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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嫁三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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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其抽空看到她,脸上一笑,“少夫人,你还真早。已经结束了,我这不是正忙着安排人照顾少主和三少主的么。”

“那,我现在可以去看他们了吧?”冰雁拍着胸脯,一脸急切。

“去吧去吧,少主也正想见你呢。”霖其笑着抹了抹汗。冰雁怔了怔,也没多想,转头朝浴室的门走去。

室内,与外面的热闹完全不同,依然自在极度的安静气氛中,一进了门,冰雁的心就狂跳起来,心中茫然着缓缓掀开了厚重的布帘,迟疑着走进去。

茜朗……应该是茜朗,此时正全身缠遍了白布条,像木乃伊一般直挺挺的趴在一张榻上,一动不动,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是不是在昏迷。

羽朗也仰身躺在旁边的躺椅上,面色苍白,身体看出没有一丝力气,虚弱之极。两个人,都死气沉沉的。

可以想象这一天一夜,像是打了一仗一样,两败俱伤。

屏着呼吸,冰雁一步一步轻轻靠近他们,准确地说,是靠近茜朗。她只觉得,心跳要停止了,又欢喜,又感动,又害怕。轻微的脚步声惊到了羽朗,他微微转头,从眼角懒洋洋睨向她,面带三分病容的脸,妩媚中多了楚楚动人,“冰雁,你来了。”

冰雁定定的看向他,片刻的恍惚后,感触的一笑,“你辛苦了。”

羽朗勉强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费力的要坐起来,冰雁见他吃力,慌忙上前去扶他,手触到他胳膊,羽朗飞速的看向她,眼中浓浓的情义,看的冰雁一愣,“怎,怎么了?你们,都还好吧?”

羽朗立即恢复了表情,微微点头,“茜朗这次昏迷的要久一点,可能要三天以上。”

冰雁转向走向茜朗,缓缓蹲在塌前,伸手轻轻拨开他的发,看到同样苍白黯然的小脸。顿时,心疼的滴血。“茜朗……”

“我让霖其将他抬回他的院中,他的内伤慢慢服药调理,外伤要一个月才会结疤,每日换一次药,我会去给他换药的。”羽朗默默看着她,慢慢的简述。

冰雁点了点头,手指轻微的抚着茜朗的脸颊和头发,望着他被缠包的紧紧的身体,眼底无尽的爱怜疼惜,又同时卸下了心中所有的沉重,不管如何,这道鬼门关,他们过去了。茜朗,以后会一天天恢复健康。

羽朗转开视线,望向门外,提高声音唤了一声,“霖其!”

霖其立即跑了进来,“少主,都准备好了。”

“嗯,送茜朗回去。”羽朗简单的吩咐了句,霖其点了头,随后出去将四名仆人带进来,抬着一台单架,走到茜朗的榻前,放在旁边,几人在霖其的叮嘱下,小心冀冀的抬起茜朗。

冰雁在一旁看的惊心动魄,几度想伸手帮忙,生怕谁碰到了茜朗的伤,又急又心疼的模样,看到羽朗眼里,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少主,我们去送了。”霖其  回头跟羽朗招呼,羽朗疲惫的摆了摆手。霖其便吩咐着下人抬起单架,缓慢朝外走去。冰雁也紧随着脚步身不由已一起往外走。

羽朗只紧抿着唇,悲戚的瞥着她无情的背影。

然,冰雁终于发觉少了点啥,停下了脚步 ,回转身来。羽朗迅速收回视线。冰雁朝他露出感激而温柔的微笑,“羽朗,这次真的多亏你了,不是,是全凭你了。你一定累坏了,赶紧休息吧,我,我改日再来看你。”

羽朗静静的望着她。

冰雁点了点头,转头掀帘子快速走了出去,追茜朗去了。

浴室内,恢复了静谧,只有丝微水流动的声音。

羽朗呆坐着挺了良久,脸上没有表情,眼睛没有焦距,唯有睫毛轻微的颤动着,这样一直坐着,坐着,直到胸口那股郁气直涌上喉口,他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扑在扶手上重重喘息,全身剧烈的轻颤。

等到霖其打发完茜朗的事,急急赶回来时,羽朗已全身湿透的晕倒在躺椅旁边。

恶女嫁三夫  120,她终于关心他了茜朗被抬回院中一上午,冰雁就没闲一刻钟,什么都亲力亲为,总觉得别人做不好,怕谁手重碰疼了茜朗,虽然他人在昏迷没知觉,她也不舍得。只有自己不时的在他身边,心里才踏实,才能让担心和心疼少一些。

有时候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因了他的可怜身世,也不仅是因为他受尽了苦难,她怜的,也许更多是他性格上的残缺,精神上的迷茫。让她担忧的,更多的是他的心理健康。所以她才求羽朗为他治皮肤伤,就是想让他建立起自信,少一些自卑。你说一个人如果精神垮了,他是不是就完了?

土司王中午时匆匆来看望,许是太忙才到了这个时候。“茜儿还好吧?”

“羽朗说非常成功,之后只需要慢慢休养。阿爸请放心吧。”冰雁拘谨的立在一旁,小心的解释。

土司王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冰雁,目光有些怪异,“这阵子,你和茜朗例是走的近。”

冰雁心中惊骇,垂了眼帘,更加拘谨地说:“他需要人照顾,我也正好无事。”

土司王没有说什么,只是深刻的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注意在茜朗身上。

冰雁暗暗呼了口气。虽然她是决定摊牌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尽量不要打草惊蛇,也不要节外生枝比较好。

“我想陪茜儿一会儿,你们先出去吧。”土司王声音沉下来,慢慢坐到床边。

“是,阿爸。”冰雁谨慎的撤离。出了门,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和一身的疲惫。于是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院中,趁机歇息会儿。

这一睡,竟是到到了未时,她起来后又赶紧急急慌慌的去了茜朗院,土司王肯定是走了,榻前只有瑞玛在。冰雁心底涌起愧疚,连忙接了瑞玛的班,这一个下午,又是熬药又是喂药又要不断地给他擦汗,总之,她觉得自己的水平已经超越了病房的医务人员。

然后到了晚上,她也没有回去,在夜里病人更要多照顾,怕有什么突发状况。晚上还要喂药的,茜朗昏迷,不会自己喝药,她得对嘴喂,怎么能让旁人代劳,咳咳。反正,现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土司王和夫人若知道了,她也可以先找理由敷衍,实在不行就算真的要摊牌,她也不能委屈了茜朗。

这一夜,她几乎没有合眼,直到又喂完了一次药,给茜朗擦了汗,被子什么的都弄好后,她才趴在床边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又是一样的忙碌。总之,做医护可真不是个轻松的活儿,所幸有希望撑着她,熬过这一回,她和茜朗就没后顾之忧了。

没想到,土司王过了午后又来了,冰雁这回比较精,早早先撤了出去。

但是今天她没有回去休歇,她想到昨天羽朗有交待,说是茜朗的药在每天换的,但是到这个时候了没有动静,是怎么回事呢?而且,这次全凭了羽朗,他看样子也颇为辛苦,昨天见他脸色很差,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看望看望,不能弄人走茶凉的事儿。

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朝羽朗院走去。

此时羽朗院中,主仆二人正为了一碗饭较劲。

“少主,你就喝一点吧,你这么重的伤,不吃饭不吃药怎么能行?你、你会垮的!少主,霖其求你了,别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霖其端着稀饭,苦口婆心已劝了半个时辰。但是床上的羽朗不审无动于衷,呆呆怔怔处于神游状态。

“少主,你别这么灰心啊,你先好起来,咱们一块想办法。你这样难过,她也不知道,也无济于事对不对?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么?”霖其又换了套路,给其鼓励。

但是羽朗依然故我,根本不理会。

霖其气的将碗往桌上一放,“你要再不吃,我去找少夫人!”话音刚落,门口出现了他嘴里的人。

冰雁惊疑的站在门外东张西望,“霖其?在吗?”

霖其震惊的起身,“少夫人 ?'…fsktxt'!”然后惊喜欲狂的提醒羽朗,“少主,少主!”

与此同时,羽朗也在听到冰雁的声音时惊异回神,转过头来看到冰雁,脸上立即露出慌乱和羞赧之色,赶紧的撑着床起身,“冰雁……”

冰雁探头看到他们,灿烂一笑,轻巧的举步走进来,“我说院里这么静啊,一个人也没有,还以为出去了呢。”

霖其深意的瞅了羽朗一眼,再眼珠一转,迎着冰雁道:“少夫人你来了就好了,属下正发愁呢,少主不肯吃饭,你想想办法吧。”

羽朗羞愤的瞪向霖其,但是现在体虚到连喝斥他的力气都没有,只得压低声音提醒,“别胡言乱语。”

不过霖其也压根没理他,继续添油加醋,“少夫人,他们少主为了给三少主治病,同乎耗尽心力,从昨儿个到现在都昏迷了几次,还吐了很多血呢,吃药都治不住,现在连饭也吃不下了,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真的?!”冰雁听了,脸色也大变,慌忙凑上前,“羽朗吐血了?!”

“别听他瞎说,我哪有那么弱。”羽朗极力掩饰,呼吸开始急促。

“你看看,你看看,脸色跟白纸一样,说句话都气喘吁吁的,还说不严重?”霖其摇头叹气。

冰雁望着连唇色都发青的羽朗,心中微沉,果然,是她疏忽了。“羽朗,真是辛苦你了。我们只知道依赖你,却不知道你要耗费多少精力,害你伤成这样,真是对不起。”

羽朗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他定定的看着冰雁,不知如何应答才好。因为他现在辨不清她是在为他担忧,还是只对他愧疚。甚至,他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只是救了一个人,就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不堪。免不得,脸上露出些窘迫尴尬来。

“哦,其实,少主他是很甘愿的,只是没想到这么麻烦。”霖其赶紧插口解释。

“是我无能,学艺不精才会这样,不关别人的事。”羽朗冷生生打断他。

冰雁更加拘谨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眼见着要冷场,霖其心急如焚,赶紧打圆场,“啊,这个是意外,是失误。对了,少主,你先吃点饭,身体就会恢复了。”说着,端起饭坐在床边要喂羽朗,羽朗脸色虽然依然不好,但冰雁在,却是没那么排斥了。

冰雁正愧疚万分,又见霖其一个大男人喂病人有各种不搭,于是心下一想,自告奋勇道:“霖其,让我来吧。”

霖其和羽朗均诧异的看向她。她干干一笑,“我喂羽朗吃饭吧,我现在照顾病人有心得。”

霖其惊喜的不得了,激动的将手中的碗递给她,“好,那太好了。我,我去给少主熬药,一会儿也麻烦少夫人你喂少主喝药。”说完,欢喜的看了羽朗一眼,悄悄给他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跳跃着跑出去了。

冰雁望着霖其消失的背景,懵懵的回过神来,笑道:“霖其怎么了?”

羽朗这时也从一片惊惶失措中回过神来,看了冰雁一眼,顿时又羞又喜又慌,扭捏着坐好身子,支支吾吾地道:“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好。”

看着羽朗要来接碗,冰雁立时一避,“你是病人,还是我伺候你喝吧,举手之劳。”说着,安下心来,坐到了霖其原来的位子上,垂目搅了搅稀饭,感觉一下不冷不热,才舀了一勺,“吃吧,闻起来味道很好。”

羽朗定定的望着她,却并不张嘴。

冰雁也有些不自然,轻眨了眨眼睛,低声道:“其实我也猜到,茜朗的毒那么重,你肯定很吃力的,只是太急于求成了,也忘了问你,没有关心你吃不吃得消。早知道的话,可以晚些时,等你恢复了体力再治不迟。”

羽朗的脸色这才渐渐缓和了些,清灵灵的眸子难舍的留连在她脸上,勉强微微一笑,“没有,是我准备的不好,自己有失误,你不要自责了。”

冰雁温婉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因为你一直在我心中太强大了,强大的我都忽略了你也只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神。就算是神,也有透支的时候,这确是我考虑不周。其实想想,茜朗的身体,那么多大夫都查不出来,更别说治了,你却能里外兼顾,将他治好,你已经特别特别厉害了。”

羽朗垂下眼帘,抿了抿唇,不知如何说才好。只是内伤的话,根本不在话下,他再强大,也有意外。

“昨天我就见你情况不好,可因为茜朗他太需要人照顾了,我就……”

“你今天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羽朗再抬起眸,眼睛里都是深情和温柔。

冰雁心中羞愧不已,她想看他是一部分。但学是想问茜朗换药的事。于是面对他的目光,她只觉得现在不适宜追问了。悄悄吸了口气,先把那件事放一边,关心关心、回报回报她的这位大恩人再说吧。但是低头一看,碗里的粥这么一来二去的,就算不凉,也不够合口了。“羽朗,你等会儿,我去换一碗来。”

羽朗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把拉住了她,急切道:“不用,我吃就是。”潜意识里,不想让她离开视线。

“不行,你现在是病人,人一生病嘴时太没味儿,我去给你加 点糖,你等着哈。”冰雁拿出幼儿园阿姨的星星眼,抿嘴一知,端着碗起身,打了个旋儿轻快地转身走了出去。

羽朗望着门口,久久脸上还愣怔不能回神。这是头一次,她对他这么关心这么体贴这么温柔,她笑的……真好看,好看的让他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跳的好快,脸庞好热,恍惚的好像做梦一样。

冰雁这边兴冲冲走向厨房,门外碰上了霖其,霖其惊讶地问:“少主不肯吃?”

“没,我换一碗,这碗凉了稠了,不好喝,哎,另外再加点糖。”

霖其一听,满心欢喜,连声应:“好,好好,我来我来,少夫人你等着。”

冰雁也不争,笑着递给他,就站在原地等。稍时,霖其换好一碗走出来,看着冰雁,犹豫了一下,还是笑着说:“少夫人,你要是有空,请你常来照顾一下少主。你看我一个大男人,我也不会照顾人,少主从来没这么惨过,我都慌了手脚了。”

冰雁眯眼一笑,“好,放心吧。”转身要走,又猛的想起来,回身问:“对了,霖其,不是说,每天要给茜朗换药的吗?”

霖其心中一沉。原来,还是为了三少主才来的。但是,算了不计较,能来就好,不怕没机会。“哦,是这样的,三少主这药刚上上,头一回要过三天才换药。你放心,少主他不会忘了的。”

冰雁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这样,也是呢,现在肯定皮肤很嫩,不易换药。嗯,好了,我赶紧走了,不然粥又不好喝了。”说完,加快了步子。

恶女嫁三夫  121,温馨一刻

敏锐的听得细碎的脚步声渐近,羽朗紧张的挺直了腰杆,充满欢欣的巴望着门口。

“来了!”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冰雁的身影跃进了门,喜盈盈的飘了过来。羽朗几乎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清亮含情的目光,竟也将一张病容衬的神采奕奕。

冰雁轻松的坐到老位子上,手下搅了搅粥,盛了一勺,脸上眉开眼笑,眉飞色舞地说:“试一下,保证比刚才好吃。”

羽朗望着她这样可人的面容,只觉得如沐春风,全身舒畅,情不自禁抿嘴一笑,柔情万千地说:“我相信很好吃。给我吧,我自己来,你只要坐在旁边就好。”说着,又抬手想要去接碗。

冰雁小脸一纵,身子一侧避开他的手,不满地睨了他一眼,又转而露出讨好的神色,淘气地说:“神仙哥哥,你施了这么大的恩,人家很想报恩呢,给个机会嘛。”

羽朗先是惊怔的睁大美丽的凤眼,即而甜蜜又羞怯的转眸一笑,默许地点了下头。他才不是不给她机会,更不是不喜人接触,相反他非常想她对他好,可是,他又……不舍得。这真的是令人心动的矛盾。

“来来,张嘴。”冰雁已将一勺粥送到了他面前,睁着期待的眼睛盯着他。其实她是很好奇,一向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羽朗,像个孩子一样被人喂是什么景象。这样想着,她还盯着他感慨:原来他也会生病啊!瞬间有种,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的优越感满足感。

她那里千里万缕各种无聊的盘算,看在羽朗眼里又是另一幅景象,只觉得她时而悄笑时而好奇时而得意的表情,丰富多彩的令人心动,禁不住从胸口流淌出浓浓的宠爱之情。几乎是无法抗拒的,轻轻张开了唇。

看着一勺进了他唇中,冰雁微笑,他的唇虽然苍白干涩,但是优秀的唇线和不薄不厚的唇瓣依然完美诱人。冰雁不由得缓缓张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等着他的反应。“怎样?甜味儿够吗?”

羽朗望着她柔柔的笑开,这一刻,有她在,看着她的笑,她烁烁的眼睛,只觉得天地间,绽放了世上最美丽的花朵。就算嘴里是毒药,恐怕也是会品出甜味儿的。“非常好吃。”

“嘻嘻!”冰雁开心一笑,继续盛粥喂他,心里还美美地想,瞧,无所不能的神仙哥哥,还需要她照顾呢,真是一件神奇的事!

羽朗一边乖顺的吃,一边用明亮柔软的眼神,流连在她脸上,毫不避讳的释放着缠绵的爱意。

离的这么近,又是面对面,若是毫不知觉,那冰雁就真的成傻瓜白痴了。只是,她似乎在内心躲避着这种可能,或者说不敢相信羽朗看她是因为喜爱,她情愿相信那是好奇,或者审视。于是她不敢迎上去,不敢用探索的目光迎上去,只偶尔笑谈中扫去一眼,其它时候,只是尽量保持着端方亲切的笑容望着手里的勺子,保持着自己应处的位置。

现在的她,毕竟和以前不一样,她不再是自由的身和心,没有资格花痴。有时候,现实是一种可恨。也许这时候我们该为羽朗感叹:世上最远的距离,是我在你面前,这样深情的望着你,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然,羽朗却并没这个智商,即使冰雁无一丝回应,他依然感受到无比的温馨和满足,依然深情款款的望着她,因为人无法控制自己不看她,即使这样不停的看着她,他亦觉得看不够。若说以前他只觉得爱的苦,那么现在才知道爱是这样美丽。

感动的不只是屋内的当事人,这温馨的氛围也幽幽传送给了门外的霖其,模糊间看着两人默契的相处,这画面几乎令他落泪。少主,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吗?瞬间觉得,之前所受的苦都是值得啊。

一碗粥,不知不觉就见了底。冰雁停下了机械着舀汤的手,微微呼了口气,放心地绽颜一笑,“啊,吃完了,表现不错!以后都要像这样,该吃就要吃,因为不管你多厉害,民以食为天,不吃饭吃再多灵丹妙药也不行,知道吗?”

“很好!对了,霖其说给你熬药,我去看看药好了没。”说完就要起身,可刚一转身,就见霖其已端着药碗及时的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诡异迎奉,“嘿嘿,少夫人,药来了。你就是有办法,还是你来喂少主吧。”

冰雁耸了耸肩,突然有了种御用医护的优越感,接过碗,又重新坐了下去,但是犹豫着,“刚吃过饭,就吃药,也不知好不好。”

“那就放旁边等一会儿。反正现在热。”羽朗几乎抢着提议。迟一会儿再喝药,她就能多留一会儿。他知道,她本该在茜朗身边,能抽出时间来这片刻,已是不易。

冰雁才不知他的想法,只是考虑着有道理,毕竟他是医者嘛,就欣然的点了点头。于是,起身将碗放在了桌上,然后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东张西望,一双纯净的眼睛充满了新奇。

羽朗微微侧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在看什么?”

“想看看你和别人的房间有什么不同。”

“那,你现在觉得有什么不同呢?”羽朗问着,掀了被子,缓慢的下床。

“哎,你下床干什么?”冰雁心上前去扶他。

“无妨,不想老躺着。”羽朗温润地笑着,冰雁见他确定站起来没问题,似松了口气,然后又适时的去床头的衣架上拿了外袍过来,站在他身后,仔细的为他披上。

羽朗一直静静的站着,静静的感受着她的爱护和体贴,心内一股暖流一点点渗透骨血。从未品尝过的感情,让他说不出的感动。缓缓回头,痴痴望向她。蓦然间顿悟,曾经让他不屑一顾的夫妻情深,原来竟是这般醉人滋味,直教人千思百转,一言难尽。

“该穿衣服的时候,要加衣服,人家说病来如山倒,不服不行。其实呀,像你这样不谙世事的人,应该有个贴身的侍女才好,还是女子细心呢。”冰雁一边给他整理了几下衣服,一边顾自地絮叨着。

门外偷听的人儿炸毛了:瓦一直照顾少主照顾的无微不至!凭毛说瓦不如女子啊!

羽朗却是听得她的絮叨心里温暖极了,眼睛里笑的欲流出水来。

“来,不窝床上也坐下来吧,爱惜点自己不会错。我看看药好没。”冰雁说着转身去端碗,手摸摸碗,“嗯,好多了,现在要不要喝?”

羽朗点了点头,伸手去接,“我自己喝。”

见他也活动自如,冰雁也没坚持当阿姨,便递给了他。然后闲来地事,又开始前后晃荡,晃着晃着,不经意的看到了另一桌上放着书,和一些画纸,突然想到了件事,于是回过头来,望着温温雅雅喝药的羽朗,欲言又止。

羽朗迟疑着抬起头,冲她一笑,安抚地道:“不苦。”

冰雁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嘿嘿一笑,说:“其实,我是想跟你道歉来着。”

“嗯?”羽朗轻挑眉。

冰雁扭捏着走向他,讨好地笑着,“那个,你有没有看到,我上次在你书房的巨作?”

羽朗的笑渐渐收敛,连端碗的手都轻不可察的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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