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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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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言,此次最后一科,吾必能胜汝。”顾邵信心满满,在吴中诸县,让早已是以博览群书之名压过在场几人一筹,只要那十岁神童陆绩不下场,他自以为此番大考榜首,非他莫属。
陆议嘴角微微勾勒几分,“既然孝则有如此豪情,这榜首让与汝便是。”
顾邵面色一沉,“陆伯言,汝此言何意?吾夺那榜首,还得须汝相让不成?”
陆议看了一眼旁侧几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孝则莫恼,却是因为此科之后,放榜取中贡士,还得往吴侯府中觐见,方能公布三甲,汝吾此时相争,并无意义。”
顾邵避开陆议的视线,“伯言,汝莫非是怕了?”
“何惧之有?”陆议笑道。
“那便全力以赴,汝吾俱为吴中才子,此番头科,定要一举为吾吴中士子夺魁。”言罢,顾邵率先迈步走上台阶,一手提着长衫下摆,迈步朝着山道走去。
献祭一本大作:《大唐昏君》
第两百六十四章 春闱第三场
“伯言,第一日考了四书五经,墨义在首,截搭题稍难,还有附庸风雅的一首小诗;第二日考了吾等算学、策问、经学,今日不知考何物?”张敦拎着食盒和笔墨走在石阶上,昂首挺胸,身形平稳。
陆议看着只年长自己一岁的张敦,下巴已有蓄须,一摸自己下巴,却是空空如也。
“叔方以为,这第三场,考吾等何物?”
张敦料到陆议会有此问,当即答道:“自是为官布政之道。”说到这里,他略微得意地看了一眼陆议,“伯言,汝最近喜读兵书,可是因为志以徐司马、庞太守那等白衣儒帅?”
陆议淡然颔首,“自是如此。”
“吾等吴中六人之中,唯有汝在兵法一道上,有所钻研,吾等几人,此番大考之后,怕是都要分至各地为官,如今扬州六郡,不缺官员,汝吾势必会被分往荆南、交州等地。”卜静陆议右侧,他目光悠长,走上几十步台阶,面上已有几分红润。
“若入一甲,大可留任将军府。”陆议率先走上平台,看着已经攀登到半山腰以上的考官们,面色思索,不知在考虑什么。
“三甲有汝与孝则,已定下两席之位,吾等怕是无望与毛机等人相争。”吾粲亦是笑道。
“莫要长他人志气落自己威风,汝等只要莫心生懈怠,二甲十人,必有尔等一席之地。”
“二甲,便只能派往各县任职……”
陆议笑着看了一眼同窗几人,“也不一定,吾闻今日这一场过后,会放榜,吾等跻身贡士后,还得入吴侯府中,拜见吴侯,接受吴侯的亲自考问,到时,才会公布春闱榜单三甲名额,汝等策论不在吾之下,那时,必有良机。”
吾粲微微一愣,“伯言之意,吾等此时之胜负,算不得什么?”
陆议轻轻摇头,“岂是如此,这会考乃是吴中诸多才学之士监考,若是吴侯顾及他们的颜面,汝等此番若不入前十之列,怕是也难入二甲。”
几人对视一眼,他们都是早慧之人,岂能不知其言下之意。
要想在吴侯面前露脸,至少,他们也得先过了主考这一关,如果进不了前十名,即便是被取中,这剩下的这些士子和外边的人,必定会非议。
半个时辰,他们慢悠悠地走到了方山书院广场前停步。
脚踩着平坦的石板,一行一百四十人,俱是这一科江东之下各州郡的隽才。
年长者,如毛玠、吾粲,生于熹平七年,年幼者,也就是孙逸、王基、顾邵等人,生于中平元年,相差六岁尔。
“验明正身。”仍旧是走流程,排成两列的士子们,分别从大门的两侧入内,此刻,早有军士等候在门边,入内之时,须得进入一座小屋,脱掉外衫,全身上下都得被摸个通透。
一开始这些家伙还有些扭扭捏捏,当有一人反抗之时,险些被逐出考场,取消资格,方才作罢。
为了日后的功名富贵,忍一时又能如何?
方山书院的考场,每一间都是单独隔开,只有一案宽的房间。
围绕着偌大的庭院,四面都有这样的考试间。
士子们一抬头便可四目相对,但他们却不敢抬头,因为一旦开考,庭院内便会有几排军士并肩站在一起,挡住他们的视线。
还有监考的考官,时时刻刻地都在四处走动。
交头接耳一旦被发现,会被立即取消考试资格,并且将原本的孝廉身份也给废除。
开考之前,众多士子已经是按着入场时领到的木牌,一次落座,他们面前只有一张略厚的白纸,这一张可以算作是稿纸,不少见猎心奇的士子,第一次开考之时,还在稿纸上作画,当然,到最后,也没有被训斥。
此刻,位于方山书院的后院之内,乔玄安然坐在高堂之上,看着大队文吏忙碌地在翻查试卷。
“乔老,此次试题所考为何?”安坐于左右的,自然是谦让后落座下席的司马徽和庞德公、黄承彦三人。
看了一眼对面有些猴急难耐的黄承彦,庞德公微微一笑,“吾听闻前日印刷坊加急赶印了一批试卷,便是吾方山书院开春的岁考的试卷也给耽误了,可是因为此次春闱大考?”
闻言,乔玄脸上略微有些惊讶,“未曾想庞山长竟是知晓此事。”
庞德公摆了摆手,“误打误撞尔,乔公,吾等亦不参与监考之事,亦不会外传考卷内容,不知可否告知吾等,究竟是何考题,竟让印刷坊连夜重新印刷试卷,春闱大考在即,试卷应当在半月之前便已印好,此次却是有些仓促了。”
乔玄面露苦涩,“此事,却是吴侯谕令。”
庞德公眼中好奇之色更盛,“莫非是因交州之事?”
“不错。”乔玄微微颔首,“三月初时,吾军已接管南海郡多日,南海郡太守毛孝先,下访诸县之际,遇到一些琐事,原本县吏便可处置,却因山中蛮夷之辈,蛮横无理,时常劫掠各县,导致南海诸县民风亦甚是彪悍,稍有差池,处理不当,便会引起暴乱。”
乔玄眯着眼,“吴侯命人整理了数条,以四百里加急呈至将军府,便已此事临时改做此次大考试卷。”
司马徽一手抚须,“以南海诸县琐事为题,虽是亲近民意,但那些参考士子,大多都是饱读圣贤之书之人,并未下到地方实干,怕是……”
庞德公眯眼一笑,“正因这些士子太过聪慧,日后他们必定要分配往江东各县为吏,不若便以此事,考究一下他们的应变之能。”
黄承彦微微颔首,“吴侯此举,大善。”
言罢,他有抬头看了一眼乔玄,抬手一辑,“敢问乔公,那此前的试卷考试内容为何?”
乔玄伸出三根手指,“无他,仍是如往常一般,经义、算学、策论,只是比此前两场更难而已。”
“乔公,评卷之时,吾等可否参与?”一直以来,抽身世外的司马徽突然出声道。
乔玄环视一眼眼神有些意动的三人,当即大笑,“此前吴侯选择主考之时,汝三人还在推脱,未曾想,此刻竟也来了兴致。”
“如此,那尔等便随吾一同阅卷罢。”
三人当即纷纷抬手一辑,连忙谢过。
第两百六十五章 刑名题
“考场纪律,考生除却提笔答题之外,不得出声,倘若有时询问,可敲击窗前铜铃,自会有人为汝等解惑,第三场为三个时辰,途中可以用膳,亦可前往茅厕,但须得有人监督。”
“喏。”考场内一百四十人齐声应下。
“发卷。”随着乔玄带着一大群文吏走入考场之中,立即便有军士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试卷,一张一张地沿着庭院四周的考间顺序发放。
陆议小心翼翼地接过考卷,将其在身前的案上放平,一开始,他对座下足有小腿高的椅子有些不适,但这已是第三场,在这等紧张的气氛之下,他只能全神贯注地留意着试卷上的考题。
仍旧是十道题,只是,第一道,便让他眉毛一挑。
“南海郡四会县,正值晌午,两名妇人互相拉扯着,搂着一个襁褓冲进县衙。高瘦妇人言,这贱妇抢她儿子,矮胖妇人言,这儿子是她所生。县长几番询问考证,此二人无论婴儿身上胎记、身长体重都能一一作答,县长无法断案,视为铁案。”
“铛”摆放在庭院内的铜锣一声响,示意可以答题。
位居上座的乔玄一手抚须,含笑环视一眼庭院四周的士子,却发现,这些家伙大多都陷入苦思。
后院,庞德公、司马徽、黄承彦围着一张石桌,在石桌上,摆着一张空白的试卷。
“世间哪有如此凑巧之事,此二妇必有内情,可将他们的夫君请来,分开审问,此案当可真相大白。”黄承彦一手抚须道。
庞德公一手抚须,“以吾看,这两名妇人必是相熟相知之人,此孩童尚在襁褓之中,怕是出生不过一月。”
司马徽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庞兄此言有理,此二人倘若不是近邻便是产妇与产婆,亦或者,夺子之妇,对其子早有觊觎之心。”
黄承彦眯着眼,“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怕是这妇人是想要其子延续血脉,当然,亦有可能,是因积年之间隙。”
“如何破之?”司马徽不动声色地问询道。
闻言,庞德公和黄承彦眼中俱是一动。
司马徽回身命侍者取来一盆清水,“不若,汝吾三人都将破题之策,默于桌上,如何?”
“善。”庞德公抚须大笑。
“善。”黄承彦拂袖抬手,将一根手指点落在清水之中,一只手指落到石桌上。
另外两人,俱是依样画瓢。
——
考场上,第一个含笑落笔的吾粲,他本是乌程县的刀笔小吏,已在任上混过数载,自然通晓刑名之事。
“先遣人唤来二人夫君,分开询问究竟,再命人往二人屋舍所在,询问街坊缘由,论断二人秉性……”只是,他答题有些过于谨慎,也难以跳出刀笔吏层层上禀的枷锁。
第二个落笔答题的是顾邵,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斜对面的陆议,提笔写下:“悬赏街坊邻里,考察二人秉性,再以严刑逼供即可,欲夺子之妇,心中必有忌惮忧虑……”
第三人落笔的,赫然便是王基,他回想着脑中家兄往日里对他的提点,提笔写道:“可将其子交由二妇,各自抚养十余日,命官吏于院外监视,明察暗访,从旁人之口,知晓详情……”
陆议思忖顷刻之后,徐徐提笔沾墨,缓缓落于汉纸上,“母子之情,血浓于水,此二妇之中,必有人心系此子,若以刀斧加身,则可破之。”
与此同时,后院石桌上,三人停下写字的手指,俱是看向另外两人身前所写。
黄承彦面色肃然地写了一个“斩”字,庞德公写了一个“情”字,司马徽双手环抱于胸前,却是写了一个“子”字。
“吾之斩字,杀心虽众,却可早日断案。”黄承彦一手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杯笑道。
庞德公眯着眼,“吾这情字,若是时间母子,都逃之不过。”
司马徽表情十分平静,“看来,汝吾三人,俱是想到破案关键。”
“县长为一县百姓之父母,若要明察暗访,悬赏破案,假以时日,必能功成,只是,此乃春闱大考,若是长篇大论,怕是反倒落了下乘。”
“是极是极,此案考不倒那些饱读多闻之辈,却能为吾江东诸郡寻觅治狱之才。”
三人没有去追问各自应对的方法,他们三人的学问,互知深浅,淡淡地解释一句,便心知对方断案之法。
目光一转,三人看向了第二题。
“龙川一村,户八百,民两千八百余众,附有三寨一部,偏居山林之中,祖辈生养一二百载,因缺水而常年爆发刀兵之争,外来干涉无效,今龙山一寨居于小河上游,龙水一寨居于下游,今年大旱,为耕田用水之争,龙山一寨派人于上游截流开始,三天一小斗,五天一大斗,直到南海都尉全柔到任,方才止戈。”
三人抬起头来,互相看了一眼。
司马徽:“这一题是治干旱,解山民刀兵之祸,只是山民蛮横,此案既已上呈一郡太守,怕也是屡试不果后不得已而为之了。”
黄承彦眯起双眼,“自古水源之争,解决之道,唯有二途。”
庞德公拎着茶壶为二人满上,一边淡然道:“愿闻其详。”
“开源、分流。”
黄承彦瞳孔微微收缩,“分流一法,在于协商、补偿,山民过于顽固不化,既为水源相争,大打出手,不遵一二百年之约,想来,是因水少而不足两寨共用。”
两人俱是颔首,“承彦此言在理。”
“那么,便只剩开源一法,龙川此村位于山腹,距江河亦不过一山之隔,大可开山、修渠,引水而来便是,如今南海刚刚报捷,俘虏蛮越精壮数万,大可先用于修渠引水。”黄承彦笑道。
“那汝等以为,在这考场之上,又该如何作答呢?”司马徽微微一笑,场上的这些考生,可是还不知道南海大捷的。
黄承彦一手抚须,“无他,利用吾江东水车之便,开山修渠,答出此点即可。”
庞德公:“然也,此番春闱大考,可求为官治理之才,若能赴任之前先解疑难,放任地方之后,亦能大用。”
第两百六十六章 考场如官场
正在后院三人看到第三题之时,陆议才思敏捷,已经做到第五题。
第三题考的是吏理文书,驿站差送,而第四题,却靠的是点查仓库、下乡按税收粮的题。
第五题,陆议双眉微皱,考的却是巡稽题。
“今日的考题甚是古怪啊。”王基一手摸着下巴,他在揣度,若是自家出题的兄长,会如何解答。
只可惜,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也无法按照刘奇的路子去答题,毕竟一年到头,刘奇东奔西跑,极少在府中考察他的学业。
顾邵做到第六题,却是考察水利,如何治理水患的题。
顾邵回忆着自己在进入州学之后第一课,便是如此,那年正是春汛,靠近长江口的秣陵城外,也遭了水灾。
他提笔写下第一点:“沿江河修河堤,疏通河道,保持通畅,引洪水而至湖泽。”
略微回想,顾邵再次落笔,“若险情已至,当先迁徙百姓,以棚帐养之,开仓放粮赈济,调军士入城,保持井然有序,再每日设下几处放粥点,可供民用。”
顾邵依稀记得那日讲授的黄承彦教授讲得十分详细,他略微皱眉,再补充一条,“当命人收敛尸体,包括家禽野兽尸体,集中烧毁掩埋,严防鼠疫、瘟疫,入城之前,须得准备大量热水,让灾民先行沐浴,若有染病者,当即刻隔离。”
顾邵眯着眼,最终写下了最后一条:“当命工匠坊打造石碑,置入江河之中,上有刻度,每日以小吏军士观测,倘若水位降低,可预防旱情,若水位骤然升高,须得尽早防洪。”
“此题,拦不住吾那些同窗尔。”顾邵略微一笑,他心中不得不对整编教材的三位教授、山长以及吴侯多了几分敬意。
如今州学的书籍最多,教材也更为全面。
囊括兵法、吏治、刑名……等十余种,便是他博闻强记,如今也未曾全部牢记于心。
第七题,则是贼患。这一套试题,俱是沿用交州险情,此前,龙川一县,就被蛮越率众围攻,题中有言,若在座诸位为县长,当如何抵之?
王基略微一笑,便笑着提笔写道:“一县之兵,不过数百,然交州治下,每郡皆有强兵镇守,提前得报,可命快马求援,此外,征召城中青壮,聚城中士族豪富之钱粮,重赏之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足以镇守一二日,待援军抵达,贼寇不攻自破矣。”
孙逸想了想,添上一句,“先命衙役加强巡逻,以防城中细作与贼寇里应外合。”
毛机双眉紧锁,犹豫再三,提笔写道:“若敌势众,可先出城伏击,挫其锐气;若仍是不敌,可提前命城中之民先行迁移避难,留轻装据守。”
其余众人,答题之意也相差不大,但他们都知晓,身为县长,若是丢了治下之县,且不论是否有保全全县上下百姓之功,必先问个失土之罪。
第八题,紧随其后,便是假设的一片捷报。
若一战俘虏万余蛮越族人,精壮三千之众,其余皆是老弱妇孺,当如何处之?
若是幽州等地,或许在场士子会毫不犹豫提笔便写:“非吾族类,其心必异,反叛之民,人人当诛。”
在江东众军,约有数万山越之民为军,如今在江东六郡,此吴中心腹之地耕作,开垦屯田的,大多也都是山越之民,他们心知,说不得此次大考的试卷便会公开,他们又岂敢得罪军中费虎、彭式等山越悍将。
“按江东新规,俘虏贼众,若从伍攻掠吾江东郡县,以罪行论处,杀人者偿命,劫掠者,当视劫掠金钱数额为奴役数载,老弱妇孺,则赦免其罪,须得听命分配至各郡县安置……”
陆议长出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庭院中的偌大沙漏,还好,才过不到一个时辰。
第九题,若大战在即,尔等身为典粮吏,共募集粮草三千石,却因连日降雨,道路泥泞不堪,山道陡峭湿滑难行,该当如何?
许钦沉默片刻,提笔写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战之前,大营必有应急之粮,吾等只需按照约期送至粮草即刻,若非人力所能达之,需命人将救济之粮先行送到大营,以安稳军心。”
陆议提笔添了一句:“军粮押运,大可不等粮草集结,提前运输前线即可,陆续有粮车入营,必可安定军心。”
他停笔之际,目光看向了最后一题。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之大,莫非汉民。荆襄八郡,天下之富硕;今江东新得荆州四郡,当如何治之?”
策论,这是要问众人的治理之才?
陆议下意识摇头,前面九道题,俱是治理,这最后一题,倒是像在考察在场所有考生的真正才学。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以他估量,或许吾粲会达一郡之治,按各郡不同地理、形势而治之。
据他所在,吴侯府那三人,必会小心谨慎,以昔日课堂之上的讲义来达。
若是毛机……陆议眉眼带笑,他估计会答得很全面,毕竟,他那父亲如今尚在南海郡治理一郡政务,贫瘠之地、民风悍勇之地,比起荆南四郡,更难治理。
同时,陆议也发现了题中的关键。
荆襄四郡,那江夏郡不算在内,只算荆南。
为何不算在内?陆议心中的猜想几乎油然而生。
江夏,乃攻取南郡、章陵等地的桥头堡,亦是江东最近几年屯兵的重镇。
此地治理之吏,屯驻之将,必是江东文武中的佼佼者,无须他们这等黄毛小儿去理会。
那么荆南四郡,欠缺在何处?
陆议提笔在稿纸上写下:“攻荆襄之粮仓,前锋之水寨,南通交州,西连扬淮,外平山越,内以吏治。”
他脑中迅速梳理着自己考虑的方向是否可行,另一面,他也隐约猜到了自己等人的志向。
唯恐交州有失,他们这等初出茅庐的小辈忙中添乱,怕是放榜之后,他们这一科学子,俱会调往荆、扬、徐三州之地,若至交州,亦不会如武将一般,以都尉、县尉之职托付。
将能以武震慑蛮越,而吴侯考究最多的,还是文吏的治理之才,交州,不可乱,需老成实干之吏治之。
第两百六十七章 审卷
“铛”伴随着铜锣第一声响起,考试过后一个半时辰,已是可以提前交卷。
顾邵率先起身,拎着食盒和笔墨迈步走入庭院,他略微得意地看了一眼陆议所在,大步流星地走出考场。
紧随其后,陆续有三五人离去,陆议等人,仍是在提笔苦思。
待到大考结束,所有考生立场,陆议等人又聚到一处。
“顾兄此番必是中头名了罢,竟是第一个交卷。”卜静朝着等候在山门前的顾邵抬手一辑道。
顾邵微微一笑,“只是肚中饥饿难耐,不得已下山用膳而已,提前一步,汝等不也出来了吗?”
言罢,顾邵打量一眼陆议,“伯言,汝此番考得如何?”
陆议眯着眼,“前三尚可,头名却不敢与顾兄相争。”
顾邵略微失望地摇头,“伯言,汝太过自谦,以汝之才,这头名归属,还得看山上的审阅主考们。”
与此同时,快步抬手和他们远远一礼之后,便自行下山的王基、孙逸、是玉三人走在一处。
“二公子此番,可能中得前十?”是玉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一把折扇,走出山门,立即便有仆从自他们手中拿走食盒、笔墨。
王基微微摇头,“前十非吾所愿,吾此来,不过是为了印证吾之才学。”说着,王基回眸看了一眼两人,“这第三场考题,可都是南海郡内的郡务,汝二人若能过关,便可治得一郡之地矣。”
孙逸苦笑着摇头,“且不说还有最后一科,吾等对郡务不熟,更不知当地情形,吾更愿下放到县里。”
“走,上车。”
三人陆续走上马车,马车上悬挂着吴中孙氏的灯笼,沿途便是车马如云,亦无人敢阻拦道路。
——
此刻,后堂之内,数十名文吏已经尽数到场,原本阴暗空旷的屋内,各个角落已经摆上不少油灯。
乔玄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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