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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传说)-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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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陶爬起来,推了推门,却被成娇死死倚住,听得外面金铁交鸣之声甚为激烈,他又是感动,又是焦急,拾起地上的长剑,对着门板劈过去。一剑劈出,他便觉不妥,此时成娇正倚着门板,倘若误伤到她,可十分糟糕。他急忙回剑,透过劈开的裂缝向外观瞧。便在这时,门突然开了,李陶收势不得,向前一扑,与成娇撞了个满怀。

两人摔作一团,李陶压着成娇手臂,成娇枕着李陶胸膛,五名黑衣杀手则东倒西歪地散布在他们周围。

“都解决了?”李陶歇了口气,问道。

成娇“嗯”一声。

李陶觉得不对,这才发现她伤势极重,尤其是其中有两处特别重几乎都可以致命了!李陶急忙封住她伤口附近的穴道,捡起落在地上的包袱,取出纱布和金创药,打算为她包扎。成娇却左躲右闪,执意不允。李陶料她生性腼腆,羞于在男人面前裸露肌肤,遂不勉强。将她抱进屋子,关门而去。

李陶叹了口气,跨过几名黑衣人的尸体,来到第二间屋外,向内一瞥,惊奇地发现,屋子里竞捆着三位姑娘。而她们身后的床上,还躺着一名女子。胸前鲜血淋漓,手臂软软地垂在床边。

李陶快步走过去,解开三女缚身的绳索,扯掉她们口中的麻布,再看床上那女子,却已气绝多时了。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问:“她是这里的掌柜洛宁?”

三个姑娘胡乱点头,相拥着哭成一团。

李陶无奈苦笑,自己千里迢迢赶到南京。却又是徒劳一场,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休想逃过对方的眼睛了。

“这是洛宁的房间?”他抱着一线希望,又问。

一名姑娘道:“是。”

李陶便翻箱倒柜地搜寻起来。房间不大,能藏东西的地方很有限,不多时,他在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一只盒子。约半只手掌大小,木质坚硬,雕有精美的花纹。盒子顶端有两个小孔,底部有一个拉环,怎么看都像一件挂在身上的饰物。李陶不敢大意,将顶端那两个小孔对准洛宁的鼻孔。果然丝毫不差。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精美小巧的木盒,竟是杀人于无形的暗器!

他鼓捣一番,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只见与小孔相接的凹槽中,静静地嵌着两枚钢针,一闪一闪。令人不寒而栗。

“什么东西?”成娇不知何时到了门前。

李陶合上盖子,向她晃了晃,笑道:“杀人凶器,徐继祖果然死于洛宁之手。”

“啧!”成娇将信将疑,“我看倒像脂粉盒,居然能杀人?”

“正因为像脂粉盒,被杀的人才不会提防。盒内共四道机簧,每两道发射一枚钢针,劲力之大,可想而知。再加上针槽、连杆等等,这许多东西被安放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它的制造者,想必是一位精擅暗器的大师。而两个发射孔恰好能对上人的鼻孔,说明它正是为了这件案子,量身定做的。”李陶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成娇却听得心不在焉,忧虑地道:“凶犯能网罗大批杀手,我怕……”

李陶微笑道:“别怕,整件案子就要水落石出了。”

成娇挣扎着走向李陶,却因脚下不稳,险些摔倒。李陶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只见她眼中泪光闪闪,哀求似的道:“罢手吧!为了这件案子,我们都已伤痕累累,再查下去,一定会没命的!”

李陶叹道:“现在罢手已经来不及了,追杀不会到此为止,不是鱼死,便是网破!”

成娇道:“我们可以远走高飞,不论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哪怕苦点儿累点儿,只要太平安静地活着便好。”

她言辞恳切,情绪也稍显激动。李陶踌躇了,成娇这番话,算是对他表明了心迹。但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不忍拒绝,却又不得不拒绝:“如今这桩大案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就要收网了,我怎么可能放弃?”

成娇见他态度坚决,登时万念俱灰,猛地甩开他,颤声道:“我明白了,你……你根本就不想跟我在一起……”重伤之后,她的身体已极度虚弱,这时气血上涌,一句话未说完,眼前一黑,就此人事不省。

李陶将她抱住,便好像早有准备似的,立刻向三个姑娘道:“拜托你们替我照顾她,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李陶是她们的救命恩人,三个姑娘对他自是有求必应,当下把成娇抬到另一间屋子,放在床上。

成娇醒来的时候,听到一阵“辘辘”的车轮声,身体也随之有节奏地颠簸着。她起身看了看,才知是在马车里。

李陶笑道:“好些了吗?”

成娇恍如未闻,坐到另一侧,挑帘望去,夜色凄迷,路旁树影朦胧,在她的视线中不住后退。她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昏迷了这么久,不用问,这是在回长安的路上了。

与来时相比,这一路显得极为平淡,成娇始终冷若冰霜,话也懒得说,俨然恢复到了与李陶初遇时的模样。

醉春楼已被查封,李陶料她无处可去,便自作主张,让车夫直接驶到华郎中的家中。

第三百二十八章谜底

当天半夜,李陶溜出客栈,来到醉春楼,从后院逾墙而入,直奔成娇的闺阁。

根据李陶的要示,京兆尹府只是查封了醉春楼,暂时未作任何处理,使得这里的一切仍保持着原样。

李陶看见那天他给成娇做的花环,用金线系在妆镜前,试想每天晨起,成娇对镜梳妆,第一眼看到的总会是它。可惜时隔日久,芬芳不再,曾经热情绽放过的淡白色小花,今已枯黄凋萎,洒满妆台。

世间的种种美丽和盼望,到最后终必成空!

李陶失神半晌,走到床前,找出床下那只盛秘录的铁盒,直接扭断锁鼻,取出秘录,随手一翻,便翻到了李白抄写的那一页。他轻抚纸上的褶皱,心中似有所悟,遂用力扯了扯,再比对前后两页的墨迹,忽地仰天长叹。月光从床顶的天窗照进来,皎洁如银,而他此刻,却似跌进了无边的黑暗。

做完这件事,李陶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

李陶推开成娇的房门,见她坐在桌边,脸上红红的,十分娇艳。桌上放着一壶酒,一把剑。他抽了抽鼻子,哑着嗓子问:“你喝酒了?”

成娇淡淡一笑,“嗯。不喝酒,我没有勇气面对你。”

李陶关上门,走到她对面坐下,将那页账纸推到她面前,她却看也不看,只管含笑望着李陶。李陶心如刀割,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两人便这么静静地对峙着。

成娇忽地一笑,率先打破了沉默,“如果你还在意我,便让我先说,千万不要打断。”李陶黯然点头,听她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喜欢过一个人,他便是谯王李重福……”

李陶“啊”的一声。那个比她大了二十岁,曾抱着她摘桂花的男人,竟是自己的亲二伯谯王李重福!

成娇接着道:“长大后,虽然不再喜欢他了,我却不能不为他卖命,因为我爹是他的近身侍卫。他的野心已不是秘密,他派我们父女到京城开醉春楼。收集官员贪赃枉法的罪证,借此为要挟。在朝廷内营造自己的势力。韦后乱政,国家处于动荡之中,他看准了这个好机会,于是令死党崔文利暗中联络,准备反叛。”

成娇继续道:“韩奇、徐继祖等人服用药刃之事被你察觉之后……”

“什么?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李陶大吃了一惊。

“长安城内大名鼎鼎的蓝田王妇孺皆知,我怎会不知?”

李陶点点头苦笑道:“说的也是,不过我不是有意隐瞒于你!”

“我若介意这个,也不会为你做这么多了!”成娇接着说道:“谯王的反叛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一旦风声外泄。皇上先发制人,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令我爹除掉这三人,但又不能你有所察觉。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爹突发心疾猝死,这个任务顺理成章地着落在我身上。崔风咏借我爹的死做文章,想出一条计策,由我假扮裴凤。制造鬼符杀人案。我们的杀人方法,你已经知道了,不再赘言。至于永义候夫人,那是崔文利酒后失言,在她面前稍露了一点口风。关系到身家性命,崔文利不敢大意。只得让我将其杀害。不过在侯府我遇到了麻烦,肖成恰好夜巡至安庆公主寝居,他武功极高,将我生擒。崔文利以慰劳为名,赐给看守一瓶毒酒,并将钥匙悄悄交给我。赶巧肖成又来审问,我便故伎重演。等他发狂之后才逃走。”

她靠向椅背,疲倦地眨了眨眼,笑道:“经过这几个月,不知谯王准备得怎样了。便立刻开打,鹿死谁手已很难说,我的使命算是完成啦。”

言下之意,竟是要杀要剐,悉听君便。

“说完了?”李陶凝视着她,心中无限悲戚。

成娇轻松地吐出一口气:“完了。还有什么疑问,你尽管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陶整理一下思绪,开口问道:“在我找你联手调查这件案子后,你便和崔风咏密谋要把我除掉?”

“你对我并无防备,我要想杀你还不容易?唉,只因那一壶菊花茶,我对你竞从没起过杀心。”她苦笑一声,喃喃说道,“菊花茶,**药!我是一个冷血杀手,但对你,我却只是成娇。”

李陶咂了咂嘴,一种苦涩的味道直透心底:“那天我让你打探肖成的墓地,你去见崔文利,得知他要派人刺杀我,你狠不下心,于是崔文利让疤脸躲进你的阁楼,代替你负责这次行动,不料被我撞个正着,他偷袭不成,只得从天窗逃走了。”

成娇道:“半点儿不差,所以我当时提醒你,晚上要记住闩门。”

李陶心中百味杂陈:“直到现在,我依然很感激你。当时不觉得怎样,如今想来,其实你一直都在帮助我和阻止我之间徘徊不定,也真难为你了。”

成娇垂下头,淡淡地道:“我帮你是因为不想你死,阻止你是因为不能让你知道真相,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上你了。”说到后来脸色愈红,声音低如蚊鸣。

李陶道:“那天夜里的杀手,是你躲在外面射杀的?”

成娇点头道:“就算你抓到活口,也未必能问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背叛的下场比死更难受,所以在陵内,老何听到我的笑声,立刻选择了自尽。”

李陶道:“照你这么说,即便你不出现,老何也不敢吐露有价值的秘密。当然,你更不是为了吓我,而是怕我找不到出口,困死在里面,所以用这个办法提醒我。”

成娇双手掩面,心中既悲伤,又感到满足,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奢望什么?只要李陶明白她的心意便够了。

李陶又道:“老何的梦游症,以及他假扮成雨楼,想必也是你的安排吧?”

成娇道:“裴凤的衣物被我埋藏在桂树下,我不能确定你什么时候会怀疑到我,让他装作夜游去松土,你便发现树下有挖动的痕迹,也不会起疑了。至于我把他易容成爹的模样去吓唬结巴,那纯粹是为了让你相信鬼魂真的存在,只有你不再查这件案子,我才能有借口阻止崔文利害你。”

第三百二十九章香消玉殒

李陶苦笑道:“你也算用心良苦,正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我才始终没有怀疑过你,大概这就叫‘鬼迷心窍’吧?张松的死,尚可理解为崔文利得知我开始调查此案,未雨绸缪,杀人灭口;狱卒的尸体被抢先盗走,害得我们扑了个空,也可理解为醉春楼内藏有奸细,偷听了你和南郭先生的谈话。但去南京找洛宁,却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崔文利却能派人赶在前头,那时我便该怀疑你才对。”

成娇道:“我借给你买衣服的机会,通知崔风咏火速派人前往南京,除掉洛宁。但我深知到了这步田地,再怎样掩盖,也不过是延缓你接近真相的脚步,所以我暗自决定,这次到了南京,说什么也不准你再回来,我要跟你浪迹天涯,开始新的生活。于是我交出针盒,让崔文利转告谯王,我不再为他卖命了。”

说到这里,她苦笑一声,“没想到我那样恳求你,你都不肯答应。若不是你趁我昏迷,把我带上返京之路,我誓死都不会回来的,倒要看看你怎么忍心丢下重伤的我,独自离开。”

李陶一笑道:“那是我封点你伤口附近的穴道时,用特殊手法点了你的晕睡穴,可保证在半个时辰后发作,让你睡上一天。”

成娇气结地瞪着他,是爱?是恨?抑或是无奈!

李陶接着道:“趁你昏睡之际,我到外面询问当地百姓,得知去年的赈济粮中,根本没有掺杂霉米,从而猜到李白抄写的那页记录是你故意假造的,目的是要把矛头指向宗楚客。”

成娇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嫁祸宗楚客,也不是为了掩护崔文利,而是要让你因看不到希望而死心。”

李陶叹道:“为了我,你的破绽愈来愈多,到最后便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再也无法掩盖了。回到京城的当晚,我潜入你的阁楼,仔细查看那本秘录,发现赈灾的那一页皱皱巴巴,显然是你有意为之,好让偷看的人很容易翻到它。而整本秘录为线装,唯独那页是粘贴。且相比前后两页,墨迹要新鲜得多。显然。你早已发现李白偷看了秘录,将计就计,加了这么一页。”

成娇直言不讳:“第一次看到李白,我便怀疑你们是一伙的了。那天从刑部回来,我发现盒子被打开过,隐约猜想是她,后来在地宫,我见他陪着你,遂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料想她还会偷看秘录。这才临时编造了赈灾那页加进去。”

李陶哀伤地望着她,眼中满是怜惜:“只能说你开始是错,后来更是错,现在你一定很后悔爱上了我。”

成娇猛抬起头:“不,不,我不后悔!”她凄然惨笑,终于再也忍不住。泪珠滚滚而下:“我好希望能像我们假扮的那对老人,携手到白头。但足你的执著敲碎了我的幻想,我眼看着你一步步地揭开谜底,却无力阻止。回来后的这段日子,我每天都活在焦虑和忐忑之中,不是不想跟你说话。而是觉得,我距离你已经愈来愈远,愈来愈远了……”

李陶默默地听着,有如万箭穿心,似乎真切地看到成娇从他面前飘然而逝,他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到。他又何尝不叹惜造化弄人?真希望自己从没插手过这件案子。从没遇到过一个叫“成娇”的姑娘。

“放心吧,我有把握保你不死,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李陶深深地看了一眼成娇,转身而去。

壶酒喝光,成娇伏在桌上,呜呜大哭。哭了好半天,她感觉身体好像已被掏空了,再没有一丝力气。突然,成娇抬起头,哈哈大笑,眼中有醉意,有泪。哭过,笑过,爱过,痛过,她大概觉得人这一生本该如此,无憾无悔。她踏上桌子,将腰带挂在梁上,打了个结。

落日的余晖温暖而柔和,照在她仰起的脸上,娇美红艳,仿佛就像一朵带血的花……

……

李陶与李显坐在御花园的八角亭内,天高云淡,桂花飘香,二人沐浴在和煦的微风中。

“什么,真的是此逆子?”李显面色潮红,显然是气的不轻。

李陶坐在李显对面,思绪万千,似乎没有听见李显的问话。这一番残酷的较量,他成了最后的胜者,但他却感到身心俱疲,真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醒来后,便尘归尘,土归土。

忽然,一朵淡白色的小花随风飘过,李陶一愕,下意识地伸出手,将它托起来。他知道,御花园内并没有桂树。

“难道是……”他举目望去,视线穿越一片片屋脊,一条条街巷,也穿越了地狱和天堂。万千人群中,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心中猛地一颤:“是她!”

那女子回眸一笑,随即如雾如烟,消散于人海。

“陶儿,陶儿!”李显急切的喊声将李陶惊醒。

“阿翁,谯王反叛之事,现在之有您、我与刘玄三人知道,他还有两名死党,手中掌握着军队,若把他逼急了,一旦起事,对朝廷来说也是不小的损失。待后天的事一了,我就启程去将那两人解决了,如此一来,谯王那里便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后天的事?”李显一愣。

“阿翁,您忘了,后日您要宴请各国使节与文武群臣吗?”

李显拍了拍脑袋:“我让这个逆子给气糊涂了,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说到这里,李显担忧道:“你独自去岂不危险?”

李陶笑道:“阿翁,您放心,对付这些酒囊饭袋我有办法,实在不行我也会保得性命回来的!”

……

九月初九,日月并阳,两九相重,故而叫重阳,也叫重九。

这一日,中宗在含元殿宴请各国使节、皇亲国戚、与文武群臣以及女眷。本来,这是每年例行之事,但今日群臣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很少出现在群臣面前的蓝田王,不,现在已经不是蓝田王了,是李陶又现身了,而且他有了一个不伦不类的身份—宴会总管。

第三百三十章接见使臣

有李陶的地方总会有是非出现,这已经成为了满朝文武的共识,不少好事者都雀跃不已,似乎今日又有好戏看了。

其实,李陶今日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和谁过不去,而是为了给范氏商号打广告,为了这一天,他可是筹划了很久了。

首先进行的是接见各国使臣。

大唐推行的友好、开放的对外政策之下,与大唐往来的国家和地区有七十多个,政府专门设立鸿胪寺、礼宾院负责接待外宾,并设置翻译人员,为往来沟通提供便利。此外还修道路,开驿站,保障内外交通顺畅。另外,在长安的太学中,有许多国外的留学生。有的学成后就在大唐供职。

走在长安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宽衢大道上,你遇见的绝不仅仅只有唐朝人。你随时会遇见突厥人、西域人、波斯人、大食人、拂菻、日本人、新罗人、天竺人、真腊人、骠国人……他们中有大臣、使节、商人、学者、留学生,还有僧侣、艺术家、医生、工匠、歌姬,甚至有“色黑如墨、唇红齿白”的昆仑奴,可谓形形色色,不一而足。除了上述国家之外,大唐与林邑、真腊、尼婆罗、狮子国,以及吐火罗等国都有广泛的商业联系与外交往来。

接见各国使臣这样庄重的场面,中宗李显并没有坐龙椅,而是端坐在由六名美女抬着的步辇上;美女们统一着装,步伐虽然有些散乱,但乱得热烈而欢快,避免了步调一致的机械和僵硬,这显然是一个人情味十足的女子仪仗队。

这是李陶专门的设计,为的是让各国使者看看大唐皇帝的架子,大唐不但富足,还盛产美女,连抬辇车这样的工种都用美女来做。美女吃的饱穿的暖,有的是力气。人高马大的皇帝让娇小的美女抬着,美女们面形微圆偏润身体倍儿棒,轻松地抬着辇车,看不出娇喘吁吁的感觉,谁说大唐女子不如男啊。

站在各国使臣最前面执笏的是朝廷的礼官,负责带领使节引导晋见中宗。他满脸虬须,神态沉着干练。有大唐中央政府官员的风度,一身红色官服与美女红裙子相呼应。有韵律,不扎眼。各国使节充满对大唐皇上的谦恭敬畏,他们看上去有些紧张,不仅仅是有些紧张,应当是真的很紧张。

一番礼节下来,中宗给各国使节赐座,大唐皇帝与各国使臣进行了友好的谈话。当然主要是中宗皇帝进行训示,礼部的通译有条不紊地将中宗的话一句句翻译给各国使臣。

就在此时,从天竺来的使臣是一个婆罗门僧人。这位僧人口气十分狂妄,他拿出一样东西,对着通译叽哩哇拉说了一大通话。

通译刚开始脸上还保持着微笑,可后来,他的脸都绿了。

“这位使臣都说了些什么?”中宗看出了些端倪,向通译问道。

通译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敢说。

中宗发火了,沉下脸道:“如实给朕翻译!”

通译见中宗脸色不善。不敢怠慢,只好说道:“启禀陛下,天竺使臣展示的是天竺的国宝佛齿,他说佛祖给他们留下的这个东西坚硬无比,所击之物,无可阻挡。”

群臣顿时鸦雀无声。这是在向中宗治下的大唐王朝叫板呢?

中宗毫不示弱,他马上宣旨,不论是谁若能将佛齿击碎,重赏。

中宗的这道圣旨吸引了长安城中四面八方的男女老少,可却无人能击碎佛齿。婆罗门僧得意洋洋,气焰更加嚣张。

中宗见此情形,这气儿不打一处来。这也太不把我天朝放在眼里了,可却也无可奈何。

李陶此时也是眉头紧皱,虽然这只是民间游戏,可若让婆罗门僧得逞,对大唐的威信也是不小的损失。

高力士悄悄走到李陶面前:“小主人,天慈寺的普润主持要见你!”

李陶来到宫外,果然见到了普润。

不一会,李陶又出现在了含元殿。他走到李隆基面前,交给李隆基一样东西,并对李隆基附耳说了几句什么。

李隆基用疑虑的目光看向李陶,李陶对他微微一笑,李隆基重重点了点头。

就在满朝文武都以为没有什么希望的时候,李隆基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婆罗门僧面前,笑道:“别在这里装神弄鬼,利用佛祖遗物来坑蒙拐骗了,你这是欺负我堂堂帝国无人吗?让我来教训教训你!”

说罢,李隆基从怀中掏出一物,朝着佛齿重重地敲了下去。中宗与群臣瞪大了眼睛,殿内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僧人本以为自己的东西坚不可摧,却不料在羚羊角狠狠击打下,唏里哗啦应声而碎。见此情景,群臣顿时欢呼起来。婆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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