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_墨武-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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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树点头道：“施主所言不差，十二因缘之‘爱’说的更多是欲望贪爱，世人勘不破此中究竟，终究在老死、无明之中轮转。但人世间的情爱其实也是其中一种烦恼……是以……”
　　他的年纪远比单飞为长，经历的世事亦是离奇，如何看不出单飞似有心事的模样。他虽不知道单飞和晨雨的往事，但想这年轻人着重提及“因触有受、因爱才取”，暗想这年轻人只怕是因为情爱受困，这才出言开解。
　　不过他终究没有说完，却是不想越俎代庖。
　　鬼丰一旁淡淡道：“因此要远离爱、取、有之苦，就要出家当个和尚了？”
　　龙树微笑道：“善哉，善哉。”
　　“大和尚，你说的很多言论我均是看好，这句话却是不敢恭维。”鬼丰扬声道。
　　“不知鬼丰施主有何指教？”龙树年少张狂，但年老却是极为的谦和，无论对方何等言语，终能坦然面对。
　　“这不过是释迦所创之路，却非世人真正可行之路。”鬼丰昂声道：“若人人均是远离情爱，不用百年，这世上恐怕不用灭世，就已没什么人类了。那种解脱，又有何用？”
　　“这个……”龙树一怔。
　　“因此所谓的断有去取、离情远爱，终究如楼台水月，难称真正的解脱。”鬼丰面具后的双目闪闪发亮，“我们要寻的，是真正破除轮回之道！”
　　他言语铿锵，众人皆是听的清清楚楚，单飞却是望着流年，喃喃道：“断有去取、离情远爱？断有去取、离情远爱……”
　　单飞本不知苦集灭道的真谛，但一听龙树解释，却是霍然领悟，暗想这的确是种避免痛苦的方法，但如此解脱，和逃避何异？
　　“不错。我们要寻的，是真正破除轮回之道！”
　　他说话间，脑海中已将那十二因缘转了数百遍，大明王突然道：“你们看那个东西。”
　　大明王不知道流年的来历，却看到流年之上蓦地有七彩显耀，其中竟有个圆环在不停的轮转。那个圆环分为十二节，时而正旋，忽而逆转，有时又是灭断隐现，极为奇特的样子。
　　“十二因缘？”龙树亦是吃惊道。他看出那圆环十二节之上所刻的字样，赫然就是他适才说的“无明、行、识、名色……”等字，倒不想单飞才问及十二因缘，这箱子内居然就会组成这十二因缘的轮转。
　　哪怕夜星沉、鬼丰亦是上前一步，紧盯着流年，一时间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单飞突然放声长啸。
　　那啸声直冲天际，竟如虎啸龙吟般嘹亮。
　　夜星沉闻之微凛，他虽知单飞武功突飞猛进，却始终感觉单飞武功还是差自己数筹，但如今一听单飞如此做啸，才发现单飞气息充沛，竟似已不在他夜星沉之下。
　　“断有去取、离情远爱……”
　　单飞长啸中泪水潸然，随即更喝道：“自性本空，缘起方有！龙树高僧，你看看，你要找的是不是此中因缘！”
　　他说话间，有一道七彩光芒从流年上冲起，瞬间罩在龙树身上，再反出去在龙树面前组成道光色幕墙，其上有无数梵语斑驳。
　　众人不解时，龙树却是又惊又喜，双手合十道：“多谢施主，这正是本僧要找的《大方广佛华严经》！”


第八百七十二章　断案神器
　　光幕流离，之上的梵文流转不休，说是有千言万语也是不为夸张。众人见状错愕，哪怕夜星沉、鬼丰这般人物，对眼前的这般现象亦是不得其解——单飞如何会运用流年？又如何能知道龙树在找寻什么？单飞根本对佛法不甚了然，又是从哪里寻到什么《大方广佛华严经》？
　　这个单飞自得了流年后，怎么和换了个人一样！
　　单飞伤感中亦是心情激荡。
　　十二因缘对他来说本是极为陌生的概念，他曾经听过，但并未深刻记忆，是以印象模糊，这才要向龙树询问求证。但龙树将十二因缘与苦集灭道四圣谛说与他听后，他却宛若进入了一个新天地。
　　万物缘起有！
　　玄女等人知道“缘起有”，这才创建流年，重组物质空间对时空加以改变。这种想法听起来匪夷所思的高难，但单飞从不为知识所限，更擅关联，意识到他那个年代其实也有类似的想法，而且他那个时代也在向这个方向有意无意的发展。
　　量子学说！
　　在他那个年代，量子学说的形成，可说是彻底改变科学家对物质组成的观点。通常在世人的眼中，世界是井井有条的架构，这就如古代人认为，梁柱对房子而言是不可或缺一样。但后来的发展证明，房子并非一定需要梁柱，而量子力学让世人意识到，物质世界也绝非如想象般井井有条的排列。
　　在量子世界中，粒子不是四平八稳的安居乐业，而更像是嗡嗡跳跃的概率云，它们并不是安分的存在一个位置，也不像物理学中通常认知的那样，由某点循单一路径前往另外一点。
　　量子世界中，有无限可能的存在。
　　其中的学说对常人来说实在过于深奥，对单飞亦是如此，他只是对其有着一定的概念，但如此的认知对眼下的他来说已是足矣。
　　他那个年代对量子的研究还是初级阶段，但无数事实证明，黄帝他们已经有远超他单飞那个年代的技术。
　　亚特兰蒂斯的机甲人已是他单飞那个时代的幻想，但黄帝对这些产物毫不留手的毁灭，显然黄帝等人认知更在亚特兰蒂斯文明之上。
　　黄帝等人对微观世界的看法，肯定是远比他单飞那个年代的量子理论要高深，而且黄帝他们甚至已在用类似量子理论的微观世界重组时空。
　　这也就是晨雨为何会消失，这也是邺城为何会出现大面积的失忆，这也是云梦泽能够忽然换个走向的根本缘由。
　　一切因缘而重组，源头改变，粒子空间亦会改变，进而改变物质空间！
　　黄帝他们已然突破世俗眼中时空的界限，空不是虚无，而是更精微的粒子空间。黄帝他们或许是先达空，后至有，或者是从有化空的在研究，却终于能在空有之间不停的切换！
　　这才是无间的真谛！长生、异形香或许是无间重组“缘起有”时空的一种发展，被黄帝等人将这个理论开始尝试运用在人体之上？
　　他单飞虽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但那一刻对三香的领悟更进一层，亦对马未来的提醒有着更深切的认知。
　　——你要记得、更要深刻的去理解“缘起有”，等你真正懂得“缘起有”的重建时，流年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他盘坐间思绪千万，将那十二因缘在脑海中不停的旋转，很快就惊奇的发现流年竟然如知己般将他脑海中的想法进行显现和变化。
　　流年居然像他单飞的脑海实验室一般？！
　　他集中精力想着十二因缘，流年中就会出现十二因缘，他想着十二因缘顺成苦，流年上的十二因缘就开始顺时针旋转，他想着断为道，十二因缘就能倏然灭断，显现出其中断除的逻辑关联。
　　按照常理，流年本是极高文明的先进产物，释迦却是公元前数百年的人物，这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关联，但单飞已然知道释迦是从龙宫天塔取得学识加以发扬，随即认识到释迦的十二因缘的说法本是和黄帝他们的“缘起有”空间有着极大的关联。
　　传说中，释迦神通显现时，不也有许多不可思议的重组现象？
　　单飞听过释迦的许多奇迹，不知道此中真假，却知道按照一脉相承的道理，那释迦的十二因缘说的极可能是对“缘起有”的认知。
　　他对十二因缘反复思索间，就感觉流年似开始与自身的气息通感，更从流年中传来极强的助力，冲击他的周身百骸，让他忍不住的放声长啸，忍不住的泪水潸然。
　　龙树说的不差，若是真的能“断有去取、离情远爱”，那显然不会为情爱所伤，但他单飞如何忘得掉晨雨？
　　天淡银河浅，相思永绵绵。
　　如果此中刻骨之因已然不复存在，那他来这个世上，究竟目的何在？被女修操纵完成一个招魂的举动？还是在无、有之间再做个全无意义的轮转切换？
　　一念及此，单飞心中不由大恸，却立即想到因果、缘起有之间也有关系。
　　世间缘起有，万物因果连！
　　思绪不过一瞬，他立即想到龙树既然有求，那龙树所求会不会就是佛法中所讲的“因”，用流年重组空间，会不会导致“果”的出现。
　　佛法中因果循环被后世讲为报应一说，更是落入迷信的观念，这本是极为荒谬的事情，但万物本有联系一点不假，或许释迦所言的因果，本意真如他单飞想的那般？
　　单飞想到就做，立即激发流年的光芒落在龙树的身上。
　　——入龙宫得华严，开铁塔传密藏！
　　这本是他单飞所知的果——史书记载，龙树是开启龙宫铁塔得到了《华严经》，但没有任何史书记载了龙宫天塔究竟在什么地方。
　　没有史官会知道龙宫天塔的所在，就算知道了，哪怕记载下来，也会被当权者砍掉。
　　《大方广佛华严经》本是《华严经》的全名，听闻是释迦流传下来的不世经典，更被后人赞誉为经中之王的存在！
　　光束触及到龙树身体的刹那，众人均是看向那反出光幕上的梵语，单飞眼中却闪过丝惊讶。
　　他看的是龙树。他不是担心龙树会被流年所伤。事实上，流年是真正的因果延续，当初七彩光芒落在他单飞身上时并无异样，而流年在改变“缘起有”空间时，更是严格的遵循着因果定律。
　　此中因果绝非世俗希望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更像是自然界中的不易规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龙树找寻《华严经》是因，他单飞就要用流年激发出这个果来。
　　事实竟真如他单飞想象的那样，在光幕显现前，单飞已敏锐的察觉到龙树脑海中有束极为明亮的光点在闪耀，一经流年的照耀后，龙宫天塔本是虚幻的四周瞬时有无数的字符以肉眼难看到的光点向龙树的脑海中的光点汇聚，这之后，再经龙树脑海意识反射，这才组成了一面光幕，其上有梵文涌动。
　　这个变化可说是极是细微，哪怕是鬼丰、夜星沉都是不能看到，单飞却清楚的看到这个循环，他立即意识到一个可能——龙树是有极强的求取经文的意念，不然他也不会宁愿死在龙宫天塔，也要进入此间。
　　人为财死的世人多了，但如龙树般为经文赴死的人却绝不多见，这种人实在有着极强的信仰。
　　龙树脑海中的光点极可能是龙树思想的凝聚，经流年的激发，终于与龙宫天塔形成了沟通。
　　龙宫天塔选择传授之人均是极具有毅力和志向，在发现龙树真实不虚的意念后，这才将《华严经》灌注给龙树？
　　事实就应如此！
　　龙树取得《华严经》是事实，而《华严经》有洋洋洒洒的数十万言也是事实，在东汉造纸术才是萌芽的时候，龙树又如何有能力将十万言的《华严经》搞到世间？
　　那要是竹简记载，恐怕得汗牛充栋，那要是记录在羊皮卷上，恐怕要杀戮无数。
　　唯独这种神奇的如伏藏般的思想传承，才是更近事实的真相，亦能让龙树将整本《华严经》从龙宫天塔取出。
　　至于龙宫天塔为何会有《华严经》，这倒不难解释，因为龙宫天塔一直都是不断汲取补充着文明，释迦所创，龙宫天塔觉得很有意义，自然有独特的方式加以记载。
　　龙树看到那光幕、说出经文之名后感激的看了单飞一眼，随即盘坐下来，微闭上双眼。
　　众人惊诧，大明王更是不解，心道你不是要求这东西，怎么到了面前反倒闭上眼睛不屑一顾的样子，你恐怕也是言不由衷吧？
　　单飞却更是确定心中所想——这光幕是经龙树神识激发而出，展现的是龙树所见，既然如此，龙树根本不用看，只需回忆就好。这和他单飞适才探寻龙宫天塔仿佛，龙树乍得瑰宝，只怕遗忘，这才凝神加以记忆。
　　不再打扰龙树，单飞目光微转，已落到夜星沉的身上。
　　夜星沉眼角微跳，他本是冥数之主，极为的自信，但望见单飞竟似能刺穿万物的双眼，还是忍不住的凛然。
　　“夜宗主，我当初和你说了，你一直觉得婉儿背叛了你，但只怕还有其他的可能。”单飞凝声道。
　　“不要说了。”夜星沉寒声道：“我不想再提起此事。”
　　“但你也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单飞反问道。
　　“什么？”
　　夜星沉、鬼丰齐声道，二人都是难掩言语中的诧异之意，鬼丰更是道：“单飞，你难道知道当年的真相？”
　　单飞拎着流年，神色间带着前所未有的自信，“只要夜宗主可以配合的话，我觉得……可以让夜宗主看到当年的真相！”


第八百七十三章　逆转寻根
　　单飞这小子疯了不成？
　　大明王一听单飞所言，心中立即涌起这个念头。在场几人中，就数他大明王对往事所知最少，可他大明王毕竟也算是西方的顶尖人物，也还是带着脑子出来的。他一直没停止琢磨，倒也多少明白点儿当年的真相。
　　夜星沉的来历神奇，让人实在感慨世间奇奥。单飞说夜星沉是汉景帝之弟，而夜星沉居然没有否认。
　　大明王在西方明辨无双，对中原文化亦有涉猎，自然知道汉景帝是哪位。夜星沉又叫刘武，是用无间到了此间。听单飞的意思，夜星沉好像是遭遇到情人背叛这才郁郁寡欢。大明王知道这些事实后，倒感觉夜星沉终于不像是棺材里面出来的，好像也有了点人气。
　　男人嘛，感情瓜葛在所难免。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要在窝边找？以夜星沉之能，要找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得到，何必又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大明王不知道夜星沉如何这般看不开，却知道一个事实，刘武和婉儿的事情那是在数百年前发生的了。
　　可单飞居然还能让夜星沉看到当年的真相？
　　这怎么可能？
　　单飞成了神仙不成？
　　大明王内心绝对不信，夜星沉却是目光森冷，一字字道：“你可以让我看到当年的真相？”
　　单飞沉吟道：“很有可能，只要夜宗主肯配合。”见夜星沉犹豫不决，单飞又道：“夜宗主若是不想面对，我倒也不想勉强。”
　　“怎么配合？”夜星沉反问道。
　　单飞轻舒一口气，“夜宗主如龙树般站在那里就好，一会儿无论发生了什么，还请夜宗主不要妄动。”
　　他秉承着掘墓守则，在做事前习惯先将内部整理分明。眼下看来，巫咸、女修迟早要攻入龙宫天塔，到时候事态极难控制，他单飞眼下当求和众人齐心一致。夜星沉有问题，他就力求先解决掉夜星沉的问题，这才能和其真正联手做些事情。
　　夜星沉缓缓点头。
　　单飞见状提振精神，再次盘膝坐下，将流年横在膝头。若在不久前，让他揭开当年的真相绝无可能，但运用流年帮龙树找到《华严经》后，单飞却是深受启发——十二因缘顺成苦，实际上是因果关联自成循环，世人因触有受，因受有爱，每一因缘本和其它因缘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他单飞适才是利用流年顺用十二因缘帮龙树找到了龙宫天塔的《华严经》，但十二因缘若是逆转呢？
　　顺成苦、逆源集！
　　在释迦所说的四圣谛中，苦集灭道中的“集”本是苦痛之因，也就是说老死是因为有生、生之苦因在于有！
　　十二因缘总为——无明、行、识、名色，六入、触、受、爱、取、有和生、老死！
　　顺为苦成，逆为苦因。
　　他顺因缘找到华严，逆因缘呢，会不会找到夜星沉当年的真相？
　　这种想法一发不可遏止，单飞盘坐凝望流年，瞬间将十二因缘再次组建。
　　众人神色惊错。
　　因为他们在看到十二因缘逆向而转的时候，流年之上的七彩光芒居然开始慢慢的回收，凝聚在流年之上，让流年看起来已白的如透明般。
　　鬼丰自单飞显现神通后一直沉默，此刻见到这般景象，那面具后的双眼隐有激动之意。
　　单飞见流年这般异样，心中着实激荡。他只是从释迦的十二因缘想到逆转求得真相，这本是极为异想天开的念头，非有一般的头脑怎敢去想、去实现？但他看到七彩光芒化作白光时，却感觉流年隐约的在向他的念头靠拢！
　　他那个时代的人，大多都知道白光经棱镜透射而出，就会分解成七色光带，而七色光带射过棱镜，又会变成白光！
　　大多人只认为这是个简单的物理现象，但光束可以聚合，岂不就和因缘和合一般？
　　光束也可聚合，被世人所知却熟视无睹，正如因缘和合般，被世人常提及在口，却有几个知道其中的真意？天底下微观粒子的聚合，就是在因缘和合，是不是也和光束聚合仿佛？流年逆七彩为白光，是不是就在逆向求因？
　　单飞心情激荡间，倏然喝了声，催动流年的光芒反射到夜星沉身上。
　　大明王身躯微颤。夜星沉却是木然的立在原地，全然没有躲避的模样。
　　众人立即向夜星沉望去，就见白光射在夜星沉的身上，随即散到半空化作了七彩的光芒。景色虽是奇异，却没有更多的境况出现。
　　“怎么回事？”大明王立即问道，“找到当年的真相了？”他倒是深明不耻下问的真谛，他也知道若不多问，屁都无法听得到。
　　单飞微皱眉头，随即道：“和我想的有点不同。为什么？”
　　你这话谁能答得出来？大明王暗自嘀咕时，鬼丰突然道：“单飞，我若没有想错的话，你是在逆果寻因，帮夜宗主寻到当年的真相？”
　　单飞略有诧异，不想鬼丰一口道破他想的关键。并不隐瞒，单飞思索道：“道理的确是这样，不应该有什么问题，但为何我们仍旧一无所获。”
　　“老子的《道德经》你可熟知？”鬼丰问道。
　　单飞微有摇头，暗想我虽对黄老之说有所涉猎，终非百科全书，说熟知《道德经》还是差得太远。不过他知道鬼丰不会无的放矢，随即想到老子和释迦本是一类人，立即道：“鬼丰，你想到《道德经》中的哪句话？”
　　鬼丰目光闪动，缓缓道：“在我看来，老子所言之‘虚’，实和释迦常说的‘空’很是相似。”
　　单飞心中微震，暗想鬼丰说的不错——老子、释迦本是一脉相承，而他们所言的空虚在后世几乎被认为是一般模样，但却甚少有人会想到，空、虚本是二人对量子世界的不同说法，亦为粒子空间的相似认知。
　　“我记得老子曾经说过……”
　　鬼丰缓缓道：“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是了。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单飞有分激动道。
　　鬼丰见状一笑，不再说下去。
　　单飞脑海中却如有雷电划过，以往他对《道德经》此中的言语并无太多的感慨，因此就没有太多深刻的印象，但听鬼丰言及，他又一直在积极思索老子、释迦、黄帝、十二因缘的关系，瞬间发现其中竟有神奇的脉络可循。
　　“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
　　单飞喃喃念着《道德经》接下来记载的话语，耳边如有响雷阵阵。
　　“‘复’就是逆，‘命’就是因。老子所言，本也是逆转求因的道理，这和十二因缘中的‘集’圣谛完全没有两样！”单飞激荡道。
　　夜星沉身躯微震，他毕竟是冥数之主，虽对单飞所为没抱有太多的指望，但也始终没有放弃思索，一听单飞这般言语，他亦有霍然开悟的表情。
　　“说的好！”
　　鬼丰抚掌笑道：“这二人本是从龙宫天塔取得相同的认知，能有类似的见解不足为奇。可这二人一在中原、一在身毒，你单飞居然能将二人的说法融会贯通，也实在是了不起之人。”
　　单飞没有自得，反倒心中微动，暗想自己是得鬼丰提醒才想到这点，看起来，鬼丰竟然也像知道这些道理？
　　鬼丰究竟什么来头，如何会知道这些事情？
　　心绪百转，单飞却是无暇多虑。将老子所言和十二因缘倏然组合，他已发现流年在轻微的颤动，亦明白他因流年而悟，流年却是因他而变化，如今正是逆转求因的最好时机。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
　　单飞反复的念着这句话，暗想他不知道释迦如何逆转求因，但老子却说了极为关键的一句话——夫物芸芸！
　　夫物芸芸！
　　单飞疯了吗？大明王见单飞反复念着几句话，暗想这句话应该说的是世间万物生长繁茂的样子，又是何足为奇，为何要念叨这么多遍？
　　大明王才是这般想，就听单飞蓦地再喝一声道：“夫物芸芸，起！”
　　话音落，众人惊诧。因为在单飞喝声未远时，四周景色陡换，众人似不再处身龙宫天塔，而是身在一座森森的古墓之中。
　　古墓森然磅礴，其中奢华荼蘼、珠宝难尽，散发着诡异又迷人的气息。
　　大明王眼角跳动，他虽是大明王，但一生也未见过这些珠宝堆积，见之不由怦然心动。
　　夜星沉却是脸色微变，失声道：“单飞，你如何……”
　　“夜宗主，这是你的陵墓！”单飞双目微闭，极其低微的声音道：“我将其建构复原了出来。”他在念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