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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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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等待。
  等待冬去春来,等待秦王闲暇,等待英雄凯旋而归。
  春来早,燕子飞回,杨柳渐青。池塘岸边,蛙声虫鸣,交融有趣。春泥已肥,青芽破土,枯荣交替,又是一春。


第二百四十八章 大势
  楚国、彭城。
  屋中有酒二樽,有棋一盘,对坐二人。
  一人须发皆白,老态龙钟,眉梢长有长眉,傲然挺立直插云鬓。此人年纪虽老,双目却极为有神,此时正持黑子。另外一人年纪稍轻,约有三十来岁,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跪坐于案边,持子沉思颇有风度。
  上观棋盘,黑白交错,犹如两条巨龙在撕咬搏杀。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出棋盘上黑棋大占上风,白棋龟缩顽抗,竟是四面包围之局!年轻者举棋不定,额头见汗;年老者老神在在,不为所动。
  挣扎良久,年轻者举棋欲放于东北边角,老者微笑道:“能放否?”
  年轻者一惊,额头上汗水更多。他稍微定神,沉思了半响,又欲将棋放于天元中位,老者微微一笑,年轻者手一抖,手中棋子终究是落不下去。过了良久,他突然弃棋叹道:“军师棋力胜涉太多,这局算我输了。”
  执黑的老者正是楚国的后将军,军师范增。持白者乃楚王的谋士武涉,二人对弈不久,武涉竟然直接认输。范增对武涉说道:“你举棋不定,信心不稳,黑子虽占优势,但白子也并非不可挽回。如落于平二位,胜负犹未可知。”
  武涉躬身听教,不敢再言。范增说完之后,自语道:“西乡王欲起大军伐楚,自称汉王,声称为怀王报仇。天下诸侯蠢蠢欲动,有昌邑人彭仲(即为彭越,这是别号)、田荣之弟田横、魏王豹、韩王成、公开声援。殷王司马卬举棋不定、张耳、赵歇相互攻伐。吴芮、共傲偏居一隅,假装不知。遥想伯王灭秦,分割天下于诸侯,他们却忘恩负义,转投刘邦。唉!老夫早料到会有此日,只恨当初未曾杀了此人!”
  听闻范增的话,武涉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他双手捏着衣角,掌心竟有汗迹溢出。
  范增漠视着武涉,弃子于盘,脸色突转,厉喝道:“武涉!告诉老夫,楚王让你出使何处?”
  武涉浑身一震,艰难的开口:“此乃机密事,我——!”
  “快说!”范增须发皆张,怒目而视,吓得武涉浑身一抖。
  他用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迹,苦涩的说道:“楚王派我前往洛阳,出使刘邦。”
  范增冷哼一声,问道:“所为何事?”
  武涉答道:“楚王说刘邦与他兄弟也!他不愿与之兵戈相见,只要刘邦不兴兵,他愿意以伯王之名封刘邦为汉王。”
  “哈哈哈!”范增突然仰头大笑,摇头说道:“楚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软弱?刘邦贼子已经欺凌到头上,他都愿意忍气吞声?”
  武涉听闻此言,脸色煞白,不敢再言。范增气得一拍桌案,挥袖推倒棋盘,在房间里左右渡步,他指着武涉冷冷的问道:“楚王现在何处?为何这么多天都不见人影?”
  武涉不敢隐瞒,老实的说道:“自从伐齐之后,虞姬为楚王挡了一剑,至今还未痊愈。虞姬喜欢安静,伯王就在城外竹林为她修建了一草庐,每天都要去探望。”
  “虞姬?”范增仰头望天,喃喃自语。
  过了半响方才叹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楚王为了她竟然愿意承认刘邦这个贼子!有这种女人在,楚王哪又有心思争霸天下呢?”
  范增冷冷的盯了武涉一眼,对他说道:“你就先留在老夫府中,不可妄动!一切等老夫回来再说!”
  武涉张口结舌,茫然无措。
  范增拿起了拐杖,唤来马车,直往城外竹林而去。
  城郊、竹林。
  竹林幽深,风起婆娑。伫立静听,可听到琴钟鼓瑟之声。其音优美,有歌传来:
  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
  令飘风兮先驱,使涷雨兮洒尘;
  君回翔兮以下,逾空桑兮从女;
  纷总总兮九州,何寿夭兮在予;
  高飞兮安翔,乘清气兮御阴阳;
  吾与君兮齐速,导帝之兮九坑;
  灵衣兮被被,玉佩兮陆离;
  一阴兮一阳,众莫知兮余所为;
  折疏麻兮瑶华,将以遗兮离居;
  老冉冉兮既极,不寖近兮愈疏;
  乘龙兮辚辚,高驰兮冲天;
  结桂枝兮延伫,羌愈思兮愁人;
  愁人兮奈何,愿若今兮无亏;
  固人命兮有当,孰离合兮何为?
  歌声犹如黄莺出谷,婉转盈耳。其中更有吴侬软语,使耳轻酥。这是九歌之中的大司命,琴音瑟和,秒不可言。
  竹林深处,项羽据案观望,一双虎目,尽在那林间那个红衣女子身上。一曲歌毕,红衣女子伸足舞袖,摆弄罗裳。
  她清颜红衣,一头青丝犹如墨染,红袖飘逸飞扬,若仙若灵。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如鹊鸟夜惊。大雁、仙鹤、百灵,一双手姿态万千,一双足如踏细雪。
  好歌、好舞还有美人。项羽目光渐痴,融化成那脉脉柔情。
  一曲舞毕,虞姬已经额头渐汗。项羽连忙起身将美人扶回,柔声说道:“大病初愈,你怎能如此劲舞呢?”
  虞姬摇了摇头,将头静静的靠在项羽的胸口,闭目说道:“我已经好了,好久都未曾为大王一舞。如今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正是献歌舞于大王的好时机啊!”
  项羽将虞姬拥入怀中,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只有在她身边,他的心才会真正的安宁。就像远离了尘嚣凡俗,净化了身心。
  静静的靠在项羽的怀里,虞姬微笑着说道:“大王该回去了,妾虽喜大王亲至。但大王不可迷恋于此间,大王的心应该放在江山社稷之上,大王还是走吧!”
  项羽抱紧虞姬,摇头说道:“就多待一会,一会我就走。”
  虞姬推开了项羽,摇头说道:“大王快走吧,虞姬的身子已经痊愈,日后不必每日都前来。这样对大王的声誉不好!”
  言毕,辞别项羽,回到了屋中。项羽站在竹林外,望而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话才说完,就听到一人愤怒说道:“得女如此,必定亡国!”
  “什么人?”项羽豁然转身,怒视来人。当看见来人之后,项羽愕然问道:“亚父何以至此?”
  范增气呼呼的说道:“我道楚王为何事而忙,没想到却在此处!难道你不知道天下已经大乱,刘邦已经檄书伐楚了吗?”
  项羽说道:“亚父何必忧虑?刘邦檄书的原因,不就是怨恨当初寡人封了他一个西乡王吗?既然他想当汉王,就让他当去吧!也免得再生刀戈,导致生灵涂炭!”
  “混账!”范增气得提杖大骂,他焦急的说道:“刘邦檄书是为了当一个汉王?他是要和你争夺这个天下啊!”
  项羽沉默了一会,挥手说道:“此事回去再议!”
  范增指着那间竹屋恨恨的说道:“大王贪恋美色,早已心无大志。既然如此,我就将这屋子烧了,省的你还在这牵肠挂肚!”
  “不可!”项羽睁眼怒吼一声,朝范增背后的甲士说道:“谁也不可动这地方的一草一木!”
  甲士们不敢向前,范增挥手说道:“罢了!罢了!不毁此屋,你我早晚会被此妖女害死!”
  言毕,就杵着拐杖颤巍巍的回去了。项羽紧紧捏着拳头,良久不语。屋子中,有一双眼睛悄悄的看着外面,她的眼睛早已经充满了泪水。她看着项羽那高大的身影,在心中想到:“虞姬啊虞姬!纵然你爱透了大王,可大王的心不应该被你所牵连。他是天下的英雄,又怎能留恋于美色之间?你若不离,又如何对得起大王的臣子和将士?”
  当即用手拂去了泪水,从桌案拿出了竹简,持笔写道:“君是天下的英雄,妾不过是凡间一女。君应心系天下,妾怎能夺君之心?不望白首,得君一日,就足以慰藉此生。此次一别,后会无期,望君珍重。”
  河南,洛阳。
  屋内,刘邦跪坐在席上,背后两个面目姣好的两个小婢正在为他按捏着肩膀。他一脸舒爽的朝张良说道:“子房啊!你就别装了,我叫两个婢女给你揉揉?人生在世,就是要安乐享受嘛!”
  张良咳嗽了一声,摇头说道:“不用了!大王,如今你已经檄书天下。项羽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要动手了。在项羽动手之前,关中和蜀地必须要平定啊!”
  刘邦点头说道:“汉中好说,如今韩信已经占领了内史,子婴小儿的北部三郡人烟稀少,又几经战乱,到时候韩信大军一到,当可势如破竹!蜀国这地方才是我们要解决的重点!”
  张良问道:“为何这么说?”
  刘邦舒爽得呻呤了一声,答道:“关中久经战乱,又遭受天灾,纵然拿下,也不能让我们实力大涨。蜀国不同,它未经战火,而且蜀国乃产粮之地,此地囤积的粮食不知道有多少!只有拿下蜀国,我们才有与项羽一战的资本!想要拿下蜀国,只有落在那人身上!”
  张良问道:“陈平?”
  刘邦点了点头,张良摇头说道:“不妥,陈平如今贵为大司马,他虽然贪财,但已经位极人臣。曹咎对陈平也很看重,陈平虽然因为贪财帮了我们一点小忙,但要他彻底易帜却很难。”
  刘邦笑道:“陈平这个人聪明狡猾,对他没有利益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而且我也敢肯定,他不敢背弃楚王和曹咎。除非是项羽要取他首级!”
  张良道:“项羽又怎么会取他的首级呢?”
  刘邦点头说道:“这事情就得让子房帮我了,只要项羽要杀他,蜀国就是我们的了!”
  “这个,容我仔细思量。”


第七卷 据关而望天下
  龙盘虎踞


第二百四十九章 比武
  一骑快马入咸阳,儒生装,貌轻狂。
  肃方亭。
  二人对饮于屋,一人道:“秦室暴虐,才使得天下大乱。项王操戈伐秦,却也未使天下安。故而汉王檄书诸侯,欲平天下。公得汉王看重,腊月入关,平定内史,如今已三月矣!关中生乱,秦室复兴,正须将军率领仁师平定关中,还关中百姓一个太平!汉王在洛都秣兵厉马,欲同项王死战,就是为了给将军平定关中的机会!将军切不可辜负汉王的一番苦心啊!”
  言毕,双手递过汉王手书,呈递给那人。那人恭敬的接过手书,向东抱拳说道:“信必不负汉王所托!”
  陆贾交割王书之后,向韩信问道:“不知道大将军欲用何法平定关中?”
  韩信答道:“子婴久战,缺衣少粮,士卒无力,纵然占领三郡,也无力镇守。到时候只需挥军杀去,当可势如破竹!”
  陆贾点头说道:“大将军既然对关中局势了如指掌,那陆贾也放心了。不过关中乃久战之地,作为秦都,汇集了天下暴虐之气,久战必然民苦。大将军欲平关中,必须施仁政,重德行!大军出行,与民无犯,不与民夺粮,不强征壮丁入伍!不屠杀无辜百姓!如果子婴愿降,可许其降。用此人拉拢关中民心,到时候关中就不会再生乱子了!”
  韩信道:“大王坐镇洛阳,未曾向关内拨调粮草。信虽平内史,但数万将士,无粮怎能打仗?不征兵入伍,这么多的城池又拿何人镇守?信也想施仁政,重德行。但刀戈既出,必然生灵涂炭。兵者诡道也!当无所不用其极!子婴愿降,信当然可以不杀他。公所言虽然也有道理,但乱世容不得仁慈,必须快刀斩乱麻。仁政、德行,不平定关中,又如何实施?”
  韩信说罢,朝陆贾歉意的说道:“先生,信绝无与先生做对的意思。不过天上生乱,就当用法典、用兵戈扫平乱世。先生这治国之理,也要等天下平定下来方能实施吧?”
  陆贾长叹一声,黯然说道:“当年始皇焚书坑儒,乱用酷刑,以暴虐治世,才落得如此下场。我身为儒生,对秦室恨之入骨。本以为项王灭秦之后,天下能得到安宁。没想到最终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以暴制暴,如何安生?大战四起,苦的都是百姓啊!”
  言毕,眼角垂泪,梗咽无语。
  韩信看陆贾这个样子,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先生之心我已然明白,不过这乱世容不得仁慈。信平定关中,靠的是武力,是谋略,而不是仁慈!希望先生明白,不要怪罪!”
  “唉!”陆贾长叹一声,起身朝韩信深深一揖,说道:“祝大将军早日平定关中,以安王心。陆贾还要前往蜀国,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先生慢走!”
  韩信看陆贾走后,摇头说道:“平定乱世只能靠武力,如果仁慈能平定天下,那要我这大将军,要这数万将士何用?儒生腐朽,难怪始皇帝要坑杀!”
  言毕,持汉王手书,到军营之中,召集众将商议。韩信据案高坐,朝下面诸将说道:“如今已经是三月中旬,内史的隐患也已经铲除,春季的税赋也收到库户之中。如今兵精粮足,吾又得大王手书,正是收复关中、擒拿子婴的大好时机啊!”
  帐下傅宽闻言叫道:“大将军若出征!傅宽愿为前锋!”
  左边灌婴瞥了傅宽一眼,向韩信拱手说道:“灌婴不才,昔日随汉王出征,多为前锋。这先锋之位,我是当仁不让!”
  傅宽哼了一声,偏过头不愿多说。灌婴离席半跪,向韩信说道:“请大将军赐我先锋将印!”
  韩信大喜,说道:“好!”
  立即让人捧出了先锋印,准备赐予灌婴。就当灌婴准备上前捧印而归的时候,旁边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拽住灌婴的臂膀,沙哑声音传到了灌婴耳朵里面:“欲取先锋印,先赢过我手中之戟再说!”
  灌婴转头一看,怒斥道:“尔何人耶!”
  韩信皱眉往下一看,感觉此人甚是面生,问道:“此乃何人?”
  旁边周勃之子周胜突然出席跪拜道:“此人乃末将从阳周带回来的,姓乐名阳。曾是董翳之将,如今被伯彦所害,被末将救出。吾观此人甚有武力,这次我将他悄悄带进军帐就是为了向大将军推荐此人的。还望大将郡体谅!”
  韩信还未说话,旁边周勃就怒道:“此人底细还未清楚,你怎么能带进大帐之中?大将军,末将教子无方,恳求大将军责罚!”
  言毕,跪下抱拳,朝韩信俯首认罪。韩信摆手道:“周胜也是一番好心,就不用责罚了。周胜能将此人带回来,就证明此人一定可靠!好了,你们都起来吧!”
  下面乐阳向韩信跪拜道:“乐阳见过大将军!”
  韩信点点头,说道:“乐将军请起,既然周将军如此推崇你,想必你武艺不凡!将军可暂留帐下,韩信绝不会委屈了将军!”
  灌婴上下打量乐阳一般,见这人长得也不是很威猛,脸颊颇廋还有一道长疤,面上胡髭散乱看起来还有些邋遢,腰间别着双戟,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灌婴冷笑了两声,自付道:“樊哙死后,大王帐下又有谁能及我?此人不知死活,才来就要跟我抢先锋,就别怪我教训教训他了!”
  想罢,朝乐阳说道:“啥也别说,取马在校场上较量一般在说!”
  话一说完,直接就出了大帐。韩信有心要看乐阳武艺,拍案说道:“二位将军既然有如此兴致,韩信怎能让人扫兴而归!今天如果哪位取胜,这先锋印就是谁的!本将在这上面还加一个添头,获胜者我就将我那匹白鹤马送给他!”
  刚走出帐外的灌婴霍然转身,惊喜道:“大将军此言当真!”
  韩信道:“决不食言!”
  灌婴哈哈大笑,带着一脸的喜意走了。帐中的诸位将军也是又喜又妒,将军周勃还酸溜溜的说:“大将军您可真舍得啊!这可是大王亲赐的良驹啊!听说此马能日行千里,渡水翻岳如履平地!”
  韩信道:“两位将军既然有豪勇,我又为何不能豪情,诸位随我一同前往校场观武!”
  汉军校场,韩信带诸将上座高观,下面数名腰圆膀粗的鼓手已经待命,韩信一举手,激昂的鼓声就响起来了。
  灌婴身披明王护心铠,腰缠狮蛮玉带,身后抖落红色披风,胯下黑骠骏马,手持丈八铁矛,在场中来回奔驰,当真是威风凛凛!
  灌婴在场中奔驰了三圈,还没见乐阳出来,环顾四周笑道:“乐将军该不会临阵脱逃了吧?在大将军麾下,临阵脱逃可是死罪!”
  言毕,只见一人已经奔驰入场。灌婴回头一看,差点没笑破肚皮。却见那乐阳穿着一灰布衣裳,头上也未曾带盔,顶着一头乱发,抓着两柄大戟,骑着一匹瘦马就这么上场了。
  韩信让令官暂停鼓声,走到校场边上,向乐阳问道:“将军何不披甲?”
  乐阳道:“乐阳无甲可披,愿以这双戟会会这位将军!”
  韩信伸手止道:“不可!将军既然无甲!又怎能轻易上场?可知刀剑无眼,这样吧!我那还有一副好甲!将军披甲之后,再上场吧!”
  乐阳摇头道:“多谢大将军美意。若是乐阳败在灌将军手下,身残身死也怨不得谁!”
  言毕,拍击马臀,直朝灌婴杀去!韩信双目一亮,挥手高道:“擂鼓助阵!”
  灌婴见乐阳杀来,亦不畏惧。他身子低伏,一只手按着马脖子,另一只手抓在长枪中央,他这一式有个名头,唤着:“拨草寻蛇!”在这一式下面还有一招,唤做:“灵蛇开鄂!”
  当初死在灵蛇开鄂这一招的秦将可不少,灌婴自己本就是弓马娴熟的骑将,一身的骑术在配合这灵蛇枪法,当初就算是樊哙与他骑战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不过樊哙是步将,蛮力惊人,他不骑马灌婴也打不过他,骑上马反而不是灌婴的对手。
  灌婴眼露凶光,心道:“此人不披甲,分明是藐视我!看在他新来的份上我就不取他性命,刺他肩窝得了!”
  二马交错而过,在那电花火石之间,灌婴瞳孔一缩,口中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如灵蛇出洞,快得连枪影子都看不见!这就是他“灵蛇开鄂”!就凭借这一式,灌婴的武艺就已经超过绝大多数的武将,能跻身于一流武将之列!
  可惜的是他这一枪纵然再快,还是被乐阳躲开了。连灌婴都没看清楚乐阳是怎么躲的,刺过去的时候乐阳分明还坐在马上,可刺过去的那一刻,乐阳的战马上就已经没有人了!
  二马交错而过,灌婴勒马急转,举目望去,乐阳好端端的坐在马上,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灌婴细看之下,才发现乐阳的双瞳与众不同,他的眼睛里面隐隐带着绿光,看起来让人心寒!
  鼓声再起,灌婴摇头挥去了心中的不安,抖擞了精神再向乐阳杀去。他心中下了决定,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将乐阳拦住,让他陷入自己的枪势之中!他这一套灵蛇枪法不仅诡异而且极快,他相信乐阳陷入了自己的枪势之中,他就逃脱不出!
  二将策马向前,在马头交错的瞬间,灌婴刺出了一枪,这一枪依旧很快,依旧是奔着乐阳的肩窝去的。灌婴双目圆睁,嘴里带着冷笑,他要看看乐阳如何躲他这一招,这一招还有个后续,唤着:“提尾数抖”,纵然乐阳躲过了这一刺,但下面的后续就会刺中乐阳的战马!
  二马相错的瞬间,灌婴看清楚了乐阳的动作,乐阳有了动作,但不是他想像中那样躲开,而是提戟迎上!乐阳的戟很大,很沉!是单面的月牙戟,灌婴的长枪从乐阳大戟内的缝隙穿了过去,然后乐阳反手一锁,另一只戟用力一劈!
  就没有然后了,灌婴的长枪被乐阳一戟劈断,戟上的月牙从他的颈间一掠而过。
  二马交错而过,鼓声停止,灌婴扯动着缰绳,掉转了马头。他的手中已经没有长枪,虎口还在流血,他的手正摸着他的脖子,脖子上没伤口,他却能感觉到一股锋寒。
  鲜血从他的虎口不住下滴,灌婴的心已经沉入了谷底。
  那一戟如若劈实,就是人头落地。
  从将才那一戟上,灌婴看见了樊哙的影子!不,比樊哙更胜一筹!樊哙不会骑马,不是他的对手!
  灌婴翻身下马,朝乐阳说道:“我输了!”


第二百五十章 死不瞑目
  北地,泾阳。
  孤灯夜帐,极为清冷。嬴子婴从墙上取过佩剑,拔剑细观。
  剑名龙渊,乃天下名剑。剑刃锋寒,剑身如镜,对映灯下,光寒迷眼。嬴子婴用手仔细的摸着剑身,感受着剑脊上的条纹,仿佛看到了兵戈铁马,满地尸骨的战场。那震天的鼓声,热血沸腾的厮杀声,随着一碗血洒在那如画的江山上。
  江山尽染,何得安宁?
  只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方能感受到那一股股无法言具的孤寂。他早已经习惯了这孤寂,习惯了忍受。
  大战将起,却不知道为何,他的心却非常的乱。
  并非恐惧,也并非担忧,而是说不出的惆怅。关中久经战乱,陇西之地,所存百姓十去六七。北地经过了天灾,至少也少了二三。内史在自己亡国的时候,被项羽连屠三城,也是凄凄惨惨。死了董翳、章邯,又来了韩信,此战一起,必定又是生灵涂炭。更何况他发动的是“人民战争”,这战争说到底就是利用百姓同韩信周旋,通过各种手段让韩信疲于奔命,各路起火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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