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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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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处都采取了非常简单粗暴的战术。
  布下十面埋伏,断绝内外交通,大筒连日轰击,弓箭铁炮齐射,消磨守军士气和有生力量之后,再从军中选出武力过人的披甲者组成一番枪,强行突入。
  用时不到三个月,先克此隅山城,讨灭恒屋、太田垣,再下竹田城,扫平八木氏。几乎可以说将但马收归旗下。
  新占领的土地,日后自然还有治安战要忙,但封建领主能组织起来的游击武装是很有限的,一般情况下,不足为患。
  平手义光对此感慨道:“但马虽有银山,看来并不为国人地侍所用,其器械甲胄皆欠,勇力亦非上乘,唯与城偕亡的战心,颇为悲壮。”
  左右不少人都说:“看来这就是关西人的秉性了吧!打起仗来远远赶不上甲斐、越后,固执的脾气倒可能更胜。”
  这又引发一个问题了——既然这帮子关西土鳖们,如此坚决仿佛吃了秤砣似的,一心与平手家作对,那么——为何不干脆往因幡、备中方向撤退一步,汇合了毛利主力,兵力不处于太大的劣势,再来作战呢?
  他们总共就万把人的农兵还分守两城,数量质量都堪忧,补给物资完全不够,死守就真的是等死而已了。
  讨论下来,只好说,除了固执之外,可能“不离故土”也是关西人的秉性。
  这些主观臆断的推测不提,总而言之,这些国人众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独立作战守备家乡的坚持,让平手家不需要任何额外战略机动,就获得了各个击破,以众凌寡的好机会,取得两场非常“平庸”的胜利。
  其平庸程度,与二代目两万七千人强取丹波、丹后两国相比可能更胜一筹。
  这时候毛利家的重点放在围剿尼子复兴军上面,只派了约一万人到因幡,却是无力深入但马了。
  毛利辉元亲自居中坐镇,吉川元春实际指挥作战,集结近四万人,两个月时间将山中幸盛和南条元续打得溃不成军,基本上只剩下羽合海滩附近的一带可以坚守了。但由于平手汎秀不计代价地用水路运去物资支持,最后这块硬骨头极为难啃。
  而且,秋收的时间也就到了,以农兵为主的征召部队无法顺利维持,只得姑且收兵解散。
  但马国人联军覆没了,尼子复兴军还在坚持,全战场的先后手就相当明显了。
  当然这个局面并不令人感到惊讶。
  平手汎秀留下浅野长吉作为但马代官,长谷川宗仁作生野银山奉行,然后就摆出马不停蹄直指因幡的姿态。
  并委派宇喜多直家、别所长治在完成秋收后进军备中。
  “士农分离”的优点在此终于显露出来。
  长期的拉锯交战,开始令根基不足的敌对大名疲于奔命了。
  说起来,毛利家总兵力推测有六到八万之多,而平手家不算从属势力的话,仅有五万七千左右,并不占优反略处劣势。
  但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现在汎秀的体制当中,旗本是压阵的第一精锐,直属分国兵则是日常主力,外样只需要起到辅佐作用就可以了,也正好阻止他们功高难赏。
  那些已经功高的如本多忠胜、岛清兴就尽量拉拢分化,哪怕动作难看一点惹人非议也不在乎。
  这大概也是战争过程越来越“平庸”的重要原因。
  经过了夏天的“六线齐出”之后,天下暂时安定了一些,北陆、九州的冲突稍微平缓,让平手汎秀能够专心致志对付毛利氏。
  但是,关东的一些变动,产生了连锁反应,甚至可以说是间接影响了整个本州岛。
  便是由武田胜赖接洽安房大名里见义弘开始的。
  里见家的“反北条派”受到激励有些振作,一时气势上来,开始公开聚众行事,不料遭到突然袭击,以正木宪时为首的一批重臣光天化日之下被杀死了在城下町中,许多自称目击者的群众都说看到了“风魔党”的踪影,真假难辨。
  于是“亲北条派”反而一举占据到绝对的上风了,但他们尚且不敢背上弑主的恶名,坐视着奄奄一息的里见义弘及其子梅王丸被忠仆所保护,走水路来到骏府城,寻求平手家的直接庇护。
  可怜一对流亡父子,井伊直虎只来得及护住小的,却不料老的那个经不起折腾,没几天病情加重,忧虑而死,甚至未曾瞑目。
  事情传出去,武田胜赖的反应自然不用提,德川家康也开始积极请战,愿作先锋讨伐北条,乃至织田信忠亦象征性地表了态。
  毕竟北条氏政参与其中的迹象太明显了,可以说只能哄住瞎子!
  可能会推说没有证据,但是这种事情,哪里需要什么证据?
  井伊直虎自然连忙紧急送信作了通报和请示。
  平手汎秀在关西揍毛利揍得真开心,觉得经略关东的时机尚没有完全成熟。但北条氏政这么放飞自我,却也不可听之任之了,先姑且派了平手秀益带五千士兵,九鬼嘉隆领着四百条船,前往骏河,配合武田、德川一道施加压力,做出随时会进攻的姿态。
  北条氏政也不含糊,眼看图穷匕见,立马联络了上杉家。
  这对分分合合的老冤家重新变为“牢不可破的联盟”。
  然后北条氏政的弟弟氏秀,一度作为人质前往越后被上杉谦信收为养子后来又遣送出境的倒霉蛋,又再度进入春日山城,与义父重逢。
  世事便是如此巧妙。
  另一方面,在上次谈判中被释放回到毛利家的村上武吉,一直对来岛通总的叛离耿耿于怀,此刻得知平手家水军有半数去了关东,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愤恨,动员了所有的水夫和船只,联合小早川隆景、乃美宗胜,磨刀霍霍而来。
  没了平手汎秀亲自坐镇,来岛通总对村上武吉很是惧怕,赶紧到处求援。于是平手家剩余的水军得到命令后,从淡路、赞岐、和泉各地赶来助战。
  按说虽然走了九鬼嘉隆,也不至于就会出什么大事情,可谁也没想到,把四国的几个领主卷了进来。
  长宗我部元亲的嫡长子千雄丸,年方十三,将准备元服,希望得到平手汎秀赐字,最好争取到联姻,取道赞岐来近畿觐见,坐船准备到摄津登陆时,碰上村上武吉的游势部队,遭到弓箭铁炮射击。
  主仆十数人仓促间逃往海滩,却见嗣子胸口中弹,已然垂危,急救一番未果,顷刻亡故。
  此事传出之后,长宗我部元亲如遭雷击,无心在九州继续作战,匆匆率军折返,迎回千雄丸遗体时伤怒交加,又兼舟车劳顿,忽地害了大病。
  幸好,他的次子“四国丸”早已送到平手汎秀那里做人质兼养子,现已十岁,粗通世故。
  这番履历姑且还能压得住场面,不至于让一门众和家臣们起什么不应有的想法。
  双方经一番沟通后,决定立即让“四国丸”回到土佐,立为世继,同时与平手家的二小姐“明美”定下姻亲,预定了“秀亲”作为元服后的苗字。
  方才稍微冲淡了长宗我部元亲丧子之哀痛。
  但他仍无法释怀,拖着病体前来拜望平手汎秀,请求要带兵杀向能岛,斩了村上武吉的脑袋报仇雪恨。
  其言语行止之中表露着一股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冲动决然。
  按说绝非是这个档次的枭雄所应有的心境。至少平手汎秀是从来没见对方如此失态过。
  可见此事对长宗我部元亲的打击大到了什么程度。
  因此他的请求无法拒绝。
  平手汎秀果断承诺:“毛利家此等凶状,罪恶滔天,应列为朝敌,呼吁天下人共击之。尤其狼子野心如村上武吉者,不可饶恕。”


第二十章 毛利穷途
  同样都是人,但不同身份的性命,价格却是相差悬殊。
  自从足利义昭出逃,平手汎秀西征以来,前后一年多,各方在多条战线上死伤的士兵,少说也有一两万人了,但依然可以打打停停,保持通畅的交涉。唯独这次长宗我部元亲的儿子死了,才引起政局危机,气氛忽然变得紧张起来,谈不上水火不容,至少也是剑拔弩张。
  但这对当世人来说是理所当然的。
  贵人与黔首的性命,价格肯定是不同啊,这还值得一说吗?
  土佐长宗我部元亲作为半盟友半从属的身份,跟随平手汎秀步调已经有快十年了,一向忠勇有加,兢兢业业,作为重要的一翼而存在着,现在领地已经超过四十万石,似乎还远远不是终点,他家的嫡长子,岂能是寻常人?
  为此调整了关西和九州的兵力布置,延后了进入关东和北陆的计划,也是没毛病的。
  上杉谦信的情势短期内大为好转,看上去不会面临更多压力。
  武田胜赖、德川家康暂时只能自己想办法牵制北条氏政了。
  大友宗麟则是要发愁了,没了四国兵的帮助他单独面对岛津完全不是对手。
  不过最苦的,肯定是毛利辉元无疑。
  请回了征夷大将军,令他骤然成为“反平手包围圈”的头号领袖成员,名望大涨,岛津、上杉、北条都纷纷致信前来表示尊敬。
  足利义昭选了备后鞆浦港口,亦即是二百多年前他祖先尊氏从光严上皇那里领取追讨新田义贞之院宣所在地,作为临时的“御所”,希望这块福地带来好运。
  趁着室町幕府的招牌还在保质期内,不要钱的职役名分清仓大甩卖,打包往外送,毛利辉元轻易受封“管领”然后没几天干脆升级为“副将军”,一百多名家臣全部取得“奉公众”的称号,一下子都成了有身份的人。
  不过这些虚名未必起到什么实际作用,反是招来了强力的攻击。
  或许原本有些正面作用,后面就被“朝敌”巨大的罪名砸下来给抵消了。出于对全天下武家脸面的考虑,平手汎秀暂时还不打算直接把这么大一口锅扔给足利义昭,那么做的话舆论上实在不太妥当。
  但你区区一个毛利辉元,胆敢胁迫公方,强索名位,僭称“副将军”,真乃夜郎自大,螳臂当车,容不得不收拾你。
  当事人或许要觉得委屈——明明没有强索,倒不如说是足利义昭强塞过来的。然而京都几百个公卿们一致通过,认为肯定就是你胁迫强索,就该打为朝敌。
  你一张嘴,说得过几百张嘴吗?
  平手家主力攻打山阴的因幡,尼子复兴军在伯耆活动,宇喜多直家、别所长治兵临备中,九鬼嘉隆、安宅信康领水军在三岛地区,现在又有长宗我部元亲的四国兵蓄势待发。
  多面围堵之下,堪称岌岌可危。
  以正兵阳谋之策,平手汎秀既取竹田、此隅山二城,平定但马,复又剑指西向,往鸟取城而去,展示出不可阻挡的势头。
  备中、三岛本是处于对峙状态,但长宗我部元亲的加入打破了平衡。他趁着毛利水军被全数拖延的时机,租借了大友水军的船只,从屋代岛方向,派胞弟香宗我部亲泰一万余人登陆毫无防备的周防国,一番烧杀抢掠之后,直取吉田郡山城而去。
  四国的十河存保、三好康长、西园寺公广等人纷纷表示愿意支援,显然对关西的领土也有想法。
  这是战争开始以来,毛利辉元第一次体会到核心区域遭受侵犯的感觉。甚至差不多可以说是这辈子第一次。
  他幼年丧父,自从懂事起就有伟大的爷爷罩着,四面的邻居不是已经跪地求饶,就是即将被打得跪地求饶,从无一合之敌。后来战线越来越长,终于与北九州、近畿的豪强打交道,尽管互有胜负,却始终都是境外作战。
  安艺、周防、石见、长门、备后这些地方,基本都见不到什么刀兵之事,渐渐在向集权化一元化方向前进,这是由一介土豪地侍,完成下克上,转换为战国大名的标志性变化。
  但是四国兵的到达打断了这一切。
  长宗我部元亲本人由于丧子之痛忧思成疾没有行动,但他弟弟香宗我部亲泰也是个知兵善战的人,领着一万名精锐士兵,面对各地留守的老弱残兵,堪称是摧枯拉朽,势如破竹,仅仅五天时间就连续攻克三座小城,占领了物产富饶交通便利的广岛三角洲。距离敌方大名的居城仅有两日路程了。
  毛利辉元原本打算先集中兵力对付尼子复兴军的,听说背后不稳赶忙紧急撤退回援,折返吉田郡山城。
  此城地势险要,墙垣层叠,粮秣充足,就算十万八万人来围,也可固守一年半载的。
  可是他的两个叔叔处境就尴尬了。
  吉川元春需要单独面对尼子复兴军的顽抗与平手主力大军的进犯,小早川隆景则必须应付宇喜多直家、别所长治的攻击和一千艘船只的压力。
  总之是左支右绌,捉襟见肘了。
  进入因幡,兵围鸟取城之后,平手汎秀见敌方守备森严,判断一时难以攻克,又见南边的进展,灵活改编了侧重点。
  保持三万人在山阴作战的同时,命令岩成友通领一万人到山阳,临时指挥宇喜多、别所的联军,猛击备中。
  九鬼嘉隆、安宅信康、来岛通总只需将毛利水军牵制在三岛地区即可。
  然后中村一氏前往四国,整合所有可用之兵,包括十河、三好、西园寺、香川等等在内,支援香宗我部亲泰,但目的并非急于攻打吉田郡山城,而是要在广岛筑城,作为前线要塞。
  三大御商设在四国地区的分店将承担工程所需的物资和人力。
  野口政利再带八千人,跨海去攻打防备空虚的长门、石见,要求是只捡软豆腐挑绝对不许啃硬骨头,如果毛利辉元或者吉川元春去救援那么就缩回来,等援兵回到前线再继续骚扰。守军超过一千人的城池也不用攻打,只需要在城下放火焚烧房屋,摧毁街道,打击敌人未来的战争潜力。
  或者说是逼迫毛利家臣服的攻心之策。
  长远来看这样似乎会招致百姓们的仇恨,失去关西民心,影响未来的安定。不过平手汎秀本来就没有直接统治这些地区的念头,也就十分无所谓了。
  唯一需要克服的是对贫苦人民的同情心态。这种多余而且有害的东西经过数十年耳濡目染之后大概十不存一了,不过仅剩的那一点点残余却始终不肯完全消散。
  连续取得伊予北部,播磨中部,平定了但马全境,又占据丹波、丹后之后,平手汎秀已经发现自己渐渐接近于行政能力的天花板了。
  短期内就算在拿到新的地盘,也没有足够的人手去实施集权化了。如果强行推动的话,就会出现以前历史上那种名为中枢直辖,实则奈何不了地方豪强的情况,到时不免十分尴尬。
  缺乏一元化传统,也没有文官群体存在的扶桑,走上了幕藩体制,直到近代才有了都道府县,这种发展历程显然有着其必然性,非人力所能干涉。


第二十一章 鸟取与广岛(上)
  长宗我部元亲之子千雄丸的意外横死,间接改变了天下局势。
  平手汎秀有足够的理由搁置九州、北陆、关东的事务,专注于讨伐毛利家,后者瞬间就感受到了数倍的压力。
  四国兵自水路进发,至广岛筑城之事,出乎意料,却又不失为妙手。
  一旦成功的话,就相当于在毛利家的核心势力范围树立了一根碍眼的钉子,能够大幅度限制其获取海贸收入的能力,并且强迫他们在治安和运输上面花费成倍的投入。
  现在看起来似乎没有失败的理由。
  吉川和小早川两人分别被拖延在山阴和山阳,分身乏术,毛利辉元的直属有生力量仅两万余,而广岛地区平手家的军力高达三万五千以上,以寡敌众还要主动进攻的话,取胜的信心实在不高。
  况且他也不敢轻易冒风险。
  一旦战败的话,那就不是能否阻止广岛筑城的问题,而是吉田郡山城还守不守得住的问题了!
  便是等死与找死的区别而已。
  如此险恶局面,集团上层当然会展开自救。
  不知是毛利辉元的布置,还是两川的私下自行决定,他们分别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吉川元春提前结束了对伯耆国尼子复兴军的围剿,然后只留下少量兵力守备因幡国的鸟取城,率领主力返回了安艺,使得吉田郡山城的兵力达到接近四万,似乎有意先解决广岛,不惜放弃山阴。
  而小早川隆景则选择通过尾道商人的人脉,来找到小西行长,将议和的提议转送到平手汎秀面前。不过得到的回应却是:“除非以毛利家全体的立场来进行交涉,否则一律视若缓兵之计。”
  没有给任何模棱两可浑水摸鱼的机会。
  对此小早川隆景不得不申明:“一切行动都已经取得了鄙主右马头大人的授权。”才得以继续下去。
  接着平手汎秀便随口提了个条件:“若是现在降伏的话,允许毛利家保留长门、周防、安艺、石见、备后五国,但一切金银矿山、港町需要接受账目清算调查,日后按年度输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于是就需要有人为这个“没有然后”付出代价。
  至于到底是谁,得看合战的结果。
  首当其冲,是毛利家集结了四万重兵之后,向广岛进发,企图夺回海滩之地,破坏筑城的计划。对面三万五千人以四国兵为主,由于长宗我部元亲因病缺阵,有资格挂帅的是中村一氏和香宗我部亲泰。或者在加上伊予北部半国的代官木下秀长,与赞岐的外样大名十河存保,他们几人的资历身份大致相同。
  从人选上看,似乎稍处下风。但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局势到这份上,当然不能临阵换将。何况也没什么更合适的人选。
  平手汎秀声明此战交给“阵代”的中村一氏指挥,香宗我部亲泰、木下秀长、十河存保三者为其贰副。
  然后派人强调了,第一要提前筑好阵地,充分发挥以逸待劳的效果,第二要利用制海权的优势,与水上的船只协同进退。总之就是谨慎保持退路,不管有什么诱惑都不要轻易离开海滩深入内陆,以免中了诱敌之计。
  至于防备夜袭、维持纪律之类的就没必要提了。中村一氏别的方面或许能力一般,这些细节方面却是比常人要认真负责无数倍的。既然现在兵力并不处于下风,综合情况又具备一定优势,那么让他当代理主将,最大的好处是,就算失利,多半也只会是小负,不至于崩溃惨败。
  广岛这条线,对于毛利家来说是生死存完,对于平手家来说却只是次要的,是牵制的性质。
  仗打赢了固然更好,平局乃至小负也能欣然接受。
  另一条战线上,吉川元春放弃山阴之后,尼子复兴军与伯耆南条氏身上压力骤然一轻,马上返身联合平手家的直属大军围攻鸟取城。城中守兵约五六千,由毛利家大将吉川经家率领。
  事实上,鸟取城的攻防战,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
  平手汎秀平定但马之后,提前便有意纵容和驱赶着敌方的残兵败将们往西逃窜,然后再挥师跟上。
  这些人当然希望得到毛利家的收留庇护,日后才有望卷土重来,复兴家族。
  按说他们既然还有残余的力量,主动上门投靠应该不愁找不到新主的,就像北信浓村上、高梨投奔越后上杉那样。不料鸟取城守将吉川经家头脑十分清醒,他判断这些乌合之众战力十分有限,只会徒然浪费珍贵的粮草,而且忠诚心也存疑,不知是否混入奸细,于是紧锁大门,一律不许进入,坚持站在城外不走的就用弓箭招呼。
  残兵败将们走投无路,只得四散。
  见此平手汎秀只能感慨敌将精明不上当,然后继续用正统、平庸而又无聊的围城办法来上一套。
  但尼子复兴军抽身过来,局势却俨然不同了。
  他们尼子家当年号称“阴阳十一国太守”,纵然只是吹逼而没有实现真正的集权统治,但旧有的影响力却还深深存在于关西人民的心中。
  知道鸟取城吉川经家拒绝败兵入城,导致毛利家人望下跌之事后,山中幸盛甚为兴奋。
  他立即举起尼子家的大旗,与立原久纲、神西元通、龟井兹矩一道,去主动笼络那些不被接受的人,仅十日便引来大批颠沛流离穷途末路的追随者。
  同时向平手汎秀申请,允许这些人以尼子家臣的新身份——或者说旧身份——存活下去。
  对此平手汎秀一时没有太明白。
  他认为这些人墙头草无论能力还是节操都很缺乏,完全是性价比极低的选择,尼子家刚刚才有复兴兆头,怎么能把有限的土地随意分封出去呢?
  山中幸盛却胸有成竹回答说:“大纳言大人,敢问,鸟取城中,六千守兵,人员的组成情况如何?”
  平手汎秀当然早已知晓:“我听说约有毛利家一千士兵,剩下的都是附近国人豪族所征召的人手,以中村春续、森下吉途二人为首。”
  “既然如此……”山中幸盛笑道:“您可知,我们尼子家新收录的这群人里面,几乎每一个都能与鸟取城内的守兵攀得上亲戚。您可能觉得我们关西人特别固执不讲情面,但实际上格外重视血缘的关系,就算是在战事也一样。”
  闻言平手汎秀这才恍然:“原来如此!用上这些人脉,就能有希望瓦解城内守兵的士气。不过现在关西人大多视我为近畿来的入侵者,大恶贼,平手氏没法用上这一招。但你们尼子家却不同。”
  “啊哈……大纳言大人……”刚才还口若悬河的山中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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