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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汉-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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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又是一番沉默……没办法,到了这个节骨眼,所有人都明白,翻天覆地之时即将到来,很多天大的事情可能就藏在几句话里面,而公孙珣今日看似是在应对刘备赳赳之态,但寥寥言语中透露出的额外信息,却一个比一个敏感,一个比一个严肃。

而这些事情,即便是几位相国在事情被彻底摊开之前,都不好插嘴的。

“那便如此吧!”公孙珣环顾左右,微微提振精神,干脆直接赶人了。“三省六部四台,一起把最后方略做出来……义公现在便辞了枢密使,与德谋换一下,提前去洛阳替孤布置。”

众相临走之前,却又闻得如此一遭大事,反而有些麻木了。

就这样,邺下针对刘备的动作定下了大致方略,但仅仅是数日后,南面便复又传来另一件匪夷所思的‘大事’。

事情有些曲折,具体是这样的:

从江夏折返往吴郡的会稽太守朱治在向孙权汇报完江夏西陵朝议内容以后,居然直接被辅政的徐琨扣留,而后孙权的表兄兼岳父徐琨旋即自领会稽太守往会稽而去;

然而,徐琨中途过浙水(富春江)时却遭遇到了会稽都尉凌操的武力抗拒,徐琨当场身死;

随即,凌操复又向孙权请罪,并请求释放朱治;

对此,年轻的孙权从善如流,但朱治却心灰意冷,径直返回了隔壁丹阳郡的老家,据说与还没死的陶谦作伴去了,于是吴郡、会稽郡以一种稀奇古怪却又引人遐思的方式彻底落入了年轻的孙权之手!

主少国疑,动荡不安,这是战机!

不过,面对如此战机,公孙珣却没有做出任何战略上的调整,只是追加了一条命令给关羽而已,乃是让关云长都督水师,务必要剿灭据说逃到‘夷州’的惯匪于毒……很显然,这是要继续用水军挤压孙权,迫降彼辈的意思,至于最后一战,仍然是对准了刘备。

而刘玄德也‘不负众望’,等到了这一年的二月,春耕勉强结束,一封来自襄阳、出自崔琰手笔的‘讨逆檄文’便直接传到了邺下。相较而言,燕公公孙珣却并不以为意,他没有做任何口舌上的争辩,而是发布军令,直接征调数州兵马,以作应对!

一时间,从属于益州方向的公孙越…田丰…赵云集团的益州兵、凉州兵纷纷启动,大军一分为二,一路出三峡,试图顺江而下,一路从汉中顺汉水而下,试图直趋襄阳;

与此同时,从属于中原方向的吕范…荀攸…韩当集团的徐州兵、两淮本地兵马,也大约兵分两路,一路往邓县城下,试图与汉中方向兵马汇集于汉水,一路往干脆从桐柏山东面(后世信阳地区)往随县断蛇丘一带聚集,俨然是要直趋安陆,试图进犯江夏;

除此之外,青徐水军浮海南下,交州兵马逼迫荆南,也都不必多言;

而最后,燕公居然留贾诩、审配等六相守邺下,自己亲自引邺下最精锐的高顺部、张辽部,往洛阳都督司州兵马,并以徐晃、臧霸前突到南阳最北面的鲁阳地区,以作接应。

话说,如今局面真的是强弱分明,燕公不动则已,一动看似已经极为克制,却俨然是全面围攻的姿态了。

实际上,按照燕军有意无意的半公开公文显示,只是预定计划中分配到襄阳、邓县这个方向的正面之敌,也就是徐州、益州、凉州等地的兵马,就多达二十八营、四十余部,累计四万之众!更遑论其余方向的各部兵马总和与保障后勤的民夫了。

兵部当然也有好事的年轻官员,他们按照各地调度兵马的文书大略估计,很容易便得出结论,全局之下,从最东面长江口的水军到最西面巴蜀汉中一带的部队,此役,虽然燕公极力克制,却还是事实上动员了百万民夫以上,前线大军也约有十五六万!

当然了,这个时候这个数字就没有多少意义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直接移动到了南阳郡的最南端,也就是襄阳、邓县一带,因为彼处很可能会爆发一场天下最后之战,好为燕汉之间做个最后的了结。

三月初五,燕公抵达洛阳,在此做预备的司州牧韩当当即出南阳为吕范之副。

三月初七,西线副都督、冠军将军赵云便引凉州、汉中兵马抵达沔水中游的钖?县(后世白河)?,距离襄阳已不足四百里。

三月初十,大司马、大都督吕范从汝南抵达南阳郡治宛城,并在此处汇集了两位副都督,也就是改任司州牧的韩当与军师将军荀攸,三人旋即在彼处建立了新的前线大本营。

三月十一,徐晃、臧霸部约两万众抵达南阳郡最北面的要冲鲁阳。

三月十五,来自洛阳的两个新兵营,在戴罪立功的新任河南都尉司马懿与原洛阳屯田都尉韩福的带领下与徐州方向的陈登、糜芳、曹宏、孔秀、陈群等人所领的四营兵马汇集于新野,合计四营战兵,两营辅兵;

而等到三月廿一日,随着赵云部前锋孟达率赵昂、姜叙、傅干、韩德、谢徵五营兵至朝阳,最前线的邓县身前更是已经有了足足十一营兵马!其中八营战兵,三营辅兵,合计十五部,一万五千众!

而与此同时,说来荒谬,刘备麾下聚集在襄阳的兵马,居然只有七八千众……没办法,真到了准备决战的时候,人力物力的全面落后才彰显无疑,再加上官渡之战的余波、之前荆州全力支援益州的影响、荆南四郡拒绝提供后勤,南郡也俨然陷入到了某种后勤危机之中。

在这种情况下,丹阳、豫章两郡兵马迟迟没有抵达,只有数名骁将至此而已,偏偏他们还要分兵给文聘,让后者在夷陵去防守公孙越……那么问题来了,区区一郡还想剩下多少兵?

不过更要命的一点是,随着燕军部队的威势再度展现出来,某些人却又再度腿软了,尤其是南郡的东南部……越来越多的地方大族以保卫汉室为理由,拒绝了刘备的征召,反而纷纷往江夏汇集。

说起来可笑,此时的江夏地区,安陆、西陵、沙羡三地,此时居然合计汇集了三四万大军!

刘备遣崔琰去要援兵,小天子和刘表、京泽全都咬牙答应了,可这些人却愣是堆积在沙羡不挪窝。

如此局势,几乎可以想象,一旦赵云部主力抵达,或者徐晃、臧霸部前移至邓县,那不用等到上游公孙越突破三峡或者下游关羽的海军逼降孙权,也不用等身后荆南四郡反水……只是襄阳城前的兵力差距,也会渐渐变成一个让人绝望的鸿沟。

情势如此,有些言之凿凿的豪言壮语,真的已经显得毫无意义了。

“算了,不必等了!”这一日,襄阳城头,夕阳西下,刘玄德望着北面汉水久久不语,面色不变,却是从容回头,对着身前江汉文武做了一个合理合情的决断。“我意已决,当趁敌立足未稳,先主动出击,破此十一营新兵!”

江汉文武,俱皆无言。

三月廿三日,刘备只留一千兵马交予鲁肃防守襄阳,却是亲自率七千众过汉水,出邓县去了。

而其部甫一渡河,拥有绝对哨骑优势的吕范便不敢怠慢,其人亲自率聚集在宛城的南阳本地兵约一万众南下,并要求司马懿、孟达等将即刻动身……燕军合兵近两万五千众,然后以近四倍的兵力优势即刻顺着淯水两岸浩浩荡荡向前扑去。

而刘备得知讯息后,居然丝毫不惧,却是继续分兵一千与糜竺守邓县,然后便以张飞为先锋、李通为断后,只引六千兵顺着淯水迎头北上。

此时,消息传到了鲁阳,早就得到命令的徐晃和臧霸也即刻起兵向南,却是往随县而去了。

—————我是兵马俱无的分割线—————

“臣松之案,备威而有恩,勇而有义,宽宏而有大略,故能得人,盖有英雄之态焉。然一曰以情度事,生死契阔;二曰难定主次,不分大略。使居中国,能乱人而不能为治也。若乘间守险,足以为一方主。况相遇太祖,有度而迟,终为燕地一游侠也,未成高祖之器。”——《典略》。燕。裴松之注  PS:书评区很热闹啊,但是好多创作为啥不打个完本活动的名号啊?只有二十几个帖子有完本活动的标记,有这个标记有钱拿的……别给我省钱啊。

还有,书评确实精彩,真心想众筹写书了。

顺便推书《重生南非当警察》



第二十章 人世几回伤往事?

刘备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是一个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注定有争议的问题,因为任何一个人都很难达到纯粹的境界……这其中自然包括眼前这个属于公孙珣的时代。

那么刘备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想来,绝大多数路人都会说刘备是个有野心的枭雄。

毕竟,从很早之前那个对着家门口大桑树发表惊世骇俗言论的失怙少年;到离开舒适区,毅然决然主动参与到时代浪潮的讨董先锋;最后到坐断淮南,全盛时期兼握两淮与半个江东地区还有整个徐州的卧淮之龙……从这个时代的宏观角度来看,他几乎是公孙珣道路上董卓、袁绍、曹操之后的必然而然的那个人,恐怕也是最后一个挡道之人。

如此之人,无论如何都称得上是一个枭雄了。

而具体到与刘备有过接触的下属、朋友,恐怕还会觉得这是一个能得人的人,他真的是能够做到礼贤下士、宽宏有度,是那种让人愿意为之赴死的人。

当然了,也有一些人,因为立场缘故,会觉得刘备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是一个为了个人野心,屡屡和与他有大恩的公孙珣作对的无耻之徒,这种人早该去死了!

如果再进一步,诸如今日就在其人对面的旧友吕范、韩当,恐怕还会得出‘游侠作风’、‘感情用事’、‘不分主次’、‘生死无忌’之类的结论。

不过,如果让跟刘备关系最紧密的一个人,也就是从十几年前便追随刘备的张飞来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会更简单一些,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刘备和自己是同一种人,他们都是燕地游侠。

只不过刘备是个有想法的游侠头子,而他张飞,却只是个平平无奇、冲锋在前的寻常游侠罢了。

邓县与朝阳县之间,淯水沿岸,是一片被河流分为数块的平原地带,土地肥沃,乱前户口密集,素来为南阳精华所在,而因为地理原因,此处却发生过很多经典的战役。且不提那些远古之事,只说数年前,江东猛虎孙坚便在此地连战连捷、威震华夏,打的袁术彻底崩溃,打的刘表落花流水,使后者从此几乎不敢北视。

而其人在全胜之后的诡异身死,更是直接影响到了天下大局,并为此地渲染出了某种传奇色彩。

据说,孙文台是起了野心,而被蔡阳的世祖光武之灵厌弃,所以死于当场。而此番公孙珣没有亲至南阳,据江夏传言,也是畏惧了光武的缘故。

回到眼前,即便是抛开那些神怪传说,自从刘备出邓县向北,燕军匆匆出朝阳向南以后,整个战场也都弥漫着一种怪异气氛……因为刘备军的决绝之态跟双方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实在是太不搭了,但偏偏怎么想怎么觉得没问题。

首先,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刘备会投降吗?

这个问题,不要说那些徐州降人,便是那些凉州来的人也都明白,刘玄德怎么可能投降?投降了还叫感情用事、生死无忌?投降了他对得起那些死在官渡的心腹?投降了他这最后一年的努力,乃至于他离开公孙珣的这近十年的努力岂不是变成了一个笑话?

人活着是要寻求价值的……不能因为公孙珣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就不去争取,曹操、刘备、甚至崔琰这些人,大略都是如此。

一句话,真要降,早就降了。

而既然不能降,那自然就要死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刘备还是很感激江夏小天子的,因为汉室能给他一个看起来有价值的,实际上可能更有价值的死法。

所以这一战,一开始就充斥着一种决死自杀的悲壮气氛!

面对如此情形,兵力占据绝对优势,铺满了淯水两岸的燕军上下,自然会有一种略显浮躁的复杂心理……凉州、汉中诸将跃跃欲试,这些几百年来都处于天下边缘的人试图从这场必胜之战中取得一个大功,然后顺着贾相在位时期的红利让自己和自己的家族跃升为主流;相对应的,徐州诸将则显得有些逃避和羞愤,他们当然也想立功,不然也不至于老老实实至此,但面对刘备,哪怕后者只做了他们不到一两年的主上,背主的羞耻心态也还是有的,陈群就更不必说了;至于司马懿与韩福倒是从容一些,可紧随其后亲自压阵的吕范韩当等大员却又不免有些将关注点放在了刘备张飞等人的结果,以及将来南郡、江夏等后续问题上面。

一时间,燕军全军都有些把心思放在战场之外的奇怪躁动感。

三月廿六日晚,双方一日行军,相隔已不足三十里,但双方也都没有仿效孙坚连夜奔袭的心思,而是各自就地驻扎,等到第二日清晨,随着一场薄雾飘起,方才不约而同的起兵继续向前。

此时,刘备军六千人,均匀分为三部,没有任何花哨,前锋张飞、副将周黎领两千人在前,刘备、简雍提两千中军居中,李通引两千人殿后,三部各自相距两里之遥,沿着淯水西岸一路向北迎敌……而非要挂上一种说法的话,那便是一个所谓的锋矢之阵了。

相对应的,燕军稍微复杂一点,但也只是稍微而已。

首先,吕范听从了荀攸的建议,分出五千南阳本地屯兵给韩当,让后者一开始便带着一些方便搭建浮桥的船只、木板等物从淯水东岸早早进军,如此既方便包抄,也是以防万一便于救援的姿态。

其次,在淯水西岸,吕范将前军十一营十五部一万五千众次第排开向前,也是一条长列,而他自己则引多达五千人的中军在后督战、压阵……军阵绵延不断,前锋出营十里里了,后面的部队也都还有一半没有出寨。

很显然,这依然是一个以防万一的谨慎姿态,也算是一个极度尊重刘备、张飞的姿态,因为十一营部队已经是刘备军全军近三倍的实力了,若是对方真能以那点兵马打穿十一营,再破他中军,吕范只能说自己活该去死了。

当然了,如此姿态也有一点被贾诩铜雀台问答给逼迫的意味……谁都知道他吕子衡出任大司马、大都督是一种极高的政治礼遇,是一种来自于公孙珣的偏爱与加恩,谁也都知道是贾文和是一个‘临时工’,然而时势难料,谁能想到益州三个月就打下,然后偏偏让贾诩把握住了这种时代契机,做出了那种精彩至极的政治举措呢?

于是乎,当公孙珣再度将了结天下战乱的功绩扔给他以后,吕范是真不想出任何差错,以免贻笑大方。

上午时分,太阳刚刚东升不久,阳光便轻易从河对岸刺穿了薄雾,而半个时辰后,两军便在探马来回奔驰传递讯息的过程中直接撞在了一起。

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没有什么临阵灵机一动,就是一起沿着淯水西岸通道相向进军,然后直接在半路上相遇,并发生了交战。

然后,一个照面,兵力持平的状态下,燕军第一营的两部两千人便直接崩溃了!

战斗经历简单到极致,甚至都有些乏味——平平无奇的燕地游侠张翼德以副将周黎领步兵在后,只率军中仅有的两三百劣马骑兵,亲自突杀在前,上来就直扑敌军主将大旗!而第一营主将,沓中屯田都尉谢徵谢明弦,尚未来得及拔刀,便被张翼德仗着故友李进所赠的胯下黑色骏马单骑抢入身前,轻易一矛将对方挑落马下,复又砍断对方大旗!

见此情形,副将公孙续可能是初上战场,受惊之下居然失措而走,至于沓中营本身皆为沓中屯田兵马,其中多有武都羌人之流,主将战死,副将逃窜,自然也跟着失措,再加上敌军两千随后扑来,这第一营自然是瞬间全军崩殂。

整场战斗中,唯一值得一叹的只有数代寒门的谢徴,其人因为出身寒素却又勤恳任事的缘故被燕公看中,指给了五官中郎将公孙定为副,从一介降人转身成为燕国内部前途大好之人。而按照其人的谨慎与勤恳,再加上这份天大的机缘,那百十年后陈郡谢氏演变成汉之袁杨一般的门第也说不定的。

但可惜的是,门第未及发扬,谢徴就因为自己的那份天大机缘而无辜死于此处,家中只剩一个妻子与一个尚在襁褓中的独子谢缵……须知道,此番作战,徐州诸将倒也罢了,凉州、汉中诸将却是人人争先,要不是他谢徴是五官中郎将的人,哪里轮得到他的沓中营排序第一呢?

战事甫一开始,便轻易击溃一营,全身重甲钢盔的张翼德竟然半点表示都无,甚至可能是因为胡须旺盛的缘故,周围侍从连他表情都看不清楚……而张飞既然成功,也不多言,只是一面让人回报后军,一面下令全军顺势抢夺换上了许多凉州骏马,然后不管溃兵,便继续北上迎敌。

与刘备军三部很自然的拉开了一个合理距离不同,燕军各部的间隙非常短,但这也没办法,谁让吕范持重,非得摆这种单列队形呢?

实际上,此时第一营都已经崩溃,吕范本部也才刚刚出营而已,而第二营却是很快就赶到了战场之前,并直接收拢起了溃兵。

第二营乃是徐州军序列中的一营,只一部千人,主将孔秀乃是镇东将军关羽爱将,出身泰山,只因为骨子里看不起其余徐州军序列的降将再加上其人自有功绩、后台,这才被放到第二的位置。

而孔秀早早看到前营崩溃,饶是其人算是沙场宿将,本能下令收拢溃军,却还是觉得难以理解。直到张飞旗号出现在视野内后,且当面居然有两三百骑居先而来,其人这才一面恍然大悟,顿觉理所当然,一面却又喜上心头,继而主动拍马向前,试图组织部队当面硬冲。

话说,孔秀如此姿态当然也是有原因的……他这人久随关羽,素来膺服关云长之神武,而服气关羽的人,对同为燕公口中‘万人敌’的张飞,态度却是普遍性很微妙也很极端的。

有人为此畏服张翼德,有人却以为张翼德名不副实,不足以与关羽相提并论。而孔秀却明显属于后者,他遥见张翼德出现在视野内,一面因为对方和自家关镇东齐名而对前营的崩坏瞬间理解,一面却居然想围杀张飞,以建奇功!

第二营的单个士卒素质其实远不如第一营那些羌人,但胜在纪律性极佳,孔秀既然下令,全军即刻振作,少数骑兵在前,步卒在后,呼喊向前,而张飞见状也并无言语,只是依旧奋力引自己那两三百骑当先而来。

两军之间,第一营的溃兵简直如波浪一般,直接朝两侧翻滚而去,却是让第二轮战事极速爆发。

“张翼德何在?”孔秀身形矫健,身披铁甲,手持铁矛,当先喝问。“徐州关镇东麾下别部司马孔秀在此!”

而张字大旗下,也猝然响起一声如炸雷般的回应:“张飞在此!”

孔秀闻得声音,便觉得有些心惊,却还是仗着兵多奋力向出声的方向而去,并远远窥见旗下那名黑盔黑甲黑须白面之将,然后径直冲杀过去。

双方迎面交马一合,两把铁矛几乎齐齐荡开,看似是平手模样……而孔秀身后的徐州兵马自然振奋莫名。

不过,这一合之后,张翼德不急不缓,从容勒马,而孔秀却早已经暗地里惊骇欲死。

话说,其人自诩矫健,在青州时便素来连潘璋都不服,只敬关云长一人,但刚刚上来两柄铁矛相交,他虽勉力拿住架子,但其中发力的右边臂膀却已经被震到难以持矛的地步。

借着回马之势,其人赶紧在马上换手,却是准备反向一合,便即刻逃走,整兵围杀对方,静待身后援兵便是。

不过,双方再一合,这一次已经明白了对方深浅的张翼德却没有再留力了,双方铁矛空中一撞,孔秀的兵器便瞬间脱手,只能俯身于马背试图逃窜。

而张飞百无聊赖,本欲看在关羽面上放过其人,却还是忍不住顺手一矛就在马上将对方插了透心凉。

可怜孔秀一方泰山骁将,未及建功立业,便也死于当场,只能说死于张飞之手,倒也不能说其人无能了。

另一边,张翼德随手杀掉对方以后,也是一声叹气,但也懒得多做停顿,反而是直接引那两三百骑兵去冲杀第二营的各处兵马去了——毕竟,孔秀善于练兵,其部纪律极佳,虽然主将身死,可第二营的士卒却依然在数名曲军侯的指挥下执行军令,收拢溃兵、绞杀对面骑兵。

但是,也仅仅如此了。

等到张飞身后的周黎引步兵赶到,迎面接住第二营兵马,张翼德自引骑兵扫荡各处,着重击杀军官,而随着几位曲军侯纷纷死于这位虎将矛下,出自徐州的第二营也旋即崩溃。

不过相对应的,这一次张飞所部也理所当然的遭遇到了战场上应有的减员。

而且,好不容易击溃第二营,张飞部来不及喘气,便看到北面烟尘滚滚,居然是出自凉州序列的第三营已经急速支援到位,为首者,赫然是凉州天水名门出身的姜叙。

张翼德难得冷笑一声,复又回头吩咐周黎:“我自向前,劳烦周司马在后为我兜住全局。”

言罢,不等周黎答应,张翼德便一声怒吼,声震于野,随后纵马向前,驱赶败兵直取第三营而去。

“应该开始了。”

依旧缺少人烟的河南地,洛阳城外白马寺,春末夏初之雨正纷纷,而燕公公孙珣正在寺内一间房舍内与王象、一个和尚,三人一起打动物牌,身侧只有马岱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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