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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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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栩摆手,道:“要是黄承元的事就不用说了,毕师已经跟朕说了,你们怎么看,那个案子怎么解决?”
  皇帝不提“立法”的事,靖王与袁可立一时不好开口。可这个案子怎么办,他们从未想过,不由得思索起来。
  一个村落百十青壮是少的,一个府县的差役有那么多,即便有,也不能真的持刀冲进去抢人,抢不抢到两说,民变是肯定引起了。
  再来就是请调总督府派兵,可这不是叛乱、民变,抓一个嫌犯就要动用驻军,天下岂不是大乱了!
  再一个办法,就是官差常用的,蹲守!
  派人在村子四周等着,只要这个人出来,立刻抓了,这样那些族老也就没了办法。土皇帝心思也好,法不责众也罢,藏人他们敢,出了村子他们就不会再敢嚣张。
  可是,这个办法也是有成功失败的,而且失败的非常,成功的极少!
  这种“窝囊”的办法自然不能跟皇帝说,这会是一个非常冷的笑话。
  最后一个办法,最无奈的,就是进行最后的“谈判”。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个是最后没招的办法,成功的也不多。
  更不能与皇帝讲,会显得他们很无能!
  朱栩看着眼前沉默的三人,端起茶杯,慢慢的又喝了一口。
  这就是“皇权不下乡”的一个恶果,在“国大”与“家大”之间,往往都选择了“家”。
  自古以来,为了护家而卖国之人不知凡己!
  “这样吧。”朱栩看着三人,淡淡一笑道:“朕给你们,不,给满朝文武,和即将入京的百官出一道题,题目就是‘王法宗法’,以此写一篇文章,朕看看谁写的好。”
  毕自严,袁可立,靖王三人一听都皱眉。
  这个考题,单立意就极难。
  王法涉及到“君臣”,宗法涉及到“父子”,虽然都是三钢,可“自古忠孝不两全”,该如何立意?
  选忠还是选孝?
  选两个?模糊?一个都不选?
  三人都忍不住对视,目光凝重。这是一道难题,千古难题,可现在必须要面对的!
  “臣遵旨!”三人心里都沉甸甸的应声。


第544章 迫在眉睫
  三人刚刚走出景阳宫,毕自严就苦笑了一声。
  靖王一怔,看向毕自严道:“毕大人这是怎么了?”
  毕自严摇摇头,他们三人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却得了这么一个差事……
  毕自严没有多说,转身向文昭阁走去,文官一系陆陆续续进京,他现在是半点空闲都没有。加上黄承元这么一个“程咬金”,京城短时间是不会太平了。
  靖王看着毕自严的背影,又看了眼景阳宫,心里暗自警醒。皇帝的帝王术是越来越娴熟,今后得更加的小心翼翼才行。
  黄承元这篇文章,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政见”,一些顽固的宿老自然愤慨难当,通过各种渠道痛斥黄承元。而另一些政治敏感的人,都心思叵测的想要借此做点什么。
  对于崇祯以来非常稳定的朝局,很多人都不喜欢,想要乱一乱,也好浑水摸鱼,捞得好处。
  六部尚书,信王,靖王,甚至是平王都没有逃过,不少人登门,严厉指责黄承元,指责他是“离经叛道的异端”,“妄图坏大明礼法”,“居心叵测的国贼”……
  随着今天朝报的普及,宫外渐渐的热闹起来。
  一群久在京城的文坛大家,名宿大儒带领着一群人将黄承元的府邸围住,叫嚷不休,打门的,扔石头的,破口大骂的比比皆是。
  黄承元府邸内,厅房内,黄承元一口一个闷酒,已经喝了一整壶。
  黄夫人坐在对面,一张嘴如同机关枪一样数落个不停。
  “说说你,到底抽什么风,听听外面骂的多难听!”
  “夫妻洞房是不是要派人监督?”
  “朝廷是不是查夫妻交合的姿势,次数?摆的不对要纠正吗?”
  “你在家里能对族老不敬,不尊父母……”
  “祠堂是不是直接拆了了事……”
  黄承元对这位夫人没办法,虽然出身大户人家,可向来粗鄙,毫不知羞臊。
  他又喝了一口,皱着眉头不出声。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朝报上登的与他写的大有出入,这件事即便不是皇帝做的,肯定也是知情人。
  这样一来还让他如何辩驳,怎么为自己申辩!?
  同时,摆在他面前的,还有内阁刚刚传达来的皇帝的要求,六部尚书、侍郎,九寺寺卿,以及进京的各位大人都要写一道关于“王法宗法”的奏本。
  他要怎么写?
  黄承元酒入愁肠,脸更愁,喝了一肚子酒,猛的站起来道:“我去一趟吏部。”
  黄夫人吐了半晌口水,大概也觉得累了,哼了声,没有理会黄承元。
  其他接到内阁要求的官员,大部分都将这当成了一道“策问”,这是上达天听,皇帝要看的,纷纷绞尽脑汁,费尽心思的揣摩上意,要写出一篇有理有据,花团锦簇的文章来。
  另一小部分则头疼,要在王法与礼法中选一个,怎么选?
  普天之下所有人的事情都得用“礼”来衡量,“礼法”往往都大过“王法”,现在皇帝就是要论一个“礼大”还是“皇大”!
  这个题目看似简单,涉及的却无比复杂,不论怎么立意,都不能即满足“礼法”的要求,同时符合皇帝的心意。
  从礼法上来说,皇帝也要尊崇,不能违背。可从君权来说,皇帝是天子,至高无上,自古以来的圣人都是皇帝封的,“礼”从何来?
  这是一个死结,明白的人心里清楚,皇帝要找一把钥匙,解开这个死结,让他有“大义”将权力触及到以往碰不到的地方。
  傅昌宗与周应秋聚在一起,两人刚刚招待完进京的江苏,浙江等地进京的巡抚,万分头疼的坐在院子喝茶。
  “皇上真是选了个好时机……”周应秋长叹一声。皇帝选择百官进京的时候扔出这个炸弹,就是要逼着这些封疆大吏表态,在外他们可以推脱,可到了京城,文武百官都在,怎么还能缄口不言?
  最重要的是,朝报现在的威力越来越大,遍布天下,只要事先准备好,完全可以约定时间,将某件事同时传遍大明!
  他们在京城开了口,会如同飓风一般卷过大明,朝廷也就有了“大义名分”,到哪时候,即便还有人想推诿也推诿不得!
  傅昌宗笑了笑,道:“皇上决意南下,自然有些事情要在京城做完,这件事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政改。”说到最后,傅昌宗的神色肃了起来。
  周应秋点头,这次的会议,是针对过去崇祯数年革新的一次确认,彻底奠定大明的政局,同时还有对未来的一系列计划,向天下百官阐明,齐心协力的向着同一个方向努力。
  这是一场除旧迎新,继往开来的大会,注定要载入史册,重如泰山!
  可会议之前,突然出现这件事,怕是群臣都没办法安心讨论政改了。
  这件事,考验的是皇帝对群臣的控制力。
  京城本就不平静,军改会议刚刚结束,武将们都在相继离京,而各地的巡抚总督相继入京,正是京城最热闹的时刻。
  黄承元的文章本是小事情,可在有心人的窜动下,渐渐成为京城街头巷尾的谈资,越来越变质,成了彻头彻尾的谣言。
  “你们听说了吗?朝廷不允许族老存在,要强行分家!”
  “我听说的不是,是朝廷要在各个族里派遣细作,实际上是为了催缴税粮!”
  “不是不是,我亲眼看过黄巡抚的奏本,上面明明是要取缔宗祠,不允许私自祭拜……”
  “胡说八道,我听说现在灾情严重,朝廷不允许生孩子,生了也得给扔了!”
  ……
  茶馆酒肆,处处都这样的议论声,都是茶余饭后闲的。
  一干已经进了京的巡抚总督,都接二连三的想要进宫见皇帝。
  从河南巡抚赵晗,江苏巡抚钱龙锡,浙江巡抚蒋德璟,贵州巡抚王三善,山西巡抚张瑞图,山东巡抚黄立极等等,都在宫门前被挡了,理由是皇上会改日集体召见。
  属于朱栩早年心腹的赵晗等人自然是有些失望的,不过这也算是“例行公事”,既然皇帝不见,他们也有别的事情忙,开始在六部来回奔波。
  各地都有各地的麻烦,需要朝廷六部帮扶,以前够不到,现在进京自然要努力一把。
  其他人则都是回到驿站,命人四处去打探京城近来的消息,以免信息错漏撞出大事件。
  阮大铖,孙之獬虽然逼得靖王表了态,去宫里找皇帝“告状”,可他们也不是只有这一个手段,心有灵犀的四处走动关系,联络旧同僚,对刚刚进京的一些巡抚,总督也进行游说,希望联名上奏,弹劾黄承元!
  一旦劾倒黄承元,就该是他们复起了!
  这件事根本没有放在朱栩心上,只是偶尔的小插曲,他如常的进行着他的工作。
  眼下的重任,自然是政改,经过近五年的发展,大明新的政体已经基本形成,现在就需要朝廷进行一次正式的确立,昭告天下。
  说起来简单,实则很复杂,除开地方政体,中央朝廷也在变化,涉及的复杂程度,是军改的百倍以上!
  首先,朱栩要修改,完善大明律,再确定宗室,勋贵的地位,接着是内阁的地位,权职,然后是六部,涉及到财政,赋税,人事,刑狱,司法,外加一个地位悬而未决的督政院。
  其次还有惠通商行,十大粮仓等等!
  这还是中央朝廷的,地方上涉及到巡抚的职权,总督的职权,三司衙门,还有就是田亩,商税,海关,海贸……
  尽管这些事情朱栩心里都有底,也与毕自严以及六部尚书侍郎等都谈过,可到了与天下百官开会的时候,朱栩还是要万分谨慎,一个错漏就能让他多年辛苦化作流水!
  朱栩桌上铺着毕自严,傅昌宗,周应秋等人的奏本,他一个个的看,仔细推敲,将想法,心得,思虑都记录下来,再完美的制度,细细追究都还是会有很多可以再商讨的地方。
  太阳落山,皇宫渐渐的亮起灯光。
  朱栩还在看着,半点没有松懈。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宫娥轻步走进来,对着朱栩行礼,道:“皇上,夜深了,淑女让奴婢问皇上今晚是否过去用膳?”
  朱栩抬头看去,直觉眼前一团漆黑,使劲的眨了眨,脑袋这才清醒过来,哦了声才道:“嗯,今晚就不去了,你让她找点休息。对了,过几日册封她为才人,淑女太难听了。”
  这个小宫娥是李解语的贴身婢女,听着朱栩的话一怔愕然,淑女难听?皇上觉得难听就跳过选侍直接就将她家淑女晋封为才人?
  小宫娥愣了一会儿,连忙大喜道;“谢皇上。”
  朱栩嗯了声,又低头继续看起奏本,细细的推敲,琢磨。
  武英殿。
  毕自严与孙承宗也不得闲的忙碌,孙承宗忙碌的是要推行、巩固既定的军改政策,而毕自严是为接下来的“政改会议”做准备,虽然已经准备两个多月了,还是多有不足,尤其是近来各地官员陆续进京,他要忙的事情就更多了。
  好不容易喘口气,吃点饭,两人还在讨论着。
  “孙大人,你觉得,关于政改,皇上是否还有别的打算?”毕自严喝着清粥,就着小菜道。
  孙承宗喝的是鸡汤,闻言摇头道:“皇上的心思我哪里猜得到,不过政改已然就在眼前,想必皇上不会又有突然的主意。”
  两人辅助朱栩日久,算是怕了,怕朱栩又在关键时刻搞突袭,让他们应对不及。
  比如军改会议就完全出乎了孙承宗的设计,也大大的改变了他既定计划,现在还在忙着收尾。
  毕自严就着小菜,几口就喝完了清粥,擦了擦嘴,看着孙承宗道;“那,政改,你怎么看?”
  孙承宗与毕自严分工非常明确,毕自严理政,孙承宗管军。
  孙承宗不是武人,更多的是文人、文官,他看着毕自严微微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的道:“君者,制之源也。”
  毕自严神色微动,细细琢磨这句话,然后轻轻点头。
  说到底,不管是政改还是军改,都是出自皇帝的心思,皇帝如何看待这个国家,有着怎样的期许,都会十分明显的体现在政体上。
  想要寻求一个稳定,合理,长久的政治体制,还需揣摩皇帝的心意!
  “皇上应该还没有休息。”毕自严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我去找皇上再谈谈。”
  关于政改,毕自严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比如那个惠通商行要改为皇家商行,主官挂三品衔,这个用意何在?比如重修大明律中关于“财产权”的定义,比如那个税务总局等等。
  虽然皇帝向他解释了不少,他心中还是有一些细节,需要认真的商讨,斟酌。
  朱栩也没有想到毕自严这么晚过来,但心里颇为欣慰,两人来到偏殿,开诚布公的近乎谈了一夜。
  直到天色微亮,毕自严恍然而觉,站起来抬手道:“皇上目光如炬,思虑长远,臣有不及,惭愧之至。”
  朱栩脸上也有了一点困倦,摆手笑道:“师法古今,哪里有谁能知天下事,凡是多论多议总归是好的,毕师也切莫心急,朕就吃了这方面的亏,还是需循序渐进,方可不留后患,圆达通融。”
  毕自严深以为然,道:“臣明白,明日,不,今天臣会召集六部官员与靖王再做商议,有些律法细节,还要再严谨,长远一些。”
  朱栩颌首,用黄承元引起这场风波,他也是在有意强调大明律的地位。不管这次的结果如何,只要制定好的律法颁布出去,朝廷终归就有了大义在,真到了要做什么的时候,任何人都找不到足够的理由来指责朝廷,指摘皇帝。
  凡是师出有名,才能无往不利!
  毕自严这一次收获良多,急需消化,没有再多打扰便告退出了景阳宫。
  朱栩也是学到了很多,命人将记录好的谈话内容拿来,又细细的看着,同时拿起笔一点点将心得想法都记录下来。
  不远处的曹化淳与刘时敏对视,都暗自皱眉,近来皇帝都是这么废寝忘食的熬着,虽然年轻,可也不是办法。


第545章 拘禁信王
  过了好一阵子,朱栩才放下笔,看了看天色,道:“信王到了内阁就叫去御书房,对了,让御膳房做一碗省神汤。”
  刘时敏应声,转身出去。
  朱栩出了偏殿,浑身的腰酸背痛,站在门前,简单的活动了一下,便向着御书房走去。
  说起来,他已经很少像以前那样安心,有耐心的锻炼身体,总感觉被什么驱赶着,争分夺秒的做事,片刻都停不下来。
  “这就是习惯吧……”朱栩这么说着,也能理解历史上的崇祯皇帝为什么不近女色了,一天到晚都有麻烦事,谁还有那个心情,又是个责任心极强的人,容不得自己懈怠分毫。
  “这是命!”
  朱栩突然想到“受虐狂”三个字,连忙又给自己解释了一句。
  曹化淳跟在后面,一脸疑惑的听着朱栩嘀嘀咕咕。
  朱栩进御书房没多久,李解语就命人将清神醒脑的浓茶送了过来,显然是让人一直盯着。
  朱栩摇了摇头,暗自道:女人就是麻烦。
  喝了点浓茶,朱栩提了提精神,翻着今天的奏本。
  最上面的是贵州巡抚王三善的奏本,朱栩对于这个人印象很深。
  当初彝族叛乱,围困贵阳一个多月,这个朱三善冷静理智,有手段有能力,成功的拖住了叛军,直到秦良玉等人率兵救援,解了贵州之围。
  他带着一点笑容的翻开奏本,却不由得皱眉,神色微凝。
  “数年来,臣乡无岁不苦荒,无月不苦兵,无日不苦挽输,大旱连天,野无青草,十室九空……”
  “村无吠犬,尚敲催征之门;树有啼鹃,尽洒鞭扑之血。黄埃赤地,乡乡几断人烟;白骨青磷,夜夜似闻鬼哭。欲使穷民之不化为盗,不可得也……”
  “旱灾又引蝗灾,天启五年,崇祯二年,三年,四年,年年皆有蝗旱,人相食,草木俱尽,土寇并起……”
  王三善的奏本将西南等地的情况尽数付诸笔端,短短数百字,惨绝之状,如在眼前。
  朱栩眉头皱了又皱,西南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王三善奏请先从贵州移民,能移多少移多少。
  朱栩看着这道奏本,心里沉甸甸的,苦思对策。
  辽东还不成熟,没有办法一口气移送那么多,东南亚那边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解燃眉之急。
  西南几省人口有近三千万,这么大旱下去,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刘时敏端来省神汤与早餐,见朱栩没有动静,也没敢出声。
  朱栩还在思忖,整个大明都在遭灾,要短时间内安置数百万乃至千万人,岂是那么容易!
  猛然间,朱栩转头看向曹化淳,道:“你觉得,江苏,浙江两省能安排多少人?”这两省可以说是大明目前最好的了,灾情轻微,地广人富,土地成熟,容易耕种。
  曹化淳微怔,旋即道:“奴婢不知。”
  朱栩嘴角动了动,乾隆年间,太湖一带开发的极其成熟,所谓的“太湖熟天下足”,可见富饶非同一般。这个时候虽然与百年后不同,可也应该能容纳不少,解一解燃眉之急……实在不行,就填湖造地!
  “传旨给江苏……”
  刚说到这里朱栩又挑了挑眉,各地巡抚他正打算要换一下,现在召集过来也没什么用。
  朱栩暂时按下这件事,拿起碗准备吃饭。
  “皇上,信王来了。”朱栩刚端起碗,刘时敏就道。
  朱栩本就没什么胃口,放下碗道:“都撤下去吧,传信王进来。”
  “是。”刘时敏让人撤下去,同时通传信王。
  朱由检穿着一身王服,镇定从容的迈进御书房,躬身行礼道:“臣参见皇上。”
  朱栩看着朱由检,神色平淡。随着年纪渐长,他与朱由检也是渐走渐远。
  微微一笑,朱栩虚扶手道:“皇兄平身。”
  朱由检谢恩,然后立在原地,平静无声。自从上次事情之后,他也知道与皇帝的关系是彻底疏远,因此拘谨不少。
  朱栩没有废话,直言道:“皇兄,朕让你的奏本,你写的如何了?”
  朱由检犹豫一会儿,从怀里掏出奏本,道:“回皇上,臣已经写好。”
  曹化淳上前,递过来给朱栩。
  朱栩微微颌首,接到手里,一翻看就神色微冷。
  朱由检的奏本相当的简洁,要重塑内阁以及六部的关系,强调“政出内阁”,地方上恢复三司制衡,收紧吏部,户部的职权,每旬定日召开廷议等等。
  朱栩脸色很快恢复平静,心里暗叹,朱由检还真是倔强,认定的事情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他认为朱栩的改革是错误的,是在坏大明根基,拼命的想要往回来拉。
  这自然就与朱栩的想法与计划相冲。
  朱栩看着这道奏本,许久抬头看向朱由检道:“听说,皇兄第三个儿子也快要出生了?”
  朱由检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提这茬,语气平淡的道:“是。”
  朱栩嗯了声,又思虑一会儿,道:“那皇兄这段日子就好好在王府陪陪王妃,朕准你的假。”
  朱由检脸色骤变,猛的抬头看向朱栩。
  他看到朱栩表情淡漠,眼神里透着一种冷漠的情绪。
  朱由检心里冰冷,他知道,皇帝这是要将他拘禁!在文武百官进京,共议朝政的关键时刻!
  这一次拘禁,怕就是永远!
  他心里突然涌起怒火,愤怒于眼前的皇帝!
  他一心为国,夙兴夜寐,从不敢懈怠分毫,为什么皇帝就总是看不到,总是要打压他!他也是太祖太宗后代,一心想要中兴大明,何以兄弟不能同心,屡屡逼迫他,更是要拘禁他!
  “去吧。”朱栩语气平淡,平淡透着无尽遥远的距离。
  他是太失望了,这位在历史上太过悲情,后世不知道多少人说他是“有道无福”,放在和平年代会是一代明君。可他真的“有道”吗?朱栩分明在不断的给他机会,出于公心私心都好,朱栩都希望两人勠力同心,共振大明。
  可是朱由检,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关键的问题上认识不清,看不明白大局,拉他后腿!
  朱栩的耐心耗尽,容忍也到头。他决意空悬内阁首辅,让朱由检“闭府反省”!
  朱由检嘴角动了动,内心有无尽情绪涌动,想要说些什么,可在嘴边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语气显得格外冷静,一字一句的道:“遵旨。”
  朱栩眼皮都没有抬,这个决定对他来说不容易,不止他对历史上的崇祯皇帝绝望,也标志着他的“崇祯时代”真正的走入历史,属于他的景正时代,开始了。
  朱由检走了,表情扭曲着,一步一步的走出御书房。
  待朱由检彻底走出视野的时候,朱栩长吐一口气,抬头看着门外,没有了朱由检,他身上的担子无形中又大了几分。
  曹化淳与刘时敏对视,面色担忧。
  不只是“兄弟阋墙”,信王若只是个空头首辅,那他替皇帝抵挡刀光剑影的能力就会大降。在大明革新进入新阶段的关口,皇帝的“圣明”无比重要,容不得半点闪失!
  “传魏忠贤进宫!”朱栩坐直身体,沉声道。
  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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