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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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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

李显没有在理睬韦氏,而是轻轻揉着太阳穴,陷入了沉思。

“狄国老身体不好,不可能总在军机房内。而你在军机房里地位超然,那些文吏处理完的公文,会先交给你来审阅。于是,你看到了杨家父子的名字,就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后,你把那公文藏起来,以至于连狄国老都不知道有这两父子。”

“儿臣……”

“好了,你先不要回答。”

李显说完,没有再理睬李重润,而是向韦氏看去。

韦氏心中叫苦,心道:太子今日怎地给我如此可怕的威压?而且他头脑竟如此清晰?

李显糊涂,却不是傻子。

之前在浴日楼里,之后在上阳宫外,不管是太平公主还是狄仁杰,在明里暗里都点了他一番。如果这样子李显还不明白,那他就真的是傻子了。他性子懦弱,却是知道感恩的人。若是他不想关心的事情,你怎地点醒他,都未必能有用处。

可若他想要关心,那脑袋就会变得非常清醒。

“爱妃!”

“臣妾……当日武当山下,咱们逃出生天后,太子因受到惊吓,便一病不起。臣妾不敢在路上耽搁,于是就催促车马赶往房陵。只是没等我们抵达房陵,均州刺史就派人前来询问。太子当清楚,那天刺杀我们的是什么人,而且还死了武荣。”

“没错!”

“武承嗣狼蝎之心,若他知道武延荣死了,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臣妾也知道,他一定不敢再明目张胆的行刺,可是有千日做贼,却没有千日防贼。臣妾担心武承嗣会找太子报复,无奈之下便告诉均州刺史,那刺客就是……”

韦氏话说到这里,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把老神仙出卖了?而且还诬告他是刺客吗?”

李显一下子反应过来,长身而起,怒视韦氏。

韦氏连忙跪下,凄然道:“臣妾也是无奈之举,若不如此,那武承嗣焉能善罢甘休?”

“可是你也不能……”

李显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指着韦氏半天说不出话。

“父亲息怒。”

“息怒,息怒,我怎能息怒。”李显怒声道:“你知道,你母亲也知道,偏偏我不知道。我就说,我后来派人去均州寻找老神仙的时候,老神仙一家却不知下落。

当时我还以为……没想到是你们搞的鬼。”

关我什么事,那时候我才多大?那是娘亲做的决定啊。

李重润觉得好生委屈,但又不敢辩驳。

他看得出来,李显是真生气了!

“臣妾该死,但臣妾这样做,都是为太子着想,绝无半点恶意。

咱们到了房陵之后,臣妾还托人去打听他们的下落,想要帮衬一下。只是没想到他们竟跑去了幽州。”

内心里,韦氏破口大骂:你们既然已经跑了,干嘛不老老实实呆在昌平,却要跳出来立功呢?

李显闭上眼,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好,当初的事情,我可以算作你迫不得已。

可我问你,杨家父子为了我们已经受了那么多的苦。他们从昌平逃到了荥阳,就是不想与我们发生牵连,可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们?竟狠心派人,前去刺杀他们?”

“啊?”

韦氏闻听顿时愣住了。

片刻后,她大声叫屈道:“太子,臣妾没有派人刺杀啊。”

“你还骗我!”

李显厉声道:“此前阿閦奴在洞林湖畔揭露了荥阳潘家子潘华盗窃了贺知章的诗,以至于被潘家人打死。之后,也就是在寒食日,杨家父子去广武山为郑三娘上坟的时候,却遭遇潘家人的袭击。本来,我也以为是潘家所为,可太平却说,潘家并没有指使潘道子这样做,而潘道子不过是潘家的一破落户,何以能聚集五十多人参与刺杀?”

“这个,臣妾不知。”

“你不知道?那我问你,那些刺客的手里,何以有东宫军械。”

“啊?”

韦氏一听,顿时懵了。

而李重润也反应过来,大声道:“父亲,这是栽赃,栽赃。

如果孩儿要派人杀杨家父子,怎可能会用东宫军械?这不是明摆着有人在栽赃吗?”

“哈,你也知道是栽赃。”

李显深吸一口气,颓然坐下来。

“我知道,我德行不足以为太子。

这次能够成为太子,说穿了完全是母亲的心意。但我知道,我这个太子很多人都不服气。太平不服气,八郎也不服气,甚至包括那武三思,也不太认可我这个太子。

我问你们,阿閦奴的事情,你们告诉过什么人?

亦或者说,当年我与老神仙定亲,把裹儿许配给阿閦奴的事情,你们告诉过谁?”

韦氏和李重润面面相觑,齐刷刷摇头。

“这种事情,妾身又怎会说出去?”

“那太平怎么会知道?我都已经忘记了的事情,结果却被太平提醒,若没有人告密,那可真的是怪了。

还有,那批东宫军械是怎么流出去的?

这些事情,我希望能够得到答案……母亲已经命狄光远率右监门卫一折冲前往荥阳,说是要把杨家父子接过来。我希望在杨家父子抵达之前,你们能够给我一个答案。

我要知道,我这东宫之中到底还有多少奸细?”

“臣妾(孩儿)明白!”

李显说完之后,便闭上了眼睛。

韦氏所做,虽然超出了他的底线,可他知道,韦氏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着想。

只是……

李显感到很疲惫,同时又感到羞愧。

杨承烈父子很快会来到洛阳,那么到时候,他又该如何面对那一对父子呢?

一想到这些,李显就有些茫然了。

……

银安殿外的角落里,一个黑影越过栏杆,消失在花丛中。

阿閦奴是谁?

他来洛阳,为何会惹得父亲如此失态?

第二百二十六章那年十八(一)

三月十六,距离寒食日已经过去很多天。

不过,这天气却始终不见好转,连续十几天的靡靡细雨,让人的骨头缝子里都带着一股子潮气,一动就嘎巴响。终于,雨停了,太阳也出来了,阳光普照大地。

石城山的桃花、杏花被雨打风吹落,狼藉一片。

远远看去,整个环翠峪都好像被漫山遍野的绯红粉白覆盖,令人更添了几分惆怅。

“兕子,小心点。”

杨氏慢慢松开了杨守文的胳膊,见他撑着一对拐杖,缓缓从客厅里走出来。

阳光照在身上,好舒服的感觉。

杨守文在门廊上架拐站立,仰起头颇有些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嗯,这是阳光的味道!

自从杨守文受伤之后,这小院里就变得热闹了。

本来,杨氏和杨茉莉住在这里,再加上一月和小金,以及悟空四只狗,一只海东青,还不算特别拥挤。可是在阿布思吉达从荥阳返回之后,二话不说就搬过来。

这一来,三间厢房满满当当,全都住下了人。

海东青和悟空它们,在经过了最初的敌视之后,关系变得缓和了一些。

可无奈有那么一只调皮的猴子,整日里上蹿下跳。小金似乎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它并不得杨守文太多的待见。可是,它却是一月最熟悉的伙伴,也让它找到了靠山。

杨守文很疼爱一月,杨氏也是如此。

仗着有一月撑腰,小金就变得有些掌控起来。

这不,它居然跳到了悟空的背上,揪着悟空的耳朵,吱呀叫个不停。可悟空是什么来历?那是杨守文的嫡系!而且,它还有三个兄弟,又怎可能坐视老哥被一只猴子欺负?好吧,虽然它们老哥霸占了小金祖宗的名头,可这种事帮亲不帮理。

于是乎,八戒三个就跟在悟空左右,想要把小金干掉。

悟空更是使出了各种招数,但却甩不掉小金。

小金太机灵了!

要知道,它原本是把戏团的首席,受过专门的训练……猴子叫,獒犬吠,闹得这小院里鸡飞狗跳。杨守文本来打算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可是见此情况,顿觉闹心。

“大玉!”

他嘬口一声呼哨。

原本在树上看热闹的大玉,听到杨守文的命令,立刻俯冲下来。

这一下,猴子慌了。

它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悟空身上跳下来,慌不择路便跑到了门廊上。可是,吉达正在做水勒缰,它想要从吉达身边逃走,却弄乱了吉达摆放在身边的工具。这一下却惹怒了吉达,探手一把就抓住了猴子的脖子向外一丢,正好落在了杨茉莉的头上。

杨茉莉呢,此时正美滋滋拿着一根油亮的鸡腿,那猴子抱住了他的脑袋,让他失手就把鸡腿掉在地上。

这可是一个视食物如生命的家伙!

“小金!”

杨茉莉怒吼一声,就要去抓猴子。

那猴子一见,连忙夺路而逃。它终于看到了一月,连滚带爬的向一月跑去。可没等它靠近杨氏,一只大手就抓住了它的脖子。猴子在空中吱呀乱叫,似乎是向一月求援。不过,它那狼狈的模样,却惹得一月呀呀直笑,眼睛更笑出来两个月牙。

杨守文一只手抓着它的脖子,恶狠狠道:“杨茉莉,把它给我丢出去。”

这混帐东西太闹腾了,闹腾的连狗都嫌弃。

小金这下子老实了……它在杨茉莉手里发出了哀鸣,眼巴巴向杨氏看去,还做出了难过的表情。

杨氏忍不住笑了,抱着一月走上前。

“杨茉莉,把它交给我吧,我带你去拿吃的。”

杨茉莉看了杨守文一眼,见杨守文点头,便松开了猴子。

那猴子跐溜一下就爬到了杨氏的肩膀上,吱呀叫着,似乎是向杨氏诉苦。

“你呀!”

对猴子的调皮,杨氏也无可奈何,只能警告道:“这次我帮你,若下次再调皮,就等着让大玉收拾你。”

猴子似乎听得懂杨氏的话,连连点头,更抱着杨氏的脖子,把那猴脸贴过去。

那副贱模样,让杨守文又生出了想要暴揍它一顿的冲动……

……

猴子被带走了,院子里又恢复了宁静。

大玉重又飞到树上,而悟空四个则趴在小楼门口的门廊上晒太阳。

杨守文拄着拐杖走到吉达身边,疑惑问道:“大兄,你不是刚做好了一根水勒缰吗?”

吉达抬起头,露出灿烂笑容。

他比划道: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

吉达有一手制作水勒缰和马鞍的好手艺,据说是早年在老军客栈里,跟一个老匠人学的。

此前,他就为他的斧头做了一套马鞍和水勒缰,非常漂亮。

杨守文当时就想着要过来,但是却被吉达拒绝。

今天,吉达居然专门为他做水勒缰,倒是让他感到有些奇怪。

把自制的木拐松开,杨守文慢慢蹲下,在吉达面前做好。他从地板上拿起一根牛皮条,看了两眼忍不住道:“这牛皮不错啊,好像不是耕牛,更像是野牛皮,你哪里弄来的?”

纯正野牛皮!

吉达咧嘴笑了,放下手里的工具,朝着杨守文比划起来。

“你从潘家抢来的?”

吉达连连点头,又比划道:那天我摸进潘家,结果发现他们守卫很严,没办法下手。于是我就摸到了他们的仓库,在里面发现了这张野牛皮,然后就顺手拿走了。

“那你运气不错……慢着!”

杨守文突然停顿下来,指着吉达,一副恍然之色道:“大兄,你不会是前天晚上又跑去潘家了吧。潘家那场火,难道说不是走水,是你放火烧得吗?”

吉达咧嘴,笑得格外开心。

自从杨守文受伤,吉达跑去找潘家的晦气。

后来他被杨守文给找了回来,可是却不愿意就这么放过潘家。

这一下子,潘家就遭了殃……郑家和潘家开战,吉达经常跑去浑水摸鱼,还干掉了十几个潘家子弟。这也就罢了,他还经常会跑到潘家的祖宅里进行刺杀,闹得潘家鸡犬不宁。现在更厉害了,他似乎已经不在单纯的满足于杀人,还学会了放火。

杨守文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心里面却充满了感激。

他知道,吉达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出口气。

沉默片刻,杨守文轻声道:“大兄,我知道你是想帮我报仇,可是那潘道子已经死了,你不要再去潘家杀人了!夜路走多终遇鬼,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我可不想幼娘还没有找回来,你却先出了事情……我要找回幼娘,还需要你的帮忙。”

吉达用力点点头,表示他晓得分寸。

有些话,说一次就足够了,说得多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杨守文很快就把视线转移到了吉达手上的水勒缰上,他慢慢站起身来,拿起拐杖。

“为什么大家今天都怪怪的?”

吉达要送他礼物,而父亲杨承烈一天都不见人。

往常,杨瑞和青奴都会跑来陪他聊天,可是今天也没有看到人影……还有,婶娘看上去也是怪怪的,神神道道不知道在做什么。杨茉莉要吃东西,自己去伙上就是。

反正伙上也有人,何必杨氏亲自带他前往?

不对劲,就是不对劲!

杨守文摇摇头,拄着拐杖便回到了小楼里。他身上的伤势大都已经结疤,只是腿还不太方便。颇有些吃力的上了二楼之后,杨守文便走进了书房之中。而今他的书房,和他刚来的时候已经大不一样,不但配备了文房四宝等一应物品,原本空落落的书架上,也摆满了书籍。其中有绝大部分,都是郑镜思派人送过来的。

慢慢在窗边的围榻上坐下,杨守文铺开了纸。

《西游》已经写完了,下一步该写什么?

老爹不希望自己步入仕途,官场看样子是没希望了。既然如此,那就要另辟蹊径。

写作倒是一件很不错的选择,可问题是,该写什么呢?

水浒直接刨除,红楼他不喜欢。

剩下一部三国,可里面的人物实在太多,线索也很复杂,杨守文这心里面还有些踌躇。

嗯,好烦啊!

他靠着窗台,眺望环翠峪。

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自言自语道:也许把那本书写出来,效果应该会很不错!

第二百二十七章那年十八(二)

《茶经》:一之源。

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

其巴山峡川有两人合抱者,伐而掇之,其树如瓜芦,叶如栀子,花如白蔷薇,实如栟榈,蒂如丁香,根如胡桃。其字或从草,或从木,或草木并。其名一曰茶,二曰槚,三曰蔎,四曰茗,五曰荈(音chuan,三声)……

……

杨守文所写的,正是中唐时期茶圣陆羽所作的《茶经》。

此时,陆羽应该还没有出生,所以杨守文把茶经写出来,可说是毫无压力。

在唐代以前,茶主要是用于药用,而非日常饮品。一直到陆羽写出茶经之后,茶这才逐渐形成了的体系,并且随着岁月的沉淀,演变为茶文化,甚至说是禅文化。

禅茶一体!

而事实上,早在唐代,茶文化就分为两个体系。

一个是陆羽的《茶经》,另一个则是在陆羽之后,由卢仝提出的修行茶,几近于禅文化。

唐代的日常,其实很枯燥,食用的饮品种类极少。

杨守文喜欢吃茶,偏偏时人却没有饮茶的习惯。而市面上所供应的茶,大多是生茶,没有经过加工炒制,主要是用来煎药,里面添加了乱七八糟的材料,以至于全无味道。

为此,杨守文也颇为苦恼。

幽州不产茶,他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可是到了荥阳之后,杨守文就发现茶叶其实已经从南方传入中原。只是人们不得其法,以至于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茶中趣味。这也让杨守文就产生了新的想法。

茶经,不过七千字。

比之那些大部头而言,要简单很多。

他前世好饮茶,虽然瘫痪在床,却给了他很多时间阅读书籍,其中不泛茶文化经典。

把《茶经》写出来,若进行推广,想必也是极有趣的事情。

唯一的问题,就是那茶经中设计南方。

不过这对于杨守文而言也不是问题,他已经说了,他所学源自于母亲梦中传承。而郑三娘生前曾在巴蜀以及南方生活过。若涉及其中,大可以用母亲传授解释。

茶经,共分十卷。

其中第一卷第二卷加起来,原版甚至不足一千字。

杨守文可能无法完全照抄原版,但是修修改改下来,也不过堪堪一千五百字左右。

可就是这一千五百字,足足用了他一个多时辰。

放下笔,轻轻活动手腕,杨守文脸上露出了满足之色。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杨氏的声音,“兕子,快下来,阿郎回来了。”

“知道了!”

他把那两卷茶经收好,便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

“兕子,阿郎在前堂,等你过去呢。”

杨守文觉得,杨氏的笑容有些怪异。

“婶娘,怎么你们今天一个个,都有些古怪呢?”

“有吗?”

杨氏呵呵一笑,便搀扶着杨守文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啰唆道:“兕子,你要多出来走走,不要总待在屋子里。县城里的先生都说,要你多活动,晒晒太阳。”

“婶娘,我这不是突然来了灵感,所以才坐在屋中吗?”

“那也不能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我中间两次上去,看你那么用功,也不好打搅。”

杨氏说着,忍不住伸手掐了掐杨守文的脸蛋。

不过,她旋即醒悟了什么,连忙慌乱道:“兕子,我这是习惯了!”

杨守文,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在昌平县城外,虎谷山下的傻小子。他如今是家里的顶梁柱,更是名满荥阳的杨兕子。以前,杨氏可以像对待小孩子那样掐杨守文的脸,可是现在……

杨守文则笑了,轻声道:“婶娘你这是作甚?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杨兕子的婶娘。”

杨氏笑了,眼中流露出慈祥之色。

幼娘虽然是她心中的痛,可是有杨守文在身边,多多少少缓解了她对幼娘的思念。

她知道,杨守文一定会找到幼娘,把幼娘带回到她的身边。

两人从后院来到前堂,却发现所有人都在。

杨守文露出疑惑之色,走进了客厅,就见那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杨守文走进来,却见杨承烈已迎上前来,笑着对他道:“兕子,快过来坐。”

“父亲,你们这是干什么?”

杨守文糊涂了,看着众人。

而杨承烈则把他按在了席榻上,紧跟着就见杨瑞捧着一个包裹走上来,恭恭敬敬把包裹递给了杨守文,“祝兄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生辰快乐。”

“啊?”

杨守文愕然抬头,向杨承烈看去。

却见杨承烈笑道:“傻小子,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辰。”

“啊!”

杨守文张大嘴巴,一时间竟愣住了。

生日,今天是我的生日?

如果按照实岁,杨守文今天十八岁,可如果按照虚岁,他今天就已经二十岁了!

他早就记不得自己的生日,脑子里甚至没有这个概念。

没想到……

“大兄,这是二郎用贴己钱为你买的礼物。我知道大兄正在学射,故而请郑九郎帮忙介绍了荥阳最好的匠人,为你做了这张二龙戏珠,还请你不要嫌弃才是。”

杨守文打开那包裹,就见里面是一个黑犀牛皮制成的弓囊。

把弓囊打开,他取出了那张二龙戏珠。

弓是用上等的柘木制成,上面用牛筋缠绕,通体黑色。弓上,雕刻双龙。

“这张弓需三石力方可打开,百步之内能贯穿铁甲。”

杨守文忍不住把玩了一下,那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笑容,伸出手狠狠揉了揉杨瑞的脑袋。

“二郎,多谢了!”

杨瑞闻听,顿时笑逐颜开。

“大兄大兄,这是奴奴给你做的香囊。”

杨青奴也不甘寂寞,把一个香囊递给杨守文。

这香囊看上去有点大,上面的图案也显得……不过看得出来,这是杨青奴亲手绣制。

心中一阵感动,他伸手把青奴抱起来,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奴奴果然心灵手巧,大兄很喜欢。”

“嘻嘻,奴奴就知道,大兄一定喜欢。”

接下来,吉达送了一根水勒缰,而宋氏则送了一件亲手缝制的衣服。

杨茉莉最搞笑,竟然拿着半只鸡送给了杨守文。不过杨守文知道,对于杨茉莉而言,食物就是最珍贵的礼物。别看这半只鸡很可笑,却代表了杨茉莉的一番心意。

“兕子,婶娘没什么好东西。

平日里见你好使弹弓,所以就找了陈木生,按照你平时用的那只弹弓为你打造了一支,也望你能够喜欢。”

弹弓,使用镔铁打造而成,上面还有一个狮子的雕像。上等犀牛皮制成的弓袋,两边则是用三股牛筋制成的皮筋。杨守文试了一下,这弹弓至少有一石的力道。

二十步内,配以铁丸,杨守文相信可以击碎顽石。

“婶娘,多谢了!”

待众人纷纷送上了礼物之后,最后轮到了杨承烈。

他走到了杨守文的面前,轻声道:“兕子,你如今业已双十,如果按照族中的规矩,你这个年纪,就应该由长者赐字才对。不过,你母亲在你出生的时候,就为你想好了字。现在可以正式与你,还望你不要辜负你母亲对你的教诲。”

表字,在古时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一般而言,有了表字,就代表着成年,需要担负起责任。

“娘为我取了什么表字?”

杨守文也非常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

杨承烈笑道:“你名中有文,左传昭公二十五年中有云:五章以奉五色,故而你母亲为你取字:青之。”

杨守文,杨青之?

听上去似乎不错嘛,杨守文不由得脸上露出了笑容。

按照后人的注释:青与赤谓之文。杨青之这个名字,想必就是由这句话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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