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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大猛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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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一案,牵连数字,这个他们有黑话叫贼开花。
  刘守义是搞贼开花的老手,章丘好几户殷实人家,就是被他用这种贼开花的手段搞的破产。
  另外还查明,刘守义甚至暗里勾结盗贼玩弄贼开花。
  他曾经抓获几个盗贼,然后却没有将他们送入牢中,反而对他们说,“现在我收你们做个徒弟,你尽管做买卖,但是做徒弟的规矩,是讲个三七分红。你们做成了买卖,我扣一个七成,那三成你自己去受用。还有一用,你去偷东西,总要把人家的门同房屋记清了,碰到嵌儿上,也可以攀他一攀。等到明白了,他的钱已经是我们的了。”
  这个刘守义已经不仅仅是搞贼开花了,他还搞养贼自用。
  不但包庇贼人偷钱,然后自己分脏,甚至还故意指使贼人偷钱后栽脏大户,借此勒索钱财。
  “原来当年柳家窝案,是这等内情啊!”
  有人惊呼。
  而刘守义被拿下后,立即被拉出来仗打,刘守义受刑不过,开始吐露出更多的罪行。
  比如他曾经被人贿买,反诬良民为贼,捉拿吊打,屈打成招。又还与另一名捕快,趁拘人名义,强弓干了当事人的妻子,如此种种罪行,越吐越多。
  一桩桩新罪行,立即被写下然后让其画押,贴上了八字墙,在王子明和几位僧道的宣读下,人人皆知。
  一时人情激愤,皆喊杀刘守义!


第93章 狼、狗、狐
  章丘县衙大堂上。
  罗成跟贾润蒲喝着茶。
  “你知道在衙门里,三班外号是什么吗?”老贾问。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他虽之前就是捕快,可实际上根本没在这县衙里做过事。
  “皂班外号狼班,专供学狼嚎摆威风的。老爷坐堂时,他们分站两边吼堂。老爷出巡时,他们走在前面吼道,平素还有许多打杂差使。他们赚钱的法门,主要有两条,一是借执行刑罚,二是趁采买物件。”
  州县衙门的大堂上,动用刑县是家常便饭,这是由于古代的官府集行政和司法于一身,追赋逼税要动刑,审讯讼案要动刑,处份非礼、违制或不良,也要动刑。而这道手续例由皂班经办,卖人情收讹诈全从这上头出来。
  罗成点头,知道这应当就是衙门里的潜规矩了,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比如说县令判责打四十杖,若是使了钱,那么行刑的皂班虽然当众打了四十下,可是实际估计只有五七下是真正的打到了肉上,而且他们还能做到比如外表看着打的狠,实际伤点皮肉而已,或者外表看着伤不重,却能打的你伤筋动骨甚至残废的。
  一句话,这是门技术活,也是捞钱的手段。
  你给钱,他打轻。你不给钱,他打废,所以你最终还是得给钱。
  这笔钱就叫杖头钱,除非家里实在没钱,否则这钱是必须得打点的。至于替官衙采买里的油水,这更不用说了,干采买是个肥差,古今中外莫如是。
  “士诚老弟啊,你可知道这章丘县衙一个皂班一年的进项有多少吗?”
  罗成喝不惯隋人的煎茶,从茶饼上取下一小块茶碾碎,放进茶杯,什么葱花盐末的佐料都没加,直接冲入开水。
  “听说不少。”他边冲茶边道。
  “何止是不少,而是很肥了。干他们这个行当,每年光事例钱就有起码六十贯可拿,苟无败却,终身优渥。一年六十贯,这可不算少了,算起来能比的上县令明面上的俸料钱。”
  而这还仅仅是事例钱,例外的受贿还不算在内。
  由此可知,这差事多肥了。
  老四在一旁听的眼都红了。
  “娘哟,做个皂班一年都有六十贯?”
  “要是资格老点,一年百贯都不成问题的。”
  “草!”老四羡慕妒忌恨。
  “小五,一定得好好的审下那群王八蛋,让他们都吃下去的都吐出来。”
  罗成却不理会。
  他今天又不是来追脏惩贪的,只要是肯配合的,他都不会太深究。当然,若是那些不识时务的,他也不介意深入调查一下。
  “快班又叫快手、捕快,俗称狗班。他们靠手脚快捷嗅觉灵敏混事,专供持票传案、拘捕人犯、刺探侦缉和传送公事等。”
  “咱们大隋的快班,还有个不良人的俗称。”
  这个不良倒不是捕快不良的意思,而是捉不良的。
  快班混钱的途径门道很多,之前审讯刘守义,他吐出来的那些手段,基本上就是捕快们赚钱的门路了,什么鞋脚钱、酒饭钱、宽限钱、买放钱、灯油钱、画字钱、隐报份例、打网、秋风等等,基本上和皂班一样,都是利用手头的职事权力捞钱。
  正所谓的权力寻租而已。
  捕快本来最大的职责是捕盗捉贼,可章丘县的捕快实际上却是盗贼的保护伞,在后面分成销脏庇护,甚至有好些捕快的帮闲,他们实际上就是盗贼,可却得他们护庇,摇身一变得了个捕快帮闲的身份,公然招摇过市,不得不说,章丘县的捕快们,已经黑到了底。
  刘守义阳为捕快,而阴为贼魁。
  “像刘守义这样的,捕头樊虎连明等人肯定也是早就知晓吧?”
  老贾喝了口罗成泡的茶,结果却立马吐了出来。
  “你小子以前没喝过茶叶吗?这泡的什么玩意?姜没放,葱也没加,桔子皮没有也就算了,可你起码得放点盐吧,这什么也没,喝的啥?”
  “我觉得这样挺好喝的啊,茶嘛,就得苦点,这样才能回甘。”
  老贾直接把茶水倒掉了,然后让人去取煎茶的佐料来,重新给自己煎了壶茶。“你啊,就是没见过世面,茶哪有这样喝的,得煎。你要知道,大兴城里的那些贵人们,府上都有专门的煎茶侍女,人家煎的茶,还能煎出茶花来,光是那套动作,就能让人赏心悦目呢。”
  老四对老贾的话大为赞同,“我也觉得茶得放佐料,有机会贾都尉要带我去大兴城见识下那里的花花世界啊。”
  罗成拒绝喝加了葱花等佐料的茶,这样的茶那是没灵魂的,那叫葱花茶汤不叫茶。
  “樊虎等捕头肯定是知道刘守义所做之事的,而且我敢说他们肯定也一直是从中有分成的。”
  这都是潜规则,刘守义养贼,而樊虎等人则视若不见,作为回报,刘守义把拿到的钱,孝敬一部份给樊虎,于是相安无事。
  “嘿嘿,别说捕头樊虎了,就是那几个佐司、令史,估计都有份,说不得连县丞、主簿也都收过孝敬呢。”
  这种事情,其实心照不宣。
  朝廷又不给胥吏发薪水,衙门也没有小金库,于是这些编外的胥役便只能自谋财路,手里有权,便借机揽财。
  就算县令县丞等这些官员,其实就算知道了,也是无法解决这些问题的。有的时候便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假做不知。
  “那壮班叫什么?”老四问。
  “狐!”
  “为啥?”
  “因为壮班狐假虎威啊。”
  所谓壮班区别是朝廷各地驻扎的十二卫军府,以及郡县的郡兵,是专用来警卫州县衙门的地方治安队,亦常负责押解犯人、护送粮饷、巡行地方的差使。
  实际上,罗成他们现在的乡团,以及贾润蒲的县郡兵,其实本来就是县衙壮班的差事。只不过壮班早就不堪使用了,于是新任郡丞张须陀才另立系统,在各县也建立了县郡兵营,以及乡兵团。
  县里的壮班就是从县下各乡征召上来的壮丁,是来轮流服役的,平时也会偶尔训练训练,在百姓面前倒是能耀武扬威,可实际不过是狐假虎威。
  面对如今四起的盗贼劫匪,壮班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罗成摇头道,“快班不能捕盗捉贼,壮班不能剿匪,留之何用?从今天起,还是交由我们来吧!”


第94章 三衙总班头
  衙门后院。
  县丞程士贵,主簿费毅两位佐贰官都来了。
  年过五旬的老县丞须发花白,一双眼睛似总是半睁半闭在打磕睡。而主簿则比县令张仪臣还要年轻的多,不到三十的年纪,身上还带着书生气。
  “张使君,罗五闹的有点过了。”
  费毅坐在那里,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县丞依然眼睛半睁半闭,似乎在打磕睡。这个老头在章丘县丞的位置上已经坐了八年之久,县令都换了三个了,他依然还坐着这佐贰之位。年近花甲,程士贵的仕途之心也冷却了下来。
  想的只是如何再呆几年,然后就致仕回乡颐养天年了。
  对于县中的事务,其实早就不过问了。虽说坐在县丞的位置上,可实际上每天除了喝喝茶看看书,就什么都不管了。
  哪怕此时,他也依然是不着不急的样子。
  倒是主簿费毅人年轻,成府不足,心里有点事情便藏不住。
  县令张仪臣目光越过年轻的费毅,看向他后面的二尹三衙四典。
  户佐司、法佐司是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们坐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但张仪臣清楚,主簿费毅看似这二人的上司,其实不过是被这两人当枪使,费毅说的话,不过是这两人想说的。
  至于三个捕头和四个令史,一个个都黑着脸的样子,却是无声的在抗议。
  “不能再任罗五胡闹下去了,这成什么样子了?”
  张仪臣微微一笑。
  “费兄何必如此动怒,息怒息怒。罗五年轻,办事确实毛躁了点,可他也是我精挑细选的新任捕头。各位也清楚,我们章丘县北边是济水、黄河,南面是泰山,西面是运河,这县内又有连绵长白山,这可是藏贼聚匪的地方。”
  “如今形势不比往年,刚擒了蓝面鬼,又有知世郎。如今知世郎依然在逃,山里大小的贼匪还不知道有几股在流窜。偏偏县衙里也不得安宁,好些胥役贪婪无耻,胡作非为,败坏了我们衙门的名声,影响了朝廷的声誉,让罗五清理清理也是好的。”
  费毅却不依不饶。
  “若是有胥役不法,那也是我们的事情,哪轮到他罗五一个捕头管?使君,我们知道你欣赏罗五,可他才十六岁,乳臭未干,懂什么?你就任他这样胡来,到时只怕会一发而不可收拾啊。”
  “一发而不可收拾?费主簿只怕夸大了吧?到现在为止,我只知道罗五在正常的交接班而已!”
  “清仓盘库、清厘监狱、对簿点卯,悬牌放告,这些有哪里不对吗?他既然是捕头,那他就有权这样做,也确实应当走这些流程。”张仪臣缓缓说道。
  皂班捕头董超忍不住道,“使君,就算罗五是新任的捕头,可他也只是快班的班头。可如今他却不但在接管快班,还把我们皂班和壮班也管了,甚至整个县衙差不多都被他围起来了,到处抓人,刑讯逼供,这岂是正常?”
  “谈何刑讯逼供?罗五上任后,查出帐簿不对,库房亏空,追查讯问很正常。查到了有人贪桩枉法,这更是好事。”
  “可他罗五只是个捕头!”
  “诸位有所不知的是,我已经授他为章丘县总班头,三班衙役皆隶属于他。”
  一直半闭着眼的县丞程士贵终于睁开了眼睛。
  “使君,事情差不多就好了,过犹不及,不如让罗五进来吩咐一声,让他就此收手。”
  在座的除了张仪臣来章丘任职不久,其余人最长的如那几位佐史,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几年甚至二十多年,程士贵也呆了八年,费毅也呆了三年。
  如果说章丘县衙是个污水坑,那么现在这盖子要是一掀开,则他们谁都不能脱了干系。
  程士贵说点到为止,就是不想牵扯过深。
  “罗五只是按我的授命到任,他现在是正常交接。帐簿不清,府库亏空,这些肯定是要填补的。只要能把亏空的填补进来,那么我也不深追,但是衙门里也不能再容忍这些人留下,他们自己卷铺盖走人。但是若是有人不肯交待清楚,那么我自然要让罗五查个明白。”
  张仪臣面对一众属下官吏的逼宫,态度强硬。
  “使君,县里这样闹下去,我等皆颜面无存,若是被郡上知晓,只怕使君也难逃问责!”
  费毅威胁。
  “长了脓就得挑破,不挑破永远不会好,虽然挑破的时候有点痛,但这是必须的。”
  “望使君三思!”
  张仪臣摇头。
  “我这头啊又有点痛了,这段时日怕是不能再视事了,还望使君原谅一二,我要休息养病几日。”程士贵见状,干脆抱病了。
  费毅也道,“我也有些身体不适,需要静养几日。”
  几个佐史班头也纷纷告假。
  张仪臣冷笑。
  “既然各位身体都恰好不适,那就都回家静养休息去吧,衙门里的事情,就都暂时不用管了。”
  费毅傻眼。
  本以为他们集体告病,张仪臣会慌手脚,谁料到人家依然这么硬。
  一时骑马难下。
  他看了看程士贵,结果程士贵已经直接起身走了。
  他一甩袖子,也走了。
  剩下几个胥吏在那,互相大眼瞪小眼一会后,也只得告辞出去。
  张仪臣一人在屋里转了一会圈,最后一咬牙。
  “叫罗成进来。”
  罗成进来的时候,张仪臣已经恢复了面上冷静。
  “士诚,交接的如何了?”
  “回使君,帐簿不清,库房亏空,到处都是一笔烂账。”
  “我早有料到,只是想不到会这么严重。士诚啊,如今这脓包已经挑破,你必须得给我挤干净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总之要尽快把帐簿厘清,把库房的亏空补上。”
  罗成笑了笑。
  “使君只要肯支持我,那么我自然愿意为使君冲锋陷阵!”
  “放手去做吧!”
  “从现在起,我就是章丘县三衙总班头了。”
  “好,我请求将原三班班头副班头皆捉拿审讯!”
  张仪臣想了想,还是点下了头。
  “只要你不动程县丞和费主簿,其余人随你动,但是要有证据,铁证!”
  “放心吧,铁证如山。”


第95章 杀官造反
  秋风瑟瑟。
  柿子树叶已经落光,留下一颗颗越来越红的柿子。
  环目四顾,天地一片萧瑟,草木枯黄,山河失色。刘仁美站在楼上,面色阴郁。
  “这个田舍儿,安敢如此辱我刘氏!”
  “大哥,这口气我们怎么能忍,若是忍了,以后还如何在这章丘地界立足?”刘仁美之弟刘仁泰恨声道。
  “可恨那罗五背后有县令仪仗,还有都尉撑腰,咱们也无法奈何他。”
  “白的不行,咱们就黑的来,怎么的就无法奈何?”刘仁泰长的虎背熊腰,生性好斗勇逞强,他是章丘捕快刘守义的次子,以前也跟着刘守义做帮闲。仗着老子是捕快,刘家又是章丘东山乡极大的宗族,便十分嚣张。
  是个有名的霸王。
  此刻喝了点酒,脸上那道曾经跟人斗殴后留下的疤痕便越发的胀的血红,显得狰狞。“哥,咱爹被姓罗的如此痛殴,半条命都差点没了。咱们运了几大车的钱帛才填补了亏空,满足了他的胃口,这可是一千多贯钱啊,咱们家攒下这些钱容易吗?如今全被姓罗的敲诈勒索去了,为了凑这笔现钱,我们还把二百亩极好的水浇过给转出去了,这事岂能就这么算了?”
  俗话说刘仁泰这样的性子之人,岂是能吃亏的。
  “如今长白山里的贼匪有几十股,有几股里还有些老朋友在内入伙。要我说,咱们干脆再花点钱,跟他们连络一下。”
  “你想干什么?”老大刘仁美比较沉稳一些。
  “干嘛?当然是联络了这些山中贼匪,联合起来杀进章丘县城。章丘县城已经有两年没有修补过城墙了,东门那边有一处雨后倒塌的地方,一个很大的豁口只是勉强用篱笆围着。只要咱们到时半夜里带上家丁族人悄悄的移开篱笆,接应好汉们入城,那时候就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杀了姓罗的,再杀了狗官,然后抢了县城,真真出了这口窝囊气!”
  “然后呢?”刘仁美问?
  “等好汉们抢了县城后自然会走,到时这章丘城不还是咱们的?”
  刘仁泰继续鼓动着大哥,“就杀了狗县令和王八蛋罗老五,留下程士贵和费毅,这两人就是个糊涂蛋,有他们留在章丘,那以后的日子又跟从前一样。说不得,咱爹还有机会当上捕头!”
  他想的简单。
  既然逼急了,那就干脆请贼人杀进章丘城,把张仪臣和罗五都给灭了,事后贼人们抢足了回山里,章丘县便由程士贵和费毅当家,又恢复到从前。
  “只要小心点,没有人知道咱们谋划的。”
  刘家以前就养了不少贼,甚至说想在章丘行窃做贼,那都得向刘守义交份例钱,刘和贼七三开。
  这种事情他们没少干,所以现在一急就想要找贼匪合作。
  刘家在县衙捕房做了几代人了,甚至这和贼匪勾结的事情也都是一代传一代的家业。而刘家虽然几代为胥役,可钱没少捞。刘家宗族也大,人丁繁盛,因此更成了地头蛇。
  平时做威做福惯了,刘守义被县令革除,还被罗成要求交帐,他哪肯干。结果顶了几句,谁知罗成根本不在乎他这个老资格、地头蛇,一顿严刑下来,老刘哪受的了,竹筒倒豆子似的交待了许多事情。
  最后命去了半条,刘家还被迫凑了一千来贯钱帛才算把人接回来。
  现在刘守义还躺着床上半死不活的,刘家兄弟两个便要报复出气。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山中的贼匪干票大的。
  以前他们就喜欢干贼开花的勾当,如今只是干的更大点而已。
  “罗五手里有二百多乡团!”
  “那二百多不过是群娃娃,才征召上来半个月而已,管个屁用。别看站的笔直像模像样,真要是好汉们杀过来,保准吓的尿裤子。”
  “贾润蒲还有五百郡兵在,他跟罗成关系也好。”
  “什么郡兵营,也不过是群征召起来的泥腿子,其中还不少是咱们家的佃户呢。真要干起来,还不知道吓的往哪跑呢。”
  刘仁美被兄弟说的也有些动心了。
  一千多贯钱,可不是一笔小数,为了马上凑出这笔钱来补亏空,他还不得不把二百亩好地拿出去抵了。
  “知世郎刚被张须陀剿过,山里的好汉们只怕也有些胆怯,未必肯来。”
  “只要我们肯内应,他们怎的不来?藏在山里,这马上入冬了,等着喝西北风吗?他们也巴不得能干票大的,好躲进深山猫个冬呢。”
  “我听说知世郎就是王薄,还有那个长白乡的王伯当,如今都藏在这山里,他们上次就是被罗成和贾润薄他们剿的,深仇大恨呢。要是能找到他们,我估计他们高兴还来不及,绝对会来!”
  刘仁美还是有些犹豫。
  “王薄和王伯当这些人,可不同于一般的贼匪,这些人不好惹。我就怕我们跟他们牵扯上后,上船容易下船难了。咱们家好歹也是这东山乡的大族豪强,若是牵扯不清,被官府发觉,咱们家这些年世世代代的辛苦积累可就全完了。”
  “大哥,你怎么还这么糊涂呢?咱爹虽然回来了,可你以为这个事情真就这么完了吗?这次罗成敲诈了咱们一千多贯,哪天保不准又要来勒索,一回二回这样下去,咱们家迟早也要被熬光的!”
  他刘家以前勾结贼人搞贼开花,就是这样,一朝把柄在手,那就会吸髓敲骨,直到把对方搞光为止。
  他自己是这样的,所以不相信罗成会放过他们。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他一把!”
  刘仁美从炉子上取下酒壶,倒满面前的杯子,端起来,一碗喝尽温热的酒。
  他脸越来越红,眼睛也越来越亮。
  猛的将杯子摔了,咬着牙道,“干,干他娘的,老二,你拿些金银细软,再带些好酒好肉,悄悄的进山,联络下各种好汉,最好是能够找到王薄和王伯当,若是有他们牵头,这票买卖大事可成!”
  “嗯,干他娘的!”刘仁泰也倒了一杯酒,饮尽,狠狠把杯子摔碎在脚下。


第96章 选兵
  隋大业五年,九月初九。
  罗成率乡团入城的第三天,寅时刚过,罗成就已经起来了。
  牛角号声几乎是同时响起,呜呜的牛角声带有着特定的节奏,这是乡团的起床号。罗成训练这支少年兵已经有半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定号令明旗帜,各队伍都有自己的军旗。
  起床行军吃饭睡觉都有专门的号声。
  寅时刚过,便是卯时。
  卯时又称为日出、破晓,这是一天朝阳升起的时候。
  不过冬天天亮的晚,此时天才蒙蒙亮。
  罗成起床洗漱,刚洗完脸,罗四就打着哈欠端着个脸盆出来了。
  “今天起的挺准时啊?”
  “起床牛角号已经吹响,我哪还敢睡,上次不过是多睡了会,你就以我误卯之由罚我学蛤蟆跳了二十圈,还是当众,太丢人了!”
  “军中误卯可是大罪,碰到战情紧急之时,砍头都有可能。”早上井水打上来水还是温的,洗把脸精神多了。
  罗成规定乡团早上寅时刚过就吹起床号,寅时就是三到五点。卯时则是五到七点。五点起床,在冬天来说还是早了点,但这也是军中惯例。
  因为军中点卯,说的便是要在卯时三刻点名。
  卯时三刻就是早上五点四十五分,五点起床,还有四十五分钟时间,但得在这个时间段内,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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