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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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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双眉一翘,眸子里寒光点点,御史大夫被这核人的目光一吓,顿时全身发冷不敢在言。项羽提起缰绳,临走是冷哼道:“秦狗安想乞命?”
说罢,乌雅马长嘶一声,随即跑开。御史大夫浑身酸软的瘫坐在地上,一张老脸全是灰白之色,他口子不停的喃喃道:“怎能如此?怎能如此?”
钟离味招呼着身后的士卒,手指前面的君臣,大声道:“全部绑了!”
安坐在车驾上的范增忍不住冷哼道:“蝼蚁安敢偷生?如果是那赢子婴,说不定上将军还真有可能放了他们!”
车驾的后面跪坐着一个青衣士子,士子脸上一脸微笑的说道:“心中如无幻想,又怎么会做出如此愚昧的举动?这群人使得秦国军队在三边溃败,却想不到,到头来害的终究是自己。”
范增瞥了瞥士子,心中似想到了什么,谓道:“害人终究害己,自古以来不外如是。不过那赢子婴尚无音讯,始终是心腹大患。这人不同于面前的这些跟猪狗一般的愚人,必须彻底诛之!此人不除,不论是上将军还是你我,都别想睡得踏实!”
青衣士子点头道:“陈平知道,不过那赢子婴自从潼关败逃之后,就一直音讯全无。如今也不知道藏匿在什么地方!”
范增目视陈平,朝他问道:“那依你所见,赢子婴会往何处逃匿?”
陈平沉思了片刻,说道:“依在下愚见,赢子婴如今所能走的只有两条路。一是逃出关中,前往他国藏匿。不过如此一来,他便终身难以翻身再起。纵然逃得了性命,以后也对天下的大事再无威胁。二是向西逃命,前往陇西之地。只要他还在关中未死的消息传开,那关中的百姓就永远不会屈服,他就还有转头再来的希望!”
范增点头道:“那依你所看,赢子婴是逃出关中还是去陇西?”
陈平道:“纵观赢子婴登基以来的行径,不难看出此人心怀天下,决不甘轻易言败的为人,说实话,此人称得上‘人杰’二字!不出所料的话,赢子婴必然是潜逃到了陇西。”
范增捋须一笑道:“你这话说得不假,赢子婴此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必然不甘就此罢手。不过他逃亡陇西又有何用呢?到时候大军所向,各地跪伏。如此行径也不过是得一时性命作苟延残喘罢了!照我看,人杰之词他还不配拥有!”
陈平埋头称道:“军师所言有理,当今天下,能称为人杰的也唯有上将军了。”
范增听后却忍不住摇头道:“你这话又不对了,按照老夫看来,天底下还有一人也可称为人杰!”
陈平心中一动,详装震惊道:“额?竟然还有一人?敢烦军师大人赐教!”
范增将眼一眯,捋须道:“武安君刘邦,亦是人杰!”
陈平脸色一变,盯着车顶干笑两声:“武安君虽然能干,又如何能与上将军相比!大人多虑了!”
范增双眼幽幽的盯着陈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可在我看来,有些人心中未尝没有拿武安君和上将军相比之心!”
陈平额头见汗,沙哑着嗓子说道:“武安君领军尧关,被赢子婴杀得大败,上将军挥军函谷,赢子婴抱头鼠窜。由此不难看出,上将军胜武安君多矣!”
范增打了一个哈哈,点头笑道:“要是天下人都想陈平你这么明白就好了!”
陈平连道不敢。范增又道:“咸阳一行,我向上将军亲自举荐你前往,就是认定你有大智!两日言谈,更让老夫对你的学问佩服不已!陈平呐!你只要忠心为上将军办事,老夫是不会亏待你的!”
陈平点头跪地,说道:“为上将军办事,乃陈平所愿也!不敢奢求太多!”
范增连忙扶起陈平,一脸喜笑道:“如今你虽官微,他日必不至此!”
二人又谈了一会闲话,陈平这才向范增告辞。等他离开了车驾,这才擦汗暗恨道:“有范增这个老匹夫在,什么时候才有我出头的日子?今天这个老匹夫出言试探,是不是已经起了疑心?唉!我陈平莫非就此被老匹夫算计到死么?终有一日,终有一日——”
陈平捏了捏拳头,随即又泄气松开。这范增老奸巨猾,实在是不好共事啊!
第六十七章 山河破碎,朝夕不保(九)
项羽入住咸阳后,关押了秦王博和朝中大臣。这在整个咸阳城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没有人敢异动,没有人敢在几十万大军面前异动。秦民心中再不满也仅仅是不满而已,在一队队骑士和兵戈面前,什么都是虚的。
项羽入城后,各国士兵在咸阳城搜刮钱财,城里的大族世家都遭受了大难。咸阳城门虽然关闭,但还是有很多民众在想着办法逃离。秦王被俘、都城陷落,可以说从这一刻起,屹立在关中几百年的秦国正是宣告了他的灭亡。
各国联军在城里大声的喧哗,将领在秦国的宫闱举办宴庆。项羽是一个从不吝啬慷概之人,他与手下的将士一起饮酒庆祝,一起高声唱歌!在这几十万军队的大声欢唱之下,咸阳城的住民都遭受了大灾:
抢劫、杀人、强奸,无时无刻不再进行。哭声、笑声在城中相映成趣。
就这么足足过了八天,整个咸阳城被几十万大军折腾得不成模样。军师范增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他害怕如此下去会让项羽沉迷于酒色而忘却他的志向。于是他亲自到了信宫,将睡着好几个美人的项羽从床榻上叫醒了。
老头恨不成钢的抱怨道:“秦国刚灭,诸多事宜还未清理干净。上将军如此放浪形色,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项梁公?”
此时的项羽对范增还是非常的敬畏的,他见到老头气急败坏的模样,也自觉理亏,便道:“亚父所言甚是。不过如今秦国已灭,天下平定了!难道不是应该好好的纵酒享受的时刻吗?”
范增摇头道:“你可闻刘邦如今所行之事?”
项羽不解问道:“刘邦又如何了?”
范增道:“各国几十万大军,一个个都抢着进城享乐。唯有武安君刘邦不入宫闱不进城郭,每日严禁士卒作乱,洁身自好。现在很多的秦人都在赞誉他!”
项羽闻言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个,刘邦既然不肯进城,那便让他呆着!秦人再怎么赞誉他又有什么用?到时候分封诸王的时候他还不是要滚多远滚多远!难不成他这点微末的算计,就能让我将关中分封给他?”
范增皱眉道:“上将军怎么还不明白?刘邦并非是为了关中而这么做!他这是自律啊!这样的人难道不可怕吗?”
项羽听见范增又在编排刘邦,心理稍微有点不爽,他纳闷道:“亚父何必如此高抬刘邦?在我眼中,刘邦虽有点能耐,也没什么值得需要没日没夜的提在口里的。更何况,都是一起覆灭秦国的兄弟,亚父屡屡为难刘邦,这是何道理?”
范增杵着拐杖叹气道:“你怎么就不明白!今日是兄弟,明日就可能是仇敌!如今秦国已经灭掉,以后这些兄弟说不定就会倒戈相向!”
项羽闻言非常的不高兴,他拂袖道:“军师言重了!”
范增听出项羽的不悦,既然项羽都开口叫他军师了,他也不好在继续这个话题了。于是他将话题转移到赢子婴身上,说道:“咸阳虽下,但陇西、北地这些地方还没有呈上降表。依我之见,还是派一大将将这些地方攻打下来,早日将关中安定下来,也好分封诸侯。”
项羽闻言点头道:“这二处早些打下也好!”
范增道:“说不定那赢子婴就藏匿在这二处,只要将这二地拿下,赢子婴便无处容身!”
提到赢子婴,项羽的脸上罕见的呈露出一股郑重之色,他点头道:“赢子婴务必要早日铲除!此人不死,必生大患!”
范增闻言笑道:“上将军为何单独高看此人?”
项羽眼里竟然流露出一点敬佩之色,他道:“赢子婴继位不过月余,然而边关将士无一不服!虽然以寡击众,然而却无一人投降惧死者!数万秦士竟然悉数战死,从这方面来看,吾亦不如也!能阻挡我军这么久,他赢子婴也算得上个英雄!”
范增点点头,表示心有同感。项羽又道:“日后若抓住此人,传吾军令。可允许留下全尸,已示敬重!”
范增点头记下,又道:“那不知道上将军准备派遣何人为将呢?”
项羽一愣,犹疑道:“龙且如何?”
范增摇头道:“龙且、季布二人都不能派遣,上将军不如从英布、钟离味二人中挑选一人出来。”
项羽想了想,便道:“那就让英布去吧!英布善于领兵,武艺亦不逊于龙且,单独领军我也放心。”
二人商议定了,范增又谏言让大军撤出咸阳,全部安扎在咸阳城郊,免得继续生祸。项羽听后也同意了,士兵太多,确实不好管束。
……
赢子婴领着大军从临洮渡渭水到陇南,再过不远就要到达天水了。
翻过安山,途经西十里铺,全军至柯寨扎营。寒冬天,下的是雨雪,一路上非常难走。一千三百多秦军,此时只剩下九百余人,越来越多的士卒因患病受伤而留下。
赢子婴带着这一群衣冠滥篓的军士,一起蹲在离寨子不远的一处山坳里的扎寨。安排下童燕留守,赢子婴带着吕延、韩则前往柯寨换粮。
柯寨是一家异族乡寨,他们自称是南柯羌人,一路上,这种的异族乡寨越来越多,沿途的秦人也越来越少。像这种小型的异族寨子,他们都曾是月氏驱逐的羌人。如今的羌族没有立王庭,零零散散的各地分布着,在陇西之地,这大半的天下都是羌族人的。随着秦国的边军越来越少,这些异族们也都越来越不听话。经常有异族攻打秦人的城寨的事情。
赢子婴依稀记得,留守陇西的将军名叫马逸,他如今驻兵在武威,防止西面的异族。赢子婴的目的也就是武威,只有到了那,他这支散乱的军队才能暂时的安身之地。
领着几十人,赢子婴走进了柯寨。老远的,就能看见寨子里面燃烧的篝火,从篝火的堆数和火焰的大小,可以分辨出这个异族寨子大小的情况。赢子婴目测了一下,心中就知道这个寨子不过是个小型的羌人寨子。
赢子婴带着人刚一踏进寨门,一支从天而降的箭矢就阻住了他前进的脚步,寨门旁的箭塔之上,两个穿着毛毡皮衣的羌人朝着赢子婴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可赢子婴一个字都听不懂。赢子婴转头看向黄应,这个面色乏黄的将军侧着耳朵听了一会,过了半响才朝赢子婴说道:“这些羌人说的话我感觉非常的生僻,估计是从西边迁来不久的部落,我只能听出几句质问之话,其他的我也不太明白。”
黄应对羌语颇为精通,如今连他都没办法,赢子婴等人也只有面面相觑。其实这样的情况很常见,陇西这边的羌族发音跟西边的那些羌族说话不太一样。但陇西这边时常会有一些西边的小氏族搬迁过来,这些小氏族通常是受到了大族里的欺压,活不下去了就只好来陇西。他们要搬来陇西,就要向驻守武威的马逸进献金银,并造策登记,成为名义上的“秦人”方可。
面临着这种情况,赢子婴等人也很尴尬,站在寨子外等了片刻。寨子中突然走出来一大群人,这些羌人个个身强体壮,手里拿着马叉和木棍——入陇西的羌人还必须将青铜武器上交(虽然羌人连青铜武器都很少)。
为首者是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看他衣着就知道必然是寨子里的贵人首领之类的。那老者看了看赢子婴一群人,见到这些人虽然衣衫破烂,但手里都提着长戈铁戟,一看就知道是军旅之人。他叽哩哇啦的朝着旁边的一个羌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转过身来,用一口标准的秦腔(那时候的语言应该不叫汉语吧?麻烦,随便编了个名)问道:“远来的军士,你们来西柯有什么目的?”
赢子婴想不到这羌人里面也有通语言之辈,随即大喜。他抱拳朝那首领说道:“我们是驻守在三十里铺的秦兵,因为天气尚寒所以想在寨中换些衣物粮食!”
“三十里铺的秦兵?”那首领将信将疑,随即问道:“你们需要多少?”
赢子婴随即报了十旦粮食和几百件衣物,那首领脸上大变,随即让箭楼上的羌人敲响了入侵贼兵的钟声,然后一群人慌忙的冲进寨子,关掉了大门。
看着这些如临大敌的羌人,赢子婴皱眉问道:“我们是诚心前来购买,你们为何将我们拒之门外?”
寨子中的首领让手下的羌人都将弓箭准备好,看着身边的羌人个个到齐,他才朝着外面喊道:“三十里铺的秦兵只有几十人,你们要这么粮食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肯定是马逸的部队,你们想抢我们寨子里的粮食!告诉你们——没门!你们已经抢了五个寨子了,如今还不知足,狼神知道会惩罚你们的!”
第六十八章 山河破碎,朝夕不保(十)
听闻这话,赢子婴和身边众将一个个面面相觑。没想到,稀里糊涂的就被当成了替罪羊了。
按这羌人首领话语里的意思,好像马逸干了不少抢粮食的坏事。现在把赢子婴他们也当成了马逸的人马了!赢子婴又向着寨子里辩解了几句,说他们不是抢是换,奈何寨子里的人都不听。他们稍微走进一点,寨子里面就射出箭来。
虽然这些箭矢都是些削尖的木棍,并无多大杀伤力,但赢子婴等人也无心变身强盗。几次交涉不成,赢子婴等人只好垂头丧气的离开。
回到了立下营寨的山坳之中,赢子婴和手下将士只好用铁锅煮熟了草根和黑饼,胡乱的灌了两口,随即和衣躺下。
看着日益消瘦的秦王,大胡子白延找来了韩则、黄应,商议道:“如果再这么下去,秦王会跟着我们一起饿死的!秦王不肯轻易的从民中取食,但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等着粮食断绝的那刻!如今还有黑饼撑着,等这些黑饼吃完,我们在没有粮食怎么办?”
韩则、黄应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异口同声的说道:“那就去抢!”
白延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这样,如今秦王已经睡熟,白天的那个羌人寨子我们也摸熟悉了,到了晚上,我们领着两百个弟兄,悄悄的偷进那寨子里面,从里面抢些粮食出来!”
三人商议已定。等天已黑,白延、韩则亲自领队,趁黑摸进了羌人寨子里面。
第二天,赢子婴醒来的时候,他一眼便看到了堆在山坳里面的几辆大车。
照例的巡视营寨,赢子婴不用多看便知道军队里面又少十几个秦兵,还有十几个受死的士卒躺在帐篷中痛苦叫唤。赢子婴叹了一口气,随即走远。
这天清晨,九百将士吃到了好久都没尝过的肉汤,第一次将干瘪的肚子吃了个半饱。而胆颤心惊等着赢子婴责罚的白延、韩则也失望了。他们发现,赢子婴像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跟往常一样,陪着士卒一起吃完饭,一起干活走路。
赢子婴这种沉默的举动似乎是默许了白延等人的行径,所以以后的路上,一旦没有了粮食,总有两个羌人的寨子夜晚遭殃。到了白天,赢子婴沉默的带人将身死的将士掩埋,沉默的跟着大家一起吃饭,沉默的上路。
陇西之地的异族寨子再一次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打劫,驻守武威的将军马逸背了一身的骂名。也是从那个冬天开始,再也没有迁往陇西的羌人部落了。因为驻守陇西的将军实在是太坑了!大冬天抢人粮食,完全不给人活路啊!
风萧萧兮易水寒。
一路上走走停停,赢子婴终于走到了天水。
驻守天水的大将是马逸的族兄马横,天水城非常的小,城里住着的秦民也很少。看守天水的只有三百多个士卒,一个个面黄肌瘦无精打采。
当赢子婴领着九百名士卒走到这佝偻破败的县城门口时,他竟然有一种率领千军万马的感觉。马横心惊胆战站在城墙上,心里思量着是哪来的土匪山贼?怎么有这么多的武器装备?
说起来,秦朝的土匪都很穷,打劫的家伙不是木棒就是竹竿,金属的武器那是山大王也不见得有一个。
城下的部队不太像是土匪,可是这群人的模样看起来比土匪还不如。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破烂,跟躺在地上的破烂乞丐差不多。他心中想着,该不会是关外的部队终于到了吧?到了也好,早点投降也比在这半死不活强。
城外的部队很快让马横认清了他们的身份,一封箭书插在了城墙上的旗杆上!马横心里赞了一声好箭法!随即取下信一看。
马横越看心越惊,越看身子颤抖得越厉害。到了最后,他竟然忍不住浑身颤抖着瘫倒在地上。
身边的亲卫叫唤道:“将军,要开城门吗?”
身旁的这个亲卫是久随马横的老人,对于主将的心思是一清二楚的。他看了下城外的士卒,恐怕有千人左右,他就觉得是不是将军准备开城门投降了。
马横浑身啰嗦的站起来,赶紧朝守城的士卒说道:“开!怎么不开!那是秦王!是秦王呐!秦王没死!我们投什么降?”
城门很快的被打开,马横领着士卒连滚带爬的出了城门。他很快见到了他想要见的秦王,他在人群中寻觅了很久,终于看见那个满脸胡茬,消瘦挺立的年轻人。
如果不是那双眼,那双眉。马横立誓也敢说这人跟普通的士卒没有什么区别,但一旦有了这双眼,有了这对眉,这人就是那灰尘里面的明珠,狗屎里面的香菇……
马横声音哽咽的跪倒在赢子婴面前,眼泪一串串的掉个不停。
有谁能知道,当得到赢子婴死讯的时候,关中各地的将军莫不是心如死灰!有谁能知道,当秦昭武王这个谥号传出的时候,多少守将为他殉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诛杀赵高、或许是打败刘邦、或许是御驾亲征、在关中大多数的军队里面,赢子婴的威望是非常的高的。作为秦国历史上,罕有的能亲征的秦王,在秦将心里,赢子婴绝对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君王。
所以,不管是因为身为秦人的原因,还是因为赢子婴的原因,关中各地大部分人是不愿意投降的。投降也是无奈的,所以项羽才有赢子婴不死,他心一日不安的说法。
项羽对赢子婴的重视,也是看出了赢子婴在秦国军队里面的威望所在!赢子婴虽然败了,但边关上没有一个士卒倒戈!三万多秦兵悉数战死,也给予了项羽非常大的震动。
哪怕是巨鹿、哪怕是章邯、项羽都从未放在心里面。但函谷的十日血战,潼关两日硬仗,无一不在说明,秦军还没垮,秦军还能打!如郭不是军队占据绝对的优势,项羽没有信心这么轻易的打败秦军消灭秦国!
马横也早就在等着投降了,可他一旦得悉了赢子婴没死的消息。他就将这个想法抛之云外了!哪怕是跟着秦王一起死,也比苟活着好!真正的秦人是不惧怕死亡的!
马横将赢子婴迎进了天水城里,连夜发出信函向自己族兄报信,他相信,马逸得知秦王未死的消息一定会欣喜如狂!
从潼关到天水,历时二十一天,赢子婴终于有了一个能暂时安身的地方。虽然这地方不知道能住多久,但也能让他暂缓一口气,能让他仔细的考虑今后的出路!
第六十九章 陇西风云(一)
马逸是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因左颊处长了一块大指目粗细的红砂胎记,故而陇西人都称他为“红鼹鼠”,鼹鼠一词略带贬义,这也说明此人在陇西边境上并不是那么受欢迎。
马逸有三好:杀人、喝酒、搞女人。杀人者不用多说,在陇西生活的异族部落,十有八九都受过马逸的欺凌;马逸好酒如命,为了美酒曾拿出千金去购买,他的家财大多败在了这上面。说起女人,就不得不说起马逸的感情历史。马逸三十好几的人了,到现在还无妻儿,这在秦时是非常罕见的行为。也并非说马逸娶不到的妻子,而是他属于“天生克妻相”的人。他前后订了三次亲,但没一次将女人取到手。第一任未婚妻在即将成亲的前一天突然摔了一跤,就此摔折了腿,那时候年轻气盛的马逸哪会取一个残疾之妻,当场退还了婚书!第二任在成婚前给马逸带了绿帽,马逸一气之下杀了奸夫淫妇,为此还蹲过大牢吃过官司。第三任是马逸爱极了的一个女人,然而这个女人红颜薄命,一场大病收了卿卿性命。
自此以后马逸再也没订过亲,也没人敢向他说媒,于是爱上了美酒妓女,至今孑然一身。
秦将王离带着长城兵团渡黄河的时侯,曾抽调过陇西、北地部队。本来马逸也应该随同出征的,不过那时候,月氏兴兵来犯,马逸要应付月氏,所以并未南下。现在想来,那月氏相反还救了马逸的性命,如果跟随了王离,那么项羽在巨鹿又会多收一颗秦将的头颅。
陇西很穷,这里不产粮食。再加上秦人和羌人互相杂居,治安非常的乱。赢子婴战项羽的时候,曾从陇西抽调了二千士卒,如今武威、天水、酒泉之地的驻兵加起来不过三千来人。因为缺粮食,所以马逸经常向各部族“借”,有借无还的那种借。也幸好是冬季,西北的月氏没有异动,不然的话,就凭借这三千多人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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