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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手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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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很自然的坐在我的床边,伸手接过康泽木端着的碗,十分熟练的舀起了汤勺,就要给我喂过来。
我只顾愣愣的看着他,我想要看清眼前这个男人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他身上穿着厚厚的银灰盔甲,还带着泥土灰尘的气息,应该是刚从战场回来,还没有洗漱便过来看我,这不正是大阿哥么,为什么我却分明感觉到有一丝陌生的?
康泽木再一旁急道:“主子,您快些张嘴呀,大阿哥这几天忙着行军打仗,却不顾反对的把您带在身边,听人说大阿哥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有了,这几天却还是坚持一天抽空来好几趟。”
大阿哥把勺子重新放回碗里面,小声叮嘱康泽木:“她才刚刚醒过来,你给她一点时间,不要催她。”
康泽木连忙屈膝说是,外头不停有人催促,大阿哥只好看了看我,叹了气好生交代康泽木,然后起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康泽木直直的望着他的背影,等他完全消失了之后,才凑到我身边来说:“主子,奴婢真是打心眼里面羡慕主子的好福气呢,原以为大阿哥对主子不过只是细心体贴罢了,谁曾想到在关键的时候他竟然能够舍掉自己的性命去救主子脱险,听外头的士兵说起,奴婢都觉得这一切惊险非常呢,好在主子和大阿哥都是福禄双厚之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主子就放宽心,安心养病要紧。”
若是平时,我听了这些话之后一定会甜到心里面去,不知道今日是什么原因,我竟然不想要接过话头,康泽木见我没有兴致,只以为我是虚弱,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更加细心的伺候我。
又躺了五六天的样子,我渐渐能够坐起来进食了,剧痛的感觉却没有一日减轻过,偶尔我会望着那条缠满了绷带的胳膊直叹气,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来说,不知道能不能够恢复如初。
大阿哥听说我能够进食,十分高兴的要过来跟我同桌,我勉强一笑,算是答应了。康泽木也算是贴心,把饭桌摆在我的床上,大阿哥在我对面盘腿而坐,神情十分温柔,歉疚的看着我说:“行军途中简陋,一时间也置办不出别的,等你病完全康复了,我带你去这附近的小镇上吃点好的东西。”
我望着这一桌荤素搭配大约十来个菜,摇头说道:“这些已经很好,这几天我也听到过,现在好多士兵连馒头都吃不上了。”
☆、82血布
大阿哥放下筷子,握了我的手说:“你在病中不宜劳思太过,我现在正加紧找寻噶尔丹的踪迹,相信不久的将来,必定能够取得完全胜利,到时候我们就能够班师回京,不必在此受苦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心里挣扎着要不要问问大阿哥,他大约看出了我的犹豫,起身转坐在我旁边,伸手搂着我的肩膀,又十分轻柔的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势,才说:“我没有想过你会不远万里过来西北找我,这份恩情,今生今世,我断断不会辜负的,今后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的给你,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我心中得到安慰,便想要说服自己,忘记莫卢临终前的话,好好珍惜眼前人。
此后一连好几天,只要是我醒着的时候,大阿哥几乎每天都过来好几次,每次总要陪着我说上好一会子话,但晚上不会宿在这里。
我见他来去匆匆,脸上总是疲惫,便心疼道:“如果实在忙得走不开,隔几日过来也是可以,你虽然年纪轻,但已经是三军主帅,要是整日流连在我这里,传出去让外头的士兵知道,对你不好。”
他望着我笑道:“你提醒的有道理,如今这场仗只能够成功不能失败,否则,我便不能要求皇阿玛把你嫁给我。”
我脸一红,嘟囔着:“我在说你呢,怎么说来说去又扯到我身上了。”
“我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当然想早点娶你做老婆。”
好动人的情话,听得心中酥麻麻的感觉,我红了脸,垂着头不肯说话,他笑望着我,脸越凑越近,我闭住呼吸,静静等着。
“主子,外头有人来找……”
康泽木突然闯了进来,吓了我一跳,我又是羞愧,又是薄怒,干脆把脸别到一边去。她大约也是看出了端倪,急忙转过身去解释道:“奴婢不是有意闯进来的,实在是袁将军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找大将军,奴婢才慌忙进来传话的。”
我摆摆手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大将军在我这里,你把他还给袁将军吧,别再把他领进来了,免得那些人总来我帐外头要人。”
大阿哥已经站了起来,见我这样,不由得十分好笑的望着我,伸手在我脸上轻轻一刮,笑道:“你好不害羞,缠着我不让走,还这样理直气壮的?”
我气鼓鼓的,也要跟着站起来理论,却牵动了伤口,隐隐的疼起来,我故意装得疼极了的样子。大阿哥果然急了,忙躬身检查,脸上写满急切,我才哈哈大笑,笑他上当了。
他笑着握着我的手说道:“不是我不肯留下来陪你,袁拾遗虽然是监军,但从来都是行事稳重,轻易不肯找我的,这次他能够找到你这里,一定是有了很重要的事情,我得赶紧去看看。”
我也忙说道:“那你快去吧,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再过几天就能好全了。”我虽然调皮爱玩,但也不是不分轻重的。
大阿哥点点头,摸摸我的头发,又跟康泽木交代两句之后,这才大步流星的离开。
一晃又是好几天,大阿哥没有再过来,连军营里面都好像少了很多人,看来是发现了噶尔丹的踪迹,出兵攻打了。
我有些担心,康泽木忙安慰我道:“主子,大阿哥越早出兵才越好呢,这样抓到了噶尔丹,咱们就能够班师回朝了。”
是呀,早点胜利当然是好的,可是前面可是真刀真枪的打仗,万一他受了伤可怎么办?
早晨,趁着外面的日光还算温和,康泽木扶着我到帐子外头走走。出门之后,看见很多士兵排列整齐的来来往往,见到我们,纷纷驻足行礼,神情恭顺。我忙笑道:“我和婢女只是随便走走,各位兄弟只管忙自己的,不用管我们。”
士兵诚惶诚恐的走后,康泽木凑过来打趣我说:“看来大阿哥在军中的威望很高呢。”我见她脸颊绯红,便笑道:“这么多日子你成天在我跟前唠叨大阿哥,莫非你是喜欢上了他,那正好,来日你便跟我一起嫁过去,若大阿哥看上你,就委屈你先做个通房丫头,若是生了儿子,也就自然能够与我比肩了。”
康泽木急忙跺脚道:“好没正经的主子!奴婢不过是为主子高兴罢了,倘若主子嫌奴婢多嘴,奴婢打死不再提便是了。”说着,她竟然眼睛一红,作势要哭起来,我连忙笑着安慰她,好生劝着。
说到纳妾这个问题,我原以为我会在意。可我知道历史上的大阿哥内院有很多女人,如果我要嫁给他,势必得跟其他女人去分享,而我深知,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不会去刻意的追求什么完美的东西。而且我在这个时代从小的生长环境,父兄都是多妻多妾的,长期处于这样的环境中,难免不会被同化,我并不太介意与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只要在他的心里,我永远是最无可取代的那个,便足够了。
军营里面没有女人,我们两个人在外头肆意走着,自然也十分惹眼,不过这些人都对我十分恭顺,不敢直视。
我趁着今天心情好,也能够走动,便想多活动活动,促进血液循环,伤口也能好得快一些。
不远处有细微火光,加上空气中泛着一丝糊的味道,像是有人围在那里烧什么东西,我对康泽木说:“那边好像有热闹瞧,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康泽木扶了我,很快的接近了那拨人,一问才知道是在为那个莫卢将军清理衣物,那个帐子里面好多东西,不少都是价值连城的,大阿哥觉得晦气,下令全都烧掉,眼下已经烧了好一部分了。
说起莫卢这个名字,我的心又是一颤,我很惧怕这个人,但越是惧怕就越是好奇,他到底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一通莫名其妙的话?
我想起了那日见过的那方宝剑,低头找了找,果然就在火堆中见到一柄已经被烧得乌黑的剑柄,依稀能够辨认得出上面被滚了黑烟的蓝宝石。
这原本是一柄绝世好剑,要不是跟错了主人,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被销毁的境地。
两个士兵抬着一个樱桃木箱子从我们面前经过,还特意站定朝我们歉意的看了一眼,似乎是不能行礼,有点抱歉,康泽木忙招呼他们不用客气,这些楞头青小兵也确实挺可爱的,我不尽多望了他们两眼。
我的注意很快就被那个箱子吸引住了,大约是里面胡乱装得东西太多,箱子的盖子形同虚设,好些杂乱污秽的衣服地毯,一块被露了出来,依稀还能见到点点斑驳的血迹。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朝那个箱子走去,或许是我想到那天晚上我挥剑斩断手腕上的绳索,血迹滴落下来,沾染了这块上好的牛皮地毯。
“主子,这些东西多脏呀!”康泽木在一旁劝道。我却置若罔闻,下意识的伸手去触摸一块男士衣料,翻开一看,上面的字迹触目惊心,赫然写着:“大将军害我!”
我心绪骤然翻腾起来,这块被撕碎的衣料子,应该是被塞在地毯下面的,要不是今天帐子被整个清理,是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的。
看着左右两旁一排忙碌着的士兵,我竟然心虚起来,慌忙从那箱子里面抽出那块料子,塞进了袖子里面。
匆忙走回来,待帐帘子全部拉好,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我才敢将那破布细细展开,再看一遍,依旧是触目惊心。
瞬间又联想到莫卢临死时牢牢拖住我说过的话,“他是魔鬼!是吃人的魔鬼!你们都被他给骗了!”
康泽木见我神情恍惚,手腕也在发抖,忙把那布接过去一看,说:“大阿哥害他?明明就是他以下犯上,盗用军权,陷害大阿哥,怎么是大阿哥害他?”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问:“这几天你有没有听别人说起过和大阿哥从京城一同来的十名侍卫的事情?”
康泽木直摇头说没听过,对这个名字也是十分的陌生,我忙叮嘱她说:“这块布的事情谁都不要说,包括大阿哥,知道吗?”
大约是被我有些迫然的表情唬住,康泽木茫然的点了点头。
大阿哥回来的时候,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康泽木早早的帮我换上了轻薄的麻衣,一脸歉意的说:“主子如今还在病中,却只能是这样的吃用。”
我忙拉下脸道:“你去看看外头的士兵都穿的是什么,再看看我们穿什么,吃什么,别总光顾着跟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比,这里不是京城。”
康泽木嘟嘟嘴,小声道:“奴婢是心疼主子嘛,奴婢自己清苦惯了,吃什么都无所谓的。”
我心里有些抱歉,对她笑了笑,心里的疙瘩不会排解,无端的迁怒到身边的人了。
我出来之后,见大阿哥负手站在中间,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我的方向,见我来了,便温柔一笑,走上前来迎我。我心里有些暖,也便很自然的把手伸过去给他。
☆、83埋祸
大阿哥笑着握着我的手,半扶着我一同走到罗汉床上面对面的坐下来,他笑道:“这几日没有来看你,不知道你恢复得怎么样了,快让我瞧瞧。”
当着康泽木的面,我有些不好意思,康泽木也很快笑着去别处张罗了,我淡笑道:“我成日养着,早好得差不多了,哪里就这样娇贵,要你天天过来看呢?”
他笑着望着我不说话,我也低头不语。中间小方桌上摆满了时令的蔬果酒菜,我望着桌面上的刀拍黄瓜,碧玉豆皮,芙蓉荷叶糕,奇道:“大营里面什么时候也种了菜吗?怎么会有这样新鲜的蔬果?”
大阿哥笑着解释道:“你倒是会想,行军打仗要随时扎寨安营的,哪里有功夫种菜?这些都是从三十里外的农家借来的,是特意给你准备的。”
我奇道:“三十里外?”这个时候只能够骑马或者坐驴车,如果仅仅只是烧火的士兵,连马都没有,三十里地,岂不是要让他们走半天的路?
他见我面上有些为难,便伸手将我的手握在手心,怜惜的看着我说:“去年你才大病一场,接着又长途跋涉,跟着我又受了重伤,才将养了几日,总算见到脸色红润了一些,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让你像以往那样生龙活虎。”
生龙活虎?这词怎么感觉这么别扭?他这是把我当孩子养啦?
我不好意思起来,忙给他使眼色示意康泽木还在屋里呢,然后慢慢的抽回手指,快速的夹了一片芙蓉糕放在他的碗里,说:“你以前就爱吃这个,这东西外面难得,快先吃一点吧。”
他又十分魅惑的冲我一笑,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慢慢的把那糕点放嘴里吃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不看碗里夹起来的。
见他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我便笑着问道:“对了,这几日的战况如何?一定是大获全胜了。”
他似乎等着我问这一句,冲着我神秘一笑,道:“不出十日,定可大破噶尔丹主力!”慢慢凑过来小声说:“我们已经打探到了噶尔丹的准确藏匿地点。”
我大喜道:“真的?”
他点点头,说:“前后发了十来拨探子,都说的是同一个地方,看来这次的消息是错不了了。”他哼哼笑道:“听说噶尔丹这半年也不好过,东躲西藏的,身边的亲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叛变,老婆都被别人抢去了好几个,一代枭雄,曾经也算是占尽了辉煌,如今却连老婆孩子都保不住,也真是惨。”
老婆孩子?我迅速想到了姐姐塔尔朵儿,大阿哥知道我有个嫁给噶尔丹做汗王侧妃的姐姐,忙握了我的手说:“你放心,我只针对噶尔丹,不会伤害他的家人,同时我也会下令不准士兵骚扰他的王妃和王子们,我要全部带回京城,交给皇阿玛处置。”
他能够主动这样承诺,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塔尔朵儿姐姐自从嫁给噶尔丹的那一天,已经注定了是个悲剧。
我点点头,感激的冲他一笑,又默不作声的给他夹了好几个菜,他都一一吃完了。饭桌撤下之后,我们手拉着手在帐子外头散了一会。
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原,青葱悠悠,微风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我半靠着他的肩膀,他伸手轻搂我的腰,我们就像这天下间最普通的情侣一样相互依偎,真希望这样的平静能够多停留片刻。
我饶有兴致的喂笼中的鸽子,是前几日大阿哥让人给我捉回来的,总共一对,黑白各一只,难得的是这一黑一白的鸽子都是极纯正的颜色,没有一丝的杂质,看着油光水滑。就连康泽木也说,在这里能够弄到这样的东西,也是稀罕了。
外面吵吵嚷嚷的,让我的鸽子都有些不安起来,我循声望去,康泽木也是一脸薄怒,对我稍稍福了福道:“主子,奴婢去外面看看,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我对她说:“跟人好好说话,不可随便发火知道吗?这里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兵油子,着急起来哪会管你是什么皇亲贵胄。”
她浅浅一福,道了声知道,谁料到她还没走出两步,便被迎面而来的人撞到在地,我挑眉望去,见一个银装铠甲,一脸络渣胡子的汉子,不由分说冲了进来,撞倒了人连看都不看,只顾着在屋里找人。
康泽木顾不上趴起来,忙大声喊道:“你是谁,怎么不等通传就闯了进来,这可是我们公主的帐子!”
我也站了起来,跟那大汉对视,他丝毫不知避退,竟然也直视着我,先是蔑视,随机转为惊叹,又只一瞬间的功夫这惊讶再次转为不屑,他劈头就问:“大将军在何处?”
我扫了一眼地上的康泽木,看样子她毫无防备,这下撞得可不轻。我冷声道:“大将军的行踪从来没有对我汇报过,我不知道他目前在哪里。”
“大将军整日在你这里流连,你怎会不知?”他手腕上缠着马鞭,竟直指向我,看样子风尘仆仆的,像是刚从马上下来的。
我毫不畏惧,朝他走了两步,不带任何表情的说:“整日流连?不知将军是从何处听说,大将军他整日在我这里流连的?”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语气过重,呼的一下收回手臂,稍稍侧过身去,依然不羁道:“何人告诉我的你不用管,可若要让我再知道你强留大阿哥,在此扰乱军心,我不管你是谁,定不会饶了你!”
说完他要转身离开,我忙喝道:“康泽木,拦着他!”
康泽木早已经爬了起来,听了我的吩咐,忙迅速取了旁边架子上的宝剑,横住了那大将的去路。刚刚康泽木被他撞到时是毫无防备的,现在得了我的吩咐,全神戒备,就算武功上低于这个人,但他想要来去自如,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了。
这人从康泽木的步子上大约也看得出,康泽木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先是一怔,继而转身望着我哈哈大笑道:“就凭她也想要拦着我,你们也太小看袁某人了!”
我稍稍沉思,也便笑道:“原来是袁监军,刚刚真是失敬了。”
袁拾遗没想到我猜出了他西北监军的身份,先是惊讶,然后继续不屑的转过脸去,但看得出来他已经不急着走了。
我继续笑道:“袁将军恐怕也已经知道我是谁,姑且撇开大将军不说,我好歹也是堂堂科尔沁公主,袁将军这样不经通传,直闯入我的寝帐,还撞伤我的婢女,口口声声污蔑我的名誉,我想请问,这是大清臣子应该遵守的礼节吗?”
有一丝歉疚从他脸上划过,很快转为坦然,他象征性的拱了拱手,朗声说道:“事出突然,末将有要事要找大将军商量,情急之下行事莽撞,还望公主见谅!”
康泽木看不过眼,怒喝道:“你莫要避重就轻,你这何止是莽撞,分明是以下犯上!”
袁拾遗听了,也不分辨,只是脸上满了不服气,像是心虚。康泽木警醒他的这几句很合我的心意,我摆摆手,示意康泽木点到为止,我笑道:“事有轻重缓急,这里好歹也是军营,咱们不能再过分拘泥礼数,我看袁监军既然已经道过歉了,这事便就此作罢。”
袁拾遗听了,便抬头望我,眼中多了一丝尊重,我笑道:“只是袁监军得对我说明白,这次闯进来找大将军究竟是什么事?”
他又戒备起来,对我拱手说道:“这事关军情,末将不方便透露,望公主恕罪。”
我笑着扶了扶鬓间的发钗,道:“袁监军说得不错,这的确关乎军情,我本来也没有兴趣打听,只是我见监军言语中,像是误会大将军只顾寻欢作乐把三军将士抛之脑后,这才要出面干涉,我不过是想知道缘由,也好替大将军辩驳一二。”
见他面上依然无动于衷,却仍然等在原地,完全没了刚刚火急火燎的脾气,我知道他已经有些顾忌我了,便放柔了声音,好生说道:“我素来听说西北监军袁拾遗是个行事稳重,为人耿直的人,今日竟然不顾礼节,甚至不顾自身安危也要闯入我的寝帐,看来这事情非同小可,我心系大将军,自然想要知道缘由,还望袁监军如实相告,感激不尽。”
他似乎低头想了想,转而望着我叹气,一脸诚恳半膝下跪,对我说道:“末将原先是不知,今日见公主如此气度,便知道公主是个明事理识大体的人,还望公主得空好生劝劝大将军,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不管身为臣子抑或是人子,三纲五常还是要遵守的,别只顾眼前,而后悔终身啊!”
说完,他不等我的反应,已经腾地而起,说了声末将告退便要出去,康泽木见我没有发话,依旧阻拦着他,只看我的脸色。
我想了想,虽然他很明显话中有话,但却并不预备对我说实话,眼下不便强求,便正声道:“多谢监军金玉良言,只是你撞伤了我的婢女,这医药护理费,还得你来费心才对。”只要有机会再跟他接触,就不信打探不到消息。
☆、84说媒
袁拾遗一听,便朝康泽木望过去,康泽木显然对这些变化感到意外,低了头,微微有些脸红。袁拾遗也有些不自在,走到康泽木面前拱手道:“在下方才一时鲁莽,唐突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我见这两人神情都不自在,就觉得很好笑,想不到袁拾遗看上去是一个山野匹夫,也会有这样细心的一面。
他走之后,我见康泽木还有些魂不守舍的,也没说什么。
过了不久,外面通报来了几个小兵,送了一包东西进来了,说是给康泽木的。我拿起上面的字条一看,原来是袁拾遗送来的,随便翻翻,里面是些寻常的滋补药材,其他的也就罢了,里面有一样百年的长白山红人参倒是难得的。
看来这袁拾遗倒是也把我的话给听进去了,我不禁看了看一旁有些踌躇的康泽木,笑着打趣道:“说起来袁监军也算是爱憎分明的性情中人,长得也是相貌堂堂的,看着年纪也不大,你要是有意,我就去给你说媒怎么样?”
康泽木反应过来,忙后退一步,说道:“奴婢生生世世都是公主的人,奴婢早已经立志终生不嫁的!”
我更加好笑:“哎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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