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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_墨武-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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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青一怔间,就见单飞身形展动,亦向黑须人逃命的方向奔去。
  顾不得说什么,乌青赶快让夏伽蓝上马,顺便取些淤泥涂在她的脸上。
  他跟随单飞许久,也学会了谨慎,只怕还有旁人来追,那他可是抵挡不住。他只想送女子渡江就回转接应单飞,问道:“夏姑娘,你住在哪里?”
  夏伽蓝微有犹豫,低声道:“慈济堂。”
  乌青怔住。
  他做梦也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慈济堂的人,单飞不正是要去慈济堂?他还想再唤单飞,可见单飞在这会儿的功夫,早没入江边长草芦苇之中。
  ※※※
  单飞要杀那黑须人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不过他见对方心狠手辣似有什么图谋,暗想除恶、务尽,这些人杀人不眨眼,他没有时间感化这般人物,既然如此,要做就做个干脆!
  他故意射伤黑须人的臀部和腿部,就是要稍缓那人的速度,留下追踪的线索。
  黑须人虽是竭力逃命,但受伤在前,更兼单飞轻身功夫远超于他,不一会儿的功夫,单飞已寻血迹看到黑须人的背影,不紧不慢的借着长草的掩映跟在黑须人身后。
  再过炷香的功夫,单飞见黑须人不再不停的向后张望,虽是一瘸一拐,但反倒越奔越快。
  这人是要归巢了,这才如此迫切?
  心中微动,单飞谨慎的兜了个弧线反抄到黑须人的前头,就见江边有条大船开拔而出向对岸驶去,而黑须人正窜入江边的一片林间。
  单飞略一沉吟,再绕个小弧线,轻轻纵到一棵树上,放目望去,就见林中果然站着七八人。
  他身形比灵猿都要轻巧,悄然掩去,那些人都被黑须人前来所吸引,全然没有留意单飞早悄无声息的掩至。
  黑须人才入林中,有人喝道:“黑须,你怎么了?”呼喝那人身形剽悍,脸上有疤,一看就是个狠茬子。
  众人纷纷迎上来,有人叫道:“渠帅,黑须受伤了。”
  单飞心中微怔,向被称呼渠帅那人看去,就见那人年过弱冠,身形修长,脸上有些倨傲之意,听黑须人受伤,只是皱下眉头道:“黑须,怎么回事?”
  渠帅?
  这不是黄巾军帮众当年的称呼?
  单飞知道张角起义失败后,黄巾军众备受打击,被朝廷地方豪强不容,多是改头换面,但内部称呼还有习惯留存,什么道主、宗主、门主、帅主、渠帅的称呼不一而足。
  一听众人叫那年轻人为渠帅,单飞暗自皱眉,心道这些人难道是黄巾军余众?
  黄巾军分四道八门三十六方,当年虽说控制缜密,可后来分裂后难免良莠不齐,眼见那渠帅对黑须受伤不予理会,只是查问事情,倒显性格冷酷无情。
  黑须按住伤口,强忍痛楚将事情略说了遍。
  众人均是神色诧异,一脸有红色胎记之人道:“渠帅,难道我们的图谋被他们发现了?不然怎么会有这等意外?”
  刀疤脸道:“怎么会?我们这次杀了慈济堂一船的伙计,就算掌柜夏季常的小崽子都落在我们的手上,只是大意跑了个夏伽蓝,谁会这快知道我们的消息?”
  众人点头。
  单飞心中先怔后怒。
  夏伽蓝竟是慈济堂的人?他无意中救的女子居然和慈济堂有关?
  这帮人杀了药堂一船无辜的伙计,这般毒辣所为何来?
  徐过客呢?死了没有?
  目光略闪,单飞就见众人身旁的树根下果然有个孩童,那孩童不过六七岁的年纪,被绑着手脚,嘴上勒着条破布,眼中满是骇惧之意。
  有人道:“渠帅,那人竟敢杀我们的人,实在是胆大包天,他只怕还未走远,就算走远,我们追到慈济堂去,索性将这帮人杀个干净好了。”
  那渠帅冷冷望了众人一眼。
  众人本是七嘴八舌,见状居然沉默下来,显然对渠帅有些畏惧。
  那渠帅见状,这才缓声道:“黑须,听你所言,杀了兄弟的人本事很高?”
  “是啊。”黑须知道渠帅心狠手辣,自己办事不力就是过错,只想夸大单飞的武功抵消过错。
  “但他却没有杀你,不是因为你武功不差。”渠帅眼中寒芒闪动,“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第二百六十六章 斩草除根
  单飞人在树上,听那渠帅这么询问,心中微凛,他知道这个渠帅不但看起来冷酷无情,听起来更有点头脑。
  这人似乎猜到他单飞的用意!
  黑须按着腿上的伤口,咬牙道:“渠帅,我躲得快,他来不及杀我。或许他还想护送夏伽蓝离开,也顾不得追我。”
  “不是,绝对不是!”
  渠帅摇头道:“他既然能轻而易举的杀了王猛和水鬼,你黑须虽然高明些,但恐怕也不在他的话下。”
  黑须不但胡子发黑,脸也有些发黑,闷哼道:“渠帅是怀疑他放了我是为了跟踪我?”
  那渠帅点头道,“不错,他一定是这个目的。黑须,你不是个笨人,恐怕早想到这点。”
  黑须脸色更黑,激将道:“渠帅难道怕他?”他其实亦有些怀疑,但他绝不是凭怀疑就无视自己的性命甩开单飞之人。
  这里人多,单飞若敢来,不正好将其剿杀!
  “我怕他?”渠帅眉头一扬,微笑道:“我只是不想被人稀里糊涂的欺骗。”眼中寒光闪烁,渠帅冷然道:“我们不用去找了,他一定会跟来的!黑须,你将他引到这里再好不过!”
  众人均是凛然四望。
  他们清楚黑须三人的本事,知道单飞若是能轻易击败这三人,只怕是极为棘手的人物。
  那渠帅却不担忧,望向林外长草之间扬声道:“既然你跟着黑须来了,怎不出来?”
  他放声喝出,周近皆闻。
  等了片刻,那渠帅又喝了声,说的仍旧是和方才相同的内容。
  众人这才明白,暗想渠帅原来是在诈对手出来,这招实在高明,对手若潜到此处,一听渠帅诈语,耐不住性子的只怕早就出来。
  不想渠帅连唤几声,前方仍旧没有任何动静,那渠帅眼露狐疑之意,暗想难道自己想错了?对方真如黑须所说顾不得追击?
  正感觉脸面无光时,渠帅陡然一凛,就见手下纷纷转身望去。他亦听到身后的动静,还能故作不急不缓的转身,就见一少年正悄然立在树下,见他望来,那少年淡然道:“我出来了。”
  众人均是武功不差,那渠帅更是个高手,可见单飞鬼魅一样的出现在他们身后,让他们全无察觉,还是心中惊凛。
  黑须更是嗄声道:“渠帅,就是他!”
  那渠帅目露诧异之意,他年纪轻轻地位却高,难免心性高傲。可见单飞更是年轻,身形又是瘦弱,若不是黑须指认,那渠帅根本难信就是这头发乱糟糟,丝毫不起眼的少年杀了王猛和水鬼。
  “你出来最好不过。”那渠帅压住心中的惊诧,“你追来,想必自恃技艺,想要做些什么?”
  单飞看着渠帅,缓慢道:“夏伽蓝那船人究竟怎么招惹了你们,让你们下了这般杀手?”
  那刀疤脸喝道:“关你屁事,要你来管,老子杀人要告诉你理由吗?”
  单飞看似没有动怒,嘴角仍带分笑意道:“这么说,下手的也有阁下了?”
  那刀疤脸哂笑道:“看样子你是想给他们讨个公道了?那老子告诉你,老子杀他们就是因为他们倒霉碍事。上船后的第一个人就是老子杀的,他跪在老子面前告饶,可老子还是一刀杀了他。你知道老子为何要告诉你这些?”
  “不知道。”单飞摇头道。
  刀疤脸嘲弄道:“老子是想告诉你,一会儿你可千万不要告饶,求饶也是不能活命!”
  众人哄笑,很是开心的模样。
  他们本惊凛黑须所言,可看单飞实在不起眼,倒感觉黑须多半中了邪,对单飞的能力有些危言耸听。
  见单飞笑意更浓的样子,黑须身躯却有些颤抖。他记得单飞对他们出手时,就是这般模样。
  单飞放目望去,“看来你们每人手上都有几条慈济堂伙计的性命了?”
  众人纷纷道:“不错,老子们每个人都杀了几个伙计,你能奈何?”
  单飞点点头,看着那冷然的渠帅,“你呢?有没有动手?”
  那渠帅淡然道:“我需要告诉你?”
  “你或许不屑动手,可这件事恐怕是你一手操办。”单飞嘴角的笑意掩不住眼中的怒火,“你方才问我来这里做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想过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般灭绝人性?能够对苦苦求饶的无辜百姓动手。我很想打烂你们的脑袋,看看你们脑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众人一怔,倒没想到单飞狂言如此。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刀疤脸见单飞不咸不淡的说着,又见他手无寸铁,暗想莫要八十岁的老太婆倒绷儿,被这小子唬住了。莫非这小子在拖着我等,还有别的图谋。
  一念及此,他身形一纵,早离单飞不过数臂的距离,空中他拔出一短柄弯刀,将将落地时毫不犹豫的一刀就向单飞脖子上划去。
  林中寂静。
  刀疤脸出手,众人均是没有拦阻,只想趁机看看这单飞的本事。
  眼见那刀光就要到了单飞的脖间……
  单飞出手。
  一掌挥出。
  他出手并不强悍凶猛,气势比起刀疤脸来说更弱了许多,偏偏他一掌挥出后,竟能抢在刀光前挥出去,正扇在刀疤脸的脸上。
  有闷响传出,众人眼中突然露出惊骇欲绝之意!
  他们正等着刀疤脸一刀结果了单飞,却没想到刀疤脸被抽中脸颊后,脖子突然转了半圈望向他们,眼中带着无边的死意,嘴角有汩汩鲜血流出。
  林中静默片刻,刀疤脸扑向地面。
  背向天,脸亦向天,刀疤脸咽了气息。
  没有谁能在颈骨折断脑袋扭个一百八十度后还能存活,刀疤脸也不例外。
  刀疤脸的短弯刀到了单飞的手上。
  单飞一巴掌就扇断了刀疤脸的颈骨,嘴角仍带着笑,可眼中半点笑意都没有,他只是轻声问道:“他不信我能打烂你们的脑袋,你们信了没有?”
  众人心中大寒,有的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这帮人都是杀人如麻,对旁人的生死极为漠视,甚至在别人越是哀求时,心中兽性越是强烈,可见到自己的同伴前一刻还是生龙活虎,这一刻居然就死不瞑目的模样,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再望单飞时,有人已经发抖,暗想这人究竟是谁?年纪轻轻,下手为何这般的毒辣?
  半晌的光景。
  单飞见那渠帅都在皱眉,微微笑道:“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最先告诉我你们目的的人,我可以考虑只是废了他,留他一条命。”
  他若是一开始就说出这话儿,众人恐怕哄堂大笑,但此刻单飞说出这句话时,有人已经有犹豫之意。
  单飞上前一步。
  黑须突然叫道:“我……说……”
  他和旁人不同,两次惊惧已压垮了他最后的一点防线。黑须暗想自己曾对单飞出手,但他并没有杀了自己,如果这样的话,投降单飞说不定还有活命的希望。
  只是他惊惧之下,想的实在不多,话才出口,脚步才起,脖子后就有一股鲜血飙了出来。
  黑须回头望去,眼中闪过分怨毒之意,扑倒在地。
  那渠帅收回自己刺出的一剑,任由鲜血从剑尖点滴而下,一字字道:“背叛的下场,就是死!”
  众人神色凛然。
  那渠帅看着单飞道:“你没有想象的胜算,你莫要忘记了,五福还在我们手上。”
  脸有胎记之人立即拎起树旁那孩子,单刀架在孩子的脖子上。
  那孩子眼中满是恐惧的光芒。
  “你是不差,可你实在太年轻。”那渠帅感觉自己用孩子要挟已经有些掉价,但这刻却只想用一切方法来削弱单飞的信心。
  “你本来应该趁我们不备的时候,先救下这孩子。”那渠帅叹气的时候,留意着单飞的神色。
  单飞仍在笑,“他叫五福?我认识他?你们觉得我会为个孩子,放弃自己的性命?”
  渠帅心中微沉,就听单飞道:“我知道在你们这些人的眼中,弱者就该死,不如你们的就该死,不论缘由。这是你们活着信奉的规则,比猪狗还要卑劣的规则。可在我的规则里,你们或许很强,但活的猪狗不如。”
  微微吸气,单飞看也不看五福道:“我来这里,除了想打烂你们的脑袋,还想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的性命,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高贵。”
  他话音未落,人已纵出,如飘飘落叶。
  风一动,有落叶飞旋,弯刀亦旋,割断一人的咽喉后,远远飞出。
  “杀了他!”那渠帅厉喝声中,向单飞刺出三剑后,蓦地发现一件极为恐惧的事情。
  他的手下尽数倒下。
  就算那拎着五福的胎记脸,眼中也有些不信之意,低头向胸口望去。他在单飞奔来时退得最快,还在犹豫是否要杀了五福时,就感觉胸口一凉。
  有弯刀从他背心刺过,正透出他的胸膛。
  一点微光。
  十分断肠。
  弯刀是单飞方才掷出的那柄弯刀!
  单飞破空飞出那弯刀时,不但杀了一人,还算准胎记脸的退路,迂回将其斩杀。
  孩童落下,单飞一脚将其踢高直落树上,同时身形惊掠,早抄起地上单刀一柄,向那渠帅斩去。
  单刀急闪。
  那渠帅如同见鬼般惊惧,从未想到这少年竟有这般神通,倒退途中一口气刺出十数剑,陡然立在当场。
  单飞亦止。
  无边落叶萧萧,不尽长江滚滚。
  那渠帅暴喝声中,周身不知道爆出多少血雾,仰天倒了下去,枯木一样!


第二百六十七章 简单任务不简单
  单飞见到那渠帅仰天倒下的时候,眼中闪过分冷然。他手上的单刀一泓光亮,未染鲜血一样。
  在渠帅向他刺出十数剑的功夫,他也回了十数刀。
  那十数剑未有一剑刺在单飞的身上,但他每刀均是从渠帅身上划过。
  刀快如电。
  快的血都不染。
  十数刀在渠帅身上造就的伤口,一朝迸发,任凭渠帅怎样的武功,都是承受不住!
  这些日子来,他精研医术时,没有一日不凝神运气,苦练内息。
  如今他早已清楚,招式为枝,内息为根。他武道天成,临敌总是不拘泥招式,信手而来,这得益于他在水中领悟出的灵动和随心。
  但他究竟能发挥出多少对敌的威力,还是看他自身内息的强弱。他一日不曾懈怠的磨砺,只因为他明白自己的对手是鬼丰!
  他终究有和鬼丰对决的那一天!
  渠帅武功颇高,当初的雷公与之相比,都是稍逊一筹,但在单飞的眼中,已然不足一道。
  他如今已明白鬼丰对敌的自信何来。
  那种自信本和他如今面对这个渠帅时一样。
  轻轻摇下头,单飞转过身来,抬头去看树上的五福。拼杀伊始,他只求先去羁绊,解决对手后再救五福,他踢五福的那一脚看重实轻,不过是巧妙的将孩子踢到树杈之上而已。
  五福紧紧抱住树杈,见单飞望来,眼中突然有了惊吓之意。他小手向单飞身后一指,人却忘记再抱紧树杈,倏然从树上掉了下来。
  单飞身形微闪间,早将五福拎在了手上。有一柄长剑从单飞身旁飞过,“夺”的声响,钉在了一棵大树上。
  冷然回头,单飞见那渠帅浑身是血的挣扎站起……
  那一剑本是渠帅掷出,单飞早察觉到他的动静,就算没有五福示警,那剑亦是刺不到他的身上。
  望着如同厉鬼般的渠帅,单飞没有丝毫惊惧,只是厌恶道:“你该死了!”
  他知道自己那十数刀的轻重,亦知道这个渠帅不过是回光返照的临死一击罢了。
  那渠帅嗄声道:“你是哪个?”
  黑须虽然说了单飞的姓名,可渠帅却不信就是这个默默无闻之辈要了自己的性命。
  单飞看着渠帅不甘的双眼,淡然道:“我是哪个不重要,你投胎做选择的时候,只要记得自己也有这一天就好。”
  渠帅口中有鲜血流淌,瞪了单飞片刻,突然放肆大笑了起来,“单飞,你不用得意太久,你杀了我,冥数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单飞闻言微怔,见渠帅说的咬牙切齿的模样,反问道:“冥数?”
  他从檀石冲、鬼丰口中均听过冥数之名,更从鬼丰口中得知什么冥数、白狼、昆仑、云梦几地多出奇人。他不解冥数为何和这个渠帅有关系,又怎么牵扯到慈济堂,可他内心隐约感觉——死老头子马未来的简单任务听起来简单,可只怕绝不简单。
  “你怕了吧?”渠帅奄奄一息,可仍旧冷厉的看着单飞,桀桀笑道:“他们知道你杀了我,定会为我报仇。他们要杀你,任凭你躲到天涯海角都是不能逃过!”
  他只盼从单飞脸上看到一丝畏惧之意,那他临死也会快意瞑目,不想单飞只是微笑道:“好,那我等着他们!”
  渠帅身躯晃了晃,双目圆睁的再次倒了下去。
  这一次,再不会起来。
  单飞看着渠帅死不瞑目的样子,沉默片刻后,轻轻将五福放了下来,帮孩子扯开缚着的绳索和口上的布条,见其很有畏惧的样子,单飞微笑道:“你怕我?”
  五福眼泪含在眼圈中,“你……你……我不怕你,你是好人。我怕这些尸体。”
  单飞知道这孩子经此变故,没被吓傻已算不错,轻轻拍拍他的脑门道:“死人不用怕的,我们要提防的是那些活着的人。”
  他知道事情还未了结。
  五福眨眨眼,琢磨着单飞话中的用意。
  单飞找个树枝用刀削了下,随后在林中挖了个大坑,将所有死人和兵刃都踢到坑中掩埋起来。
  五福一直默默看着,见单飞轻车熟路的样子,终有点心安,斗胆问道:“大哥哥,他们死了后,有几个脸色怎么那么黑?会不会变成厉鬼呢?”
  单飞早看到这点,心中微凛。方才他杀了数人,但还留了两个活口准备问些内情,但那两人亦是死掉,看二人脸色发黑的模样,好似中毒而亡。
  这两人是怕他逼问这才吞毒自尽?
  他们宁死也不说出目的,是在畏惧背后势力的残酷?
  单飞不怕什么厉鬼,只是感觉渠帅这帮人很是邪气,背后的势力亦是邪门。
  “大哥哥,你埋了他们,是怕有人发现是你杀的、找你的麻烦吗?”五福又问。
  单飞没想到这孩子居然有这种头脑,他掩埋这些人的尸体是习惯所然,只怕尸体腐烂后传播疫情。
  兵荒马乱时最容易有瘟疫横行,除水土气候各种缘故,暴尸于野可算是个极重要的原因。
  并未过多解释,单飞微笑道:“夏伽蓝是你姐姐?”
  五福点头,略有惊喜道:“你认识我姐姐?”
  “我这就带你去见她。”单飞环顾四周,见林中幽静,似一切并未发生般,微微摇下头,背着五福沿着江岸而下。
  等到了下游的渡口,单飞带着五福寻渡船过岸。到了江南岸后,码头行人如织,单飞远远望去,见前方已现巍峨城池,想必那就是丹阳城。
  单飞知道北方这些年不太消停,南方倒还不差。
  丹阳可算是江东重地,据他所知,眼下的太守应是孙翊。
  说起孙翊,如今天下知道的可能不多,但要说起他的老子孙坚、大哥孙策、二哥孙权什么的,估计天底下不知道的人恐怕没有几个。
  孙坚,曾经的风流人物……
  当年黄巾作乱、董卓专权,天下大乱时汉室势微,有群雄并起,讨伐董卓。
  然则董卓坐拥虎狼之兵,帐下有天下名将吕布、华雄,和群雄交战时,屡战屡胜。
  曹操当年冒进、被董卓兵败汴水;袁绍优柔寡断、大军裹足不前;一帮联军说起来天下无敌,做起来没什么成绩,均是坐山观虎斗,各怀心思;只有孙坚异军突起,独攻董卓——斩华雄、败吕布、入洛阳,迫得董卓西归长安,不敢东望。
  此等业绩,端是让当时天下英雄侧目汗颜。
  单飞知晓正史,自然明白真正的历史上没什么三英战吕布,斩华雄的亦是孙坚,而不是关羽。
  可惜孙坚中伏早死,被荆州刘表手下的黄祖射杀岘山,留下了孤儿寡妇,但爷是英雄儿好汉,孙坚之后又有长子小霸王孙策征战江东,打下了江南的半壁江山。
  只可惜孙策亦中暗算,不满三十就死,可说是英年早逝,这才有弟弟孙权继承吴侯之位,坐镇江东维系孙家基业。
  孙权掌管江东后,让兄弟孙翊统领丹阳。
  经过孙家这些年的经营,丹阳远比旁的郡县要太平,又因为丹阳靠江近海之故,水路畅通,如今俨然成为江东极为繁华的地方。
  单飞脑海中闪过这些历史时,一时出神。他在热闹的人流中没走几步,就被一人拉到旁边。
  五福很有些惊吓,不知拉人的是乌青。可见到姐姐脸带尘泥的躲在码头旁的货物后,孩子忍不住的欢呼起来。
  夏伽蓝见到五福后,着实惊喜,不想单飞不但救了她,还将她弟弟一块救了回来。捂住弟弟的口,夏伽蓝示意他莫要大声,可自己忍不住抱住弟弟啜泣起来。
  乌青看向单飞,低声问道:“老大,这孩子……你救的?”
  “难道是你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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