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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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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书院的学生都去军训了,朱栩转了一圈,就离开,转向江都县学。
  众人在路上慢慢走着,顺便观赏扬州风华。
  曹化淳心里担心朱栩乱来,岔开话题的道:“皇上,扬州有多处风景绝佳之地,来往之人都会去,要不,我们去看看风景,您的游记也可增加一笔。”
  朱栩现在在赶时间,哪里有空去看风景,也大概猜到曹化淳的心思,笑着道:“嗯,有空去看,对了,江都县学是什么情况,他们不会也去军训了吧?”
  曹化淳微微躬身,道:“奴婢已经查探过,他们今天都有课,没有军训。”
  稍微顿一下,他道:“江都县学是两年前建立,有一个本院,三座分院,人数超过两千人……”
  朱栩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奇怪的道:“为什么县学有这么多人?”
  曹化淳看了眼四周,道:“回皇上,扬州或者大明全国,似乎都不太在意县学,都拼命的往府学,省学里挤,现在大部分府学,省学都是直接招录,并不是从县学考入。且,县学都是免费,分了年龄层次,从八岁到十五岁不等,是以,人数比较多……”
  朱栩心里微动,明白过来。
  为了照顾现在的士林,加上时间短,书院还不够多,除了穷苦百姓,稍微有点家底,学识的,都拼命的挤入府学,府学可以直接参加乡试,而省学可以直接参加会试!同时省学,府学都名额有限,种种原因就造成了县学的膨胀。
  这是一种畸形,只能由时间来慢慢消化。
  曹变蛟的人很快回来了,曹变蛟询问清楚,低声奏报道:“公子,查清楚了,那人叫做顾炎武,字忠清,苏州府人,看样子受打击颇大,现在想去应天军院。”
  “原来是他啊……”
  朱栩笑了起来,这位是未来的大儒,在思想上有着极其独特的一面,虽然是儒学大家,可很多地方都有突破,单单看他现在的札记就知道,已经有了初步的破封建萌芽,十多年后必将触动世间!
  曹化淳知道朱栩的情报渠道很多,闻言没有出声。
  朱栩背着手,慢慢的走着,心里思忖着。
  顾炎武等人的思想,在这个时候肯定与现实有着极大的冲突,他们还是普通的学子,没有那么大的话语权,他们要是不能低调,韬光养晦,今天的事情肯定少不了。
  “要怎么才能让他们安心的,尽快的完成他们的新思想突破呢?”
  朱栩心里若有所思,突然道:“钱谦益到了吗?”
  曹化淳心里暗惊,还是道:“回皇上,已经到了,正在过去的贡院准备今年的科举。”
  “礼部侍郎……”
  朱栩眯着眼,笑了笑,道:“调那个顾炎武给钱谦益做助手,回京之后,让他做礼部报纸的副编辑,每一期都要拿给朕看。”
  曹化淳闻言不知为何心里稍安,道:“遵旨。”
  朱栩一群人很快来到江都县学,院落明显就不如府学,但远远就能听到郎朗的读书声。
  朱栩侧耳听了听,应该是《大学》的简略,微笑着走了进去。
  门卫倒是没有阻拦,任由朱栩一群人走进去。
  走过一片小竹林,入眼就是一块偌大的场地。
  弓箭,骑马,长跑,兵器等等,不太像一个县学,更像一个小型的军事基地。
  有一群人在跑步,有一群人在射箭,还有一群人在学马,都是十多岁,充满了青春朝气。
  朱栩微微颌首,道:“我朝确实不许有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错。”
  曹化淳与曹变蛟都知道朱栩一直在有意的清扫士林风气,这书院就是最有力的武器,能看到这样昂扬向上的书生士气,怎能不高兴。
  刚走几步,曹化淳上前,在朱栩耳边低声道:“公子,听说刘宗周要在扬州讲学。”
  朱栩眉头一动,这位在大明文坛的名声越来越响亮,他的“慎独”二字也让不少大家鸿儒为之惊叹,想要拜师之人络绎不绝。
  朱栩捏着下巴,这位对入仕极其抗拒,就本身来说,也未必有多少能力,只是他的影响力是与日俱增,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他思想革新的一个阻碍?
  正思索着,朱栩就看到不远处的草坪上,一个六十多的白发老者带着一群学生,席地而坐,正在讨论着什么。
  朱栩抛开刘宗周,向前走了几步。
  这样的场景,当年他幻想了很多次,毕竟是励志要做教授虐学生的人。
  “好了,今天两个题目,回去之后,写好上交给我。”老者理了理下摆,笑着说道。
  一群学生都恭恭敬敬的听着,神情异常专注,都是十一二岁的少年人。
  “第一个问题: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为何汉董仲舒还要‘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第二个问题:‘为主贪,必丧其国;为臣贪,必亡其身’,这句话该如何理解,如何看待皇帝敛财?”
  “是教授!”一群人学生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离开。
  “好大的胆子啊……”
  朱栩看着颤巍巍起身的老者,嘴角似笑非笑。
  第一个问题,直接拿儒家的根本开刀,讨论“独尊儒术”的正当性。第二个就更了不得了,当今天下谁不知道他这个皇帝爱财,“惠”字头商铺遍布大明,这个老者居然要学生讨论他!
  曹化淳等人也都听到,不由得暗自皱眉,神色微冷。
  私底下讨论皇帝,尤其皇帝的缺点都是犯忌讳,更何况还拿来做教学用!
  朱栩背起身,扇子拍打着后背,看着这个老者颤巍巍的离开,突然笑着道:“你们说,这两个问题很有趣对不对?”
  严格说起来,这算是“非议圣人”,“非议君上”,捅出去是要治罪的!
  曹化淳与曹变蛟都没有说话,士林间的风气近年来算是越发的“放肆”,一些事情没了规矩与敬畏,堂而皇之的被拿出来讨论,质疑,以至于否定!
  其中固然有皇帝的推波助澜,实则上是多年朝政败坏,士林混杂,思想流派激荡后的缘故,一些人的“痴话”,“梦话”,“狂悖之言”,甚至远超当年的李贽,过去的朝廷往往都是以“年少轻狂”,“恐阻塞言路”为由,置之不理,任由发展。
  到了崇祯以及现在的景正,就更加没有阻止,还故意放纵,甚至推动他们的发展。
  朱栩对这方面没有干预,他希望能够在现实环境中自然发展,而不是他强行塞入私货,最多就是出现偏差时他纠正一二。


第659章 天下大同的启迪
  “看来,有些事情必须要早点做了。”
  朱栩一合扇子,笑着说道。
  明朝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矛盾都发展到了极点,加上资本主义萌芽的出现,对封建君权的质疑声将会越来越大。
  虽然重修了大明律,在律法上确定了皇权的合理合法,不过想要彻底的理顺思想,获得足够的认同,不是单靠一部大明律就行了的。
  “在书院,科举中增加一个‘商业论’是不是太早了点?”
  朱栩一边走,一边思索。
  大明现在的商业环境很不好,最主要的就是“小冰川”在影响各个方面,若是大环境好一点,商业发展推动起来应该比较轻松,商业发展起来后加上对外交流,或许有些事情就会迎刃而解。
  “终究是处在最艰难的时刻啊……”
  朱栩忍不住的仰天轻叹一声,历史上的明末真的是太艰难了,绕是他现在,做起事情来也是处处束手束脚,被现实所压迫,难以施展。
  曹化淳与曹变蛟默默的跟在朱栩身后,他们对于朱栩的话无从理解,只能安静的听着。
  好一会儿,朱栩微微摇头,他想与时间赛跑,空间却不允许。
  他放开这些,没有惊动任何人,在书院里慢慢的走着。
  这里的生员并不是后世大学生,抱着书,低着头,废寝忘食。他们热衷于集体辩论,发表自身的看法,并不“羞答答”,对一切仿佛都无所谓。
  朱栩在书院里踱着步子,观察着四周的一切,这里的环境不太像书院,更像一个风景优美的庭院,楼台亭阁,错落有致,假山小湖,风景独好。
  不时还能看到一群学生在那里争论,争论的题目还都很大。
  “景正新政的弊端。”
  “我朝政局的架构优缺。”
  “士绅纳税与优待士人。”
  朱栩偶尔会停住脚步,静静的听一会儿,而后笑着迈步向前。
  学生都不大,十一二岁,不管是论点还是论据都有些“幼稚”,说不到关键点上,但对他们的年纪来说,也算是难能可贵。
  朱栩漫步在这里走着,不自觉的感觉这里很大,都比后世的大学还大了,估计起码有五千亩!
  “真是大啊……”朱栩感慨,要知道,这可是在扬州的新城区,不是偏远郊区,这江都书院真不一般。
  朱栩逛了一圈,来到了一排教学院,红砖绿瓦的一排排二层小楼,四处都是郎朗的读书声。
  一群人悄然走近,朱栩在一个相对安静的教室窗前停下,目光向打开的窗户里看去,不由得一怔。
  只见教室里有三十多个人,全都是席地而坐,一个中年人坐盘坐在前面,学生们围坐在四周,听着他的讲授。
  中年人面色从容,春风和煦的笑着道:“太祖皇帝起于布衣,驱逐鞑靼,再建中华,我中国从太祖,成祖至今已两百年多年,国土逐渐丧失,朝廷从进攻的心态转变为防守,一道长城,东南的缅甸,安南都曾不断入侵,至当今皇帝登基,奋起肃理军政,平定北方之患,方有数年之太平。今天的考题:现今灾连绵不绝,民乱此起彼伏,朝廷的革新磕磕绊绊,国库日渐空乏,我大明……何去何从?”
  这个问题一出,朱栩顿时就神色微动,目露沉色。
  中年人前面的都十一二岁的少年人,闻言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旋即就非常热闹的开口。
  “从秦至今,最长享国不过四百年,我大明情势严峻,须认真应对……”
  “朝堂诸公早有预感,‘中兴大明’已经多年,我认为朝廷之所以能消灭建奴,是多年的积累之功……”
  “我大明何处去,自然是要‘天下大同’……”
  “‘天下大同’?这岂是容易,连古之圣贤都无能无力……”
  “这只是一种美好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
  一群学生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起来,转眼间就非常激烈,有些停不下来的趋势。
  中年人盘坐在那,微笑着不动,只是静静的听着。
  窗外的朱栩听的更认真,眼神里微微闪烁,不由得低声自语:“‘天下大同’……”
  人之所以迷茫,是因为看不清前路,不知道终点,或者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现在明朝书院林立,思想流派丛丛,就是因为明朝已经发展到了一定程度,需要前进的方向以及一个目标。
  “天下大同”或许忽悠不了所有人,可是定一个或者几个阶段的目标,还是很容易的……
  朱栩转身,笑着道:“这一趟还真是来着了,走,回去吧,朕要好好琢磨琢磨。”
  曹化淳与曹变蛟都是一头雾水,只得跟着朱栩转身离开。
  朱栩等人刚刚转身,一直微笑着的中年人,转头看着朱栩一群人的背影,眉头微皱。
  “这个人的背影怎么有点眼熟……”
  朱栩今天算是收获颇丰,回去之后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提笔就写下了几个大字:大明发展终极目标以及现阶段规划。
  刚要继续写,朱栩就皱眉,如果写一般的文章,他自信立意,遣词造句都还过得去,要是这样一篇文章,给天下人看的,心里难免就有些怯意。
  “得找个枪手……”
  朱栩自语,然后开始列提纲,从无到有,详详细细,来来回回,每一个细节都要仔细斟酌,权衡,丝毫偏差都不能有。
  这一忙起来,朱栩就全部沉入进去,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觉。
  嘭!
  突然间,一个棍子敲打窗户的声音将朱栩惊醒。
  他抬起头,眼前一晕,一阵心悸,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皇上,我们可以进来吗?”曹变蛟敲着门,低声道。
  朱栩深深吸了口气,定着神道:“嗯,进来吧。”
  曹变蛟推门而入,四处观察一番,然后走到窗户,推开看去。
  只见一伙几十人正在火并,手里拿着刀棍,正在不顾一切的拼砍。这不同于早上见到,纯粹只是找麻烦泄愤,这一次,是真的在拼杀,丝毫没有留手。
  鲜血横洒,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朱栩揉着太阳穴,看了眼外面,天色已经半黑,暗吐一口气,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变蛟关上窗户,走回来道:“皇上,内阁发布了新的盐政,扬州的盐商已经失去理智,在大街上火并。”
  朱栩眉头一动,自语道:“朕记得,毕师与舅舅曾经联名上过一道奏本,是要梳理盐政,将盐商控制在九家,结束纷乱的局面……”
  这样的好处在于好控制,易监管,不需要朝廷投入太多,同时慢慢的直接纳入内阁的直属机构,正规化。
  这样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将大部分盐商都踢出局,尤其是一些老牌盐商,依靠盐,漕运发家的很多人,都将失去这块肥肉。
  “严重吗?曹卜善怎么做的?”朱栩转头看着刚才的成果,神色不动的道。
  曹变蛟面上有些肃色,道:“听说曹卜善已经调动府兵,正在四处弹压,不过不止是扬州,听说苏州,应天府一带也是如此,盐商斗的越来越激烈,甚至还波及到了惠通商行……”
  惠通商行以及所属的商业集团是朱栩的命根子,一听他就道:“怎么波及了?”
  曹变蛟也知道这里面的关系,稍稍犹豫道:“有些地方是劫掠,有的是抵制,有的是不再合作,且扬州府有了不好的传言……”
  朱栩眯了眯眼,笑出声道:“这是拿朕当出气口啊……呵,说来也是,他们不拿朕又拿谁,谁让朕好欺负……”
  曹变蛟听得出,皇帝生气了,立在那面无表情等着旨意。
  朱栩拿起笔,继续完善着他的这本注定是巨著的纲要,依旧是笑着说道:“其实这件事并不难,那就是各省的盐商成立商会,内部均分市场,对外竞争……只是,朕的这些官老爷,会有几个有能力想到这一点,又能处理得好这件事,而不是推给朝廷?”
  曹变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朱栩的背影,依照皇帝的性格,后面肯定有旨意。
  “先不管,准备完善,吃完咱们去小秦淮上看看。”朱栩写着道。
  曹变蛟有些意外,应声道:“是。”
  朱栩心里有数,几人简单吃过晚饭,便收拾一番,前往小秦淮河。
  所谓的小秦淮,自然是比拟应天府,也就是金陵的秦淮河而来,是扬州最为繁华的一段地方。
  小秦淮河,从东门出到东水关,不过四里,两旁的歌楼舞榭,茶肆酒楼,画舫教场,栉比鳞次,数之不尽。所谓的名士名妓最是喜欢流连之地,在扬州盛极,是为繁华胜地!
  朱栩没有去坐船,而是来到了一座桥头之上。
  这座桥叫做在四望亭,可以看到这亭子的四面,是一处比较特殊的地方。
  东面叫做彩衣街,专门卖的是女子首饰,布料,胭脂水粉,来往都是女子,袅袅而行,步步沉香,一眼看不到尽头。
  朱栩漫步走着,一面欣赏着秀丽风光,一面也体察着扬州的风土人情。
  “春晖园,小东园,翠园,珍园,吴园,梳妆楼……”
  朱栩一个个看去,每一个都奢侈精致,美轮美奂,令他分外的新奇。


第660章 我叫朱有酒
  虽然天还没有完全黑,可人已经聚集,喧闹冲天,男女老少,接踵而来,络绎不绝。
  曹化淳身穿常服,跟在朱栩身侧,目光四处流连,神态颇为感叹,俯身在朱栩耳边低声道:“公子,这扬州是比京城要繁华几分,风土人情差异也极大。”
  朱栩学着交错而过的士子名士,手里摇着扇子,颇为放荡模样,笑着道:“嗯,确实。”
  京城在北方,加上多年来北方不停,北方人都颇为“尚武”,有“肃杀”之气。南方承平两百多年,文风鼎盛,自然是情怀满满,少有坚毅。也就是时人长说的“北方骑马,南方坐船”,简答来说,就是一个硬,一个软。
  朱栩说了一句,依旧踱着步子,目光时远时近。
  这小秦淮虽然只有短短的四里,可吃穿住行的商铺,外加不断出现的“名妓楼”,教场,歌坊,画船,将这条小河推向了繁华的巅峰。
  “咦,这是哪一家?”朱栩突然停住脚步,看着前面的一排院落惊讶道。
  这一排院落了不得,外观都一样,连绵不绝,估计要有几十间,后面的院落也是依山傍水,此起彼伏,怕是占地千亩不止!
  这小秦淮是真的寸土寸金,一般人能买下一间小楼就算大富了,这一家居然能拿下这么多,定然不是普通人!
  曹化淳上次没有调查清楚扬州书院,这次是分外小心,早早就查清楚了,闻言就道:“回公子,这是亢家,山西人,是盐商,家有巨富,在扬州极其有名,仓庾有数千间,单单存粮就有十万石!人称‘亢百万’。”
  朱栩目露讶色,道:“十万石……这样的大户在扬州多吗?”
  曹化淳抬头看了眼,道:“这一条河上,有七八家。”
  朱栩睁了睁眼,旋即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不管什么时候,总有人富得流油,总有人穷的要饿死。
  朱栩又看了眼这亢家院落,继续往前走。
  曹化淳看着朱栩的侧脸,心里微动的道:“这亢家恃富骄悖,好为狂言。前年山西大旱,郡县里的人挣扎挨饿,人心惶惶。亢家最是从容,还传出了一句话来:‘上有老苍天,下有亢百万;三年不下雨,陈粮有万石!’”
  朱栩嘴角微翘,摆手道:“藏污纳垢也好,藏珠埋玉也罢,朕都希望这里繁华不减。”
  这里可是他的钱袋子,现在是万不能出事的,至于杀鸡取卵的事,那是蠢货干的!
  至于其他,他心里已有了盘算。
  曹化淳没有多言,现在盐商们闹腾的这么厉害,这亢家估计也是逃不了,只是他摸不清皇帝的心思到底如何。
  朱栩等人来到了小秦淮岸上最大的一处青楼,名曰:盈秀坊。
  这坊间连着河堤,河堤上漂浮着七八个花船,灯火通明,精巧有致,静待有缘人。
  朱栩看了眼,直接走进这盈秀坊。
  入眼就是一个类似广场的硕大舞地,七八个妙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撩人的丝竹声入耳,三边的桌前坐的都是文人骚客,摇头晃脑,推杯换盏,边上的女子是衣着微露,香肩美腿若隐若现,再添一份熏意。
  青楼朱栩也去过几次,但总觉得这里比京城的“会玩”,更有格调,不那么的“下流”。
  他站在那,细细的打量,女子大部分风尘味特别足,只有偶尔几个才有“名妓”的风度,书卷气浓郁,气质高雅,并没有坦胸露乳,也不曾低头媚笑,倒是四周的男子拼命的讨好,说着一些白天绝对听不到的肉麻话语。
  这些男子从十三四岁开始,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甚至还有一位古稀之年的老头,双手搂着两个姑娘,上下其手,淫言秽语,毫不避讳,当真是一点面皮都不要了。
  “还真是形同废纸……”
  朱栩默默道,“九条规定”当初掀起多大的风浪,可似乎出了京城,其他地方没有一丝作用。该如何依旧如何,仿佛朝廷的新政远在天边,永远都不会到这里——就仿佛过去近百年的朝廷革新一样,包括张居正的改革!
  “公子可也是为了李姑娘来的?”突然间,一个粉脸脂面,四十左右风韵犹存的妇人走过来,一脸腻笑的打量着朱栩,笑呵呵地说道。
  朱栩心思转动着,笑着道:“自然。”实则他连这李姑娘是谁都不知道。
  妇人顿时大喜,道:“公子请跟我来,李姑娘正在宴客,正缺了一位,您快跟我走。”
  说着就来拉朱栩的手,朱栩笑而不语,巧妙的躲开了。
  妇人越发的高兴,道:“一见公子就不是寻常人,我们李姑娘那也是一个仙子,绝不会让公子失望的,在座的也都不是普通人,公子放心,绝不辱没您的身份……”
  朱栩手里的折扇背在后面,目光微动,这老鸨的话说的是真漂亮,待会儿他要是不掏银子自己都会觉得臊的慌。
  妇人领着朱栩从侧面的楼梯上了二楼,很快来到一个雅间,似是女子的待客之所,烟熏袅袅,檀香四溢,伴随着谈笑风生的笑语传出来。
  “方公子,柳大人,人我给您找来了……”妇人推开门,大声地笑道。
  朱栩站在门口,抬头看去,只见里面坐了三个人。
  一个白衣女子,蒙着面纱,身姿窈窕,气质脱俗,左边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面色白皙,面朗星目,着实潇洒英俊,他对面是一个半百的老者,面色红润,双眸炯炯,腰杆笔挺,颇有威仪。
  “蒙面纱的应该就是那李姑娘了……”朱栩一眼扫过,目光落在年轻人与那半百老者身上,这两人应该都在他的“九条”里。
  李姑娘微微倾身,轻声细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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