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心经-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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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少卿呓语般地从地上爬起来，手还在紫云的眼前挥。

　　　　“哦，这就是你要等的冯少爷？”那一字胡大汉嘲讽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真他妈的怂蛋一个，你还指望他救你，我呸！”

　　　　大汉的话刚落，从酒楼里又出来十几个人，团团把冯少卿围住，照着他的身上，脸上又踢了下去。“少卿，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一个女子的尖叫声从里边传来，随后在打手面前哀求，“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会死人的！”

　　　　紫云呆愣，眼前穿着素朴，却雨带梨花地哭的伤心欲绝，仿佛被打的人，是她心爱的夫君一般，那样的恨不能替他挨打一般，真不像是她脑子里臆测的表兄妹或主仆关系的人。

　　　　紫云这次彻底傻了眼。

　　　　自己面临的危险尚且没有把她吓到，可是冯少卿和那个女子的出现，那一声声神情的呼唤，怎么也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冯表少爷，你有了心爱的女子，那我家小姐怎么办？你不是说要娶我就爱小姐的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去找过她？冯少爷？”

　　　　紫云发疯似的扑向冯少卿，冯少卿被撕扯着肩膀上的衣服，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个素锦的女子却是肃杀般地看了她一眼，如临大敌一般抱着冯少卿。

　　　　“走吧，小娘子，你等的人不想理你，他不要你家小姐了，你也不要伤心，让咱们找个地方好好陪你玩玩，你也就释怀了，呵呵。”

　　　　一字胡男子丝毫没有放她找的冯少爷在眼里，紫云更迷茫了，她的冯表少爷不是在京城混的不错吗，怎么会有人不买他的帐，还趁他醉酒打他！她这样想着，任由男子把她扯拽着。

　　　　素锦女子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看清她只是个体面一些的小丫鬟后，感觉怀中的冯少卿已昏死过去后，更是痛哭出声，“少卿，你怎么样了？”

　　　　还没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完，她就被两个男子拖回了鸣凤楼。

　　　　“冯少爷。”紫云被拖拽着渐渐离冯少卿越来越远，她猛然惊醒，可是这个时候喊出去的话仿佛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在那些人扭曲的笑声里显得微乎其微。

　　　　“冯少爷，你救救我，告诉我家小姐，我被人绑架了？冯少爷？”

　　　　没有人应声，只有无情的奸笑声耳边回荡。

　　　　紫云就这样被几个大汉带走了。

　　　　冯少卿听到呼喊，迷醉地睁开眼朝店门口望了望，眼角扫见紫云的脸庞，他潜意识里记得萧锦娘的丫鬟模样，以为他的萧锦娘来了，痴迷地喊着，“锦娘，锦娘，可是你叫我？可是你，还想着我？”

　　　　话毕，迷迷糊糊地倒在地上。

　　　　皇城内，已经快要宵禁来了，萧锦娘等人拿着火把，找了整个从她家门口到朱显门口这条路线的地方，终是一无所获。朱显得到她派人送给他的消息，发动了整个将军府的侍卫，偷偷在街市找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大早，大家都累得气喘吁吁，准备吃些东西再继续找的时候，萧锦娘的庄子里有人传来了消息，说紫云已经回去了。

　　　　朱显闻言，骑着马跑到萧锦娘的庄子上，在萧锦娘的门口站了一个时辰，却始终没有勇气进去。

　　　　风影牵着马看着自己主子在小小的庄子门口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颇有几分不舍。

　　　　主子和萧小姐何以弄到如此地步，若是这样下去，主子非崩溃不可，萧小姐也是固执，自从主子回到京城以后就再也没有从前的爽朗笑容了，为何还总是处处刁难？就算她曾经救过夫人，夫人不也派人送给她银子了吗？

　　　　唉！

　　　　“主子，要不要我去叫门？”

　　　　“不用，我亲自去见她。”朱显心里有个结，却始终不敢去解开，他需要有个人帮她。

　　　　院子里的男男女女此刻都聚在内院，见他进来，看他的眼神三分感激，三分不屑，三分迷茫，还有一分是他读不懂的意味。而他们却互相热切地看着对方，有的眼里透着欢喜，有的则充满好奇，有的热泪盈眶，有的长吁短叹，虽然朱显没有亲自找到萧锦娘的丫鬟，但从这里的气氛来看，这个丫鬟的失踪，着实令这个小院沸腾了。

　　　　“锦娘，你怎么了？”

　　　　朱显进门的时候，萧锦娘正坐在桌子旁一动不动。她眼里放空，似乎被一种无尽的黑暗笼罩着，令她在里边出不来，而他轻声呼唤她，她毫无反应，站了半天，朱显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那种诡异的肃杀中沉沦。

　　　　“锦娘，你不要吓我？你给我说说话，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朱显曾经派人调查过萧锦娘的身世，她是个嫡女却丝毫没有尝到过母爱的感觉，从小以药为饭，可想生命中每日都是令人作呕苦不堪言的药，她心里的苦痛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他原以为十年磨一剑，萧锦娘现在挺过来，而且性情也很爽快，还有些武功，凤凰泥磐，她一定是浴火重生般的坚强，他见过为逃离席绍戎禁锢果断选择跟一面之缘的他走时胆大心细的萧锦娘；他见过沐浴山泉美景后清纯出新鬼灵精怪的萧锦娘；他见过在皇权压势下不畏权贵力保曾与她暗断亲情的娄家母女毫不退缩的萧锦娘；他也见过被人设计陷害误入暗道被陌生男子强逼就范受尽屈辱后狼狈不堪的萧锦娘；可他从来没有见过今日如一潭死水把周围所有生物所有气息所有光芒都泄尽殆尽没有一丝生机的萧锦娘。

　　　　他以为她曾经所受的苦他都心知肚明，他想把她当做朋友，知己，甚至未来的枕边人来相处，可是跟她接触的这些日子以来，他清楚的感觉到那些谣言秽语在她身上往往能被众人颠倒黑白把她的名誉毁的体无完肤。如今贴身丫鬟的遭遇是不是令她想起了那夜的不堪，让她仿佛又看到了前路的肃杀？

　　　　“锦娘，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这样，我真的不想看你这样作践自己？”

　　　　萧锦娘依然坐在那里，仿佛根本就不知这个屋子多了个人，多了双焦急的眸子。

　　　　“锦娘，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跟我说说话？你说，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你说话，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朱显情急之下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摇晃。

　　　　“你走吧，我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

　　　　许久，萧锦娘细微的声音却似洪钟一般让他警醒。

　　　　“你怎样都不关我的事？这是你的心里话，你觉得我不配管你吗？”

　　　　“我本来就是个灾星，谁靠近我，谁跟我打交道都会被染上霉运。你管我做什么，活的不耐烦了？”

　　　　“你不是灾星，你是一个很仗义的女孩，你是一个为达目的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努力的女孩，我母亲若不是你，可能连那十天也活不了，你那日去灵台寺大堂见慈云法师前给我说你感觉有些不对劲，我当时的确以为你是因为不确定母亲的病情恢复怎样而为自己留个台阶，可是后来母亲中了毒后我才想到，那十日能接触到母亲的人不多，能服侍母亲用药的人更是有限，要不是你，我或许根本就看不清府里人的心思，我是个从来都不喜欢打理内务的事，更何况是母亲身边人的事。你几次提醒我，才让我躲过了三皇子暗线，可见将军府里早就有了三皇子的耳目。我们日防夜防，也没能防住，这怎么能怪你，母亲当时好转的现象别人不知，我却是身心俱知，就连母亲私下也向我赞叹你聪明，人好，心思纯净，你跟三皇子之约摆在人前，最不希望我母亲死的人就是你。我当时答应母亲娶表妹的要求，一是不忍看母亲死不瞑目，二是想借着这个台阶把身边的人看清楚，锦娘，我知道你明白我的苦衷，你心里也一定希望我找到真正给母亲下毒的人。我向你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害我母亲的人血债血还，我会让你的冤屈大白于人事。任何人都不能侮辱你雪莲般的心！”

　　　　“你放心，没有人能侮辱我的心，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心，你说的话我已经明白了，也祝你早日找到你要找的人。我没事了，你走吧，不要打扰我！”

　　　　“我走你会开心一些的话，我现在就走！”

　　　　“好，你现在就走。”萧锦娘声音提高，“朱妈妈，送客！”

　　　　朱显见她恢复了已往的冷漠，知她已经从深潭里挣扎出来，眼中要寻找下毒之人的光芒更加坚定。

正文　第125章　虎口

　　　　“好，你现在就走。”萧锦娘声音提高，“朱妈妈，送客！”

　　　　朱显见她恢复了已往的冷漠，眼中的光芒更加坚定。走到院子的时候，他向朱妈妈低沉地说道，“你家小姐怎么了？”

　　　　“不知道，从紫云找回来之后就一直这个样子，我们都叫了许多遍，怎么劝也没有用。”

　　　　朱妈妈难过的样子让朱显的心情更加跌入谷底。

　　　　“你好好劝劝她，她现在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触怒她！劳烦妈妈了！”朱显说完，脸上流露出莫名的希冀，好奇地目光在紫云和另外两个模样不分伯仲却见着眼生的女子身上扫了扫，也不多做停留，默默离开了庄子。

　　　　紫英和紫云一前一后也进了萧锦娘的屋子，她们给萧锦娘送了三次饭，三次被端了出来。

　　　　朱妈妈给萧锦娘讲笑话，讲着讲着讲成了悲剧，她自己哭的稀里哗啦，萧锦娘却无动于衷，只是那么呆呆地坐着。

　　　　半夜无话。

　　　　三更天的时候，紫燕听见屋里有动静，抬起头却是萧锦娘上夜回来，她高兴地要扶萧锦娘上床，被萧锦娘直接忽视，她自己经不住萧锦娘的步伐带动，跌到了床上。

　　　　五更的时候，朱妈妈又端了饭来看萧锦娘，萧锦娘冲她摆手，却让朱妈妈准备洗澡水。

　　　　朱妈妈心里一激动，马上把守在外面打盹的紫英叫了出去，到厨房烧水去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萧锦娘的小屋里气息烟氲，萧锦娘把众人屏退，自己脱了衣服，跳进了木桶里，木桶的水正是平时的水温，可是此刻的萧锦娘沉下水的时候却是打了个战栗，然后整个头又埋进水里。

　　　　萧锦娘这一次洗澡用了一个时辰，等她穿好衣服出来，大家还以为她要静坐的时候，她却开口要吃饭了。

　　　　众人一喜，为她梳完头，摆了五个菜两个汤，萧锦娘吃完，让朱妈妈把孙武叫来。

　　　　众人听她叫孙武，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心里想着可能出现的惩罚，连孙武可能被罢了管家的身份都想到了。

　　　　孙武进来的时候，萧锦娘的大厅里所有的丫鬟都聚齐了，每个人都在想可能要发生的事，屋子里有种诡异的氛围在弥漫。

　　　　孙武自然知道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差点让紫云遭遇不测，紫云从外面安然回来，小姐面上没有责骂他，却是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吃饭，这里边的伤痛可想而知，他想着或许可以回定州侍候爷爷了，心里有怅然，有期盼，又有点不舍。知他这次不保管家之位也是心里安慰，若能有个人代替他的位置他求小姐让他留下来在府里做个家丁也挺好的。

　　　　“紫云，把昨晚救你的两个女子带上来？”萧锦娘盯着紫云看了一眼，见她神色不错，暗暗有些安慰。

　　　　紫云听言满脸欣喜的出去，不一会就把两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女子带了进来。

　　　　昨天早上她被送回来的时候，就想告诉小姐她们两个人的出手伤人的果断模样，脸上的崇拜之情不言而喻。

　　　　昨夜，在她被几个大汉带走的时候，她就已经心灰意冷了，一路上她不敢喊救命，那些人威胁她要是喊的话就把她的嘴封住，没有嘴，那她还怎么求助。

　　　　她听小姐说过如果被人劫持的时候，千万要配合那些歹人的话，不要一味逆反他，要抓住时机一举逃离他们的掌控而不是傻傻地在哪里喊救命，等着他们想出各种阴招治你。所以她被那些大汉从鸣凤楼带出去的时候，喊了几声救命，到了无人的地方，她也不敢喊了。就这么被他们你来我换的行了好几里地，越往前走越是繁华，这些在夜晚开门的地方都是灯火辉煌的。等到走到一处地方的时候，她见他们停了下来，那些人都是衣着光鲜亮丽，声音软玉香甜的，听在耳边浑身能起三层疙瘩。

　　　　“喂，一字胡，你去把老鸨叫出来，我们在这里等着，这小丫鬟细皮嫩肉，又是个黄花大姑娘，卖给她可比我们这些人给她开了苞的好？”

　　　　“好，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叫她。”

　　　　紫云一听，心哇然凉了。

　　　　如果说先前道这个地方的时候，她还不知这是哪里，那这个大汉说的话，什么老鸨，什么卖钱的，她可是知道这不是个好地方啊。

　　　　“救命啊，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居然要把我卖到这种地方，天子脚下，朗朗乾坤，还没有王法能治得了你们吗？”

　　　　紫云大叫着，她不能在等时机了，这里就是好时机，这里虽说是烟花之地，但人多嘴多，她大声喊叫，正好可以招些人来。

　　　　“哎呦，刘公子，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我可是想死你了？”

　　　　正当她的话引起几位路人的注意的时候，有个么子甩着帕子朝她的方向走来，招蜂引蝶的声音很快就淹没了她的声音，路人看过来，就知道这是妓院招揽客人的说辞，也无可厚非。

　　　　“你，我以前可没有见过你，我认识你吗？”

　　　　那女子摇摇晃晃地朝她走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她和那个男子使了眼色，让那男子用手捂住紫云的嘴。

　　　　紫云挣扎着躲开大汉的手，，又喊了一声出来，“救命啊，杀人了，快点报官啊？救？”

　　　　大汉扛着她，本来就够不着她的脸，身后两个男子会意马上凑上来，一人一边把紫云的嘴悟了个严严实实。紫云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充满了恐慌，她手脚不停地拍打扛着她的那个人。

　　　　“大姐，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蓝布衣裙，戴着黄色抹额的老夫人经过此地？”这是一个不同于耳边莺莺燕燕的声音，令紫云如醍醐灌顶。

　　　　她不再拍打男子，男子放松了些，她趁他们不防备，一把推开他们的手，“姑娘救命啊，救命，他们要卖我！”

　　　　女子虽然看起来娇娇弱弱，可眉宇间透出的淡淡英气让紫云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到她的身上。可是那女子神情一呆，似乎要说什么，也被那几个大汉瞪过来的凶光闭了嘴。

　　　　“唔晤。”大汉再次捂住了紫云的嘴。

　　　　一字胡刚好从里边出来，他们几个身形一闪，迫不及待地进了妓院台阶。

　　　　过往的客人对这些似乎已是见怪不怪，任紫云委屈求助的眼神飘过却毫无反应。有的还怜惜的看一眼摇头，有的当时就在想，又一个被骗进来的女孩子，不知道初叶要多少银两，看那小模样娇滴滴的，含羞似嗔的模样，一定很好玩。

　　　　紫云眼看就要被抗进台阶上了，冷不防从对面出来一个女子，衣衫普普通通，模样和先前的女子不相上下。连那些刚才瞪过门外那女子一眼的大汉都吃了一惊，警惕性地护着肩上的女子。

　　　　“哎呦。”

　　　　那女子被大汉猛的一拽，叫出了声。

　　　　“哪个不长眼的，往哪里撞啊！”大汉也叫出来声。这女子看起来柔弱，怎么撞上去，吃痛的凡是他！

　　　　大汉心中惊异，话语虽然狠厉声音却是华而不实。

　　　　“这位爷，谁不长眼啊？我看是你撞我，你不长眼才对？”女子面对几个男子丝毫没有退缩，反把几个大汉逼得从台阶上节节后退。

　　　　“小样，皮痒痒了不是，要不要爷给你松松皮骨？”

　　　　一字胡扭头找不着人，便回头看，发现这几个大汉连个小女孩都摆不平，十分气恼，他转过身见那女子和其他大汉对峙没有防备便去抓她的胳膊。

　　　　女孩耳边有风呼啸而过，也不躲闪，任由一字胡抓住了她，不过一字胡还没有得意一息，便嗷的一声吼了出来。

　　　　扛着紫云的汉子****的笑容僵在脸上，一半得意，一半悔意。

　　　　“你是谁，我们几个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与我们为难？”

　　　　一字胡被她反牵制，手上像要裂开一般，心里不免疑惑，会不会真是那位公子派来救这个小丫鬟的。

　　　　京城重地，随便一个小丫鬟便可能都是王府，相府，甚至是宫里出来的人。想到这里他更加惶恐，若是不下心得罪了哪家将军或者是公侯小姐身边的丫鬟，那他可就完了。

　　　　“你们又是谁？朗朗乾坤竟然行如此龌龊之事？”

　　　　“龌龊之事？她是我家犯错的丫鬟，老爷让我们把她卖到妓院的，姑娘，这事你也要管？”一字胡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跟那个女子交谈。

　　　　那女子见他不慌不忙似乎有理有据，便看向了紫云，紫云被大汉捂着嘴巴，表情里含着委屈，摇头却被大汉擒固的紧紧的。女子看不出紫云的异样，有些犹豫要不要走。

　　　　“你们干什么，挡着我的大门，嫌我的生意好，眼红不是？滚，滚，滚！”

　　　　老鸨的声音娇腻中带着厌恶，一字胡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那拦住他的女子也有些无所适从，本来她就是进来打扰这位老鸨的，是老鸨见她有几分姿色，想将她收为同门众人，才允许她进来找人的，既然那人是家中之事，她也不好插手，所以便有些要走的意思。

　　　　“老鸨，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丫鬟，她做了错事，被我家主子罚了，所以你随便给个价，收下她，我们也好赶快回去交差。”一字胡精明的眼睛在盯着老鸨，仿佛老鸨不收下这个女子，他回去都会挨骂似的。

　　　　“你们家老夫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挑个下人也会走眼，这等不知事，不懂进退的丫鬟你们往我这塞的还少吗，还真当我这是收容站了？”老鸨媚眼中透着狠厉，想着这个女子真是蹬鼻子上脸，敢挡她的财路，她绝不姑息。

　　　　这个妓院看着不大，里边的女子也都穿的差不了多少，所以里边的客人也不多，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好奇的会打量几眼，有的根本就习以为常，也不再围观，带着自己选中的女子上楼快活去了。

　　　　那个女子听他们之间还经常交易，更觉得自己唐突了，便向老鸨弯了弯腰，“对不起，我是不小心撞上这位大哥的，请妈妈你不要动怒。”

　　　　紫云听她们的对话恨不得自己生了翅膀，飞到那个姑娘身边让她看清楚她可不是人家的丫鬟，只是她在大汉的禁锢下，都快窒息了，完了，完了，这女子真要走，不管她了吗？眼见她就要走出大门，她心一横，这是她的劫数吗，就算这个女子不能救她，给她报个信也好啊。不然进了这种地方还有活路吗？

　　　　“啊？”

　　　　女子就要走出门口的时候，一声大叫打破她的脚步。

　　　　“姑娘，我不是他的丫鬟，我是御医大人娄家表小姐的丫鬟，是她把我拐？”

　　　　唔晤，一个大汉回过神来，马上又捂住了她的嘴。

　　　　“你，你敢咬我，早晚让你知道爷的厉害？”那个大汉捂着流血的手心，狠厉出声。

　　　　“姑娘，你休要听她狡辩，她就是因为偷了我家老夫人的东西又说了谎话才被老夫人降为娼妓的。”一字胡气恼地看着那个流血的大汉，往他头上拍了一掌，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她也能咬你出血？”

　　　　要不是不想节外生枝，赶快换些银子去赌，他才不会跟一个小女孩费这么多口舌。

　　　　“刘麻子，你打我干嘛，我被她咬难道就要忍受吗，她不过是个劫来的，你怕那个小丫头干嘛？这么多汉子还怕她逃出花满楼不成，一齐留下岂不是更好？”

　　　　老鸨这个时候眼睛亮堂了起来。

　　　　那个女子装作迷糊的样子，回问一字胡，“你家夫人是那户人家，我可否为她效力？我不要银子，只管吃就好？”

　　　　一字胡，往她身上扫了扫，今日走了什么桃花运，美女都往他枪口上撞。

　　　　“我家夫人是，你要是想当丫鬟，我可以带你去。”在女子的身上扫了一眼，一字胡精明的眼神里含着贪婪的欲望。

　　　　听他这样说，那三个人不干了，“刘麻子，我们哥三一起拐了这个女子，你可不能得了好，就丢下我们？”

　　　　“拐了那女子？你们好大的胆？”女子忽然飞身一起，来到紫云面前照着另一个大汉就是一脚，那大汗不防被他踹到腿部，一个踉跄几乎栽倒，肩上的紫云也摔了下去，女子一把扶住了她，才没有被甩到。

　　　　“这位姑娘，他们都是坏人，想把我卖到这个地方，你一定要救救我？”

　　　　紫云说着，一个大汉扑来就要抓她，那女子把她护到身后，出拳，劈腿，腾空飞跃，让紫云看的是目瞪口呆。

　　　　大汉见行迹败漏，便起了杀意，老鸨不动声色地命人把门关上，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十几个打手，团团把她们围住。

　　　　一个女孩打四五个汉子很是拉风，可到底是人多势众，紫云人不住担心起来。眼看这女子渐渐抵挡不住，身后的门砰的就被踢开了。

　　　　“妹妹，你在里边活动筋骨怎么也不叫上我，这些日子一直拿着绣花针，心痒死我了，终于可以练练腿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