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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传说)-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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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陶点点头道:“这么说,只要你俩发话。右羽林军的将士肯定会听你俩的,而不是韦诚的?”

陈玄礼与葛福顺马上爽快地表态道:“我们二人用项上人头保证。只要蓝田王与临淄王肯为我们出头,我们肝脑涂地在所不可惜。”

……

好不容易把右羽林军的事情处理好,李陶回到客栈已是黄昏时分,李申早已在焦躁不安地等他了。

“又有什么事了?”李陶皱着眉头问道。

“临淄王让你赶紧过去一趟!”

“怎么了?”李陶心中一紧。

“说是钟绍京那里出问题了!”

“钟绍京那里出问题了,这可不好办了!”李陶自言自语道。

原来,这天的傍晚,趁着天色昏暗,李隆基带领刘幽求、宋璟、李宜德等人偷偷溜到了宫城北面的禁苑之中。他们干什么去了?找钟绍京去了。

钟绍京任禁苑总监,禁苑位置相当重要。在整个宫城的正北面,而禁苑的最南端就是宫城的北门,进了北门,就是皇帝的后宫所在了。李隆基他们要借此宝地,在钟绍京家里就近指挥政变。

可是李隆基到了钟家门口,举手敲门,钟绍京却不肯开门。李隆基好话说尽。钟绍京就是无动于衷。

李隆基既不能强行入内,因为那样势必惊动不远处的守兵,又不能回去,只能僵持在原地,无奈之下只好让童兆祥速速来请李陶想办法。

……

正当李隆基一筹莫展之时,李陶终于赶到了。

“陶儿。陈玄礼那边怎么样了?”李隆基一见李陶心中大喜。

“右羽林那边没有问题了,一切都按计划进行。钟绍京这边怎么样?”

李隆基苦笑道:“我说破了嘴皮,他就是不开门。”

李陶点点头道:“让我来吧!”

李陶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道:“钟总监,我是李陶!”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想当初,钟总监为了周波一案,不畏权贵,对我慷慨陈辞。正是你的这种义薄云天的胆识感染了我,我才出手救了周波。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将你引见给了临淄王,同样也是出于对你的信任,临淄王此次的行动才没有隐瞒你。你也知道,我们这次行动对于大唐意味着什么,对国家社稷意味着什么。此次行动你也是同意了的。可你现在如此做法将至我们于何地?”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李陶放缓了语气:“钟总监是五品京官,官职不低,俸禄不低,还能经常给人写两笔字,能拿点润笔费,小日子过得挺滋润。你有所顾虑,怕担风险,我可以理解。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与临淄王的日子难道不如你,我们冒此风险又是为了什么,我们就不考虑后果吗?我实话告诉你吧,你若如此不通情理,政变成功之后,便是你的死期。就算政变失败,你常行走于临淄王府,必定受此牵连,你以为韦氏会因为你没有为临淄王开门而放过你吗?这风险你担也得担,不担也得担,岂是你想躲便能躲得过去的?”

李隆基在一旁暗自向李陶伸出了大拇指,先是动之以情接着是晓以大义,最后是明之利害,如此下来钟绍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果然,李陶话音刚落,钟家的门便开了。

钟绍京一脸愧色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噗通一声跪在李陶与李隆基面前:“钟某鬼迷心窍,愧对二位郡王。”

李陶上前将钟绍京扶起:“知错就改,钟总监还是真君子。”

说罢,李陶对李隆基道:“三叔,进去吧。陶儿先离开了,一切按计划进行,成败在此一举了。”

李隆基点点头。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李陶的声音远远传来。

……

第三百七十四章政变之夜

“叔翁,您为何闷闷不乐?”李陶盯着面前的李旦奇怪地问道。

李旦叹了口气道:“二十六年前我就是皇帝了,没想到现在还要坐那个位置。这世上除了你,恐怕没有人再相信我压根就不想做皇帝。”

李陶笑嘻嘻道:“叔翁,为了三叔,您就再辛苦一次吧!”

“恐怕连三郎也不相信我不想做皇帝,不然这么大的事情,他不会对我守口如瓶了。”李旦苦笑道。

“三叔是怕您有危险,想着成功之后才告诉您。”

“你不用替他遮掩了,他是独自占了这政变之功,为今后上位赚点资本。他是我儿子,我怎会不了解他的心思呢?”

李陶笑道:“若三叔连这点智谋都没有,也就枉我帮他这么久了。”

“陶儿,陪我喝点酒如何?”李旦突然问道。

“叔翁,你不是滴酒不沾吗?”李陶奇怪道。

“这漫漫长夜,光这么等消息也太熬人了,不如小酌两杯,时间也过的快些!”

“陶儿遵命!”李陶欣然应允。

……

临淄王李隆基已将各方面都布置停当,约定今晚起事,放炮为号,宫墙内外,一齐动手,诛杀韦氏及其党羽。

右羽林军大营,陈玄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了韦氏党羽,并当众宣告:韦氏毒死先帝,谋危社稷,今夕当共诛诸韦,身高有马鞭长者皆杀之。立相王为帝以安天下。敢有反对者将罪及三族。于是一声号令,羽林将士们便都欣然从命。其实他们原本就是李唐的军队,不过是被韦氏统治了十几天,他们的心依然是属于李唐的。

韦氏此时只有走来走去来消解心底的恐惧,她这两天心情特别糟,精神恍惚,心意烦乱,食不甘味,寝不安眠。她不敢与任何人的目光相对。她从任何人的目光中都似乎看到对她的蔑视,对她的唾弃,对她的愤怒。

韦氏努力使自己安静下来的唯一办法就是多想自己的婆婆则天大皇帝,她那时怎么就那么平静?亲手掐死自己的女儿,毒杀自己的儿子。她的姐姐、外甥女,母女双双死于她手,居然心安理得。不惊不诧,没有分毫负罪感。皇帝当得有滋有味。我还没有亲手杀一个人,就这么稳不住。比她,我倒底差些什么呢?对了,韦氏悟出来了,则天皇帝身材高大,威风凛凛,站在那里像座山,当然什么也不怕。

韦氏立刻换上高底鞋,穿上如则天皇帝那样的长袍。那长袍太长。出入门槛,上下阶梯,都少不了有两个小宫娥在后面牵着。韦氏便这样在皇宫里走来走去,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

但是晚上不能不睡觉,可韦氏却无法安寝。

“陛下,我去亲自给您做碗鲜参汤来,喝了自然心境舒畅。”韦氏的宠臣杨均说罢便出门。不一会儿端上一碗热腾腾的参汤。但她只尝了两汤匙,就推到一边去了。

“陛下,我去给您拿安神药来,只消吃上三五粒,保准心神怡然,酣至入梦。”杨均取过药来。韦氏抓一把吃了,照样睡不着。

最后,杨均无奈之下,只好让韦氏躺下,通身上下,一一按摩穴位。渐渐地,她闭上眼。还传来轻微的鼾声。

可是梦中,韦氏更不平静,她一会梦见无数人举着刀要杀她,一会又梦见自己坐在皇帝的宝座上,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与韦氏相反,太平公主在府上却表现出分外的安详,她计算着时间,距与李隆基商量的起事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她守候在窗前,静静地望着皇宫方向。

是夜,月明星稀,凉风习习,羽林军大将军韦播与卫尉卿韦璇正在朱雀门门镂上饮酒,还传来四个歌妓作陪。因连日辛苦,甲不离身,难得今夜偷闲,解甲畅饮。酒至半酣,忽听远处一声炮响,韦播一惊,忙向门外守望的校尉葛福顺说:“快去察看是哪里放炮,逮住他就地正法。”

只听葛福顺应了一声,领十余名兵士推门而入,还未等韦播。韦璇回过神来,二人皆作了刀下之鬼。葛福顺命割下两颗人头,挑到城楼上向下喊道:

“众弟兄们听着,韦氏毒杀皇上,弑君作乱。韦氏党人,结伙成帮,乱我大唐。我等奉相王将令,已将韦播。韦璇二贼处死,悬首级于此,望诸位弟兄共同努力,诛杀韦党,效命唐室,共建勋业;如有助纣为虐,甘心附逆者,定诛九族。”

军士中多数对韦氏党人深恶痛绝,今既有人领头,又奉了相王之令,便个个争先恐后参加付韦行列。葛福顺下了城楼,重新整顿兵马,聚有千余人,向承天门杀去。

左羽林军的中郎将李仙凫,早已被陈玄礼策反,在帐中听到炮响,带上手下数百兵马攻安福门。一路杀去,所向无敌,与葛福顺的兵马恰在承天门会师。

李隆基所领的陈玄礼一支兵马,风驰电掣般率领羽林大军出禁苑南门,开始进攻宫城。而宫城内的人心所向地依然是大唐的李家。于是宫城的防卫,不攻自破。如坍塌的断墙,倾刻瓦解。转瞬之间,后宫里便马蹄嗒嗒,火光四起,杀声一片。李隆基在太极宫与李仙凫、葛福顺会合,向韦氏的巢穴东官杀去。

后宫中的韦皇后依然沉浸在她的王朝的梦想中,她是在梦中五色祥云丝丝缕缕的缠绕中被一片响声惊醒的,她并不熟悉那不断向她逼近的声响。

已是三更时分,午夜的寂静被骤然划破。韦皇后吓坏了,她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已经危在旦夕,做不成女皇了。

于是,韦皇后慌乱地逃出寝宫,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跑,向着来兵相反的方向。被身后的骑兵围追堵截,韦氏不知该向哪里逃,更不知能在哪里躲藏,她真的被吓坏了,只能在身后的一片喊杀声中拼命地跑呀跑呀。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韦皇后的身边竟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能来帮助她救救她保护她。韦皇后的脚被石板路磨破,身体跌跌撞撞,脸上是血是泪,但她却依然不顾一切地拼命地跑着。

第三百七十五章安乐公主之死

后来,这个被逼得几近疯狂几近绝望的女人终于跑进了一个很空旷的院子,她冲进去。那里一片寂静。她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她太累了,她已经跑不动了,她只想停下来。坐在什么地方,宁可死也不再跑。

韦皇后一屁股坐在那片寂静的空地上,就在此时,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你是谁?我是韦皇后,快来帮我,我会重重赏你的!”韦皇后风此人穿着便服,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喊道。

“是,皇后娘娘,我来帮你!”来人走近韦皇后身边。

韦皇后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刀光一闪,她的头颅已经滚在地上了。

那汉子刚将韦后的首级提在手中,便有几十匹高头大马瞬间到了眼前。

“你是何人?快快弃械投降!”马上的校尉大声喊道。

“我乃临淄王的贴身侍卫王毛仲,奉临淄王之命特来取韦氏性命!”说到这里,王毛仲将手中首级一举道:“韦氏已经伏法,我要去向临淄王复命,请诸位将士行个方便。”

羽林军的将士见此情形,便带着王毛仲与韦氏的首级,向李隆基邀功请赏去了。

韦皇后失了头颅的尸体孤单地躺在空地上,被午夜明媚如流水的月光照着,她脖腔中的血依然泉涌般汩汩地流着……

……

王毛仲政变前擅自逃离,如今他又带着韦氏的首级回来了,李隆基并没有责怪于他,相比政变的成功,王毛仲之事对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韦皇后死了,下一个便是李隆基此次兵变要诛杀的第二个重要目标:一心想做皇太女的安乐公主。

李隆基的羽林将士们于夜半时分冲进了安乐公主的寝宫,夺门而入。他们一冲进来就用剑戟逼着几近赤身**的安乐公主和武延秀。

武延秀转身抽出身边的长剑便同那些来兵格斗了起来。

武延秀边杀边砍边大声喊道:“安乐!快跑!快从侧门出去。”

安乐公主却站在武延秀的身后一动不动,她摇摇头道:“延秀!我等你,我们一块儿跑!”

武延秀一身武功不弱,他奋力抵挡着对面砍杀过来的刀剑。保护着他身后的安乐公主。他且战且退,毕竟势单力薄。

终于,武延秀愤怒地吼道:“听到了吗?安乐!不要管我,快跑,跑到肃章门去,在那里等我,我这就来!”

安乐公主在武延秀的催促下。在他为她杀出的那条血路中,终于穿过了那刀光剑影。逃了出去。

安乐公主她一边哭一边跑,她牵念着她的丈夫,那是种几近绝望的牵念。现在她才明白,以前自己要的那些东西都是过眼烟云,只有她的丈夫才是她真正拥有的,才是她生命的全部。

安乐公主一路跑着,既然已经逃出重围,如果她可以趁着黑暗,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完全有机会逃过死亡劫难的。可安乐公主不能不信守等待丈夫的诺言,几经波折她终于到了肃章门。

安乐公主就那么傻傻地站在肃章门前,站在那个月光如水的空地上,她自己明明白白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就仿佛是个靶子。

那些闯进安乐公主家的羽林将士们已经开始向肃章门挺进,结束家中的那场力量悬殊的搏斗,对他们来说是举手之劳。他们也听到了武延秀要安乐公主在肃章门等他的那个公开的秘密。当然会急起直追。因为毕竟逃走的安乐公主,才是他们年轻的统帅李隆基真正的目标。

羽林军将士远远地就在肃章门前的空地上看到了那个女人。如此空旷的长夜。美丽的安乐公主就站在月光下,身上只披着一件蝉翼一般的透明的丝衣。她就那么执著地站在空旷的广场的中央,并不躲闪。她当然也看到了那些正逼近她把她包围的那些兵士们。

他们终于靠近了安乐公主,并向她逼来。

安乐公主在夜色中抬起头环视着那些马上的勇士们,淡然道:“延秀呢?你们把他怎样了?”

安乐公主毕竟是中宗的血脉。她的镇定让这些军士们停了下来。

骑兵中不知是谁突然义正辞严道:“武延秀是逆臣,他已伏诛,你身为大唐公主,竟密谋杀了自己的父亲,如此弑君弑父之罪,还罪不当诛吗?”

当安乐公主终于得到了武延秀的死讯,她便顿时安静了下来。然后安乐公主就走到了一个看上去异常勇猛的兵士前。因为她看见他的战刀上的血还一滴一滴地流下来。

安乐公主走过去。用手去抚摸那战刀上的血,惨然道:“我知道了,这就是他的血。这血还是热的,是他的。他就这样用他的血和我在这肃章门下汇合了。来吧,就用这把有他的鲜血的刀,带我走吧。拿去我的头吧,我不管你们把它献给谁。”

安乐公主就那样伸着她的头,等着那些兵士们来杀她。她知道,自己在这世间确实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既然她最爱的男人已死,她便也只求一死了。

就在此时,陈玄礼飞马而来,他将一把刀扔在安乐公主面前道:“奉蓝田王之命,安乐公主乃先帝最喜爱的公主,不能被乱兵杀戮,特许自尽!”

安乐公主的脑海中闪现出李显慈爱的面庞,闪现出那个让自己畏惧的侄子李陶的身影。想想与自己恩爱的武延秀,安乐公主毫不犹豫拾起了地上的刀……

安乐公主的头颅自然很快就被献到了李隆基的面前,李隆基是安乐公主的堂兄,他仅仅比他这个美丽的堂妹大一岁。李隆基调转头,大概也不敢看安乐可能依旧美丽的头颅。他只是摆摆手,意思是放在那里吧,就带着他的士兵去杀别的人了。

眼看着宫里的厮杀告一段落,李隆基又派崔日用带领一队人马,出宫清理韦皇后的宗族和党羽。崔日用本来是韦皇后这边的人,平时也没少跟这些人喝酒吃饭,可是政治上的敌人和朋友转化得就这么迅速,昔日崔家的座上客,转眼之间都成了崔日用的刀下鬼。

第三百七十六章论功行赏

韦后、安乐公主等人很顺利地被杀死,可偏偏那位很重要的宗楚客与他的弟弟宗晋卿却不见了踪影。既是如此,太平公主、李隆基也只得下令对全城进行大搜查。但不管士兵们怎么搜,就是照样不见宗楚客兄弟的影了。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守卫在长安东面通化门的士兵忽然看见一个身穿丧服,骑着青驴的人显得神色可疑。于是就有士兵赶上前盘查,结果一看,此人正是宗楚客。

只见那士兵得意地说:“宗宰相,久违了。”

说完手起刀落,宗楚客的头立马与身体分了家。

过后不久,宗晋卿也被揪了出来斩首。

……

韦乱既平,但皇权问题并未解决。殇帝重茂是一个不中用的傀儡,任何价值没有,太平公主想以兄长相王来替换他。她问殇帝:“重茂侄儿,这皇帝滋味怎样?”

“姑妈,别说了,我当皇帝这十来天,杀过去杀过来,成天提心吊胆,什么滋味都没尝出来。”

“这皇帝嘛,本不是孩子当的,你现在还小,等长大了再当。先把皇位让给相王叔叔。”

殇帝觉得这破皇帝当着实在没多大意思,便道:“好,一切听姑妈的。”

第二天早朝,太极殿中似乎没有任何政变的迹象。大多数不知情者依照相互寒暄,谈笑风生。崔湜抬起头在朝臣们中间一扫,他便即刻意识到,政变成功了,因为大殿中已经没有了任何韦姓的朝官,他的心情顿时黯然:政变成功了,可惜婉儿看不见了。

果然如崔湜的猜测。当早朝的时辰一到,相王李旦和太平公主就相携一道走上大殿。他们兄妹的骤然出现,让满朝文武着实地震惊了一回。他们看着满面春风的这一对兄妹目瞪口呆,但随之爆发的就是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因为他们终于看到,随着中宗李显的谢世而大权旁落的大唐王朝终于又回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李家。

太极殿上朝议事。太平公主宣布说:“殇帝说了,他尚年幼,把皇位让给相王叔叔。大家以为如何?”

刘幽球马上出班跪奏道:“国家多事之秋,应立德高望重、年纪大的为皇嗣,相王慈爱宽厚,最为恰当。”

众大臣也随声附和,一致说相王应该为帝。

相王却一再推辞。说自己不合适。

大家又一再相劝,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只有殇帝坐在御座上不开腔。昨天他本答应退位的,但后来一想,退了位就再没有人向自己磕头朝拜了,不免有些失落。他见相王叔叔推来推去,心想他不当,那还是我的,便稳坐不动。及至后来相王答应了,他还愣在御椅上不动。太平公主见了,上前一把拉下来。又把相王推了上去。

顿时,下面群臣山呼万岁,拜相王登基,这是他第二次登基了,原睿宗称号照旧。

睿宗李旦没想到二十六年前当了两个月的皇帝,就被母后武则天废了,他早就死了这门心思。而今。又被推了上来,不想当还不行。看来也是定数。他只有端坐在朝堂上任群臣跪拜了。

接着,睿宗李旦大封功臣。

蓝田王李陶头一份,被封为秦王。要知道秦王可是当年太宗皇帝的的封号,由此可见睿宗对李陶的器重。可是,睿宗下旨后。李陶却没有谢恩。原来,李陶压根就没有来。

刘玄此时出列奏道:“蓝田王前昨日突患重病,故而让微臣前来告罪,不能上朝,请陛下恕罪!”

李陶昨晚陪了睿宗一夜,睿宗怎会不知李陶说的是胡话,但他也不揭穿。只是笑道:“那就让陶儿歇着吧,这些日子他也累了。”

“微臣替蓝田王谢过陛下之封赏!”刘玄谢恩道。

太平公主是第二份功劳,但她的封号已到顶,便实封万户。

其他钟绍京为中书令,刘幽球为中书舍人,另外薛崇简、陈玄礼、葛福顺、宋璟等等,各有封赏。

除此之外,睿宗的五个儿子也分别被封了王。老大李成器封为宁王,老二李成义封为申王,老三李隆基被封为平王,老四李隆范封为岐王,老五李隆业封为赵王。

就在睿宗准备宣布散朝之时,刘玄突然道:“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不知刘爱卿有何事要奏?”睿宗和颜悦色道。

“微臣是替秦王上奏的!”

“陶儿?”睿宗一愣:“陶儿有何事要奏?”

“秦王曾经有以爵位救人的先例,故恳请陛下继续给予他这一特权。”

众位文武大臣这下不能不佩服这位传奇郡王了,看来秦王这一位置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

睿宗何尝不知李陶这是在为隐退做铺垫,可他又不能拒绝,毕竟在中宗的时候的确是有此先例的。看来李陶真的打算把自己丢在皇帝的位置上,自己去享轻福了。

郁闷的睿宗只得怏怏不乐道:“准奏!”

刘玄又道:“陛下,微臣还有本要奏!”

“还有什么事?”

“还是替秦王上奏的!”

“说吧!”

“秦王奏请削去亲王爵位,以保证殇帝李重茂的安全。”

睿宗道:“陶儿多虑了,重茂是我的侄儿,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秦王说了,自古退位之帝很少有好下场的,只因为他的身份过于特殊。陛下固然仁慈,不会对殇帝如何,可如何保证人人都如此呢?如有不轨之人借此兴风作浪,殇帝必然死无葬身之地,秦王削去爵位请求将殇帝接回王府,确保他的安全,避免再生波折。”

刘玄的一番话让睿宗更加郁闷了,他说的的确有道更理,让自己无法反驳,不得不同意。想了想,睿宗又道:“陶儿的上奏朕准了,这秦王的爵位就留着吧!”

“秦王说了,陛下登基势必要一扫韦氏乱政的颓败,国有国法,他不能因为自己而坏了国法,这爵位必须削去。”

看来李陶将睿宗吃定了,他先是接受了睿宗封赏,然后又用另一种方式将封赏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让睿宗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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