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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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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个差人,则是虚以委蛇,一边与对方周旋,一边在暗地里默默搜集证据。差不多十年之后,他搜集了足够的证据,同时自己也身处高位,而后发动了致命的一击……幕后黑手被干掉了,他也成了英雄,升职加薪,还得到美人青睐。”

杨守文说的,就是他自己的故事。

杨瑞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问道:“那个残废的差人呢?”

杨守文晒然笑了,轻轻摇头道:“那个笨蛋在病榻上躺了十年,最心爱的女友走了,家里为了给他治病,是倾家荡产。可是十年之后,没有人会记得他曾经付出的努力。就算是有,也是在私下里嘲讽他……二郎,若换做你,会怎么做呢?”

“我……”

杨守文揉了揉脸,拍了拍菩提,从地上站起来。

“你自己好好想想,别特么总是书生意气……至于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的了。

想想阿娘,想想青奴,想想阿爹。

你那么聪明的家伙,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想明白。若是想不明白,那你就去死吧。”

说完,杨守文带着菩提扬长而去。

“幼娘,要我帮忙吗?”

“兕子哥哥笨死了,越帮越忙。”

“谁说的,我很厉害的……来,我帮你把衣服拧干。”

话音未落,就听到撕拉一声,杨守文发力过猛,把幼娘刚洗干净的衣服给撕烂了。

“兕子哥哥,都说不要你帮忙了,你别捣乱……走开,赶快走开!”

幼娘恼怒的咆哮,杨守文带着菩提灰溜溜的离开水井。

看着这个浑浑噩噩十七年的兄长,一副如此逗比的模样,杨瑞忍不住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大兄说的不错,我如果还想不明白,倒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杨守文就把杨茉莉从床上拉起来。

起床气十足的杨茉莉在付出了鼻青脸肿的代价之后,最终屈服在杨守文的淫威之下,趴在地上装起了癞蛤蟆。

“杨茉莉,癞蛤蟆;呱呱呱,跳不停……”

幼娘在广场上站了一个二字钳羊马,一边在杨守文的指点下练功,一边嘲笑杨茉莉。

“阿郎,为什么幼娘可以站着,杨茉莉却要趴着?”

杨茉莉委屈喊道:“我不要做蛤蟆。”

可是,谁又理他?

“幼娘,来跟我做,出拳,吸气;收拳,呼气……两腿之间好像钳着一头羊……对,就是这样子。保持住呼吸,出拳,收拳。动作不要太快,慢慢的,感受羊在挣扎。”

杨守文教给杨幼娘的,是前世在书上看到的内容。

在结合了金蟾引导术和金刚八式之后,变成了一套属于他自己的功夫。

幼娘跟着杨守文,慢慢的练习。

当朝阳升起的时候,幼娘小脸通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但是精神却非常好。

“大兄,你在干什么?”

“教幼娘练拳。”

“我也要练!”

休养了两天,青奴已经恢复了大半,所以天一亮就跑了出来。

完全无视趴在地上练习金蟾引导术的杨茉莉,杨青奴跑到了杨守文身边,和幼娘并肩站立,学着幼娘的样子开始练习。

杨承烈和宋氏从禅房里出来,看到广场上如此热闹的景象,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兕子清醒之后,家里越来越热闹了。”

“是啊,昨晚二郎还跑来找我认错,这孩子也是越来越懂事。”

杨承烈看着沐浴在阳光里,带着两个小丫头练功杨守文,眼中的欣慰之色越来越浓。

他走过去,把杨守文喊过来。

“今天你和茉莉下山一趟,再拿两坛酒来。

顺便再买些下酒菜,明天客人来了,免得不够。”

杨守文瞪大了眼睛看着杨承烈,“阿爹,你究竟有几个故人要来?”

“一个啊。”

“山上有五坛酒呢。”

“呃,我昨晚已经吃了一坛……今天怎地也要再吃两坛,剩下两坛,明日绝对不够。”

你是想自己喝酒吧!

杨守文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

老爹说的是大义凛然,一副为客人着想的嘴脸。

“好吧,那我待会儿就和茉莉下山。”

杨守文说完,便告辞离去。只是走了两步之后,他又停下来,扭头卡着杨承烈,疑惑问道:“阿爹,今日你不在衙门里当值吗?”

“有甚值的?难不成接着被人算计?

我昨日已经向县尊禀报,身体不适,所以要休养两天。就让他和卢永成先斗两天吧。等他知道我的妙处时,自然会有所改变。我也正好趁着两天,好好放松。”

妙处?

老爹,你可真会用词啊!

思想犯罪,阿弥陀佛……杨守文一咧嘴,便摇着头走了。

只剩下杨承烈一脸茫然之色,扭头对宋氏道:“娘子,兕子他什么意思?”

“啊?”

“我与他说完话,他为何摇头?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他这态度,又算是什么?”

宋氏一脸茫然,看了看杨承烈,又看了两眼杨守文。

最终,她啐了一口道:“莫不是你老杨家都有痴症吗?以前是兕子,昨天是二郎,今日你有犯痴。兕子不过摇了摇头,你就在这里胡思乱想,阿郎不觉得累吗?”

说完,宋氏一扭一扭便走了。

“我胡思乱想?”

杨承烈站在那里想了一阵子,最后摇摇头,低声嘀咕道:“可能我真的是胡思乱想吧……可为什么我总觉得兕子刚才的笑容有些怪异,让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呢?

……

且不提杨承烈在山上胡思乱想。

杨守文带着幼娘她们练完了功,就拖着杨茉莉一道下山去了。

他这次下山,还有别的事情。

在山下,他先是去田村正家里看了寄存在那里的马,然后又跑去了老胡头家中。

拿出一张图纸,放在老胡头的面前。

“老胡头,照着这个图样和尺寸,先给我打二十个出来。”

“这是什么?”

老胡头看着图上的马蹄铁,一脸茫然。

杨守文道:“你问那么多干嘛?做不做得出来?做不出来,我就进城去找人做。”

“开玩笑,这小玩意我若做不出来,怎配得上虎谷山下第一匠人?”

老胡头一听,勃然大怒。

他二话不说把图抢过来,“一个三十文,二十个五百文,三天后你过来取就是了。”

老胡头的手艺不错,只是有时候太啰唆。

杨守文笑着从老胡头家里出来,正准备到村里的店铺里买些酒菜,却听有人高喊道:“少年郎,请留步。”

第五十七章大叔你好(上)

虎谷山下的这个小村子没有名字,是一个无名小村。

这里的百姓,更习惯直接称呼自己的村庄叫虎谷山,只因为他坐落在虎谷山下。

村庄不大,人口不多,但五脏俱全。

村里有一个熟食店,专门烹制一些山里的野味,然后贩卖到昌平县城,据说生意不错。杨守文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这家野味熟食店也吃过很多次。说实话,并不认为有多好吃。这个时代,烹饪的方法不多,主要以烤、蒸、煮、焖等手段为主,也没有那么多的调料。想要吃个小炒菜,都因为各种条件的限制而不能。

不过,熟食店的生意倒还算不错。

虎谷山毗邻官道,每天会有往来于孤竹和昌平、以及居庸关的行人数量不算少。

所以,那熟食店一边卖酒,一边卖熟食,每天都会有客人出现。

今天也不例外,当杨守文把酒菜买好,准备离开店铺的时候,有人在身后喊住了他。

那是一个看年纪大约在三十多的男子,长的齿白唇红,相貌俊美。

身高,大约在180公分左右,身形修长而挺拔。一双大长腿,堪称黄金比例,在配上那张让男人看到之后,就想一拳打过去的小白脸,放在后世那就是‘男神’。

杨守文不认得对方,只觉得那张脸……真的很想打一拳过去试试手感。

“少年郎,你可是杨二郎吗?”

大叔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来到杨守文面前。

杨守文一愣,“你是谁?”

这个人知道杨瑞?不过,我看上去像是那个蠢货吗?

大叔道:“刚才我听店家和你聊天时,提到了文宣的名字,故而猜出了你的身份。”

文宣,是杨承烈的字。

除非是知己好友,一般很少有人会直呼别人的字。

“我叫陈子昂,与你父相识多年。前些日子说好要来拜访,并约定中秋一起赏月。可我刚才到你家的时候,却发现你家已空无一人。询问之下才知道你们一家上了山,正说着过一会儿找人带我上山呢……呵呵,我听说虎谷山犹如迷宫。”

大叔带着自信的笑容,张口就报出了身份。

其实,杨守文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但却没想到这位大叔会如此爽快。

不过大叔,谁给你这么大的自信,认定我就是杨二郎呢?

杨守文笑道:“大叔,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刹那间,大叔的表情顿时变得非常有趣,似乎很尴尬,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你,不是杨二郎?”

杨守文叹了口气,“二郎今年不过十三,你有见过我这样子十三岁的人吗?”

有,杨茉莉!

不过这时候杨茉莉才不会管杨瑞多大年纪,正拿着一只熟鸡,畅快淋漓的咀嚼。

“那……实在是抱歉了。”

大叔那如白玉般俊美的面容,浮现出一抹红色。

他尴尬一笑,转身想走。

这大叔怎地这么害羞?杨守文连忙道:“大叔,你干什么去?”

“呵呵,我认错人了,所以嘛……”

“大叔啊,我虽然不是杨二郎,却没有说杨县尉不是我阿爹啊?何不听我说完呢?”

“你不是杨二郎?”大叔愣了一下,似乎有点糊涂了。

不过,他旋即醒悟过来,脱口而出道:“你不是二郎,莫不是阿痴儿。”

为什么想要打他的冲动,一下子变得这么强烈?

杨守文刚要回答,那位大叔已经反应过来,忙摆手道:“抱歉抱歉,你是大郎吗?”

又是大郎!

杨守文叹了口气,一脸无奈之色道:“大叔,我是大郎,二郎是我兄弟。”

“你……”

“我那痴症已经好了!”

见大叔有些不知所措,杨守文又添了一句。

“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看你第一眼的时候有些眼熟,和你阿娘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

这大叔口中的‘阿娘’,应该不是现在的宋氏,而是杨守文的亲娘。

若这样的话,大叔和老爹认识的时间可是不短啊!可为什么从没有听阿爹说过呢?

杨守文心里顿时产生了一个疑问。

不过,大人家家的事情,他个做儿子的管不了。

于是,杨守文笑道:“大叔既然已知道我的身份,便随我一起上山吧。我阿爹昨晚就已经到了山上,这两日估计也不会下山。山下的房子空着,基本上没有人。”

“若如此,那请稍待。”

大叔说完,连忙又返身走回熟食店。

杨守文摇摇头,站在路旁等待。不过,他身子突然一颤,扭头问道:“杨茉莉,他说他叫什么名字?”

“昂!”

杨茉莉抬起头,含含糊糊回答了一个字。

那只很肥很肥的熟鸡,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杨茉莉干掉了大半。他嘴里嚼着鸡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杨守文这才留意到,这货居然吃鸡不吐骨头?

“对,陈子昂。”

杨守文心里心里一咯噔:陈子昂,难道说,他就是那个做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陈子昂吗?

说起陈子昂,后世最为人所知的,似乎只有那首《登幽州台歌》。

事实上,从初唐到盛唐诗风发展转变过程中,陈子昂绝对是一个避不过的存在。

卢藏用曾在《右拾遗陈子昂文集序》里这样说道:横制颓波,天下翕然质文一变。而被后世人无比推崇的诗圣杜甫,也曾写下诗词称赞陈子昂道:千古立忠义,感遇有遗篇。

后,金代元好问更在《论诗绝句》里写下了‘论功若淮平吴例,合著黄金铸子昂。

由此可见陈子昂对于文风兴盛的盛唐乃至于后世,有着何等卓绝的影响。

杨守文一开始没有想起来陈子昂是谁,因为他实在无法把自己那个有点逗比属性的老爹,和大名鼎鼎的陈子昂联系在一起。那可是陈子昂啊!老爹怎会认识他呢?

而听刚才陈子昂的话,似乎和老爹,乃至老娘都很熟悉。

这样说起来,老爹当年难道也是个风流人物不成?

就在杨守文低头胡思乱想的时候,陈子昂牵着一匹马和一头大青驴走了过来。

驴背上驮着一个大包裹,看上去份量不轻。

“大郎,咱们走吧。”

陈子昂兴致勃勃,大有恨不得立刻动身的架势。

可杨守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一马一驴,半晌后轻声道:“陈先生,山路崎岖,怕脚力难行。”

“啊?”

陈子昂闻听一愣,露出为难之色。

“那怎生是好?”

“若不然,就先把这脚力寄存在这边村正家中?”

“可是这包袱……”

杨守文叹了口气,上前一步,从驴背上把包袱拎起来。

“大郎小心,很重的。”

的确很重,不过……还顶得住。再说了,不是还有杨茉莉嘛,又有什么可担忧?

杨守文道:“先生不必担心,些许包裹还不算得事。”

说完,他扭头向杨茉莉看去,就见这厮还捧着那肥鸡吃的津津有味。

“杨茉莉!”

“在。”

“把这马和驴子,送到田村正家里,就说过两日来取。”

“好!”

杨茉莉把剩下的鸡脖子连带着鸡头,一股脑塞进口中,紧跟着就是嘎吱嘎吱的声响。

一双油乎乎的大手,从陈子昂手里接过了缰绳。

“杨茉莉,我陪陈先生上路,你一会儿追上来。”

“阿郎放心,杨茉莉很快就来。”

“还有,记得回家去拿两坛子酒来,你知道酒放在哪里吗?”

“知道。”

杨守文背着老大的包裹,笑呵呵与陈子昂道:“陈先生,咱们先上山吧。”

陈子昂被杨守文的力气吓到了,有些不好意思。

“大郎啊,拎得动吗?要不我帮你拿一些吧……这山路难行,怎好让你一个人出力,我帮你拿一些,拿一些的好。”

第五十八章大叔你好(下)

大叔说着话,上前从杨守文手里接过了酒菜。

“这样你也能轻松一些。”

杨守文心里,似乎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你帮我拿东西,就是拿那些酒菜吗?

可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苦笑着在前面领路。

“说起来,我与文宣也有十几年没见了……我记得以前他是在均州折冲府出果毅校尉之职,怎地会跑来昌平做县尉?若非今年他去蓟县办事,我都不知道他在幽州。”

陈子昂神色轻松,拎着酒菜跟着杨守文。

他一边走,一边说,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对了,大郎你而今有十七了吧,如今在何处读书?”

“我……没读过书。”

“没读书?”陈子昂猛然停下脚步,怒声道:“文宣忒不像话,怎能如此糟践你呢?想当年,熙雯何等文采,她的儿子怎能不读书呢?传扬出去,岂不是丢了熙雯的脸面?”

熙雯,就是杨守文的生母,郑熙雯。

对于自家生母的事情,杨守文其实知道的并不多。

听陈子昂这么一说,杨守文才知道母亲生前,似乎名气不小啊。

“先生莫如此说,这事情怪不得阿爹。

我……前些年一直浑浑噩噩,患了痴症。直到前些日子,我才算是清醒过来,故而没有进学,非是我阿爹不肯让我读书。”

陈子昂闻听,竟露出一抹哀色。

“原来……我还以为那只是谣传,未想到你竟如此命苦。”

“呃,也算不得苦吧。阿翁在时,对我一直很关爱。为了照顾我,他甚至不肯住在城里,陪着我在这小村里住了十余年,一直到他老人家过世。阿爹虽然忙碌,但对我也是非常关心。我虽有些浑噩,可这十七年来,过的还算是快活。”

“快活就好,如此熙雯九泉之下,也不会太过担忧。”

陈子昂说完,就不再言语。

他的神思,好像一下子飞到了九霄云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杨守文却觉得,和这位大神一起聊天压力实在太大……对,就是压力太大了。

大神的思维,总是很跳跃,而且话题肆无忌惮。

说好听一点叫随性,说难听一点就是胡说八道……杨守文虽然有两世记忆,可想要跟上这位大神的思路,也是觉得非常吃力。大家都不说话,可能结果会更好。

走了一半山路,杨茉莉从后面追上来。

他二话不说,从杨守文身上接过了包裹,而后把手里的酒坛子递给了杨守文。

“大郎……”

“先生,你别唤我大郎了,叫我兕子就好。”

“为什么呢?”

陈子昂似乎一下子来了兴致,好奇问道:“兕子,是你的乳名吧。不过,大郎也没有错,你为什么不愿我唤你大郎,而要我唤你兕子?是不是这大郎二字,与你有不好的意义?”

我的个神啊!

大神其实就是个唐三藏。

陈子昂一连串的问题,让杨守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想了想,道:“也没什么不好的意义,只是不喜欢别人叫我大郎,感觉怪怪的。”

“怪吗?”

“不怪吗?”

“哦……你这坛子里装的是什么?”

“酒。”

“是酒啊!”

陈子昂露出恍然之色,之后便不再说话。

杨守文长出一口气,暗道一声:和大神说话,真特么累!

……

回到小弥勒寺,已经过了正午。

杨茉莉吃了一只肥鸡,所以感觉还好,杨守文却是饥肠辘辘,有些顶不住了。

当然,肚子饿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和大神说话费劲。

这一路上断断续续的聊天,杨守文发现陈子昂的思路跳跃太快,快到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每次为了接陈子昂的话头,杨守文都要全神贯注,甚至是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回到山上,杨守文已经精疲力竭。

可是陈子昂的精神却很好,距离山门还有一百多米,他就大声喊道:“杨文宣,我来了,快来迎接我。”

他一边喊,一边加快了脚步。

山门内,出现了杨承烈的身影。

眼看着陈子昂出现,他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副厌恶的模样,“陈伯玉,你还是老样子。每次都会提前出现,神出鬼没的好像鬼魂一样,不是说好了明天来吗?”

“哈哈哈,我就是要让你大吃一惊。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杨承烈皱眉道:“不高兴,不开心,我快烦死了!”

说着话,陈子昂已经到了山门外。

杨承烈瞪着他,他则梗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模样看着杨承烈。

杨守文有些吃惊,弄不清楚这两位到底是什么状况,怎么看上去好像要打起来一样?

“文宣,别来无恙。”

“陈伯玉,你比以前更让人讨厌了。”

两个人目视了片刻,陈子昂突然展颜一笑,而杨承烈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杨承烈迈出山门,和陈子昂拱手一揖。

而陈子昂却没有还礼,而是上前一把抱住了杨承烈。

尼玛,好浓的激情!

杨守文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杨承烈却发现了他身上的包裹,突然一把推开陈子昂,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

“陈伯玉,你忒无耻。”

“我怎么了?”

“你怎么让我儿帮你扛包?以前你就是这样,让我帮你扛包,现在又欺负到我儿身上,莫非以为我杨家好欺负吗?”

“哈,我故意的。”

陈子昂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噗嗤笑出声来。

杨承烈则指着杨守文骂道:“你这个笨蛋,被人欺负到头上都不知道,还整日里自作聪明的指点别人。赶快把东西扔掉,这个穷措大忒坏,千万别给他好脸色。”

话是这么说,杨承烈却走过来,一把将包裹从杨守文手里抢过,然后拎着走进了山门。

“杨文宣,你儿子原来和你一样笨。”

“你再敢说,我就砸死你。”

“来来来,我怕你不成?”

两人一边吵闹,一边就走进了山门。

杨守文看了杨茉莉一眼,杨茉莉则是一脸的茫然。

天晓得杨承烈和陈子昂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不是敌人。

只是……

杨守文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他总觉得陈子昂的出现,显得有些突然。

午后,杨承烈和陈子昂就在禅房里说话。

他们时而争吵,时而又大哭大笑,给人一种疯癫的感觉。

杨守文陪了他们一会儿,便告辞离开。

他大体上已经弄清楚了陈子昂和杨承烈之间的关系。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情敌。

陈子昂是梓州射洪人,也就是后世的四川省射洪县。

杨守文的母亲,早年曾随父亲入川。杨守文的外祖父当时是射洪县令,与陈子昂的父亲交好,故而就收陈子昂为门生,教授他《诗》、《论》。陈子昂也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杨守文的母亲,并且对杨守文的母亲心生爱慕之意。可惜那时候,杨守文的母亲把他当作了弟弟,并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数年后,郑熙雯又随父亲离开梓州。

一晃数年过去,昔日少年陈子昂已成饱学之士。

调露元年,也就是公元679年,陈子昂怀经世之才,出三峡北上长安,参加科举。

也就是那一年,郑熙雯嫁给了杨承烈。

为此,陈子昂非常生气,几次想要找杨承烈的麻烦。

但当时,杨承烈已经为官。他出身弘农杨氏,论门第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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