地上碎了。
  “嘶……不给吃就骂人,还摔摔打打,子瞻兄,你变得越来越粗俗啦……”茶碗刚掉落,洪涛就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动如脱兔。结果还是差一点没接住,看着几瓣碎瓷眼珠子都红了。
  随着清茶的兴起,喝茶逐渐形成了两种流派。一派主张用透明琉璃杯,最好什么纹饰都不要有,尽量平整透明,一边观察茶叶在水热中的变化和颜色一边品味。另一派则主张用白瓷茶盏,绿油油的茶水配上白灿灿的瓷器也挺好看的。
  洪涛属于后者,倒不是他能从中悟到什么意味,而是对玻璃杯太熟悉,没啥感觉。倒是各个窑口的瓷器让他忍不住想到了后世的价格,一边喝一边在心里琢磨:正宗的汝窑,还是官窑,哥们拿来喝茶!
  苏轼打碎的这只茶盏就是一套定窑茶具中的一个,还不是市面能随便买到的货色,而是专门为皇家定制的贡品。据说平均二十多只泥胎才能烧成一个符合如此品相的,价格一点不比精品透明琉璃杯低。这种茶具一套是一种花纹,碎一个整套就全不值钱了,补都没地方补。
  “休要乱扯,出了这么大事还有心情吝惜俗物,此事若是宣扬出去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你死不足惜,可新政该如何进行!”苏轼眼珠子也是红的,要不是洪涛动作快把另一个茶盏赶紧拿起来,估计也得让他摔了。
  “这话说的真伤感情,什么叫死不足惜?肯定有人得死,但还轮不到小弟,失望不?”苏轼肯定不会盼着自己死,自己死了他就没地方蹭吃蹭喝了。但洪涛就喜欢气他玩,一看到大文豪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干着急就由衷的快乐。


第928章 志同道合
  “这次又打算让谁当替死鬼?此乃歪道,成大道者不可为!”苏轼有点听明白了,这位驸马又打算故技重施玩恶人先告状那套。他虽然不想让王诜倒霉,但更不愿意看到新政的大好局面受损。
  这次改革忒不容易了,刚刚看到成功的希望,可以确认方向正确,如果因为某个人的失误导致夭折,那苏轼觉得马上把王诜掐死也不为过。
  “苏兄还真看得起我,成大道、当圣人小弟这辈子是不奢望了。俗话不是说了嘛,一将功成万骨枯,打仗如此,执政也是如此。小弟一路走来,每一步都要踩着别人尸体,罪孽深重啊。不过苏兄请放心,新政不会因此受挫,只是有人要付出挺大的牺牲,还是你我都很熟悉的人,不知苏兄可舍得?”
  看到苏老头真要急洪涛就不逗了,这个年代没有降压药、也没有速效救心丸,人一上了年纪都是靠天活着,说过去就过去,没救。
  “……你我的熟人?难不成是许大人!”苏轼的熟人不少,全国到处都有,但能和王诜称得上熟人还有交集的就真没几个了。太不起眼的也背不起这种黑锅,合适的人好像只有许东来。
  “他没这个资格,不过我觉得苏兄倒是挺合适的,名望、资历都够。正好研学会里也有人参与其中,他们可都是你的好学生。”看到老头情绪稳定了点,洪涛又忍不住了,打算考量考量大文豪的品格。
  “……哈哈哈……想不到我苏轼能有如此殊荣。也罢,死在王晋卿手里也不算冤枉。不过你得答应我,别去折腾那些学生。他们还是孩子,懵懵懂懂间难免出错,犯过一次大错反倒更容易使其成材。”
  世界上就没有不怕死的人,包括苏轼在内,老头顿时就愣了,好半天才缓过来。想一想也是,这个黑锅扣在自己脑袋上大小正好,既然有研学会的学生参加,也不算平白冤枉。以自己这位挚友的为人,狠辣起来真是六亲不认,栽在他手里只能认命。
  “先别忙着报名,本王想了想,此事苏兄怕是也不太够格。你的学问是大,声望也高,但身无官职,怎可能为几十个州府的地方官撑腰?果真是如此的话,我那些好学生就全该辞官回家种地去了,一群废物!”
  测试结果挺让洪涛满意,苏老头确实改变了立场,还变得这么彻底,为了新政甘愿去送死。有他这句话就够了,说明自己这么多年没白干。
  一个苏轼就能影响一大批年轻人,和他一样能看到新政前途的名家估计也不会太少,有了他们为新政保驾护航,自己确实可以退休了。
  “谁还能比老夫有资格!”一听说不让自己死了,苏轼还挺不乐意的,主要是话太难听,什么叫不太够格。文人的骄傲什么时候都不会少,哪怕是去抢着死,也得死在别人前面!
  “嘿嘿嘿……远的不说,小弟就比苏兄够格的多!大宋有一个算一个,说句僭越的话,连官家都算上,谁还比我王晋卿更够格?”
  洪涛也不含糊,好歹咱也挂着个士大夫的头衔,不管需不需要去死,嘴皮子上先不能弱了气势。作诗写赋的时候总当缩头乌龟,但不能少了知识分子与生俱来的狂放。得大声喊出来,挺胸抬头的喊出来,就这么狂了,怎么滴吧!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新政还需晋卿保驾护航,不可意气用事!”平日里总被损友挤兑,每次吃亏都忍不住暗地里咒他赶紧让马蹄子再踢一脚,可是真要轮到生死关头苏轼还就舍不得了。
  除了这么多年的友情之外,重点还是新政。得顾全大局啊,民富国强、万邦来朝眼看就能实现了,谁死也不能让这个人死!
  “莫急、莫急,来,先喝口茶水,且听我慢慢道来……”这下苏老头不光眼珠子里有血丝,整张脸都涨红了,很有血压高的迹象。洪涛还得让他先缓缓,赶紧把自己的茶杯递了过去。
  这一聊就是一个多时辰,幸子来催了两次吃饭,洪涛才把事情的原委讲清楚,也让苏轼明白了背黑锅的人为何非我莫属。
  不是没人来背,而是谁来了都得丢掉小命,还要遗臭万年。只有自己没啥大事儿,名声嘛……好像从来也没太好过,索性就一臭到底吧。
  另外借着这次机会也算是急流勇退了,否则皇帝年纪轻轻的怕是也得愁死。谁乐意脑袋上面总悬着一把大砍刀,保不齐哪天就会落下来。
  赵佣总体上讲还算是个合格的皇帝,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更好的替代者。把他折磨得食无味夜不寐的,再来个英年早逝,对新政更没啥好处。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苏轼并没被完全说服,但他真是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不愿意也没辙。
  确实如王诜所言,这次的事儿搞得太大了,光是有凭有据涉及人命的案子就上百起,侵吞财产的更是数不胜数。另外像很多盗匪也是被地方工作组连同官府逼得迫不得已才落草,他们和当地官府杀来剿去的,死伤的人命恐怕也得算上,这就更多了。
  换谁来也扛不住这么大罪名,只有摄政王加帝师加大宋战神加从龙之功加大长公主于一身的王诜才扛得动。再有朝中重臣暗中协助才能保住小命,同时不让大宋百姓群情激愤。
  或者干脆不讲理了,强行把此事压下去,让那些家破人亡的百姓继续蒙冤,最好再来个铡草除根,过几年大家也会逐渐淡忘。
  但苏轼觉得好友说的对,那样做表面上看是保护了新政,实际害处更大。今天你能玩这一套,改天别人也能有样学样。这个口子绝不能开,否则后患无穷,甚至有没有新政都无所谓了。
  “走吧,再不吃饭大长公主就该亲自来请了。说起来苏兄还不如我娘子,她听说此事之后并无太多惆怅,反而暗自欢喜。想开点吧,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责任,我们这代人也就能做到这一步,后面的事情还得靠你我的学生们继续完成。他们也不是终点,早晚又得被他们的学生取代。这是好事,何来愁苦。要不要开一坛好酒来个不醉不归?”
  见到苏轼也没话讲了,洪涛站起身准备结束这次谈话。目的基本达到了,磨破嘴皮子说服苏老头,不是让他给自己鸣冤的,而是让他去说服王小丫。这种话由他嘴里讲出来女儿会听,让自己说屁用没有。
  养个孩子多不容易啊,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恨不得把人世间最好的生活全给他们。可到头来经常是换个敌人回来,宁可信外人也不信爹娘,比敌人还敌人。
  苏轼的酒量不错,但酒品真不咋地,在高度白酒的攻击下,再加上心里有事儿,驸马菜还没品尝完就开始敲着碗筷高歌起来。到底唱的什么洪涛也不清楚,因为他也醉了。
  于是花厅里就成了两个老男人的K歌房,你吟你的词、我唱我的歌,谁也没听明白对方的内容,但情绪很到位。
  有时候人是有第六感的,不需要语言、不需要文字、甚至不需要表情为载体,依旧能进行精神层面的沟通,这恐怕就叫境界吧。
  然后洪涛又可耻的断片了,K歌大赛到底啥时候散的、谁是麦霸获得者一概记不清了。再次睁眼时已是第二日中午,入眼的第一个人就是幸子。她正靠着床头打盹儿呢,看样子这一宿都守在自己身边没敢合眼。


第929章 风波起
  洗漱完毕,脑袋还有点晕,可肚子咕噜噜直叫,正好赶上开饭,洪涛打算勉强吃几口再睡。可是一到花厅就看到墙上挂着一条横幅,内容挺熟的,要不是记忆里有这句明言,洪涛都认不全这些字。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以后苏老头来的时候不要给他好纸,尤其喝完酒之后,这是啥破字啊,糟蹋东西!”写得太龙飞凤舞了,闭上眼都能从纸上闻到酒味,正常人真写不出来这么摇摇晃晃、似倒非倒的感觉。
  “……这字是夫君写的,苏大官人走的时候还拿了两副,说是此字一出他以后就再也不提书法一道了,还要找人刻在学院门口。”莲儿一手端着饭碗,用筷子指着下面的落款,顺便又夹了点菜。她可真能吃,饭量都快赶上洪涛了。
  “我写的?”洪涛有点脸红,通常除了在文件上签字之外,自己非常珍惜墨宝,从不轻易给外人看。没想到百密终有一疏,这次不光被外人看到了,还被拿出去刻碑。
  “……”一桌子人全都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美月,去让一库备马,本王要去学院找苏老头算账!”苏老头真是太狠了,落井下石,生怕自己的脸面丢的少。洪涛决定先不吃饭,一定要把那两副墨宝抢回来,动武也在所不惜!
  “等等……夫君何必如此,能让苏大官人眼红的字传出去也无不妥之处,就随他去吧。”大长公主拦住了美月,亲自往洪涛碗里夹了点菜,低声劝慰。
  “……娘子觉得这字能看?”洪涛脑袋是有点晕,但脑子完全清醒,好像从大长公主的话里听出点什么,又不太确定。
  “真真看得……妾身也曾看过不少名家之作,此字不敢说自成一体,却也超凡脱俗,非常人所能驾驭。以前只道夫君诗词画作造诣颇深,不承想字也如此了得。”大长公主越说还越动情了,眼睛都是小星星的,连带着一桌子人都不住点头,小星星同样不少。
  “呃……那就随他去吧!美月啊,把剩下的字全收好,也去找石匠在府门前刻个碑,以后这就是咱家的家训了。吃饭、吃饭!”
  洪涛又看了一眼横幅,好像也觉得是有那么点超凡脱俗的意思。既然大长公主说好,那必须是好,自己这个媳妇算大半个才女,文学修养、诗词歌赋书画谈不上精通,但样样都会,肯定不会骗自己。
  到底好在哪儿就别追究了,就算有人告诉自己照样看不出来。应该是断片之后原本那个王诜的部分记忆被唤醒了,再带着酒意这么一发挥,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不管怎么说吧,自己是大书法家的名头肯定没跑了。别人能不信自己,但绝不会怀疑苏老头的人品,他说是自己写的那就必须是自己写的。
  只要这幅字往学院门口的石碑上一刻,嘿,后世保不齐又多了一个流派。想一想能和王羲之齐名,洪涛马上就不晕了,胃口大开,看一眼字、吃一口饭,倍儿香!
  长江学院门口的石碑立的挺快,但前来参加典礼的名流并不多,这还是看着苏老头的面子才来的,见到洪涛之后脸上的表情全不怎么自然,简单的见礼过后连杯酒都不喝,当天就走了一大半。
  原因很简单,报纸上已经把湟州会的事情连载的差不多了,责任基本也分清楚了。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这些事并不是新政的错误,而是一小撮心术不正的官员,再某位朝廷大佬的纵容下,利用新政牟取个人利益。
  那些心术不正的地方官员已经被抓了起来,几十个州府的工作组就地解散,由朝廷派遣的调查组接替,大家有冤的伸冤、告状的告状。皇帝陛下还专门下了罪己诏,承担了监察不利的责任,要求大宋所有州府不许再出现类似情况。
  至于说那位朝廷重臣是谁,报纸上没明说,但有些事不说大家也明白,除了手握兵权的摄政王之外,谁还能有这么大权力。
  如果说以前也有很多宋人,尤其是老派读书人不喜欢摄政王,那是因为新政剥夺了他们的一部分特权,但对老百姓还是有利的,民间对这位大宋第一功臣唯一的非议只是杀伐过重。
  但这件事儿一出,舆论就对摄政王非常不利了。以前杀伐过重基本都是对外族和敌人,要是连自己人都下狠手往死里折腾,谁还能说个好?
  不光旧文人,部分地主士绅,连带着当地百姓都对摄政王开始了口诛笔伐,认为此人不除,大宋就永无宁日。至于说他对国家的功绩,也不是忘了,而是暂时选择性失忆。
  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绝情,在目前的大环境下,真的有人在报纸上为摄政王鸣不平,认为主要责任并不能全怪到一个人头上,应该是手下人欺上瞒下。
  为了说明自己的论点,还例举了当年在甘凉路、大名府以及幽州的很多事例,以此证明摄政王谈不上爱民如子,但也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不会如此乱搞,更不会为了侵占田亩、收敛钱财害人性命。
  想要土地北方有上百万亩土地没见他侵占一亩,想要钱,大宋最赚钱的行业基本都是他弄出来的,犯得着舍本逐末嘛,此事必有冤情!
  有这种见识、能理性分析问题、并敢于公开发声的,多来自两个比较庞大的群体。打头的就是长江学院的学生,甚至连一向对新政有意见的研学会也改变了立场,站在了为摄政王喊冤的队列里。
  随后声势更大的则是各地商会,尤其是沿海州府的海商群体。刚开始他们没敢发声,见到长江学院学生的文章之后才后来居上。
  商会有丰富的社会关系和组织能力,相比一村一县、一州一府的地主、士绅更团结、更会集体运作。比起旧派文人他们有的是钱,也更会花,效率非常高。
  谁声音最大呢?商人们早就习惯了报纸,甚至很多地方性报纸就是他们办起来的,在如何使用报纸上也算大宋最明白的群体了。
  从福建两省开始,沿海各地的报纸很快就调转了舆论导向,从讨伐大奸臣、大权臣、为百姓鸣冤,变成了深入分析这次事件的具体责任,话里话外就是要替摄政王推卸不该属于他的责任。
  一方说摄政王是国家的祸害,一方说摄政王是国家的保护神,两边吵得不可开交。吵着吵着风头又变了,主题从摄政王的问题上变成了互相攻讪。
  谁出头为摄政王鸣冤,就会被持对立态度的报纸抹黑,恨不得把人家祖宗八代都挖出来晒晒,屁大点的问题就能被放大好多倍。
  商人和学生们也不含糊,要论这套街坊吵架的本事他们说是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反正现在也没人能因言获罪了,敞开了招呼吧。
  这下可热闹了,前两天还在报纸上人模狗样、侃侃而谈的正义之士,转眼间就会被批的体无完肤、抱头鼠窜。相比起商人来,旧派文人在人身攻击的技术上真不占优势,只能依仗士大夫的传统优势勉强守住阵脚,不至于完全溃败。
  这场大辩论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迅速席卷了整个大宋,就连海东国的蒋二郎和萧巫纳也能看到,三番五次派人过来询问洪涛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麻烦,需不需要派兵撑腰。


第930章 疏忽了
  唯一还比较平静的地方反倒是位于暴风眼的扬子镇,摄政王就在府里,有时候还带着孩子出来在附近的乡镇里走动走动,或者划划船、骑骑小矮马,好像没事儿人一般。
  转眼又是两个多月过去了,元日临近,洪涛正在书房里与苏老头编书,突然有几匹快马沿着官道疾驰而来。马上人一身短打扮,裹着毛皮大氅,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从北方省份而来。
  这几个月苏老头隔三岔五就过来发顿牢骚,骂完这个骂那个,从朝廷到民间的名士都快被他骂全了,凡是不能按照他想法理解新政的人,全是挨骂对象。
  原本洪涛打算缩在家里躲着,啥时候王二她们准备好了,啥时候自己就出面认错主动请辞,把权利一交,再象征性的被皇帝处罚处罚,杀掉几个罪大恶极的湟州会成员,这件事儿基本就算过去了。
  但让苏轼这么一搅合,不光不能躲清闲,还得整天听他骂人,烦不胜烦。咋办呢,轰肯定是轰不走,没有这个老头在前面帮自己挡着,王小丫分分钟得大义灭亲站到对立面去。既然轰不走,那洪涛就得给苏老头找点事儿干,人一忙就没那么多屁话了。
  可是有什么事儿能让苏轼把注意力转移走呢?洪涛想了好几天,终于拿出了大杀器,为大宋新学编教材!
  苏老头不管怎么折腾也脱离不了他的身份,除了诗人、词人、大文豪之外,他骨子里最愿意干的就是在长江学院里给学子们讲课,讲得天花乱坠、如痴如醉。
  比讲课还过瘾的是啥呢?必须是让学生们都拿上自己编制的课本。这玩意一劳永逸,编一次能用几十上百年,说不定几百年后依旧能成为学子必备。
  让自己的知识、思想流传百年、影响后人,才是文人的最高追求,也是苏轼避不开的死穴。洪涛只提了一次,苏老头就抱着铺盖卷登门,号称就算死也得死在书案上。
  本来只是想给苏老头找点事儿干,省得他整天骂人,结果计谋没玩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下苏老头不光名正言顺天天在府上蹭饭,还得想吃啥点啥。人家是为你编书呢,不管饭合适吗?
  光管饭还不成,还得管住,赶上过节过年换季啥的,还得给做新衣服,不高兴了还得听数落,和找了个爹差不多。
  无奈之下,洪涛只好摞胳膊挽袖子一起上阵,帮着苏老头一起编纂新教材,为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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