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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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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是否派人将其押送回京?”吴达林轻声道:“还是就地处决?”
齐宁摇头道:“他虽然罪大恶极,但毕竟是朝廷命官,还是交给皇上定夺,不过现在不能将他送回去。”
“哦?”吴达林皱眉道:“难道要带着他们去往东齐?”
齐宁笑道:“明天就能赶到淮河边,秦淮军团在淮河岸边必定有驻军行营,过河之前,将这两人暂关押在秦淮军团的营中,等到我们从东齐返回,再亲自押解他回京。”
吴达林道:“侯爷是担心先行将他们送回京城,会惹出乱子来?”
齐宁道:“堂堂大楚国副使,还没出国境,就被押送回京,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必定会引起非议,甚至会因此影响此次出使东齐。”轻笑一声,道:“而且现在将他们押送回京,你我却要去往东齐,谁知道胡伯温回京之后,会不会发生新的变故,你莫忘记,能够在背后指使这位礼部侍郎甘冒凶险,那也不是谁都能做到,一切大局为重,不必着急。”
吴达林心想这锦衣候年纪轻轻,但是这脑子实在好使,考虑也是周到缜密,心下便有一丝钦佩,拱手道:“一切便遵照侯爷吩咐行事。”
此时那屋里的惨嚎声已经停止,李堂带着羽林兵士也都已经从屋内退出来,整间房舍已经完全被烈焰所吞噬,此时雨势已经减弱不少,不过那烈火却并没有被雨水所浇灭,吴达林上前去,并未让兵士退走。
齐峰凑近齐宁身边,低声道:“侯爷,幕后真凶不用猜想也知道是谁,也不必审问。”
“哦?”齐宁瞥了齐峰一眼,道:“齐大护卫莫非学会了算命?”
齐峰有些尴尬,讪讪一笑,却还是低声道:“侯爷,除了司马老贼,还能有谁?他孙女进不了皇宫,当不了皇后,所以想尽办法破坏向东齐求亲。”
“休得胡言。”齐宁皱起眉头,沉声道:“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司马家所为,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胡说八道。”
齐峰见小侯爷似乎有些恼怒,不敢多言。
片刻之后,听得咔啦啦之声响起,房舍在烈火之中已经坍塌下去,屋内之人,早已经没有了声息,要么被弓箭射死,要么就是葬身在火海之中,并无留下一个活口。
房舍塌陷之后,没过多久,在夜雨之中,火势也渐渐熄灭,等到大火完全熄灭之后,羽林兵士从残垣断壁之中,搜找出了七具已经烧焦的尸首,其中四人是被弓箭射杀,剩下的三人则是被烈火活活烧死。
剩下一名留守后窗的黑衣人,被羽林兵士中箭术极佳的箭手早已经一箭射杀,八具尸首一具不少。
齐宁心知就算将这几具尸首丢在这边,这荒村并无多少人过来,也未必会被人发现,不过担心尸首腐坏之后,会散发疫病,下令兵士在村子附近掘坑掩埋。
今夜瓮中捉鳖,羽林营这边却是没有一人伤亡,等到尸首被掩埋,一切收拾妥当,天色也已经微亮起来,而下了一夜的大雨,也终于停歇下来,吴达林吩咐兵士们将转移的货物重新装车,准备启程。
黎明之前,使团再次启程开拔,胡伯温和梁雄也被押解上路,自始至终,胡伯温不再多说一句话,倒是梁雄颇为忐忑,时不时地和看守他的兵士说话,但吴达林有过交代,禁止任何人与这两人多说一句话,所以也没有谁去搭理梁雄。
雨后的空气之中,混合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满眼青山绿草,秀丽清宁。
虽然发现并解决了使团面临的最大危机,可是想到尚未出国境,使团副使和副领队双双被拘押起来,齐宁却也实在高兴不起来。
黄昏时分,吴达林纵马到得齐宁身边,抬手向前指道:“侯爷,前面便是秦淮军团行营,再有二十多里地,便是淮水了。”齐宁抬头望过去,苍穹之下,果然瞧见前方出现一片营寨,依稀看到一队人马正骑马向这边迎过来,旌旗招展,迎风飘扬。
第0582章 兵营
淮河与长江、黄河、济水并称四渎,是独流入海的四条大河之一,至盱眙折向东北,经淮阴向东,在涟水县云梯关入海,干流河槽极为宽深,沿淮无堤,所以淮河两岸百姓也时常遭受水灾侵害。
秦淮大战之前,楚国控制着淮水以北两郡之地,驻有重兵,如同尖刀一般顶在北汉的咽喉,而淮河的实际控制权,多年以来,也一直在南楚手中。
北汉虽然比南楚率先建国,但北方豪强如云,平定北方耗费了北堂氏颇多的精力,在控制北方之前,北堂氏自然不敢轻易南下,而萧氏一族也正是趁此机会,征伐南方,待得北堂一族完全控制住北方后,萧氏一族也已经确立了在南方的统治地位。
双方几乎是同时向对方发起攻势,互有胜负,北汉固然一度打到了长江边上,而南楚的军队也曾饮马黄河。
双雄争霸,死伤无数,俱都是筋疲力尽,最终双方以淮河为界,相持不下,其后锦衣老侯爷打过淮河,控制了淮河以北两郡之地,直待锦衣老侯爷过世,二代锦衣候齐景继承老侯爷的遗志,镇守前线,多年以来将两郡之地守卫的固若金汤。
南楚人控制两郡之地,让北汉人如芒在背,多次发起攻势,多年以前,北汉长陵侯北堂庆更是出动了北汉精锐军团血兰军,欲从齐景手中夺取两郡,甚至取得了几乎全歼齐景麾下黑鳞营的胜利,但终究还是未能如愿。
直到北汉出兵十五万,由北汉大将钟离傲南下攻楚,双方苦战三年,最终息兵休战,而北汉人在这场战事的最大成果,便是重新夺回了淮河以北的两郡,淮河也脱离了南楚的完全掌控,秦淮大战后,双方屯兵于淮河两岸,一河之隔,双方俱都是军营连阵。
淮河南岸,南楚的秦淮军团十余万大军驻守数百里的战线,而淮河对岸,便是北汉的南方兵团,两岸隔河相望,都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虽说两边兵戈铁马,俱都是严阵以待,但是休战之时,双方也达成了诸多的协议,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恢复了切断三年的商贸往来,两边各有严格限定的码头允许双方商旅来往,而且码头来往的商旅,俱都是要经过严格的检查。
北方禁止商人向北汉贸易马匹,而南方同样禁止铁矿之类送往北方。
只是淮河自西向东绵延如海,战线极长,到了东部入海这一段,对岸的便不是北汉驻军,而是东齐国的国土。
使团渡过长江之后,一直是向东北方向行进,实际上也就避开了与北汉的正面战线,进入到淮河下游地区。
东齐国力虽弱,国土虽小,却还是占据了青州与徐州两州之地,到得淮河下游,渡河之后,便属于徐州境内。
北汉与南楚如同两头猛兽一般僵持对阵,但是到了淮河下游,南楚与东齐双方的驻军兵营肃杀之气便要淡上许多。
当年北汉稳定北方之后,也是趁着萧氏一族在南方征战之际,出兵东齐,欲要迅速吞灭东齐,此后再行南下攻打南楚,只是万没有想到东齐人韧性十足,不但顶住了汉军的攻势,甚至一度让汉军损兵折将。
此后北汉顾忌南楚会趁虚而入,全线撤兵,自那以后,北汉再无染指东齐,而东齐也顺势与北汉缔结合约,此后又于南楚往来,在两个强国之间,长袖善舞,多少年以来,虽然偶尔会于北汉甚至南楚发生一些摩擦,却再无出现刀兵之事。
相较于北汉,难处并无与东齐有过沙场厮杀,所以两国之间的关系也还算比较平和,边境一带,双方的兵士也并无太大的仇恨。
齐宁率队抵达兵营之时,早已经有一队人马飞马来迎,距离还有一段,来人便纷纷下马,当先一人一身灰色战甲,快步上前来,距离几步之远,在齐宁前面拱手道:“末将义骁中郎将韩愈,拜见侯爷!”
齐宁身侧不远的齐峰已经拍马过来,冲着韩愈笑道:“韩呆子,你什么时候被调到这里的?可还认得我?”
义骁中郎将一怔,抬起头,看向齐峰,打量几眼,咧嘴笑道:“齐峰,是你这个臭小子,你怎么也来了?”
齐宁一听,便知道是熟人,轻松许多,笑道:“你是韩朗将?”
“不敢。”韩愈忙道:“侯爷,你叫末将韩愈就好。末将刚刚得到通知,说侯爷的使团很快就要过来,所以赶紧出来相迎。侯爷和诸位一路劳顿,末将已经在营中准备了接风洗尘的酒席,侯爷请!”
齐宁微微点头,韩愈也不多言,过去重新上马,领着齐宁一行人往大营过去。
尚未靠近大营,便瞧见几只塔楼高耸入云,听得号角声声,鼓声隆隆,大营之内早已经出来两队兵士,列阵迎客。
韩愈在前领路,向齐宁笑道:“侯爷,末将也不懂什么规矩,还请不要怪罪。”向两边的兵士们大声道:“这位就是小侯爷,大将军的公子。”
众兵士顿时一片肃然,挺直身子,齐宁所过之处,便听“咔、咔”之声响起,却是两边的兵士等他骑马走过之际,立时低头表示敬意。
齐宁心中知道,秦淮军团自建立以来,锦衣老侯爷乃是第一代统兵大将,老侯爷过世之后,齐景接替了大将军之职,便是如今的秦淮军团大将军岳环山,当年也是齐景的亲随大将,算是齐景一手培养起来。
秦淮军团烙着锦衣齐家的印迹,也非一朝一夕就能消失。
对秦淮军团的将士来说,锦衣齐家就是一个符号,一个代表着秦淮军团的符号。
齐家两代大将军都是名震天下的名将,不但统兵有方,而且爱兵如子,深得将士们的敬畏。
齐景过世并不久,秦淮军团亦曾全军披麻,今日锦衣小侯爷来到兵营,自然而然地让将士们响起齐大将军,情不自禁地向齐宁表示对于齐家的敬意。
齐宁在京中的时候,总感觉锦衣齐家的势力薄弱,无论是司马家还是淮南王,势力似乎都要比齐家强大得多,但这一刻他却终于醒悟,身为帝国四大世袭候之一的齐家,其实力远比自己想的要强得多,只从这些将士们充满敬畏的表情和动作便知道,他们骨子里对齐家确实充满了感情。
而这一切,乃是两代锦衣候花了几十年的时间,以自己的领军才干和人品积攒下来。
齐宁忽地勒住马,翻身下马来,但凡两边有人向他低头敬礼,齐宁也立刻也扭头颔首,向其表示慰问。
齐宁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或许很简单,但却是一种尊重。
进了军营之内,吴达林亲自安排货物,齐宁这才向韩愈道:“韩愈,我这边有两个人先交给你看管,出使东齐回来之后,我会押送回京城,在此期间,你必须派人严加看守,绝不要让他们接触任何人。我回来之后,你必须将人交给我,否则我拿你是问。”
他本以为韩愈会问一下情况,谁知韩愈问也不问,回过神,沉声道:“宋濂,你带人将侯爷所说的两人带下去,严加看守,侯爷回来之前,不要让他们见任何人。”身后一将立时答应,带了几个人过去,将胡伯温和梁雄径自带下去关押。
韩愈抬手道:“侯爷,酒菜已经备好,路上辛苦,喝几杯酒解解乏。”
齐宁回身指着吴达林道:“韩愈,这位是使团领队吴达林吴领队。”话一出口,忽地感觉自己不知不觉中似乎已经将韩愈当成了自己的部下,他从未接触过秦淮军团,但进入军营的那一刻,却感觉异常的亲近。
韩愈立刻向吴达林拱手道:“原来是吴领队,久仰大名!”
吴达林也是拱手还礼,含笑道:“韩朗将镇守前线,劳苦功高。”
韩愈哈哈一笑,道:“不瞒吴领队,秦淮军团十几万大军,镇守淮河沿线,唯有这里最是清闲。对岸便是东齐人,都说东齐水师厉害,我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对岸的东齐军实在是孱弱得很,若是东齐水师也如同这般,那也没什么了不得。”
“此话怎讲?”齐宁问道。
韩愈道:“侯爷,东齐军军纪散漫,他们隔三岔五便会涌入到淮河里游泳,就在岸边晒太阳,还时常在河里打鱼,就在案边烤鱼,你说这样的军队,还能打仗?说句不客气的话,若是他们与我大楚为敌,我这边半夜三更派一支兵马渡过去,他们也不会有所察觉,轻易便能占了他的营帐。”
吴达林好奇道:“韩朗将,东齐军的军纪竟然松懈至此?”
韩愈道:“其实头些年还好,近几年可是每况愈下。”压低声音笑道:“侯爷,吴领队,你们可知道对面统军的将领是谁?”
齐宁摇摇头,吴达林也是皱眉道:“我许久不曾过问这边的事情,倒还真不知晓。”
韩愈嘿嘿一笑,抬手道:“侯爷,吴领队,进帐再说。”领了齐宁等人进入大帐,齐峰等几名侍卫也是跟随进去。
大帐之内,此时却已经聚集了十多名部将,瞧见齐宁进来,众将齐齐上前,铠甲咔嚓直响,齐齐单膝跪倒哦,齐声道:“拜见小侯爷!”
第0583章 渡河
齐宁立刻上前扶起一名部将,笑道:“大家都起来,不用如此拘礼。”
众将这才起身,大帐之内已经摆下了长长的桌子,乃是用几张长桌拼凑起来,这大帐十分开阔,摆下这常常餐桌不在话下。
齐宁和吴达林被安排在中间主座座下,韩愈坐在齐宁右首,齐峰坐在韩愈下首,其他人也都纷纷落座。
桌上用大盘盛装着菜肴,齐宁扫了一眼,大盘之中大部分都是肉菜,除了牛肉羊肉,多得是鱼虾之类,样子着实不好看,但帐内却是飘荡着让人食欲大振的香味,韩愈已经笑道:“侯爷,军营之中,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时大伙儿临时拼凑起来,这些鱼虾,也都是先前刚从河里打捞上来,寒酸得很,侯爷不要见怪。”
齐宁哈哈笑道:“实不相瞒,这些才让我食欲大振。”心里却想起前世的时候,正是和一群弟兄围着大盘吃肉,场景与这个极其相似。
“侯爷若是喜欢,那可求之不得。”韩愈笑道:“来人,上酒!”
从帐外进来兵士,捧了几坛酒进来,放在齐宁等使团众人手边,楚军诸将,却都是一个也没有放。
齐宁扫了一眼,奇道:“韩愈,这……!”
“侯爷,军中有严令,除非是打了胜仗的庆功酒,平日里任何人不得沾一滴酒。”韩愈肃然道:“这规矩是从老侯爷在的时候就定下的,多少年来,没人敢破坏。今日并无胜仗,所以这规矩坏不得,不过侯爷不必忌讳于此。”
齐宁心想看来秦淮军团果然是军规森严,问道:“那你们吃肉不饮酒?”
他话声刚落,从帐外进来几名兵士,抬着铁桶,里面还冒着热气,韩愈笑了笑,拿起面前的一只大碗,起身过去在那铁桶之中舀了大半碗,其他部将也各自拿碗舀了,韩愈回到桌边,笑道:“侯爷,平日里若是吃肉,便会用着淮河水当酒,这都是从淮河取用的河水,烧得滚烫,就着吃肉,别有一番滋味。”
齐宁点点头,吩咐道:“酒坛全都撤下去。”
众人一怔,却见齐宁已经起身,也拿起面前的大碗,过去舀了一碗热水,回到座中,见所有人都瞧着自己,哈哈一笑,道:“我也来尝尝这淮河水,今天这酒就不饮了。”
韩愈忙道:“侯爷,万不可如此,这是河水,并不算干净,您……!”
“你们喝的,我自然也喝的。”齐宁竟是二话不说,撸起衣袖,道:“我没你们想得那般金贵。”竟是拿了一块肉在手中,咬了一口,大口吃起来,一边吃一边道:“这厨子是谁?手艺不错,就是我想要的味道。”
众人面面相觑。
虽说齐宁是锦衣齐家的种,秦淮军团的将是对锦衣齐家都有一股发自内心的敬畏,但瞧见齐宁锦衣玉带,年纪轻轻,都觉得小侯爷养尊处优,绝对吃不了苦,而且秦淮军团对于齐家多少有些了解,特别是韩愈这些人,晓得齐家这位世子自出生之后,脑子有些不灵光,从小就是在侯府里养着,并无在军中待过一天。
可是见得齐宁毫无架子,随和的很,而且还真的就着河水大口吃肉,也不似其他贵族子弟那般多有讲究,直接用手抓肉吃,诧异之余,都是啧啧称奇,眼见得齐宁转眼间便吃掉一块肉,而且端起水碗喝了一大口,更是寂静无声。
齐宁放下水碗,见到众人瞧着自己看,哈哈一笑,道:“怎么觉着我是在侯府张大,养尊处优,吃不得苦?这里有鱼有肉,还有烧开的河水,这可不算苦头,多少人想吃这样的苦都吃不了,都别闲着,开吃!”
众人见得小侯爷如此洒脱,先前还在担心军营如此招待,是否有些粗陋,这时候担忧烟消云散,众人都是笑起来,也都是伸手去抓肉吃。
在场众人,除了齐宁,几乎都在军中待过,也都不客气,一时间你来我往,以水当酒,觥筹交错,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
齐宁吃完一条鱼,放下鱼刺,问道:“韩愈,刚才你说东齐军军纪日松,又是怎么回事?”
韩愈放下手里的肉,笑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侯爷,其实东齐军以前到不是这个样子。以前镇守边境的大将叫做成武,有些本事,军纪严明,可是自从那位泰山王来了之后,东齐军就一日不及一日了。”
“泰山王?”
韩愈解释道:“东齐国君生有三子两女,长子便是泰山王。次子被立为东齐国储君,三子临淄王年纪还小。两年前,这泰山王就被调到了徐州,成武则屈居泰山王之下,不过成武这人对泰山王倒是俯首听命,泰山王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边上一将笑道:“泰山王到了徐州之后,总要显示自己的能耐,所以改了许多的军规,成武不敢多说话。据我们所知,这泰山王刚愎自用,但凡有人说他的不是,立刻将人杀了,若是在他耳边说些好话,无论是什么样的人,他都能加以重用,许多人私下里都称泰山王为马屁王,只要拍了他马屁,便能平步青云。”
齐宁笑道:“还有此事?”
“对岸的江陵叫做孟焦周,籍籍无名之辈。”韩愈道:“孟家是徐州的大户,家财万贯,泰山王到了徐州之后,孟家不但奉上了大批的经营,而且孟焦周将自己的亲妹妹也献给了泰山王,泰山王二话不说,直接让他来边境领军,那孟焦周来到之后,毫无统兵之才,他自己时常带着手下兵士在附近耀武扬威,东齐军更是军纪松散……!”摇了摇头,随即笑道:“不过这倒是好事,东齐人碌碌无能,在咱们面前,就像一头绵羊一样。”
齐宁皱眉道:“孟焦周如此作为,泰山王难道不闻不问?”
“侯爷,据说泰山王自己成天溜鸡逗狗,而且派人在徐州到处搜罗美女。”韩愈道:“徐州乱作一团,他连自己也管不住,哪有时间来管孟焦周?再说孟焦周的妹子样容美丽,很得泰山王的喜欢,孟焦周真要是有什么事,他妹子只要在泰山王耳边随便说一句,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吴达林道:“当年北汉数万大军攻打东齐,东齐人斗志昂扬,韧性十足,非但没有被北汉人占了便宜,倒是让北汉人吃了大亏,那一战之后,多少年来都是太平无事。”淡淡一笑,道:“多年没有战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居安不思危,如今东齐人自以为左右逢源,北汉和我大楚都不敢对他如何,军纪松弛,如此下去,迟早是要吃大苦头。”
“东齐水师应该还算不差。”韩愈道:“东齐的水师战船,偶尔也会出现在淮河之上,不过管不了东齐步骑军。”
“泰山王是长子,为何会被派到徐州?”齐宁问道:“立储立嫡立长,这泰山王不是嫡长子吗?”
韩愈道:“泰山王与东齐太子一母同出,确实是嫡长子。不过据末将所知,这泰山王一直以来都是行事荒唐,而且喜怒无常,东齐国朝臣对他都是既恨且怕,倒是那位东齐太子,听说很得人心,所以泰山王被贬到徐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名部将冷笑道:“泰山王到了徐州,秉性不改,这样下去,迟早要倒大霉。”
齐宁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随即笑道:“罢了,今天大家相聚,不说这些了,来,吃肉!”
为齐宁设下的接风洗尘宴虽然十分简单,但众人却都是十分欢喜,吃饱喝足,韩愈让人将大帐好好收拾一番,请齐宁就在大帐内歇息一晚。
此时天色早已经暗下来,自然不必急着过河。
次日一大早,韩愈便已经让人早早准备了船只,送使团过河,离开军营,使团到得淮河边上,齐宁居高俯瞰,见的河水滔滔,自西向东流绵不绝,河面上已经准备了二十来艘船只,不用使团的人动手,韩愈已经派人将货物从车里卸下,装运到船上。
船只有小有大,但是将使团运送过去,绰绰有余,一切就绪,诸将俱在岸边拜别,韩愈则是领着几十名兵士上船送齐宁过河。
船只到了对岸,竟是不见对面有反应,等到车子送上岸,货物装车,才听得马蹄声响,一队东齐兵出现在不远处,看到队伍,已经有兵士大声叫道:“不好了,楚国人打过来了,楚国人打过来了……!”那一队东齐兵甚至没敢靠近过来,掉头便走。
齐宁昨日听众人说东齐军军纪松散,还没有太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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