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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心经-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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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3章 追踪
“真的没事还不散了？”老铁匠瞪着眼睛扫了一下他们臊红的脸，“大中午的打扰我瞌睡。”
紫英一听长长的舒了口气，向老铁匠缓缓道：”对不起老丈，是我们唐突了，不过你们的刀打得确实好，改日我们再来拜访老丈。”
紫英说完，抬脚就走。老铁匠回到拍拍打着呵欠的嘴巴，转过身又回到椅子上。孙武恋恋不舍地看了黑油男子手中明晃晃的弯刀一眼，跟着紫英准备离开，却被很多人围在其中没法出去。
他们三人一直专注于对骂中却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已经聚满了人，那些人像一座山峰似的堵得水泄不通。
“小徒，不要听你师傅的，你用你的铁刀，跟这个年轻人的空拳打，一定能打得他满地找牙，何苦受他的窝囊气，受你师傅的冤枉气？”
有人在人群里起哄，试图挑起他们之间的战争。
“是啊，快打啊？爷还等着跟你们做裁判分个高低胜负呢？”
“打，打他满地找牙，只要你打的爷高兴，爷还赏给你银子！”有一个大汉在对面狂吼。
他撑了一会英雄，没想到连看戏给赏钱的都有了，黑油男子摸摸头，不好意思的在风炉边把玩着那把刀，还不时地看看里边的师傅，生怕他醒来听到再说什么让他惊讶的话。
孙武和紫英听了那些围观者的话，打量了他们一眼，发现那些叫嚣的人都是锦袍黑靴的高贵打扮，其中还有一些妇人也指着她们在窃窃私语。而他们的目光落在铁匠铺子里的黑油男子上，黑油男子刚好也抬眼看他们，黑油男子瞳孔一缩，眸中渐渐收敛起来戾气，他们也不敢多停留，孙武这个时候凭借自己圆胖的身躯护住紫英，两个人才找到空隙钻出去。
“小徒，他们就要走了，还不快拦住他们，你师傅不要你，我要，只要你把哪两个人拦住，打败那个年轻人，我保你锦衣玉食，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天天又娘们摸？”为了激起黑油男子的怒气，一个醉汉说出了不堪入耳的话。
“小徒，你别听他的，看那年轻人虽然什么也没有，但他扎马步的姿势却是极标准的，你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惹祸上身。”
紫英他们走出十几步的时候，还有劝架的声音传来，黑油男子看了孙武远去的背影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但也只是闪过一丝不屑，他依旧只是坐在铺子里听着，不理那起哄的人，也没有再抬起头来。
老铁匠嘴巴包了包，又恢复了先前的睡姿，在那张黑漆漆的木椅上阖眼睡了。
众人见当事人都散了，再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瞧的，也都悻悻然地走了。
紫英一路跟着孙武也不敢耽搁，好在她记性好，还记得来时的方向，便默默地引着路，带孙武去胭脂铺找紫云。
造型可爱的拨浪鼓，花形精美的香囊，样子逼真的小糖人，竹子缠制的大风筝，所经过之处，都是花花绿绿的各种货品，玲琅满目的玩的东西，紫英眼花缭乱却不敢再在摊位上多作停留，直奔她记忆中最后和紫云约定的地方。
可是，孙武跟在她的身后连续找了好几个胭脂铺子，但都没有紫云的影子。
紫英望着天，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她竟不知日头已经落下去了。孙武见紫英找不到紫云面色着急，忙劝她：“会不会是紫云姑娘心急等不到咱们，早一步回去了？”
紫英看着过往的人流，摇摇头。
她心里不以为紫云会撇下她独自回去，但也没有分辨。
可是真的会吗？
明明说好让她去找紫云一起走的，要不是因为孙武跟那个男子起了口舌，她也不会把紫云暂时忘掉，如今找遍胭脂铺，老板也说有个皮肤白净的小姑娘挑了一盒胭脂和簪子走了，她心里也有些动摇。
紫云的性子跳脱，还真有可能买到好玩意觉得他们慢，先行一步回去让小姐玩也可能。再者，万一紫云真的回去了，他们一直在这里找，反过来小姐担心他们迷路再派人回来找他们可就是大不是了。
“咱们回去看看她可好？”有个声音再次试探。
“回去？”紫英看着孙武底气不足的建议，抿唇道，“好，我们回去瞧瞧吧？”
如果没有回去庄子再找些人来，和他们一起找也好。
两个人好容易走出了闹市，看见了马车行驶的痕迹，她们跟在马车的后面朝京城最北边的一个坊里走去，一路上她们不敢停留在天黑之前，找到了萧锦娘的庄子。
“妈妈，紫云回来没，她可是让我好找？要是让我现在看到她我非好好给她一顿暴打？”紫英尽量压制着她起伏不定的胸口，半开着玩笑，半认真地问朱妈妈。
“紫云不是跟你出去了吗？她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朱妈妈有些错愕。
“紫云她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紫英重复着朱妈妈的这句话，似有万斤石头向她闷头砸来，她被石头的力道砸的恍惚要栽倒，朱妈妈看到她摇摇晃晃的步态，赶紧扶住了她，架着她来到了萧锦娘的房里。
萧锦娘正在锦榻上看书，朱妈妈和紫英进来的时候，她靠在榻上没动，却是一挑眉看向紫英：“妈妈，她们两个在外面疯够了，你还亲自去接她们回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朱妈妈见紫英的样子隐约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她也不敢直接问，向萧锦娘的目光笑着望去，“小姐，她好像有些不对劲。”
“哦？是逛了半天不好意思见我吧？”
萧锦娘说了半天不见紫英和她玩笑，也正色起来，“紫英，紫云呢？她不会家都不想回了吧？”
“小姐，紫云，她如果真的还没回来的话，可能，可能在街上和我们走散了。”
她到底还是抱着一丝小姐或是紫云跟她开玩笑的念头，觉得紫云已经回来了。
“走散了？”萧锦娘声音加重，“那孙武呢？”
“他，他在外院等我的消息呢？”紫英虽然六神无主，但说话还是很清楚，“我们从朱将军家回来的时候从街上逛了逛，紫云说想挑一些胭脂，我陪着她挑好之后，她又选了一个簪子，可是孙管家迟迟未来，我告诉紫云付钱后让她在哪里等着我，我回去看孙管家，却不知孙管家途经铁匠铺子的时候和铁匠铺子的小二起了争执，耽搁了时间。我怕事情闹大，就在那里跟铁匠铺子的人讲和，回去找紫云的时候，才发现胭脂铺子已经没有紫云的身影了。
我和孙武一路沿着街市找，都没有发现紫云，这才想着她或许已经回庄子上了，所以我们两个商量着回来看看。可是，朱妈妈，她说紫云没有回来。
小姐，您罚奴婢吧，奴婢办事不利丢了紫云，奴婢该死！”
“罚你，罚你干什么，快去找紫云！”萧锦娘被紫英请罪的话激怒，腾地从锦榻上站起来，“妈妈，快召集咱们院里的人，丢一个看家，剩下的都去找紫云？”
“小姐，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求小姐赐罪！”紫英不依不饶地说着，泪已经从脸颊唰的掉落下来。
萧锦娘看了她的泪眼模糊的小脸上充满倔强和担忧，摇摇头，“妈妈，你留在家里吧，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帮我做决定。”
“小姐，老奴不放心，就让老奴去吧？”
小姐是担心自己腿脚不好使吧，可将心比心，她也担心小姐的身体，朱妈妈眼里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你当真要去就跟着我，不许离开我半步？”萧锦娘这是答应了，却再也不理紫英，让朱妈妈给她穿上披风，径直出了屋子。
“小姐，奴婢？”紫英发现在她要求赐罪的时候小姐不但没有答应，反和朱妈妈一言一语，彻底把她忽视了。
“快走，别磨蹭了？”
“可是小姐，你还没有吃晚饭，要不要吃了晚饭再去？”紫苑端着晚饭进来，询问萧锦娘。
“不用，少吃一顿饿不死人，天越来越黑，紫云等不及的！”
黑，天黑意味着什么，紫英心里也很清楚，但是她知道没有受到责罚，心里不是个滋味，耳边却有一个声音劈醒了她。
“你要是想要减轻一点罪恶感，就赶紧引着我去铁匠铺子看看去，别在那里傻跪着，紫云不是你能跪来的。”
萧锦娘心里哀叹，上一世她是多么杀伐果断的性子，若是知道有人丢了，早发疯般地去找了，还呆在这里听紫英忏悔，让朱妈妈给她穿披风找车子，这一世她的性子被萧锦娘的本体磨合的已经不分毫几了吧。
这可不行！
夜幕渐渐拉上了，一只手里拿着胭脂，另一只手揣着剩下的碎银子的女孩在一家酒楼外警惕地看着里边的客流。
这个人正是萧锦娘等人要寻找的紫云。
顺着她目光看去，鸣凤楼内此时客满为患，她尽管饿的饥肠辘辘，心里也不敢松懈半分，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酒楼的一角。
“再唱一曲，沈姑娘，再来啊！”坐在沈水灵唱曲地方的第一张桌子上的客人大声说道。
“沈姑娘，你就再唱一曲吧，今日爷高兴，沈姑娘就来一曲吧，你不知道最近爷的耳朵是被你惯出毛病来了，一日不听你的曲子，爷吃饭都不香，睡觉都失眠啊？”和他对坐的人笑的爽朗，双眼迷醉，看沈水灵的样子就更像是要吃小白兔的大灰狼。
沈水灵和拉二胡的男子眼神交汇，那男子停了手，沈水灵朝酒楼的一角走去。
“冯少爷，你不能再喝了，平日你都是只喝半壶，如今三壶都有余了。”
沈水灵抛下众位起哄的客人，来到一个男子的身边，脸色有些涨红地看着那个男子，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紫云追棕的对象，冯少卿。
“水灵，我没事，你不用管我，我今日高兴，就想多喝一些。”冯少卿说完，推开水灵拦他的手，又往嘴里灌了一盅。
“小娘子，你怎么能这样，我们都是给你赏钱听你唱曲的客人，你怎么能厚此薄彼，舍了一屋子的客人，去陪那个醉鬼呢？”
“就是小娘子，这是爷给你的赏钱，快上台来，再唱一曲？”
有人把明晃晃的银子往桌子上一放，他身边的小厮立刻拿着它来到沈水灵的面前，炫耀似的放到桌子上，气势压人。
沈水灵好像没有看到那个银子一样，对着前面的客人委婉道：“对不起各位客官，奴家一直都是只唱两首曲子的，今日因为你们的要求又多唱了几遍，奴家的嗓子已经不能再唱，再唱的话就会破声的，各位爷厚爱奴家，想听曲子的话，明日来了，奴家再多唱几遍给各位爷赔罪！”
“各位客官，水灵姑娘说的没错，她今日的嗓子的确不能再唱了，各位爷今日开心，小二我再给你们加些茶水可好？”店小二听完曲子，看着众人的情绪高涨，也走过来给大家加水，还替水灵说话。
店老板对每天都会上演的这一切熟视无睹，依旧低头扒拉他手中的算盘。
里边的人说些什么，紫云在外面听得不真切，但是在水灵姑娘走进冯少卿的时候，她的心紧的都揪起来了。
她是在胭脂铺子挑胭脂的时候，看见冯少卿带着一个姑娘在另一个胭脂铺子上挑胭脂才偷偷跟在冯少卿后面的。
到底是姑奶奶的心头肉，万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败坏了名声，总是不好，紫云这样想着跟着冯少卿的心就更坚定了，只是苦于没有等到紫英会来，她心中有些放不下，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回去再给她解释吧。
她这样安慰自己，心里却是还想着自家小姐和冯少卿之间有没有可能的事。
此刻从冯少卿和那个姑娘进来，她在这里待了将近两个时辰，也没有见冯少卿出来，他一直坐在最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喝酒。
起初，他们拎着东西上了楼，紫英心想完了，这冯少爷又有新欢了哪，正惴惴不安的时候冯少卿下来了，选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叫小二上酒，一个人独饮起来。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那个姑娘也下来了，一直陪着冯少卿说笑，冯少卿的小厮也被他们赶走了。紫云有些摸不着头脑，正犹豫要不要走的时候，那个姑娘站身边来了一个老汉，老汉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姑娘面上不甘愿，但还起身走了，不一会酒楼里就响起了悠扬的曲声。
紫云不放心，又不敢进去酒楼，想走又不能走，就靠在酒楼门边等了起来，天色渐渐黑下来，小二不时地来催紫云，紫云推脱少爷让她在外面等着，小二脸色才没有那么难看，允许她留了下来。却转身去跟同样在门外觊觎门内食客眼中食物的乞丐，紫云这才发现远远的靠着墙根的地方还有一个老妇人。那个妇人在她打量人家的时候，也抬眼打量着她，她本来低着头，头发邋遢，又遮住了半张脸，如此一抬头，眉眼无神，脸色恍白的样子让她吓了一跳。
后来听那个妇人和另外两个乞丐说话，“你们走吧，不要管我，我这个病怕是治不好了，白耽搁了你们的时间！”
“店小二，您行行好，给我们个铜板，让我们帮老婆婆看病吧，她再不喝药会死的？”一个稚嫩中透着老道的声音乞求道。
“去去，滚一边去，你小爷我天天看见乞丐，每天给一个铜板，那我是不是不要干活，不要养家糊口了。”
小二没有给那逢头垢面的乞丐什么好处，却是狠狠踹了乞丐一脚，把乞丐摔得嗷嗷抱脚直叫。
“你这小二，好大的脾气，竟然动手打人？”另一个乞丐上前扶起他，恨恨地嚷道。
“爷打的就是他，怎么了？”小二虽然还是气势凌人，到底是底子虚，冷哼了一声走的时候又扔下一句，“赶紧走，别让我出来的时候再看见你们啊？要不然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对打一双！”
小二走后，两个乞丐抱在一处，各自饥肠辘辘，却是四目相对看着那老妇人发愁。
“我说了让你们不要管我，你们走吧，老婆子一心求死，你们奈我何？”
紫云气不过，上前询问她们，原来这两个乞丐跟这个妇人根本就没有关系，是这个妇人得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怕在秀庄做秀活的两个女儿知道她的病情后因为她吃更多的苦，所以偷偷地从家里出来，在外面想要让自己自生自灭。
用她的话说就是最好早早死去，早干净。
可是这两个年纪不大的乞丐发现了这个老夫人每日在街角坐着，讨回来的饭就给她分一口，十多天过去，他们因为救济她多跑了很多路，两个人没有灰心，反而更热忱，可晚上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妇人咳嗽的厉害，而且还吐血了，这两个乞丐本想带着妇人去药堂看大夫，却因为是乞丐没有银钱被赶了出来。
正文 第124章 死水
两个人想着出来了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就回去，就带着老妇人边乞讨，边找大夫，可是刚刚进入药堂，还没有开口寻医问药就被药方的伙计给赶了出来，他们没有办法只有先到人流多的地方看能不能碰到好心的有钱人帮他们一把，给他们一些赏钱，然后去帮老妇人抓药，所以才有两个年纪不大的乞丐带着一个老妇人在鸣凤楼行乞的一幕被她看到。
紫云听完老妇人的低诉，感觉到老妇人沉闷的嗓音，近乎濒临死亡的气息笼罩着她，想起手中的银两，毫不犹豫地递给了身边的乞丐，“我这里还有些银两，你们两个带着老婆婆赶紧去药堂看大夫吧，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一根簪子，虽说是你鎏金的，但也是我刚刚花了一两银子买的，如果需要还可以用它当些银子。”
“恩，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一个乞丐由衷地感谢她。
“谢谢，好人。”一个年纪小点的乞丐手捧着银子，像捧了什么稀罕的宝贝，双眼放光，“大哥哥，真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
“恩，我知道了，看把你乐的。”大点的乞丐虽然竭力压制着眼中的那股温热，但声音说出来还是有些发颤。
“大哥哥，你看，我一咬就是一个牙印，这位姐姐没有骗我们，我们真的遇到好心人了。”
紫云没有想到这几两银子竟能帮他们解了难题，羞的把头转向酒楼里边，老妇人看见她们手中的银子却是不干了：“咳咳，孩子们，你们都是好心人，不要管我，我已经不中用了，咳咳，你们拿着它至少能换口饱饭，让老身用了，只会花冤枉钱，根本治不了病。你们放弃我，让我在这里死掉。否则，我绝对不会花的。”
紫云和两个乞丐劝了半天，才把妇人说动，稍后，老夫人被两个乞丐扶着走了，天下比她更可怜的人看来还是很多啊。紫云唏嘘哀叹一番，抬眼却发现天已经大黑了。
她急忙看酒楼里的人，发现冯少卿还在的时候又喜又悲，各种情绪泛滥，但是冯少卿不知跟谁打了起来，酒壶从他头上扣了下来，满身酒水，而且他的嘴角殷红一片，与白皙的脸庞形成鲜明的对比，紫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那个醉鬼那里还是在萧家她见他时玉树临风一表堂堂的模样。
造化弄人。
有的人变化大的却是让人难以想象，更别说马上接受了。紫云心里已经开始后悔在这里等冯少卿了。
紧接着又有一个拳头向冯少卿伸过来，紫云吓得大叫一声，接着就见那个姑娘扑在他的身上，护住了他，那拳头在堪堪砸到女子美艳的脸庞时停在了空中。紫云又松了一口气，她整个下午只顾着为冯少卿捏把汗，却不知危险正向她自己一步步逼近。
“小娘子，你那么有钱，也救济救济我们吧？”
“小娘子，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挺仗义？”另一个大汉酒气熏天地喷着话，醉脸几乎贴到她的脸上，“哥几个，你说我屋子里的那几个姨娘每日看着也烦了，把她带回去当个小妾怎样？”
“好，这小娘子细皮嫩肉，水水灵灵的，驾驭起来一定很销魂，你老兄可不能独吞啊？”
“怎样，成了我的美妾，难道你也想要染指吗？”
几个大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围上了她，嘴里还说些让她冷寒到骨子里的一些话，紫云整个人傻愣在了那里，知道那个醉汉伸手去拉她，要回去怎样的意思，她才下意识地甩开那男子的手：“你们想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快点走开？”
“哦？你不认识我们，可我们认识你，你这个水灵的小姑娘可是在这里站着好久了，是不是再等一个人？而且那人还是个男子，你喜欢他，但又说不出来，所以就偷偷跟着他，看着他在里边和另一个女子偷欢却没有办法，你是不是很寂寞？”那个须眉一字胡的男子说着就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他不疼你，爷来疼你，只要你好好伺候爷，爷保你一辈子吃穿享用不尽，不比跟着那个忘恩负义的男子要好的多？”
“对不起，大爷，你误会了，我不是在等什么心上人，而是我家公子在里边喝酒，要不要现在我就去喊他出来，你们两个也可以对饮一番。”
紫云看着几个人来之不善，便想到要以冯少卿为借口打发走他们，可是那几个也不是吃素的。
“你家公子，你叫他他要是能应，能出来认你，我就放你走可好？”
那几个男子从一进鸣凤楼喝酒的时候就见过紫云，可他们吃饱了饭，赌了一会钱输干了出来，还见紫云鬼鬼祟祟守在门口，本以为是想偷店里东西的，因见她衣衫齐整，还给了那几个乞丐钱，才起了歹意，所以又折回来找紫云的麻烦。
既然在等人，又不是小偷，只能说明里边有她想要的东西。这才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原来那个女孩一直冲着水灵姑娘的那张桌子，他们便想到了那个男子是有妇之夫，如今丫鬟是来抓奸的。所以他们便肆无忌惮地要上去讨些便宜。
“我，我不喊，公子一会就出来。”紫云明明气虚，但她马上也恢复了自己的神智，而且她的脑子里也有一股念头，就是这冯少卿即便是没有和小姐有什么联系，但毕竟他们也相识一场，自己喊他出来，也一定会出手相帮，她在吊这些人的胃口同时也希望不惊动冯少卿也能让他们有些忌惮，不要以为她好欺负。想到这，她握了握手，希望赶走一些被吓出的汗，“几位大爷，你们可以去里边找他。”
“我不找他，我只找你！”
那些人像是看出她的顾忌，更加忘形，浑身的酒气刺入鼻孔，呛的她连连咳嗽，就在她弯腰蹲地的时候，有个大汉不知怎样从身后抱住了她。
她感觉到牢牢的禁锢和令她作呕的酒气，小脸变了色：“冯少爷，你快来救我？”
“冯少爷！”
屋里的冯少卿此时被别人打的满脸是血，在紫云语毕的时候，他也被扔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后，一股沉痛感袭上心头，可是却莫名地感到很困，很想睡，身体的痛怎么也抵缠不住眼中升腾起的困意。
“冯？”
“谁在唤我？水灵吗？”
冯少卿呓语般地从地上爬起来，手还在紫云的眼前挥。
“哦，这就是你要等的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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