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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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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一家人正说笑着热闹,忽然从外面传话,有贵妃谕旨进来。
  忙引了来,原来是昨夜贵妃回宫,奏明天子后,天子龙颜大悦,发内帑彩缎金银等物,以赐贾家诸人。
  另,贵妃回宫后,忽想起那大观园中景致,自己幸过之后,贾政必定敬谨封锁,不敢使人进去骚扰,岂不寥落?况家中现有几个能诗会赋的姊妹,何不命他们进去居住,也不使佳人落魄,花柳无颜。
  遂命执事太监到荣国府来下一道谕旨,命宝钗等只管在园中居住,不可禁约封锢。
  此谕旨一来,别人尚且倒可,唯宝玉喜的无可不可。
  正和贾母盘算着要这要那,就听贾政沉声道:“家里姊妹们进去顽乐游戏,和你什么相干?贵妃昨日特意叮嘱于你,让你勤于课业,纵不去考那功名,也当多进益些,和你兄长多学着长进。孰料贵妃才回宫,你就想着耽于享乐,该死的畜生,你兄长为皇命国事操劳,连家门都入不得,就匆匆出京,再看看你……”
  一阵狂风骤雨,差点把宝玉骂出癔症来,好在贾母及时解救,怒斥贾政道:“好好的孩子都被你们逼成什么样了,还逼!别的孩子好你自去寻别的孩子当儿子罢,以后别来寻宝玉。快去快去,见着你我就头疼心慌,你再不走,是想逼死我?”
  贾政气的快要仰倒,却不敢再让贾母生气,只能憋愤而去。
  等他走后,贾母又连忙哄起落泪的宝玉来,道:“上回你缠人要那玉刻湖光山色相思小屏风,这回正巧拿去给你装饰新院子去,可好?”又即刻遣人进去各处收拾打扫,安设帘幔床帐,让宝玉姊妹们今儿晚上就能住进去。
  宝玉这才破涕为笑,巴巴的问宝钗、黛玉:“你们想要哪处?”
  黛玉先笑道:“可别算我,我老爷这阵身子还不大好,哪里离得开?”
  宝玉闻言,一张脸登时垮了下来。
  再听宝钗也笑道:“平儿姐姐央我帮她管些家事,琮兄弟回来后再说。”
  宝玉一张脸竟憋成了酱紫色,从昨儿晚上起,元春劝诫他上进起,他就心事不顺。
  还将他在园子里起的题名大半改了去,更让他心里不痛快。
  今日他老子贾政又当着家里姊妹的面将他骂的一文不值,颜面扫地。
  这些倒也都罢了,可住进园子里这样的大好事,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林妹妹和宝姐姐,谁知一番好心,竟被如此糟践……
  宝玉心里的委屈,倾尽三江五湖也洗不尽。
  连贾母在一旁哄说都不管用,脑袋里嗡嗡直想,满脑子都在问“为什么”?
  怒到极致,他忽地一把拽下脖颈项圈上镶着的宝玉,狠狠掼到地上,怒声道:“我砸了你这劳什子顽意儿,你还算什么宝玉?”
  这举动唬了众人一跳,宝玉见竟没将玉摔碎,又从旁边抄起一个锦墩来,想要砸玉。
  不过到底没砸成,贾母一把抱住宝玉,哭劝道:“你这孽障,要想打人砸人容易,何苦要摔这个命根子?”
  王熙凤也抢先一步将那玉捡起,交给了王夫人拿着。
  宝玉哭道:“如今姊妹们都不愿和我亲近了,可见我不配戴这东西,不如砸了去……”
  贾母气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你们姊妹们见天在一起,如何不亲近了?”
  宝玉哭的伤心道:“姊妹们如今只爱和贾琮顽……”
  贾母恼道:“再没有的事,那孽障一天到晚家也不着,谁乐得和一个野孩子顽?”
  此言一出,黛玉、宝钗的脸色刷的一下都沉了下来。
  贾母也自知失言,毕竟薛姨妈还在一旁坐着,她素来要将宝丫头许给贾琮,这般说薛姨妈脸上也挂不住,忙又道:“琮哥儿见天儿要忙皇帝的事,没功夫在家里,姊妹们也和他不常见面,如何只爱和他顽?不信你问她们……”
  说罢,同宝钗等人使眼色。
  到底是家里老太太,宝钗忍气吞声,只能强笑点头道:“家里兄弟都是一般的,从不曾亲近哪个疏远哪个。只是实在东府事多,平儿姐姐一个人管不过来……”
  贾母霸道道:“回事也可去园子里回,总不能让你一个姑娘,去做管事媳妇的事。”
  宝钗不好再说什么,迎春等人则纷纷善意嘲笑起宝玉道:“十日里都难见琮兄弟(三哥哥)一面,你这醋吃的可笑。”
  贾母帮宝玉训斥她们,最后看向黛玉,道:“玉儿去哪处?你老子那边我派人去守着,断不会出岔子。”
  黛玉忽然落下泪来,哭道:“老太太,我娘没的早,如今只一个爹在,如何忍心离他身边,让他一人住着?若如此,我在园子里也睡不着眼……”
  到底是最亲的女儿生下的外甥女儿,见她一哭,贾母也就心软了,道:“那你白天总能进园子吧?”
  黛玉点点头,贾母方喜道:“如此就万事大吉了。”
  又从王夫人手中接过玉,好生替宝玉戴上,训他以后再不能拿这命根子出气。
  下面,宝钗面色淡淡,看向黛玉。
  黛玉看了她一眼后,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抿了抿薄唇,嘴角忍不住悄悄弯起一抹极美的弧度。
  宝钗:“……”
  这个鬼精鬼精的丫头!
  ……
  “驾!”
  “驾!驾!”
  东出潼关,古道上一行三百余轻骑纵马狂奔。
  一夜一日,已离长安二百余里。
  五月不愧为恶月,炎热干旱,烈阳灼灼。
  这样的天,三百余骑皆穿着厚布衣挡风,并用粗布蒙面,以避烈日。
  午时,至一处林侧茶驿而止。
  将马匹牵至林中避暑,寻河流饮水。
  为首的数人,则被迎进了茶驿中落座。
  揭下蒙面,取下佩刀,敞开厚衣,问店家要了些凉水洗漱。
  这般动静,让茶驿内其他客人望而生畏,纷纷寻由头离开。
  不一会儿,茶驿内便没了旁人。
  只留下一干瘦如猴儿的中年男子,和七八个伙计赔着笑脸候在那等待招呼。
  贾琮脱去粗布外裳后,目光扫了那中年男子一眼后,似没有在意,又一点不遮掩的将马裤脱下,里面的衣裳已经被汗湿透了。
  他先看了身旁展鹏一眼,随即双手滑过腿边,再抬起手时,手中已经多了两把尺许长的铜色火器,对准那猴儿一样的诧异店家,沉声道:“跪下。”
  那中年男子一怔后,一边上前一边赔笑道:“这位公子……”
  “砰!”
  “哗啦……”
  贾琮毫不犹豫的对着一旁垒在角落中的一堆酒瓮扣动了扳机,子药将酒瓮打的碎裂。
  他再对猴儿一样的中年男子厉声喝道:“跪下!”
  他身边的亲兵们早已警戒起来,目光凌厉的看着那男子。
  展鹏也发现了不对,寻常茶驿店家伙计,这会儿哪有胆子面色不变的站着?
  外面正在饮马的百余亲兵听到动静,瞬间狂奔而回,郭郧带人将整个茶驿包围了起来。
  就在气氛肃煞之极时,忽然,贾琮身边向来沉默寡言,面上几乎没出现过表情的银军,忽然大笑出声,目光中满是幸灾乐祸和嘲讽的看着脸色变成猴屁股的茶驿店家,道:“金军,你不是说,除了王爷外这世上无人再能包围住你么?今日如何,还不束手就擒?!”
  金军,武王帐下,攻伐无双萧金军!


第六百六十七章 护持
  金军?
  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莫过于斯。
  这个容貌奇伟到猥琐的中年男子,竟是武王帐下攻伐第一的金军!
  相传最后一战时,金军率部自冰天雪地中绕至厄罗斯雅克萨铁骑之后,奇袭中军,一把火烧尽辎重,造成二十万雅克萨铁骑大乱。
  为武王旷古烁今的一战抵定了根基。
  只是相传,金军在那一战,所领三千兵马悉数战殁,他也消失无踪。
  许多人都认定他早已战死,却不想,竟活了下来。
  他的存在,要比银军的存在更让人震撼。
  论军功,他甚至在李道林之上。
  却不知为何,甘愿隐姓埋名……
  “那日我再想平安撤出已是不能,便劫持一厄罗斯贵族,藏其身边,逃至厄罗斯背后大营,修整罢待夏日时才归来。只是不想回来后,发现登基为皇的居然不是王爷……”
  “我去见了王爷,看出王爷王者之心已死,觉得无趣的很,也不想去当劳什子郡王国公,就在王府里当了个马夫,平日里喂喂马吃吃茶,偶尔和残废了的铁军一起调理教导几个战死兄弟的子嗣,守着王爷度日,倒也清静自在。什么时候王爷走了,我们再一起跟着下去。”
  “直到前年,小王爷被小九儿诓着第一次进府时,我倒比王爷先一步见到……看到那一刻,我就如同活过来一般!”
  “李道林他们没见过王妃,我们三军却是有幸见过一回的。小王爷和王妃,就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再一查出生时日和地点,绝不会有错!”
  “呵,小王爷……”
  贾琮轻笑了声,对这个称呼,着实觉得怪异。
  语气,似乎有些讥讽。
  见他如此,始终面色淡漠的银军和面色温和带着微笑回忆的金军,对视一眼后,目光都凝重起来。
  金军沉吟了下,看着贾琮缓缓道:“小王爷,我们后来都知道,这些年你在贾家受过多少凌虐和屈辱,纵是大人,经历此等磨难都难免心性冰冷偏激,更何况孩子……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此事实怪不得王爷。他不知道尚有血脉在人世间,还以为你和王妃……否则,绝不至此!小王爷身负两朝皇族血脉,天下至尊至贵,那些欺辱过小王爷者,必将被曝尸百日,挫骨扬灰!纵将贾家夷族,也不算什么。毕竟,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今未知。但是,贾代善极可能参与了那一夜之事。所以,纵灭他九族,也不为过。”
  虽金军相貌“不俗”,但说话语调极为不俗,一字一句,恍若能击入人心。
  贾琮摆摆手,淡淡道:“金军将军误会了,我从未怨恨过谁,包括贾家。贾代善、贾赦等人死了也就死了,折腾他们尸体又有何益?若有,我早就为之了。过往的磨难,只会让我更加强大。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个道理我懂。”
  金军闻言面色微微动容,与银军对视一眼后,啧啧笑道:“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原我不怎么信,老子……我爹就不是龙凤,只一头早死的草牛。可现在看来……还是有道理的。当年我们老兄弟们在一起,其实担心过王爷会有虎父犬子之忧,毕竟世事多如此。所以说起来,还要感谢这些年的苦,尤其是松禅公的教导。不然,说不定小王爷就是一阿斗。”
  金军始终以亲长的身份说话,贾琮也打听过,武王和麾下三军的确是手足之情,私下曾以兄弟相称。
  而且,金军视荣华富贵功名权势如云烟,连子孙也无,除了将他简拔于微末卑贱中的武王外,不必捧谁脚跟。
  对于他这个身份,贾琮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这个地步,对贾琮而言,重中之重,是将可能利用到的力量,悉数掌在手中用起来。
  以后的路,绝不会是坦途。
  贾琮好奇道:“金军将军怎会在此处?”
  他前日才起意要出京,昨夜连夜出发,马不停蹄至此。
  贾琮不相信,金军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此布下这么大一座茶驿候着他。
  金军那张猴儿脸看的久一些,倒也慢慢习惯了。
  他虽生的不好,但气度看起来破和善,不似银军那样始终沉默,不说话旁人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金军呵呵笑道:“潼关、金锁、散关、萧关、武关、函谷关,这六关左近,原本就一直有我们的落脚处,以便随时掌控……”
  说出的话,足以让天下震惊。
  八百里秦关,神京长安的咽喉锁钥之地,便是这六座雄关。
  掌握了这六关,实际上也就掌握了整个关中,包括神京长安。
  话未言尽,金军继续道:“宫里那位传召十二位边关大将入京时,我便走了一遭大同府,回程正好在此落脚,接到了老二的传信。”
  贾琮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金军将军,如果叶清当初没有发现我,那你们留下的这些,准备如何?”
  金军闻言,眯起眼笑看着贾琮,道:“若那般,等王爷走时,我们送宫里那位上路后,这一切也都会自己消散去。万幸,小九儿发现了小王爷,不枉王爷如此宠爱她。”
  贾琮再点点头,道:“如此说来,大同府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
  金军呵呵笑了起来,银军也淡淡一笑,连茶驿后面七八个伙计都笑了起来。
  金军拍了拍贾琮的手臂,笑道:“小王爷,王爷觉得亏欠你和王妃很多。旁的上我们帮不上什么,只能替你清扫清扫腐坏堕落的渣滓。但在军权上,就不需要小王爷再费力冒险了。留下心力,以后对付朝廷上那些文臣吧。我们会为小王爷组建一支绝对忠诚精锐的太子六率,独孤意他们就是我和铁军调理出来的后进,足够统兵。小王爷绝不会在军权上有所缺失牵绊!”
  贾琮淡淡道:“独孤意他们应该去边关去海疆,当方面大将,为国之干臣。我身边,有展鹏、郭郧守护足够了。”
  金军闻言一怔后,好笑着点头道:“小王爷还真是天生的帝王心思……”
  哪个帝王,不是心思多疑,除了自己,几乎从不信任其他人,即使是父子……
  这一刻,金军身上的长辈气度微微收敛了起来,看了眼贾琮身旁的展鹏,摇头道:“江湖气太重,难当统军大任。”
  又对贾琮苦口婆心道:“小王爷,王爷的身子状况你清楚,待他走后,我们这些老兄弟们也要走的。若是连我们都不能信,小王爷还能信谁呢?我们所谋划的一切,甚至不惜往日的袍泽之义痛下辣手,都是为了小王爷你啊。”
  贾琮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我明白,但是,自己的路,终究还是要我自己去走。现在你们在的时候,我若就能自己走路,纵然走出了偏差,你们还能来得及辅正。若等你们都老去了,我再走岔路,何人还会匡扶?我也非信不过独孤意他们,只是这样优秀的将才,圈在京里,实在暴殄天物,亦是国之损失。大将军,就该纵横沙场,开疆拓土。”
  金军闻言登时动容,看起来有些猥琐的脸却笑的坦然,看着贾琮点头道:“若论统兵打仗,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杀伐冲阵,当世除了王爷,当数我萧金军最强。但其他方面嘛,倒也一般。若非如此,我等当世英雄,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好在,小王爷竟是天生帝王心术。天意如此……也罢,既然小王爷有此心,我等岂能不从?那么此次大同之行,就由小王爷先行出手,亲自收揽兵权吧。”
  “善。”
  ……
  神京,皇城。
  凤藻宫。
  偏殿内,元春气色颇佳,杏眼明媚的坐在一张黄花梨雕凤纹贵妃榻上。
  离家多年,昨夜终于归家,见到了姊妹亲人,见她们都好,元春心里也温暖之极。
  此刻,榻前一张乌木边花梨心条案上,摆着七八个卷轴。
  已升任凤藻宫女史的抱琴,帮着元春打理着。
  从左到右,依次排序。
  抱琴见元春又忍不住打开来看,不由掩口笑道:“娘娘,都看了好些回了,怎还拿出来看?再者,纵然看,也该看宝二爷的才是,他才是娘娘正经胞弟。冠军侯还要隔一层哩!”
  元春闻言,白她一眼,道:“你懂什么?旁人看不出,难道你也看不出?如今陛下最看重三弟,视为肱骨大臣。现在贾家的荣耀,一半为祖宗余荫,一半则是这位琮弟搏出来的。我瞧着老太太她们似乎还看不透这一点,一味的偏宠宝玉……唉,宝玉纵然本是好性子,这般娇生惯养下去,也容易养懒惰了。往后,总不能让他指望在家里那个舅舅帮扶他,只能看这个隔一层的舅舅了……”
  元春轻轻抚着渐渐开始显怀的小腹,面上满是慈爱之色。
  正这时,外面彩嫔传禀道:“皇上驾到!”
  元春先是一惊,随即满脸喜色的起身,引着殿内诸昭容、女史、彩嫔出门迎驾。
  崇康帝步履不疾不徐的入内后,被让到软榻上落座。
  元春亲自取了茶水来,为崇康帝献上,就见天子正在观摩她还未收起的画卷。
  元春忙笑着解释道:“此为臣妾三弟贾琮所画……”
  崇康帝淡淡哼了声,道:“也只他这般性子,才能把自己画成这般光耀照人……”
  元春闻言一惊,不知此言是好是坏,伴君如伴虎的滋味她最清楚,虽说如今母以子贵,占着怀着龙种的光,崇康帝等闲不会对她发火,可她也听说了,近来养心殿那边死去的小太监足有十几人,端的可怕。
  见她如此,崇康帝微微一叹,道:“爱妃不必多虑,如今一切以养好身子为重。贾琮虽有小疵,但仍不失为朕的千里马。以后,朕的皇子,还要他来扶持……对了,朕特意从太后那讨来了一稳婆,连张老供奉都赞其极擅女科。你可让她看了?”
  元春闻言,摇了摇头道:“陛下,臣妾觉得一切皆安,所以……”
  崇康帝闻言面色一沉,道:“如今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戴权!”
  一旁侍立的戴权忙躬身道:“奴婢在,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孙嬷嬷来。”


第六百六十八章 保大还是保小
  “小九儿怎么来了?”
  孙嬷嬷还未请来,叶清倒先一步到了凤藻宫,见她来此,崇康帝眼睛微眯,奇道。
  叶清大方笑道:“奉老祖宗懿旨,来看看皇贵妃。老祖宗如今不大记得事了,倒还记得每日里让我到这边瞧瞧,说这是皇伯伯的血脉,要看顾好了……”
  崇康帝闻言,面色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抹伤感之色。
  太后变成半痴,说起来还和他有关。
  当日他实在忍无可忍,与太后起了几句口角冲突,气的太后从凤榻上摔了下来,连头也摔破了。
  那一刻饶是以崇康帝心如铁石的心性,都差点万念俱灰。
  他从未想过要气死生母……
  万幸,宫中有杏林圣手,将太后救了回来。
  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太后仿佛衰老了十数岁,但不再念叨“太上皇不吃金丹”“必是你害死”云云。
  前事竟忘了个干净,对他还比从前好了些。
  崇康帝起初哪里肯信,但观察一些时日后,发现果真是忘了。
  张老供奉告诉他,这是因为太后心中极痛极苦,然后才将这些记忆给主动忘掉,不然怕熬不过这关去……
  不管如何,只要太后还活着,崇康帝就满足了。
  不然,他当真没法和天下人交代,也无法同自己交代……
  此刻听闻太后还关心着他,心里难免绞痛。
  意兴阑珊下,不愿再多言。
  叶清倒也不在意,笑着上前问了元春几句话,又代太后将车轱辘子一般说了不知多少遍的话再重复一回。
  元春站起来受了后,叶清让她快坐下,她自己则想去一旁椅子边落座。
  结果路过乌木边花梨心条案时,“咦”了声,笑道:“这不是贾琮么?”
  崇康帝侧眸看来不语,元春则忙笑道:“昨儿归宁省亲,因知三弟擅工笔,便问家里何人有画像,要了些来。这是从我家三妹妹那里要来……”
  叶清“哦”了声,道:“是探春妹妹啊……”
  元春:“……”
  一脸无言的看向正抽嘴角的崇康帝。
  然后就见叶清居然将那画轴卷起,对元春笑道:“贾琮是个极小气的,有那份画匠能为,让他画幅画像也不给,要他的像儿更不能。欠我那么多人情,只说日后还日后还,却不知哪一日才能还上……罢了,今儿就从皇贵妃处得一副,做个念想罢。”
  元春自然舍不得,可她却一个字都不能说,只好巴巴的看向崇康帝,崇康帝提醒:“小九儿,要这个做甚?仔细让太后见着了,你的好多着呢。”
  叶清哈哈笑道:“那不能……”说着,面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轻轻一叹,道:“太后等不及了,说必是要在明年千秋节前办了我的大事,不然她怕看不到了。我也不能再让她失望了……”
  崇康帝闻言,眼中露出一抹恍然,怪道叶清要强取元春的画像……
  给元春使了个眼色,让她懂事不要小气后,见孙嬷嬷被内侍领了进来。
  “陛下,娘娘凤体安康,胎位正顺,大小脉搏皆极有力,不需要再滋补了。滋补太过,婴孩太壮,产关难过……”
  孙嬷嬷看顾一番后,同崇康帝说道。
  不过崇康帝并没在意她的话,摆了摆手,便让她退下了。
  叶清见无事,便起身笑道:“既然贵妃无恙,那我就回去告诉老祖宗了。”
  崇康帝点点头,道:“去吧。”
  叶清洒然离去。
  崇康帝也站起身,要往前宫去,不过又叮嘱了句,道:“滋补之物不能多吃,但也不能断绝了。朕的骨肉,注定要至尊于世,身子骨不能太弱了。”
  说罢,摆摆手不准元春起身相送,阔步离去。
  元春缓缓站起身,面上多了些怅然悲色……
  她这些时日跟着宫中老嬷嬷们学过不少女人事,知道孕期女人都不可滋补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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