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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心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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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雨,饶是老夫人历经风霜早就看淡一切,萧锦娘望窗垂泪的一幕还是在她心底有些触动。
“四娘,我的好孙女?”
“祖母。”萧锦娘听到老夫人伸手来抱,她顾不得擦泪,投入老夫人的怀抱。
若说这萧锦娘醒来之后什么都没有变,就是有一样,她变得乖巧了,变得和老夫人亲近,和府里的几位夫人,甚至是小姐都和睦了,老夫人这一抱,有着对世事的无奈,更多的是因为四娘不顾及自己身子虚弱把朱妈妈给她让她身体赶紧调养好,就对她的态度转变这点上来说,萧锦娘的确失忆无疑。
她也想和这孙女搞好关系,毕竟在外公家住了这么大,她还有四年才能及笄,等于是白捡了一个孙女,将来不管嫁给谁,对他们萧家的男丁来说都是一个助力,但没想到,时间不等人,出了这样的事情,儿子那边她已经自顾不暇,孙女这里还牵扯灾星一说,全城的百姓如果真的因为她这个孙女儿遭灾,恐怕一个月之后,被赶出去的就不知四娘一个,还有萧家所有老少,甚至萧家族人,她不敢拿这个做赌注。上午那些人走后,就把萧锦娘赶去哪里的事跟儿子媳妇说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跟四丫头说,现在看来她乍一听到这事,肯定吓坏了。
想到这里老夫人轻轻拍着萧锦娘的后背,安慰了她半天,才把她的眼泪止住。
萧锦娘从老夫人的耳旁抽身出来,看了几位夫人一眼,最后目光定格在老夫人身上:“祖母,四娘非走不可吗?”
老夫人听她言,挨着萧锦娘的身子轻轻坐下来,“想必这些人来的目的你已经知道了?”
“嗯。”萧锦娘除了点头在也说不出话来,她一直哽咽,大夫人忙上去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坐在她的身边,“四娘不要怕,不管什么事,有母亲给你撑腰,出了事母亲和父亲跟你兜着。你尽管放宽心!”
“胡闹。”萧老夫人听大夫人这样一说,气的顿首捶胸,要兜也是我兜,哪里轮得到你们?”
这婆媳俩一红一白唱着双簧,言下之意是非她走不可。萧锦娘知道她们是在激她,但她不想就这么被她打发:“母亲,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嗯。恐怕一点余地也没有,他们几乎发疯般地认定你是灾星。”大夫人心痛的摇摇头,“如今,你父亲因为你的事已经卧床不起,祖母和母亲痛心疾首,却也是无能为力。”
“你们打算要我去哪里落脚?”
“我们商量后决定把你安排在你舅舅暂时替母亲打理的长安边的陪嫁庄子上。”大夫人咬咬牙,吃力地吐出几个字。
正文 第66章 安排
“你放心,咱们只是送你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说不定你走了之后人们的病好了,瘟疫去除,人们渐渐忘了这件事,咱们就可以悄悄把你接回来住。”二夫人用手帕擦了眼睛,然后把手搭在萧锦娘的肩上,轻言哄劝。
看来她们的意见是一致的,没有一个为自己平白无故变成灾星而站在她的立场说话的。萧锦娘最后把目光投向未曾开口的三夫人。
三夫人及今天看起来呆呆的,不大言语,但是萧锦娘看得出她眼底闪过一丝的犹疑,声音软软蠕蠕地发出来:“四娘,你此去一番可能要舟车劳顿,到时候婶母一定嘱咐丫鬟不要委屈了你,等你出嫁的时候婶母一定把最心爱的物事给你添妆。”
这听来比大夫人还动听的原本也是在诱惑她,倒也比到时候接她的话听着实在,萧锦娘没来由的又瞟了三夫人一眼,见她眼里没有掺杂其他的东西,暗暗嘘叹,这是在为她到了长安铺路吗?在这个众人都巴不得她走的干脆利落无声无息的时刻,说这样的话,三夫人是在暗示什么?还是因为三夫人的性子本就温和,知道她要独自一人只身前往长安的命运不能更改,不想她走得狼狈?
“恩,你放心,等你及笄的时候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会把你接回来,亲自给你绾发,给你戴上你外祖母给母亲绾发时戴的碧玉钗。等你及笄后,遇到好人家,我第一个就会想到你,我的锦娘此刻正孤身在外,一定要给她嫁个好的人家才能弥补我心头之伤。”大夫人擦擦眼角忙接着三夫人的话头说道。
“劳母亲费心了。”
萧锦娘感激涕零地看着大夫人,一副欣然欲泣的模样,旁人看了只会觉得这对母女难舍难分,根本不会想到某人阴暗的背后。
二夫人见萧锦娘这样识趣也不甘示弱,把萧锦娘到了长安之后的安排说的天花乱坠。让人听了好像被赶出定州,独自去长安的庄子上自生自灭是多么荣光的事。
她一向会在老夫人跟前来事,此时怎么会输给大夫人和三夫人。
萧锦娘当即收起了不安的情绪,眉头也舒展开来。及笄,添妆,她这样的病秧子,灾星,恐怕还没有到长安就被病魔缠身了,何苦把未来说的那样美好,成心让她走的痛快不是。
话都说到这步了,不用说老夫人和眼前这几位早就有了计较,只是一直不好跟她开口,才会任由外人闯进添香阁,借机把她打发掉。
两全其美。
萧老夫人见众人把萧锦娘说动了,怅然一叹:“四丫头,祖母舍不得你,你是知道的,可是外面这些人,祖母也无能为力,他们认定了你是灾星,认定定州城百姓瘟疫的事因你而起,祖母如果不把你送走,她们怎能善罢甘休。到时候不单你,你父亲母亲,你姐妹兄弟,你身边的的丫鬟婆子,你不认识的族人,凡是跟咱们萧家有关的人都会因你而被驱逐。你祖母我是半截黄土掩埋的人,祖母不怕,祖母怕的是任由外面的人一直胡闹萧家以后将在这个世界消失。四娘,我的好孙女,你明白祖母说的话吗?”
萧锦娘听言淡淡的摇摇头,忽然又伤感起来,“祖母,母亲,婶母,我身为萧家人,流着萧家的血,只要不给萧家族人,不给你们添祸,不要说让四娘独自一人去庄子上过活,就算要四娘现在就死,四娘的眼睛也不带眨的。你们无需不安,这天灾人祸也不是你们能左右的。”
朱妈妈在厅堂外听得真真切切的,心里五味杂陈,直到自家小姐表了态,才端着茶从厅堂出来,眼里抹着泪,颤抖着手给老夫人沏上,“老夫人,此去长安路途遥远,小姐的身您是知道的,她可怎么承受得住?”
“朱妈妈放心,这些我都已经想好了,定不让你家小姐,我的女儿在路上受委屈。”萧夫人看到朱妈妈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是老妈妈了,又得了父亲的传教,应该肩负起照顾小姐饮食起居的主要责任,她有任何闪失,唯你是问,听清楚了吗?”
“嗯。奴婢一定照顾好小姐!”朱妈妈忽略过老夫人在她身上停留的目光,讶异大夫人把所有责任抛给她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迷茫,小姐你早料到有这一步,所以才有刚刚屋里的谈心?可是小姐,背井离乡,这真是你的心愿吗?
“老夫人,事情怎么样了?”
有男声传来,萧锦娘有些局促,但是李亭长和萧树刚从外面走进院子,就被老夫人的几个丫鬟拦住,只能提着嗓子问,他们想,就算是这四小姐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能让她有任何翻盘的机会,故而才会等不及。
“你们说赶人就赶人,还不许人家把话说明白了?”老夫人又悄声安慰萧锦娘几句,便让大夫人二夫人左右搀着从厅堂里出来,“你们这般咄咄逼人,真的是因为四娘是灾星吗?”
“当然,安塔寺的智善大师可是世外高人,他不会危言耸听,更不会冤枉一个小姑娘,实在是肺腑之言。”李亭长信誓旦旦。
“这么说只要四娘离开,定州百姓的病就不药而医了?”
“这,这当然还需要吃药,但总归是邪气消退,药到病除。”
“这么说只要四娘离开,所有疑难杂症怪病嶙峋都会迎刃而解,包括我家大儿子药堂被人栽赃陷害诬告人命的事?”
“这,这个,老夫人这个只能听天由命,老夫也做不了主。”
“好一个听天由命,四娘你听到了吧,她一会说你是灾星,一会都快把你比作天了。”老夫人说完一通,不管老亭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也不管她萧家侄孙哑口无言的呆怕,一步步逼到了他们两人跟前,“你们的话外面的人可是都听到了,我也清楚的告诉你们,四娘明日就会启程,四娘走后如果定州城百姓的瘟疫不退我还要找你们说事。”
“这,这,老夫人,我们怎么担当得起,老夫人?”李亭长的脸色由青变红,由红变白,可谓是五彩缤纷,一旁的萧树更是呆若木鸡。
“事情圆满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回家吃饭了?”
老夫人言毕头也不回地走看,围观闹事的人见老夫人领着众人浩浩荡荡地走掉,结果又令他们称心如意瞬间都化作鸟兽散。老亭长气息不顺还在缓劲期间也被萧树和另外两个人拖走了。
他们走后,萧锦娘在众人惊怕过后淡淡规劝了一会,所以添香阁里没有想象的哭天嚎地,反而在一番惆怅过后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大家都在默默收拾着带走的衣物,屋子里出奇的宁静。
丫鬟们嘴上虽然不说什么,认真打点萧锦娘吩咐要带走的衣物和用具,但是眼角含着泪暴露了她们都在担心萧锦娘的此次外行。
朱妈妈伺候萧锦娘吃了晚饭,心里似乎藏了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望着她静静地在收拾自己的小书柜,话到嘴边又吐不出来。
“妈妈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是。”朱妈妈看着她没有抬头只是随口一问的语气,反而放松了许多,“小姐,此去长安,怕是不太平啊,你这样柔弱的一个小姑娘怎好孤身一人启程?要不要给外祖母她老人家去封信,她老人家知道事情原委后定然会想出万全之计?”
“也好,让她派人暗中保护我们吧。”
“小姐,咱们要不要回外祖母家?”
既然去信,依外祖母的性子,肯定会要接她家住,大夫人也是想到这点,才故意说让她回她的陪嫁庄子上住,可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先是从外祖家出来,在到萧家磨砺一年,她说什么也不会再走回头路。
“妈妈,如果我自立门户,你是不是要跟着我?如果你害怕可以留下来,我看老夫人还是希望你留下来的?”
“小姐,老奴不怕死!”
萧锦娘点点头,看着屋里丫鬟们收拾的差不多了,又道:“你们不要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除了我从外祖家带的东西全部带走外,其余的就从简,只要把被褥和衣物随时洗漱的用品带上就行。”
“另外,你们收拾完,把院子里的山药挖了吧?”
时间过得很快,一会天空就拉上黑幕了。
这个时候老夫人派人送来了足够萧锦娘两个月喝的药,又派贾妈妈给她送来五百两银票:“这些银票是给小姐路上救急用的,老夫人说了,小姐此去路上不能太过铺张,等到了长安之后,老夫人还会派人去给您送银两,另外老夫人已经着人在庄子上收拾打点,小姐只要到了那里就跟在家一样舒适安逸了?”
“好。”萧锦娘淡淡地答道,“贾妈妈辛苦,留下喝杯茶吧?”
“不了,小姐明早还要赶路,怎敢打扰小姐休息。”贾妈妈皮笑肉不笑,“临走时对朱妈妈说了一句,“你要走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出来说一两句话可好?”
“去吧。”萧锦娘轻轻摆了手,朱妈妈看了她一眼,低着头,掩住了眸光里的复杂情绪。
几句话的事何至一个时辰之多还没回来,萧锦娘受不了紫云的碎碎念,便让她去知喜堂迎接朱妈妈,不多时紫云破门而入,眼中有明显的恐惧。
“小姐,不好了,外面已经被戒严,所有人都被赶回各自的院子,奴婢刚刚还没走到知喜堂的门口就被人给拦回来了。”
她的添香阁和知喜堂只有一墙之隔,这么近的地方都被戒严,可见是有很多人闯入了萧家。
“小姐,老爷的事会不会波及我们?”紫英铺床的手怔愣在那里。
来的这么快吗?也许会波及,但她名声在外,还是别人比较怕被她波及。
萧锦娘摇摇头不置可否,若是她的父亲真的治死了人,覆巢底下安有完卵,但如果那些人是被栽赃陷害,她名声在外,就算明日不被赶走,只要稍微使些手段,也能全身而退。只不过今夜之事怕是另有其因,她不想让大家都陷入恐惧中,“祸藏福兮,福蕴祸兮,你们不要杞人忧天。”
大家听不懂,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紫云来到萧锦娘身边,作出搀扶她的姿势:“小姐,外面那么多恶人,怎么等?”
“紫英,你带着紫云去看看,有人问就说是我吩咐你们去找朱妈妈。”萧锦娘的眉心轻轻蹙起,“紫燕,你们两个把我扶上床,守好门,我困了。”
“是,奴婢这就去!”
紫英带着着紫云走后,吩咐紫苑把门锁上,心下思付,若是再来一次百姓闹事的场面小姐恐怕受不了。可这些人哪有一点百姓亲和的样子,整个都是暴徒。
正文 第67章 来客
“你们干什么的?”
她们刚走出添香阁几步远,一个粗狂的声音吓了紫英一激灵。她们打着灯笼四处探查,呆了一会才将从墙角现身后的人。
紫英想要拉着紫云往回走,紫云不动,怯怯地低着头,想到朱妈妈是被贾妈妈叫走的,一定是老夫人的意思,忙道,“我们是添香阁的丫鬟,我们的朱妈妈被老夫人叫走了,我们小姐叫我们给朱妈妈送东西的。”
朱妈妈应该还在知喜堂吧?就算是她们说了谎没有东西可送,但这也是唯一一个能见到朱妈妈的理由。
许久也不听那人与她们作答,紫云等了半天,实在等不及大着胆子抬头看,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这便是不再拦阻她们了?
想是这两个丫鬟柔弱不堪,不经他一个手掌拍下去的,兴不起大风浪所以便放行了。两人一路走来,到处弥漫着恐怖的气息,她们这回知道这里虽没有人阻拦去路吗,但三五步就是一个岗哨,每个岗哨都是高大挺拔之人在守着,紫云偷眼看到那些人穿着清一色的宽肩窄腰灰黑色短裾,腰间配着环刀,刀鞘上有黄色的云纹花样。黑色长筒靴把同色软裤紧紧包裹,看起来英姿飒爽,不过杀气太重。
不知老爷又得罪了什么人。她一路打量自顾一番腹诽,却见她盯着人家看一眼的同时,人家也在打量她,同样探寻的目光中透着威胁,她马上捏捏紫英的手乖觉地低下头,小步向前走去。
在她们看来,许是报上了老夫人和小姐的名号这些人才没有拦截,可是到知喜堂门口后,竟还有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引着她们走,她们心下不解也不敢停留,低着头跟着婆子径直朝里去。
直到听见花厅里乱哄哄的有人说话,好像还有朱妈妈的声音,紫英兴奋地拉着紫云突然小跑着到了大堂门口,才看到院子里站了很多仆人,花厅里三老爷和老夫人面色晦暗地往外看,目光正落到外面廊下萧老爷和朱妈妈说话的身上。
发生什么事了?高高在上的萧老爷此时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着朱妈妈,朱妈妈站在那里反而平静地很?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猛然大悟,可能是老夫人舍不得朱妈妈走,不好跟小姐张口,才唤来朱妈妈让老爷劝说。
朱妈妈真是好样的。
“朱妈妈,你就看在萧家一家老小的份上帮帮老爷吧,老爷我实在没有见过这样的伤者啊?”
“老爷,不是老奴不帮,只是老奴实在没有见过满身是血的人还能救治,老奴怕是要让您失望了。”朱妈妈偷眼瞧着花厅之内靠窗的榻上躺着的昏睡之人,心里万分挣扎。
她因为小姐的关系才会了一点医术,但那算得上是医术吗,要不是小姐的言传身教,打死她也不敢给老夫人用药,而救活小姐那次,纯属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巧合中的巧合,现在老夫人,老爷,夫人都在厅堂里等着她救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魁伟男人,她如何敢应答,就算借她是个胆子给他治病,治不好他她以死谢罪,可到底要怎么治,从哪里下手,治到什么程度能保命?保不了命外面的人能善罢甘休?能因为她一死就抵得了那个男子一命?那个男子既然能有那么多的护卫护着,一定身份高贵,她一百条人命怕是也抵不上人家一条腿吧,这,这可不是玩笑的事。是要杀头,要连累小姐杀头,添香阁上下陪葬的大罪。
思付了许久,朱妈妈抬起头对萧老爷说:“老爷就算你现在杀了老奴,老奴也不会给这位官爷治疗的,因为老奴根本就不会看病,更不会看这样的病。”
萧老爷听了朱妈妈的一句话,顿时瘫在地上,还是朱妈妈一把扶住了他。老夫人见状知是有了变故,忙忙走过来,期待地看着朱妈妈,“朱妈妈,你快看看,这位官爷如何救治?”
朱妈妈忽略过老夫人眼里的期待:“老夫人,这个,老奴也没办法弄,还是找大夫吧。”
看到外面的纠缠,一直在守着榻上男子左右冷着脸明显担忧恨不得自己受伤的黑衣男子走了过来,“你们不快给他救治还等什么,他身上的血都快把衣服湿透了?”
萧老爷听了这一句,再顾不得尊严面子,一头跪在地上:“官爷,小的只是一个小大夫,这样的病症小的实在没有办法医治,还请官爷另请高明!”
萧老爷话刚说完,那男子就拉开了腰上的环刀,三两步走到萧老爷的面前:“你这老匹夫,既然来你这里就是打听好的,全城的人都知道你们这里有个起死回生的妈妈,她都没说不能治,你竟敢拒绝给他治疗,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你们萧家人口太多,想要放血了!”
男子发怒时的话像爆竹噼噼啪啪炸开一般,他本就生的浓眉大眼,再加上肤色黝黑,在灯光的映射下像一个发疯的豹子,萧老夫人看到这个场面,就知道今晚是凶多吉少了。
“儿子,你好歹行医数十年就给这位官爷看看吧,总不能让人家这样一直昏迷啊?”萧老夫人骂完儿子又把矛头指向朱妈妈,“你是我倚重的老人,为何这般刁难我儿,难道说亲眼看见他被杀才知道事情的严重!”
朱妈妈至此无语,她明白任何解释都是空洞的,都无法让眼前寄希望于她的人死心,于是道:“老夫人都是老奴逾越了,虽然我救不了人,但我会尽力去救。”
萧老爷欣慰之下,喊了一声雪哥,有一个小男孩跑过来,拱手作揖,“小的在,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库房把上好的人参和三七拿来,在拿一些白布和清火的药。”
“母亲,让人烧水,烧很多很多的水,我要给这个人上药。”萧老爷看了看榻上躺着的人,又看了看朱妈妈,顿时心中升腾起一片救死扶伤时的豪情万丈:“你和我一起来看看。”
朱妈妈从地上站起来,她颤抖着手跟在萧老爷身后,萧老爷走进那名男子身边,沙哑着嗓子道:“官爷,把这名伤者的衣服脱下来吧。”
不一会下人端来了水,雪哥抱着一团白布过来,把药材放到花厅的桌子上,萧老爷暂时还无暇顾及给这位男子喝什么药,他想着是不是应该看看这个男子的受伤部位在哪里,有多深,目测看来,这个男子胸前的衣服都被血泡的不成样子,而腿部却还干燥,他暂时有了计议,只是别的还好说,当看到那名男子脸上的一个血淋淋的刀印时,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别的都还好说,只是这脸上的伤就算用了白药,也是会留疤。
他咬着牙,拿着白布往盆里清洗,然后吩咐朱妈妈照着她的样子洗白布,然后拧干了水往那男子身上擦。这血擦了半天,已经看出来胸前那条有小指深的伤口,直接从胸腔贯穿到肚脐三寸以下,只不过斜着下去,刚好错过肚脐。
他本以为洗好之后,上些药再把那伤口包扎起来就可以开些清热解毒的药,不料这个时候的男子突然咳嗽了一阵,他的伤口某处有鲜红的血冒了出来。一时间倾出入注,喷了他一脸。
“怎么回事?”
守在一旁的男子见状,急忙围上来,另一个站在黑衣男子身后男子一脚揣在他的肚子上:“你这是干什,嫌他死的慢吗?滚开废物!”
那男子从朱妈妈手中拿过白布,照着伤口喷涌的地方,捂了上去。
“来人,把他拖出去杀了。”
其余的人都露出为难的神色,有两个人亦步亦趋地上来架住萧老爷,“副帅,要是这人被杀了,可就真的找不到为席将军治病的人了。”
“这人是个庸医,不留也罢!”
那人说着却把目光看向朱妈妈,朱妈妈仿若未闻,头低的不能再低。而身后的两人架着萧老爷已经走到了花厅门口。
“我的老爷呀,你犯什么错了?”大夫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喊了出来,“你们这是要怎样啊?不会治病就要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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