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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传说)-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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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宾满脸通红,忍不住说:“董掌柜,我对不起你呀。”

董少卿摇头说:“我本不想帮你,可我要对得起董家的祖训啊。”

他告诉杜家宾,他的祖上本来是晋北大商贾,后来由于与同行争名夺利,致使伤人害命,最后落的家破人亡。因此从董少卿曾老太爷那辈上,凡是有年轻子弟外出闯荡,必要背熟四字祖训,那就是“以诚待人”,心胸宽广才是为商之道。

第二百三十五章异曲同工

杜家宾羞愧不已,心服口服:“董掌柜,我输了,我不配为商啊。在渡口时,如果换了是我,我决不会载同行一程,而你却宁肯冒被我抢生意的险,让我上船。半夜我私自寻小路去抢生意,错丢了包袱,董掌柜又不惜赶夜路为我送来,这点我更不如你。被恶狼困在树上时,董掌柜引开狼救我,我却用毒酒害你,事后你反倒为我辩白求情。就凭这三点,我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商人,做生意先学做人,我真的比不上你啊。”

……

李陶听罢不住点头道:“这现在何处?”

赵丰道:“董少卿后来为了救一个朋友,变卖了所有家产,倾家荡产后便只身来到了京城!杜家宾临走前还在永和楼请董少卿吃了顿饭,据说他住在天慈寺。”

“走,我们现在就去天慈寺!”

……

李陶等人快到天慈寺之时,有一个年轻僧人也正朝着寺院走去,于是便上前打招呼道:“这位师父,您怎么称呼,可是天慈寺的高僧?”

那僧人一愣道:“施主,贫僧普润,确是天慈寺的,但不是什么高僧,只是个打杂的沙弥。”

“我想打听一下,董少卿可是住在贵寺?”

普润一听笑了:“施主说的是董财神呀?没错,的确就住在天慈寺。不知施主……”

“哦,我是董少卿的朋友,今日专程来拜访他!”

普润道:“这董财神,最近很少回来,也不知此时在不在寺中,施主,小僧带你去看看!”

说罢,普润朝着身后几人道:“你们跟上!”

李陶看了一眼那几人问道:“他们是何人?”

普润道:“前几日刮了一场大风,寺里几处庙檐皆有残损,弘智方丈吩咐小僧去请几个泥瓦匠来修补。谁知在半路上便碰上他们几人,他们装扮行头。包内全是泥瓦工具。我上前一问,他们正好是泥瓦匠,便与他们商谈议好了价钱一起上回寺了。”

李陶笑道:“这么巧呀!”

普润道:“看来是佛祖保佑我了!”

几人进了寺,一问才知道董少卿并未在寺中,李陶与普润约定明日再来,便离开了天慈寺。

……

李陶与裴岳、李白三人正要回府,却见斜刺里突然出来一人。裴岳腰间长剑蓦然出鞘,已指向那人的喉头。

李陶觉得那人眼熟。猛地想了起来,笑道:“张顺,是你?”

此人正是那日李陶在狱中见到的那个小偷张顺,若不是他的积极配合,这长安城的盗贼恐怕还不好除去呢。

李陶见他穿着一身衙役的服装,不由惊异道:“张顺,你何时成了差役了?”

张顺看了一眼裴岳,裴岳将剑从他的喉头撤下。

张顺躬身施礼道:“前些日子张府尹已经将小人录为贼曹,专门负责缉捕盗贼事宜。”

李陶笑道:“张玮这可是知人善用呀!”

张顺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这是我阿娘送给您的。她说您是好人,不仅还了百姓朗朗乾坤,而且还让小的迷途知返,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李陶接过包袱打开一看,竟然是几双手绣的鞋垫。

张顺有些羞赧道:“我阿娘怕你看不上,但这是她的一意,请您一定要收下!”

望着那细细地针脚。李陶没来由的一阵感动:“我收下了,替我谢谢你阿娘!”

“唉!”张顺答应道:“那我就先回府衙了!”

李陶顺口问道:“长安城的小偷现在还有吗?”

“基本上绝迹了,小偷就那么点门道,只要有懂行的人在,他们也就无机可趁了!”

李陶灵光一闪,似是想起了什么。他一拉张顺:“正好我有一点事,咱们一块去府衙!”

看着李陶与张顺向前走去,李白自言自语道:“看起来这个张顺还真是个称职的贼曹呢!”

“可惜你却不是个称职的侍卫,人都到了近前,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裴岳扔下一句话,匆匆追了上去。

李白知道裴岳是何意,脸上一红。也跟了上去。

……

“蓝田王,您想到法子了?”张玮见李陶匆匆而来,焦急的问道。

李陶点点头道:“长安城里可有熟律法、为人还算正直的讼师吗?记住是讼师,而不是讼棍!”

张玮不解:“蓝田王,这是何意?”

“你望了我们是如何清除了长安的盗贼的吗?”

张玮眼前一亮:“蓝田王,您的意思是……”

“你不觉得这两件事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

“蓝田王,这便是那郭嗣宗的家了!”张玮指着义宁坊的一处宅子道。

张玮所说的郭嗣宗,便是长安的著名讼师。郭嗣宗的父亲自小就培养他们兄弟学习法律,还设想案例,要两兄弟互为原被告撰写诉状或答辩,由父亲评判。郭嗣宗后来考取过秀才功名,他父亲一死,他哥哥就和打官司,说是弟弟调戏嫂子,实际上哥哥是企图独霸家产。结果案件被判定郭嗣宗罪名成立,郭嗣宗的秀才头衔被革除,判处徒刑。刑满后就完全依靠替人打官司为生,成为“专职”讼师。郭嗣宗毕竟有才,法律、判例成竹在胸,弄得很多长安一带的官员都怕他,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响。

郭嗣宗有个女儿嫁给了长安城一户读书人家,儿子四岁了。

有一天,她的儿子吵闹不止,婆婆嫌吵,就责怪媳妇没有管好孩子,而媳妇反唇相讥,婆媳吵了起来。她的丈夫恰好回家,正听见她出言不逊,就给了她两拳。郭嗣宗的女儿拿了剃刀在脖子上划以自杀威胁,想不到剃刀锋利,真的划破脖子,血流如注。

丈夫和婆婆慌了手脚,把她扶到炕上,试图用鸡皮蒙补伤口,可是因为伤重,郭嗣宗的女儿很快咽了气。

丈夫知道郭嗣宗的厉害,就委托郭嗣宗的邻居王举人去告诉他,说是他女儿病重,以为缓兵之计,自己先到京兆尹府衙请求尸体检验。

在检验现场郭嗣宗见女儿已死,一言不发。

第二百三十六章结案

检验结果,脖子上的伤口是“入重出轻”,肩膀上有两处拳打的痕迹,确实是自刎身亡。

尸格填写完毕,应该由尸亲来画押,郭嗣宗却乘乱走掉了。

不等府衙的判决,他已向刑部递了状子,说伤口是“入重出重”,死者两手皆曲,血流满炕等等,提出六大疑问,但也不明说是他杀,只是说检验不清,完全是仵作定的结论。

郭嗣宗的高明之处在于他并没有告别人杀伤,即使被证实是诬告,也没有反坐的罪名。这样就可以反复要求复查,这在法律上也没有禁止,结果就可以把这个案子拖得没完没了。他先后到刑部上告了六次,案子拖了好几年没有绝断,甚至本案原来的仵作被省里提审时病死在了监狱里,那个王举人也因这个官司缠身,两次不能参加会试。每次审理案子,郭嗣宗都把自己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带上,让母亲来顶撞主审官员,审官稍微声音严厉点,他母亲就做出撞墙寻死的样子。弄到后来长安的官员没有一个人敢碰这个案子。

……

“郭某见过张府尹!”郭嗣宗向张玮施礼后,看见张玮身后的李陶,眼中精光一闪道:“郭某见过蓝田王!”

本来说好此事由张玮出面,李陶只是旁观,谁知这郭嗣宗目光的确毒辣,一下便道破了李陶的身份。

李陶索性不再掩藏,问道:“郭讼师莫非见过在下?”

郭嗣宗摇头道:“郭某虽未曾见过蓝田王,不过蓝田王的大名在长安城那可是家喻户晓了!此时与张府尹光临寒舍,除了蓝田王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李陶笑道:“郭讼师不愧神人,一猜便中,那么你也一定知道我与张府尹拜访郭讼师之意了?”

郭嗣宗苦笑道:“这个法子也就蓝田王能想到,虽然是独辟蹊径,可却一下打中了他们的要害!”

“那郭讼师一定是答应了?”

“这……”郭嗣宗有些犹豫。

李陶却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你摞句话,若不行,我马上转身走人!”

郭嗣宗道:“想必蓝田王也知道。我这里还有一个案子未了!”

“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事,今日我就给你了一了这案子!”李陶道:“你是痛女心切,要讨个公道,这是常情,不过你有一点做的不对。”

“蓝田王请直言!”

“案子归案子,你为何要将令堂大人牵扯进来呢?为了给爱女讨回公道,每次让母亲出头露面威胁主审官员。如此拖累老人,岂是人子所为?”

郭嗣宗哑口无言。半晌道:“郭某知错了!”

接着,李陶与他探讨自杀的基本特征,根据他先后递交的申诉状子中,对于案情所提疑问的多处自相矛盾之处严厉责问,最后道:“其实,你心中很清楚,你女儿确是自杀而忘,不过你不满女婿最初的欺瞒而已,只是为了挣回个面子讨个公道而已。我说的可对?”

郭嗣宗不语。

“既是如此,那我今日就还你个公道!”说到这里,李陶道:“我也不逼你马上结案:“我给你三个结果你选!”

郭嗣宗有些松动了:“郭某洗耳恭听!”

“第一,我设法判他个终身监禁,给你出口恶气!”

“不可,他罪不到此,若真是如此。我也难以心安!”郭嗣宗忙道。

郭嗣宗的反应早在李陶的预料当中,他接着道:“第二,我让他赔钱给你,你说说多少合适?”

郭嗣宗摇头道:“我不会要钱的,若让别人知道我打这官司是为了要钱,不仅为人所不耻。我女儿在天之灵也难以安息。”

李陶点头道:“那只有第三个法子了,杖责你女婿三十大板,给你出气,并且他以后再不能参加科举考试。此案以你女儿自杀身亡结案,你意下如何?”

郭嗣宗叹了口气道:“就依蓝田王!”

“那好,这件事情了了,我们说说第二件事情!”李陶递过一样东西道:“这是京兆尹府衙的录用书。从今以后,你便是府衙刑房的书案了!”

郭嗣宗默默接过录用书。

“我不希望长安城再有讼棍为非作歹,具体事宜你与张府尹商议,你放心,只要你提出的要求,张府尹会全部满足你的,你只管放手去干吧!”

说罢,李陶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张玮与郭嗣宗起身送行,李陶摆手道:“不用送了,但愿我能早日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望着李陶、裴岳、李白的身影消失后,张玮不解地问道:“郭讼师,蓝田王也没有逼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应允他了?”

郭嗣宗一脸苦笑:“他虽然没逼我,但比逼我还要厉害!”

“些话算讲?”

“你们的来意我很清楚,我若说个不字,他就会去找别人了,长安城像我这样的讼师比比皆是,只不过我是略有薄名而已。不过,我若真这样做了,从此之后不仅我这案子结不了,恐怕我本人也永无出头之日了。无奈之下,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想先把女儿的案子结了,再答应此事!可他给我的三个选择,那前两个只是陪衬,他知道我肯定不会选,除了这第三个,我还有得可挑吗?”

张玮细细一想,果真如此,看来李陶早已把准了郭嗣宗的脉了。

郭嗣宗叹了口气道:“以蓝田王的心智,若是做了讼师,必定会所向披靡!”

张玮失笑道:“蓝田王怎会去做讼师?”

……

第二日,李陶带着裴岳、李白与范长风再次前住天慈寺。

半路上又迎面见来了普润。

“这么巧?又见到普润师父了?”李陶对这个普润有种说不出的好感。

“啊?施主你又要去找董财神吗?”普润有些不自然道。

“是呀!董少卿可在寺中?”李陶问道。

“董财神出去了,他说申时便可以回来!”

“又不在呀?”李陶略有有些失望。

他见普润有些魂不守舍,奇怪地问道:“普润师父,你今儿是做什么去呀?”

“我……我……有点私事!”

“私事?”李陶疑惑不解,一个和尚会有什么私事?

第二百三十七章杀猪

“反正这会董少卿也不在,我就陪普润师父走走吧!”李陶不管不顾地黏上了普润。

“这……这……”普润有些抓耳挠腮了。

“怎么?不方便吗?”李陶的好奇心更重了。

“那好吧!”普润如同打了败仗一般垂头丧气道。

普润带着李陶等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破落的宅院,院内有妇人与一个壮实的男子正在争执着什么。

那个汉子笑嘻嘻道:“三妹,你二狗哥来了,把猪拉出来吧。”

那妇人把脸一沉:“今日请你来是吃肉的,不是请你杀猪的,猪自会有人帮我杀。”

二狗闻言一愣:“谁?你请谁杀猪?谁敢帮你杀猪?”

“是我!”这时,普润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跟在普润后面的李陶三人一听这话,不由愣住了:普润到这里竟然是来杀猪的?

二狗一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死人了,三娘,你还真的请个和尚来杀猪啊!”

普润冷冷道:“和尚怎么啦?和尚就不会杀猪吗?”

“好你个秃驴!”二狗又气又恨地骂道:“你身为出家人,却帮一个寡妇杀猪,你自己说,犯了什么戒?”

普润怒视着他道:“你欺负孤儿寡母,便是佛祖也要动怒。贫僧今天就是要破戒杀生,大不了不当和尚了!”

说罢,普润取下身上的破布袋。

三娘看普润两手空空,一把刀也没有,只好进屋取了菜刀出来:“师父,我家只有这把刀。”

普润摆摆手:“不用,不用!杀猪不一定非得用刀才行的。”

二狗在旁边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不用刀,难道你用法术?”

普润瞧也不瞧二狗,从布袋里取出一捆绳索,淡淡地说:“咱们老祖宗杀猪,本来也用不着刀的。你不懂,就在一边看着吧!”

二狗既羞又怒。喊道:“好,老子看你怎么杀!你若是不用刀就能杀,我二狗从今日起永不杀猪!”

普润也不理会他,拿了绳索走到猪身后,把绳索往两条后腿上一缠一绕,使劲一拉,那猪便轰然倒地。

普润又如法炮制。把猪的两条前腿也绑了。那头猪像个等待行刑的犯人,被绑得严严实实。除了两只耳朵能动,竟是丝毫挣扎不得。

二狗看他露了这一手,不禁心头一惊。那头猪比牛小不了多少,自己一个人恐怕要费半天工夫才能下刀。没想到这和尚果然是个高手,顷刻间就把猪制服了。二狗虽然吃惊,但心中还是无论如何不敢相信,普润不用刀便能杀猪。

见普润双手合十,对着猪念念有词。说了一阵,从布袋里取出一根二尺长的小竹管。一头已经削尖,看来竟是要用竹子代替杀猪刀了。

普润先用手在猪身上搓揉了一番,似乎在寻找下手的部位,突然猛地把手中的竹管往前一插,口中喊道:“中!”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竹管已应声没入猪身,只留寸许在体外。血从管口喷涌而出。

那猪只发出一声哼哼,再定睛看时,居然已经毙命!

二狗看到这儿,大吃一惊。他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撞上杀猪的老祖宗了!

待猪血流尽,普润把竹管飞快拔出。

二狗禁不住俯身细看。那口子又细又小,无半滴血迹。那猪闭目合嘴,一副舒坦自得的样子,像睡着了一般。纵是二狗杀猪无数,也不由得暗暗大叫一声:好厉害的手法!

普润解去猪身上的绳索,吩咐三娘拿热水出来。他又从布袋里取出两片薄薄的竹片,一手各拿一片。立了个马步,气运丹田,猛地大喊一声:“淋水!”

三娘一家忙把热水一瓢瓢往猪身上浇去。

只见普润两手纷飞,竹片所到之处,仿佛风卷残云一般,猪毛纷纷飞落。

不到半炷香的工夫,普润已把猪毛去得一干二净,就连最难处理的猪脑袋,也硬是被他削得一毛不剩。

二狗直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此时他早已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情不自禁地喊出一声好来。

普润脸不红气不喘,片刻也没有停歇,用竹片在猪肚皮上轻轻一划,伸手一掏一拉一扯,一副下水被完完整整取了下来。然后,他又用竹片在胸骨处来回划拉几下,猪身“啪嗒”一下分成了两扇。

直到此时,普润才擦了把汗,喝了一口三娘递上来的茶。

三娘感激不尽地说:“师父,剩下的让我们母子来做吧,我们还有把斧头,不用辛苦你了。”

普润呵呵一笑:“不成,不成!你们拿斧头乱砍一通,骨头不是骨头,肉不是肉,倘若拿到集上去卖,肯定没人肯买你的。”

说罢放下茶碗,拿起竹片,开始分割猪肉。

李陶、二狗和三娘在旁边看得出了神,普润手中握着的明明是小竹片,可在别人看来,却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在猪身上随意切割,没有丝毫阻碍,如切豆腐般轻松自如。那竹片有时又像一条灵动的小蛇似的,在骨缝间伸缩游走,有些骨头之间看似不可能穿过的,竹片却像变戏法般穿了过去。

不一会儿,大骨小骨、精肉肥膘、猪头猪脚……一样样被完整地取了下来。

二狗直看得心悦诚服,又自惭形秽。一头如此巨大的猪被普润切好,居然看不见半点骨屑肉末,骨是骨,肉是肉,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普润擦了把手,冲二狗笑道:“如何?”

二狗满脸通红,低下头道:“师父真是杀猪的老祖宗!我没话好说,服了!从明天起我便永不杀猪!”

说罢,掉头便走。

“慢着!”普润喊住他,大笑道:“你不杀猪,别人要吃肉怎么办?我看你倒不必改行,只要你以后不要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就行了!既然来了,吃点肉再走不迟啊!”

二狗哪还敢留下吃肉,飞也似的跑了。

李陶这才得出空来,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普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贫僧说了施主可得为贫僧保密呀!”

李陶点点头。

……

第二百三十八章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原来,这三娘是个寡妇,丈夫去世后,独自抚养两个儿女,孤儿寡母,处处艰难,事事受欺。

前年,三娘含辛茹苦养大了一头猪,一家人满心欢喜盼着杀猪过年。

哪知到了腊月二十九,约好来帮忙杀猪的屠户却不见人影。三娘只好又跑到集上去请,那些屠户却都支支吾吾,推说走不开。

这时,一个叫二狗的屠户挤眉弄眼地朝她喊:“三娘,要杀猪吗?要不要我二狗哥帮忙啊?”

三娘回过神来:怪不得别的屠户都不肯答应,原来是二狗从中作梗!

这二狗本是附近的一大恶人,他也是屠夫,长得人高马大,满脸横肉,一把杀猪刀时常带在身边,动不动就拔出来,别人凡事都让着他三分。

二狗看上了三娘,不料三娘坚决不从。他恼羞成怒,扬言要给三娘一点颜色瞧瞧。谁想到,他居然想到在这事上报复起三娘来。

当下,三娘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怒道:“我就是去请个和尚来杀猪,也不要你帮忙!”

回来后三娘望着那头肥猪,不禁哭出声来。自己一个弱女子,儿子又只有十岁,哪能杀得了这头猪?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先养着了。

这一养,又养了一年。

去年,不等她去请屠户,那二狗又直接跑来了。

三娘知他别有所图,仍说道:“我就是去请和尚杀,也不要你帮忙!”

不得已,又养了一年。

今年腊月里,依然如故。

可那猪越长越大,跟头牛似的,别说他们孤儿寡母,就算是寻常屠户,没几个人,恐怕也放不倒。

转眼开春了,三娘思来想去。把心一横,决定自己杀猪。

打定主意,三娘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儿子抱了把斧子,女儿也捡起一根柴火,一家三口向着猪圈杀过去。

一家人把心里的悲苦愤恨全冲着那头猪去了,刀棍齐下。没头没脑便是一顿乱砍。

那猪也不是吃素的,脑袋吃了一菜刀。屁股挨了一斧子,后腿又中了一棍,暴躁不已,怒叫着一头撞出猪圈,朝着院外狂奔逃命。

三娘一看傻了眼,这下如何是好?

怔了半晌,举着菜刀斧头去追。

正巧普润路过,也不知怎的,那猪就被他治住了。

一见普润。三娘忙道:“师父,这猪是我家的。”

普润怔了怔,打量打量他们一家三口,又瞧瞧地上的猪,似乎明白了,哑然失笑:“你们要杀猪吗?咋这样杀法?怎么不请个人帮忙呀?”

普润不问还好,一问。刺到了三娘的苦处,三娘不由得眼眶一红,便哭哭啼啼地诉起苦来。

普润双手合十在旁边听了半天,眉头渐渐拧成一团,突然一跺脚喊道:“可怜!可恨!那二狗也欺人太甚了!”

三娘哭诉了一阵,心中好受多了。拜谢过普润,要把猪赶回去。

普润沉吟半天,忽然喊道:“女施主,你把猪赶回去又如何杀得动?”

“我也不知道……”三娘抹泪道:“只盼着把猪放倒,砍得一块是一块,管不了了。”

普润摆摆手,冲地上的大肥猪拜了一拜。笑着道:“猪啊猪,我本以为你有灵性,特地跑来求我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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