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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传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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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排在第一位,呃……”老者为自己的口不择言有些脸红了。

“这个吃,呃……为什么排在第一位呢,呃……”老者都恨不得拔腿而逃了。

“是因为,呃……”老者还从没干过糊弄小孩这么丢人的事情。

“是因为民以食为……”

“老丈!”

老者正想着怎么往下瞎掰,却听到李陶突然大嘁了一声,吓了老者一大跳。

老者狐疑地看向李陶,只见李陶面色通红,胸脯一起一伏的。

看了李陶这个模样,老者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真是越老越没出息了,居然欺骗一个如此有孝心的小郎君,看把小郎君给气的。

老者满脸愧疚,低着头小声说道:“这个,李小郎君,我……”

“老丈,谢谢您了!”李陶的声音更大了。

“李小郎君,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老者以为李陶在说反话,心里更愧疚了,头也更低了。

“老先生,您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李陶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还有完没完了,我不就……”

老者终于忍不住了,猛地抬起头,但突然愣住了。李陶正激动地望着他,似乎并没有生气。

果然,李陶下面说的话,差点让老者的下巴再次掉在了地上:“老丈,您说的太对了,民以食为天!我却偏偏忽视了这最容易、也是最快的挣钱法子!你真是一语点破梦中人呀!”

原来,老者刚才在那里瞎掰,竟无意中提醒了李陶:为何不从事餐饮行业挣钱。

第七十二章难缠的主

李陶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基于三个方面的考虑。一是因为餐饮行业资金投入少、设备简单,而且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二是因为这发鸠山上野味、野菜、野果遍地都是,食材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三是他想起了后世一种风靡一时的小吃—串串香,或者叫做麻辣烫。

李陶在后世上大学的时候,校园后门的街上,几乎被一家挨一家的串串香摊子挤满了。大学四年时间,他没少品尝过既经济又实惠而且味道还很不错的串串香。李陶敢保证此时绝对没有这种吃法,开个以串串香为主的农家乐保准赚钱,难怪他会这么激动呢!

老者不知道李陶为何变得如此激动,但他对李陶的言谈却颇感好奇:“一语点醒梦中人,嗯!很形象,李小郎君,这句话是跟谁学的?”

“这还需要学?”李陶觉得老者问的问题很幼稚,不过他沉浸在兴奋当中,也懒得和老者计较。

“老丈,我先回家了,后会有期!”李陶想赶紧回去考虑自己的赚钱大计,急急向老者告辞道。

“哎,别急呀,李小郎君,你家住在哪里?”老者没想到李陶说走就走,赶忙喊道。

“郭家庄,一下山便到了!”李陶回头答道。

“李小郎君,我也要下山,可否顺路一起走?”老者赶紧撵了上来。

“那好吧,快跟上来!”李陶的声音远远传来。

下了山,李陶指着村头的小院对老者道:“那就是我家,老先生,我回家了!再见!”

老者舔了舔嘴唇,看着李陶:“李小郎君,实在是口渴难耐,可否到你家讨口水喝,”

“好吧!老丈请”对老者的请求,李陶当然不会拒绝。

“岳伯好!”李陶一进院门看见裴岳正在劈柴,赶忙问道。

“小主人好!”裴岳回头笑笑,顺便瞥了一眼老者,并末作声。

“阿娘,我回来了!”李陶又朝屋里喊道。

“陶儿,你又跑哪去了!”元氏听到儿子的声音,赶忙从屋里迎了出来。

一出门见到李陶身后还跟着一个老者,不禁一愣,然后犹豫着看向李陶:“陶儿,这位老丈是……”

“阿娘,这位老丈是我在山上遇见的,姓……”李陶给娘介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知道老者姓什么。

于是,李陶转头问道:“对了,老丈,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老者对元氏拱了拱手:“是李夫人吧!我姓刘,叫刘玄。今日偶遇李小郎君,颇为投缘,就便多攀谈了几句。下山口渴难耐,故而叩扰了,请多包涵!”

元氏听了刘玄的话不由心中一惊,她突然问道:“刘老丈可是潞州人士?”

“正是!”刘玄点头答道。

听了老者的回答,元氏在心中长叹一声:又是一个难缠的主,但愿莫露了底细才好,否则又要离开此地了。

想到这里,元氏瞥了一眼裴岳。裴岳向她微微颌首,显然裴岳也是知道这个刘玄的。

刘玄曾经是则天皇帝一朝的重臣,官拜吏部侍郎。

说起刘玄,有两件事情让世人景仰:一是两中头名进士,二是为恩师结芦守墓。

刘玄原名王玄,潞州柳河庄人。王玄自小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平日里全靠叔叔周济度日。他人穷志不短,十九岁时就已中举,准备考取进士。

这天半夜时分,王玄正在秉烛夜读,忽听屋后的柴禾垛里传来一阵阵女人呻吟的声音。

王玄点上灯笼,顺着一溜儿血迹找到一个柴禾垛前,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躺在里边,已经不省人事。

王玄急忙把她抱回了家,又跑去请了郎中。郎中敞开那女子抱着的手臂,一副惨相出现在眼前:整个左手齐刷刷地不见了!

郎中立刻用温水洗净伤口,上好硬伤药,用白布包了起来,那女子才慢慢地苏醒过来。

这个女子名叫玉兰,家住后村,母亲去世多年,只有一个老爹,常在外做生意,续了个小媳妇放在家里。谁知这小媳妇耐不住寂寞,和家中的账房先生好上了。

有一次,被玉兰撞见,后娘情知不妙,就在玉兰的饭里下了毒,谁知没毒死玉兰。

等玉兰的老爹一回家,这小媳妇却恶人先告状,添枝加叶地说闺女不守规矩,和家中的一个年轻长工相好。玉兰的老爹死要面子,不问青红皂白,先赶走那个长工,又来教训闺女。玉兰又冤又屈,一边大哭一边申辩自己是清白的。老爹气晕了,抄起一把斧子就朝玉兰砍了过去,但他还不解气,扬言要砍死玉兰。

家中的奶妈一边给玉兰包扎伤口,一边劝她:有后妈就有后爹,你快逃命去吧!

玉兰在王玄家一边养伤一边干些轻便的活儿。这时候,王玄发现玉兰不但人长得好看,而且心地十分善良,还非常勤快,不由得喜欢她了。

玉兰伤快痊愈时,便提出要离开这里。王玄是说什么也不让。其实玉兰除了感激王玄外,也喜欢上了王玄,就没再推辞,接着住了下来。

直到听每天给王玄送饭的佣人说起,王玄的叔叔才来到王玄家,果然看见一个姑娘住在这里。

他沉思半晌开了口:“玄侄!我越来越老了,管不了你多少时日。这姑娘已在咱家住了多日,除了一只手外,我看也没什么不好,你应该对得起人家,你俩就结为夫妻吧!”

这正好说中了王玄和玉兰的心事,他们自然愿意,就选了个好日子,欢欢喜喜地成了亲。

成亲不久,王玄就进京赶考去了。

几个月过后,终于盼来了王玄高中头名进士的喜报。王玄的叔叔识不了几个字,手捧喜报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就请了一个私塾先生来读喜报。

私塾先生读完了喜报正文,看见喜报的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就抬头问:“王老爷,这些小字就不读了吧?”

王玄的叔叔一听不乐意了:“都是喜报,不读怎么行呢?”

私塾先生只好读道:“状元郎出人头地,但不能有一个独手的夫人,请叔叔代为推掉这门亲事!”

第七十三章苦难

叔叔听后愣住了,这可怎么向玉兰提起呢?

可不提也得提呀。玄的叔叔找到玉兰,硬着头皮发话:“玉兰,你是一个好姑娘,是玄侄对不住你呀!因为你只有一只手,和玄侄不太般配,玄侄来信让你离开他。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离婚不离家,就做我的干闺女,以后再找个好人家!”

玉兰听完,酸甜苦辣往上一涌,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她忘不了王玄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如今他中了状元,既然提出休了自己,一定不能让他为难!

天黑以后,玉兰挎着一个小包袱,悄悄地离家而去。

王玄衣锦还乡,沿路村庄的百姓都要到村头迎接。

这天,王玄身穿鲜亮的状元服,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一个村庄时,突然发现人群里有一个身影儿好像是自己的妻子。其实,这正是离家出走的玉兰。这时,玉兰也发觉丈夫看见了自己,生怕出什么意外,转身溜走了。

王玄再定眼看时,那熟悉的身影不见了。

王玄回到柳河庄,乡亲们隆重地迎接了他,大摆宴席庆贺。王玄左等右等,怎么就不见妻子玉兰呢?

他拉过叔叔问了问,叔叔不解地问:“不是你捎信来让休掉玉兰吗?都按你的意思办了。”

王玄听后一头雾水:“怎么会有这样的喜报?”

叔叔回答说:“喜报是喜报,可喜报的下边还有字呢!”

王玄让叔叔快拿出喜报来,盯着那一行小字,王玄知道是被人做了手脚。

等到庆贺宴席一散,王玄立刻吩咐当地县令,派人去把那个送喜报的衙役找来,追问喜报上的小字是怎么回事儿。

那衙役一急忽然想起来:送喜报那天,他在路边的一个酒馆里吃过饭,曾向酒馆掌柜的说了送状元喜报的事儿,那酒馆掌柜的亲自拿出好酒好菜来与自己对饮,后来,他喝得酩酊大醉,等醒来后才把喜报送到王老爷的家中。

王玄带着县令等一班衙役来到了那家酒馆。

这一查不要紧,酒馆竟是玉兰的后妈和他的奸夫开的。

王玄望着这对男女,不软不硬地发了话:“我是新科头名进士王玄,你俩为何将官差灌醉,篡改朝廷喜报?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就说实话吧!”

原来,这对男女当得知玉兰的丈夫中了状元后,担心自己没有好果子吃,就把送喜报的衙役灌醉,在喜报的下边添上一行小字,想让王玄休掉玉兰,没想到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王玄听后气不打一处来,让县令以欺君和谋害人命之罪,判处了奸夫淫妇的死刑。

王玄带领一班衙役,抬着八人大轿找到了玉兰栖身的村庄。玉兰一见,悲喜交加,王玄让她上轿回家,可她就是不肯。

王玄催了一遍又一遍,催急了,玉兰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夫君,妾身只有一只手,日后怎么侍候你呀!你还是将错就错,不要管我了!”

王玄动情地说:“天地良心,我王玄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结发的妻子,你要是还不走,我就给你跪下了!”

玉兰这才梳洗穿戴,坐上了八人大轿。

喜报一案判定后,玉兰后母的爹爹认为他的闺女只是胁从,罪不至死,就到县衙府衙不断地告状鸣冤。可是直到犯人被砍了头,也没告出个结果来。虽然闺女已经命丧黄泉,但他还是不服,就到长安开了家店铺,边挣钱边打官司。终于有一天,他托关系找到了一个朝廷官员,这个官员以王玄草菅人命为由,给高宗皇帝上了一道奏章。

高宗皇帝阅完上奏,一怒之下,下旨免去了王玄的头名进士的功名,赶回原籍。王玄只好带着妻子儿女回到了柳河庄。

这时候,王玄的叔叔和大哥已经去世,只有大嫂、二哥二嫂在,二哥二嫂的日子过得不错。

二哥二嫂一听王玄从朝廷命官变成了平民百姓,顿时没了好脸色,只找了两间破屋给王玄家住下了。

王玄从小没干过庄稼活,也不会做买卖,妻子又有残疾,孩子还小。全家开始时还能用原来的一点积蓄维持,后来光出不进地花完了,就全靠二哥二嫂接济度日。

这样十天半月的还可以,日子长了,王玄的二嫂可不干了。她想,这个王玄就是个丧门星,自己多灾多难不说,还捎带别人不得安生,不如把他弄死,他的老婆就会另嫁他人,孩子也会带走,这个累赘就没有了。王玄的二哥经不住老婆整天嘟囔,咬咬牙也同意了。

八月十五的这天晚上,王玄的二哥把王玄请到自己家中,说是饮酒圆月。二嫂在酒里加上了蒙汗药,然后殷勤地劝酒。王玄毫无戒备,喝下酒后不大一会儿就晕了过去。这两口子立刻把王玄卷在席筒儿里,用绳子捆了几道,头下脚上靠在屋门后边,准备夜深人静时扔到后园的枯井里。

这时,住在东屋的大嫂听到老二的屋里有动静,蹑手蹑脚地从门缝往里一瞅,看到了刚才的情景。

等到老二家两口子睡着,她把王玄夹到自己屋里,将他弄醒了,又找出丈夫生前的衣裳让王玄换上,还拿出一点儿钱递给玄,急急忙忙地说:“你二哥二嫂起了坏心,要害死你,你得赶快离开这里!”

然后拿馒头用酒泡了泡,喂了自己养的大黄狗,把醉狗绑好卷成原样,又给送了回去。

三更时分,王玄的二哥扛起那个席筒儿,偷偷摸摸地来到后园,撬开盖在井口的石板,把席筒儿竖了进去。

玉兰见丈夫一夜未归,就到二哥家去找,二哥二嫂一唱一和,装作不知道。

二嫂叹了口气说:“三弟这么要强,是不是看家里日子艰难,出外挣钱去了!玉兰,不是我说你,三弟不辞而别,多半是不回来了,你还拉扯着两个孩子,过了今日,明日又怎么过?不如找个人家,好歹活命去吧!”

玉兰回到家中,坐在那里暗自流泪。她想起丈夫对自己恩重如山,就是饿死也不能改嫁,况且丈夫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一定要等他回来。她心一横,换上粗布衣裳,找了个破篮子和打狗棍,把孩子锁在家中,出门讨饭去了。

第七十四章编瞎话

王玄连夜逃走后,一边要饭一边赶路,最后来到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他打定主意,不管再苦再累,凭着自己满腹学问,一定要争取个好前程!

按照朝廷的规矩,自己不能再用自己的名字和籍贯参加科考。王玄就找了一对无儿无女的老夫妻,认了干爹干娘,改名换姓为刘玄,然后在一家商号里当了一名账房先生。他一边干活糊口,一边刻苦读书,先是考中了秀才,又在则天皇帝的时候考中了举人。

等到朝廷的大考日期到来之前,刘玄晓行夜宿,饥餐渴饮地赶到长安,然后又一次高中头名进士。人还是那个人,名字却换成了刘玄。

刘玄第二次以状元郎的身份回乡省亲,虽然这一次没有第一次那么轰动,却也是别有一番意味。妻子玉兰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一对儿女也都长大成人,很是懂事。

刘玄带着全家去给父母祭扫了坟墓,还专门给长眠地下的叔叔行了父子大礼。之后,他带着全家来到大嫂家中,把已行动不便的大嫂背到自己家,用跪拜母亲的大礼跪拜了大嫂,并把皇帝赐给母亲的衣物,全都送给了大嫂。接着,刘玄摆了几场宴席,来感谢帮助过自己的乡亲们,只有二哥二嫂没到场。

刘玄独自来到二哥家,二哥吃惊地问他:“三弟!你,你不是……”

二哥不知怎么往下说了。

事到如今,曾经兄弟一场,刘玄不想再和他计较,平静地回答说:“王玄已成亡魂,我是刘玄,老天有眼,让我再度金榜题名!如今回老家祭扫林墓,探望亲人!”

二哥听后就哑巴了,不再言语,二嫂听后羞愧难当,偷偷地溜进另一间屋,找了根绳子吊死了。

刘玄带着全家来到他逃难时的那个镇子,看过干爹干娘,然后上任去了。

然而,由于刘玄朝中无人,这个头名进士竟做了近十年的县令。

后来,刘玄的才干被狄仁杰偶然发现,赖狄公多方举荐,一年之内连升三级,任京县永昌县令,正五品上。

刘玄感狄公的知遇提携之恩,称呼狄公为“恩师”。

从此以后,刘玄追随狄公十几年,对恩师忠心耿耿。

后来,刘玄官吏部侍郎,成为则天皇帝的重臣。

久视元年,狄仁杰病故,朝野凄恸,刘玄辞官为恩师结芦守墓三年。三年后,回到家乡潞州,自此不再为官。

……

元氏随夫君回到长安之时,刘玄已经辞官,故而并不认识元氏。即便如此,元氏亦不敢有丝毫大意。

“哦,原来是刘老丈!什么叩扰不叩扰的,快请坐!”元氏赶忙拿过一个小板凳递给姓刘玄。

“李夫人!多谢了!”刘玄接过小板凳,坐在了院中的石桌前。

“刘老丈,您稍等,奴家给您倒水去!”

“有劳李夫人了!”

元氏惴惴不安离去,她得去屋中叮咛范长风等人隐匿妥当,免得被刘玄瞅出端倪就不妙了。

不一会元氏端了一碗水递给刘玄,满脸歉意道:“家中不曾备下茶叶,委屈刘老丈了!”

“不用,这就挺好!”

家里来了客人,元氏自然得要陪着,但她并没有闲着,手中绣着的活计。李陶则蹲在一边,拿着个木棍在地上写划着什么。

“刘老丈,看您不像庄稼人呀!”元氏随口问道。

“哦,年轻的时候在外漂泊多年,如今在潞州城做私塾先生。”

“啊!原来是夫子呀,奴家怠慢了!”

“李夫人,恕我冒昧,不知李小郎君的父亲……”刘玄突然问道。

裴岳突然停了下来,在原地一动不动。

元氏心中也是一阵慌乱,但面上却显出悲戚之色:“长安二年,夫君随陈都督征战,在茂州阵亡了!”

元氏说的自然是假话,但却毫无破绽。

长安二年十月十四,吐蕃器弩悉弄率领一万多人马进犯茂州,都督陈大慈与吐蕃军队四次交战,大胜。吐蕃派使臣论弥萨请和。此役大唐战死数千人,刘玄如何得知其中是否有元氏的夫君。

元氏似乎真的想起了自己的夫君,眼圈不由有些红了。

刘玄长叹一声,正要说话,李陶却插话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历朝历代都是如此。阿娘,您不用伤心,陶儿会陪着阿娘的!”

元氏心情陡然变好,她亲昵地望着儿子:“阿娘听陶儿的话,阿娘不伤心,阿娘还等着将来跟着陶儿享福哩!”

刘玄听到李陶的话,心中却无比震骇。一将功成万骨枯,刘玄没有想到,李陶居然随口就能说出如此贴切的诗句来。

难道此子是神童不成?刘玄突然又想起了刚才在山上的惊异,于是走到李陶面前蹲了下来,郑重其事地询问道:“李小郎君,你告诉我,这句话……”

问了半句,刘玄却又打住了。因为,他又有了新的发现:刚才李陶在地上并不是在胡写乱画,而是很工整的写下了一些字符。

刘玄仔细辨认着,其中一些毫无疑问是汉字,只是与自己所熟悉的汉字有所不同。还有另外一些符号,饶是他学富五车也压根没有见过。刚刚被自己按捺下去的好奇之心,再一次升腾而起。

李陶见刘玄看向自己浓浓地狐疑目光,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李陶刚才在地上写的是所需要的物什器具以及各种开销支出。他用的是后世的简化汉字和阿拉伯数字,刘玄自然认不得。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坦荡荡。李陶明白,既然李陶已经生疑了,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当然,他还没傻到主动承认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地步。

想到这里,李陶指着地上说坦然道:“刘老丈,这些都是在我自己瞎写的东西,且勿见笑!”

怕刘玄追问,李陶赶忙打岔向裴岳问道:“岳伯,咱家还有多少钱?”

裴岳没想到李陶居然问了这么个问题,一时愣住了。旋即领会李陶的心意,赶忙答道:“大约只剩下二十五贯了!”

“二十五贯?”李陶喃喃自语。

他又在地上划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对裴岳郑重道:“岳伯,这二十五贯先拿出来,我有用!”

听了李陶的话,裴岳连丝毫犹豫都没有:“好的,小主人!”

第七十五章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刘玄在一旁觉得惊奇,他很清二十五贯钱对于李陶这样的家庭意味什么,那是他们全部的财产。

他善意地提醒元氏:“李夫人,你打算就这样把钱交给李小郎君?”

“是呀!”

“为什么?”刘玄不解元氏的大方。

“因为陶儿是我儿子呀!”

刘玄一听,这算什么理由?他接着劝道:“李小郎君只是个孩子,这万一……”

“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他!”元氏很幸福地固执己见。

刘玄彻底被这娘俩打败了,只好不再说话。

“铁锅、灶具、碗筷、竹签、调料,嗯,还要发放广告传单……”李陶嘴里在咕哝着。他满脸喜气的对娘道:“阿娘,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明天我就……”

说到一半,李陶突然闭嘴了,立在当场呆住了。

元氏见李陶如此模样,大惊失色,赶忙过来蹲下身子搂着李陶:“陶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看着元氏焦急的模样,李陶这才意识到自己吓着阿娘了。他强装笑颜道:“阿娘,没事,陶儿跟您闹着玩呢!”

元氏嗔怪的掐了一下李陶的脸蛋:“吓死阿娘了!”

李陶从娘的怀里挣脱出来,若无其事地低头在院中溜达,心里却不断地盘算。

李陶有些挠头,千算万算却忘了一点:他们是逃难之人,在家里倒还无妨。可若是去县城采购东西、进行广告宣传等一些出头露面的事情,说不定会有大麻烦。刚刚有了落脚之地,李陶哪敢再去冒这个险。

这可怎么办?李陶不希望自己的计划中途夭折,他冥思苦想起来。

刘玄一直冷眼旁观着李陶的一举一动。刚开始,他见李陶一惊一乍的,以为他又要耍什么花招。可是后来,李陶安慰阿娘,刘玄分明看出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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