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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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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等亦愿立军令状,早日荡平山中蛮夷。”闻言,堂下魏延、贺齐等将纷纷站起身来,朝着刘奇抱拳一辑。
    刘奇笑着摆了摆手,有他之前的示范,贺齐等人自然有样学样,自行凿开了椰子。
    他行至堂中之际,沙盘已经抬了上来。
    “诸位且看。”随着他话音落下,堂内一众文武俱是汇聚过来。
    “吾江东诸郡,至交州唯两条大道,一则陆路,二则海路。”
    见众人陷入沉思,刘奇伸手指着豫章、会稽之间的山道,“吾已命豫章、会稽两郡郡吏,调动民夫、奴役数万,开山修路,所修之路,以五丈驰道为基准。”
    “五丈驰道?”一众文吏面面相觑。
    “吴侯言下之意,莫非这一条驰道,会连通豫章、会稽二郡。”
    刘奇笑了笑,“吾命交州、荆南诸郡之兵,征讨蛮夷,便是为俘虏精壮,自桂阳、零陵修驰道至南海、苍梧、郁林等地,此外,本侯已命豫章、会稽二郡的民夫率先修建驰道,双方汇同于太末,一面,则由南海修往龙川,过侯官而至大末。”
    “主公,臣下有疑。”话音刚落,站在刘奇对面的苍梧郡丞严畯朝他拱手一辑。
    “曼才有言直说,本侯恕汝无罪?”
    严畯松了口气,抬脚行至刘奇身侧,伸手指着沙盘上的古道,“主公言下之意,自南海过龙川、侯官至太末修一条驰道,龙川、太末附近,多有山岭,若修驰道,莫非须得开山?”
    “自然。”刘奇点头。
    “若有五万民夫、奴役,自南海修往太末,钱粮、木材、石料得当,则需半载之功,若修再分别修往会稽、豫章二郡,主公以双向修道之法,则可缩短工期,当吾等修完南面驰道之际,会稽往太末,豫章往太末两条驰道,早已贯通,双方工匠民夫合并一处,双向修建,当可缩短至三四月完工,只是……主公此计虽好,三面同时修建,须得调动多少民夫,奴役?若是违背农时,来年若有战事,只怕吾江东军会影缺粮而无力出兵。”
    刘奇笑着看了一眼严畯,“曼才精于民政数算,竟是短期便能算出工期,实乃大才。”
    场中一众文武也纷纷开口附和,如严畯这般从会稽调来之时,便实地考察的官员亦有不少,但能计算得如此清楚,在场文武中,也就唯独只有他一人尔。
    “吾欲调董袭之兵,征辟去岁俘虏之山越精壮三万,修建会稽驰道,再调诸葛瑾率郡县之兵,调度荆襄之战俘虏修建豫章驰道,细算之下,亦有两万之众。”
    说着,刘奇笑着看了一眼场中众人,“豫章动工不过半月,会稽倒是于去岁开始修建驰道,如今已快修至太末。开春农时,吾会命精壮回返屯田,一二月后,再返回修建驰道。”
    “至于南海驰道,则需尔等尽心劳神……”
    刘奇话音刚落,堂外便有一名传令兵闯入屋内,“报……禀报吴侯,南海都尉全柔来报,三日前,他暗通清远附近士绅,击破来犯蛮夷数部之兵万余,斩首两千级,俘虏三千之众,如今已趁势攻入山林,携其三寨之民十万余众下山。”

第两百六十一章 大兴土木,修建驰道
    “南海山林之中,盘踞山林之蛮夷,竟有如此之多?”贺齐暗暗心惊,他在会稽、豫章之时,也是多次追随大军出征征讨山越,可山越于江东何等猖獗,数十次番征讨,几乎荡平江东山林余部,俘虏山越之民,也不过五十余万。
    “怕是亦有士族家奴佃户藏于其中罢。”桓邵一手抚须道。
    刘奇伸手一招,战报呈于手中,他一手抚须,脸上渐渐绽放出喜色,将手中战报递给戴良,“呈于众人传阅。”
    “喏。”
    目送着戴良将战报传下去,他环视一眼堂内文武,“却有不少交州豪族与蛮夷勾结,十余万蛮夷,精壮占据大部,却是苍梧、南海、合浦三郡之地汇同十几处蛮夷山寨所为,此次战后,此三郡藏匿蛮夷,亦可消停许久。”
    桓邵抬手一辑,“主公之意,可是将这些蛮夷精壮,都调往修建驰道?”
    刘奇微微颔首,“正是如此,不过这山越精壮之多,足有六七万之众,吾欲留下一两万人编入屯田兵,为其家中妻眷开垦田亩,以吾江东肥田之法,为南海一郡,开辟良田,若有功,可免其奴役,纳为大汉民籍。”
    “主公深谋远虑,吾等佩服。”堂下一众文武俱是抱拳一辑。
    刘奇一手抚须,“其余山越,则须得即刻投入驰道修建之中。”
    桓邵抬手一辑,“主公言之有理,吾交州之地,春耕已过,十二月之稻早已种下,待四月便可收成,如今多主公命朱桓将军自朱崖洲带回之野稻,吾等亦可在七月再种一次稻谷,十月便可收成。”
    严畯心思一动,“如此两季稻谷,收成可能供应交州百万之民?”
    桓邵一脸为难,“交州田亩不多,怕是极难。”
    说着,他看了一眼刘奇,“若是农时不修驰道,主公这驰道修建,怕是会拖延工期。”
    刘奇微微摇头,“南海至太末驰道,须得在三四月内完工,除非地龙翻滚、海啸飓风,否则,必不能停歇。”
    扬州,是如今刘奇的安身立命之本,如今已有二三载休养生息,正是他治下最为鼎盛之所。
    交州贫瘠,刘奇便有意先修建扬州与交州相通的驰道,一则方便调动兵马,二则互通商贾,以利两地之百姓。
    “主公既是修建驰道,那吾南海至零陵,合浦至桂阳两条古道,是否翻修为驰道?”严畯再次出言询问道。
    刘奇看了一眼黄忠、魏延,“汝且问这二位都尉,可能在数月之内,寻觅一二万修道之劳力?”
    闻言,黄忠、魏延俱是在侧面躬下身子,朝着刘奇抱拳一辑,“吾等定不辱使命。”
    刘奇笑着指了指海外,“汝等莫要忧心,此次本侯南下,调度三十万石之粮,此外,查抄钱桐之粮与各郡县作乱士绅上缴之粮,除却安置地方外,皆可用于修驰道之事。不仅如此,海外朱崖郡、夷郡二地,亦有百姓十余万之众,此二郡多有山林,猛兽蛇虫极多,本侯亦只能分派官吏,教化这二郡之民,循序渐进,开垦良田,修建港口。”
    待到众人都回到座上,刘奇再次拿起厚厚一摞汉纸,命戴良分发下去。
    “这纸上大多都是各地吴卫汇同汝等书吏总结上来的稀奇之物,可从水路运往荆襄四郡与扬州诸郡,交换钱粮。”
    “主公言下之意,以沿海水师战船运输此物?”桓晔还是第一次进言。
    “正是。”
    他双眉紧皱,“且不说此等货物如何保存,倘若拆除军中战船军械,改运这些货物,虽可利民,却会损耗军中战船,怕是会引起军中将士不满。”
    “既是如此,那便改商船嘛,交州多山林而养巨木,数十载巨木随处可见,本侯已命朱治于合浦沿岸修建船坊港口,聚集交州木匠、船工,再从会稽东冶调度一些,打造商船。”
    “主公可是要仿武帝之时,开商路?”桓晔小心翼翼地抬手一辑问道。
    “正是如此。”
    刘奇看了一眼在座众人,“吾欲命诸位回返治下之后,与辖下士族、商贾商议,派出商队,先走陆路贩卖货物往来于三州之地,他日海用商船打造完毕,当可再以海路运之。”
    严畯双眉微皱,“主公还请三思,以商贾、士族之名义纠集商队,行这往来贩卖牟利之事,怕是民间会有诸多效仿,久而久之,怕是……”
    刘奇摆了摆手,“此处吾早有定计,相邀诸位于此,便是为重定商贾往来之赋税。”
    “赋税?”众人面面相觑。
    “以丝帛为例,荆襄之丝帛不过八百钱一匹,扬州八百二十钱一匹,而转运至交州,则可作价一两千钱一匹,反之,便是汝等案上之物,椰子,运往荆襄、扬州等地,物以稀为贵,当可作价百钱之贵。”
    言罢,刘奇嘴角微微勾勒几分,“当然,此物极其罕见,当可向西运入蜀中、向北运入中原等地贩卖。”
    严畯听得半知半解,“主公言下之意,官府所谋之利,便是这赋税?”
    刘奇微微颔首,“不仅如此,吾等修建驰道,亦会在紧要所在,设下关卡,此为关税,海面运输,亦可租赁吾江东水师护送,亦要给予钱粮,吾江东工匠坊之木流牛马,船坊之商船,俱可卖于商贾。”
    闻言,严畯脸上露出几分喜色,“主公一策大兴土木,修建驰道,乃千秋万代之功;二策开交州商道,利交州百万之民,亦是功在社稷。”
    刘奇一手摸着下巴,“本侯还有第三策。”
    他环视一眼堂下右侧的武将们,“交州山林之蛮夷,击破之后,烧毁其山寨作物,若愿归降者,精壮先为屯田卒或劳役,妇孺可分田亩家宅安置,若仍反抗者,打为奴役,为吾交州诸郡县,开垦良田,于山林之中,修建驰道。以交州之蛮越而劳作交州大兴土木之工期,养交州之民。”
    说着,刘奇看了一眼堂外,“吾闻日南、九真以西,翻越崇山峻岭,还有蛮越之民居住,甚有蛮越之国,吾意用此三策于数载之内,改善交州之地,数载之后,本侯仍有两策,便须得仰仗诸位尔。”
    “喏。”话音落下,堂下文武俱是起身一拜。

第两百六十二章 士燮质子
    交州一众文武的议事结束,一众文武俱是散去,留下五十出头的士燮坐在左下首候着。
    刘奇身侧,除却四名亲卫,便也只有戴良一人。
    “吴侯此去,此去经年怕是也不会再来交州罢。”士燮眯着眼含笑说道,此刻,他便如一名慈眉善目的长者。
    “老刺史何出此言?”
    “交州路远,吴侯掌吾大汉天南四州之地,民上千万之众,须得坐镇秣陵,稳定人心。”
    刘奇笑了笑,“有些事,若放心不下,还得亲力亲为。”
    士燮一手抚须,含笑点头,“吴侯早年被誉为汉室隽才,如今已成汉室德才兼备、牧守一方的干臣矣。老朽居于天南,此生能与吴侯会晤,已无憾矣。”
    说着,士燮便朝着刘奇郑重其事地抬手一辑。
    “听闻江东治学鼎盛,于郡县之地,设立蒙学,不知可有此事?”
    刘奇微微一笑,“吾称之为私塾,自是有的。”
    士燮朝着刘奇再一辑,“吾有一子,现任日南太守,他崇慕百家之学,有意前往江东六郡求学,于那方山书院中,会晤当世之大贤,还请吴侯允之。”
    “士廞?”刘奇心中微微一顿,这老家伙倒是舍得,如今他治下能够掌控的九真、日南、交趾、郁林四郡都被自己以江东兵将占据,不出三五月,便可将其牢牢掌握在手中,士燮竟然舍得再放弃一郡,更主动提出委婉的质子。这老家伙,太会明哲保身了。
    “士太守正值壮年,于任上多有佳绩,此乃交州各郡大兴土木,开垦屯田之时,若擅自调动一郡掌印,实为下策。”刘奇微微摇头,在士燮错愕的神情下,一手抚须,“吾闻老刺史家中有五子,一子正值弱冠之年,不若先随本侯回返江东就学,待他学成归来,亦可牧守一方,为士氏一族之千里驹尔。”
    士燮双眉微皱,“吴侯所言,可是吾那三子士徽。”
    “正是。”
    士燮心中多有不舍,他那五子之中,唯独只有三子才学,为他看重,虽然年少轻狂,有些莽撞,但他早年便想将其留在身侧相伴,将毕生所学托付于他,令他可延续士氏一族之繁荣。
    “至于士廞太守,既然有意前往江东六郡,览吾江东六郡之风貌,不如便命他前往会稽郡任太守罢,想来,顾元叹也不会拒之。”
    “这……”士燮满脸为难,他心中更是一阵不满,未曾想,眼前这位年纪尚轻的吴侯,心思竟是如此缜密,竟想让自己质二子于江东。
    “倒是险些忘了,如今会稽正在修建驰道,开春之际亦是农忙时节,若是士廞前往,怕是会几多奔波劳累,却是……”
    士燮黑着脸低头拱手一辑,“既是吴侯之命,小儿必定从之。”
    修建驰道,打开商路,但凡交州明理之士,必知此举可造福交州之民,若士廞因修建驰道须得时而视察监工太过劳累而推脱,那么,他这太守,只会渐渐与治下百姓离心离德。
    一日后,刘奇于苍梧城外,登车将行。
    “吾等恭送吴侯。”士燮看着跟在马车后面,乘骑着战马的两名儿子,胸口隐隐作痛。
    在车马离开之后,他脚下一软,终究是倒了下来。
    “父亲。”
    “大兄。”
    一时间,在他身后的儿子兄弟慌乱不已。
    ——
    二月十七,正在刘奇返程这一日,位于秣陵城外方山书院的春闱最后一科,已经拉开了帷幕。
    “押注了押注了,这四方招贤馆的官吏可当真是大胆。”
    “噤声,此事莫要谈论,必定有上面的官吏授意,否则,这几人必定不敢如此大胆妄为。”
    “的确,四方招贤馆位于秣陵长街,往来官吏军士不知凡几,若是私自开赌,怕是自寻死路尔。”
    “不过汝等倒是说说,这都第三科了,那出身江东六郡的几位士子,孰能胜出?”
    “这一科却是巧了,州牧、别驾、长史、太守之子俱在此处同考。”
    “不仅如此,出身吴郡郡学的六大才子之中,便有五人在此。”
    “为何不是六人齐出?”
    “哈哈……”被问之人顿时朗声大笑,“仁兄却有不知,那排名前列的陆小神童,却因年不过十岁之龄,不允参考,便是升州学,已被驳回。”
    “这是为何?天生神童,为何不能升州学,此事若为天下士子所知,必会不忿。”
    “嘘,仁兄噤声,此地可是圣贤往来之所,此话万万不可再言。此策乃是吴侯亲定,江东境内,无人敢言其他。”
    ……
    正在附近的人群激烈地交谈之际,一张告示也被贴在了四方招贤馆的大门处,同一时间,摆放在门边的几条长案之上,分别摆上了十几个用红布裹了的木箱,木箱上有一处开口,其余密封,两侧站有魁梧军士,旁人即便是心知那是装盛金银之物,也不敢上前窥觊。
    人群纷纷簇拥到告示之前,一边听着告示前站着的文吏朝着众人喝道:“都瞪大双眼瞧仔细了,这第三科,不设贡士之注,以状元下押。”
    “吴县陆议,买一赔一又十分之一。”
    人群顿时哗然,“这也太低了吧。”
    “这……此人这等赔率,莫非是状元早已钦定?”
    文吏看了一眼场中的动静,十分满意,再次开口:“吴县顾邵,买一赔一又十分之一。”
    “哗”人群中不少捏着钱袋观望的百姓纷纷摇头,这赔率,便是将整个身家押下去,怕也赚不回多少甜头。
    “北海孙逸、北海营陵是玉,陈留平丘毛机,广陵张玄,汝南平舆许钦,以上五人,皆是买一赔二。”
    “哗”一时间,人群中不少人摩拳擦掌,这五人或许他们大多都为听过,可若是提及他们的父辈,那可都是如今江东如雷贯耳般的人物。
    只是,告示上还有着一长串人名。
    “吴县卜静、吴县张敦、乌程吾粲、长沙临湘桓彝、东莱牟平王基,以上五人,买一赔三又二分之一。”
    文吏看着议论纷纷,嘈杂一片的人群,嘴角微微勾勒几分,“除此之外,汝等还可下注,押一甲三人之名,若全能猜中者,买一赔五,若能全猜中名次者,买一赔十。”
    “下注分先后,买定画押即离手。”
    “吾来吾来。”
    “哈哈,如此白捡之财当属吾来。”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吾等一切乐呵乐呵。”
    一时间,那几丈长案身后,人群按照几列排成了长龙,甚至到后来,还有人从四方招贤馆中请来文吏、士子为这些疯狂的秣陵百姓们签字画押,写下押条。

第两百六十三章 吴侯家的庄
    “考官过场,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让行,让行。”
    随着一声铜锣开道,大队士卒护送着携带考卷的考官车驾,从秣陵长街而过。
    已经投了金钱,收了押条的百姓乐呵呵地看着从长街而过的考官们,满脸带笑。
    却不知,此刻一辆马车内,三人亦是哭笑不得。
    “当真是世风日下,未曾想,这赌档竟能引得如此之多的百姓趋之若鹜。”乔玄一脸痛心疾首。
    “乔老莫要气愤,此番赌斗,却是吴侯立下。”信任治中从事邓羲一手抚须笑道,他此番亦是春闱副考,负责监视考场和陪同审卷。
    “吴侯此举,亦是为让更多士农工商,一同围观吾江东此文兴盛举,让整个大汉亦知晓吾秣陵之繁盛,乔老莫要只看赌斗之弊,反忘其利也。”丹阳郡丞阚泽,此刻自然亦在车内。
    “说不过汝二人,也罢,也罢。”乔玄拂袖摇头,轻声叹息。
    两人也只有赔笑连连,他们一是敬重眼前这位吴侯岳山的身份,二来亦是敬重他的才学和为人。临近开考,不知多少士族豪富之家,明里暗里,施展各种手段将钱财礼物送入乔府,却纷纷被乔玄退回,若不得其姓名,上门退回亦不收者,便在大门外当街焚毁。
    这等刚正不阿,也让乔玄之名传遍了整个江东。
    他们岂知,乔玄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是大乔之父,身为江东初次春闱之主考,焉能不以身作则,以正天下视听。
    后面的队伍中,十几名文吏分别乘坐三辆马车,在他们所坐的长案下,有着麻袋装着的试卷。
    “看清了吗?这长街上,到处都是排队来押注的。”
    “未曾想,还能利用这春闱之事,调动一番全城的百姓。”
    “前两场,每一场都能收几千万钱的下注钱。”
    “几千万钱?嘶……去岁吴郡、丹阳、豫章、会稽四郡加起来,能有这么多赋税吗?”
    “可不是嘛,还真是眼前小利便能让人魂牵梦萦啊。”
    “对了,张兄汝可有下注?”
    “李兄何出此言?”
    两人相视一笑,长袖下方的手指比划几下。
    一人伸出一只手,另一人亦是摊开一只手掌相对。
    不是五五开,而是各自下了五千钱。
    李振伸手拉过同僚,将嘴凑到他耳边,“汝可知,乔氏一族下了多少?”
    张东面色微变,“不会吧,乔老一身正气,为人……这这这……不可能吧,才下五千钱……”
    李振一脸怒其不争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道:“是五十万钱。”
    “噗”,张东面色大变,“五十万钱?莫非是吴侯的彩礼……这,他们压了何人?”
    “自是吴县陆议。”
    “这是为何?”
    李振凑到他耳边,细细低语一番。
    张东面色一阵阴晴不定,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马车之外,又回头凑到李振耳边,“这四方招贤馆的赌桌还会设下多久?”
    李振笑着看了一眼他,“尚未发榜前一日,俱可下注。”
    “李兄,汝吾抵达考场之后,可就不能脱身了呀。”
    “无妨,汝吾可以命仆从这般……这般……”
    “此计甚妙,李兄,倘若能中,改日,改日一定请汝醉仙楼一行。”
    “这……这可太……”
    “李兄切莫推辞,今日之事,全赖李兄之功。”
    “哈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甚好,好一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马车行至方山书院山脚下,这里有一块足有数丈高的石碑。
    上书“文官下轿,武将下马。”
    自山脚往上,有九百九十九步台阶,每九十九层台阶便有一处转台,在场无论年迈还是青壮,无论是州吏还是郡吏,都得一步一步走上去。
    “嗒嗒嗒嗒”上下台阶两侧,俱是大队军士奔走,很快,每隔几步台阶便有军士驻守,一时间,全场肃穆。
    山道另一侧,考生们纷纷躬身对着走下马车的考官们躬身一拜,“恭迎座师。”
    乔玄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抬脚登上台阶,带着大队文吏和扛着装有试卷麻袋的军士,朝山道行去。
    目送他走上第一个台阶,这些考生才缓缓站直身子。
    三五成群,各自交谈。
    “刘……王兄,今日可是最后一场,考后怕是汝吾便要各奔东西矣。”
    “敬中、无邪,汝二人家中可有告知,汝二人将会分配何地?”
    “约莫是吴中诸县为吏尔。”
    “吾倒想外放为吏。”
    是玉和孙逸对视一眼,俱是噤声不敢接话,眼前这位,可是大富大贵之人,当然,他身处高宅大院之中,行动不便亦在常理之中。他二人以为,此事必是吴侯授意,也不敢多言。
    “只可惜,按例,吾已定亲,需在二载之后,迎娶樊氏长女……”王基满脸凄苦,“吾此来春闱大考,亦是苦求母亲方能下场,此番或是只能在州郡为吏矣。”
    两人眼中落寞,他二人才学俱是不如父辈,在旁人看来,都是靠父辈蒙荫。
    只是,王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其兄光芒太盛,无论何人,位于其下,怕也无法出众。
    另一侧,吴县参考的五人汇聚一处。
    “伯言,此次最后一科,吾必能胜汝。”顾邵信心满满,在吴中诸县,让早已是以博览群书之名压过在场几人一筹,只要那十岁神童陆绩不下场,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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