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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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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人,老大人,说句话啊……”
  “是啊老大人,我们都指望您了,总得给句话啊……”
  “老大人老大人,您就不要装糊涂了……”
  “老大人,您要是不给个准话,我们可就不走了……”
  “对对,不走了……”
  一群人顿时又叫了起来,都不是省油的灯,逼着王北承给他们出头。
  王北承颤巍巍的进了里间,顿时挣脱婢女,住着拐杖,在软塌上坐下来,浑浊的双眼全是精光,神色沉着,静静的看着黑漆漆的门外。
  灯光摇曳,一个中年人走进来,先是行礼,而后才道:“父亲。”
  王北承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说。”
  这个中年人原本是国子监监生,只是国子监被并入皇家两院,他因为考核不过,最终被赶回乡,他的女儿嫁给了周应秋的三儿子,于是王家与周家接亲,这位也忙着东山再起。
  王金宥看着父亲,脸色淡然道:“父亲,真的不说句话吗?”
  王北承对这个儿子内心是失望的,本以为捐了一个监生,日后前途远大,却没有想到连个寻常考核都没过,被免了一切赶回家。
  王北承面无表情,道:“你要为父说什么?”
  王金宥道:“父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之所以在山东说那些话,无非就是漫天要价,好让我们落地还钱,您若是开口说句话,皇上有了台阶,自然顺坡下驴,南直隶的事情水到渠成,您的威望必然如日中天,我们王家定然能东山再起,大哥说不得就能入六部,成为内阁辅臣……”
  王金宥排行老三,他大哥现在是山西左参议,再熬个几年资历,就能入六部做侍郎了。
  王北承冷笑一声,看着他道:“你能想到,为父会想不到?其他人会想不到吗?等着看戏的,不知凡几!”
  王金宥一愣,这一点他还真没有想到,不过还是梗着脖子道:“父亲,他们即便想到又如何,谁有资格站出来说话?还不是父亲?父亲,不能再等了,如果给其他人抓到第一的机会,您在说话也没有什么作用……”
  王北承对这个儿子越发的失望,深吸一口气,头磕拐杖上,道:“皇上的心思岂是你我可以揣度的!他在山东放出的口风,到底是要我们还价,还是加价?为父这个时候冒头,那就是告诉皇上,我们王家才是南直隶最大的家族,想要‘新政’就要对付我们王家,你说,为父要不要跳出去……”
  王金宥一怔,半晌才呐呐道:“父亲,皇上不会吧?还有,我们家可与周大人是姻亲,皇上终归要看在周大人的面子上给我们王家三分薄面吧……”
  王北承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懒得再说。
  王金宥更不敢说,只陪站在一旁,神色有些变幻。
  过了不知道多久,王北承抬头看向他道:“巡抚衙门的督政院,你去自荐一个督正使,副督正之类的,方孔邵不开口,你不得去碰,还有,日后不管朝廷,巡抚衙门有什么政务,你一定要第一个冲在最前面,不能有丝毫犹豫……”
  王金宥对这些都觉得无所谓,别人想进督政院要打破头,但他们王家不用,会有人主动上门邀请,他更在意的,是能不能让王家出头,他借此机会复出。
  虽然心有不甘,他也明白他父亲的决定是反抗不了的,只得闷闷的点头应声。
  就在王家父子对话之间,钱谦益正看着朱栩给他送的那份名单发愁。
  这份名单有一千多人,都是近年将要应试,复试的士子,如果一口气要将这些人都扫除在外,那影响肯定无比巨大!
  可另一面,如果不禁,那朝廷的“新政”决心就会受到质疑,各项政策都将大打折扣。
  顾炎武坐在他不远处的一个桌子,正在破一道题,题目是: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
  破题在立意,顾炎武已经换了几个立意,始终都不满意,总觉得差了些什么,抓耳挠腮的没有察觉到钱谦益的烦恼。
  半晌,钱谦益轻叹口气,放下笔,站在门前,望了眼星光寂寥的夜色,低头就看到了对岸。
  秦淮河畔,官营的教坊依旧载歌载舞,大红灯笼高高挂,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好一会儿,他摇了摇头,他不是普通士子,也不是那些在野的老头,他有抱负,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转身又坐到椅子前。
  朱栩现在的日子是夜里挑灯,红袖添香。
  披着单衣依靠在床上,手里是江苏的报纸,一片匿名的“经济文章”。
  这道文章写的很有见地,对南直隶的分析也很是深刻,至少比朱栩看到的多,因此他看的是津津有味,再三的揣摩。


第677章 好局面
  第二天,漠南,察哈尔汗帐。
  林丹汗手里的是朱栩的圣旨,脸色阴沉变幻,咬牙切齿!
  “明朝皇帝欺人太甚!”
  林丹汗猛的将这道圣旨摔落在地上,恶狠狠地骂道。这样还不解气,抽出身后的长刀,拼命的在桌上劈砍,嘴里喷着脏话。
  他下面坐着尼克鲁,这位蒙古的国师,神色漠然,低着头,看着地面,目光一片冷峻。
  “你说,怎么办,怎么办,明朝皇帝要给我们画界,还要控制我们的骑兵,你说,怎么办,怎么办!”
  林丹汗怒吼,拼命的砍着桌子。
  尼克鲁抬起头,一脸的漠色,没有说话。
  明朝皇帝的旨意言辞很严厉,带有强烈的警告意图。同时断绝了对察哈尔的一切物资支援,并且虎狼卫虎视眈眈,这已经是最彻底的警告与威胁了。
  摆在察哈尔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个的是乖乖听明朝的话,与科尔沁划线而治,平分大漠。
  这对于一心统一蒙古,实现成吉思汗宏愿的林丹汗来说,自然是万难接受的。
  第二条路,就是与明朝反目,这自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是察哈尔覆灭的危险。
  察哈尔现在的力量确实能够吞并虚弱之极,缓不过气来的科尔沁,可也要面对明朝的强力打击,三万训练多年的虎狼卫,加上明朝一直的援助,这些对察哈尔来说都是不可忽视的威胁。
  前一条路,自然是好的,对察哈尔来说,也需要继续缓慢壮大,吞并四周的小部落,直到强大的能吞并科尔沁,统一蒙古,与明朝分庭抗礼!只是不甘心,就这么的听命明朝,无比的屈辱!
  后一条是极度危险的,察哈尔拼命一搏哪怕最后能胜利,也将是损失巨大的惨胜,不说明朝,单说其他小部落就足以覆灭察哈尔!
  “说话啊!”
  林丹汗怒吼,一刀将桌子劈开。
  尼克鲁转头看着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同时双眸狰狞,欲择人而噬的林丹汗,脸角动了动,侧身道:“大汗,现在唯有听明朝皇帝旨意行事。”
  “你说要我听那个小皇帝的?休想!”
  林丹汗又继续砍着桌子,愤怒无比的咆哮。
  尼克鲁知道,现在劝说不了林丹汗,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大漠是什么情况,林丹汗心里很清楚,他们抗衡不了大明,除了第一条路外,其他都是死路!
  林丹汗内心痛苦纠结,拼命的在挣扎,每一刀砍下,都好似砍在朱栩身上一般,凶狠的发泄。
  与一样纠葛的,就只有科尔沁的大汗巴达礼了。
  巴达礼的圣旨比林丹汗更早收到,现在人已经在沈阳。
  “大汗,我们该怎么办,明人还没有消息。”
  在巴达礼的房间内,一个台吉也就是贝勒,走来走去,满脸的焦急。
  巴达礼是一个怯弱的大汗,没有大志,没有野心,胆小如鼠。在科尔沁精英都被黄太吉带走之后,他越发显得无能。
  他擦着头上的冷汗,口干舌燥的道:“不要着急,再等等,只要察哈尔没有动静,一切就都来得及。”
  “大汗,等察哈尔动手,一切就都晚了!”这个台吉近乎喊了出来,他实在是害怕。
  虽然有明朝的压力,察哈尔会顾忌,可察哈尔真要不顾一切的吞并科尔沁,即便日后明朝剿灭了察哈尔,他们科尔沁也是真的没了!
  巴达礼嘴角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他现在是全都寄托给明朝了,要是没有明朝,他们科尔沁真的就只能眼睁睁的被察哈尔吞掉。
  沈阳巡抚衙门。
  孙传庭,熊廷弼,杨虎城,祖大寿等人都在,正在详细商议着。
  张问达已经调任刑部尚书,孙传庭这个辽东总理大臣已经兼任巡抚。他们都看过了朱栩的旨意,还有内监捎带的话。
  熊廷弼显得很高兴,看着孙传庭道:“孙大人,皇上这个主意好!组建泰宁卫,将科尔沁一分为八,构成八所,既分割了科尔沁易于控制,不至于反叛,又能在草原上打一个模子,日后我大明一统大漠,就照此办理,再也无需担心有边患了!”
  杨虎城,祖大寿等人都点头,科尔沁现在是砧板上的肉,没有的选择,确实是给了他们好机会。唯一的担心就是察哈尔,这是一个巨大的变数。
  如果林丹汗忍受不了诱惑,不顾明朝的压力,强行吞并科尔沁,那他们明朝就得面临一场血战了。
  “倘若林丹汗真是胆敢抗旨,哪怕虎狼卫全部战死,也要消灭察哈尔,决不能给他们坐大的机会!”祖大寿沉声,双眼都是冷光。
  草原上绝对不能出现统一,不允许任何部落坐大——这是大明对草原的政策方针!
  杨虎城也点头,看向孙传庭,请命道:“大人,总督府的三万人马已经集结齐备,必要的话,现在就可以开拔,先守住科尔沁再说!”
  总督府的人马虽然都是步兵,可若是配上大炮,也足以给察哈尔的骑兵造成足够的伤害与损失。
  孙传庭听着他们的话,手指在地图上滑来滑去,好一阵子镇定如常的道:“不着急,有满桂在土木堡,察哈尔就是想动也要犹豫再三。我们还有时间。熊总兵先派遣一万人,不要去科尔沁,直接插入科尔沁与察哈尔之间,其他的兵马随时准备。祖大寿的骑兵现在赶去科尔沁,在科尔沁二十里外扎营,再命满桂,满身甲胄,给我盯紧察哈尔,如果有异动,不用请命,直接讨伐,不惜一切代价!”
  在场几人都是军伍老人,沙场将帅,闻言都思忖起来,若有所悟。
  熊廷弼道:“孙大人的意思是,林丹汗未必敢动?”
  孙传庭笑了声,道:“虽然这个诱惑足够大,但察哈尔哪怕只有一丝清明,也绝对不会冒险!”
  众人都点头,即便察哈尔动了,他们就不惜一切代价一战,哪怕将明朝这几年的骑兵打光,也绝不会允许察哈尔吞并科尔沁!
  沈阳的动作自然瞒不过内阁,他们没有权力调动满桂,都需要兵部授权,这自然又会通报内阁。
  孙承宗与毕自严两人也都在商议,北方的事情再次牵扯他们的注意力。
  自从太祖皇帝驱逐鞑虏,复立中华,蒙元就一直是明朝的心腹大患,太宗皇帝更是五征蒙古,打的蒙古抬不起头。只是这种情况会随着时间此起彼伏,两百年来,蒙古势力一直在侵袭长城,是明朝的大患。
  哪怕到现在,依然如此。
  “孙阁老,你说,林丹汗敢乱来吗?”
  毕自严看着桌上的地图,一脸的凝重。
  孙承宗倒是从容淡然,看都不看的微笑道:“敢与不敢结果都是一样,我朝决不允许长城以北再次出现威胁我大明的任何势力!”
  毕自严微微点头,大明的边患这个时候算是最好的了,科尔沁的分裂,给明朝带来了机会,也潜藏了风险。
  毕自严心里有了一抹自信,也自如的道:“我朝控制了科尔沁,外加土木堡的虎狼卫,过个几年,应该能剪除察哈尔,北方应当无忧……”
  孙承宗微笑点头,双手抱着茶杯,神色若有所思。
  来宗道已经称病请辞,内阁里只有左右次辅的毕自严与孙承宗,加上朱栩几次驳回了增加内阁辅臣的奏本,两人都隐约明白,皇帝似乎无意扩大阁臣数目,将两人当成了左右丞相。
  “莫非,皇上有意复立丞相之位?”
  这是两人心里的念头,却都没有宣之于口。他们都猜不透朱栩的心思。
  “还是说说今年夏粮的事情吧。”毕自严收起地图道。
  孙承宗放下茶杯,道:“今年的税粮应该会进一步减少,不足两千万石,不过番薯之类的会大量增加,应该能有所缓解。西南预计全年是八百万石左右,其他地方在五百万左右,关键还是辽东,还是有差额,需要十大粮仓补足。”
  辽东在大规模接收移民,开垦种植的还不能够自养自足,需要朝廷的补给,这个数目是越来越大。
  毕自严却微微摇头,道:“过去税粮,税银多被地方贪腐,损耗,若是督政院,刑狱司构建完全,或许今年的税粮会增加也不一定。”
  孙承宗眉头一皱,道:“除了河北,山东,其他地方都极其缓慢,丝毫不见成效,只怕你我也得出京了。”
  毕自严刚刚回京没多久,心里明白的很,没有皇帝或者朝廷的强大压力,地方上的革新意愿会极其的低,哪怕是他们出去,没有皇帝的威信,多半也是成效不大。
  沉吟一声,毕自严道:“也好,西南六省可以暂缓,其他几省,我们亲自跑一趟,督促一番。”
  这个算是商定了,孙承宗又道:“江苏那边飞鸽传书,皇上免了黄立极,又让许杰在苏州处理盐商的事情,想必是皇上已经在应天,要做些事情了。”
  毕自严也已经知晓,道:“我倒是不担心应天以及江苏,皇上应当是想快刀斩乱麻的震慑一番,我现在倒是担心南方的战事。”
  孙承宗一听,眉头也皱了下。
  江苏是大明的钱袋子,朝廷超过六成以上的钱粮来自这里,岂能大动干戈。反而是南方准备的两场战事,战胜了还好说,若是战败,对整个大明的士气,皇帝的威信都将是极其重大的打击,同样会累及“景正新政”。
  不过孙承宗很快就一笑,带着自信的道:“皇上自登基之后,除了辽东,南方也一直在布局,海军倾注了很多心血,以皇上的性格,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勿忧。”
  毕自严点点头,他是希望稳的,在他看来,整个大明都需要稳,南方的战事应当避免,不过在军事方面,他一直谨慎说话。
  毕自严思索了一会儿,轻轻低语:“皇家钱庄……”
  孙承宗听到了,却没有接话。
  皇家钱庄,掌握着之前惠通商行的一切,有数千万的存银,遍及全国的钱庄,现在更是握有铸币,发行的权力!
  这么大的权力掌握在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手里都让人不安,若是一个平庸,甚至是昏庸的皇帝,足以将一个国家都拖入万劫不复!
  不过两人也都十分清楚,这个皇家钱庄是皇帝的,他们觊觎可以,万不能去碰!
  这会儿,朱栩还是在看惠通商行分行行长给户部上的奏本,这道奏本真的是非常有意思。
  他通过各大商行的数据,大致计算出了两淮的盐,苏杭的丝绸汇聚于金陵,然后北上的三年数量,然后对整个南直隶的经济情况进行了一些看似浅显的研究。
  这种研究在明朝是没有的,类似于统计学的东西,就差画图了。
  这个对朱栩来说算是及时雨,虽然这个不够精准,也没有大数据,可还是给了朱栩很多讯息以及想法。
  从盐,丝绸,茶等的数量,时间,节奏等等,朱栩能看到很多看不到,甚至想不到的东西。
  “有意思……”朱栩一面吃着糕点,一面笑着说道。
  这道奏里面还写了运河,言称朝廷新修水利,在运河两岸新增了数百个城镇。也写到大明百姓,富人喜好藏银,使得市面上银子减少,迫使物价高涨,民生困顿。
  运河的事还好说,“藏银”的事情,也让朱栩深思。
  到底是明朝缺银,还是因为民间藏银?如果朝廷发出的太多的新币,会不会造成新的、不可控通货膨胀?
  曹化淳静静的站在朱栩身后不远,至于海兰珠姐妹还在楼上房间闲聊。
  “韩彦直……”
  朱栩看着最后的署名,微微点头。
  这道奏本在朱栩看来,是有些后知后觉,可在大明的绝大多数人来说,应该还是第一次看到,应当有一定的冲击性。
  这个时候的士族,其实还是有很多开明之人,朱栩已经见识了不少。只是,这两千年的藩篱,到底要如何才能打开一个缺口?
  “海贸……”
  朱栩捏着下巴自语,他隐约记得,英国崛起,荷兰衰败,东亚一带是有一个空白期的,这个时期正合适明朝的发展与扩张。


第678章 发威
  朱栩坐在小酒楼里,四面八方的消息陆陆续续的传递过来。
  他在剥茧抽丝的分析着南直隶的情况,以及可以执行的对策。
  从各地书院的情况,到南直隶的一些老老少少的朝野官员,勋贵,士绅,而后就是商业环境,农业状况等等,几乎无所不包。
  就在朱栩潜心研究的时候,贡院贴出了一个告示,这个告示震惊了整个应天府,并迅速传播开来。
  “依朝廷‘九条规定’,凡是朝廷颁布规定后,狎妓,贪腐等不遵守禁令之人,一律禁止科举,终身不录……”
  总共不到六十个字,可还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如同一个闷雷,在本就晦涩难明的应天府,瞬间炸开。
  “这……贡院这是什么意思,要禁止我们科举吗?”
  “不说南直隶,整个大明,谁敢说没有狎过妓,逛过青楼?”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不是朝廷常说的吗?为何这次这么决绝?”
  围观的士子,不少人都脸色发白,嘴角颤抖。
  十年寒窗,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一朝登科,暮入朝堂吗?如果朝廷要禁止他们科举,岂不是断绝了他们的一切希望,逼他们去死吗?
  不过,还是有些人自认为是聪明人,从容笑着,安抚着道:“不必担心,就算去过,朝廷怎么核实,难不成还让钱大人挨个去调查吗?调查又有什么证据?几个人证而已?”
  “没错,没错,朝廷不过是要重申禁令,显示一下威严罢了,我等该如何,还是如何……”
  “应该是这样了,若是朝廷真的严苛执行,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参与科举考试了,我等当无忧才是……”
  本来忧心忡忡的一群人,顿时又放松下来,说笑几句,都当做没事一般的转身离开。
  有人不担心,可还是有一些人心不安,四处走动打听消息,走动关系,探究根底。
  钱谦益坐在班房内,微躬着身,神色有些发白。
  顾炎武坐在他不远处,身体笔直,纹丝不动,可眼神还是忍不住的向后看去。
  在钱谦益背后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个小桌上,坐着一个内监,如果不细看的话,很容易忽视他。
  可屋子里的两人,谁都不敢忽视,这是皇帝派过来的!
  钱谦益现在是口干舌燥,心里战战兢兢。
  黄立极被罢的理由是“革新不力”,他在科举这件事上也有些拖拖拉拉,只怕已经引起皇帝不满了。
  “后面的事情必须要认真做,否者我要就步黄立极的后尘了……”
  钱谦益暗自吸了口气,拿起笔,奋笔疾书。
  在科举名单上,他依照着朱栩让人送来的名录,一个个的划着,每划掉一个,就表示这个人被禁止科举!
  这道告示最先给的压力,并不是士子,而是官员。
  巡抚衙门。
  方孔炤坐在班房内,正详细筹谋着下午与各地知府的会议。
  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就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主簿站在他桌子前不远,沉色道:“大人,皇上刚刚罢黜了黄大人,这会儿又出了这样一副告示,这分明是要杀鸡骇猴,告诉所有人,革新势在必行,朝廷不会再手软了。”
  方孔炤微微点头,道:“虽然说有些人确实颇有才华,将来未必不能成为国之栋梁,只是若是连朝廷的基本纲纪都不能遵守,还能期待他们有什么作为?”
  主簿心里一叹,这些人还是不明白,现在已经不是天启以前,朝廷是朝廷,他们是他们,完全不相干,当今皇上可不是容易糊弄的人啊!
  暗自思索了一会儿,主簿道:“大人说的是,有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违反朝廷禁令,加之‘新政’在即,是必须要凌厉警告一番,否则朝廷的威严何在?”
  方孔炤停下笔头,沉吟一声道:“我们也要有所动作才行,这样,你写一份告示贴出去,大意就是违反朝廷禁令的在野官员,士子,禁止征辟,启用,不得违列!”
  主簿神色微惊,不过旋即就点头道:“大人说的是,我巡抚衙门要推动‘新政’,确实需要先树立威信。”
  主簿说完,刚要走,方孔炤目光骤沉,道:“待会儿我去一趟总督府,请傅总督调兵,近来整个江苏怕是都不太平了。”
  主薄面色变了变,道:“大人说的是。下午扬州,苏,州等近的知府就会到,其他可能还要晚一两天。”
  方孔炤想了下,道:“就先从苏州,扬州,应天三地开始开始,其他的府县慢慢来。不过动作一定要快,决不能拖延,还有,督政院,刑狱司一定要牢牢控制住,决不能假他人之手!”
  “下官明白!”主簿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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