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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三戒)-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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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凝滞下来,王氏和兰佩抱着巧儿、如意起身告退,留主母与三郎说话。

“六郎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陈恪搁下手上的清单,语调平静道:“他不会有事的。”

“你父亲这二日,一直在奔走,看看能不能从轻发落。”曹氏轻声道:“我找了皇后娘娘和你舅舅,请他们帮着说说情。”又看看陈恪道:“你回来了,希望就更大了。”

“嗯。”陈恪点点头,低声道:“母亲只管心安,万事有我和父亲。”

“还有,出事之后,天音水榭便被查封了,里面人都被禁足。”曹氏又道:“我设法把清霜那孩子接来家住,她却不肯。”

“她就是那种脾气。”陈恪轻叹一声道:“抛不开那些跟着她的人。”其实前年离京前,他便有将她收入房中的打算。无奈杜清霜放不下跟着自己的百多号人,非得等她们没了她也能玩转,才考虑自己的事。

虽然已经过去两年,但青山不改,本性难移,她那个犟脾气是不会变的……在家里用过午饭,陈恪便去吏部报道。说起来,他压根没在京城官场混一天,不过天下谁人不识君?所以官员们见到他,都很是热情,尚书大人还专门叫他进屋坐坐,并表示了慰问。

从吏部衙门出来,周定坤早就等在街上。陈恪上得车来,除下身上的官袍乌纱,换一身素白衣服,一条麻绦系在腰里,这才往李全家去。陈恪慰问了他的妻子老母,又到牌位前给他上香。

待拜完了李全的牌位,陈恪让他老娘在正位上坐定,向后一退,便行大礼拜见。

“使不得,使不得……”李全的老娘赶紧去扶他:“大人折杀老身了!”

陈恪却沉声道:“李兄弟为我而死,请老娘认下我这个儿子。”

“李全他吃得就是这碗饭,生死有命,怪不得大人,”李全老娘垂泪欣慰道:“大人能来看他,老身就知足了。若能日后照拂一下他的两个娃娃,老身一辈子为大人祈福。”

“这不消说,从今日起,他俩便也是我的孩子!”陈恪重重点头道。

从李全家出来,陈恪感到好受一些了。其实李全是皇城司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当初赵祯道破他的隐秘时,陈恪就已经知道了。但知道又能如何?还是得待他如故。

但陈恪南下时便没有带他,只让他在京城看家。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李全为保护自己的家人而死,就是他的兄弟,永远都是……

“去趟天音水榭吧。”

马车便往城北驶去,盏茶功夫停在门庭冷落车马稀的水榭前。

陈恪下车,走过长长的甬道,到了门前便见有两个兵丁守门。

“干什么的?”陈恪穿着白衣素服,兵丁们自然不会客气:“不知道这里查封了么?”

陈恪理都没理他们,周定坤掏出两根金条,一人手里塞了一根,便再没人阻拦了。

一进水榭,那些女子便发现他,就像看见救星一样,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哭天抹泪道:“公子你可来了,再不来我们就要死在这儿了。”

“放心,很快就会好了。”陈恪很是惜香怜玉,安慰她们几句,便看到一身缁衣,消瘦憔悴的杜清霜,扶着门框、满眼含泪的出现在门口。

“清霜,”陈恪走过去,轻轻握着她的手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女子们都知情识趣,一下就散没了影。

杜清霜却抽出手,眼泪顺着面颊滚滚而下,颤声道:“贱妾害了李全兄弟,害了六郎,真是万死莫赎,只能日夜为他们诵经祈福。”顿一下道:“若非还想着过堂作证,我这不祥之人,早就落发佛前了……”

“胡说八道。”陈恪皱眉道:“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分明是冲着我来的!”

“冲着公子?”杜清霜不解道:“这跟公子有什么关系?”

“我问你,你停唱多久了?”陈恪又去拉她的手,杜清霜又抽,却没抽动。

“去年五月最后一场唱完,一年半再未有演出。”杜清霜只能任由他握着,轻声道:“这一年半来,我足不出户,只在水榭里教人唱歌…………还要赎罪……

第三零三章汴京春寒(中)

。。

(请牢记)(请牢记)

“这里是汴京城,色艺双绝的歌姬层出不穷。。。et/。。et/一年半的时间,足以让人忘掉你。”陈恪淡淡道:“那劳什子辽使,初来乍到,怎么会知道你这个曾经的歌仙呢?”

“……”杜清霜安静的听他讲道:“还有,京城皆知,你是我陈三郎的女人!”听到这,她惨白如纸的脸上,终于闪过一抹羞红,陈恪便霸道的将她搂在怀里,放在膝头上道:“我虽然还不算什么大人物,但好歹也是大宋状元、开疆拓土的功臣,还有一票镇得住场子的兄弟。以及……勉强能叫一声‘姨夫’的官家。”

杜清霜心中不禁无力道,什么叫‘勉强能叫姨夫’。

“更不要说,只要有些门道的人,就该知道,汴京钱号和我的关系。”陈恪声音渐冷道:“若不是处心积虑的想算计我,真想不出谁敢跟辽人,嚼这个舌根!”

杜清霜这才明白,其实他也没有证据,只是凭直觉判断,这次的事件,绝对不会是意外引起的。

“那会是什么人?”

“还不知道,”陈恪摇摇头道:“我得罪的人不少。”说着轻嗅一下她的小手道:“清霜,跟我回家。”

“……”杜清霜沉默良久,还是摇头道:“公子,我不……”却没注意到,陈恪是说‘跟我回家,’,而不是‘跟我回家吧?’。这是告知,而不是商量……

话音未落,便被陈恪一下扛在肩上。她是那样的轻盈,陈恪都感觉不到什么分量,就站了起来。

“快放下我。”见他大步往外走,杜清霜大窘。

陈恪却不为所动。

“我不能走,她们还被困着呢。”杜清霜小声哀求道:“她们都是无辜受我牵连的……”

“你男人回来了,就轮不着你操心了。”陈恪出去走一圈,染上了严重的霸权主义。竟然用在自家女人身上。可惜这个年代,也没有女权主义……

他推门走出去,对外面呆若木鸡的侍女道:“赶紧给你家姑娘收拾收拾。待会儿有人接你们过去。”

“是……”侍女们能逃出樊笼,自然欢喜雀跃。

陈恪又对小杜和一干头牌道:“我宣布,你们都被我收编了。”

“公、公子。”小杜仗着和陈恪熟,结结巴巴问道:“收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做他家的歌妓?那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啊……

“这个以后再说,总之,你们受我保护了,有人欺负你们,就报我的名号。”陈恪说着有些黯然道:“好像我的名号也太不好使。这样吧,我会留人在这里保护你们,还是这个实在……”

说完,便扛着羞得不敢抬头的杜清霜,大步离开了天音水榭。只留下一院子瞠目结舌的女人。

回到家时天已擦黑,陈恪带着杜清霜,拜见了父母大人。

陈希亮其实对杜清霜不甚感冒……陈家怎么也算书香门第,还没娶妻就先纳妾,实在不成体统。更何况。这小妾还是个昔日的名妓。好在他心事重重,一直面色阴郁,倒也看不出是针对谁来。

曹氏却是个聪明人,她早看明白了,陈家一门老小都不赖,可只有陈恪。才是那决定家族高度的一个。说白了,陈家这艘船,能开到哪,是个什么结局,都在这小子身上。她怎么会放过这个送温暖的机会?

便埋怨陈恪道:“也不挑个日子,就这么毛毛躁躁带回来,清霜这天仙般的丫头跟你了,我都替她屈得慌。”说着亲热的拉着杜清霜的手道:“今天不作数,等我挑个黄道吉日,总要体体面面将你迎进门。”

杜清霜是哭笑不得,她本来就没想过进陈恪家的门。因为她实在听过太多昔日姐妹,欢欢喜喜入豪门,却没个好下场的故事了……伏低做小、与婢女无异、郁郁而终、甚至被妒妇赶出家门……她的天音水榭里,就收留着不少这样的。

谁知道出了这些事情,又被陈恪霸道的掳来,径直拜见父母……她是又高兴又无奈。高兴的是,这说明他愿意给自己个名分。无奈的是,却没问问自己,到底想不想要这个名分?

好在她也不用多说什么,只需听长辈说就行,好容易熬到晚饭结束,曹氏便领着她往后院去安排住处。

陈恪则和陈希亮到书房说话。

“父亲,朝廷对案子怎么看?”借着明亮的琉璃灯,陈恪看到陈希亮脸上的皱纹十分明显。

“在我追问之下,府尹大人跟我交了底。”陈希亮脸色疲惫道:“其实当初放过那几个辽人,是枢密院直接压下来的。”

“枢密院?”陈恪的心咯噔一声。这不奇怪,朝廷的外交、军事、政治,但凡跟西夏与辽国有关的,都归枢密院管。

“嗯。”陈希亮点点头,轻声道:“上头口风很紧,我打听了好些日子,才从亲家那里,知道了点内幕。”他说的亲家,就是五郎的老丈人王咸融,作为当世第一将门,且父亲为前任枢密使,枢密院没有能瞒得了王家的秘密。

“什么内幕?”陈恪问道。

“辽国与唃厮啰联姻了……”陈希亮沉声道。

“什么时候的事?”陈恪一惊道:“我这里,竟完全没消息!”

“去年下半年,西夏还在河湟吃了大败仗,这你知道吧?”

“嗯。”陈恪点点头道:“西夏相国没藏讹宠,发兵掳掠唃厮啰领土,唃厮啰发兵迎战,大败西夏军队,俘虏西夏六名酋长,缴获颇多。之后吐蕃人乘胜进军,继续招降了陇逋、立功、马颇三族人马。据说西夏失地千里,甚至动了迁都的念头。”之后他就在海上漂着了,也不知道后续如何。

“五郎他岳父说,西夏之所以遭此惨败,主要是没藏讹宠与国内掌兵权贵矛盾太深。”陈希亮道:“那些人坐观他惨败而按兵不动。就连没藏讹宠威胁迁都都没用。后来没藏讹宠实在没办法,只能向辽国求援。经过这次大战,辽国对唃厮啰刮目相看,竟没有出兵,反而派遣使者送宗室女,嫁给他的长子董毡为妻。唃厮啰欣然接受,并上表对辽国称臣,方才休战,回到了本土。”

“这下,如果我们再和西夏作战,只要辽国发话,唃厮啰可能不会再帮我们策应了。”陈希亮叹口气道:“本来朝廷就打不过西夏,这样一来更没法打了。你说朝廷敢得罪辽人么?”

陈恪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怪不得辽使这么嚣张、怪不得朝廷不敢得罪他们……

“如今,辽使不仅让朝廷把六郎,交给他们发落,还要连坐、赔款、官方道歉。”陈希亮气愤难平道:“让人难以相信的是,同意把六郎交给辽人的,竟还大有人在。”

“这不奇怪,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多是读书人。”陈恪冷冷道:“在他们看来,辽大人的心情和颜面,可比一个区区的国人重要多了。”

“发牢骚有什么用?”陈希亮摇头道:“你可千万别乱来,我不让五郎回来,就是怕他惹出祸端,雪上加霜!”

“我晓得。”小亮哥这是用老眼光看人了,陈恪在外独当一面这么多年,还能像当年那样毛躁?陈恪也不多言,点点头道:“官家什么态度?”

“官家没有态度……”这种事儿,赵祯自然越晚表态越好。

“相公们呢?”

“富相公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自己来处理此事。”陈希亮道:“韩相公没有表态,但没有表态的意思,差不多就是和富相公唱反调了。”顿一下道:“官员们也大致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应当交出人来,息事宁人。另一派则坚持国格不可辱,坚决反对交人。”

“堂堂大宋,竟然被强敌威胁着交人。”陈恪不禁摇头道:“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别说气话了,想想怎么救六郎吧?”陈希亮叹口气道:“要不是科举打断了朝廷政务,怕是早就出结果了。”顿一下,他看看陈恪道:“但我估计,其实是官家故意拖延时间,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变数。”毕竟,若子民这样被辽人带走,而且是功臣之弟,官家这皇帝,就当得太耻辱了。

“我记得他们告诉我,双方动手前,是签了生死状的。”陈恪想一想道。

“是签了。”陈希亮道:“可辽人推说,那死了的家伙不认识汉字,所以做不得准。”

“无耻!”陈恪狠狠啐一口道。

“辽国强势,大宋弱势,人家就可以无耻,咱们也只能干瞪眼。”

“……”陈恪心说,这真是现世报啊。他仗着大宋强势,在大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手段十分无耻。想不到,一回京,就遇到了更强势、更无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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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三章汴京春寒(下)

本来辽使来大宋贺岁,不出上元就会返回,这次之所以待到二月,自然是有隐情的

他们是来敲竹杠来了……

大宋是当世第一大国、第一富国不假,可惜大而不强、富而不壮,无法得到那些实力至上的野蛮邻国的尊重

辽国则是相反的例子,论文明程度,他们到现在还带着部落制的残留;论富裕,也不及大宋的十分之一……每年五十万两的岁币,就可以让辽国朝廷感到满意,这点钱,也就够大宋皇帝犒赏一次群臣

比较两国的方方面面,你会发现,辽国就比大宋强一点,那就是军事可就这一点,便让周边国家畏之如虎……这个周边国家,也包括大宋……西夏、高丽、吐蕃,全都在辽国的铁骑下俯首帖耳,至少表面上如此

这就让辽国手里握住一把好牌,可以随意的打出一张或几张来,让宋朝难受半天而且历史早已经证明,游牧民族一点都不傻,相反他们比汉人加敏锐、狡诈、狠辣再说,辽国已经立国百年,常年吸收汉家文化,什么三十六计、孙子兵法,玩得一点不比汉人差

他们很清楚,自己坐拥当世最强军事实力,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谁让其它三家互相不死不休呢?

宋与西夏是死敌,西夏与吐蕃也是死敌本来,宋和吐蕃两面夹击,让西夏不敢动弹三家相安无事,辽国自然无处下手可西夏出了个极品的没藏讹宠,这哥们身为外戚,却把西夏看成自家的天下,先和宋朝在屈野河打了一仗,靠着偷袭赚来一场大胜,便又掉过头去打吐蕃……

没藏讹宠的算盘打得响:当初李元昊在河湟吃了大败仗如果我没藏相国能取胜的话,就说明比李元昊要强凭着这一场的威望,便可以把李元昊在西夏的印记抹去逼李谅祚那小子逊位给自己

没藏相国想的是不错,却忘了一件事,连元昊都搞不定的唃厮啰岂会怕他这个靠着裙带和阴谋窃取高位的小人?结果一场大战下来,没藏讹宠现了原形,被吐蕃人杀得屁滚尿流,失地千里,国内的贵族又看笑话不肯出兵,他只好向辽国求救

一直捞不着机会占便宜的辽国人,简直爱死没藏讹宠这根搅屎棍了本来西夏和宋朝建交后,每年也有岁赐,还在边境开了榷场,西夏用战马和青盐换取宋朝的各种物资,你买我卖,没辽国什么事儿

可两国打仗,宋朝的恩赏断了,榷场关了西夏自己啥都造不了没藏讹宠登时就傻了眼他想要钱打仗,想得到民生物资,就只有一条路好走——跟辽国买辽国与西夏本质的区别,就是他们有燕云十六州,燕云的汉儿们,可以生产辽国的一切必须何况辽国和宋朝也有榷场,大不了当一把二道贩子么

辽国人是不会觉着‘趁人之危敲竹杠’有什么不好,反而要大大的趁、狠狠的敲谁让你西夏没钱,只能用东西换呢?而且很可惜,什么牛马青盐之类的,我们辽国有的是,一点都不稀罕,你爱卖不卖

没藏讹宠不接受,就得陷入物资匮乏、国内大乱的局面,所以只能接受辽国的敲诈辽国再把白菜价买来的牛马青盐,转手卖给宋朝,赚得盆满钵满

这就造成了一个事实,没藏讹宠拼命到处打架,实际上都是替辽国创收

这日子是多么的美好啊

但完全可以美好,辽国又敲了没藏讹宠一大笔钱后,当起了西夏与吐蕃的和事老,并通过联姻,将吐蕃拉到了自己这边

这是人之常情吐蕃人太少,国力比西夏要弱,一次胜利并不能改变,他们需要强国庇护,来保证自己的安全之前他们一直是指望大宋的,但大宋在屈野河输得太惨,完全没了强者的形象,所以吐蕃转投辽国的怀抱,完全无可厚非

宋朝只能怪自己太不给力……

对辽国来说,这一手看似不划算,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南朝也

南朝者,大宋也他们自认大宋已经被孤立,便要讨回被大宋‘强占’的瓦桥关以南十县

这十个县是燕云十六州的一部分,后晋石敬瑭那孙子,把燕云十六州割让给了辽国,后来被周世宗柴荣抢回来三关十六县再后来宋朝又丢了六个,直到澶渊之盟,双方划定边界时,辽国承认了那十个县,是宋朝的领土

但事后才知道,辽国其实是主帅战死,内部不稳,才着急停战当时辽人划界挺痛快,可后来缓过劲儿来,每次看燕云地图,缺了那么一角,就觉着不爽所以从几十年前,他们就想把这十个县弄回去,是一逮着机会就想折腾

当初宋与西夏鏖战西北,辽兴宗耶律宗真就想讹大宋一下,宋朝好一个斗法,才没让他得逞消停了十几年,辽国发现宋朝最精锐的西军,都打不过没藏讹宠那个白痴,就又有了想法等到他们把吐蕃也拉过来,形成多对一的大好局面,便趁着给宋朝皇帝拜年的机会,再次提出领土要求

宋朝人的领土观念,其实不算太强,要不也不会对大理爱理不理,对西夏的蚕食也睁一眼闭一眼但惟独燕云,燕云十六州,那是汉家永远的痛收复燕云,是宋朝永远的国策

所以就算再混账的皇帝和宰相,也绝不敢放弃那十个县有那十个县在,还可以自欺欺人说,燕云还在我们手里……虽然只是一小部分可没了那十个县,燕云可就完完整整属于辽国了

谁也不敢当这个千古罪人

作为多年的老对手,辽国人其实也对那十个县,也没报多大希望他们是存心讹大宋呢不给那十个县是,那好,破财消灾请把岁币,从目前的五十万两,提高到五百万……显然,辽国人也意识到,当初太土鳖,跟财主家要少了

宋朝人也不可能给这个钱,当初岁币从三十万,涨到五十万,就已经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要是被人家一吓唬,就涨到五百万,非得沦为历史的笑柄不成

所以双方这次会晤很不愉快,辽使临走时,是放了狠话的,说要让宋人去辽国求他们结果没走出汴京城,又发生了那件严重的事端,辽使便大放厥词,叫嚣着若不答应他们的条件,双方只能兵戎相见

不知是不是文官政府的软弱性发作了,大宋的官家和相公们,竟连句硬话都不敢说这不禁让官员们暗暗猜测,大宋……莫非又要花钱忍辱买平安了?

“只怕是这样子……”陈希亮叹口气道:“官家和相公们,已经不复当年的热血了在他们心里,天下太平、无事相扰才是最重要的”

“辽国不过只是嘴上说说罢了”陈恪冷哼一声道:“我就不信,他们能为了给一个小角色报仇,就发动一场战争”

“官家和相公们也不信,可是谁也没那个底气,敢顶回去”陈希亮苦笑道:“再说,若这时和辽国交恶,对大宋就太不利了”说着看看陈恪道:“所以,相公们的难处,我也能理解……”

“……”陈恪沉默良久,对一筹莫展的父亲道:“明天,我要去政事堂面见富相公,到时候,看看有没有办法”

嗯”陈希亮点点头,这种时候,不能放弃任何一点希望……

第二天不是例朝的日子,不过陈恪还是穿戴整齐,坐马车来到宫门处,拿出昨日在吏部开好的手条,便被兵丁带到政事堂外

中书省的官员都认识他,忙笑着请他进门,在前厅里坐定后,陈恪道明来意

“仲方兄稍候,相公正在与枢相议事”官员们笑道:“先吃会儿茶,待相公们一散,就去给你通报”

正说话,王珪从里面出来,一看到陈恪,便惊喜笑道:“真是仲方回来了”

“下官拜见执政”陈恪深施一礼道

“客气什么,快,到我屋里吃茶”王珪笑着邀他进了自己的值房托陈恪的福,他如今宣麻拜相,当上了参知政事

“几时回京的?”王珪亲热的在他身边坐下,为他斟茶道

“昨日回来的”

“哎,当初你要是跟我一起回来就好了”见他不声不响的归来,王珪有些不好意思道:“朝廷和百姓,给足了咱们殊荣,当时迎接的队伍,得有好几里长说起来,我还是沾你的光呢”

“大人说笑了,大理的事情,多亏了你的英明领导,下官不过是个急先锋罢了”陈恪灿烂一笑,抱拳道:“还没恭喜大人宣麻拜相呢……”

“所谓拜相,不过是表面风光”王珪摇头笑笑,半真半假道:“除了累就是累,真不如当我的翰林学士轻松”

圣诞快乐,亲们……)

第三零四章虚张声势(上)

寒暄几句,王珪自然要对六郎的事情表示慰问作为乡党前辈,又是分管刑狱的参知政事,他得跟陈恪交个底:“六郎现在刑部衙门待着,并没有下狱,住的是小院,好吃好喝,不会有人欺负他,你不用担心”顿一下,他微表歉意道:“只是此案已经与谈判捆绑在一起,我也无能为力”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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