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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嫁三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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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雁扭捏着走向他,讨好地笑着,“那个,你有没有看到,我上次在你书房的巨作?”

羽朗的笑渐渐收敛,连端碗的手都轻不可察的抖。

“你,你别生气哈,”冰雁着急的解释,“我那天实在是太无聊了,无意中看到你画了一半的画儿,看你画的那么好看,一时兴起,想卖弄卖弄,啊,其实我并不是乱画的嘛,我也是有画画功底的,不然不敢败你的作品啊……嗯,好吧,我承认,我太自作主张了,我看不出你到底画的是哪位女神,但是,我接画的女娲娘娘可算是天衣无缝对不对?再说了,女娲可是我们的祖先,是一级女神,我可没有败你的神像哈,对吧?”紧张的解释完,她怯怯的瞥向他。

此时的羽朗,正以一种不可思议恍然大悟万事皆空的神情呆怔的望着她。

而同样,门外的人也惊呆了,振奋了。

“你,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不会真这么小气吧?”冰雁努力的笑,笑,直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然后倒吸了口气,破釜沉舟地说:“大不了我赔给你啊!一张画嘛,我保证我是心诚的,没有对佛祖不敬。而且,你再画一线也费不了什么事的,对吧,你、你别这样看着我啊。”

羽朗还是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看的眼眶发红,看的眼睛温润。最后,终于缓缓的,深深的长吁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下内心的巨大波动,他低下头去,强忍下眼底的湿意,用沙哑的声音低声说:“我怎会、生你的气。”

懊恼、痛恨、心酸……都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他怎会生她的气,一切的源由都是他的盲目猜测,所受的苦和痛,都是惩罚,是报应,自作自爱,作茧自缚。但是无论如何,那些过去了,他不在乎也不再纠结过去的伤痛,他如今唯一的感触就是,庆幸这乌龙的误会的解开,没有留到百年以后。

如今只有愉悦,激动,甜蜜,幸福,心花儿怒放。

“你真的没生气啊!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冰雁欢呼的同时,亦发觉他有点儿不对劲,于是眨了眨眼,仔细看他,“你怎么了?”

羽朗暗暗压下情绪,努力展开一笑,眼神闪烁间,迟疑着说:“没,是……药很苦。”

冰雁眉心微颦,担忧地道:“药都是很苦的了,你将就一下,啊。你这样,我教你,眼睛一闭,屏住鼻息,一口气喝下去!”说着绘声绘色的演示。

羽朗似笑非笑的望住她,曾经觉得很吵杂的姑娘,为何现在瞧着这样可爱?

“怎么了?原来你在怕喝药啊?真是一物降一物。”冰雁好笑地摇摇头,伸手去接,“来,还是我喂你吧。”

羽朗愣愣的被她夺去了碗,好像跟不上她的思维似的,又好似是被她的神态全都吸引了过去,总之脸上只表现着幸福乖顺的天然呆。

冰雁瞧着好玩,你说,这么个大美人若是痴呆了得多可爱,哈哈!兴奋的将勺子送到他唇边,不由的放轻声音哄着,“来,乖,张嘴,不苦的……”

羽朗已完铨被盅惑,张开口刚含下一勺,就听得门外有脚步声,随即霖其的招呼声响起:“少主!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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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雁和羽朗同时转过头去,就见夫人已翩翩然而来。两人均有些慌乱,冰雁连忙站直了身子,规矩的立在一旁。

夫人在见到冰雁后显然也稍有讶然,但立即已恢复了常态。“冰雁也在?”

“是,阿妈。”冰雁微垂头,轻声应。

夫人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最近,我倒是在哪儿都能遇到你。”

冰雁的头垂的更低,“是……过来问点事儿,正准备回去。”

“阿妈,冰雁是来看望我的。”羽朗听的不悦,慌忙解释。

“哦。是吗?你有心了。”夫人微微颦了下眉,不再理冰雁,转头仔细地看向羽朗,神色立即慈爱起来,“羽儿,感觉好些了吗?脸色还是很苍白。”

羽朗点了点头,淡然应:“好多了。”

夫人侧目看了看冰雁手上的药碗,“还没喝药?”

冰雁见机连忙道:“正要喝呢,阿妈你来的正好,羽朗他嫌药苦,你劝他喝吧。冰雁就先回了。”

“嗯,回吧。”夫人接过碗,淡淡点头。

冰雁浅浅施了一礼,转身姗姗朝外走去。

“……”羽朗欲言又止的望着她走出去,眼睛里一份懊丧一份难舍,待她消失在门外了,他还久久不肯回眸,最后终是无可奈何的垂下头,脸上一点一点渗出失落。

夫人收回的视线落到羽朗脸上时,不由神色一怔。

她是个母亲,儿子的喜怒哀乐保需一个眼神,她就能完全通晓,更何况羽朗本不是个会掩饰的人。

暗暗倒吸了口气,夫人努力压下心中的唇惊和慌乱,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尽力的展开笑颜,故作轻松地道:“来,羽儿,阿妈喂你喝药。”

羽朗缓缓抬头,心不在焉的接过了碗,一气呵成的将药喝完,转手递给了霖其。然后,又一声不响垂下头去,一脸黯然。

夫人看着清这样的羽朗不由窝火,瞧瞧他现在对她的态度,比起方才看冰雁的眼神,真是天壤之别!虽说儿大不由娘,可雪山下的汉子哪个不以孝为先?就是美朗,也不敢顶撞她。也就这个孩子,仗着爹娘欠他的,总是不冷不热的摆谱。唉!

不过气归气,她还是舍不得怪罪她,否则他们的母子关系会更僵。于是思量一番,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轻言慢语的找他套近乎,“羽儿,阿妈给你熬了牛肉粥,你来尝尝。”说着,招手身后的侍女,端了盘中的瓷碗。

“我已经喝了粥。”羽朗简单的说着,几乎连头都没抬。

夫人变了变脸色,不甘心的继续劝,“孩子,你身体正弱,就多吃一点。再吃一点就好,阿妈好歹给你端来了,你尝一尝。”

“我没有胃口。”羽朗毫不给面子。

夫人终是撑不住,失望带忿然的将碗放回,转回身来细细地打量着羽朗。

羽朗依然故我静静的坐着,不声不响。他就是这样,旁人在不在不影响他,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冷场,亦没有惹了母亲生气的觉悟,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意念里。

末了,夫人重重叹了口气,脸上忧郁伤心起来,“羽儿,你对阿妈,非要这么生疏吗?”

羽朗扫她一眼,脸上略带无辜,“阿妈何出此言?”

“你……”夫人抿了抿唇,想想还是不说了,免得伤感情。其实她明白,羽儿他不是故意的。本就是内敛的性子,小时候就长得像只母羔羊,秀气害羞,她原本同意他跟着洛彦活佛,也是希望这孩子能跟活佛学些武艺强身健体,燕受到佛祖的庇佑。但是不想凡事总有两面性,也就更加造就的羽儿性情疏淡。

也正因此,从他方才能热切地看冰雁,定是不一般。

若真如此,可该怎么办呢。

千思百转的纠结后,夫人鼓足勇气,还是打算小探一探,“羽儿,最近……冰雁她,经常来吗?”

听到了冰雁二字,羽朗的眉目间有了丝动容,似回神的抬起头,微微颌首:“近日为茜朗之事,确是常来。”

果然……见此,夫人几乎能够确定了,心里越发焦虑,几经踌躇后,故意说:“阿妈也听说,她跟茜朗走的很近,你这次给茜朗治伤,她还寸步不离呢。”

羽朗微敛目,淡然的表情里看不出喜忧。

夫人眼睛极用心的盯着他的神色,斟酌着道:“冰雁这个孩子,是个知理的,知道你身体受累,特来看望,阿妈也欣慰。”

听到夸冰雁,羽朗缓缓抬起眼帘,竟是轻柔一笑。

夫人却只听到胸口轰的一声,心沉了。再也没勇气追问下去。转面来,暗自着急惆怅。

母子俩不尴不尬的坐了一会儿,会人终是软下心肠,瞧着他面黄眼无神的,不舍得,便劝他去床上歇着,把牛肉粥交给霖其送厨房里湿着,又叮咛了几句,这才愁眉苦脸的走了。

夫人一走,霖其立即欢脱起来,凑到床前采访,“少主,少主开心吗?”

羽朗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羞涩一笑,也不避讳,坦然的点了点头。

霖其灿烂一笑,“我就知道,今天少主要乐疯了!你看你这么一病,倒是惹少夫人关心了,我早就说过,女人就是心软!”

羽朗甜丝丝地笑着,不言语。

“不过,少主,你有没有觉得,夫人好像,好像不怎么喜欢呢。”霖其转而担忧地说。

羽朗不在意的摇摇头,“这件事,只有冰雁能左右我。”

霖其浑身一振,“嗯!对!少主,我支持你!你付出这么多,怎么能是轻易放弃呢!再说,本来嘛,少夫人也是你的妻,夫人就算不乐意,那也该让大秒主让出来啊,反正他也整天跟别人厮混!”

羽朗闻言神色闪过一些不安,眼珠微转,担心地问:“霖其,你说,大哥这样做,冰雁会不会很伤心?”

霖其翻了个白眼,“少主,长痛不如短痛,我看现在这样正好,早让她对大少主失望,才会把心思放在你的身上。”

羽朗微颦着眉心,虽然也认同霖其的说法,可终究是替她感伤的。

“少主,你别多想了。依我看,少夫人似乎也不在乎,你没见她成天高高兴兴的。”

“她高兴,也是为着茜朗。谁又知她背后,会不会心伤。”羽朗感怀地低喃。

“那就需要少主你的爱护来弥补啊。你看今日,少夫人表现多好,以后,这样下去,她经常来看你,你俩聊一聊,笑一笑,你依我侬的,小日子多美好!”

羽朗缓缓张大了眼睛,凤目又黑又亮,落满了希冀的光芒,眉心一展,欢欣地笑开,胸口禁不住微微起伏,心情颇为激动。

“真好真好!”霖其也和他一样高兴,开怀笑着,又突然一转眸,恍然地道:“哎不过,少主,咱不能总是指望着少夫人来找你,那多被动,被动可不好!你是男人,你该多多主动去找少夫人,追求她,向她展开强烈的攻势,把她紧紧攥在手心里!”

羽朗微微颦了眉,又羞又恼地道:“乱出主意!我说了不能为难她。我不想那样做。”

“这怎么是为难呢,这是讲手段!你看三少主,死缠烂打的,不仅不讨少夫的的嫌,还惹她诸多怜爱。你以为还像以前一样啊,你整天对她板着一张脸,她还会贴上你!那时候她心里没人,自然不一样。”霖其鄙视地撇了撇嘴。

羽朗失落的垂下眼帘,忧心忡忡,不言不语。

“少主,你就听我的吧,准没错。你想想上次那画儿,你自己瞎想痛苦的不得了,结果呢,今天真相大的了吧?所以呀,你俩就得多交流,一个人痛苦失落都不作数的。比起今天的欢乐,想想痛苦的时候,你想要哪个?”

羽朗瞥他一眼,“谁不想欢乐。”

“就是嘛!”霖其得意的一笑,“为了幸福,你稍微改变一下自己,也是值得的!”

羽朗无奈的瞅了瞅他,闷声说:“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怕弄巧成拙。”

“唉!少主你就是太纯洁!”霖其故作发愁的摇了摇头,眼睛里的笑意瞬间诡异起来,抬眸悄悄地看了看羽朗,表情几经挣扎,终于下了决心,小声说:“少主,霖其倒是有个捷径,保准让你茅塞顿开,手到擒来!”

羽朗一脸懵懂,“什么?”

“你等等。”霖其嘻嘻地鬼笑着,噌地跳起来,朝外跑了。

羽朗眨了眨眼睛,莫名其妙的摇头轻轻一笑,转目稍作思虑,觉得还是不能总这么在床上窝着,这些日子,他已经耽误太多译经的工作了。再说现在,他感觉身心都有恢复,还要打起精神来看看经书才是。

稍时,霖其跑回来了。“少主!我来了!”

羽朗从案桌前抬起头,只见他面容中有丝微怪异,嘴角要笑不笑的颇令人深思,不由也好奇,“到底是什么?”

霖其抿了抿嘴,清咳了一声,战战兢兢的从身后拿出一本书来,甚是仔细地搁在他桌前,然后憋着一张猪肝色的脸,呵呵地说了句:“都在这里面,少主你慢慢看,不要太谢我哈。”说完,咧着嘴缩着脖子跑出去了。

羽朗眉心一颦一展,无奈地叹了口气,念了句,“这个霖其。”然后垂下头来,略带好奇的看了看面前的书,封面什么也没有,略疑惑了下,便抬起了手,极优雅极认真的翻开了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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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嫁三夫  123,娇羞地提出约会三天了,茜朗还是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反应。

冰雁隐隐的开始着急,虽然羽朗说要三天以上,可是到了这个生死线上,任谁也没法淡定的。不过,她是不好意思再去问羽朗了,显得她过于紧张茜朗,反正霖其说心朗也要来给茜朗换药的。只好耐着性子等一等了。

又是费尽周折的喂茜朗喝了药,现在做这个事她都熟能生巧了,虽然麻烦但并不困难。长叹了口气,坐回到床边的老位子,有点疲惫的倚着床头,习惯性的注视着他的小脸。

目测,现在是比刚治疗完时好多了,皮肤有了些光泽,微微透出一些粉色,那一直紧闭的两只眼睛,只留一道扇形的睫毛,茸茸的,很密很翘,有点儿卡通有点梦幻,眼尾长开了些,有了稍长的延伸度,从以前的可爱型向妩媚型发展,像一支花骨朵在悄悄绽放。

他的呼吸很平稳,感觉到他现在很安定,尖挺的小鼻子很像玉雕,薄薄的鼻冀随呼吸轻微的张动,在迎光角度有种晶莹剔透的错觉。别说,这些日子,茜朗是真的每天都在蜕变,虽然拖了个这样的病体,能长成这样真不容易啊。瞧着这长势,有向他二哥看齐的架势,真好,越长越漂亮,她记得,以前她喜欢的那些明星,眼睛什么的都好看,经常出毛病的就是嘴巴和下巴,可是这孩子,小嘴真是长的精巧,真是很像两片花瓣,下巴的线条也很流畅,其优美程度真的是越来越靠向羽朗了。这孩子,是为了满足她的花痴,努力要把自己变绝世美人么?

想着,冰雁唇角一扬,笑得骄傲又心酸。这样精灵般的少年,却一次次的承受这么多苦难,真是将他抱在怀里也难消心头的疼惜。

“茜朗,该醒了吗?我等了你好久,你还要让我等多久?”酸涩的低喃着,伸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脸颊,手指轻描着他的五官,一点一点,这张脸再怎么精致,可这样静静的也不生动,她好想念他笑成桃花的眼睛,想念嘟起的小嘴,想念他狡黠的小梨涡……

“二少主!”门外,突然传来瑞玛略惊慌的问候声。郁闷,茜朗的手下每天都诚惶诚恐的。

冰雁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跳起来,直迎向门口,正撞上踏步进门的羽朗。“羽,羽朗!”

两人欣然的互望着对方,羽朗眼睛里包含着浓浓的思念,冰雁也带着切切的期盼。

“冰雁,我来给茜朗换药。”羽朗轻柔的说着,眼睛依然不舍得从她脸上移开。

“嗯,我正等着呢,着急,他到现在还没醒的样子。你来看看。”因为太过急切,冰雁也顾不上想,顺手牵了他返身而回。

羽朗却在她牵上他时,心情的天空就瞬间湛蓝了。

两人各怀喜悦的走到茜朗的床边,冰雁看了看茜朗,道:“羽朗,你看他的神色似乎好多了,气息也均匀,应该是好多了,那大概还要多久醒啊?”

“莫急。”羽朗温润的用眼神安抚她,然后凑上前,先是仔细的看了茜的面色,然后从被子里抽出他的手,搭在腕上把了片刻,再轻轻放回去。“脉象平稳,应该最多明日,就会醒了。”

“真的吗?太好了!”冰雁面含激动,转身深情的望向茜朗,伸手轻劝抚摸着他的头发,“他睡了太久,我真的好担心。”

羽朗缓缓望向她,虽有酸涩,可是他喜欢的人,对爱的人有情有义,也是值得庆幸的事。若她对茜朗翻脸无情,落井下石,那他会更加难受。

“啊,你快给他换药吧。”冰雁直起腰,期望又焦虑地看向羽朗,“这头一回换药,会很疼吧?”

羽朗看着她这模样,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我会轻些的。”

冰雁顿时微微出了口气,在她心里,只要羽朗说没事,就是天下太平。牵唇一笑,身子朝后撤了一步,给他腾位子,“那,你来吧。哦,我给你打下手,帮你递东西。”

羽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就坐到了床沿,轻掀起了被子,露出茜朗被裹的严实上身,白色的布条被药水血水津的一块一块的发暗,羽朗将双后伸到他体下,缓慢而有力的扳他的身体,使他侧身而卧,便于拆布条。当羽朗动手解布条,一点一点露出里面的血疤时,冰雁暗暗吞了下唾沫,头稍别开了片刻,平息心痛的感觉。

羽朗转头伸手从药盒里拿药时,看到冰雁异样的神色,不禁又出言安抚,“现在瞧着恐怖了些,但事实上并不是很疼。”

冰雁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努力的露出笑脸,“嗯嗯,你不用管我,赶紧给他抹药。”

羽朗点了下头,不紧不慢打开药水,冰雁屏气凝神,紧密注意着他的动作,非常机灵的配合着他,不因为她而耽误时间。不是说嘛,手术越快越好,不仅受的罪少,效果也是最高。

在两人默契的配合下,不多时,这头一次换药顺利的完成了,随着羽朗一圈一圈不慌不忙仔细的缠好新的绷带,熟练的打了个结后,两人都暗松了口气,然后羽朗轻轻的将茜朗的身体扳着趴下去,冰雁积极的帮着忙。

“刚换了药,不能压着背,过一个时辰才给他翻身。”羽朗一边收拾着用余下的绷带,一边嘱咐着。

“嗯,我明白了。”冰雁将被子轻软的给茜朗盖上,还犹豫着会不会压到他的伤,不入以后以手揪了揪被子,留出一些空间。

羽朗看在眼里,心里眨出多种滋味。冰雁的细心,体贴,让人心动。茜朗真幸福。

冰雁最后给茜朗又细细地擦了擦额头和脖颈中的汗渍,安顿他后,这才直起身,冲羽朗一笑,“要每天换药还挺订烦的,你也身体不好,还得跑来跑去,太辛苦你了。其实,刚才看了一遍,我也学会了。”

羽朗侧目轻扫了她一眼,神态不明的低下头,盖上了药箱,提起,“我先回了。”

冰雁稍懵了懵,突然觉得他的神情些不悦,刚才不是好好的么?她说错了什么?看着他略失落的朝外走,她先是回头匆忙看了一眼茜朗,再赶紧挪动脚步跟了出去。

羽朗跨出了屋门,冰雁也已追了出来,仰着头探究的望着他,“羽朗?你怎么了?”

羽朗眼神弱弱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说了句“我洞 。”继续往外走。

冰雁颦了颦眉,不放心的跟着他,“哎,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看冰雁貌似很紧张他的模样,羽朗莫名的很没原则的就又心情顺畅了,转头对她一笑,柔声说:“没有,是我有些疲惫。”

冰雁仔细瞧着他的眉眼,这些时跟他的相处,她多少有点读懂他眼尾的情绪了。眼珠稍稍一转,试着解释:“我……我方才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说说。其实我哪儿会换药啊,这可不敢出一点差错。我就是看你前天还病怏怏的,不是怕你辛劳么?我还正说,一会儿去瞧你去呢。”

羽朗脸色一点点转变的有些羞愧,他是何时这么计较了,甚至有些孩子气了,真是不该。但能听到她类似于哄他的言语,心底有说不出的甜蜜蜜。羞怯一笑,温柔的望向她,“我了解,你也是关心我。”

“就是嘛。”冰雁绽开笑颜,心里轻松了。“哦对了,你这两天怎样?看你的脸色还有些暗,按时吃药多注意休息哦。”

羽朗望着她,愉悦一笑,“我会的。”

冰雁莞尔一笑,自然的随着他走向院门,并没有立即转回。

羽朗暗暗心悦,和她这样即使不声不响的走在一起,亦觉得无限美妙,妙不可言。悄然瞥了她一眼,心里暗暗犹豫,悄悄思量着,想说的话迟迟不敢开口。眼见着快走到门口了,他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停下脚步,侧身,温和的望住她,轻声问:“冰雁,明日……明日你能出来一会儿吗?”

冰雁眨了眨眼,有点不解,“有事啊?”

羽朗被她这烁烁的盯着,心弦绷的更紧,手下紧捏了捏,屏着呼吸应:“嗯。不过你放心,不会耽误你照顾茜朗的。”

“哦,那好啊。”冰雁爽快地应。本能的就认定,既然羽朗要找她,那肯定是有正事。

见她应了,羽朗眉心一展,心花怒放,“那明日巳时,我在后山等你。”说罢,略带娇羞的望了她一眼,愉悦地低头一笑,转身走了。

留下冰雁,还有点发懵的看着他貌似极轻巧的步伐,挠了挠头,后山?为什么是后山?

恶女嫁三夫  124,冰雁的利用价值冰雁一路恍惚地返回屋里,一抬头,竟见茜朗平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瓦亮瓦亮的大睁着看着天花板。

“茜朗!”冰雁尖叶一声,狂喜的奔过去,扑到床边激动的望着他,“茜朗!你真的醒了!茜朗!”

茜朗淡定的眨了下眼,似乎嫌她吵微颦了眉头,喃喃了句:“睡的好累。”

冰雁鼻尖一酸,俯下身以脸庞贴他的面颊,眼泪唰唰的落在他耳边,哽咽道:“茜朗,谢天谢地,这一切总算过去了。”

茜朗缓缓抬起身,留恋的注视在他脸上,看到他的眼睛睁开,真的是太好了。“什么时候醒的?没有亲眼看到你醒来,感觉有点遗憾呢。”

茜朗脸上似乎露出一丝笑,“换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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