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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女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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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时,遥遥听见前院一阵粗野的砸门声,青儿心里一惊,这么早就来搜查了?!
老妇低声吩咐道:“怎么这么快?!我去缠住他们,你把冷风背到后院我房里,房顶下有个夹层……坏了,你找不到!怎么小三子还不回来!”
青儿皱眉扫了眼水房,目光停在洗澡的大木桶上,指着它说:“就这儿吧!”
老妇看了一眼木桶,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好吧。”
二人出了水房分头行动,青儿冲进北房把冷风背起来,见床上散落着药膏等琐碎东西,索性把床单一抖,团成一个布包揣在怀里,往外就走。
冲出北屋,她向大门旁犹自慢慢悠悠小步往前蹭的老妇招了招手,加速跑向后院。
青儿把凉风背进水房,找了个略干松的高台将他放下,回身去端大木桶。
她刚才刷浴盆的时候,只在原地搬扛,并未觉得有多沉,这时一搬才发现比她想像的还还重上许多,竟抬它不动!
青儿犹豫了一下,才想背冷风去老妇房中找阁楼,就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以及老妇的高声叫骂……
青儿急得她直冒汗,当下挽起袖口,咬紧牙关抱住木桶的底围晃了两晃。
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咬牙,双腿微沉,腰间一使力竟真得把木桶抬了起来。
她将桶边压在两条大腿上拖着,用大腿的力量顶着木桶底边,斜着身子一点一点往前蹭……
这时外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大门“咣当”一声响,青儿吓得差点滑脱手,忙凝神闭气继续向前蹭了几步。
眼看还有三步就到了,只听门外一阵吵嚷:“不许在这里撒野,这是女眷洗澡地地方,你看这门还关着,谁也不许进!”
“少tm废话,你个老东西,闪开了!否则不管你什么年纪,我也要不客气了!”
“快一边儿去,别挡路!”
青儿此时双手有些开始打滑,却见冷风就地滚了两滚,蜷在她脚下,向上蹬起两条腿,向她一个劲儿的点头。
青儿明白他的意思,是要用双腿的力气帮她,虽然他重伤在身也顾不得了,不然这木桶要是砸下去,冷风也得伤上加伤!
青儿向下蹲坐,把大桶放在大腿面上偷出一点力,换了下手的位置,托着大桶直直的扣了下去。
好在有冷风双腿用力减缓了木桶向下扣的力度,青儿换下手,牢牢地揪住木桶的底架,把木桶稳稳地扣了下去,居然没有什么响动。
她又查看了一遍木桶周边,还好没有衣角,只在地上有几处血迹,她赶紧捉起一块布擦干净,扔到还剩了缸水的水缸里。
全部搞定,她用袖子抹了把汗,抄起另一块布把地上的水渍抹均。
这地上本就一块块的水渍,本来她想把冷风放在干松点儿的地方,但刚才实在没了力气,冷风到底还是卧在半湿的地上。
这倒也合适,血迹的水渍和其他水渍抹成一片,再看不出任何破绽。
正此时,只听大门哗啦一起响,青儿回头只见两名捕快一前一后冲了进来,她丢下手里的布迎了出去。
她直愣愣朝被推到一边的老妇方向走去,右臂一推,推开一位捕快将老妇扶了起来。
那被推的捕快气得冲到她跟前扬手就打,却被青儿死死地抓住小臂,疼得嗷嗷怪叫。
青儿不为所动,只目光呆滞地与他对视,面无表情。
☆、第一一二章 重逢
“大脚快放手,好了,放手,乖!”
老妇出面阻住青儿,一边转头说道:“这是我才找的粗使丫环,有力气,能干,就是……有点痴傻。”
那捕快闻言恨恨的瞪了青儿一眼,揉着小臂骂骂咧咧进了水房。
水房空空荡荡,一览无余,本没什么可查,捕快却讨厌老妇啰嗦非要找点茬子,揉着小臂的那个溜达到木盆旁,用脚尖磕了磕问:
“这桶为什么倒扣着,把他掀起来我们看看!”
老妇笑笑:“差爷,夏天蚊子多,倒着放免得生蚊子。这屋子拢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你想查哪儿随意。只是这桶要四个人才搬得动。差爷要查,老身我可没处给你找人去。”
另一个捕快凑了上来,用手敲了敲桶边,赖赖地一笑:“哥哥,这东西倒是真瓷实,似我看还是算了!这大热的天儿的,哪儿有人肯藏在这底下,不得憋死!”
“懒死你!就知道偷奸耍滑,木头的能有多沉!来,试试,我就不信弄不动!”
另一个撇了下嘴,磨磨蹭蹭地走过去,二人喊着号子一起抬,大桶却只晃了两下。
那捕快指着青儿招招手,让她一起抬。
青儿在一旁装傻充愣,叫了几次根本不动窝儿,那捕快却兀自不肯放弃,执意要她帮忙,老妇也只得比划着要她过去。
三个各站一角,一个捕快喊着号子,叫了一声“起!”
青儿只是做样子,却发现左手的那名捕快比她用的劲还小,心下暗暗一动。故意加大点力气搬起一道小缝儿。
木桶年久,外表光滑本没有下手的地方,有了这道缝刚好可以放手使力,那差人见了忙叫:
“有戏!大家快把手扣进小缝里,我喊一二三,我们朝北边使劲儿,把桶掀倒!”
说着带头儿把手扣在桶沿。青儿见他两只手全进去了。不等他喊号子就猛然间松了手。
两名捕快见事不好,仓促间纷纷抽手,只听一声哀号。不想那个犯懒的捕快左手被大桶死死的压在下边,在一旁怪叫不止。
老妇见状,装模作样地挤过来,狠狠训了青儿几句。又交待青儿帮他们把桶再次掀起来,不许随便放心。
训罢站在一旁为大家喊号子。四个人折腾了半天才把左手救出来,却早已乌紫一片。
老妇殷勤地跑去前院取来金创药,帮那名捕快涂上,又把剩下的药推在他怀里全送了他。心疼地说道:
“哎,你们这半大的孩子就出来谋事了,可叫家里人怎么放心?可惜我没造化。一辈子也没落下个一儿半女的,要不我可舍不得!”
那偷懒的捕快感激涕零。好像见到亲人一般和老妇攀谈起来。
两名捕快在老妇的引领下,走马观花地看了几处房间,又回北屋里喝了两杯茶,吃了几块隔夜的枣糕,才心怀感念地走了。
捕快走后,老妇帮青儿把木桶掀开,只见冷风一身透汗,脸憋得通红……
老妇笑道:“你可真是大力士,我只说这个浴桶只有小三子一个人弄得动,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唉,你不学武真是白白糟蹋了好材料!”
她看青儿不接话,也不再提。命青儿背着冷风进了她的房间,又搬来梯子,把他留在隐蔽的阁楼里。
青儿认真看这阁楼,果然设计巧妙,不知情的人就算怎么看也不可能发现。
只是阁楼十分低矮窄小,仅能躺下一个人,坐起来都会碰头。而且空气里有一股发霉的气味,很不好闻。
冷风突然一笑,小声说:“没事儿,小三子已经去找冷月他们了,凑合不了多久我就走。你怎么打算?这里风声很紧,要不要和我们一起逃?”
青儿根本没想过逃跑的事,本能地反应:“我当然不能走……我走了云娘和果妈妈怎么办?况且你又中了毒,我还是得去西京告状!”
说到这里,她突然一笑:“还记得钱学理写的那份血书吗?有了这东西官司稳赢!这回我要把凉州县太爷拉下马!”
冷风没有接话,怔了半日才说:“你先试试,不行也别太钻牛角尖,还有我呢!”
碍着他有伤在身,青儿没回嘴,却在心里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心想指着你,黄花菜都凉了!
现在是盛夏,三个月后冷风伤愈就快冬天了,只怕人头早已落地。
青儿将药、吃喝、使用全安顿好,关好阁楼的门,去前院找老妇一起守着大门。
吃罢年饭不久,大门处突然有了动静。
青儿头前奔出屋,却见是昨晚的后生推门进来,心里稳了稳,低头往回走,却听有人大喝道:“是大妹子吧?!”
青儿猛回头,一眼看到后生身后的胡亮,他比后生高出半个头,扮成车夫的模样,戴着一个宽边草帽,黑红的脸上放着亮光,一脸喜色。
青儿见到故人,脸上的笑容还没绽开又灰了下去,面对孙木头的好兄弟胡亮,她不知道如何面对,看情形他还不知道孙木头死的事。
一想到孙木头是因她而亡,她的心就如刀割一般,青儿低下头一语不发。
“你怎么来了?!”突然从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
回头只见老妇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前,不怒自威。她来了一天一宿,此时才猛然发现这位老人家极其压场。
后生抢步上前,唯唯诺诺地解释道:“我是半路遇到他们的,劝也劝不住,又怕路上人多嘴杂,只好把他们迎了回来。”
老妇半点好脸色没有,训道:“你们当家的昏了头吗?现在整个凉州城都是你们的画像,居然由着你们的性儿跑回来?丐帮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你们?
青儿迷惑地抬起头,却不期撞上一双温柔的眼睛。
望着那麋鹿一般的眼神,她好像被施了魔咒,瞬间陷入深不见底的湛蓝海水中。
身体被海水吞噬、包裹,却一点也不想反抗,只感到无比的温暖,这里没有责备,没有厌弃,只有无尽的包容。
青儿突然觉得很累,累得想哭,她的眼泪突然完全不听指挥,排江倒海般地奔涌而来,势无可挡。
她在嚎啕大哭,团缩在地上,又手抱头,只哭得声嘶力竭……
这么丢人的事是后来冷月告诉她的,她全然没有半点记忆,她只记得见到了后来才进门的冷月,还有公孙!
她只记得那双温柔的眼睛,和如沐春风的笑容。
她哭过吗?
很多年后青儿仍旧怀疑那只是冷月的一个玩笑,她,陆青,怎么会当着一院子的人哭?!
☆、第一一三章 猛张飞解心结
原来这里是丐帮的一处产业,但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并不多,甚至连一直扎根在凉州的老当家也不知道确切的位置。
老妇则是秦长老的胞妹,五十年前退隐江湖的丐帮第一大美人——秦小小。
同时,也是冷风的干娘。
秦老美人生性古怪,她认了冷风当干儿子,却偏偏不肯认冷月做干女儿。
因此一向不喜欢穿花子衣的冷月自来了凉州城,宁可天天睡在破庙里,也不愿来找她大哥的这位“干娘”。
这回要不是大哥中毒,她心急如焚,还有……要护送公孙过来,她才不想登这个门。
至于谁护送谁,可就说不太清了。
毕竟冷月和胡亮才是“榜上有名”的那两个,一路上到处都是他俩的通缉画像。
胡亮因冲得最猛,又最叫嚣,每个还剩一口气儿的捕快都记得他。而冷月则是丐众中唯一的女人,自然也留下深刻的印象。
好在冷月本就面目姣好,此次又刻意梳妆打扮一番。须知天下的女人打扮和不打扮绝对是两个人,再加上她本是良籍,又和公孙扮作夫妇,一路上倒不引人注目。
胡亮则扮做这对小夫妇的车夫,他一路上没被认出来倒有一半是冷月的功劳。
冷月帮他把盖了半张脸的大胡子剃了个精光,又督着他正正经经洗了个澡,把头发梳利索,又换了身干净衣服,倒也变得规矩了许多。
另一半则纯是侥幸,通辑画像里的胡亮前额有道醒目的疤痕。
这事说来有趣,原来那夜行动前。丐帮兄弟都被往脸上糊了些泥。这是丐帮的传统,传说这样能带来好运。
胡亮自然也不能幸免,打斗中这些泥又和上血水、汗水什么的糊在一起。加之天黑视线不好,事后有几个捕快一口咬定此贼前额有条大疤。
可能这条疤痕和胡亮的长相太配了,又或许悍匪就应该长成这个样子,其余的捕快也很容易地接受了这个造型,因此就有了现在这副像。
总之一路上三人有惊无险。顺利找到地方。却不想才一登门就是一场大骂。
还好,或许得益于青儿过于悲痛的反应,秦老美人才提早结束了训诫。
秦老美人把众人引到后院。使人将冷风背下来与大家相见。
众人差点儿就人鬼殊途,此番见面自然又是一场唏嘘感慨。
青儿从始至终躲着胡亮,避着和他说话,连眼都不敢看他。可偏偏才去了趟茅厕就被他堵了个正着儿。
既然人家摆明堵她,再躲也没意思。况且这事早晚也要面对,青儿调整了一下呼吸,磕磕巴巴将那晚的事讲了。
胡亮听得很细,除偶尔穿插问了几句外。一直很安静,很耐心地听青儿讲完。
青儿本以为他会破口大骂,没想到却是这种干巴巴的场面。只好硬着头皮检讨自己,才说了没几句。却被胡亮打断了。
胡亮爽朗的一笑:“自我一来就见你躲躲藏藏的,我问冷风,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还疑惑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原来你只是怕我知道他死了,笑话,我们跑江湖的还怕死么?!”
青儿吃惊地看着胡亮:“你不为孙木头的死伤心吗?”
“伤心自然伤心,路上已经看到了衙门的告示,哭过了。嗨,我们江湖人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死是随时的!只要死得轰轰烈烈,光明正大就好。你吓死我了!搞得我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丢人的事!”
“呃?”
胡亮嘿嘿一笑,用手挠挠头:“就拿这回二爷那边出的事,就是他三徒弟被抓,那个怂蛋把二爷给卖了!咱们要是再晚一点,也被官府一窝端了!你今天这样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孙木头不是那种人!”
胡亮使劲点着头:“没错,他从来不是软骨头!唉,我这也是油蒙了心……我这么想,对不住兄弟。可不问,我心里难受!”
青儿点点头,虽不能完全理解这些江湖人的想法,但也多少能体会出他们在乎义气的精神。
她早把胡亮当成好朋友,见他不怪罪,又不由黯然起来,郁郁地说道:
“孙木头是好样的,要不是他一直护着我,我早死了!也许我本就不该去,我明明不会用刀,却去添乱……”
“胡说什么!”胡亮猛然大喝住青儿,把她吓了一个哆嗦。
他瞪着牛眼瞪了青儿半天才说:
“你看着挺聪明,怎么钻牛角尖?!连老当家都说这回丐帮遇到了大救星!你知道吗,我们才出城没多会儿就封城了!要是没你那三箭争取了时间,咱们就得被官府一窜端!”
青儿惊诧地看着胡亮,联想起秦老美人转述冷风的话,才明白原来她真的无意中立了个大功!
她不好意思地客气道:“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就算没我,孙木头他们也一样会干。”
胡亮嘿了一声,手拍了下大腿:“咱们兄弟间说实的,木头要是真能射上去早就办了。他的弓不行,力气也不够!”
青儿这才明白是她一直会错了意,原来孙木头的弓不行,她微微地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说:
“本来挺顺利,要不是我一心救云娘……”
“嘿,你这个人怎么还说不清了!救人还有错?那天我要是知道,准和你们一起去,人多木头也不至于出事!况且,谁长了后眼知道还有援兵?要怪只怪二爷教的那个怂货,坑了丐帮这么多好弟兄!听说他也已经被丐帮处决了。”
这番话彻底解开了青儿的心结,突然如释重负,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胡亮从怀里掏出一小串大钱,在手里摆弄着,笑道:
“还记得上回那个赌吗?哈哈,老当家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说要早知道你这么能干,又义气,那次该收下你的!你怎么想?”
青儿一愣,没想到他现在会问这个,笑了笑:“我一心只想把果妈妈和云娘救出来,当时要入丐帮是想借力,现在……我只有去西京告状这条路了!”
胡亮把手中的大钱塞在青儿手里,苦笑了一下:
“老当家果然料准了,他说你不会……不提了,人各有志!你收好,这是上回老当家欠你的赌注,要我给你带来。以后遇了什么难事,只要把这串钱放在明处,无论你身在哪里,丐帮兄弟一定鼎力相助!”
说完话,胡亮起身就走。
青儿呆呆地看着手中的三枚大钱,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
☆、第一一四章 蓝颜祸水
青儿呆呆地看着手中的三枚大钱,忽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还以为是胡亮又转回来,抬头一看却是公孙。
公孙一身华服,再加上面如敷粉的俊美相貌,风姿雅润的气度举止,让青儿顿生疏离之感,好像眼前这位衣冠楚楚的公孙和她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声轻不可闻的笑声,公孙春风细雨般的声音问道:“发什么呆?怎么,一天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这句玩笑话却让青儿醍醐灌顶,突然意识到她根本不了解公孙,甚至到了现在还不知道公孙的姓名!
公孙,那不过是他假鱼符上的姓氏罢了!
一股没来由的邪气猛地冲进青儿的胸膛,她恶狠狠地脱口而出:“本就不认得!这位公子赐个真名实姓吧。”
公孙脸上微微一寒,旋即又淡淡笑了。他默默坐下身,紧紧握住青儿的手一语不发。
即使是炎炎夏日,公孙的手还是有些冰。
青儿的手被这双微微有些冰凉的大手紧包裹着,忽然浑身一松,一时间百感交集涌上心头,胸中五味有如溃堤一般奔涌而出,浑身微微颤抖。
公孙轻轻揽住她的肩头,柔声说:“这里没旁人,他们忙着安排送冷风的事去了。你不必硬撑,想哭就哭出来吧!”
青儿不想哭,但眼泪却不争气地一串串流了下来。
泪水好像带走了她体内的所有力量,她软软地瘫在公孙怀中无声的抽泣着。
不知过了多久,青儿猛然从他怀中挣出来,转头吸着鼻子,紧抹了几把泪水。却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手背已经亮晶晶的一片却还擦不干。
这时一方折得四平八稳的手帕递过来,青儿忙接了。
她把手绢打开辅在脸上狠狠地擦干,看着手中这湿乎乎、皱巴巴的手帕愣了一下,心想反正这样也没法还他,不如物尽其用,又大力的擤起了鼻涕。
青儿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像才刚做过一套spa一样。由心里往外感到舒服,神清气爽!
她回头看了一眼公孙,见他还是一如往日的沉静。只是这套衣服让他在沉静中又生出一丝雍容之气……
青儿摇了摇头,什么狗屁雍容,与公孙何干?
他不过是个孤儿、录事的养子、穷酸书生罢了,不过生得好些。又穿了套体面点儿的衣服,不要被他的色相迷惑了!
青儿又偷偷看了他一眼。公孙虽不如九文长得标致,又太过清癯,更没有他的英武之气,却另有一派雍容儒雅的名士派头。
她第一次发现。公孙虽和九文不是一个类型,却同样具备“祸水”的潜质!
青儿皱皱眉,原来他稍加打扮就是这么副妖孽样子。倒是她大意了!
那份已经冰封了很久的痛悄然袭来,青儿暗骂了自己没出息。已经是上辈子的往事了,还想他做什么?
看来今后要远着些公孙,他太帅了!
没错,青儿讨厌帅哥,敬谢不敏。
“你手中的大钱是丐帮给的?”
青儿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听清,愣了一下,挑眉哼道:“嘎?”
公孙浅浅一笑,用手指了指她手中的那串大钱。
“哦,这是我赢老当家的赌注!胡亮那厮说得挺邪乎,号称无论山南海北,只要把这东西晃上一晃,就有丐帮朋友帮忙。嘻嘻,那岂不成了护身符了?”
公孙哼了一声,突然站起身子,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认真说:
“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都已经过去,我要你保证从此与丐帮再无瓜葛!不然西京我无法陪你去。你是知道的,我不想和江湖人交结。”
青儿一愣,没想到柔弱的公孙竟如此专横。
丐帮的孙木头是她的朋友,还为她死了!胡亮也是她的朋友,这是变不了的!至于冷风,虽说算不上朋友,可也是生死之交……
就连老美人秦小小,虽然才认识了还不到两天,却也颇有情义,这些可让她怎么斩得断?!
青儿低头不语,情义这东西一旦深植心中,如何割舍?
可是,此行越衙告状她确实需要公孙的帮助,缺了这个百晓生,官场上她可一摸黑,毕竟事关两条人命!
这时,公孙突然上前一步拉起青儿的手,叹道:
“我知道你是真性情、直脾气,对谁都掏心掏肺的。但江湖险恶,我不想你绞到那些江湖是非恩怨中去,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听我的,我们这就去辞行!还是西京告状要紧,对不对?”
青儿不明白,公孙这样知书识礼,心怀天下的人为什么心胸却如此窄,一点儿也容不下丐帮这些真心实意的好朋友?
世上的恶人已经这么多了,为什么好人之间还要互相排挤?
她瘪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草草点了点头,却死死抓着那串大钱。
公孙眼睛盯着那串钱,耳语道:
“你说这是护身符呢,还是夺命符?既然丐帮的朋友见了它会帮咱们,那丐帮的仇敌见了会不会要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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