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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1639-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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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苍天!我不是亡国之君而偏遭亡国之祸,这是什么道理?你回答我!回答我啊!”
  崇祯如疯了般,歇斯底里的咆哮。
  也确实,由失望到希望,再到绝望,一日之内,心情如过山车般大起大落,纵是铁打的汉子也吃不消,逞论自小锦衣玉食的崇祯?
  在现实的残忍打击之下,崇祯近乎于颠狂!
  “皇上,皇上!”
  宫女太监们,绝绝跪下磕头。
  他那年幼的孩子,无不放声大哭,宫里,哭声一片。
  “皇上,可容臣妾说句话?”
  懿安皇后叹了口气,站起来道。
  懿安皇后是天启皇后,崇祯皇嫂,当年尚是信王的崇祯能登极当皇帝,懿安皇后起了重要作用,崇祯心生感激,而且张皇后曾受过魏忠贤与客氏的暗算,终生不育,未能诞下骨肉,又显得可怜,同时张皇后恪守妇道,决不干涉朝政,青灯古佛,待人和善,在紫禁城中,即便是崇祯都要尊她三分。
  崇祯立刻停止嚎叫,苦笑道:“惊扰了皇嫂,是我失态了。”
  张皇后轻摆玉手道:“皇上,按常理来说,贼兵已入了城,大明朝三百年江山毁于一旦,但入城的贼兵有两股,臣妾以为,必投鼠忌器,谁都不敢先进皇城,以免落下口实,如此一来,倒给了皇上周旋的机会,或能以大义动其一方,又或是驱使二贼火拼,同归于尽,虽只是一线生机,皇上也不必妄言生死。
  当然,这只是臣妾的猜想,皇上还须早做准备,倘若贼兵真的冲入皇城,就只能玉石俱焚了。”
  崇祯呆呆站着,不片刻,吁了口气道:“皇嫂言之有理,朕哪怕无兵无将,仍是大明之主,朕在,大明就在,不到最后一刻,朕绝不会放弃,王承恩,速调集人手,日夜守在皇城上,一俟贼兵进来,立刻传信!”
  “奴婢遵旨!”
  王承恩施礼离去。
  接下来的三天,皇城里几千名宫女太监每日提心吊胆,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监视城外,好在无论是顺军还是荡寇军,都没有进入皇城的意思,不过两军也没发生冲突,让皇城里颇为失望。
  第三天下午,承天门下,突然涌来一群男女老少,有数百人,曹化淳吩咐戒备,再一细看,是以成国公朱纯臣为首的朱家人,每人胳膊拐着个小包裹,一看就是随身洗换衣物。
  成国公五十来岁,须发皆白,一路悲呼:“老天,老天啊,流寇抄我的家,老天不开眼啊!”
  “嘿,王公公,真是被抄了家,想当初皇上叫他们出点银子,就象掘了他家祖坟一样,您说,这不是活该么?”
  曹化淳向王承恩低三下气的笑道。
  那日分开之后,吴孟明投了荡寇军,李信于次日接见他,果然即往不究,不管是什么手段弄来的田宅财产,一律不没收,并郑重警告了吴孟明少做坏事,吴孟明表示,从此管住自己的手,决不贪渎,又表示愿为荡寇军效命,于是李信任他为北京警察总署署长,收拢锦衣卫与东厂番子,改组为警察机构。
  曹化淳与王德化则没吴孟明那么好的际遇,落李信手上,要抄家,投李自成,心里又不踏实,只能灰溜溜回宫,并先一步找到王承恩与吴祥等人,苦苦哀求代其在崇祯面前掩饰,二人心肠软,答应了,曹化淳与王德也不敢再摆架子,乖乖伏低做小。
  王承恩解气般的骂道:“确是活该!”
  待得这群人走近,便探下脑袋,阴恻恻问道:“成国公,您老来此,有何贵干呐?”
  “王公公!”
  朱纯臣大哭道:“老夫的家业被信贼抄去,数百口人,无家可归,特来求皇上收留。”
  “这……”
  王承恩看向了押送朱纯臣一家的几十名荡寇军士兵,他可不敢开门。
  一名连长冷笑道:“上面的那些太监,是总司令把他们赶来的,身为皇亲,哪能不和皇帝住一起,哈哈哈哈,你等放心,咱们要进城,没必要通过这种手段诈开城门。”
  “开门!”
  王承恩想想也是,肥手一挥。


第二九一章 你可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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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荡寇军战士果然没进皇城,王承恩把人放进来之后,赶紧关上大门,又带了朱纯臣等几个重要人物去见崇祯。
  崇祯身着常服,站在丹陛上,冷眼看着跪在阶下的朱纯臣几人,突然问道:“国公爷,被抄走了多少银子?”
  朱纯臣战战兢兢道:“回皇上,老臣家里的几万两银子全被抄光啦!”
  崇祯冷笑着,根本不相信。
  朱纯臣也抽搐着嘴角陪笑。
  崇祯又向朱家的其他人问道:“说,到底抄走了多少银子?”
  朱纯臣的一个孙子,大概十五六岁,大哭道:“皇上,流贼真狠哪,咱们家的田宅产业,凡位于南城和外城的,都被搜了去,再加上金银珠宝,至少有五百万两被抄没了,求皇上为我家做主啊!“
  这小儿搞不清状况,居然向崇祯哭诉起来,哪怕是朱纯臣连打眼色都止不住,末了还又道:“皇上,小臣的几个婢女和小妾也被流贼抢走了,不仅如此,祖父、父亲、叔伯的婢妾都被抢走了,只有嫡系妻室才允许离开,嗷,可怜我的小芳呀,我花了五千两银子买来的翠珠楼头牌,才一个月不到就被抢走了……”
  “够了!”
  崇祯厉声咆哮,大怒道:“好你个朱纯臣,当时朕叫你拿银子出来救济国难,你和朕喊穷,只拿了一千两,前几日朕又叫王承恩找你拿钱招蓦义勇,你却连门都不开,朕问你,国都没了,你留那些银子有什么用?如今全便宜了流贼,你可后悔?”
  崇祯眼里的怒火,仿如凝成实质,他是真的火大伤头。
  万历虽然被公认为昏庸之主,但敛财是一把好手,万历去世的时候,哪怕三大征耗资数千万两,内帑中仍有近七百万两银子。
  天启登极,魏忠贤捞了不少银子,可天启没落着,都被魏忠贤及手下的太监党羽分了,还又因修缮宫室把万历留给他的遗产花的光光。
  因此崇祯登极时,国库与内帑空空如也,从崇祯元年开始,十七年来,每一天他都在想办法捞钱,练饷和辽饷的危害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不征没办法,国家养不起兵,他总想着剿灭了流寇与东虏之后,减免税赋,与民休息,国家和老百姓会慢慢好起来,
  但是局势并未如崇祯所料,天灾加人祸,愈演愈演,饷也越派越多,乱民就象燎原之火,剿之不尽,最终精疲力尽,人心尽丧。
  如果皇亲勋贵稍有点良心,各家出些银子助朝庭渡过难关,天下何至于此?
  “皇上!”
  朱纯臣豁出去了,哭嚎道:“勋贵与国同祚,国在家在,国亡家灭,臣再老糊涂,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啊,可是就算臣倾家荡产以助国难,又有多少银子能用在皇上所需之处?
  臣以武清候李国瑞为例,当初皇上叫他捐十万两,但皇上可知他前前后后为此付出了多少?
  二十万两!
  足足二十两万哪!
  一两银子都没落到皇上手里,皇上的内臣、锦衣卫和东厂如噬血的恶狼,扑咬着李国瑞,仅外间所传,曹化淳和王德化就从李国瑞手里弄走了不下于三万两,吴孟明弄走两万两,骆养性勒索一万两,其余各路小鬼都找李国瑞要钱,甚至诏狱里的狱卒都敢伸手!
  假如李国端上交二十万两进国库,兵部滚一遭,要被吸走三到四成,再发下去,各级将领喝兵血,至少要喝个五到六成,真正发到底层小兵手里的,怕是连一成都不到啊!
  甚至如左良玉,从来不发饷,任由手下兵卒四处劫掠,以战养战,祸害起老百姓来,比流贼还狠呐!
  老臣今日,就和皇上说句心里话,闯贼和信贼为何能坐大?闯贼是不发饷,军官士兵吃喝在一起,信贼是不扣饷,每名士兵,每个月都能实得好几两银子的饷银,又怎么不卖命?卖了命拿不到钱,谁会卖命呐,咱们出的钱落不到实处,谁又甘心出钱哪!”
  崇祯惊呆了!
  这种话以往从来没人和他说过,他知道底下人手不干净,却未想过,竟贪婪到如此地步!
  刷的一下,崇祯猛的扭头,怒视曹化淳!
  曹化淳赶紧跪下,磕头大哭:“皇爷,皇爷,奴婢的家也被抄了,奴婢已身无分文呐!”
  “你……你们……”
  崇祯气的浑身发抖,好歹他还算明白自己的处境,才没叫人把曹化淳拉下去乱棍打死,好一会儿,重叹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成国公,你为何不早点来和朕说此事?”
  朱纯臣苦笑道:“皇上,我朝有祖制,皇亲勋臣,不许干政,臣贵为公爵,谨遵祖制,不敢说一句干预朝政的话,如今大明已经成了这样,请容臣说几句直言,说出来已经晚了。”
  崇祯道:“你不妨直说。”
  朱纯臣含泪道:“我朝自洪武以来,君位之尊,远迈汉、唐与两宋,此为三纲中君为臣纲不易之理,亦为百代必至之势,然君威日隆,君臣间壅塞必生,魏征在唐太宗前敢犯颜直谏,面折廷争,遂有贞观之治,这种君臣毫无壅塞之情,近世少有。
  陛下虽有图治之心,然无纳谏之量,往往对臣下太严,十七年来大臣中因言论忤旨,遭受廷杖、贬斥、赐死之祸者屡屡,臣工上朝,一见皇上动问,战栗失色,安能不上下壅塞?
  陛下以英明之主,自处于孤立之境,致有今日天崩地覆之祸,朝廷上下壅塞,无人敢说,遂有今日,臣此刻所言,已经恨晚,无救于大局,请皇上恕臣哀鸣之罪!”
  崇祯面色苍白,仿如站不稳般,身形晃了晃,眼前也浮现出了一张张冤死于他屠刀之下的面孔,袁崇焕、孙元化、陈新甲……
  “哎~~”
  许久,满腔悲愤化为一声叹息!
  “皇爷,周国丈、张皇亲、新乐侯刘文炳,驸马都尉巩永固来了!”
  这时,王德化在殿外施礼唤道。
  周国丈是周后的父亲周奎,周菡的伯父,张皇亲名为张国纪,封太康伯,是张皇后的父亲,刘文炳是崇祯的表哥,巩永固是崇祯的妹夫。
  崇祯抬头看去,这四人也是拖家带口,殿外人影绰绰,有数百人,他索性不唤人入内,负手走出去,冷笑道:“家被人抄了?”
  “皇上!”
  一地的人跪了下来,磕头痛哭。
  “说,抄了多少?说实话,成国公至少被抄了五百万两!”
  崇祯厉声道。
  “臣被抄了近三百两万!”
  周国丈心疼道。
  “好你个国丈爷,成国公世代在京城安家,两百年也才积攒了五百万两的家产,你家才来京城多少年?十余年间就捞了三百万两,你行啊!”
  崇祯恨声,又斜了眼张皇亲。
  张国纪颤颤惊惊道:“臣有两百万两,全被抄啦!”
  张皇后的父亲,崇祯不好喝斥,只是眼里现出不悦之色,随即看向他的表哥和妹夫,问道:“你们呢?”
  “臣家的产业约四十万两!”
  “臣家值三十万两!”
  这两人的回答,倒是让崇祯暗暗点头,几十万两的家产,在他的许可范围之内,上百万两就夸张了。
  随即张国纪又现出了吞吞吐吐之色,看着崇祯不敢开口。
  崇祯不由问道:“张皇亲,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
  张国纪心虚的说道:“刚刚臣进宫之前,遇见了周世显家的人,他们托臣……托臣向皇上退婚!”
  “混帐!”
  崇祯大怒!
  周世显是崇祯为长平公主朱媺娖定的附马,还未完婚,赶这当口周家来退婚,对于崇祯,是赤果果的打脸啊!
  张国纪连忙劝道:“皇上,周家也有苦衷呐,还请皇上体谅!”
  “哼!”
  一声闷哼,周后牵着愤恨不己的长平公平从后堂走了出来,俏面森寒,冷冷道:“他周世显不就是怕当了皇上的皇亲被那姓李的拿到由头抄家么?呵,想不到我家公主竟比不得一些黄白之货,好,他退婚,让他退,咱们家也不稀罕他,媺娖将来还怕找不到好人家?”
  崇祯也是胸口憋闷欲炸,猛一甩袖,转身而去。
  ……
  接下来,陆陆续续有皇亲勋贵被赶进了皇城,崇祯每逮一个,都要询问被抄走了多少家产,每次问过,他的心里都有一种别样的快感,我叫你拿钱出来给我,你不拿,现在全给人抄走了,你后不后悔?
  每当被询问者出现追悔莫及神色的时候,崇祯感觉无比解恨!
  “皇上,那兔相公大肆抄家,抄了不少钱呐,咱们要不要开始拷饷?”
  这几日来,顺军没大的动静,只是四处探听情报,刘宗敏匆匆找到李自成,汇报了荡寇军的近况。
  从西安出征之初,顺军内部就拟定好了拷饷名单,毕竟李自成把北京定义为行在,他在北京登了基,还是要回西安当皇帝的,北京那么多肥羊没理由放过,只是情况的变化出乎他的意料,北京被李信强行挤了进来,李信不动手,他也不敢动,如今李信开始拷饷,顺军哪还按耐得住?
  “好,按即定名单,把人抓来,住南城的,给他们传话自己过来,凡不来者,他日孤击溃了李信,全家老小别想有一个活命!”
  李自成厉喝道!


第二九二章 金星见识

  与李信只拷皇亲勋贵和太监不同,顺军拷饷是面向全体大明官员,一串串的官员勋贵被捕入大狱,严刑拷打,交待有多少家产,叫家人拿钱来赎,直到此时,大明官员才知道,不住在北城是多么的幸福!
  而且很快,拷饷就扩大了。
  李信脸面阴沉,听着二瓤汇报。
  “总司令,顺军在几天之内逮捕了六百多人,有皇亲、勋臣、朝中大臣,也有普通臣僚。
  原说只逮捕六品以上官吏,但很快打破这个限制,还有原说有清廉之名的大臣不加逮捕,但是这一条也打破了,被拘捕的官吏大部分关押在刘宗敏驻节的田皇亲府西偏院,小部分关押在别的将领宅中,施用酷刑追赃,不断有人在拷掠中惨叫而死。
  顺军的拷掠追赃在北京造成了极大的恐怖和民愤,使北京人大失所望,认为顺军果然是流贼本性未改,重新想念崇祯皇帝,也有人盼着总司令带兵打过去。
  除此之外,顺军还开始抢劫,有时强借不还,有时说是征用,有时半夜闯入民宅,公然抢劫,这样的事情近来每天都有,甚至末将听说,刘宗敏曾斩了几名抢劫店铺的士兵,但没过一天,抢劫的事情又有了,愈来愈多。”
  柳如是秀眉微拧,向李信问道:“进北京这么大的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李自成竟不知道事先约束军纪么?难道他还以为能和唐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屠城?”
  李信淡淡道:“大街小巷,军民混杂,住在一起,巡查不易,防不胜防,几万人马,好坏不齐,平时不多作约束,临时杀几个人顶什么用?
  而且北京就如南京一样,是个有钱地方,贫困户也有,但不普遍,大多数人介于温饱与小康之间,有几家没有现成的金银和细软首饰,李自成又定北京为行在,顺军将士都知道在北京不会久留,既然如此,为何不抢?
  顺军将士跟着李自成打天下,受了十几年的苦,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见了白花花的银子格外发亮,谁肯平白错过这个失去就不会再来的好时机?李自成这几年来,费尽心力才练成的军纪在繁华的北京城中消失了!”
  顾横波望了眼金碧辉煌的紫禁城,讨好笑道:“看来李公子早有先见之明,从一开始进高邮,到扬州,再到南京,将士们的军纪也一步步的练出来啦。”
  自进入北京的那一刻起,顾横波就不时对紫禁城露出痴迷之色,她盼望着住进紫禁城,做李信的妃子,虽然临时征用的成国公府富丽堂皇,但哪能比得上紫禁城?
  李信笑了笑:“这种事情一旦成了风,哪怕李自成都抑制不了,我们的战士与顺军接触,怕是看多了也眼红,传令给骆养性,让他叫吴孟明派出警察部队顶在第一线,维持治安,将士们退下去!”
  骆养性原是锦衣卫左督,次于吴孟明,但李信把骆养性任命为了警察部部长,而吴孟明只是北京警察总署署长,骆养性反而成了吴孟明的上司。
  这是李信刻意营造的局面,如果依然让骆养性居于吴孟明之后,受多年的老习惯影响,骆养性会自觉自愿的做吴孟明的下属,警察系统很快会如原来的锦衣卫一样,形成一个封闭或半封闭的小圈子,但是把骆养性提拨上来,吴孟明必然不服,上下级之间就有了矛盾,符合李信一向掺沙子的习惯。
  “嗯~~”
  李仙风也点头道:“如此甚好,眼不见为净,隔开便看不见,而锦衣卫多为北京当地人,由他们驻守一线,眼见顺军四处抢劫,必然气愤,再回过头来看我军所属地域一片清明,必心生认同。”
  二瓤诧异的看了看李仙风,暗道这老家伙果然不俗,便又道:“抢劫只是顺军军纪败坏的一个方面,尖银妇女也时有发生,有一个十四岁的幼女,被拉到城头轮尖而死,又有妇女抵死不从,破口大骂,被当场杀掉,如今满京城都哄传安福胡同一夜之间妇女投井和悬梁死了三百多人,经打听,可确证有一百多。”
  “该死!”
  李仙风与高名衡同声怒骂!
  “该死!”
  李自成也听得高一功来报,怒不可歇!
  随即向刘宗敏喝问道:“你是提营首总,为何不约束军纪?”
  刘宗敏在顺军的地位特殊,倒也不怕李自成,拱手道:“皇上,咱们在北京停留不长,天天忙于拷掠追赃,又要督促将领们演***登极典礼,还有李信就在南城,虎视眈眈,臣虽有整饬军律,但实在分不出过多的精力去管啊!”
  郝摇旗也道:“出外当兵过三年,看见母猪赛貂蝉,何况进了北京,咱们的将士跟着皇上打仗,背井离乡,千里奔波,也是够苦啦!”
  李自成痛心道:”你们看看对面,李信是怎么做的?他以与国同祚为由,只拷勋贵皇亲,又因太监是家奴,不配拥有巨额产业,顺带拷掠太监,但从不侵犯平民,我们已经比他多拷了官员,为何不能约束军纪?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而孤的将士进了北京,抢劫尖淫,无恶不作,把我的好名声都败坏了,如今河南湖广各处的百姓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我们到北京后就很快失去民心,这样下去,孤的江山如何坐稳?如何建立一统的铁打江山?
  北京可不是藏在山旮旯里的小村庄,不是伏牛山的山寨,全国老百姓都望着北京,孤能否在全国得民心,在北京的名声十分要紧,是好是坏,马上传到各地,如今你们都只对我讲歌功颂德的话,若非一功,还有谁敢对我直言?”
  众将被训的无话可说,可军纪确实没法约束,关键是荡寇军就在隔壁,把人杀狠了,指不定就有人铤而走险,投奔李信,甚至引兵前来。
  眼下就是一堆烂摊子,谁都收拾不了。
  渐渐地,李自成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可心里仍是愤恨难平,这倒不是他顾惜北京老百姓的性命,而是自出兵之初,就再三强调军纪,可这倒好,进北京没几天就乱了,谁还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甚至隐隐他还听过传言:你来北京坐你的江山,老子们发自己的财,咱们认你这个皇帝,你也别拦着老子们发财!
  “咳咳~~”
  牛金星清咳两声,出列道:“皇上,将士们私下寇掠百姓,确实有过,但就眼下形势而言,坏事未必不能变成好事。”
  “哦?”
  李自成看了过去。
  牛金星道:“从表面上看,将士们寇掠百姓,不得民心,与南城对比鲜明,老百姓必纷纷称颂李信的好,形势对我极其不利。
  但是皇上别忘了,紫禁城里的那位主还在,他难道看不透北京的变化,对于他来说,北京老百姓的死活关他屁事,如何解了眼下危机才是当务之急,若臣没料错,恐怕招抚的诏书已经在路上了。”
  李过不解道:“丞相,咱们是来夺他江山,取他性命的,若非李信横插一手,他恐怕已在乾清宫化为一堆灰烬了,李信才是他的恩人,他怎会来招抚咱们?”
  牛金星捋须微微笑道:“皇家最是薄情,尤其崇祯,更是以刻薄寡恩闻名,救他一命,在他看来是应该的,他的眼里只有明朝江山,其余都可放下。
  李信是救了他,但荡寇军军纪森严,得民心,对他的威胁大于皇上,崇祯是个明事理的人,必会趁机招降皇上,合力对付李信。
  臣以为,皇上不妨虚与委蛇,毕竟在名份上,崇祯仍是大明之主,如今大明未亡,皇上可借崇祯之名,召天下勤王义师,再秘密联结山海关吴三桂,共伐李信,一俟击破此贼,皇上先当摄政王总摄朝政,过些时日,再逼崇祯禅让退位,天下依然是皇上的。”


第二九三章 借兵清国

  “这……”
  牛金星的提议可谓推开了另外一扇窗户,顺军的一众文武群臣面面相觑,李自成也捋须沉吟。
  “启禀皇上,曹化淳求见!”
  这时,外面一名亲兵来报。
  “哦?”
  众人相互看了看,现出了讶异之色。
  果然被牛金星这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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