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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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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贾琮如此知情知趣,彼此间的陌生感瞬间消除大半,也不用贾琮喊前辈了,大家平辈论交……
  舒敬笑道:“清臣兄如此年纪,便被松禅公收为关门弟子,果然一表人才。”
  宋华忙道:“元直,家祖收小师叔为弟子,可不止因为小师叔一表人才。先前谈都中趣事,你们不是一直好奇,近来风靡都中的清臣体是何人所书吗?正是小师叔所为。”
  “……”
  舒敬、刘玘、卢璇三人闻言,眼睛登时睁圆,好似听错了般看着宋华。
  宋华苦笑道:“若非如此,小师叔何以得牖民先生与家祖等人一致称赞?”
  卢璇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贾琮称奇道:“吾今日始知世有天才矣!”
  贾琮摇头笑道:“国华兄过奖了……”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岔开道:“方才见三位仁兄似颇有激动之色,不知发生了何事?”
  “哦,是这样……”
  卢璇笑道:“我们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往日里只在话本中听说过宰相榜下捉婿,没想到我们这一科竟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
  宋华都燃起了八卦之火,忙问道:“不知是哪一位?”
  一直没出声的刘玘冷笑一声,道:“还能是哪一位?不外是那位靠着吹捧大魁天下的福建仔。福建仔最是狡诈,多奸邪!”
  宋华无语的看着刘玘道:“仲荣,难不成我记错了?”
  刘玘面无表情道:“没记错,我也是一名福建仔,所以最知内情。”
  “哈哈哈!”
  众人实在觉得好笑,一起大笑起来。
  贾琮却只微微一笑,道:“却不知,这位状元郎入了哪位内阁阁老的眼,成了东床快婿?”
  刘玘眼中闪过一抹不知是嫉还是羡的神色,道:“是宁次辅。”
  贾琮闻言,面色微变,他自然知道宁次辅是哪一个。
  内阁如今共七位阁臣,除却葛致诚、孙敬轩、陈西延三位旧党党魁外,还有四名新党魁首,分别是宁则臣,赵青山,林清河,以及吴琦川。
  其中,葛致诚虽为首辅,却因老迈守旧不得圣心,实际上早已成了泥塑首辅。
  真正执掌朝中大权的,便是次辅宁则臣!
  也正是这位年不过四旬的当朝次辅,一手勾勒出新法蓝图,并与崇康皇帝君臣相得,一致推动新法大行。
  连宋岩都不得不称赞这位当朝次辅,腹有乾坤,且手腕惊天。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太过急躁刚愎了些……
  但不管如何,在眼见旧党奄奄一息,葛致诚下台之日指日可待时,能成为宁则臣的东床快婿,这位状元郎的前程之路上,基本上已经铺满了鲜花和美誉!
  对于曹子昂和新党乃至天下人而言,这不可谓不是一桩美谈。
  可是对贾琮而言,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藏在背后的敌人,一步登天,走向几乎不可匹敌的强大。
  至少在新法大行于世时,难以抗衡。
  贾琮能想到的,宋华自然亦能想到。
  他于第一时间,看向了贾琮,目光隐隐担忧……
  他方才就已经知道,曹子昂向贾琮下过黑手的。
  那时候,曹子昂甚至还没中状元呢!
  要是他成了当今天下权势最大的大臣的乘龙快婿,那……
  贾琮该如何是好?
  然而,贾琮似什么都没感觉到一半,只是静静站立,目光望远。
  此时天上碧云卷舒,似秋波潋滟。
  西风乍起……
  两只春燕惊寒。


第九十章 来者不善
  长安西城,荣国府。
  却说自薛姨妈一家进京后,被贾母王夫人留客住于梨香院中。
  梨香院本是荣公晚年暮养之处,在贾府东北角上,一角门通一夹道,便是王夫人正房东面。
  每日或饭前或晚间,薛姨妈便来此或与贾母闲谈,或许王夫人相叙。
  其子薛蟠,则被贾政安排去贾族义学进学。
  薛蟠原本不愿,只碍于长辈好意,且又有母亲妹妹相逼,才不得不去。
  只是没想到,贾族学里多浪荡子弟,而都中纨绔诸般顽法竟与南边大不相同,因而勾得薛蟠每日乐不思蜀。
  日日不用姨妈相逼,便主动前往族学,令姨妈惊喜不已……
  其女宝钗,则每日与贾家姊妹们一处,或看书下棋,或做针织女红,倒也乐业。
  唯有一人,却并不愉快,便是黛玉。
  宝钗未来前,黛玉在府中,倍受贾母宠爱,连迎探惜春等亲孙女尚不及她。
  因而脾性难免有些孤高自许,目下无尘。
  然宝钗来后,且不说其品格端方,容貌丰美,其行为也豁达随分,从不得罪于人。
  故此,人多谓黛玉不及宝钗也。
  黛玉心中便多有些悒郁不忿之意……
  若是如此,倒也还罢。
  偏生,自黛玉来府后,便一直小意相待,处处谦让她呵护她的宝玉,如今似也变了心,两人言语渐多不合起来……
  这日,黛玉去寻宝玉,听闻他又去梨香院顽耍,便闷闷不乐独自回了院中。
  其实此时两人并无其他心思,就是亲近些的姊妹兄弟。
  只是因为看到往日里亲密无间的兄弟,如今偏向别个,心里难免郁结。
  回到屋里坐下,又想起自己亡母来,念及若母亲尚在,又怎会如此,因而落泪不止……
  紫鹃雪雁苦劝不听,正巧探春前来看黛玉,见其如此,便笑道:“好姐姐,快莫哭了!你有什么委屈,只管和姐姐我道来,我为你做主!”
  “呸!”
  林黛玉哭的梨花带雨,却不忘啐她一口,怪道:“你也来欺负我,还想做我姐姐……”
  探春咯咯一笑,道:“若不如此,你只顾着哭,我又没二哥哥的本领,哪里哄的好你?只是你有什么恼处,总要说来才是。我若能做主的便做主,做不得主的就去寻凤姐儿太太老太太,必不会让你给人欺负了去。”
  林黛玉闻言,幽叹一声,道:“你哪里知道我的苦处?纵然哪一日死了,怕也没人伤心落泪。”
  探春闻言忙劝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值当你说这些?你有老太太宠爱着,太太和老爷们也只向着你,哪里肯让你受一点委屈?若你还这般,旁人还怎么活?”
  林黛玉闻言语滞,只是也有些不经意,心中未尝没有旁人如何能与她比的心思……
  探春伶俐,见她如此神色,知道她没上心,就继续劝道:“我今儿才听到一新鲜事,你听了,保管再不觉得委屈。”
  “什么事?”
  看探春语气神秘,林黛玉也燃起了点八卦之火。
  探春叹息一声,却先让紫鹃和雪雁出去。
  紫鹃和雪雁知道,探春虽然是庶出,性子恢宏,但规矩极大。
  因此不敢忤她,出了里屋。
  探春方对林黛玉叹息道:“好姐姐,你日子里稍有些不顺,就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不知,有人才是真正的委屈呢。”
  林黛玉不喜听这个,道:“你懂什么?难道你们受的气就是气,我受了气合该就忍着?”
  探春无语,不和她缠这些,道:“我哪里说我?我并不放在心上什么。是三哥哥那边……”
  “是他?”
  林黛玉闻言,奇道:“琮三哥又出什么事了?”
  探春犹豫了下,道:“有些事本不该咱们闺阁姑娘家说,议论长辈更是不该,只是……有些话实在咽不下。”
  见探春俏脸涨红,满是不平色,黛玉就知多半又有祸事落到贾琮头上了,问道:“到底怎么了?”
  探春压着声音,将贾赦那起子腌臜事说了出来,几乎令黛玉作呕。
  只是为长者讳,不能说什么。
  却不想,探春说出了更唬人的事……
  “大老爷如今一日里必发一回病,据说已经病入骨髓了,只是听说半年一载又不会伤了性命……”
  “可现在大老爷的脾气比以往更暴虐十倍,昨儿个连大太太和链二哥都一并打了……”
  “我刚才听说,链二哥和大太太商议好了,罪不能让他们全受了,要让琮三哥回来为大老爷侍疾……”
  “哎哟!”
  林黛玉都变了脸色,骇道:“那大老爷还不把琮三哥给打坏了……”
  探春修眉拧起,眸眼中满满的担忧:“怕是这般……”
  林黛玉忙道:“那二舅舅呢?他不是一直护着琮三哥吗?”
  探春摇头叹息道:“事关孝道,老爷也没法子的。再者,若是这个时候三哥哥还不回来,于孝道上有亏欠,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日后纵然做了官,也会有人拿此事弹劾。”
  林黛玉闻言,又唏嘘一声,以她灵慧的心思,也想不出此局怎解。
  探春叹道:“林姐姐,我什么样的处境你也清楚,往常心里何曾不苦?可自从知道了三哥哥那些事后,往日里憋闷在心里的苦,好似都不算什么了。和三哥哥比,这世上又有几人,配说一个苦字?”
  言罢,探春眼中滚下泪来。
  林黛玉语滞之下,却再也不提委屈二字,想起那道身影,怔怔出神。
  他会怎样做呢……
  ……
  曲江池,杏花亭。
  与其说是杏花亭,不如说是杏花厅。
  因为曲江池边的这座凉亭,远较寻常亭轩广阔。
  若只大,却还不算有趣。
  有趣的是,有两湾浅浅的溪流,一内一外,在亭间循环流淌。
  两条由鹅卵石铺就的小河道,蜿蜒在亭间各石几前后。
  不用多言,此溪流自然是为了曲水流觞之用。
  不过,此处曲水更有一处不同。
  内溪流是在诸多石几间循环,方便众人一览彼此诗作。
  而外溪流,却是顺着一条小渠,潺潺往皇城内芙蓉园流去……
  遥遥望去,芙蓉园内紫云楼若隐若现。
  因此,每人诗作都要誊写两遍……
  堪称妙处!
  因为今日琼林宴,本就为新科进士所设。
  所以能来者,八成以上皆身着簇新进士服。
  坐在主位的,自然是今科状元曹辰曹子昂。
  今日琼林,他便为东道!
  再依次依照名次,榜眼、探花、二甲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
  一溜的排下去。
  不过,自然不可能将三榜进士全都请来。
  多则无趣。
  实则,连二榜进士也未来过半,只请了二十五人。
  不是进士身份的,更是只有六人。
  贾琮认识两人,都是国子监监生。
  一是周隆周剑文,另一个,则是赵伦赵原阳。
  两人经义文章火候十足,今科未中,只是因为运气不好都生病误了考期。
  下科不说十拿九稳,但也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就是三鼎甲之位,也未必不能争一争。
  因此二人能来。
  剩余四人,包括贾琮在内,分列当下长安城内“琴棋书画”年轻四绝。
  说起来,亦算是魁首之列。
  不过,贾琮六人到底还未得进士身。
  在这个读书人掌握世间大权的时代,没有进士身份,一切都是虚的。
  连进士身都还未得,其实还算不得真正的读书人……
  所以他们六人坐于后面。
  又因为贾琮最幼,所以坐于末位……
  此等文会,纵然出身再高,也只以功名年岁为序。
  不过,偌大个杏花亭内,并非只有这三十四人。
  除却他们外,还有另外一批人。
  举办风流文会,若是少了名妓相陪,又怎配风流二字?
  唐人孟郊的一首《登科后》,道尽了千古文人士子的幻想: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哪一个读书人,都想有看尽长安花的一日。
  此花,便是名妓之花。
  今日,春风得意的新科进士,便要看尽长安众花。
  平康坊七十二家青楼,一共派出了七十二位镇馆花魁。
  可以说,整座长安城的花魁,悉数自荐而来。
  不为金银,只为扬名!
  二甲进士都只能进二十五人,这等超高门槛的盛会,只要参与,就足以让她们的身价飙升。
  哪里会有人提及劳什子阿堵物。
  除了每位琼林席上有一位花魁外,多出来的,或负责琴乐之声,或负责焚香之艺,还有的负责插花和茶道。
  均是大家,且花容月貌。
  新科进士与名妓间,谈笑风生……
  当下这杏花亭内,可谓高朋满座,胜友如云。
  不过,贾琮除了先前不动声色的留意了番今日的东道主,今科状元曹辰曹子昂外,并没有与太多人交流。
  不是他崖岸自高,实在是……
  众人金榜题名后的火热心气儿还未消尽,此刻也只将彼此同等身份的放在眼里。
  譬如一甲进士多与一甲进士平等聊天,与二甲进士聊天时,则多了层俯视。
  二甲进士多与二甲进士聊天,与一甲进士聊天时,则多了分卑微……
  而不管一甲进士还是二甲进士,面对“编外人员”时,那语气简直是施舍。
  贾琮暂时不想和非正常状态下的人交友,所以,打算先冷处理下。
  再过些日子吏部选官时,这些新科进士们大多会发现,他们远没自己想的那样重要。
  有门路背景的,多会选入上等县为官,也易升官。
  没门路的,只能选入下等县为官,还美其名曰磨砺人才……
  到那时,他们大概才会冷静下来。
  贾琮现在的注意力,多放在与他共一石几的那名花魁身上。
  倒不是他贪恋美色,而是因为此女隐隐木然的双眼中所蕴的悲恸之色,着实让人心惊。
  这显然极不正常。
  再加上之前就感觉到的一些若有若无的怪异眼神,贾琮心中浮起一抹警惕:
  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来此次文会,来者不善……


第九十一章 杏花亭里杏花娘
  宋岩曾与贾琮分析,曹子昂此人较有心计。
  从他通过赵伦设计陈然,然后试图引诱贾琮入坑来看,这个人的确是个有成算的。
  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想要直接将贾琮怎样,也不现实。
  那么他最有可能做的,就是通过阴谋诡计,来坏贾琮的清名。
  在这个时代,一个文人若是毁了清名,前途基本上也就毁了。
  说不定还会成为一代人的笑柄。
  文人杀人不用刀,只用几篇文章,足以让人遗臭万年。
  然而换作别人身上,发生此事也只是毁了前程。
  可要发生在贾琮身上,怕是连性命都要丢去大半……
  这一点,曹子昂未必就算计不到。
  所以此刻,贾琮心中的警惕值,开到了最大。
  不过,他虽然警惕,却并未憎恨什么。
  既然已经结了仇,那么对方使出什么样的招数都可以理解。
  他现在想的,是他自身的破绽是什么。
  其实也不用想太多……
  他素来慎言谨行,从不逾礼。
  即使在国子监内,与人交往也不过浅尝辄止,一心进学。
  如果说有何出格之处,也就是前几日同周隆等人争辩了番,关于朝廷党争之事。
  但那番话,纵然是新党中人,也只能是在心中不赞同,最多说贾琮一句“年纪还小,太过天真”。
  绝不会成为把柄。
  那么,除了这些外,还能会是什么?
  多半就是出身吧……
  生母为花魁,大概是贾琮唯一却也是最大的破绽。
  再看看身边这位满眼悲恸的花魁,贾琮隐隐想到了什么……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对方会使出这样下作无脑的手段?
  如果真有人直接以此来攻击贾琮,贾琮固然难堪,对方却也属于自杀式攻击。
  因为即使朝堂上最惨烈的党争,也不会有人直接攻击对方的出身。
  口出恶言者,自侮也。
  这和泼妇骂街一样低俗,让人瞧不起。
  贾琮以为,应该没有人会在就要开始吏部选官时这样做。
  以曹子昂展现出的心智,他也必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他为东道的琼林宴上。
  因为他是东道,这样的事发生,必然会和他牵连上干系。
  此人上回算计他,就生生转了几道手,可见他有多爱惜自己的羽翼。
  大魁天下后,状元会入翰林院做编修,本就是养望天下。
  贾琮料定,曹子昂不会在还没养望之初,就先败掉名声。
  既然如此,那又是怎么回事……
  贾琮暂时想不出,但他可以料定,此事必与身边这位花魁相干……
  “这位姐姐,可有什么不妥?莫不是因为我非进士,所以你才如此难过?”
  贾琮俊秀的不像话的面上挂着担忧之色,温声问道。
  若是换个相貌普通的人,在这等时候问话,这女子大概也就直接无视了……
  然而看到贾琮,尽管此刻心如刀割死灰,满满的灰暗,女子还是觉得眼前一亮。
  心中暗赞一声: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见他面色担忧,女子心中不忍,摇头轻叹道:“和小郎君不相干,是奴家自己的事呢。”
  贾琮闻言,眼睛微微一眯,瞥了眼前面热闹非凡的新科进士们,又笑道:“姐姐,我虽年幼,可也闻人言,一人之乐事,诉之于人,则成二人之乐事。一人之悲事,与人共之,则只余半数之悲。不知姐姐有何伤心事,不如说出来,虽未必管用,但说不定悲伤就变成一半了,岂不是好事?再者,如今他们在前面都顽笑着,只咱俩坐在这里也没趣的紧。”
  女子闻言,见贾琮明亮有神的好看眼睛里,满是善意,心头又是一暖,但还是轻轻摇头,有些红肿的杏眼中,满是悲情,一声幽叹道:“小郎君虽是好心,可……何必再徒添烦恼?”
  贾琮闻言一笑,没有气馁,又问道:“我叫贾琮,不知姐姐芳名?”
  女子幽幽道:“奴家杏花娘……”
  贾琮闻言,眸眼登时一凝,他对这个名字,可不陌生。
  杏花娘,点翠楼的杏花娘?
  那她,岂非就是曹子昂的那位“故交”?
  贾琮下意识的往主座上遥遥看去,却正好看到一双薄带惊怒的目光从上方看了过来。
  却不是看他,而是扫过杏花娘后,看向了距离贾琮不远处的赵伦。
  贾琮再看向赵伦,却发现先前他那古怪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在曹子昂隐隐震怒的目光下,显得慌乱起来。
  贾琮顿时判定,此事曹子昂竟然不知!
  是赵伦自作主张安排的这一切!
  想来也是,如今的曹子昂春风得意,刚刚大魁天下,转眼又成了掌管天下大权的次辅佳婿。
  即使筹备琼林宴,也只高屋建瓴的指点一下思想,具体筹办庶务,多是身边人去完成。
  他哪还有时间安排这些?
  如今看来,联系平康坊的美差,多半落在了赵伦身上。
  至于赵伦为何做此安排……
  缘由应当还是出在身边这位杏花娘身上。
  贾琮心思百转间,收回眼神,再去打量杏花娘,又有了惊人的发现。
  跪坐于石几后竹席软蒲上的杏花娘,一只手始终护于微微鼓起的腹前……
  见此,贾琮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都开始跳动起来,他看着自哀自怜的杏花娘,轻声问道:“姐姐,你肚中可是有了孩子?若是如此,一会儿可千万别喝酒……”
  杏花娘只觉得又暖心又好笑,终究转成一抹哀怨,道:“小公子却是体贴人,你放心,我不喝酒的。”
  她如今满心伤悲,竟忘了问,贾琮是如何看出她有身孕的。
  居然是真的!
  以贾琮两世为人的心境修为,此刻都要暗自深吸一口气,才能压下内心的激动。
  他差不多已经猜到赵伦的心思了……
  一个被遗弃的花魁,还怀有身孕。
  一个花魁所出之子,被生父厌弃,与遗弃并无两样。
  随着这场注定被传颂开来的琼林宴,贾琮的出身,也一定会被暗中的黑手们,推波助澜,传播四方。
  赵伦的确是在恶心贾琮。
  一个花魁所生的遗腹子,和一个怀着注定要被遗弃的孩子的花魁,同席对饮……
  但是,贾琮的目光非但没有愤怒,反而忍不住的古怪了起来,似笑非笑……
  这怕才是真正的猪队友吧?
  将这样一个破绽丢到对手面前,赵伦到底有多瞧不起他?
  呵……
  至于他为何认定杏花娘被遗弃……
  那还用说?
  看看杏花娘的神色就知道了。
  其实想想也清楚,曹子昂是要做宁次辅东床快婿的人,又怎会在宁家女尚未进门前,就收一个青楼花魁为妾?
  况且,未娶妻先生子,本就为大忌……
  若曹子昂只想做一个风流名士倒也无妨,可他这样上蹿下跳鼓吹新法的人,自然是怀有大抱负的!
  又怎会为一个青楼花魁,误了他的锦绣前程?
  轻轻呼出一口气后,贾琮再度看向杏花娘,目光隐隐怜悯,语气好奇道:“姐姐,我曾听说,今科状元曹子昂与姐姐……是一对佳话。如今他高中状元,前程似锦,姐姐又有了他的孩子,当高兴才是……”
  虽有些残忍,但他还是要最终确定一下,保不齐这位痴情女子是为了情郎委屈自己。
  结果并不是……
  贾琮一席话没说完,杏花娘早已泪流满面,凄苦道:“他如今已是宰相门下的娇客,哪里还记得我这下贱风尘女?”
  贾琮面色微微一沉,道:“那你们的孩子呢?”
  杏花娘已经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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