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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1639-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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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许多事情诸如开国典章、各种制度、政治措施、派兵遣将、筹措粮饷等,虽然各有衙门的官员分别执掌,上边还有刘宗敏、牛金星、宋献策等心腹作周密筹划,但是拍板的是他,每日里,他的生活既显赫得意,也充满着忙碌和操心,
不过李自成乐此不彼,这才是个皇帝样啊!
他心目中的明主是朱元璋,朱元璋日理万机,又把贪官剥皮填草,大得庶民之心,他以朱元璋为偶像。
“呵~~李自成也不嫌累死!”
数日之后,李信拿到了李自成的情报,轻笑一声,把情报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红娘子在李信的辛勤耕耘之下,也结出了种子,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了,这时拿起信报,皱着眉道:“李闯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他还是很勤奋的,我看上面写的,不仅每晚处理政务到深夜,还一改以往好色的毛病,只纳了两位妃子,一位是原秦王府的宫人,称作陈妃,另一位是他从米脂老家带来的,虽然不通文墨,却貌若天仙,也知情识礼,说明李闯心里是想当个好皇帝的。”
李信摆摆手道:“你当他不想寻欢作乐?他是无人可用,被逼的,别看他搞了个中央政府和六部衙门,但几乎所有的文臣都是投降的明朝官吏,他的老八队又大多目不识丁,文官都不是他自己人,牛金星与宋献策又没什么真本事,说句现实话,几个月前在襄阳投顺的已经算是老资格了。
别说那些文臣未必同他一条心,就是李自成也不信任他们,偏偏他还急功近利,内部尚未靖清,就迫不及待的向北京进军,所以不得不当个劳碌命。”
顾横波从旁赞道:“还是李公子目光长远,早在从洛阳出来,就注意人才的培养和选拨了,虽于短时间内占下了诺大地盘,却井井有条,丝毫不乱,李自成与李公子比起来,差的远呢。”
这话说的是没问题,但是她忘了,李信身边还有高桂英与慧英,除了李信能讲李自成不好,别人总是有所顾忌,不会公然讲李自成的坏话,以免高桂英和慧英尴尬,可是顾横波不知道啊,光顾着讨李信欢心,对李信身边闯派势力的估计有所不足。
果然,高桂英与慧英均是皱了皱眉。
顾横波留意到了,暗道不妙。
孙荻也看了眼顾横波,心想就让本姑娘教你中伤李自成的正确方式吧,随即就向李信问道:“李公子,李闯把李自成更名为李自晟,你说这名字改的好不好呀?”
“他是自己找死!”
李信冷笑道。
“为何?”
孙荻问道。
李信解释道:“成本是好字,如心想是成,成就大业,可李闯也不知是听信了谁的馋言,生生搬个日压在头上,他以为他是大日如来?
如来法力无边,脑后能托住太阳,他只是个凡夫俗子,何德何能,他的脑袋能顶住太阳吗?若不是明朝自己从内部烂掉,车厢峡他就该死翘翘,好不容易打下了关中,本应休养生息,可他的内部还没稳靖,就急于出兵北京。
他在檄文中,号称出兵五十万,但我替他算了笔帐,他至多只能率二十来万人马前去,近半年来,李自成扩张的太厉害了,占领河南湖广,哪儿不需要兵?他兼并罗汝才部之后,本有几十万人马,是够用的,但分散开,就力量薄了,而且湖广河南的许多府州局势不稳,乡绅官宦左顾右盼,伺机而动。
他的问题是,步子迈的太大扯着了蛋,我想李自成自己也明白,可是这半年来,他顺风顺水,军中有了骄躁之气,总以为拿下北京轻而易举,下面人建功立业心切,推动他不得不打北京。
再说以往李自成四处流窜,不用发饷,现在他已经建了国,还能不发饷吗?但他得到的地方,要么赤地千里,要么人心不稳,从哪儿弄钱去征更多的兵?所以李自成的结局,只能是其兴也勃,其亡也忽。”
高桂英和慧英没再表示不满,孙荻得意的瞥了眼顾横波,顾横波也是个聪明的姑娘,她明白了,原来在这个家里,只有李信能讲李自成的坏话啊,要想表达到李自成的轻蔑或不满,只能以发问的方式,通过李信的嘴说出来。
“行了,李自成怎么样,不关我们的事,没几日就新年了,大家都准备准备吧。”
红娘子也看出了问题所在,笑着打了圆场。
其实说起来,别看柳如是诸女在人前风光,可她们除了寇白门,都没有家人,孤零零一个,因此红娘子好心,留在府里过年。
“嗯!”
几个女人感激的点了点头。
……
南京的新年,一如往昔般热闹,老百姓没有感受到荡寇军入城带来的任何影响,甚至还因警察机构的设立,把刑侦权从府衙独立了出来,治安大有好转,老百姓纷纷称颂。
西安也是颂声一片,官员士绅赶着给李自成拜年,甲申年大年初三清晨,李自成率领牛金星、宋献策、兵政府尚书喻上猷(原明朝监察御史)、顾君恩(除牛宋另一位受李自成器重的谋士)和西安降将,由李友、吴汝义、李双喜、李强等率领的数千精锐骑兵护卫,离开了西安。
留守西安的文武大臣,由泽侯田见秀率领,相送灞桥,明朝的秦王和几个郡王被带在军中。
顺军东征的先头部队,在去年十二月中旬就踏着坚冰渡过了黄河,主力兵分两路:一路由韩城和禹门之间的沙涡渡河,一路由韩城向蒲坂渡河,李自成从西安启程之时,陕西的明朝政权已经瓦解,士民开城献降,又有刘宗敏的飞奏不断传来,一路上势如破竹。
在胜利的喜悦中,李自成行军迅速,向太原进发。
顺军所经之处,恢复驿站,整顿驿卒,保障信息往来的通畅,李自成留在长安的文武群臣,不断得到顺军东征的捷音,心情振奋,市面上充满着胜利的喜悦。
甚至已经有官员向田见秀提议,一旦李自成在北京举行登极大典,西安也要盛大庆祝,街道要搭起五彩牌坊,官绅军民庆贺三天。
田见秀允之,朝野上下开始做起了准备。
到二月十日,又有捷报传来,太原城已于四日前攻破,山西巡抚蔡茂德自缢身亡,晋王全家数百口被俘,文武群臣的士气振奋之极,都说:太原已破,下一步就是北京,果然是上天看顾,一出征全山西就落入了手中。
少顷,紫禁城外的大街上,传来了锣鼓声与欢呼声,鞭炮也噼噼啪啪鸣响,声音愈来愈烈,震撼着整个西安城。
也于这一日,李信率领已经改造完毕的八十艘女王船和百艘运输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南京,沿运河向济南进发。
这八十艘船中,由福船改造而来的战舰仅有二十艘,其余是由体形更小的海沦船改造,排水量仅两百吨上下,只有两层甲板,除舰首舰尾各装一门117野战炮,侧舷只能安装093型轻炮,这也是没办法,军中的福船只有这么些。
随行有凡纳莎和约翰,其余皮尔等人还留在南京,继续给李信当牛当马。
步骑军则早于年前,就分批分次潜往临清,连同蒙古骑兵在内,合计有兵力近五万。
第二七八章 承畴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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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不是皇帝,不具备大义名份,要想手握大权,收获人心,就只有立下盖世奇功,从甲申年后开始,每天都注视着关内的局势变化。
满清的消息来源主要有两个途径,一是与蒙古人做生意的晋商,随着蒙古被皇太极征服,晋商也改为向满洲人效命。
二是派往北京的细作,以关外汉人为主,有家眷被挟为人质,不敢不效力,同时满清也不惜重赏,以挖掘到有用的消息。
北京朝廷上的忙乱举措纷争,陕西流贼,乃至张献忠、李信的的重要活动,几乎每隔三两天就有消息密报兵部衙门,随即火速禀报睿亲王府。
约在正月下旬,多尔衮连得探报,李自成已在西安建立了大顺朝,改元永昌,并从去年十二月底到今年正月初,陆续派遣了五十万人马从韩城附近渡黄河进入山西,所向无敌,声言要进犯北京,夺取明朝江山。
这一消息来自于满城惊慌的北京,又有吴三桂驻守的宁远确证。
宁远是明朝在山海关外的唯一孤城,因吴三桂的父母家人住在北京,吴三桂也与驻节永平的蓟辽总督王永吉常有密使往来,因此从宁远可以知道北京的重大消息。
如今的沈阳,大小事务几乎由多尔衮一言而决,济尔哈朗虽有辅政之名,但他的经历决定了他的行为。
济尔哈朗的父亲舒尔哈齐是努尔哈赤同母兄弟,战功卓著,因威胁到了努尔哈赤的地位,被剥夺兵权,不久后与两子被秘密处死,济尔哈朗因年幼,侥幸避过一劫。
努尔哈赤禁止任何人议论此事,济尔哈朗也从小养成了一种谨慎畏祸的性格,只望保住亲王禄位,在功业上并无过多奢望,多尔衮看透了济尔哈朗性格上的弱点,拉他共同辅政,做自己的垫脚石。
事实上济尔哈朗也是如此,面对多尔衮的进逼步步退让。
他看出豪格迟早大祸临头,密嘱亲信不许与肃亲王府有任何来往,同时知道多尔衮身有暗疾,且忌恨者众,早晚有一天会被清算,所以对多尔衮也敬而远之。
甚至他还在三院六部的一次会议上,当众宣布:嗣后各衙门办理事务,或有需要禀白我们两位辅政亲王的,都要先启禀睿亲王,档子书名,也应该先书睿亲王的名字,本王的名字写在后边,坐立朝班与行礼,睿亲王在我的上边,不可乱了规矩。
按顺治登极之初的排位,济尔哈朗位列于多尔衮之前,但仅仅半年不到,他就成了多尔衮的助手,多尔衮虽无慑政之名,却有慑政之实。
随着李自成攻占太原,多尔衮召济尔哈朗、洪畴承与范文程来睿亲王府议事。
顺治登极后,任洪承畴为内院学士,地位与范文程等同。
今次议事的主题是判断李自成的实际兵力,李自成在檄文上说,刘宗敏率五十万大军从韩城渡河入晋,他亲领百万大军殿押后。
如果李自成真有一百五十万兵力东进,而清国满蒙汉全部人马也才二十万,就决不能贸然南下。
洪承畴道:“以臣愚见,李贼自称有五十万人马渡河入晋,东犯幽燕,实属虚夸之词,他的兵将大概在二十万至三十万之间,姑且以三十万计,能到北京的也不会超过二十万,至于那百万殿后之辞,只当他说个笑话就可以了。”
多尔衮不解道:“你为何估这样少?”
范文程接过来说:“洪大人,我预计闯贼到北京的人马应在三十万以上。”
济尔哈朗也道:“我们的八旗兵还没同李自成交过手,从信贼来看,闯贼亦不可轻视,宁可将他的兵力多估一点,也不可失之大意。”
洪承畴自信道:“郑王爷和范学士料敌从宽,以便多做准备,这自然不错,但臣在南朝,与流贼作战多年,对贼中实情,略有所知。
贼惯虚声恫吓,且善于利用朝廷与各省官军的矛盾,周旋其间,迅速壮大,不断胜利而有今日,近几年贼势最盛,号称百万之众,然以臣看来,最盛时亦不会多于五十万。
臣以郧阳为例,郧阳、均州为襄阳肘腋之患,李贼竟没法攻破郧均,再以汝南府的重要性,李贼却无重兵把守,任由地方绅士与土匪窃据。
所以李贼实是外强中干,五十万人处处分兵,以致重要之处无力驻守,由此推断,贼渡河入晋,东犯幽燕的兵力实数不会超过三十万。
何况此次流贼东犯,与往日行军不同,李贼本是流贼,长于流动,今于西安僭号,妄图在北京称帝,随行必有诸多文武要员,必有奴仆相从,兵马保护,试想三十万众,千里远征,单说粮秣辎重,也得一两万人运送,故李贼如以三十万众渡河东来,沿途留兵驻守,到北京时不会超过二十万。”
范文程也认为洪承畴言之有理,但他得罪过多尔衮,生怕被报复,不愿唯唯诺诺,想尽力表现自己,戴罪立功,于是问道:“洪大人熟于南朝情况,不过文程尚有不解,你说李贼兵力有限,多依恃虚声恫吓,可是他近三年来驰骋中原,所向无敌,席卷湖广,长驱入陕,横扫西北,明朝穷于应付,已临亡国危局,这情况如何解释?更何况南朝除李贼,尚有信贼更为心腹大患!”
济尔哈朗赞许的向范文程点头。
多尔衮颇有深意问道:“李信之事,呆会儿再议,先说闯贼,本王常听说李自成有百万之众,明朝无力应付,才有亡国之危,你却为何总说李自成人马不多,是不是有点儿轻敌?是不是曾为明朝大臣,与流贼有不共戴天之仇,惯于轻视流贼,所以不愿说他的兵马强盛?”
洪承畴猛一拱手:“不然,臣今日为辅政工谋,为大清国谋,惟求竭智尽忠,以利辅政王千秋功业,今日李贼是明朝死敌,他日破了北京,就是我大清劲敌,臣估计,李贼三月中旬,兵锋可至北京。”
多尔衮惊道:“两个月不到……难道沿途没有拦阻?”
洪承畴道:“流贼踏冰渡河,未遇阻拦,足见山西空虚,流贼过河后,一路高歌,山西人心瓦解,所以臣估计三月中旬,贼可至北京。”
多尔衮不放心的追问:“李自成到北京的人马到底会有多少?”
洪承畴斩钉截铁道:“不会超过二十万,甚至十万左右亦有可能。”
济尔哈朗从旁道:“南边的事你最清楚,要是你把流贼到北京的兵力估少了,我们会吃大亏!”
“请容臣为郑亲王分析!”
洪承畴向济尔哈朗拱手道:“假若流贼以三十万渡河入晋,实际可战之兵不会超过二十五万,入晋以后,重要城池如平阳为晋中重镇,绾毂南北,上党背靠太行,东连河内,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必须把守。
太原则为三晋省会,又是晋王封地,乡宦大户,到处皆是,流贼攻占太原不难,难在治理,故亦必须留大将与重兵驻守。
而太原至北京,通常应东出固关,沿真定大道北上入畿辅,全程一千二百里,他岂敢不留兵驻守?
故臣以为,李贼到达北京城下的兵力,最多十来万,甚至不足十万,只是李贼的进兵路线尚难确定,唯有太原消息传来,方可再议。”
济尔哈朗不解道:“从太原犯北京,出固关,破真定往北,路途最近也最顺,流贼不走此路,还能走别处?”
洪承畴道:“明朝在大同、宁武、宣府等处有重兵把守,是为九边重镇,如放任不管,九边可趁虚直捣太原,断绝李贼回关中之路,故李贼未必会东出固关,进攻真定,而是有可能从太原北犯,破忻州,出雁门,攻占大同,再分一军从忻州趋宁武。
大同宁武如被攻陷,太原与三晋再无后顾之忧,倘若李贼破太原后仍有二十万,他会自率十万东出固关,经真定进犯北京,倘若他亲率大军自太原北出忻州,攻占大同宁武,不敢自太原分兵,即证明他的人马不多。”
第二七九章 两封信函
“好!”
多尔衮叫了声好,问道:“李贼破了大同宁武,难道不能回师太原,出固关走真定北犯么?”
洪承畴摇摇头道:“不会,既绕道,又费时日。”
多尔衮又问道:“李贼从大同进犯北京,需绕出塞外,岂不是路程更远?”
洪畴承沉吟道:“其实也远不了多少,自太原向北,走忻州、出雁门,到大同,大约七百里路,自大同走塞外入居庸关到北京,有九百里路,而从大同经宣府到居庸关,并无险阻,也无重兵阻拦,可以骑兵长驱而进。”
济尔哈朗问道:“八达岭与居庸关号称天险,明军岂能由闯贼长趋直入?”
洪承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明朝亡在旦夕,变局事出非常,人心已离散,有险而不能固守,依臣愚见,倘若逆贼走塞外东来,在此非常时期,明朝上下解体,士无斗志,居庸关或不战而降。”
济尔哈朗赞道:“洪承畴,你说得好,不怪先皇帝对你看重,说你是我大清进入中原最好的带路人!”
范文程也酸溜溜道:“不日我大清兵进中原,占领北京,扫除流贼,洪学士得展经略,建立大功,名垂青史,定不负先帝知遇之恩。”
洪承畴突然想到了崇祯!
自杨嗣昌沙市自尽之后,崇祯身边再无能臣,陈新甲尚算勤于治事,可惜被崇祯杀了,从此无人为崇祯卖命,勋臣皆纨袴之辈,大僚多昏庸之徒,纵有两三骨鲠老臣,也苦于门户纷争。
主上多疑,眼见国势有累卵之急,却不能有所作为,想到这,洪承畴暗叹一声:呜呼苍天!奈何奈何!
“洪学士?”
范文程留意到洪承畴的异样,眼珠一转,就大概猜出了些缘由,于是轻唤一声。
果然,多尔衮与济尔哈朗都看出端倪了,多尔衮没说什么,他打算罢黜范文程,重用洪承畴,济尔哈朗却是道:“洪学士,流贼将要攻破北京,你是怎样想法?”
洪承畴迅速回答:“自古国家兴亡,既关人事,也在天数,臣松山被俘,来到盛京,幸蒙先皇帝待以殊恩,使罪臣顽石感化,投降圣朝,明清兴亡之理洞悉于胸,今见流贼倾巢东犯,北京必将陷落,虽有故国将亡之悲,也是人之常情。臣心里明白,流贼决不能夺取天下,不过是天使流贼为我大清平定中原扫除道路耳。”
济尔哈朗含笑点头,语气温和道:“刚才你忽然抬起头来,本王见你面带愁容,还以为心念故君,所以才问你对流贼将要攻破北京有何想法,既然你明白我大清应运龙兴,南朝历数已尽,必将亡国,就不负先皇帝待你的厚恩了,我八旗兵不日南下,剿灭流贼,勘定中原,正是你建功立业的时候。”
“臣定当鞠躬尽瘁,以效犬马之劳。”
洪承畴郑重施礼。
多尔衮补充道:“一俟流贼攻破北京,明朝灭亡,崇祯与皇后不能逃走,身殉社稷,你一时难免伤心,也可理解,只要你肯帮助大清平定中原,就是大清的功臣。”
洪承畴毫不犹豫道:“目前流贼已经入晋,大约三月间到北京城下,破北京并不困难,李贼也并非表面上那般强大,老八队自居正统,颐指气使,一旦受挫,贼军必生内乱,故绝非我大清对手,但两位王爷不可高枕无忧,信贼行踪尚难以测度,此人练兵也颇有玄妙,能令士卒效死,还须小心为上。”
在满洲人心目中,李信是生平最恨,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是李信打破了清军不败的神话,也因李信,满人与蒙古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明明额哲和几个土王投奔了李信,但清庭从满蒙一家的大局出发,并不敢对察哈尔诸部与外蒙有所动作,甚至还更加恩宠,从表面上看,满蒙关系更加的美满了,可暗地里呢?
蒙古人好歹纵横过欧亚大陆,是见过世面的,哪怕衰落了,就真的甘心屈从于从山沟嘎拉里跑出来的女真人?好比地主家的公子,纵然沦落街头,也看不起扛着金扁担的泥腿子。
至少我家祖上阔过。
满洲人对此心知肚明,而且蒙古人的基数要比满洲人大,弓马骑射也要强于满洲人,所以在武力威慑的同时,处处强调满蒙一家,并且不遗余力的与蒙古联姻,就是为了把蒙古牢牢的控制在手。
但是再怎么联姻,前提离不开一个武字,满洲控制蒙古的一个很重要因素是不败战绩,如今清军在李信手里吃了败仗,虽然对满洲来说,只损失了三十个牛录,不算太大,可是影响极其深远,因为不败金身被破。
而蒙古人是因内部倾轧,力量消耗太大,才被满洲趁虚而入,并不是真的服了满洲,所以难保蒙古人不起别样心思。
毕竟蒙古人臣服于大明的时候,更加自由一些,大明对蒙古只是名义上的羁縻,没有任何实际的约束力,蒙古遇了天灾嗷嗷叫,大明就会之与款议,奉上钱粮,很多蒙古人还念着大明的好。
尤其是林丹汗的名头在察哈尔仍具备一定的号召力,林丹汗之子额哲却在李信手上,这让满洲贵族如梗在喉,深感不安。
殿内有了刹那的沉默。
不片刻,济尔哈朗轻笑一声:“听闻此人在南京留连于美人当中,并开始建造舰船,难道是无心北上,打算据江南重演南北朝之事?”
洪承畴拱了拱手:“郑王爷别忘了,运河可直通北京,当初李信便是水陆并进,利用临清运河、黄河与马浃的三角地形,预先设伏,再以水师断归路,才使得图大人弹尽粮绝,全军覆没啊!”
“这……”
济尔哈朗现出了慎重之色,看向了多尔衮。
范文程抢先道:“睿王爷,洪学士言之有理,一旦信贼北上,将与闯贼与我大清呈鼎足之势,局面难以恻度,文程以为,可坐山观虎斗,我大清坐收渔翁之利。”
“哦?”
多尔衮现出了意动之色,看过去。
范文程道:“可写封书子给李自成,就是两国正常交往的国书,不必允诺什么,正常来往,麻痹其心,再给李信修书一封,稍后再发,表示愿弃前嫌,相约出兵共救明朝,想那李信并未僭号,或许对崇祯还是有些顾忌的。”
洪承畴问道:“写信是可以,给李自成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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