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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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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想弄死他的应该是足利义昭,但我们的将军大人肯定不会背上这个“处死要员”的锅。他可不是织田信长。
如此一来,松永久秀这家伙就只能允许多活几天,等待跟他儿子一起接受安排了。
短暂处理了大和国之事后,平手汎秀终于如愿受到西国传来的好消息。
而且是好事成双。
首先一个是意料之中的:
备中三村元亲受到不知名人士鼓动,未经毛利家同意,私自起兵二万,讨伐回归浦上阵营的宇喜多直家。但只有三千余人的宇喜多直家采取诈降、疲敌、离间等计略,以寡敌众,取得大捷。宇喜多家的冈利胜和花房职秀甚至一度追击到备后国的边境。三村元亲损兵折将,众叛亲离,仓皇之下不得不向主家求救,小早川隆景为了稳住局势,已经离开四国,乘船渡海前往备中。
另一个则是意外之喜:
在备前占了便宜的浅井长政,做出班师回朝,到京都勤王护驾的姿态,于是浦上宗景竭尽全力涸泽而渔,动员超限度的兵力企图夺回室津城,却正好中了诱敌之计。浅井主力部队去而复返,忽然折回,与留守室津城的黑田孝高里应外合,发动突袭。浦上宗景没想到浅井竟然当真不回畿内,猝不及防被打个措手不及,大军溃败四散,一发不可收拾。
一言蔽之,宇喜多大胜毛利(的附属外样),迫降了大批备中国人众;浦上宗景惨败于浅井,彻底失去夺回室津城的希望。
山阳道的波澜起伏,实在精彩。
急匆匆赶回来复命的本多正信无暇邀功自赏,反倒传来另一个重要新闻:
“属下在半路上得知,浦上宗景可能以逆转主从关系为代价,推举宇喜多直家做备前一国之主,以此来保住剩余的基业以及全家的性命。”
对此平手汎秀感慨道:“真是既匪夷所思又在情理之中。浦上宗景能屈能伸不失为一方豪杰,宇喜多直家更是人中之龙,际遇风云,便要登萍而起。”
那才是持剑之人该干的事,在京都束手束脚万事都要考虑政治影响可真是不爽利极了!
——这话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是当着亲近家臣的面,平手汎秀也懒得过度掩饰了。
与此同时,理论上应该闹腾得更厉害的东海道,却是日渐安定下来。
倒不是因为双方对峙,而是因为天气骤然变冷了。
原本德川家康的居城都快要被围困起来,织田信忠的大军则是被挡在三河西部一步都突破不了的。但是自进入十二月以来,气温再次大幅度下降,连一向较为温暖的海滨都出现结冰的迹象,小兵们完全没办法在城外驻扎,否则野外的非战斗减员一定会急剧上升。
受限于补给线的武田信玄,不得不将主力部队撤至远江东部乃至骏河休养。
士兵质量更低,损失也更大的织田信忠亦随即回到清州城略加喘息。
而德川家康,尽管领土被打成千疮百孔,家臣被渗透得四分五裂,仍然坚强地把守着最后几个据点。
大家都舒了一口气。
越前的朝仓家出了两万多人南下,在佐和山一带与竹中重治的几千杂牌志愿军对峙,因为相同的原因被迫休战。
平手汎秀纵为智将也无力改变天气,同样只能辞别幕府,带着部下们返回岸和田城。
接着,还没坐稳,立即收到几方势力送来的急信。
分别来自本愿寺、织田家、还有竹中重治。
看来,大军虽然无法顶着严寒出战,但信使们却不得不在风雪中加班。
第十九章 三人的请求
织田信忠派来的信使是往日同僚太田牛一,对方的态度很恭敬谨慎,同时也很急切。随便讲了几句日常的寒暄与恭维话,便抛出了正题,径直谈起昔日平手汎秀与佐佐成政说好的儿女婚姻之约来。
现在佐佐家的松千代丸年方十三,平手家的雪千代才十二岁。如此年纪,即便按本时代的标准,也不能完全算是成年的大人了,按理说,并不需要急着成家。
所以这事,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来那织田信忠,其实只是期望确认平手汎秀的立场罢了。
简单点说,就是要求明确站队。
当下局势紧张,人人自危,各种令人惊惧的流言在近畿地区层出不穷,舆论十分混乱,织田信忠会有这个要求,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根据以前的交际情况来推测,他本人其实未必会有太多的疑心(当然也不会一点都没有),但毕竟是幼主掌国,需要更多有说服力的证据才能团结尾美二国的民心士气。
尤其是现在武田信玄给的压力这么大的时候。
对此,平手汎秀微微感到有些不愉快。
不过并未将情绪表达出来,也不准备食言推翻婚约。
坚决抵御武田西上,是早已确定好的基本路线,是综合考虑了各种内外因素之后做出的判断,是不同动摇的行动纲领方针。
作为使臣,太田牛一在礼法口才上是十分优秀,无可指摘的,但脸皮就略显薄了一些。他心下也知道,大家的权势地位今非昔比了,织田其实并无足够的发言力去支配平手,是故言行之中,不免露怯。
可能是因为心里发虚,太田牛一着重提到了礼金与格式的问题,承诺给予丰厚的回报来答谢平手家的支持。
言词之间,似乎顺带着佐佐家的松千代丸地位也会水涨船高,享受等同于一门众的待遇。
或许这是织田信忠现在唯一能表达诚意的方式。
然而平手汎秀并不怎么在乎。
礼金当然是大家都喜欢的东西,但是……几个月前,才刚刚迎了界町豪商津田宗及的妹妹入房,借机收到了好几万贯的自愿贡献,一时半会倒也不怎么缺钱了。
现在的织田信忠手头也未必多宽裕呢,他敛财的本事显然不及其父,而花钱的地方却一个不少了。
比起经济方面的补偿,或者虚无缥缈的政治待遇,平手汎秀更希望在别的方面得到协助。
最终思酌了一番之后,做出的回复是:“往日之约,理当遵守。不过现在似乎略嫌操之过急了吧?既然已经休兵,那么我恳请佐佐殿能在开春回暖之后,亲自到畿内来商谈此事。届时我会在京都附近寻一处静谧场所,扫榻相迎。对了,路上可能不安宁,请转告佐佐殿,多带些兵丁在身。”
太田牛一当即愣住,完全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既不敢答应也不敢拒绝,只能赶忙返程回去禀报了。
……
过了两天,石山本愿寺也派了个仆妇,以私下非公开身份,造访淡路州本城,名义上是拜访夫人,谈到了类似的问题。
目前平手家的嫡子言千代丸尚未满十一,而显如上人的女儿也就大了不到两岁,比上面那一对娃娃亲更小,但父母着急的原因,却是一样的。
从石山悄然前来的仆妇义正辞严地传话说:“鄙寺中一向有许多与甲斐武田家相善的人,不乏身居高位者。显如上人压制这些人的意见,颇为不易,能保持中立态度,已经是很费劲了,如今只能厚颜恳请平手刑部大人加以体谅……想要让这些倾向敌方的僧侣们改变态度的话,恐怕就……必须展示出更强的证明才行。”
从常理上讲,执政已久的本愿寺显如应该不会面临织田信忠那种主少国疑的局面。
正是因为不担心内部问题,才故意用内部问题做借口引出话头的。
如果真有这方面隐患,反而会很忌讳,不说出口了。
那本愿寺显如到底为啥,才做出了跟织田信忠类似的行为呢?
阿犬夫人听了这个仆妇的话之后有些莫名其妙,不敢轻易做主张,立刻派姬武士直虎跨海到岸和田城,请丈夫回来决断。
平手汎秀刚听说这事,也摸不着头脑。找了几个去过石山的人旁敲侧击,多加询问,对照证言,才渐渐理清思路。
咱们一向宗座主的显如上人,很可能是要借着这次机会,借机清洗掉一部分居功自傲,倚老卖老,影响个人集权的勋贵旧臣了。
可谓是非常奸猾老辣的谋划。
借着世俗诸侯之间的争端,解决宗教团队内部的纷乱,惠而不费。
经过一番思索之后,平手汎秀没有立即返回淡路国州本城——那样目标就太大了——而是在岸和田城写了一封回信,叫人悄悄带回去交给夫人。
提出的解决办法是:
请显如上人将掌上明珠提前送过来,先名义上结为夫妇,待到言千代丸正式元服再正式成婚。平手家会抓紧时间搞工程,于州本城附近建造一座豪华的别馆,以提供给未来的二代主母居住,同时也邀请石山本愿寺派几位高僧过来辅佐工作,算是常驻在这边的使者。
信送来,阿犬夫人立即照本宣科做出回复。
仆妇带着情报返回,显如上人欣然同意。
于是立即安排好了行程并通知给平手汎秀知晓。
为表重视,特意选了四名德高望重,老当益壮的高僧作为结亲的使者,准备等到春暖花开,就护送着小公主从石山移动到京都,在山科家的宅邸呆一会儿,再以山科家养女的身份,经和泉前往目的地,估计会在两三个月之后抵达。
淡路国的建设项目,则是立即开始筹办,工程交给了两年前翻修岸和田城时表现不错的河内商人安井成安。
话说安井成安这个名字,平手汎秀一直觉得略有些耳熟可又想不起何时见过。直到最近听说,这商人刚刚剃度出家,并且取了个法号叫做“道顿”,才明白过来。
然后就指定为御用的建筑承包者了。
本愿寺显如特意私下强调,派过来的四位高僧,里面有一些人,其实是倾向于武田,不赞成与平手结亲的,所以才希望当事人去见见世面,以期改变脑中固有印象。
平手汎秀当然能听明白弦外之意。
想来这四个老和尚,就是石山本愿寺内部的不安定因素了嘛……到时候如果显如那家伙确实够意思的话,不妨帮他一个忙,想办法把四个老和尚“挽留”起来便是。
……
第三个急着来求见的,是竹中重治的弟弟竹中重矩。
这人最近的经历也是很有意思,在南近江发生变乱,中川重政、津田盛月横死,柴田胜家被问责之后,竹中重治让弟弟重矩娶了中川家的女儿为妻,又把表妹嫁给坂井政尚的儿子尚恒,一下子笼络住了栗太、甲贺两郡的织田势力。
另外蒲生郡的蒲生贤秀,早跟竹中重治称兄道弟了。
甚至北近江浅井境内,也有不少国人与其亲善。
西美浓三人众,那更不用说。
当下武田、朝仓、北畠联合袭来,织田勉力支持,浅井则是贪图西国新领不愿回防,于是竹中重治的地位忽然变得十分重要。
冉冉升起的“美浓麒麟儿”,让他弟弟来拜访平手汎秀,毫不掩饰地开口说:
“御所、大和、河内皆生乱象,南近江之事,就由家兄来为您分忧如何?”
如此直率的请求,令见多识广的平手刑部也不免瞠目结舌,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竹中重矩甚至没留下任何缓冲的时间,伏在地上补充道:“启程之前,我特意询问过,来了之后该如何开口措辞。但家兄只告知说:‘与你解释清楚,未免太费功夫,只需将此事禀上,平手刑部自然会明白。’所以在下的话,已经说完了。”
然后他就理直气壮起身收礼,直愣愣地瞪大眼睛,一言不发,等候答复。
老大从来足智多谋韬光养晦,老二却是粗豪直率胸无城府,平手汎秀早知道竹中家的这两兄弟生性迥异,倒也不怎么生气,只是觉得好笑。
一笑之后,同时也大概明白了竹中重治的企图。
特意提到御所、大和、河内三地,无非就是在进行利益划分的谈判。
畿内的地盘显然会有一些新变动,浅井既然不愿放弃西国事务,织田又自顾不暇,说话能算数的便只剩寥寥几人了。
以支持对方站稳南近江为代价,换取对方帮助自己在大和、河内扩张影响力,这当然是不亏的。
竹中重治这人最大的优点在于人格魅力,就是知道怎么展示出值得信任的样子。他不知不觉就能成为别人的朋友。
无论是幕府,还是织田、平手、浅井,乃至松永、筒井、北畠,甚至柴田、泷川等人,显然都不会十分乐于见到南近江膏粱之地被竹中重治牢牢掌握。但相比之下,大家宁愿接受这个情况,总好过落入敌人之手。
目前,松永家罪不可赦,三好义继横死,大和、河内两地看上去是予取予求,唾手可得,但仔细一想其中也蕴含着微妙的风险,如果能有人帮一把当然更好。
竹中提出的这个条件,让平手汎秀感到确实是双赢。
总是能让人有这种感觉,这就是竹中重治的不凡之处。
不过除了大和、河内之外,还特意提到了御所……
看来竹中重治也是很敏锐地发现了幕府内部引而不发的危机呀!
这么说的话,除了划分地盘,彼此扶植之外,另一层隐含的意思,就是希望在危机发生之时,彼此保持一致,不让第三者占了便宜。
第二十章 漫长冬日(上)
数月之前,北条氏康病逝,甲相同盟重启,武田信玄以前任关白近卫前久,故公方遗腹子等人为旗号,正式起兵西上,得到越前朝仓、大和松永、伊势北畠等势力的拥戴,颇有席卷列国,改天换日的姿态。
不过站在其敌对面的人也很是不少,织田与德川首当其冲,后面还有平手汎秀与竹中重治两位知名的智将,以及挂名参阵的浅井长政。更别提足利义昭至今仍是得到朝廷支持与舆论认可的正牌征夷大将军。
有些好事者认为这会是应仁之乱以来又一次大规模的全国性战乱,并分别给两方冠以“东军”与“西军”的称号。
就连宗教势力都牵扯了进来,天台宗大本山的比叡山延历寺公然庇护松永败军,而一向宗的石山本愿寺却是加紧与平手家结亲。其余真言、临济、日莲、曹洞各宗派虽未明确站队,亦有许多僧人以个人身份下场活动。
越后上杉、安艺毛利两大巨头口头上支持幕府,但未有实际行动。前者把兵力集中在加贺、能登,与当地一向宗争夺地盘;后者则是显然更关心山阴、山阳、北九州乃至四国的既得利益。
上杉谦信与近卫前久和足利义辉交情很深,但同足利义昭联系不多,而毛利辉元与其祖相同,一向有着见风使舵的“美名”。依此,许多“消息灵通人士”认为此二人随时可能改换立场,抑或是趁双方两败俱伤之际渔翁得利。
就在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世人尽皆瞠目屏息,不敢错过任何剧情发展的时刻,上天却忽然降下严寒,令这场大戏尚未彻底开幕,就不得不戛然而止了。
冬至到小寒,小寒到大寒,元龟四年的冬天越来越冷。
起初是奥羽,接着是北陆,逐渐再覆盖东海和中山,然后光顾了近畿,也没忘了关西与四国岛,只有九州幸免于难。冷雾从东北到西南,所及之处,皆成了冰天雪地。
如果想让军队驻扎在城外的话,你需要给所有的士兵包括后勤人员配备足够的御寒衣物与柴火才行,而给后勤人员增添更多负荷,就意味着单体补给效率的大幅度下降,不得不从领内调遣更多民夫。在这种条件下,野战的军需成本会是可怕的天文数字。
大名们自然是不得不偃旗息鼓,打道回府了。
武田军受限于补给,战线大幅收缩,只保留了远江北部半国及三河东部二郡的压制,主力回到了骏河。野战惨败后在几个沿海据点顽强抵抗了数月的德川家,得到十分珍贵的喘息机会。于三河西部边境小受挫折的织田军则是回到清州城休养生息。
北线的朝仓军本来就没太多进取之力,纵有二三万人,也对竹中重治的六千杂牌毫无办法,而今更是干脆地驻守不出了。南线伊势国内,北畠家与泷川一益依然是很有耐心的对峙,唯一变故是,有谣言称信长强塞过去当养子的茶筅丸,被北畠家的人暗地弄死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而浅井长政,不管是真的放弃畿内,还是声东击西的策略,反正现在是彻底回不来了,只能安心坐地消化关西的战果。这显然也会影响浦上宗景与宇喜多直家的命运,后续的变化令人难以预估。
天气的变化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与同行们一样,平手汎秀的布置也被彻底打乱了。
为了延续良好的势头不被打断,只能安排五千多名旗本部队保持集结,在岸和田城的屋敷里居住,但外样国人众军势得不到供养,就只能各归各家,至于过来凑热闹的附属客军,那更是早不见了踪影。
这是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了。
不论是从经济角度,还是从城的容纳上限角度讲。
由于交通受阻,且需求剧增,燃料的价格猛涨了三倍以上,成为令人望而却步的奢侈品,这个冬天对于手头不宽裕的贫民百姓而言会非常难熬。
好在和泉、淡路领民相对富饶,纪伊山林茂密不缺柴火,理论上不至于出太大的问题。
但平手汎秀仍然额外挤出拨款,命令奉行们在交通枢纽的要地上面,打出“义舍”的旗号,设置了四个大型收容所。
四处都是连成一片的临时建筑,在木制结构上铺满稻草勉强能遮风避雨,安排了公用的火堆和炉子,免费供应几乎看不到米粒的稀饭。
这可不仅是出于仁慈之心,而是担心大批难民的涌入会造成动荡不安。
因此,收容所还要在暗地兼顾收尸的工作。一旦前来求助的受难者不幸身死,就要立即处置,防止雪化之后可能出现病疫情况。
同时也方便做一些以前不太方便做的事情。
四个“义舍”,物资、人手和管理,加起来预算要到接近三千贯,比料想当中要多了不少。
平手汎秀出身基层,不是张于深宫妇人之手的二代,他下意识对此表示怀疑。但新上任的“数术天才”长束正家一笔一笔把二千八百六十四贯零五百二十文的数字拆开来,写得明明白白,一点挑不出错处。
只能说,天寒地冻之中,一切人与事的成本都在急剧提高。
就连招募民夫,也得给平日两三倍的工钱,才有人肯接。
连可能出现的流民都做了考虑,武士阶层的待遇自然更是不会忽略的了。平手汎秀第一时间把必要物资集中运输到了七个据点并且选好负责人,命令境内的直属家臣与亲近国人,带着家眷就近收缩到这些指点据点过冬。
平素里关系淡薄的外样附属势力,如若上门求助,各处的奉行们,也可以在条件允许之下酌情加以接待,这是招揽人心的好时机。
尤其是在四国岛上。
相比于和泉、淡路和纪伊,四国居民近来可谓是水深火热了,很有可能会出现大批手头拮据难以挨过严冬的人。
可惜平手汎秀想到这一点时,海路已经来不及了。水面出现了少量从北方漂来的浮冰,船队运输受到很大阻碍,港口的吞吐能力急剧下降。
于是专门给河田长亲授予临时节制之权,允许他可以征调四国岛上所有“三鹿屋”“春田屋”“玉越屋”分店的全部物资来应对紧急情况。
那些分店里应该还存着一些急需的燃料与冬衣。不一定有多充裕,但大致上,用来抵消小早川隆景几个月纵横捭阖的努力成果,应该是够的。
向某个诸侯级别的大佬们无故示好,基本不可能得到正面回应,多半会被认为是别有用心。但向大量底层土豪地侍们施加恩义,缔结契约的话,却往往能有不错的效果。此乃政治规则的奇妙之处。
更深一步,倘若能在明天春天的灾后重建环节,投入足够的精力与资源来关心四国人民的疾苦,那收益无疑会更高。
不过估计武田家不会给机会。
就算是万年不遇的小冰河时期,也没法把扶桑列岛变成西伯利亚,寒冷终究只是一时,迟早会有冬去春来的日子。
大自然一旦收起峥嵘,就到了人类拔出刀剑,彼此杀戮的时节了。
即便是在休战的日子里,大家也都在呼朋唤友,拉帮结派,仍然没法闲着同家人团聚。
平手汎秀收到了织田、本愿寺和竹中的请求,并且逐一做了态度友善但又言辞模糊的回复。友军当然是多多益善的,只是利益交换的价码,就得多谈一会儿了。
而他自己的精力则重点放在了中枢。
幕府内部的暗流令人寝室难安,却又无法探知究竟。恰巧京都附近的比叡山有意下场参战,正是扰乱局势,一石二鸟的时机。
一切处理得当的话,先搞清楚摆平了京都之事,而后挥师二万东向,将强弩之末的武田击退,顺利凯旋。
再接下来要做的事……
恐怕就有些不宜公开明文宣讲了。
每每想到这里,平手汎秀便对开春雪融后的时光,充满了期待。
难得一次清闲可以与家人团聚,不理俗事尽享天伦的机会,本以为会很惬意,但实际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高兴。
修罗丸、梅若丸和明美三个憨态可掬的小宝贝,在周围咿咿呀呀,爬来滚去,用天真无暇的眼神,好奇地打量着不常见到面的被称作“父亲”的庞然大物。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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