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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飞刀)-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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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坐在这儿。”突然身后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第一百三十五章 身世传奇
大内,两仪殿。
群臣宴乐。
李世民生性豪爽,喜爱交友谈天。他的一生到是有很多时候是在两仪殿中,与群臣边吃酒边谈论国事。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天下新闻》,抬头望向坐在一旁的房玄龄,笑道:“这篇‘情爱论’中说:真正的情感应该是两情相悦,应该是一生一世的相爱……不会是卢夫人的手笔吧。”
卢夫人是房玄龄的妻子,听了李世民的打趣,年近七十的房玄龄,捋一捋已花白的胡须,笑道:“拙荆虽然粗通文墨,平日好妒,但还没有达到这种理论的高度。”
李世民悠然笑道:“卢夫人也差不到哪去。喝醋一事,只怕会成为千古经典。”
殿中诸臣不由哄然而笑起来。
“吃醋”一词正是由房玄龄的妻子卢夫人而来,算是贞观年间的一个经典笑话。也是在两仪殿群臣宴乐之时,众人说房玄龄惧内,房玄龄反驳。李世民便送了两个美人给他,他勉强收下,却不敢回家,最后还是尉迟敬德为他撑腰送回家中。结果房夫人不干,李世民亲自劝解,拿了一坛子醋来,说是毒药。让卢夫人在毒药与美人之间选择,结果房夫人很彪悍,拿起“毒药”一干而尽。李世民无奈,表示怕了卢夫人,再也不敢提美人之事。
“前些天,臣也看了一篇‘发乎情何错之有’的文章。说‘情爱应当自由,幸福的婚姻应该首先是‘发乎情’,而后才是‘止乎礼’……这个论调到是卢夫人的知音。”司徒长孙无忌在一旁开玩笑地说道。
房玄龄纳纳不言,自从“吃醋”一事后,再也不敢向夫人“挑衅”,只好任由众人说笑。
“那篇文章朕也看过,跟这篇文章一样,也是出自‘自由之子’之手。”李世民问道,“这个‘自由之子‘是什么人?”
“我看定然是个女人。”
“一定是个十分好妒女人。”
……
群臣纷纷议论,这两篇文章大家都不陌生。前一段时间因为“八议”的事儿,大家反而将那个“发乎情何错之有”一文放在了一边。今日这篇“情爱论”,跟那个“八议”一般,引起了众人议论。不过众人大都各自发表意见,只当作宴乐之余的笑谈。
杨悦如果知道,只怕要拿头去撞南墙。在古人眼中,所谓“情爱自由”,“两情相悦”的“爱的唯一性”,不过是“好妒”而矣。拿来与前朝的独孤皇后、当朝的房家卢夫人之流相提并论。
太子李治听了,心头一个人影闪过。
“如果不是两情相悦,便是合乎礼法,不过是繁殖之意,与牲畜何异……”那个不知名字的少年如此说过。
不自觉地说道:“不见得,也许是个男儿。”
李世民听了哈哈大笑:“男儿岂有不认为女人越多越好之理?”
李治摇了摇头:“儿臣觉得,文中所说,其实不无道理。两情相悦,才是人道。否则不过是出于繁殖之意,与牲畜何异……”
“人道?”李世民笑道,“多几个女人,难道便不能两情相悦了?繁殖难道不也是人道?真是孩子气。”
“难怪太子会只宠爱萧良娣……”薛万彻一向愚直,说话不经大脑,在一旁大笑着说道。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笑。
李治一向不长于辩驳,一时无言,涨红了脸,不再说话。
“薛将军不同意文中所说,如何不多娶几房妻室?听说薛将军可是正急着生儿子……”窦奉节任左卫将军,见太子受窘,出言笑向薛万彻说道。
他的妻子是永嘉长公主,薛万彻刚刚新婚,妻子是丹阳长公主,二人同是驸马“担挑”,说起话来比较随意。
薛万彻刚刚新婚,正与丹阳长公主火热,见说嚷嚷道:“我生儿子自有公主,不用找别人。”
众人听了,复又一阵笑,这次是笑向薛万彻,殿中笑声更是格外响亮。
“万一辽战开始了,薛将军还没生出儿子,岂不耽误了大事儿?”窦奉节继续挤兑他。
“谁说我生不出来,放心吧,包准误不了事儿?”薛万彻瞪窦奉节一眼,急着争辩。
“你怎么包准?”窦奉节嘿嘿一笑,坏道。
“我每晚都跟公主那……加把劲便是。”
薛万彻说话猛浪,两仪殿上群臣早已笑得东倒西歪。便是李世民也哈哈大笑。窦奉节原本便是想引他说些笑话出来,已笑得喘不过气来。
殿中值守的宫女也被这个猛张飞逗得掩面而笑。
薛万彻睁着一双圆眼,看到众人大笑,才住嘴,咧开大嘴跟着嘿嘿傻乐。
……
群臣相欢,宴乐散去,李世民微有些醉意,大笑着从两仪殿出来,一路往咸池殿。
走到通往咸池殿的升仙桥,远远看到北海池北岸的假山石上坐着一个人影,很熟悉的人影。便悄悄地走了过去,见她一直望向水面,一动不动的沉思。看了片刻,禁不住出言相问。
……
杨悦回过头去,见是李世民,忙起身行礼。
李世民示意她坐下,自己也拣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杨悦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一个皇帝如此随意,在她后世的想象里似乎根本不可能。
“想什么?”李世民问道。
“我在想,圣上坐在石头上跟坐在龙椅上有什么不一样。”杨悦微微一笑,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你不也坐在石头上。”李世民笑道,“朕是问你刚才在想什么?呆呆出神,朕走过来你却没发现。”
“我在想,豫之会不会被郭刺吏报复……”杨悦随口答道。她这样说的时候,眼珠一转,心中盘算着是否请李世民直接下道旨意,叮嘱那郭孝恪不要对杨豫之下手。
李世民虽然明白她的心意,却没有接腔,笑了一下,反问道:“你好像十分关心豫之。”
杨悦反吓了一跳,心下微惊,这些天她为了杨豫之的事儿前后奔波,甚至几次亲自向李世民说情,连发誓赌咒都用上了,打包票说杨豫之不是故意要杀死郭孝慎,虽然李世民笑她有些孩子气,不过还是表示相信她。然而这样一来,却正好说明了自己对杨豫之关心过度。而杨豫之与长安公子的感情深厚,这一点似乎很多人都知道。“长安公子”入宫当了才人之后,杨豫之甚至曾软磨硬泡的让李世民答应他进宫去见了“武才人”一面。
虽然杨悦让武眉儿尽力表现地十分关心杨豫之的案情,并且在李世民面前替杨豫之说好话。但终归不如自己这般为杨豫之奔波、痛心……
“豫之是我的兄弟。”杨悦笑了一下,说道。反正她姓杨,与杨豫之是兄弟很正常,别人似乎更不会想到其它方面,“何况‘长安公子’极力拜托我,我怎会不关心。”杨悦眨了眨眼,笑着看了看李世民。
武才人是“长安公子”这件事儿,宫中虽然没人知道,但杨悦知道,李世民也“知道”。
“长安公子?”李世民笑了,看了杨悦一眼,突然问道,“一直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只听你师父说起过你是她的子侄辈,不知是哪一位?”
“哪一位?”杨悦唬了一跳,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还是第一次被人直接问起来历。以前“长安公子”一直以杨夫人义子的名义出现。现在杨悦以谁家子弟为名?来历不明?这可是个大问题。
首先,不能再说与杨夫人有关,否则她自己一会便会被绕成了“长安公子”。杨贵妃既然说自己是她的子侄辈,难不成真给自己安一个先隋皇室之后?
杨悦沉吟片刻,摇头言道:“我也记不清父母是谁,长什么样子。只知道自己姓杨,自小在山中跟一位道姑师父长大……”
“道姑师父?”李世民诧异地问道。
杨悦心中暗笑,要安一个莫名其妙的身份,莫如自小在荒山野岭长大,而在荒山野岭,莫如是被道姑、尼姑之流收养……后世无论是评书还是传奇小说,这种身世传奇多得数不胜数,她不过是信口拈来。
一时想到大唐巾帼英雄樊梨花,曾跟梨山圣母学艺。似乎古代有许多隐在山林里的道姑,杨悦便随口胡诌,差点编个“梨山圣母”出来,因而说了一个“道姑师父”。
见李世民听到“道姑”二字,陷入沉思,猜他定然是想起了在华山的“齐王妃”。心中暗暗偷笑。面上却是一片悲戚之色,貌似感伤身世孤零,十分的伤感一般。
她却不知,李世民听了她讲的身世,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圣上,圣上。”
李世民沉吟半晌,才回过神来。见杨悦起身行礼,要告退,点了点头,也站起身来,同杨悦一同往咸池殿方向走。
“悦儿平日住在什么地方?”李世民突然又问道。
“这不是住在宫中么?”杨悦嘿嘿一笑。
李世民也笑了,说道:“不在宫中的时候,你住在哪里?”她见杨悦自述身世,似是无依无靠。
“我虽然身世孤零,但杨门却也有不少族人,平日多住在亲戚家中。与武才人一向交好,常在一起,武才人进了宫,我也只好赖在宫里。圣上莫不是嫌我在宫中待得时间太长,要撵我走吧。”杨悦扮了一个可怜状,她还肩负着培养一代女皇的重任,哪能随便放弃。
李世民看了她的神态,哈哈大笑:“你放心住,朕这宫中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朕还巴不得你不肯住。”
杨悦听他话头大有深意,心中一跳,回头去看李世民,见他眼神热切地望向自己,忙笑道:“圣上跟师父待我如同父母一般,杨悦当真感激不尽。”
“父母?”李世民笑着摇了摇头,眼中神色有点复杂。
杨悦见李世民要到咸池殿去,便在升仙桥头与他拱手作别,径自出宫去了。
她还有很多事儿挠头……
“听说南阳公主在太行山中隐居?”
咸池殿中,杨贵妃没想到李世民会突然提到南阳公主。
南阳公主是前隋炀帝之女,是她的姊姊。隋炀帝的子女不多,女儿只有南阳公主与杨贵妃二人。
杨贵妃诧异地反问道:“圣上怎么突然问起南阳公主?”
“朕不过随口问问,”李世民笑着说道,“南阳公主宁肯做女冠,也不肯和宇文士及再在一起,当真如此恨自己的夫君?”
杨贵妃点了点头,叹一口气:“南阳公主性情一向刚烈,宇文家弑我父皇,姊姊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大义灭亲,怎肯再与他合好。”
李世民见杨贵妃提到往事,面有戚色,将她揽在怀中,握住她的手,温言劝解。直到见杨贵妃不再悲伤,才笑道:“爱妃也是前隋帝女,我大唐终是继了大隋帝业,爱妃心中可有怨恨。”
杨贵妃摇头道:“圣上帝业从乱世而得,不能算是夺我大隋江山。何况大隋帝业也是从他人手中而来,帝业更迭乃是常事。臣妾何来怨恨,圣上怎会有这种想法?”
“爱妃如此深明大义,到是让朕惭愧。”李世民知杨贵妃向来对自己情深,亲了亲她的面颊,温柔一笑。
想到自己这些妃子哪一个与自己不是两情相爱,怎会如那“情爱论”中所言,两情相悦只有唯一……李世民心中暗暗摇头。然而想到“齐王妃”宁可住在华山,却不肯回皇宫,又暗暗叹气:爱到低是唯一,还是……
“圣上,杨瑶嫁给圣上,唯有满心喜欢。当日,在这咸池殿中,第一次见到圣上,其名地喜欢圣上,这许多年来,杨瑶住在咸池殿中,当日之事便如昨日一般……”杨贵妃轻轻倚在李世民怀中,娓娓道来,打断了李世民的思绪。看到杨贵妃幸福的笑容,心下不由感动,恍然似是回到从前……
攻下长安之时,李世民亲自带兵“保护”大内。宫中一片慌乱……
内侍与宫女们四散逃走,大兴宫里因杨广长年不住,宫中只住着几个嫔妃,和未出嫁的女儿。
平西公主正在午睡,听到四下一片大乱,叫宫女来,却看不到人影。
想到听人说唐公造反,这几日就要攻入长安城中,平西公主心下慌乱起来。好容易见到一个宫女从殿中向外跑,忙抓住她问:“你要去哪里。”
宫女顾不上回头,甩开她,飞奔出殿,边跑边说道:“公主也快逃吧,唐公的军队进城了。再不走只怕来不及了。”
平西公主从地上拣起,宫女怀中掉出的一串珠子,心中惶然:“逃?逃到哪里?”
“父皇去了扬州,到扬州找父皇?”杨瑶茫然地想,然而“扬州在哪里?怎么走?”她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从来不曾出过长安城。
走出咸池殿,见有兵丁拥了进来,却不是大内的卫士。
看到平西公主,拥了过来,有兵丁喊道:“这儿有一个,还不曾逃走。”
吓得平西公主慌忙又跑回咸池殿内,躲回寝室不敢出来。
只听到外面越来越乱,有人在四处搜寻她。有人发现了她寝殿的门从里面插上,越来越多的人聚过来,大声敲门。
“出来,出来。”
“你是什么人,我等决不会伤害你。”
“我等是右将军部下,奉命保卫大内安全。”
……
平西公主怎敢轻信。
直到有一个声音,喝退众人。
彬彬有礼的敲门,温声言道:“公主莫怕,唐公并非要造反叛乱,只是想清除圣上身边的佞臣。我是唐公之子李世民,奉命保卫大内安全……”
平西公主从门缝里看到一个二十岁上下的英俊少年将军,不知为何便相信了他,打开了门。
少年将军果然十分有礼,上前行礼温言劝慰。
平西公主慌乱的心一下安定下来,却被另一种情绪挠得心慌。
然后,少年将军不知从哪里找了些宫女回来。那专门给她值守的卫士,也不再粗鲁的大叫。
后来,少年将军每日来陪她闲话一会,安慰她不要害怕,却从来没有越礼过。
再后来,代王杨侑继了皇位,亲自来做媒让她嫁给少年将军。
代王叹了一口气:“姑母以公主之尊,嫁到他家却只能当一个妾室,委屈了……”
平西公主心中却十分开心。
……
“悦儿的身世你可知晓。”李世民轻声说道。
自见到平西公主那一刻,他的心中不自住的生出许多温柔。直到今日,见到杨贵妃,他的心中总是一片温柔。公主柔情似水,美丽高贵,是他的众妃中最让他不自主想要放低声调,轻音相对之人。
杨贵妃微一愣神儿,说道:“圣上是否听说了什么?”
“嗯。”李世民不置可否。
“其实跟圣上说了也没什么,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杨贵妃说道,“南阳公主抚养她长大,但并未告诉她,她是赵王杨杲之女。”
“赵王杨杲?”李世民奇道,“前隋赵王不是在大业十三年便被宇文化及所害?”
“臣妾也是不久前才得知,赵王一直隐在山中,于贞观元年过逝,只留下一个女儿……”杨贵妃言道。
“悦儿是隋帝孙女?”
杨贵妃点了点头:“悦儿的一双眼睛长得最像先父。”
大概杨悦在此,也会不自住地想信这个身世。她自己的胡诌跟这个传奇身世配合的天衣无缝,难怪别人会信。
“果然是她”李世民突然笑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理想国
“刑肃而俗敝,则法无常;法无常,而礼无列;礼无列,则士不事也。刑肃而俗敝,则民弗归也,是谓疵国”
——《礼记。礼运》(子曰)
“昔者仲尼与于蜡宾,出游于观之上,喟然而叹。仲尼之叹,盖叹鲁也。言偃在侧,曰:‘君子何叹’……”
燕德妃读古文,句读清晰,声色俱佳。
嘉侧殿中,燕德妃正在给杨悦讲《礼记》,今日讲得正是《礼运》。
杨悦与徐充容坐在一旁,静静听燕德妃讲解。
“子曰:‘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已;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已。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杨悦面前翻开到《礼记》第九篇。燕德妃为她讲的是“小戴礼记”,共四十九篇。“大戴礼记”原本八十五篇,但到唐代已佚失许多,只剩下三十九篇,因而唐代“九经”用戴圣的《礼记》,即“小戴礼记”。除《左传》之外,《礼记》也是唐代“九经”中的大经。
听着燕德妃讲念,看着这段“大同”,杨悦突然有一种想笑的感觉。历史真爱给人开玩笑。
她那个时代的人们追求的共产主义理想是什么?一直以来,她只有一个相对模糊的概念:那个社会是个大公无私的社会,人人都有极高的觉悟,集体主义意识超强,没有阶级划分,物产十分丰富,需要什么就有什么。
拿这两个“理想”对比一下,杨悦突然觉得这个共产社会姓马,有点不可思议。
“天下为公”不正是天下为天下人共同所有,是共产社会么?
“讲信修睦”,不正是高标准的道德?使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这样高标准的社会道德,只有分工不同没有压迫,共产社会的道德还能比这个更高?
“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这叫不叫“物产丰富”?货产丰富到了遍地都是。当然人们的品格高尚到了,放在地上也不会有人私藏。
当然想要物产丰富,需要这些高道德标准的人,需要这些人“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那些集体主义超强的人,不也需要这个意识?
孔夫子描述的这个“大同”时代,没有恶人,道德高尚,各尽其力,各有所归,天下为公。杨悦突然觉得生于十九世纪的那个马克思,像是学习了孔夫子的“大同”理想。
同样的理想主义,还有一个托马斯。摩尔的《乌托邦》,在他描述的“乌托邦”里,财产公有制,人们在经济、政治权力方面都平等的,实行按需分配的原则。公民们没有私有财产,每十年调换一次住房,穿统一的工作服和公民装,在公共餐厅就餐,每人轮流到农村劳动二年,官吏由秘密投票方式选举产生,职位不得世袭。居民每天劳动六小时即能满足社会需要,其余时间从事科学、艺术、智慧游戏活动。没有商品货币关系,金银被用来制造便桶溺器。奉行一夫一妻制和宗教自由政策。
托马斯认为:私有制是万恶之源。孔夫子认为“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大道即隐,天下为私”,私是“大道之不行”的结果,二者很有共识。
除了信奉基督教这一点,这个“乌托邦”似乎与“科学”共产主义没多大区别。在某一个时代的“大祸饭”与公共餐厅似是没有什么区别,下乡知青与这个“轮流到农村劳动二年”似乎也有点关联。
这个“乌托邦”反而更像某个阶段的“社会”。
让人不解的是马克思怎么会如此幸运地被奉为经典,而这个托马斯却被认为是“空想”。(它只不过比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多了一个可以信奉基督教,所以被称为“空想”?而实际上所谓的空想社会主义,分左右两翼,左翼只讲共产主义,右翼则讲信奉基督教。)
这两个人,一个生活在十六世纪(托马斯),一个生活在十九世纪(马克思)。距离生活在公元前五、六世纪的孔子要晚上二十几个世纪。真有点让人不仅想象,二人是否偷了孔夫子的理想,改头换面了一下。
当然说他们看过孔夫子的“大同”理想,不过是开玩笑。
西方文化有自己的传承。“科学”共产主义传承了托马斯的“乌托邦”勿用质疑。而“乌托邦”则一惯被认为是柏拉图“理想国”的延续。
乌托邦与共产理想能不能实现,似乎不难想象。
与之相比。孔夫子并非闭着眼睛空想。他的“大同”时代,在上古三代之时能现实。
子曰:“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
意思是:这个大道盛行的时代,在上古三代之时有,孔夫子没有赶上,仅是有志于此。
上古三代之时民少,刚从“动物时代”脱离出来,人们头脑简单,想法单纯,相互协作才能生存,完全是个“集体主义”意识超强的时代。
孔夫子认为自己所处的时代已经完全不同。
孔夫子不是一个闭着眼空想的人,面对“大道既隐,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货力为己”这一现实,他的慨叹只是“志于此”。是在“托古言志”而矣。
与托马斯、马克思不同,孔夫子并非只是追求一个虚无的理想。他看到现实的人本能的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提出十议:“父慈、子孝、兄良、弟弟、夫义、妇听、长惠、幼顺、君仁、臣忠”,希望人们“克己复礼,归于仁”,归于他的“仁爱”道德,希望通过“礼乐”来约束人们,以企望达到“小康”社会的理想。
“大人世及以为礼,域郭沟池以为固,礼义以为纪,以正君臣,以笃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妇,以设制度,以立田里,以贤勇知,以功为已。故谋用是作,而兵由此起。禹、汤、文、武、成王、周公由此其选也。此六君子者,未有不谨于礼者也。以着其义,以考其信,着有过,刑仁讲让,示民有常,如有不由此者,在埶者去,众以为殃。是谓小康。”
这个“小康”的理想显然更近于现实。讲求“刑仁讲让”,讲求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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